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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话打动朱槿,她心里掂量再三,觉出子规说得的实话,且很有道理。不知什么原因,这丫头看来就是看不中岚少爷,这也罢了,很好,也甚合自己心意,因刚才那丫头说得没错,若她当真要跟自己抢姨娘地位,在现在的形势下,自己是毫无胜算的。那么,依她刚才所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早带岚少爷离开安府,离开这丫头身边,对这才是最安全合理的方法,强过跟那呆少爷硬来,一百倍不止
想到这里,朱槿心里不由得有几分佩服子规了,到底是她想得透看得远,自己确实是不如她的。
子规见朱槿面色有所缓和,知道是自己的实话起了良效了,遂也微微一笑,随即从桌上现成茶壶里倒出一杯热茶,递给朱槿,嘴里亦谦逊道:“姐姐用茶”
朱槿见此,唯有也从脸上挤出点笑容来,双手接过茶杯,口中也道:“谢谢妹妹。”
行了,子规心里长出一口闷气,总算将这醋坛子安抚下来了,唉,也难怪,这里大大小小无数个丫头,眼睛里就只能看见这数得着的,极为有限的几位爷,心里不想他们,还能想谁?外头又没有富人要娶她们。她们整日只住在这富贵奢华的深渊里,眼里看的是这些,心里想得也是这些,身边人无不都在盘算这事。园子外头的事?一概不得知,也一概不想知,一门心只是做姨娘,也看不出除了这个,她们还能有别的什么更好出路。
这些丫头们,嘴上心里无不这样想,哎呀年龄一到,就要打发出去配个小厮,若好也不过是小门小户,清淡日子,跟这里哪能相比?若不好,那就更是悔恨终生。过惯了这样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好日子,再去日日计较柴米油盐酱醋茶,谁肯?
朱槿小口喝着杯中茶水,眼珠子不错一下地只是盯住子规看,她只是不信,这样的好事送上门这丫头也不要?不过如今看来,确实子规是对此无意的。
“好姐姐,这下放心没有?”子规似乎也说得口渴起来,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茶来细啜,看着朱槿,又微笑问道。
朱槿心事被看穿,有些不好意思,当下见子规又问,只好回话道:“这没什么放不放心的,我不过是个丫头,你刚才的话,姨娘不姨娘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意思。”
子规脸上的笑,由嘴觉扩至脸颊:“好姐姐,若你真不知道,我也不肯跟你说刚才那番话了。罢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咱们这里就打住,再不提了,好不好?我最后说一遍:我不跟你争你想无事,快离开这安府就是”
朱槿先是默不作声,片刻后突然重重点了下头,子规笑得更厉害了些,不过朱槿注意到,对方眼里,依旧是冰霜遍地。
“姐姐再喝一杯吧,早上该跑累了吧?要不我叫大厨房里送些点心过来?”子规殷勤接过朱槿手中空杯,又给续上热茶,又问她饿不饿。
朱槿这方觉出腹中空空,子规遂起身去院里叫来个小丫头,让她到大厨房里传个话,有什么现成的好点心,送一盒来就是。
朱槿有些感动,自己对子规算不上好,她却这般以诚相待,当下微笑说道:“你中午也没好生吃吧?一会点心送来,咱们一块用就是。”
子规回过头来一笑:“那真是太好了,朱槿姐姐。”
第十五章 坐听祁事忽见警
第十五章 坐听祁事忽见警
却说子规寻见朱槿,告之以真心,实话自然打得动人,朱槿虽被她的话说伤了心,却因句句字字皆是正理,当下也不再怀疑嫌弃她,只是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定要早早将少岚带离安府,这方才能安心。
一时子规去厨房里传来的点心也就到了,待小丫头送上来后,子规揭开盒盖,一见里面东西就笑了,原来是一碟子热气腾腾的玉米面玫瑰莲蓉卷心糕,一碟子小荷叶白面饼,并配上一碟烧鸭肉,一碟木樨银鱼鲊,一碟黄芽海蛰皮,又是一大碗中午刚煮出来的杏仁茶。
子规看了笑道:“这些东西看着倒不坏,姐姐都尝尝吧。这糕热气直冒,闻见就是新鲜气,定是才出蒸笼的,这饼也好,用这些个菜来卷着吃一定不错,还有这茶,热呼呼,稠陀陀的,看着也美。”
朱槿听后直笑:“怪道说你家里原来是干饭馆的,听你刚才口声,直是个小堂倌报菜名儿呢”
子规只是笑笑,又叫分出一半,送去那边给齐妈妈,这里二人遂边说话,边就吃了起来。
子规见朱槿心情渐好,遂只作无意似的,问些祁府里平日的琐碎闲事,自己也说些安家小事来凑趣取乐,暗中只是观察朱槿,看其有无警惕之意。一时见其有问有答,有说有笑的,子规这才放心下来,看上去对方果然是戒心全无了。
说笑吃喝之下,子规见时机差不多了,遂开口笑道:“姐姐,我说句玩笑话,岚少爷如今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怕不就是平日里祁老爷祁太太宠纵溺爱出来的吧?”
