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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缘?什么叫机?二人心中同时想到这里,不由得再抬起头来,目光再次交织于一处,久久舍不得分开。宁娥右手把玩香囊,左手压在胸口上,一只小小蓝色彩蝶本欲穿花而过,被她手压住,可怜又飞不得的样子,儒定只扫了一眼过去,又忙忙收回眼光来。
子规花厅里等了许久,就不见宁娥身影,连书桐也一去不返,又见席间气氛冷落,众人不说话,也不怎么用酒。乾娘因刚才那人的话触动心事,便也淡淡的,又自恃珍贵大方,不屑开口多劝,席间更添尴尬,子规一时便有些心急,见小丫头令儿正捧着酒壶外头站着候命,遂出去对她道:“我去瞧瞧大*奶,别真喝伤了身子,院里事又多,怕书桐也缠住了来不得,这里到底还要个人主持才好,若大*奶来不得,也要回一声,或者让芩姑娘来也使得。你且好生瞧着,有什么吩咐小心伺候着,我去去就来。”
令儿忙点头不止,子规抽个眼不见的空儿,溜了出来,沿着游廊,步履匆匆,三下二下便到了玉液池边,抬头正见儒定与宁娥对面桥下说话,子规本是眼尖心明,加上前些日子所见所闻,心里细思量揣度,转身绕了些路,沿小道下了池边假山,从那太湖石中间穿了过去,出口正是间松桥那头,宁娥的脚下,子规静下心来细听听,见正是宁娥的声音。
“不过跟你一样,丫头们都指派了出去,左右是在这园子里,还能错了路?”说到这里,宁娥突然想起,那晚与其兰走错路,走到儒定外书房一事,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衬着刚换上的缕金百蝶穿花衫子,艳丽自不必说,那一种妩媚,也是平日里总是端庄淑良的大*奶身上难见的。
儒定见她脸红,并不知所为何事,只是对方面上那一派风流颜色,自她进了园子,做了他大嫂后,便再也不曾见过,且这里此时又无其他人,儒定一时失了神管不住自己的心,只将双眼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丽人,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宁娥见对方如此,更是面泛红霞,胸口起伏不住,挣扎半日,强着开口道:“你还不快去?让潘公公久等不是玩的。”
“叫他们只管等去,小妹,今日我。。。。。。”
此语一出,底下假山石洞里的子规,自是惊了个目瞪口呆,动不得,桥下宁娥更是手抖心跳,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几步,手一松,那本于手中把玩的香囊遂掉落下来,复又垂于裙边,摇摆不止。
第六十九章 辩材须待七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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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辩材须待七年期
却说儒定与宁娥机缘机合,竟在园中间松桥下遇见,且无一下人跟随,儒定忆起幼时与宁娥嬉戏之事,再见眼前丽人娇媚动人,种种情愫自难忘怀,一时忘情,竟喊出宁娥的闺名来。
宁娥大为震惊,先四处张望,终无一人,方才开得口道:“二爷说得什么话?我听不明白。安家园子虽大,却是杂人也多,二爷可不能顺了嘴乱说话,若一个不留神,传到不该听的耳里,必有是非。”
一个安家园子,将儒定打回现实中,他抬眼看看四周,一丝苦笑涌上嘴角:“这若大园子,也不过是箍了几个不得意的人罢了。到底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要这些做什么?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大嫂子,你学识过人,就品品看,我这话,说得对不对?”
宁娥沉默片刻,只觉胸口起伏不定,眼眶儿红了半日,又定了下去,过会开口道:“二爷的心思,我很明白。只是,当年已经如此,也不为求功求利,只为一家老小,能平平安安活下去罢了。”
儒定却冷笑:“都是明白人,也不用说糊涂话,当年你家为你挑选了大哥,却是为了什么?大哥是安家的功名,更是安家的富贵牌匾,你做了安家大*奶,还不是为了头上的凤冠,身上的霞帔?只求平安?我当真不能给你平安?”
