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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我那些东西不是白养的,也不能死了都不知道是谁给弄死,凭我对沈小美人身上气味的熟悉,不是她。”
慕颜夕眼尾一勾,目光冷淡许多,停顿一下回给她信息。
“这事你不用管,我已经猜到是谁做的,而且它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手段,先处理好佛道交流大会的事。”
高昭然一脸的幸灾乐祸,“告诉我告诉我,谁啊?我以后遇到了也好找她报仇不是,起码要赔偿我损失的费用。”
慕颜夕眸色渐渐深邃幽然,像暗流涌动的长河,像冰冷潭水里的漩涡。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它的身份,不过,这个人,除你之外,我们很多人都见过。”
高昭然恍若不很在乎,刚刚的问话不过是要满足她的好奇心,将手机盖在掌心,转头朝慕颜夕轻飘飘的说了句,“那算了,好稀罕么。”
慕颜夕语气幽然,衬在逐渐暗淡的天色里,婉转好听,“我这是为你好,很多事情不懂就有很大机会不沾染上身,你孤立无援,碰这些并不是好事。”
高昭然并没有恼,看着她半晌,凑过去低声道:“不是我想沾,老妖精,身不由己这个词你比我更明白,相识一场,你多少都帮了我几次,还可能解决我族里遗传百年的问题,我对我是有恩的,我要是能知道,起码日后你不幸身死,好歹有个人知道你死在哪儿,能帮你收尸,你的身份,不该简简单单的曝尸荒野。”
“谢谢。”这句客气出自真心,慕颜夕似是不很在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要是死的那天,恐怕是留不下尸体。”
她伸手在高昭然的肩膀上轻轻拍几下,笑容锋利凌然,如同暗藏锋芒的兵刃,“我是妖族之主,我死了会群妖动乱,生灵涂炭,多少世的功德修行都会化为乌有,他们不敢。
高昭然笑了,明媚张扬,似是春夏开的正艳的牡丹,“这世上疯子还少吗?”
她闭上眼,一派悠然自得,下雨了,细细密密的雨滴噼里啪啦的落在车窗上,融成大片大片朦胧模糊的水雾。
慕颜夕返身坐回萧墨染旁边的位置,她淡淡的看过来,眸色乌黑润软,仿佛漆沉的明珠,“说完了?”她的手放在腿上,隔着一层绵柔的青衣道袍,干干净净,透过几缕冰凉的檀香。
“纷乱复杂。”慕颜夕望回去,“事情越来越麻烦,我觉得都愁的白头发出来了。”
她柔软头发懒懒的披散在肩膀上,微微卷曲,勾衬着她细白滑腻的颈部肌肤,衣领下隐约露出翩然秀美的锁骨和大片坦途,精致的好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魅惑勾人。
萧墨染淡道:“事情大抵都有解决的方法,只你我一叶障目,看不清楚,既然不甚明白,不如走到尽头,那便能一览无余,担忧过深,现下亦是无用。”
慕颜夕侧了侧身体,微微叹息,“我怕的是走到最后是个更大的泥潭,一点准备没有,那可真是连半分机会都没了。”
“人力微薄。”萧墨染神色寡淡,宁静的好像超脱于世的神仙,“尽力而为便罢,生死由命,这是定数。”
世上或许没有那些永生永世长生不死的神仙,也没有那么多登天之路,更没有那许许多多世代修行的功德。
还可能根本没有慈悲为怀的慈航祖师,道士,和尚,不过另一种弥补内心的求诉,天道是万物生长的之道,却没有因果循环,善恶报应,但唯有生死,是谁都改不了。
起码她们现在改不了。
慕颜夕认真的看着萧墨染,“道长,你真不适合安慰人,如果我本来就一心求死,原来可能我过半个小时再自杀,给你这么一说我现在立刻就不想活了,幸亏你是道士,没有做什么谈判专家。”
前面逸出几声低笑,听不出是谁,却很有感染力,惹的其他安安静静诵经的弟子也笑起来。
萧墨染面色如常,波澜不惊,目光淡淡的看过去,那笑声便没了,只她耳垂红的慢吞吞,似是隐藏的极为羞恼。
慕颜夕嘴角一勾,眉眼弯弯的,分外妖娆诱惑,轻轻捏着她的手腕,整个人依在她肩上,紧密的靠在一起。
窗外风雨渐大,车内安静如初。
时光静好,似是只缘那个人在。
哪怕下一刻万劫不复。
第145章 三人行()
这场雨下的真大。
整整一个下午都不曾停歇,一路上的汽车轰鸣发动机低闷的声响里,随着是断断续续的小雨,越来越大,直到天边昏暗的尽头闪烁着狰狞雷霆,从峨眉一直下到成都。
偶尔穿过山道,距离不远的山峰因为修建公路被整齐开凿成一面面凹凸不平的山壁,在倾泻流肆的大雨下,露出灰白泥土掩盖的褐色岩石。
成都是一座屹立千载的古老城市,从富庶安逸的帝王朝代一路伴着匆匆时光走到霓虹璀璨的如今,时光像定格的光影曲线,又像被深深埋葬的一段化石,不曾有过开口,却能诉说经过的年华。
慕颜夕倚靠着萧墨染的肩膀,瘦瘦弱弱,让她感觉格外安逸,车窗外是越来越近的城市,稍黯的灯火映着萧墨染莹白的脸。
慕颜夕仔仔细细的瞧她,道长似乎一直都是这个模样,开始是,现在是,不久之后的将来,她也没可能改变多少。
或许她的目光太过热切,萧墨染似乎有些不自在,慢慢回头,“盯着我作甚?”
