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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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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娘听了这话,正待开口讥讽几句,却听宁娥抢在了头里,开口软语道:“说起这个来,倒真要谢谢二爷,中午有心了,还特意送些过来。”

儒定听了,正中心怀,脸起飞红,实不知再如何开口应对,好在乾娘倒抓住了机会,开口就道:“那还用说?若论狐朋狗友,这里谁能比得上二爷人多路广?慢说是虾,就是要吃那河里的龙子龙孙,二爷也有办法给你弄来。”

宁娥也不看儒定,却笑着看住乾娘道:“哟,龙子龙孙我可不敢吃,还是留给乾丫头你吧,你一向是胆大气壮的,就是吃了,想那龙王也不敢怎么样。”

儒定平日里,话是就在嘴边,想到就来的,这会子却成了个闷嘴的葫芦,乾娘见其竟有瞠目结舌之态,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从来她没在言语上赢过这冤家,今日敢是真运到了,福神亲临,看来家中来信当真给自己带来了时运。

因此乾娘一时嘴快,赶着就回宁娥道:“那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忽然感到有所不妥,那龙字,到底是有几分威力与忌讳的,她脑子一动,迅速转了口风:“怎么咱们自说自话起来,今日正经是给大哥送行呢大哥,我也敬你一杯,没别的说,除了咱们这里,就是多看顾我娘家一点吧”说着便举杯干了,再看儒荣如何。

儒荣听了这话,别的没有,先就瞄了怀阳一眼,见其在上首只管安静坐着,一丝不乱,不动声色,只得自己勉强笑着回道:“弟妹这是哪里话,一家子骨肉,说不上看顾,况且张大人正是红运当头的两淮巡盐,哪里用我看顾?若到了圣上面前,倒要张大人替我说上几句好话才是呢”

一席话说得乾娘眉开眼笑,心花怒放,她向是喜怒俱形于色的,且最是以娘家背景为荣,听见儒荣这话,岂有不乐之理?因此便兴致大起,拿起自己面前的酒壶,竟站起身来,由怀阳处斟起,各人杯中俱到,满满都是一大杯,然后便站在听雨轩中间,满面红光道:“大哥的话,说得竟这么痛快,咱们安家,跟我娘家张家,说到底也是一家的事,一家子骨肉,当真说得一点没错。张家富贵,咱们这里自然也是享不尽的荣华,说不得,大家尽了这一杯吧”

儒定看看儒荣脸色,他既不知道乾娘往家带信之事,也不知道老爷与大哥已做好了打算应对,不过张家之事,儒荣已对他交过底,能保则保,若圣上真有改革之意,安家也不能做那挡路的石头。因此他看乾娘此刻如此兴奋,不知怎的,一时竟颇感酸楚,恰如当年知道楚家结果一样,知其不幸,惜不能言。

众人当下默然饮过一杯,除乾娘心里振奋外,余者皆各怀鬼胎。

子规在宁娥身后站着,早将各人脸色看了个仔细,她心里不免冷笑,看来,张乾娘这个空心大炮竹,恰是自己开始动手时,最好的选择。

第八十三章 心似百花开未得

第八十三章 心似百花开未得

却说安府于听雨轩设家宴,为儒荣送行,只除乾娘外,各人都心里淡淡,说不上什么话来,月色虽好,惜在无心无意,无情无绪,哪得赏识?不过几轮酒之后,也就草草收去。

一时宴毕,各人回房歇息,儒荣依旧在外书房歇了,宁娥也不去管他,自回拢香院去,倒是姿姨娘,怕儒荣要来看哥儿,等了一宿,看看哥儿睡得香,再看看门口,静悄悄只是没个声响,几次下来,眼见窗外,天色业已发白了,知道是无望,只得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躺下打了个盹儿,也就到时候起身了。

