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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巨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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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佃户虽穷,可说出去的话也是泼出去的水,狗剩子今日教咱背会了小九九,想想以后那李扒皮也不敢再骗俺了,这捆麦子和酒是俺们早就说好的,一并给你,咱庄户人家,不干那说一套做一套的营生。”姜满仓笑道。

    瞅着这么一大捆麦子,李狗剩似乎看到了疙瘩汤,似乎看到了饺子,眼珠子掉进去这就再也没能拔出来,不争气的肚子这会儿又开始咕咕乱叫了。

    “满仓兄弟,你看这”

    李狗剩掐了掐自己父亲,让他不要拒绝,自己这会儿可是眼珠子都要掉进去了,不过李父实诚,仍旧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狗剩这娃平日瞅着虎头虎脑,却不成想,胸有胸有千秋,竟然还会背这小九九,这样的娃子了不得,咱跟狗剩子学会了算数,想想以后肯定也会少吃很多亏,这捆麦子啊,送的值当,你就全当俺送给你儿子的,莫要再客气了。”

    “这酒是村头酒坊烧的,俺兄弟送给了俺些,好东西,你也没事儿尝尝鲜,这东西,解乏!”

    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李狗剩根本懒得理会,眼睛扎到那捆麦子里就没出来过。

    “狗剩,你以后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可切莫忘了你满仓叔啊!”

    也不知道后边这个姜满仓说了啥,反正临了就撂下了这么一句。

    瞅着姜满仓走远了,李狗剩火急火燎的就抱着这捆麦子回了家,这么一大捆麦子,得能包多少个饺子啊

第四章 交租() 
中国人讲闲时吃稀,忙时吃干。这几天正是夏收的季节,而且姜满仓还送了一大捆麦子来,这可便宜了李狗剩,吃了好几天的馒头、疙瘩汤和饺子,日子那叫一个惬意。

    转眼间这就到了交租的时候,朝廷每年都收夏秋两赋,地主家也一样,到了夏秋收成的季节,这都会催着众佃户交租子。

    大凡地主把地租给佃户这都会埋下界石,立下地亩帐,由佃户签字画押,每年收成的时候就根据收成和地亩帐来计算地租,世世代代都是这么过来的。

    李父如今推着独轮手推车过来交租子,李狗剩就坐在车子上一边晃晃悠悠一边啃着白面馍馍,时不时的哼哼小曲儿,摇头晃脑的样子煞是可爱。

    车子吱吱悠悠,没一会儿这就到了李老爷家,一众佃户这早排成了长龙,几十辆独轮车排在李老爷家门口那场面煞是壮观。

    抬眼望去,高大的门楼上一个偌大的招牌——李府。

    不同于狗剩家的土坯房,明代凡是高门大户,一般都会用青砖、方石建屋,这叫“青砖会儿”,都是地主老财才有的待遇,就像眼前这富甲一方的李老爷家。

    众佃户如今瞅着李狗剩都要夸赞几句,年纪轻轻能背小九九的,那得是神童,一个个的见着都要竖起大拇指,羡慕的不得了,真是恨不得掐着自己儿女的耳朵过来说,瞅瞅,这是李狗剩,这娃聪明的要命,你以后就要学他。

    “李石头,十亩麦,一亩出两百斤,十亩两千斤,地租七成,交租一千四百斤。”

    李家今儿似乎是有什么客人来,家里热热闹闹的像是在摆宴席,李老爷估计是忙着招呼客人,并未露面,过秤记账的是李扒皮,这家伙噼噼啪啪的拨拉了一阵子算盘子之后这就道。

    明代时候的粮食产量不高,就比如小麦,亩产二百斤已经是风调雨顺了,根据地亩帐,李扒皮能轻易的算出粮食的大致总产量,这再扣除佃户三成口粮,剩下的,便归李老爷。

    几个家丁说着这就七手八脚的搬着粮食过秤,李扒皮眯缝着眼睛一旁监督,时不时的瞥瞥李狗剩,一眼的寒光。

    “哼,臭小子,会背小九九神气啥?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能不能过得了咱老李头的五指关!”