宁娥忍了多时的泪,终于下来了,晶莹的玉珠点在胸前的穿花彩蝶上,晕开一片,像是蝶翅上沾了雨露,便沉重不堪承受,再难飞越花间。
“我为了什么?天地明鉴只是难以对你明说,当年为了将楚家灭尽,你我,并张家都用尽了心机,干尽了见不得人的事,如今看来,只张家难说,你我二家,究竟谁也没落到乐处,富贵有了,功名也有了,却再难安宁。”宁娥的话,字字打进儒定耳里,更重重打在下头石洞里的子规心里。
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亲人们,都因那上头人嘴里的这一句话,化作了灰烬。一百四十七条人命,为了他三家的荣华富贵,都作了地府冤魂。子规并没有落泪,进来安府之后,她已全然没有泪水,哀已全尽,恨字当头。
“我也劝过父亲,可当年之事,这是唯一之道。” 儒定强挣出一句,像在辩解,宁娥却摇摇头,幽然低语道:“何必多言?你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已是无上运气,若再求别的,只怕天也不容。”
儒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收了回去,是啊,多言无益,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眼前这个鲜活艳丽,明媚动人的娘子,这个在他心里住了十几年的人,就这么近到几乎贴身地站在这里,他听得见她的呼吸,温软馨香,看得见她的泪滴,挂在红润粉嫩的脸颊上,悬在柔软欲滴地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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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清溪难测孤云隐
收费章节(15点)
第七十章 清溪难测孤云隐
却说宁娥回到花厅,见席间冷落,不免开口说了几句,虽是明指子规,却是暗斥乾娘与金徽,乾娘哪里容得,且又平日里要强惯了的,只当今次宁娥也一定会相让,遂由着性子,冷言冷语,回了几句。谁知宁娥当真板起脸来,正色开言,并无半分回退之意,乾娘见宁娥今日声色不动以往,言语间竟不相让,且甚有针锋相对之势,心下不免掂量了几分,到底自己声势不同以往,且对方是又是当家大*奶,自己心里究竟还是有所顾忌,前些日子已是惹得老爷不痛快,又何必在这里再与她置气?再者,说到底她跟自己也是一样,并无所出,都是面子光罢了。因此便收了厉色下去,换了付轻笑模样对宁娥道:“大*奶的话,还有何说?都说你学问好,说话都含着大道理,我是赶不上的。”说着又转脸对子规道:“今儿大*奶的喜事,倒没得为了你这个丫头灭了兴去,外头还放食祈福呢,这园子里自然也要宽厚些,罢了,就罚你这里站着斟酒,可别再偷懒了。”
子规自然诺诺,宁娥便指着席间一人对她道:“看那杯儿空了,还不快去”说完又在众人之间游走,满脸堆笑,不免再说些家长闲话,又赞这位娘子的衣服鲜亮,又称那位头面新鲜,再劝酒劝菜的,才将气氛挽回了些。
乾娘见宁娥如此,少不得也站了起来,敷衍几句,只是到底人还是有些怕她,见她过来,便自行端起杯来称谢,倒叫她空扑一场,自是有些难堪,令儿乖觉,见厨房里正送点心过来,便赶着挑了一碟乾娘爱吃的翡翠酥饼放在桌上,殷勤开口道:“二奶奶快这里坐坐,才一个人照顾了这么久,还是歇息会吧这里是才送来的翡翠酥饼,二奶奶要不要趁热用一点?”