一大早,宁娥便已起身,书桐并子规伺候梳洗完了,便是收拾打点,再仔细检过,务必无误。

安府下人都已将东西准备齐全,轿马自不必说,一应路上用品,粗细什物、箱笼行李并需用伙食之类各编字号,由宁娥手里先发出去,外头再派人手看视管理,各司其职,小厮们皆着干净衣服鞋袜,清清爽爽,仪门外站着等,静声默气,不敢有误。

儒荣这便先去元平院辞过怀阳,该说的都已说过,再来不过白嘱咐几句,拣那要紧的,再重重叮嘱一番,儒荣自得领会,无需多说。

儒定在大门外候着,预备将儒荣送至文华寺,宁娥带着书桐子规,其兰带着宜青,姿姨娘带着榴哥儿,绮墨,瑞姨娘带着小丫头真儿,乾娘着人来说,昨晚酒高了,今儿就不去了,苏姨娘因伍儿尚未痊愈,也就不去,芩如过后也出来,带着小丫头梅子,并几个求了情要跟着去逛的丫头们,齐在二门外上了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朝城外文华寺方向行去。

同上回去封府一样,几个丫头挤坐在一辆车上,说笑闲话不住。书桐细看了看身边真儿脚上那双新鞋,嘴里啧啧道:“瞧这赶的热灶头平日里叫你帮做个香囊,香袋什么的,只说不得空,闲不下手来,这不过一天工夫,你当真好汉,纳出这鞋来了?昨儿晚上,睡没睡觉?”

子规听说,凑过来一看,也笑了,却不说话,一旁绮墨接话道:“书桐你别说她,这丫头最是个上惯楼子的媒人婆,好耐惊耐怕的呢,你就白费了口舌力气了”

书桐听了,啐一口道:“白费了怕什么,就要讪讪这丫头的脸才好,这不是现成的例子,前几天我正在园子里见着这丫头,见她闲的在那园圃里掐花,就说让她过来帮我描个花样子,你看这丫头嘴尖嘴利的开口了:我替姨娘掐花呢,姨娘刚起来,正等我回去好带上头呢我呸那会子就快到中午了,姨娘才刚起身?亏我要给大*奶传话,没空理会,不然定要当时就骂你个好的看你那龙江虎浪的样儿”

真儿听见其这样说,也不自惭也不讪然,倒是一派天真自然地笑着回道:“书桐姐姐当真错怪我了,姨娘前几日不是头痛?还找大*奶拿药呢,就是姐姐送去的,姐姐怎么忘了?所以那日才起来晚了,我没骗姐姐呢姐姐若要描花样子,回去我就替姐姐描起来,包管清楚又敞亮”

子规听其这样说,倒下定眼神看了真儿几眼,真儿也不在意,只看书桐。书桐见其这样说,方才罢了,又哼了一声道:“看把你乖的,还等你来?早就描好了,你看这不是?”说着掀起裙子来,给众人看那橙黄色绸裙边上,新用葱倩色线锁上的一排柳间飞燕花样。

子规看了看花样,也随众人赞了几句,又漫不经心开口道:“真儿,瑞姨娘这病,该当认真治治才是,上回一包去了,听书桐说,好大一包呢,昨儿又是一包,到底姨娘病得厉害,竟这么多膏药下去了,也不见好?”

书桐见问,与真儿交换了个眼神,二人都不说话,车内突然就沉默了下来,子规赶紧又加上一句:“这小燕儿样子倒俏,看那小翅子尖,柳芽也好,这颜色看着嫩出水来呢书桐姐姐好眼光,这哪里来的样子?”

书桐这才得意开口道:“哪里来的?自然是大*奶那里的。”

绮墨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你真是长了脸,大*奶的花样子也能捞到手。”

书桐拍了她一把,口中笑道:“怎么?上回没给你芙蓉鸟的样子?看你这酸劲儿,也不用急,等真有了汉子,再拈酸不迟”

一句话将绮墨说得又羞又气,上去就拧住书桐的嘴道:“看我不把你这嘴撕烂了这吊嘴皮子当饭吃的烂了心的蹄子敢是你想汉子了,才这样说起人来呢”

