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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天宫gl-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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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荷碧翠如珠玉的眼睛望向叶纯白,又对着萧墨染,“牛头马面是阴司正神,被人拘来看管阎王令,幸得师姐破除封印。”

    “清荷。”萧墨染恍若松柏,坚韧挺拔,轻轻的唤了声。

    清荷睁着眼睛瞧她,笑容甜美稚嫩,“师姐满心疑虑是不是?”

    萧墨染安静相对,眼底波澜不惊。

    “你根本就不是清荷,无常鬼王,既已夺舍,何必还说那么多废话。”慕颜夕冷笑轻浮,眼尾妖娆放肆。

    “狐狸精。”清荷不气不恼,笑盈盈的看过,“你们这些人,不都是喜欢做明白鬼么?我愿说,了去你们的遗愿,怎地不好?”

    慕颜夕哼道:“你怎么不说是自己被困的久了,太长时间没说话,逮个人就要唠叨一阵?”

    清荷眼眸幽绿,映的脸上碧色沉沉,“随你怎么想。”

    她低着头,复杂而炽热的盯着手中的青莲玉璧,“这是混沌青莲莲叶所成造化玉蝶,以*力封着残缺的一魄,有人想出个惊世骇俗的法子,以上古祭祀咒术召回阴神,替代此魄封于其中。”

    “东海蛟人族神性未泯,唯有此族才可献祭,那人当年屠灭蛟人族,用秘法耗费数载成长明活塑,以增其威,万余蛟人,也只成了*之数的长明活塑,其后以蛟人王女为引,黄泉铁树,直通幽冥,启六道轮回,本该召得阴神返世,孰料阴错阳差,阴神灰飞烟灭,却使得本尊脱逃阴司管束,那人一心想将错就错,要本尊代替那缕孤魄受造化玉碟镇封,可惜不曾料到本尊夺取阴司阎王令大开鬼门关,无数阴兵入世,又不吝毁去阎王令损伤造化玉牒,让那人功亏一篑,不过,那人也造了阎罗十殿,重重封着阎王令,又故意领劳什子高僧道士入内,摆下千佛大阵,围困于我。”她顿了顿,轻悠的叹了声,在空寂的四周回荡,“本尊为夺阎王令,两魂融于其中,得不到它,就得生生世世被囚于此。”

    “那个人……引来的千位高僧?”慕颜夕已经知道那人是谁,却不想明说。

    清荷勾唇,笑的诡异莫名,“不错,那人还同其中一个老匹夫合谋,凭阎王令使阴兵乱世,将这千名僧众陷于此地,为保苍生,令他们不得不以命布下千佛阵,但有个道人心思沉稳,不受蛊惑逃脱,那人最后,连那老匹夫也不放过,让他在此地看守,做了个活死人。”

    慕颜夕听着她身后阵阵不歇的厉鬼悲鸣,望着她许久,“你吞噬了不少鬼王罢,距成阴神还有几个?”

    清荷轻飘的荡过一圈,十四五岁的身形,微微仰头,“本尊念师姐恩德,赐你好死如何?”

    冰冰凉凉的一句话,清楚的传到所有人心里,好似整个寂静的地方,一瞬间,就冷了。

    “师姐?”萧墨染低声浅笑,乌黑如墨的眼睛弯了下,神色陡然间猖狂的不可一世,“你当真以为我是你师姐?溟恪,一过千载,你依旧蠢笨至极。”

    白皙的脖颈下,是绵延的黑色纹路,纠缠在肌肤上,如同张开的邪恶翎羽。

    清荷眼中鬼火摇曳,寂灭如雾,尖叫蓦地撕裂,“乌见尘!”