慕颜夕想了想,依然不放弃的胶着在她脸上,“你好看啊,多看看不行吗?不仅看,等回家我还要把你照下来。”
萧墨染低头,水润透彻的眸子暗暗的,忽然轻声笑着,“怨不得你不顾世人指责轻视,一意孤行要做卖姑娘的生意,原是这样好色。”
慕颜夕轻飘飘一个白眼,“墨染,一夜夫妻百日恩,凭咱俩的关系你不应该时时刻刻扯我后腿。”
萧墨染依然柔和温暖的望着她,语气很淡,“哦?”
慕颜夕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萧墨染笑了,好像以前她虽然不笑,可眼睛还是温柔的,人轻松惬意,但这些天以后,她分明感觉到萧墨染压抑的沉重,如果初见时候,她超脱于世,现在就是重重的落进红尘里,几乎让人看不到她。
慕颜夕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一心想要将她从清心寡欲的出家人身份上拉下来的决定好还是不好,大概人都是这样复杂且容易后悔,做事下手想都不想,等到纠葛越来越深,才慢慢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现在要怎么样才能弥补。
但是这又毫无办法,时间不能往回走,过去就算错了,又怎么更正的了。
慕颜夕想不到法子转移话题,自从她倾慕不解风情的道长以后,她毒舌的功力下降的厉害,偶尔连降头师都说不过,给她反呛几句,气的自己直翻白眼,慕颜夕对此深深忧虑,难道几百岁的自己还要步入更年期这一凡人才会走过的环节?
那该有多凄凉。
慕颜夕想想自己被反呛的那几回就心酸的很,忽然想到一个老早就有年头,但是一直没机会说出来的话,“墨染,我教你衍灵术吧?”
萧墨染一怔,昏黄的路灯光芒,衬着她洁白如雪的脸,柔和秀丽,清雅淡然,“怎地突然说这个?”
在她看来,衍灵术其实就像各家各派秘典术法一样,总有一些高深精妙是外人所不能体会理解的,这种难以复制和难以理解成为各家各派术法传承这么多年没有断绝的原因所在,除了偶然得到的锁魂禁咒,衍灵术这样传自南疆,还是七绝圣殿那位无上秘术的术法,就算有人愿意传授,外人学会的可能性也很小。
“不难的。”慕颜夕解释:“当年乌见尘传我衍灵术时候,告诉我说,衍灵术看来繁杂无比,晦涩艰深,不过,如果有会的人详细解释,学起来一点都不难,起码前几句法诀跟衍灵术该如何在生灵上施为都不难,难的是最后一句,领悟不了,不能使用,到最后衍灵术也就相当于是废了,在别人眼里看起来诡秘莫测威力巨大,但衍灵术隐秘却不在于这个地方,遇到道行奇高的人用处不大,两人对决的时候起的作用也很小。”
萧墨染对衍灵术的法诀记忆深刻,回想着一句句复述出来,“南朝禁语,巫术衍灵,魂魄为噬,傀木绝行,六法轮回,恒亘逆转。”
慕颜夕一点点摸到她搁在腿上的手,细白手指按进指缝里,和她十指纠缠,声音愈发低一些,“控人魂魄行为,衍生灵体的手段很粗浅,全凭施法者修为高低决定强弱,你身上的衍灵术是乌见尘亲自施为,所以效果惊人,换我来一定没那么强,估计时间都得长许多。”
萧墨染偏了偏头,没有拒绝,“衍灵术既是九瑶禁术,那位就不怕你随随便便给人么?颜夕,你一向不喜信守诺言。”
“九瑶禁术多了去,衍灵术也不是唯一的,只不过对领悟性要求太高,而且信守诺言得分人。”慕颜夕倒也不想反驳,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想信守诺言的人,当然会百分之百做到,如果我不想,我也不喜欢这个人,我为什么要对信守诺言,有些事情不能单单以信守诺言这句话来说,比如我想娶你,答应了要去你,就一定会娶你,这几天正看黄历什么日子好,想着挑一个好的去跟无尘道长说明白,把咱俩的事情定了。至于其他的,墨染你看,我身后那么多妖,你背后是那么多出家人的清心阁,她们的命和信守诺言之间要有取舍的话,我相信你跟我的选择一样。我呢,巴不得给乌见尘添堵,要不是那些老和尚老尼姑态度不友好,我甚至可以把九瑶秘藏典籍默出来一份送给他们。”
“我是出家人。”
萧墨染抬眼瞅着她,神色淡漠清冷,雨中空灵干净,她雅致高洁,美的一塌糊涂。
“你非礼我的时候可没记得自己是出家人,折腾了一晚上呢。”慕颜夕抿嘴,小心开口问她,“你不会告诉我你不嫁吧?”