当下众人玩笑成一团,车子受了力,便左右摇晃不住,外头管家婆子见了,少不得吆喝几句:“姑娘们少玩这里不是咱们家园子,街市上多少人看着呢”

车内丫鬟们听了,这才罢手,却是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又将窗上青布帘子轻轻掀起,直向外偷偷看个不住。

但见外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人头簇簇,游人如蚁,真儿趴着看了一会,悄悄转头对绮墨道:“绮墨姐姐,原来外头这么热闹,我原以为,咱们园子里就最是有趣了,这会子见了这里,想着只怕外头好玩得多呢”

绮墨撇了撇嘴,回道:“看你说得这不通的话这里的人,吃穿用度,哪里比得上咱们园子里?你屁股稳当当地,坐在这车里,脚不抬,手不动的,自然觉得好玩有趣,真这么想,就求大*奶放你出来,如何?”

真儿赶紧陪笑道:“真儿开个玩笑呢,如何当得真?真出去了,真儿哪还有活路?我不过瞧着,这外头行市,香尘不断,又挂红杂彩,人群里老少嬉戏,就看个新鲜劲罢了,如何就真想出去了?出去了,就这泥路,我这双鞋就先毁了”

书桐听了哈哈笑道:“若真到了那时候,人都要出去了,还想着鞋呢?也就是你这丫头,说起话来,就是没轻没重,没道理寻的,让人怎么说你呢?”

真儿也笑,却看着子规道:“姐姐今儿怎么不说话,只管看着外头,想什么心思呢?”

书桐听见这样说,也看了子规一眼,便取笑道:“你们哪里知道?看那外面,不是来个个白面小厮,这丫头就看傻了眼了”

子规也不待他人开口,自己先伸头一张:“小厮在哪儿?我怎么不见?敢是姐姐心里只想着小厮,那边人来了,姐姐才能第一个看得到”

书桐不料子规这般伶俐,一时想不到回话,自己脸先就红成一片霞。

绮墨见书桐吃不到螃蟹反倒惹了一身腥,忍不住大笑起道:“当真呢想是书桐也想汉子了琴丝去了,可不就该轮到你了?只管等着吧,下年大爷若再回来,你就跟着去,也不用看什么白面小厮了,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呢?也分不清好坏的,不如现成做个姨娘,倒少费些力气,省事得多呢”

这便换成书桐恼羞成怒了,趴到绮墨身上就咯吱个不停,外头婆子见了,正待再开口说上几句,想了想,到底也笑了起来,收口算了。

笑得也累了,真儿倒在子规怀里,娇声求道:“玩笑得够了,姐姐,有带得好果子没有?我嘴也干了,肚子里也空了,就累姐姐伸伸手,赏我一口吧。”

书桐笑骂道:“看你这模样,自己就先封了自己做奶奶了,怎么,要我们几个伺候你不成?还是谁封你做了姨娘了?哪一房的?”

真儿嘿嘿直笑,绮墨便指着脸道:“书桐你也别说她了,看她那脸上笑出一片褶子,老着脸皮呢”

子规这便从身生包裹里掏出几个苹果来,几个人一手握一个,咬起果子来。

不说后头玩笑,前面姿姨娘与瑞姨娘,却在一辆车里,密密细语。

瑞姨娘先将姿姨娘怀里的榴哥儿细瞧了一遍,见其手脚颈上金光闪们,少不得也夸道:“哥儿好福气,姿姨娘,你也是,到底摊在大房里,你瞧苏姨娘,不过一样的人,伍儿跟榴哥儿也是一般,究竟就落了后了。”

姿姨娘小心陪笑道:“二奶奶也是嘴硬心软,我听绮墨说,伍儿也好多了,再将息几日,也能园子里出来转转了。”

瑞姨娘看了她一眼,凑近低声道:“你不知道,伍儿还罢了,小孩子哪里计较得许多苏姨娘可真是天天那屋里熬着呢”

姿姨娘忙接着就问道:“怎么是熬?”