    焦石岩壁瞬间被震下一层厚厚的碎块,悉悉索索的落到地上,裂缝更开阔,残破的不成样子。

    一瞬间,无尽的厉鬼怨气呼啸着扑向萧墨染,整个空间都是重重鬼气,怨念深重,让人极尽绝望之感。

    仿佛尸山血海,悬崖绝壁。

    萧墨染定然立在那处,锁骨处的黑色纹路羽翼张开,那一刻,毁天灭地的漆墨流光将所有鬼气凌迟殆尽,划破清荷护体鬼瘴,深深的刻上她的身体。

    雄伟的阎罗殿,在流光中轰然崩塌,碎如敷粉。

    流光散尽,清荷道袍残破,浑身一条条细痕,残破而惨白,片刻间就恢复如初,她怒的眼里鬼火燃烧,“乌见尘!一离千载,你别来无恙。”

    慕颜夕浑身僵硬,望着萧墨染许久,终是慢慢朝后退去。随着她的反应,叶纯白等人也跟着远离萧墨染。

    沈凝垂眸,清纯的脸血色尽褪,目光紧紧的盯着地面上的细碎焦石,丝毫不敢看着萧墨染,沉过片刻,缓缓上前,躬身行礼,身体绷的硬直。

    “尊上。”

    萧墨染唇边笑意渲染,极浅极淡,却无关喜怒悲伤,只是一个长久养成的习惯,她轻轻的唤着,“夕。”

    脊背挺的笔直,身后的黑暗越来越浓,有如实质,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慕颜夕从未感到现在这样的绝望,所有努力和挣扎在她面前都变成一个极端的笑话。

    逃不出,解不开,被南疆亘古流传的神所掌控,悲哀到无以复加。

    她,她,她们,都是神的棋子。

    清荷脚下,自她周围迅速延展一地白霜,浅薄的覆盖,直到所有地方都是白茫茫的霜雪。

    她暴怒,甜美的脸都扭曲狰狞,“乌见尘!你只会让这几个废物替你送死!千年了,你怕了我吗?本尊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噬肉饮血,你最好这般龟缩,待我出去,就是你的死期!”

    萧墨染静默不动,高贵如神,周围张扬狂放的黑暗,好似天地间所有的邪肆都凝聚在她的侧畔,脖颈下,肌肤处的羽翼,缓缓地,缓缓地,张开。

    “溟恪,你以为,还出的去?”

    “就凭她们几个还能阻拦本尊不成?!还是你能让本尊再入阴司?!”清荷鬼火明亮,映的白霜碧绿摇晃,“做梦!阎王令只有一次打开鬼门关的机会!你本尊在此尚且不能重启六道,更何况一个夺舍躯体,还想妄论阴司?!”

    “你出不去。”萧墨染清秀的眉目间,阴冷到黑暗都有所退却,仍是清莲居士的样貌,可举动语气,分明是鸦神。

    她神色寡淡,吐息间呼出的白雾萦绕在唇边,“我既是乌见尘,又是夜枯。”

    清荷猛地颤抖了下,恍若瞬间的震颤的寒凉,一个名字,让它这般在地底尘封千载已成上古阴神的鬼王,都止不住的害怕。

    没人知道为什么。

    清荷落荒而逃,于身后残留幽绿鬼影,只片刻就消失,像是此地从来不曾有她出现。

    地上的碎石落灰绵延出细小的痕迹,转向七条焦石甬道中的第五入口,就在来处的正对所在。

    慕颜夕觉得自己声音干涩沙哑,似撒了一地细灰那般摩擦,“乌见尘……”她突然感觉无力,无力到连话都说不下去,“放了道长。”

    叶纯白,高昭然,无疑都是颇为聪明,几番思量过后,已是明白其中关窍。

    既慕颜夕打定心思不要萧墨染跟上来,手段自是高明,无论如何也不应该醒的如此之快,起码叶纯白自问是办不到,与其说是她唤醒了道长,不如说是道长自行醒来。

    阎罗十殿是乌见尘所造,其中蛊虫暗门,机关廊道,定也出自她的手笔,黑沙蛊虫分明已经压制不住,有破体而出的趋势,却在道长醒来之后兀自沉寂,这本就不应该。

    原是似醒非醒,道长早已不是萧墨染,容貌不变,凭空换了个灵魂。

    “夕。”萧墨染的声音婉转轻柔,勾人心魄,乌黑的眼里漾着浅光,“你的衍灵术仍是粗浅,离我百多年去,也不好些修炼,让一只小鬼欺辱到头上来,丢尽九瑶的颜面。”