萧墨染依然不说话。
慕颜夕心里毛毛的,犹豫半天,才不情不愿的说:“不然你娶?”
萧墨染略略沉吟一下,在慕颜夕眼尾不停抽动的时候答应了,“我娶。”
慕颜夕:“……”她不想被娶到清心阁当女道妖。
萧墨染见她模样,轻飘飘来了句,“你不愿意?”
慕颜夕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半天,平复心情,“愿意。”多违心的一句话,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违心了。
萧墨染不在跟她纠缠这个话题,慕颜夕一直很喜欢翻旧账,还翻的理直气壮,但是她并不想由着慕颜夕翻旧账,“你曾说,九瑶是古族,绵延久远,其中典籍自然难以尽阅,怎地你……你全记下了?”
慕颜夕想了想,回答:“没有全部记下,少算也有六七成,不过我出来百余年了,也不知道乌见尘有没有继续往里面放典籍,我那时候还小,忙着练习术法,读书识字,九瑶人很多,但个个都跟哑巴一样,成天也不多说几句话,我又跟乌见尘一样住在七绝圣殿不远的寝居里,九瑶对乌见尘敬若神明,能不过去打扰就不过去打扰,她又常常教完了就把我一个人仍在哪儿几个月,闲极无聊,就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是九尾天狐,得天独厚的妖族王者,天分毋庸置疑,自小也是聪明伶俐,看个什么第一遍记不住,再看第二遍也就记得差不多了,九瑶里的典籍又不是白话文,放到现在说出来,可能要一句拆成好几句解释,记下却不用耗费很长时间,慕颜夕最多的就是时间,日积月累,倒是让她看了个七七八八。
手中忽然一紧。
萧墨染慢慢收紧手,慕颜夕熨烫的掌心就这么轻巧落在她手里,不曾稍冷的温温热度,像是将她暖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她一如方才那般,定定望着慕颜夕,却不像要开口。
慕颜夕极轻极轻的笑了笑。
慕颜夕的叙述轻描淡写,略去幼时痛失亲人之后的孤苦伶仃,不谈刚到陌生地方的疏离防备,更没提本就居心叵测的鸦神会给她怎样的境地,就这么淡淡的几句话,几百年的光景,好像也不过是这么淡淡的几句话就能说透。
萧墨染尤自记得周武王陵墓里慕颜夕声声泣血的愤恨,声嘶力竭一般,似乎毕生都难以忘怀,不能放下,那样的过去,那样的生活,她不会不在意,她也不会不知道。
乌见尘就像一道浓稠的阴影,沉甸甸的压在心上,随处可见,随之而来,几乎不能逃避,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不出现的时候云淡风轻,好似一切都仍在原来的轨道,可她一旦来了,就是风雨欲来的颓堂,好像绝望到不能再绝望。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令人绝望。
相比以前,慕颜夕倒是没有再顾忌的时时提到她,其实对于现在她们所处的环境,忌讳不忌讳都已经不重要了,乌见尘逼着她们走,她们也不得不走,反正怎么都不会比现在更差。
别提什么有的人生来多舛,命不由己,这能有多严重呢?
