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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天宫gl-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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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昭然狐疑道:“你这火烧眉毛的要干嘛?出去偷鸡摸狗?”

    “我为什么要去偷你摸你。”慕颜夕面不改色的反呛她一句,“我有些事交代小凝子去做,她做事可比你靠谱,几个有名的寺庙道观突然来了很多得道高僧和道士,要跟清心阁举办一场佛道交流大会,我觉得有点不寻常,安排完我下午去峨眉山,看着点,别出什么意外,那些老道士臭和尚快些办完快点回,省的临过年让人不痛快。”

    高昭然没理她,老妖精嘴毒,自己又不是第一天领教,毒着毒着就毒习惯了,她闻言道:“你一个千年老狐狸精,不安分的找地方修炼,反而往那些喜欢降妖除魔的老和尚面前凑,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长太平淡,要来点刺激?别说担心道长,她可比你安全。”

    慕颜夕随心所欲的回她:“我想她,所以要去看看,顺便帮忙,不行吗?”

    高昭然怒目而视:“……”

    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还跨物种的姐妹!

    慕颜夕瞥她,嫌弃的不想靠近她,都快贴到车门上,“你那是什么眼神?很不友善,对我心怀恶意的人我一向都会毫不留手的戳瞎她。”

    高昭然眼珠转了转,利落的目视前方,紧握方向盘老实开车,当做旁边是一团空气。

    峨眉山。

    峨眉巍峨高绝,耸入云雾,平常的时候就被比成都更冷一些,今年冬天来的迟,暖秋扬扬四个多月,雪却下的格外早,连绵不绝的峨眉山笼着白雪,峰峦叠嶂,满目尽是霜雪飘渺冰冷的光影。

    天色才晴,日正当中,相比前些天暖和不少。

    峨眉山的山道上,岩石台阶落了厚厚一层积雪,待朝阳升起,温热暖融,不多时就融化成水,湿气充盈,好像峨眉山都有些湿漉漉的,到了晚上,霜雪融化的水还没有晒干,就在温度骤降的时候冻结成冰,宛如天梯。

    这几日,香火鼎盛的清心阁闭门谢客,以往来贯清心阁的人大多适应不了别家的香烛味,和善的人说,清心阁的香烛同别家不同,檀香自有一股清透,整天点着熏着,也不觉得有多浓郁,倒让人精神大振,添香油钱的箱子就随意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只凭香客自愿,阁内修士也温和善良,常和香客说学论道,不似别家,连菩萨都染上铜臭。

    金钱并非不好,谁活着不是靠钱才能支撑下去,可人人来求神拜佛,都是为保一个平安,求内心的宁静解脱,用神佛去捞钱的寺庙,还能让人感觉到什么。

    有人曾言,那香烛,是功德的清高之味,是超脱,是道。

    后山小院。

    萧墨染沐在日光下,身姿修长,翩然一束,含着些许清丽透彻的淡然,肌肤胜雪,眉目精致,安稳如初。她一身稍厚的青衣道袍,道髻梳理的一丝不苟,透了几分严谨内敛。

    阳光炽烈灼热,可莫名的,她周围,身上,都好似覆了层淡淡的,消散不去的暗影,就像伴生的影子,随身而行。

    萧墨染将手边碗中的食物拨到碟子上,她腿边围着几只毛色驳杂的小狗,半个多月过去,好像长大了不少,她出门以后都是清竹在照料,回师门之后,清竹觉得大师姐这里太冷清,所以送回来陪着她。

    钟声沉沉,一下一下,在苍茫雪白的峨眉山里渐渐回荡开去,仿佛山间的岁岁枯荣的草木,活跃蹿动的生灵,都染着些许沉闷。

    岁终年末,冬日缠绵,总是那样的懒散颓然,不复往初。

    慕颜夕猜的没错,道渡有心人,修行在自身,修道只是修行,和得道不相干,他人的传承,他人感悟的道,也不会解决修行弟子所有的问题,大道同源,却分化万千,不一而足。

    她回来无功而返,一时间有些惶然。

    萧墨染心里清楚,她的道已经偏颇,渡化出世,感悟天道,只是以后的修行,人人不尽相同,有人在俗世悟透,有人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超脱于世,而她,离慈航祖师越来越远,离祖师传下的道也越来越远。