    慕颜夕压下心口剧烈的跳动感,挺的笔直,冷淡瞧她,“你不也让它跑了。”

    “这身体不堪一击,受不住多少,它若不跑。”萧墨染轻飘的望向她们,一个一个,沉的深不见底,“你们焉有命在。”

    萧墨染笑着,肤色洁白,更显容貌清丽无方,锁骨处黑纹翎羽肆意轻浮,“杀了它,我就将清莲居士还你。”

    慕颜夕长睫颤了颤,别无选择,“好。”

    萧墨染走近,落足轻的不惊丝毫尘埃,细白修长的手指在慕颜夕眼尾蹭过,“夕,清莲居士很好,只要你杀了它。”

    慕颜夕抬眸,看着她乌黑沉静的眼,“你那么想做这件事,为什么你不去。”

    萧墨染笑意更深,依然没有温度,“它不配。”

    慕颜夕微微张口,眸中似有涩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墨染轻悠的看她,如情人婉转深沉,“想你照我给你的路走。”

    慕颜夕紧紧咬着唇,扣成鲜红的痕迹,“我不会听你的,绝不会,总有一次,我能亲手杀了你。”

    “你好生修习衍灵术。”萧墨染浅笑绝美,“如此,才有可能将我杀了。”

    她眼眸乌黑,凝着万千黑暗,低语诵读,“南朝禁语,巫术衍灵,魂魄为噬,傀木绝行……”

    慕颜夕冷声接下去,“六法轮回,恒亘逆转。”

    萧墨染转身朝向清荷离开的地方走,所有黑暗浓稠,在瞬间随她而去,青衣道袍细碎的晃了下。

    “溟恪已成阴神,夺舍后还未完成,它现下会在泰山王殿逆天改命,你若不快,躯体原有的魂魄,会承下溟恪所逃的业障,永世受苦,不得超生。”

    她身后,鬼影层层,比清荷阴神戾气更为深重。

第89章 十殿阎罗之泰山王() 
微浅的呼吸声漾在漆黑的焦石甬道。

    她们正在追逐逃匿的上古阴神溟恪,清心阁被夺舍的小师妹清荷。

    萧墨染走在最前,不紧不慢,丝毫不见心急,其他跟随,无人敢越她而前。

    没有谁去说话,也没有谁去打开手电,所有的动作都在黑暗中稳稳行进,却又像所有的昏沉黑暗,都凝聚到萧墨染的身边,使得其他地方,都变得比之前明亮。

    她是鸦神。

    南疆之主。

    慕颜夕心里细细想过,恍如惊涛骇浪,衍灵术是南疆无上禁术,她所修习还停滞在吞噬魂魄,生出灵体的境地,万物无有不可掌控者,却不想乌见尘登峰造极,已是不生灵而控人心,夺舍重生的境界,举动之间天地尽握,那是不是只要她想,就能随便让人为她操控?更重要的,乌见尘借由萧墨染的身体,却能施展锁魂禁咒,是她本身就会,还是因着萧墨染会,她才能施展,后一种可能暂且不提,若是前一种,那乌见尘和锁魂禁咒的创造者,又是什么关系。

    乌见尘,究竟想要她做什么?找到所有青莲玉璧吗?

    青莲玉璧中所封禁的残魄,是谁的,有什么来历。

    昏沉中萧墨染身姿挺直修长,清雅纤瘦,浅淡的浮光下隐隐约约,身前三尺之内,沉黑一片,如有实质。

    那般熟悉的雅致檀香飘散,却揉进许多冰冷深邃,再也让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就像一场逃脱不掉的梦境,沉浸其中,醒不来,碎不了,不论如何反抗,挣扎,都将走到她想要你去的地方,做她想要你做的事。

    慕颜夕垂眸,墨色之下,心悸般沉重的哀伤,低低喃了句,“墨染。”

    我好像已经不想再逃,可我,更不想死在她的手上。

    乌见尘。

    相比之前的甬道,这条并不很长,不多时她们已经到达尽头,高昭然不甚明白,如果溟恪要融合夺舍的身体,为什么不找更隐蔽一点的地方,哪怕这里是乌见尘一手所建,也不能在一时半刻找到她。