朱槿正拿起一块白面饼来,准备挟些烧鸭子肉来卷着吃,听见这话,叹了口气,又将手里的饼放入面前的小碟子里,回子规话道:“好妹妹,这叫我怎么说呢?你才不过跟过这院里来二天,就看出来了,可见是明而又显,再无不是的了,只是如今已是这样,想再扳过头来,又谈何容易?老爷太太,大爷心里也是明白得很,只是行不通罢了。”
子规笑着将那本已被朱槿放下的饼,拿上手来,一边殷勤地帮着卷,一边又道:“想是祁老爷有得这岚少爷时,年岁已是不小了,岚少爷是最小的,就多疼些,也是应当。祁府现正风光,祁老爷仕途正旺,岚少爷就淘气些,也不妨事,再者,他还小呢,等再大些,好好教他,怕不就行了?”
朱槿听了,倒笑着摇摇头道:“都说你聪明,不过这可猜错意思了。要说起咱家老爷来,的的确确是偏疼岚少爷多些,却不是因为他最小,而是因为他最合老爷心意。哎,这说起来话就长了,得从上几辈儿的老祖宗说起呢”
子规笑嘻嘻地将卷好的薄饼塞时朱槿手中,口中只是求道:“好姐姐,正会子没别的事,说说给我听吧我是最喜欢听人说古论今讲故事的,姐姐只顾说,我来伺候姐姐吃的就是。”说着当真拿个小碗,满满倒上杏仁茶,递到朱槿面前,只说:“姐姐润润喉咙再说。”又拿起筷子挟菜卷饼,一付忙得不迭的样子。
朱槿见了,也真就端起那茶来喝了一口,这便开口说了:“咱们祁家,上几辈子的老祖宗,都是在沙场上拼出来的功名,有血有汗,是不容易得来的富贵。可是到了现在祁老爷这儿,有变化了。祁老爷小时抓周,取得第一样物件就是砚台,子规你说说,这可奇怪不奇怪?当时祁老太爷就高兴坏了,说是祖上有德,皇天开眼,也让祁家出个文官吧谁都知道,现今的风气是重文轻武的,若祁家真能出个才子,可不是祁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吗?”
子规手脚利索,这里又卷好一块饼,正好朱槿说到这里歇口气,子规便将那饼一下塞进了朱槿的嘴里。朱槿一嚼:“好香这鸭子肉烤得火候极佳,肉嫩皮脆,好吃极了”
子规听了直笑,又嗔道:“好姐姐,别只顾说鸭子了,才正说到祁老爷呢”
朱槿点点头,将嘴里东西咽上,又继续说道:“祁老爷自是没得说,一路考至殿试,轻轻取了个探花,皇上一句话,就叫留下京里,现成的五品官就当上了,后来才又去了河南,做了个什么名儿的地方官,又是几年,这现在才回到京里。”
河南子规心里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应王世袭的封地她心里一下紧揪起来,可面上依旧若无其事,且是随口取笑道:“什么什么名儿的官?当今世上还有这个官衔不成?”
朱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你知道,我也忘了,这原是府里传来传去的老话,都是我入祁家以前的事了,我哪里记得清楚?那些个官名儿又文绉绉的,只是古怪。”
子规也笑,又催道:“官名儿咱们不必计较,姐姐还往下说才是。”
朱槿便道:“这不就是了祁老爷不过几年时间,就取得了老祖宗花了几十年,拼上性命取来的功名,老祖宗们都高兴坏了,只说祁家子孙,以后都该如此,不必再去那沙场上,刀剑中谋仕途了。祁老爷心里自然也是这样打算,因此咱家大爷生下来后,为了读书吃得那个苦哦,我说给你听,你只怕都不信。可惜现在回头看看,全是白费。”
子规奇道:“怎么叫白费?祁大爷身上不也有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朱槿摇摇头,又叹了口气:“都是捐来的,没用。咱家大爷,说句难听的,不是那块料,老爷从小亲自看着,手把手地教,多少辛苦吃下去,不中用就是不中用,祁家上一辈的血统又回来了,祁大爷只会武刀耍剑,一见笔墨就头疼,打着骂着,最后还是失败了,考不上去就是考不上去。”
子规叹了口气道:“想来这东西是上天注定的,强求不得。”
朱槿点头道:“说得没错,正是这个道理。”
子规却问:“姐姐说了这半日,到底这跟祁老爷偏宠岚少爷有什么关系?”
朱槿这回笑了:“傻丫头,这还听不出来?因为祁家大爷身上没有的东西,祁家二爷身上又出现的呗”
子规呀地叫了一声出来:“什么岚少爷?他?”