瑞姨娘叹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人家拔了先?自己肚子里还没动静呢,后头小的倒下了个哥儿,你说,二奶奶那个性子,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见天找岔就骂人,凡送到咱们院里的好东西,苏姨娘是连毛都摸不着的。”

姿姨娘锐利地看了瑞姨娘一眼,又道:“姐姐这话,当真?那姐姐又过得如何?”

瑞姨娘倒料不到对方有此一问,遂轻笑起来回道:“我?我就更是不行了,漫说哥儿,连个姐儿都没有,哪里是那牌子上的正经人物呢?”

姿姨娘听见这话,再想想自己,虽有哥儿在,却还是难说以后,大爷这又回京去了,下回再来,也不知是几时,到时琴丝若再如自己一般,自己就更不知要落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想到这里,心下黯然,一时也寻不出话来开口,只得将眼转向窗外,热闹街市,人声鼎沸,这便默默看着。

第八十四章 故园为客无雁处

第八十四章 故园为客无雁处

却说安家在城外文华寺设了茶水点心,预备将儒荣送至这里,女眷们亦可趁机进香玩乐。车马队列,慢步缓行,众小厮相随,婆子们跟着,后头车上丫头们如放风出来一般嬉笑玩笑,前面各主子车中却如空车一般定如深林,全无声音,静悄悄地。行了不过一个时辰,这便总算到了地方。

听闻安家要来,寺内早已准备得当,前一日主持便带领众人将里外皆掸拂干净,打扫一新,又都换上干净新鲜布罩。到了这日,又命人外头看着,再不放一个人进来,余者都在里面候着,只等安家来人使唤吩咐。

一到这里,安府家人停下车马,后头的丫鬟先下车来,赶着上前,再小心将各位主子请出来,管家婆子便将带出来的茶水点心,并各式器具拿出来,寺内亦早已寻出间干净厢房来,于是都一一摆好,只等主子们入来享用便罢。

儒荣下得车来,也不进去,只与儒定外头叙话,琴丝不愿意只坐着,也就跟着下来,见这里并无使唤用处,便预备去寺里找宁娥话别,因嘱咐身边大爷的跟班长岭几句,“我去里面找大*奶说话,若这里叫我,说我就来。”说完抬脚就朝里骈,要找宁娥。

宁娥已下车来,正由主持领着,在寺内,厢房院子里游走看玩,一抬眼见琴丝过来,便微微笑起来开口道:“我只等大爷那边来人请我,原来倒是叫了你来,怎么,小厮们使着不动么?”

琴丝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只得低头轻声回道:“倒不是为大爷来请,我自己来找大*奶,只想说几句体已话。”说着,便走进厢房院子里来。

宁娥想了想,上去挽起对方手来道:“这里石凳子上倒凉快,让他们拿二块软垫来,咱们就这里坐了说话。”

书桐与子规这时也已赶了过来,听见宁娥这样说,便赶紧取了两只薄荷白菊杨花心子,绛红地喜字并蒂莲锦垫来,宁娥携着琴丝的手,坐了下来。

琴丝不知怎么的,面对宁娥,头就是抬不起来,几千斤重似的,沉沉地坠在胸前。宁娥看着她, 嫣红色的梅鹊纹锦袍,长长的绿沈色卷草纹刺绣纱裙,头上明晃晃满头珠翠,几支金钗亮烁烁隐闪闪,宁娥细看之下,两支是自己给的,还有两支,却不曾见过,那镶在钗头的两颗硕大的南珠,如正午的太阳一般,灼伤了宁娥的眼睛。

书桐与子规见宁娥眼神定住,也就顺势看过去,见是原来如此,便各有不同反应,那书桐细细看过琴丝的衣服头面,又着眼看了那两颗南珠,眼中神情,一半羡慕,一半嫉妒,她现在已是宁娥身边的贴身大丫头,琴丝又将随大爷离开去京,因此再无需掩饰自己的情绪,怎么想的,便怎么流露,都写在那双富贵势利眼中,子规却不一样,她那双清亮亮的眼睛里,隐隐写着重重心事,只是躲进深处,叫人再瞧不出所以来。