    行善事,积功德,成万劫无量无因果真身,得证道果,与天地永存,她一直都在这样修行,可世事总会出人意料,南疆,鸦神,长生不老。

    萧墨染的信念摇摇欲坠,道也开始有裂痕,她苦苦修行依然沉沦世间,清心阁心善积德,与人解祸,却遭逢大难,而南疆,南疆的尊上,杀人无数,血腥残忍,却可以不死不灭,长生不老。

    大道三千,各不相同,但是,杀也是道?也能修行吗?

    或许是,那天心的慈悲在哪儿,众生平等在哪儿,难道众生的平等就只在生死上?

    天心最慈,却俯看沉沦无动于衷,又是谁的谎话。

    她想不透。

    “清莲师姐。”

    清竹从前山走过来,见着萧墨染面色一缓,眼里仍是掩不住的担忧。

    大师姐变了,虽然她还是跟从前一样淡漠,一样温和,一样的照顾师弟妹,可她总能在不经意间从萧墨染身上感觉到深藏的戾气,冷冽肃杀。萧墨染少去跪拜祖师,也少去抄写经卷,甚至连给他们讲道的时候,都会半途停止。

    她还是她,却陌生了许多许多。

    让人感到害怕。

    萧墨染望向来人,语气轻淡,“清竹,何事?”

    清竹稍稍低头,恭敬一礼,“师姐,掌门师伯唤你去普济殿,无念师叔也在。”

    萧墨染垂眸,目光落在手中圆润光滑的念珠上,“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是。”清竹颔首,转身急匆匆的走向前山普济殿。

    萧墨染望向逐渐远去的清竹,沉默许久,低低的叹息一声,她不会没注意到清竹的敬畏和惧怕,出自心念,和本能。

    她回身,出院。

    萧墨染脊背挺的笔直,如狂风中孤高清丽的松柏,坚忍不拔。

    她身后,修竹挺立傲然,寒风霜雪怡然不惧,可仿佛片刻之间,就是无尽的萧索。

第138章 商议() 
暖热日光里融化的雪水低低浅浅,铺地的青砖湿润着好似下过一场连绵的大雨,萧墨染干净的青色道袍衣摆沾上几滴水,在光芒里折出七彩的影子,钟声渐停,没有香客,白日也像晚上那般安安静静。

    山道尽头模模糊糊露出一个人影。

    她修长挺拔,纤腰一束,洁白风衣干净清亮,衬的她好似山峰间迷蒙的雾气轻烟,飘飘渺渺,出尘脱俗,五官精致秀美,眉目妖娆惑人,又似天地间最为勾人心魄的妖精。

    慕颜夕。

    萧墨染顺着山道下来,定在她身前,“你怎么来了。”

    “来找我家媳妇,她和我约定几天就回来,可这几天都快变成半个多月,我担心的不得了,当然要跑来看看她是不是被哪个妖精迷住。”慕颜夕装着闺怨深重的样子。

    萧墨染自是知晓慕颜夕什么心思,可探听虚实也不急在一刻,近日众多修行高深的僧人,尼姑,道士汇聚清心阁,慕颜夕挑这个时候来,惹人注目,实在太不妥当。

    只是现下赶她大抵也来不及,依慕颜夕那性子,清心阁的事关乎妖族,她是不会走的。

    “胡闹。”萧墨染轻责一句,“方外之士多有道行高深者,皆在清心,你此时前来作甚?人妖互不相犯,修行得成的妖多在市井山林,可没妖物敢在清心阁出没。”