朱槿又点头:“没错,岚少爷人是调皮了些,却跟祁老爷年轻时候一样,自小只要是见了书本,只读过一遍就不会忘记,且说起文章来,才不过七八年岁时的小人,就连老爷都直夸赞不休的。咱家老爷自己聪明,也甚清高,差不多的人他都看不进眼里,独独岚少爷,说句什么话,都能打在老爷心上,既读书好,文章也好,怎禁得老爷太太偏疼他呢?一般小事大多不太计较,可不能把岚少爷这性子宠出来了?虽说是聪明,不过心思倒不大在书本上了,只是喜欢玩乐,这一点,就又跟老爷年轻时候不一样了。”
子规听了,笑着又问道:“姐姐这话自然说得没错,从来只闻寒窗读书苦,没听过说说笑笑能取和功名儿的。不过刚才姐姐说祁老爷先是在河南做官的,怎么后来又到这地方来了?”
朱槿不料对方竟又问起刚才的旧事来,倒先是一愣,过后细想了想,方才慢吞吞答道:“说起来,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做官总归是要听上头的安排,想是皇帝叫来这里,祁老爷也不得不从吧。”
子规听后,亦不再追问,当下又对朱槿道:“好姐姐,说也说得累了,歇歇口,再多吃些点心才是。”
当下二人吃喝说笑,自是不提,一时少岚醒了,齐妈妈叫人来伺候,二人便急急就赶过去了。
伺候少岚穿戴完毕,子规正准备与朱槿一块整理床铺,少岚亦坐于桌前,悠闲喝茶,就听得院里有人在叫:“岚少爷”
齐妈妈忙上去一看:“这是安老爷院里的白沙姑娘不?”说着就将人请了进来。
白沙笑嘻嘻地进来,先给少岚问过安,方才开口道:“岚少爷,祁大爷来了,正在元平院里跟我家老爷说话呢,叫岚少爷收拾穿戴好了,就去。”
朱槿忙上来笑着应道:“哎,知道了,多谢姑娘,反正这里也已经好了,岚少爷,别请二位老爷等着,咱们这就跟白沙姑娘一起去吧。”
少岚一听这事,心里就烦,只是兄命不可违,当下只是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却转身拉住子规道:“子规姐姐,你跟我去吧”
子规看了朱槿一眼,笑着开口道:“岚少爷这是怎么了?见了自家大哥害怕了不成?朱槿姐姐,那咱们就陪着一块去吧。”
朱槿会意,上来推着少 岚道:“快走吧,二爷,一会儿去迟了,大爷该生气,又要说你了。”
少岚只是垂头丧气,他本想下午起来后,要子规调香整熏笼来看,不料横里出来这事,将他的心情一下毁至灰暗不堪。
不过走在他身边的子规和朱槿心里却都十分高兴,朱槿心里只是盘算,如何找个由头,让大爷还接回少岚就好了。而子规心里亦十分有数,朱槿的主意,原本就是她给出的,不是吗?
想到要再回到拢香院,子规心里有些期待,却也有些失落。那地方是一丝阳光也见不到的,除了堵心眼子,玩心计,那里面的人就不会干别的事。可在少岚身边则完全不一样,他是纯真无戒心的,自己是一杯清水,看别人也是一杯清水,若不是跟他这二天,子规原不知道,世上竟然也有这样轻松自如的日子,可供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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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enigmayanxi的打赏
第十六章 此地一别难再续
第十六章 此地一别难再续
却说子规与朱槿正伺候少岚位午睡后起身,白沙过来传话,说是祁少宇来了,正在元平院里,要寻少岚过去说话。
当下少岚虽极不情愿,还是只得跟随朱槿与子规而去。一路上,子规见朱槿满怀心事,少岚就只是垂头丧气,看着倒好笑,大哥来看自己,怎么就这么不高兴?敢是孙猴子要上那紧箍咒了。
不过子规这时心里忽暗生一意,便趁少岚不备,将其悬于身边的一只装槟榔豆蔻的小荷包轻轻拽进自己手里,随后偷偷塞时自己的袖口里,再看少岚,毫无反应,依然一脸丧气。
很快到了元平院,白沙自进屋里去通传,很快,芩如笑着出来,玉手轻舒,亲自将帘子打起,口中柔声唤道:“岚哥儿来了?快进来,老爷跟你大哥正等着呢”
少岚此时无心客套,笑都懒得敷衍一下,将面孔板起,也不理会芩如的招呼,直接抬脚就进屋里去了,倒是朱槿,感觉有些不太好意思,遂对芩如笑了起来,也有替少岚陪不是的意思。
芩如哪里在乎这些,不过上下打量朱槿一眼,将手里帘子放到走到前头的子规手中,掉头就进去了。
子规接手撑起帘子来,心想好个芩姑娘门面工夫是练到家了,替祁二爷打帘子是理当,我和朱槿,是哪一号人物?自己打吧。想到这里,她看了看身边的朱槿,将手抬高了一些,朱槿看她的眼神中,流转深意,二人皆心照不宣。
少岚无精打采地向上坐的安怀阳和侧面坐下的少宇行过礼,便拖着脚下来,坐在少宇后面,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少宇见了,只是皱眉,开口就问:“你怎么又没精神?这么蔫了吧唧的,才又跑哪里玩去了?这里不是咱们祁府,你再四处放荡去,惹出事来,叫安伯伯笑话咱家没规没矩,就没把你教好”
少岚不敢不应,只得口中嗯了一声,又小声回道:“大哥不用担心,我没惹事,不信你问朱槿。”
少宇哼一声:“我问谁?你的事你自己知道,我又要问谁?”