琴丝见宁娥并随身二个大丫头,六只眼睛,都只看着自己头上,这才醒悟过来,忙用手去掩,口中轻轻道:“那对赤金衔南珠金钗,是昨儿晚上大爷给的,让今天早起出门时带上,想是,不让人见了,失了身份的意思,大*奶,您别想多了去,我也是,遵大爷的嘱咐。”

宁娥听她这样说,知道是这么回事,也只当自己是毫不在意的,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抽动了一下,算不上疼,只是平静的水面被触动了,泛起小小涟漪而已。

“以大爷的身份,给你这金钗也不算过份,你现在究竟不同以往了,也不必小心谨慎至此,我心里明白,你只管放心就是。”宁娥淡淡一句话,化开琴丝许多忧烦,这才慢慢将头抬了起来,直视宁娥,却是一包泪,看不清对方面容,更看不进对方心里面去。

“看你这丫头,我当你是个刚性呢,怎么今儿成了隔夜的汤团了,提都提不出筷子来,快别这样,这么大个人,也该知道轻重,比如你现在是出了门,做了人家人,不是一样要离开我身边?将要出远门去,哭出来可不吉利,大爷见了,嘴上不说,心里要不高兴的,书桐,拿块帕子过来,替你琴丝姑娘拭了泪去。”宁娥说得平心静气,琴丝听得又低了头下去,只是,到底憋出一句话来:“原说我是不走的,只守着大*奶一辈子,也就够了,到底是我福小命薄,不能够做到。”

宁娥叹了口气:“各人的命,各人领受。琴丝,你别怪我说你,若还嫌这样不好,你就出去外头人群里问问,看十个年轻妇人里,有几个是说不愿意的?傻丫头,现在的例子在这儿,你看你姿姨娘,现在不是好了?”见宁娥这样说起自己来,姿姨娘忙用怀里榴哥儿盖着脸,众人见了,只看不清是何表情。

琴丝见说,口中轻轻啐了一声道:“我才不要像她那样,下年跟大爷回来,换了别的丫头去,我还依旧伺候大*奶,只要,大*奶还要我。。”说到这里,才提起调的声音,又低伏下去。

宁娥摇了摇头,似已说得烦了,回头示意子规倒上茶来,又亲手挟了块金橙子蜜芋糕,放进琴丝面前的盘子里,再开口劝道:“这点心是你爱吃的,向来你最爱吃橙子糕点,我让厨房里做了不少,都交出去了,你路上想着吃,也是家里的味道,到了那边,也不一定吃得上了。”

琴丝慢悠悠将那块糕放进嘴里,和着泪水吞到肚子里,自离开拢香院,她就自觉自己是失了家,迷了道的家禽,再打不起精神来,什么绫罗绸缎,金器玉皿,见到了面前也欢喜不起来。只因自己从小就跟着宁娥,她早已将其视为父母,亲友,姐妹,现在眼见就要一朝离开她身边,且是这样离开,她受不了,心里身上,都反对反抗。

可是,反对反抗,又有何用?她只是个丫鬟,自己的事,一点做不得主,那个男人说一句,大*奶也点了头,这就定了她的终生,她失了她想的,要的,赖以生存的,得到了他。旁人都说是福,唯自己心里却一点不高兴,半点不情愿。

儒荣站在寺门口,众地方官员皆收到信,送至这里,将他环围着,这个说两句,那个说几句,左不过是些阿谀奉承,奴颜媚骨之类,他不想看,更不想听,面上微微笑,心里万千烦,只恨不能立即脱身。

儒定见大哥被众人围着,知道再也插不进话,刚才二人的对话不由得脑海中浮起:

“大哥一路辛苦,到了让长平回来报个平安信,家里也好放心些。”儒定不免套话些许。

“二弟放心,也走过几趟了,也算得上熟路了。家里都交给你,父亲那边,你多照看些。” 儒荣自然顺嘴回应。

“大哥这话说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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