    “我呀。”慕颜夕答的干脆。

    萧墨染转头不看她,走向普济殿,“你贯会狡辩。”

    她一向无所顾忌,如同初见不曾介怀与她的正邪立场,如同现在不会介意她的晦涩阴暗,若是有一天,她真的变了,变的面目全非,唯一留在她身边的,大概只是慕颜夕。

    她明明不想,却在心里独留几分依眷,

    慕颜夕低笑,眼尾轻轻挑了下,自从李家回来,她和萧墨染之间仿佛有什么隔阂,话都说不了几句,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时候。

    她悄悄攥住萧墨染的手,许是冬日寒凉,天气渐冷的缘故,温度有些低,却依然暖热柔软,呼吸间檀香清雅,沁人心脾。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虽是结伴而行,相互扶持,却毕竟殊途,谁也不能替谁解决问题,因你与她不同,所思所想,所选所作,都是天差地别。

    慕颜夕虽不能帮着萧墨染解决,却想要陪着她一起。

    离开她居住小院所在的后山,才有些人烟,一路见着不少往来修行的清心阁弟子,对她们行礼之后又匆匆走过。临近春节,外出游历那些弟子也大多都赶了回来,看上去倒比往日里人多不少,她们几乎都知道大师姐有位俗世朋友相处融洽,想来就是跟在大师姐身边这位,另外无尘掌教也有吩咐,是以她们在清心阁闭门谢客的时候看到慕颜夕在也不奇怪。

    普济殿厚重的殿门紧闭,殿外守着四个弟子,都是无念道长座下,看到萧墨染挥动三下拂尘,双手合十,“见过清莲师姐。”

    萧墨染回礼,“师傅召我前来,请各位师弟开门。”

    四个弟子互看一眼,视线聚到慕颜夕身上,“此为本派商议要事,清莲师姐可入内,只慕施主非本派中人,亦无能旁听,冒犯之处,还望慕施主见谅。”

    萧墨染侧身,“颜夕,你去道经阁等我,此间事一了,我便去寻你。”

    慕颜夕轻巧的在她掌心捏一下,“好。”

    殿内传来无尘道长慈和平静的声音。

    “既慕施主已到,何不进来一晤。”

    四个弟子迟疑片刻,“尊掌教师伯法旨。”他们一齐将殿门推开,待慕颜夕和萧墨染走进去再关上。

    慕颜夕原以为里面不过是清心阁三个老道长,可一进入才发现,普济殿内多放置了十几个蒲团,和尚,尼姑,道士团团围坐,无尘道张坐在正门主位,中间是一个燃着檀香的鼎炉,红光若点点星火,香雾徐徐,盘旋几圈消散了。

    和尚尼姑仿佛入定,盘膝而坐一动不动,连呼吸都非常微弱轻飘,天光浅金,映的她们宝相庄严,慈悲和悯。

    无尘道张左侧第三位的尼姑忽然皱了皱眉,睁开眼,目光如电,定在慕颜夕身上,“狐妖?”

    闻言,其他十几个闭目入定的人皆看过来,有几人性子急,长久年月的修身养性参悟道术佛法也缓和不了,大喝一声,“大胆妖孽!”

    “妖什么妖?老贼秃,烂尼姑,聚众在此图谋不轨,小心我报警,到时候抓你们去牢里念念经,超度一下老鼠蟑螂,功德无量是不是。”

    慕颜夕看都懒得看他们,走到无尘道长旁边,自己寻着个蒲团放下,也不管位置尊卑规矩,施施然坐上去,让那几个老和尚老尼姑怒气更胜。

    他们德行高深,去哪儿不是礼敬有嘉,偏偏慕颜夕这妖孽身份复杂的让他们只敢说话而不能收妖,憋的须眉皆白的和尚尼姑眉毛一跳,

    这种时候不适合表现的跟萧墨染太亲近,她就没有招呼萧墨染一起来。

    那些和尚尼姑虽是恼怒妖孽猖狂,还气慕颜夕大摇大摆的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中,可修道佛法一途,多有不同,时日长短,修行自有高低,峨眉道统源远流长,与昆仑不相上下,峨眉更以清心阁一脉最是悠久,声名远播,有清心阁相护,他们纵然有所不满,也得敬遇三分。