    那是一条河。

    孤零零的将这个地方一分为二,好似整座峨眉山的纵宽都敌不过河,望不到尽头,如同随着血黄的河水,可以通到阴司地府。

    河中泰山王殿,被淹没的只剩一半,残破脏污,血迹斑斑,支撑大殿的浮雕柱子都是将断未断。

    清荷娇笑着立在殿顶,青莲玉璧碧色幽幽,黝黑古符一闪一闪。

    闪一次,河水涨高一分。

    高昭然拽了拽叶纯白的袖子,小声道:“叶先生,你会游泳吗?”

    叶纯白诧异的瞧她,她脑子有问题吧,这地方出现的河会是普通的河吗?怎么还想游过去?

    高昭然见她反应立时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非常愚蠢的问题,不过心灵异常强大的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腹诽,后知后觉的加了句,“当我没问。”

    慕颜夕沉了片刻,目光轻然落到萧墨染身上,“河是普通的河,可水,是阴司黄泉尽头忘川的水,忘川中尽是孤魂野鬼,鸿毛不浮,就算有人能从忘川上空突过,却也一样会被忘川中的厉鬼阴魂撕拽下去。一入忘川,永不超生。怪不得此地极度阴邪,连天地造就的阴脉都及不上,原是有忘川河水在。”

    高昭然疑道:“忘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出现。”慕颜夕瞥她一眼,又看向萧墨染,眼尾妖娆轻浮,“这你得问她。”

    萧墨染恍若未闻。

    高昭然突然感觉好像有人看她,直接将她整个人所有事都看的透彻,就是从萧墨染的方向而来,但她分明没有回头。

    哀怨的瞪着慕颜夕,死妖精,你都不敢问,我怎么敢去问呢。

    萧墨染语气柔情婉转,若低喃浅唱,“当年溟恪打开鬼门关,阴兵入世,毁我祭坛法阵,不得已之下,我唯有引忘川河水倾覆,将阴司鬼卒淹没在这里。”

    慕颜夕冷声道:“那些鬼卒都是阴司正神,非这些孽障可比,你将他们都演在这条河里,乌见尘,我不可能过的去。”

    萧墨染似笑非笑,眼眸沉若寒潭,“夕,你贯会省事。”

    慕颜夕勾着唇,“尊上法术通天,属下可不敢违抗,只是属下本事低微,的确过不去。”

    萧墨染眉眼柔和,半分温度都没有,看她许久,笑意更深几分,缓慢的踏前一步。

    平静的忘川随着她举动,陡然波涛汹涌起来,鬼啸阵阵,嘶吼声声,血黄河水中冒出一个个阴魂,密密麻麻,在河水中翻涌挣扎,沉浮不定。

    这条汇聚无数不得超生罪恶魂魄的忘川河,缓缓地,缓缓地,分开。

    露出河底白骨森森的路,直直的通到泰山王殿。

    对面娇笑不宜的清荷,稚嫩的脸上,终是有了些许惊惶惧怕,转而又安静下去,阴测测的笑着,她们不可能知道,阎王令虽损伤青莲玉璧,却也借助造化玉蝶千年温养,能再次打开鬼门关。