乾娘见她如此替自己解围,乐得坐下,金徽已挟了一块热饼放进她的盘中,乾娘便自吃了起来,只当那些村妇都不在,自管受用。
因此花厅里安生了许多,气氛也和缓过来,也有说有笑了,宁娥不住脚地转着,人却愈发精神起来,面色红润,眼睛亮亮的,看到哪里都带着笑。
子规只管低头斟酒,就算不看宁娥,她也清楚明白,对方闷了许久的心花,都叫二爷刚才那句:小妹,给催了开来。其实,若不是周家安家当年谋害了自已,若自己当真只是个大房的丫鬟,她是要为宁娥高兴的,张乾娘有什么好?她作了二爷,也是宁可选择周宁娥的,更别提还有自小的一段情谊。不过可惜的是,她站的角度立场不同,她不是子规,而是楚青,因而只能选择仇恨,其实细论起来,这满园里的人,是都可算作她的仇人的。这样看来,今日之事,又可看作是自己的运气了,也可说是老天开了眼,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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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逆风吹浪打船声
第七十一章 逆风吹浪打船声
却说子规与杜鹃厨房里闲话,杜鹃嘴上不妨,竟说出绮墨与棋姿私下的对话,子规细听其意,竟有要提防宁娥的意思,便赶紧开口问道:“听这意思,莫非绮墨姑娘,说得是大*奶不成?”
杜鹃摇摇头,回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棋姿姑娘只冲她摆摆手,想是看我在屋里,不好说话。不过我看大*奶对棋姿姑娘倒没个错处,慢说一日里饮食起居,汤水点心什么的,就算人一回到那院儿里,也总是要亲身过来看看的。”
子规听了道:“可不,大*奶倒不像二奶奶,真正是心胸宽大,看着真是不计较这些的,你再看二奶奶对瑞姨娘,苏姨娘便知,这不,伍儿病了都不让好生瞧。”
杜鹃听见提起二奶奶,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见小螺子正在里间看火,听不见这里说话,方才敢开口道:“二奶奶的脾气愈发大了,今儿我听人说,又在花厅上当着众人不给大*奶面儿了?”
子规冷笑道:“也别再提了,依我说,二奶奶倒是个属炮仗的,也就是声音响点,到底没多大厉害,说出话前也不细虑,前儿连老爷都得罪了,今后在这园子里,只怕更加难为。”
杜鹃仍是提着小心道:“原我们也以为如此,只是听小螺子说二奶奶才不怕,言语间的意思,像是二奶奶这几日倒受了不少委屈,心里到底不服气,竟想了个法儿,让长胜往娘家带信呢”
子规听见这话,大为震惊,私下里传信?安家二奶奶?她也压低了声音道:“当真?”杜鹃点了点头,子规遂沉默下来,心中暗暗盘算。
杜鹃见她不开口,等了片刻便问道:“姐姐想什么呢?”
子规回过神来,笑道:“一时不妨,发起愣来了,来得时候也不短了,只怕那院里还有事儿呢,我就先回去了,你的汤好了没有?若好了,咱们一块走吧。”
杜鹃问过小螺子,原来还不曾得,子规便先行回了拢香院。
宁娥此时正坐在屋里,芩如来了,正陪着说话,子规进去回过话,便乖巧地立在宁娥身后。
芩如看了子规一眼,接着刚才的话道:“今日园子倒热闹了一天,老爷怕吵,说不出去了,连累我也看不成好戏了。”
宁娥笑道:“哪里有好戏?家里的小戏班子都看厌了,若是能得空,倒是出去逛逛才好呢。”
芩如听了,便凑上来问道:“你也说出这话来了?快快想个主意,我也闷了这些日子了,若能出去逛逛就最好了。”
宁娥笑着指住子规道:“前儿听这丫头说起,城东头有个地方,赏荷花是最好的,我心里想着,倒不如趁着榴哥儿这事,跟老爷说说,去城外文华寺给菩萨进香祈福,回来时再到那儿绕一趟,看看荷景,岂不就两全了?”
芩如一听便乐了,用手中团扇指着宁娥道:“大*奶聪明过人,这果然是个好主意,我回去就对老爷说,老爷必不驳回。”
子规也陪笑道:“那敢情好,连带着我们也能乐上一天了”
宁娥也笑道:“你自进了这园子,除了去封府那回再没出去过,现在得了这个信儿,可不得乐坏了?”