    一个老和尚双手合十,“无尘道友,你我商议之事,关乎天下苍生危难祸福,恐不便让外族妖孽旁听。”

    无尘面色不改,一副慈悲悯人的宽容笑貌,“普真方丈此言差矣,外族内族皆为俗世人偏颇之念,人,妖,鬼物尽属苍生,何来内外之别,若只为我族危难,何论是天下苍生的祸患?既为众生难,慕施主旁听一二,也无不妥。”

    萧墨染绕过围坐的那些和尚道士,到无尘道长身后站定,殿柱宽广,在窗外透过的几缕浅薄日光下,遮出不大不小的暗影,萧墨染身在阴影里,容貌模糊不清。

    老和尚还未答话,那尼姑接道:“无尘道长知我等用意,何必强词夺理,此乃修行数百年的狐妖,商议要事关乎我族存亡,岂能泄漏于外?无尘道友如此行事,竟勾结妖族,可谓用心险恶!。”

    其余和尚尼姑阻拦不及,让那尼姑说出这样没有分寸的话,具是脸色稍变。

    无尘道长捏着奇楠沉香木念珠,一颗颗转着,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她的语气不急不缓,“济聪师太想来已有定论,既已料定清心阁私通外族,诸位又何必来此商议?我等修行,心怀坦荡,秉慈航道祖慈悲之念,视苍生平等,渡可渡生灵,慕施主于清心阁有大恩,清心上下感激不尽,纵是妖族,亦有改邪归正之心,我等正道慈悲为怀,莫非不能容得?济聪师太怀恶揣测,污慕施主高风亮节,这般言辞,清心阁断难抒怀,不商也罢。”

    “你!”济聪虽是修行中人,可惜脾气太急,被无尘道长一顶心性不稳,歧待外族的帽子压下来,有苦不能言。

    她原要扯上无尘道长,坏她名声,不成想无尘道长三言两语带着整个清心阁跟她对峙,济聪反倒不知该怎么办,妖族之主也在,有些话不能说,也不方便说。

    这些人是看不上外族妖孽,只不过如今不比以往,人妖互不相争,各自修行,鸡犬相闻却老死不相往来,他们若是破坏这种平衡,不仅妄造杀孽有碍修行,况且世俗人也会横加干涉,妖族以慕颜夕为主,她又跟军方相较深厚,动了她可是大大的麻烦,他们就算想要除妖,也需多番估计,不能再任意妄为。

    道祖佛祖视众生平等,若是他们非要分出一个高低贵贱,也终究落了下乘,对道统佛法传承有失体面。

    此次前来,他们事先并没有通知清心阁,突然造访本就惹人非议,现下也有意逼迫清心阁和他们一同追查九尾天狐的事,毕竟清心阁是慈航道统正脉,门人弟子广行天下,隐有昆仑之下以清心为尊的趋势,不可小觑,。

    普真道,“阿弥陀佛,无尘掌教大量,济聪师太确言过其实,可是为忧心我族为难太甚,其情可悯,清心阁为正统嫡传,无尘道长修生精深,道法深厚,既愿渡慕施主回归正途,亦是功德无量,我等诚心佩服,绝无以清心阁勾结邪魔妖族之意。”

    无尘道长端坐如山,手上念珠一颗一颗过,并不答话。

    普真心下恼怒无尘得寸进尺,依依不饶,面上却继续劝说:“慕施主既一心向善,难保日后与我等为同道中人,慕施主一心向善,诸位何必介怀施主身份,老衲此行是为清心阁与老衲等众位正道同门接引大功德一件,慕施主若参行,有益无害,诸位以为如何?”