安怀阳坐着只管阴森森地笑,又对少宇道:“好了好了,大哥见了小弟就是训,那小弟怎么不害怕呢少岚还好,我瞧他倒不是那起不知规矩的,也没惹出什么事来。我这里也不是外人,让他玩吧。”
少宇又指着少岚道:“你听见安伯伯的话了?别叫他错看了你才好,这么大人了,也该省些事了,还到处招三惹四的。我听你大嫂说,你跟安大*奶要人伺候了?”
少岚心下一惊,想着这话传得倒快,大哥都知道了?当下不得已回道:“因带来人少,不够使唤我才要的,荣嫂子也已经许了,大哥也不必多虑了。”说着不安地抬头看着少宇。
不料少宇竟还是不依不饶道:“不够使唤?不够使唤你原该多带些人来不然早些回去也使得只管麻烦别人,是何道理?那安大*奶见你是客,自然事事忍让罢了,她就心里不愿,嘴上少不得也就算了,你不知道这是人家尽你,还当人家是无所谓呢也罢,你也不用多说了,现在就将那丫头退回去还给大*奶,人家都有正事,偏你一天天只是闲逛,马上就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跟我回家去,这就不愁没人伺候了”
猛一听少宇这话,正在少岚身后站着的子规与朱槿,心中俱是一喜,这当真是想睡觉时就有人送枕头来,事遂人愿呢太好了,祁少岚,就这么跟你大哥回去吧
“唉,少宇,你又何必如此?少岚不过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较什么真呢?他来我这里也不是一回二回了,什么时候给我惹过麻烦?就真跟荣儿媳妇要个丫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随他去吧,横竖这园子里丫头也多,荣儿媳妇那里若再缺人,叫她再寻就是了。”不料这时,安怀阳突然发话了,他正色起来,软语安慰少岚,又对少宇求情,“少宇,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就带他走,他想玩玩,就让他多玩二天就是。”
“大哥,我不想回去,让我再多住几天不行吗?”少岚被已被少宇的话打击得心灰情冷,心里只为是无可挽回了,没想到安怀阳竟会为自己求情说好话,当下喜出望外,遂也大着胆子腆着脸,对少宇开口,求其让自己留下。
可惜少宇毫不动心,当下将脸板起,也不理会安怀阳,只望着少岚道:“你可小心父亲前儿来信,已是发狠了,说若你再这样游手好闲,不知读书上进,他老人家就要动真格的了来信中还说,让我必要好好教训监督,不得徇私,你听这口风,可是跟你玩笑?你自己说,已是几天没动书本子了?几天没去见那学堂里的先生了?还在这里犟嘴,我只不多说,你自己心里惦量着办吧”
少岚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大圈,人全躲进椅子里,头直垂止胸前,沉甸甸地抬不起来。朱槿见了不忍,上前小声安慰道:“岚少爷快别如此,大爷这话也是为了你好。老爷在外,心里也总是挂念你的学业,盼你有个出息,就跟大爷似的,这方是替祁家增光添彩,也方是做人的大道理。你这样一天天混下去,究竟怎么样呢还该听听大爷的劝才是。”
少岚置若罔闻,还是瘫倒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少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家伙怎么就一点儿也不长进?这是什么时候了?好赖话他当真是听不出来吗?
安怀阳这时又开口了:“少宇,算了算了,你也别再勉强少岚了,他喜欢我这里,也算是我俩之间的缘分,让他多坐些日子就是。你才说得也有理,不该为了玩荒废了学业,这终究是一个男人成家立业的大事,少岚虽小,也不能轻论。这样少宇你看如何,我亲自来挑个先生,就让少岚在这里读书用功,也是一样。他既遂了愿,你也称了心,也不用担心你父亲回来了,你不好交差,于少岚学业也一样有益无坏,岂不大家都好了?”
少岚一听这话,心头希望又起,将身子略略挺起,偷偷向少宇看去。其实此时的他,最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