芩如听到这里却微微敛起些笑容来,低声开口道:“说起封家,今儿可没见来人,连礼也没见一份过来,当真是断了情份了,老爷嘴上不说,心里只怕到底还是有几分介意,我也没敢开口提这事儿。”
宁娥见问,叹了口气道:“还说呢,封家这两天正举丧呢前儿听我的小厮来说,封家老四到底没熬过去,还差几天就能出来了,唉”
芩如惊讶道:“当真?可怜见儿的封老太太和封家太太,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了”
宁娥不过点头,只淡淡道:“也是各人命数,谁让他好好的,要去惹那个商人呢?也不知人家什么来头,上去就打,能怪得谁呢?”
子规见宁娥如此冷漠,倒有些意外,芩如亦觉如此,不禁抬眼看了看宁娥,宁娥不动声色,端起面前的绿玉杯来,啜了一口。
见对方如此镇定,芩如自己倒觉得有些尴尬,便也微笑着端起个小小三彩石榴杯来,玩笑道:“你手里是个好的,怎么给我的,就是这么个俗物?”
宁娥见说,便道:“这可是个宝贝,没见那上头的石榴?大爷的话,这一套东西,都要拿出来应景呢”
芩如细看手中杯子,的确如此,口中便道:“大爷真是用心,也可见榴哥在他心里多重了,不过也是,头一个哥儿,难免更上心,大*奶,你也别生气,担待他些吧。”
宁娥听了竟笑了出来:“芩姑娘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哥儿是我的哥儿,我怎么生气?说句认真的,我周宁娥向是不会拈酸吃醋的那号人,不然,怎么先一个棋姿,现在又是一个琴丝呢?”
芩如细看对方脸色,果然静如止水,不见丝毫涟漪,便也笑着道:“大*奶气度真是不凡,若二奶奶能有你一半,只怕二爷就能有几天安生日子过了。我才来的路上,碰见玉屏,说是二爷先去看过伍儿,还不太好,也不知苏姨娘在面前说了些什么,二爷掉头就直到二奶奶屋里去了,只怕这会子,二口子又要闹上了”
宁娥低下头来,张了张嘴,可终没能说出话来。子规赶紧插话道:“奶奶我才去厨房里,见……。”正说到这里,书桐由外头进来了,宁娥抬头见了就问:“送过去了?”
书桐忙将钥匙交回,再回道:“回大*奶,已经送去了,送到外书房,玉屏收下了,说是二爷在二奶奶房里,正说话呢。”
宁娥又低下头去,拈起身上的香囊,把玩不住。芩姑见了好奇:“好精致东西哪儿来的?是的,想是大爷给的,才这般挂在身上,时时不忘呢”
宁娥脸红起来,直嗔道:“芩姑娘又说笑了,哪里是大爷,二奶奶给的呢”
芩如听了更加好奇:“是她?她的东西,你这一日里带着?”说着有些不信的口气。
宁娥脸更红,却强作镇定道:“这有什么?我爱这丝抽得干净,东西做的漂亮罢了,谁送的,又有什么相干。”
芩如见她如此,只得附和道:“说得也是。”
宁娥便问子规道:“你刚才说厨房里怎样?”
子规赶紧回道:“没什么,不过见今日花雕鸡制得好,想问芩姑娘要不要这里用饭?”