有些人死也不由己,生不由己,死不由心。
最怕世上诸多事情,没一件能是你自己去掌握,到时候回想一生的酸楚,到头来只有两个字。
荒唐。
后座上高昭然似乎累的狠了,软软靠着睡得正香,她一贯放肆张扬,啰嗦又话多,难得睡着的时候很安静,长发轻柔,顺落在胸前,遮着她过分艳丽明媚犹如朝阳的脸,长睫轻眨一下,许是车窗并不严实,透过窗子落下几滴雨水来,胡乱的抹在高昭然脸上,像是花开正艳,空山雨中透着华美的牡丹。
也不是很安静,偶尔会有一声很淡很淡的呼噜声。
慕颜夕蹙眉,看了眼高昭然,转头对萧墨染说:“我离开的家的时候有要求降头师保持卫生,但是我对她很怀疑,回去以后会不会有一个被轰炸过的家等着我整理。”
“无碍。”萧墨染淡淡回应,“我帮你一起整。”
慕颜夕得寸进尺,笑的妖娆妩媚,娇美勾人,看起来就很风骚,“那顺便把晚饭做了吧。”
萧墨染点点头,“可以。”
慕颜夕幽幽叹口气,“墨染,你脾性真好。”话没说完戛然而止,再这么下去好像自己很喜欢受虐一样,不行不行,不能给道长这样的印象。
萧墨染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抚过,细细柔柔,冰冰凉凉的,她是道士,生长在清苦的山上,肌肤却精致的好似羊脂白玉,许是常年喜欢翻阅书籍,指尖有微微薄茧。
“我该待你好的。”
慕颜夕没什么太大反应的样子,哪怕心里极为欢喜,表面上也学着萧墨染一般不漏分毫,只眼睛亮晶晶的,像晴朗夜里璀璨的星辰,她感觉自己所求很少,现在,只留下一个萧墨染。
行驶的大巴开进成都,雨水倒映着多彩霓虹光影。
远处高楼大厦,静谧民居,此刻万家灯火,灼灼耀眼。
平静和不平静,从来鸡犬相闻。
却老死不相往来。
谁都不知道谁。
第146章 青玄观()
到站了。
青玄观正处闹市范围,周围没有大型停车场,停不下三辆载客近七十人的大巴,好在一早就预料到这里的位置路况,旅游局的工作人员提前安排好了车辆停放地点和接待者,就在青玄观背面临街一栋大厦旁的地下停车场,下车以后可以抄小路绕道青玄观,只雨下的太大,路有点不好走。
那吴姓的先生陪着笑,挨着向诸位车上的高僧道长解释,列位都是佛道修行上大有成就的人物,慈悲和善是一点,不过与人交往欠缺不少,平平淡淡应过去,猜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这倒让吴先生心里七上八下。科学社会,自然是以科学解释为最正确的行为标准,他对这些吃斋念佛的人很不以为然,有什么好修的,堪堪辛苦一世,莫非还能真得修成佛祖?那世上那么多同样修佛修道的人,怎么没见着神佛满天飞,外来旅游的人上那些寺庙,也不是因为心里对佛祖道祖有多虔诚,而是历朝历代修缮维护的寺庙建筑非常美,寻开心来了,这可和他们念的经求的平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这次不是慕颜夕的缘故,官方是不会派人负责这种交流大会。
趁着车速减慢进停车场,吴先生一溜小跑上了末尾的第三辆大巴,边向慕颜夕解释,边暗自观察她的表情,待见着慕颜夕虽有所关切实际上漠不关心的样子,他便放心了。
远处站着一排身着工作装扮的人,有男有女,手里拿着雨具,他们得到交代,等大巴停稳,客客气气一个个接引车上的高僧尼姑下来,这些人还好说,毕竟年纪大些,清修生活又苦,平时也是多有弟子分担一些杂活重活,道谢之后,便跟着接待人走了,只是苦着跟着师父来的小徒弟,本就一心念佛向道,修行以外每天必须的活计也自食其力,哪里给人如此周到的服务过,浑身都不自在,尤其那些年纪小的尼姑道姑,给接引的女工作人员身上各种各样的好闻香水味惑的迷糊,有几个女工作人员性子好活泼,便陪着聊开了,小尼姑听话的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问什么说什么。
高昭然一直跟在后头,偷听人家聊什么,笑的花枝乱颤,好像全身骨头都散了架,慕颜夕淡淡瞥她一眼,不着痕迹的抬腿在她脚后一磕,高昭然身手好,晃几下就稳住了,转而狠狠瞪着慕颜夕,不用问,这么低俗无聊的人就是她,不可能有别人的,没有人能像她一样这么闲这么欠。
慕颜夕学着萧墨染的淡然清冷,似模似样,好歹她现在承着清心阁的名声,总不能给萧墨染的娘家丢人,不知道会不会遇到熟人,而且是嘴碎的熟人,万一不怀好意故意提出自己的职业就麻烦了,她觉得想想对策以防万一。
萧墨染看她微微紧张正经,低声问:“你好像有些紧张,怎么呢?”
“我怕遇到熟人。”慕颜夕回答的痛快,锲而不舍四处观察,避开可疑人物。
萧墨染不明所以,皱了皱眉,“你惹事了?有仇家来寻你?”这样说不通,慕颜夕混迹成都多年,何等八面玲珑的人物,她怎会随便得罪人。
慕颜夕顿一下,想了想解释说:“不是,我仇家全死光了,我是怕有哪个不开眼的见到我,张口就是慕老板你回来了倾色瑶池怎么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