    阴兵入世,六道生死,天下倾颓。

    庞大的白狐虚影成形,四条毛绒的长尾轻飘飘的浮在空中,脊背暗金流线似明亮的水痕,眼眸细长,桀骜不驯。

    踏着层层白骨奔赴而来。

    叶纯白和高昭然被留在另一边,已是无法参与她们之间的对峙,那不是她们能抵挡的程度。

    白狐片刻间跃上泰山王殿,被侵蚀许久的鬼王殿早已摇摇欲坠,猛烈的晃了下,足下不停,顿了下稳住身形陡然扑向清荷,锋利勾爪阴凉尖锐,开山裂石。

    狐啸斐然,鬼影重重,在漂浮惨叫的阴魂中,白狐和清荷轰然撞上。

    清荷伸出手,身前凭空出现一道浓黑鬼瘴,轻薄透明,却让白狐难以寸进。

    尖利勾爪划过鬼瘴发出滋滋的声响,隐约有黑气窜上白狐的爪子。

    清荷笑盈盈的,脸色惨白,“狐狸精,不够,还不够,你就这点能耐吗?乌见尘手下,都是废物。”突然她又顿住,惊怒的看向白狐身后。

    不知何时,萧墨染已到了泰山王殿,就在不远处望着争斗的她们,黑暗凝重,弥漫在整条忘川。

    死寂的沉默中,术法碰撞的声音都不在留存。

    萧墨染在无穷无尽的阴魂厉魄里,静如超脱于世的清濯莲花,轻淡的说出,“夕,杀了它。”

    空寂的忘川河上,飘飘荡荡。

    杀了它。

    萧墨染

    白狐细长的眼眸陡然变的漆黑,似冰封寒潭,一声嘹亮凤鸣,三足凤神凝虚而出,灼烫的热浪烈焰蒸腾,炽火滚滚,浴火而生的凤神将忘川照的亮如白昼,沉积千世的阴冷好似都被烈焰所焚化,凤神妖狐,衔倾覆天下之姿,猛然冲开清荷鬼瘴,将她焚烧在汹涌的火焰中。

    一浪高过一浪。

    一重热深一重。

    赤红的火焰中,有九尾天狐人身狐尾,九条绒尾悬浮轻飘,妖神临世,邪美放肆,张扬绝世,眼眸光泽流转,似妖娆灼灼的桃花。

    烈火中,忘川上,逃脱不及被焚干灭尽的阴鬼神魂,愤怒嘶吼。

    “乌见尘!”

    火焰散尽,清荷半边身体焦黑,干咧咧的嘶哑笑了声,“了不起,乌见尘,当真让你唤醒九尾妖神,了不起。”有漆黑鬼气从她身上一道道逸散而出。

    突然间,她惨白的脸上厉色鬼气尽皆消失,变得惊惶柔软,望见远处的萧墨染,欢喜的叫了声,“清莲师姐!”

    白狐身形一阵,慢慢散去,慕颜夕衣衫纷飞,乌黑柔软的发似是浮着火焰般的赤红,锋利勾爪就这么顿在清荷的脖颈上,再也锁不下去。

    清荷瑟缩的颤抖,颤巍巍的再唤一声,“清莲师姐?你怎么不说话?师姐……我害怕……”她看向身边的慕颜夕,抖的更是厉害,眼底水光浮现,立时就要吓的哭出来,“狐狸精……我再不说你是狐狸精了,你……你不要杀我……”

    萧墨染面无表情,周围阴冷阴冷,“杀了她。”

    清荷霍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墨染,乌黑的眼里,聚着铺天盖地的绝望和悲伤。

    慕颜夕身体动了下,变得清明,望着清荷许久,叹一声,慢慢收回手。

    转身。

    萧墨染脸色冷如冰潭,望向慕颜夕不曾言语。

    陡然一声闷哼,慕颜夕僵硬的定在那里,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见幼白的手染满鲜血,穿透她单薄的身体。

    一点一点的抽出来。

    清荷如鬼面阎罗,阴森狂笑。

    慕颜夕在她疯狂的笑声中,漫天灰飞烟灭的魂魄里,软软的倒下去。

    梵音传唱,慈航悲悯,先天衍卦凭空出现,八字真诀映于其上,似天上神佛吟诵,以无可匹敌的法力,狠狠锁上清荷的身体。

    一瞬间,鬼神哭啸,阴司哀鸣。

    清荷一下被轰落到鬼王殿的尽头,撞上翘起的屋檐。

    慕颜夕只觉身体有什么在不断流失,她很累,累到不想再睁开眼睛,周围都是冰冷和沉寂,孤独前行,唯有她一个人,就像许多年前的迷障深林。

    脸上仿佛落着温暖的水滴,灼烫的烧融了她的心。

    耳旁有人凑近,和她亲近的挨着,声音颤抖。

    “颜夕,我回来了。”

    这是救赎。

    唯一的。

    救赎。

    另外一座寂静鬼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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