宁娥不待芩如开口,自己就先笑了:“这如何使得?老爷哪里少了芩姑娘,若说花雕鸡好,就送一份过去便罢了。”
这下轮到芩如脸红了:“大*奶倒说起我来了,老爷今日怕要去外书房,跟大爷一起请查大人,我就留在这里,求大*奶赏口饭吧”
宁娥看看子规,玩笑道:“听见了?你就再跑一趟吧”
书桐忙道:“那倒不用,杜鹃正在那屋里,给姿姨娘送汤水呢,说给她就是了。”
姿姨娘?这三个字,重重打在宁娥和芩如心上,二人齐齐愣住,皆沉默下来。
书桐无法可处,却不得不开口解释道:“才我在园里碰见琴丝,琴丝说是大爷的话,从今儿起,都叫改口作姿姨娘,又说月例银子也按姨娘放给,让我给大*奶说一声,所以我才。。。。”
宁娥先反应过来,不免微笑道:“这是自然,也是应当,也好,就改了也好。”
芩如见她如此大度豁达,心中当真是佩服,嘴上也只得道:“不错,很好。”
宁娥边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边开口对芩如说:“走吧,正好那边看看哥儿去。”
众人皆出,都向东边耳房行去。
进得屋内,见棋姿正抱着榴哥儿嘻戏,云姑一旁收拾哥儿换下来的小衣服,一派和睦景象。
芩如先上前去,棋姿赶紧将榴哥送上去,芩如接过来,细细看了看,方才笑道:“好个模样,跟大爷无二般,姿姨娘,你也算没白受了那些辛苦”
棋姿大为不好意思:“芩姑娘,这话我可不敢当。”
宁娥坐了下来,也笑道:“这有什么不敢当的,大爷都已吩咐了,叫都改了口呢你只管坐着受便罢了。”
绮墨正从外头端水进来,听了这话,冷不丁地插了句嘴:“可不是,如今你可不是当日给大爷斟早茶的那个丫头了。”
宁娥嗔道:“你又多什么嘴?都是各人命数。”
芩如也笑道:“是啊,想是绮墨不服,要不,你也给大爷送杯茶过去,看他收不收用你?”
绮墨闹了个脸红,说不出话来,棋姿见了忙解围道:“我才取了匹鹦哥绿杭绸出来,想给榴哥儿裁几件护顶,背心儿和肚兜子,正好诸位过来了,都来帮我瞧瞧,描个什么花样儿好?”
宁娥与芩如听说,当真就凑上前去,细看棋姿摆在床边桌上的花样本子,又议论一回,子规与书桐也在身后七嘴八舌,云姑抱过榴哥儿来,手里拍着,嘴里哄着,棋姿看回榴哥儿,又看回花样,面上笑嘻嘻地,倒是心满意足了。
第七十二章 别有伤心事岂知
第七十二章 别有伤心事岂知
却说宁娥正与芩如在棋姿屋里看哥儿逗趣,一时晚了,传饭上来,其兰也过来了,说是来看看哥儿,也就一起用饭。
其兰见桌上有一碟蒸糟鱼配扁尖,便笑道:“怎么苏姨娘的拿手好菜今日又现身了?我以为伍儿病了,她是没有心思弄这个的。”说着就挑起一根扁尖放进嘴里,入口就不住赞道:“好鲜,真是没得说”
书桐听了回道:“我才听送饭来的小丫头说,原本是没有这个菜的,因晚上查大人要来会会大爷,二爷少不得作陪,二爷发了话,就要这个菜,苏姨娘不得已作了出来,本来也是没打算费事的。”
子规听了也说道:“我说呢,下午我去大厨房,并没见到这个,原来如此。”
芩如也笑道:“若这样说,我们这还是托了查大人的福呢想是一并做了,匀了些过来。今日我若不到这里,就没这个口福了,这是我时运来了”说着也挑了块糟鱼,入口即化,满口留香。
宁娥见众人如此说,只作漫不经心,也开口道:“早起我恍惚听进人说,查大人来了,怎么这会子又来?”
芩如摇摇头道:“我倒不太清楚,早上老爷的确在外书房会过查大人了,许是还有事要问大爷?说起来,今儿外面正厅里可算热闹,清西县有头有面的,都来了,就连临近地方得知消息的,也来了不少。”
宁娥点头道:“可不是,我在里面坐着,听长庆说,祁家也送礼来了,不过是管家送来的,没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