    其余和尚尼姑齐声道:“普真方丈所言甚是。”

    慕颜夕等看完这场戏才开口,“老和尚,有话快说,到底什么事?”

    正道这些人口是心非,可比妖族阴险多了,表面上和和气气有商有量,背地里各自算计互捅刀子,难怪他们苦修一生也不能得道。

    普真和尚也不跟一只狐妖计较礼貌问题,当下将九尾天狐出世的消息详细说上一遍,如何得知,如何查证,为何上得清心阁来,想做什么,一五一十尽数告知,在场十几个和尚尼姑,不只一次探查慕颜夕的底,可他们看来看去,慕颜夕也就是个修行几百年的狐妖,跟九尾天狐这等大事自然是不能相比,妖族有主比无主有益处的多,他们不好抓着不放。如普真所言,慕颜夕与清心阁交厚,他们商议的事清心阁再不愿又岂能独善其身,慕颜夕自然脱不了关系,她身在世俗,是他们在场所有人都比不上的,如果她能帮着寻找九尾天狐,必然事半功倍,到时候九尾天狐一死,那些个不成气候的妖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真是打的好如意的算盘。

    慕颜夕冷笑,面上不动声色,视线落在中间鼎炉上,像是在听他们说话,又像已经走神没听。

    她是九尾天狐,最通人性,还比这些和尚道士多活几百年,他们只道无尘道长德高望重,谁会想到无尘会漫天撒谎,姑且不管她是为什么,这些人蒙在鼓里可比不上自己旁观者清,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

    慕颜夕有把握,无尘大概知道了自己就是九尾天狐的事。

    可她为什么不说?

    此事事关重大,短短一天商量不出什么结果,眼见着快到中午,无尘道长令门下弟子去安排素斋,引那十几个和尚尼姑过去。

    慕颜夕对着萧墨染使个眼色,不动声色的要跟出去,却听身后无尘道长留她,“慕施主稍待片刻。”

    “清莲,你留下。”无尘道长说。

    其他人退出去,再关上殿门,冬日萧索,没了那许多人,普济殿显得有些空空荡荡,温度仿佛降下不少。

    无尘道长停下手里正在转动的念珠,恍若入定,慕颜夕看了眼萧墨染,也学着她入定,谁都不说话,可没过几分钟就沮丧的放弃了,这坐的笔直笔直腰酸背疼,可不是人,不对,不是妖该干的事。

    萧墨染眉目清濯如透彻的溪水,温婉平静,浅淡的薄唇稍稍勾一下。

    过了许久,

    “慕施主身为天狐遗族,九尾不成,竟也无惧正道诸人,如此胆大妄为,贫道敬佩。”

第139章 同修旧好() 
“师父。”

    萧墨染抬眸,如水墨微微晃动,无尘道长丝毫不动,像是没有听见,她轻轻的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天下间心如明镜的人何止无尘道长一个,大概她们所有的隐瞒不过是自欺欺人。

    “如今同道多愚,门人杂念甚重,不比它族,慕施主务须忧虑。”

    无尘道长闭目安然,“清莲,此事与你无关,只你为大师姐,清心阁下一任掌教,此等秘辛,你且听便是。”

    “是,师父。”

    萧墨染垂首,静看手中乌黑漆亮的念珠,慈悲和悯的慈航在轻飘萦绕的香雾中显得朦胧遥远。

    佛谙轮回往复,道求天意长生。

    她们身在世俗,却寻求超脱世俗,或许是人因道而复杂,也或许,是道因人而歧路,终难同归。

    世间有很多事,很多人,她都不懂,就像她依然猜不完全慕颜夕在想什么,就像她一直不明白师父要做什么。

    有人常说多智近妖,形容一个人非常聪明,不过并非是妖比人聪明,只是人比不了妖生存那么长的年月。

    慕颜夕凑近无尘道长,笑意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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