    斜瞥一眼李狗剩,这小子万年不变的一脸憨憨的表情,李扒皮心里恶狠狠的道。

    前些日子让老子出了那么大的丑,看今日咱老李头让你好看!

    不知又有了啥鬼主意了,李扒皮一脸的小人得志。

    一旁的李狗剩斜瞥一眼,心里也不由紧张起来,这家伙,看样子今日又要耍些什么手段出来了。

    “成,一千四百斤,签字画押吧。”

    一切似乎都是顺风顺水,粮食分量都是足足的,过了秤,李扒皮这就挥毫写下了粮食斤数,喊李父过来签字画押。

    李父不认字,自然也不会写自己名字,以往都是划个十字,摁上手印,佃户们大都如此。

    李扒皮拨拉完算盘子这就拿手指敲打着桌子,只等李父的手印摁上去,今儿,就算完活儿了。

    “臭小子,会背小九九又如何?哼,咱可打听过了,你未曾蒙学,想必也跟你那老爹一样目不识丁,咱虽说口上说了一千四百斤的粮食,可具体交了多少,还不是咱的笔杆子说了算?”李扒皮心里恶狠狠的道。

    李老爷心细,每年都要拿佃户交租的账本出来核对,拖租欠租的自然没有好下场,到时候?哼,李老爷给你收了地可别怨咱老李心黑!

    李扒皮越想越觉得心里舒坦,前些日子让咱出了丑,今儿,咱可得找回场子了。

    说着李扒皮就把记着交租一百四十斤的账本递给了李父。

    等到过几天李老爷查账的时候自然会发现这个纰漏!应交一千四百斤,实际只交了一百四十斤!

    你李石头要是补不上这一千二百六十斤的亏空,你就得卖身、还地!哼,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李家吃什么!喝什么!

    “好,好,这就签,这就签。”

    李父闻言笑呵呵的点头,抓起印泥这就要摁手印。

    李父是个睁眼瞎,不认字,殊不知这指头要是摁下去那就得家破人亡!

    李扒皮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李父的手指头,这可就要摁上去了!

    “慢着!”

    一声少年的凌厉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尚未离开的一众佃户精神头这也都被这边吸引了过来。

    说话的,正是李狗剩。

    “咋了?狗剩。”李父不解道,划上十字,摁上手印,交粮这活计不就完了?儿子这儿紧张啥?

    李狗剩瞥了一眼账本这就发现了端倪,怒不可遏:“好你个李扒皮,竟欺负我爹不认字!天底下竟有你这种泼皮无赖!”

    闻听此言的李扒皮心里一惊,不过毕竟是老江湖,很快这又恢复了平静,未曾听说这李狗剩蒙学,一准儿是不识字的,想必也是在咋呼自己。

    “怎了?租了李老爷家的地,就得给李老爷交租子,天经地义!你这小厮,为何又跑来胡搅蛮缠?”

    想到这里李扒皮心里一震,这就挺直腰板教训道。

    “天经地义?收了我家一千四百斤的粮食,却只在账本上记上一百四十斤!让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白白得了那一千二百六十斤的粮食!还说他娘的这是天经地义?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欺我爹是睁眼瞎,你这心思竟是如此狠毒!”

    李狗剩破口大骂道。

    一众佃户听了这话也都心里一惊,李扒皮这是又耍了什么手段不成?

    “你!你含血喷人!”

    再次被戳穿把戏的李扒皮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气的手指头直哆嗦:“青天白日的,莫要含血喷人!”

    嘴上虽是如此说道,李扒皮这心里却是没了底气,李狗剩这小子,难不成不光会背小九九,还他娘的识字!?

    “你收了我家一千四百斤的粮食,却在账本上白纸黑字的记下一百四十斤!你到底是和居心?欺我老爹是睁眼瞎,可我家还有我这儿认字的汉子!”

    李狗剩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一听此言众人这也七嘴八舌的开始合计,以往李扒皮也用过这手段,佃户们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今儿李狗剩一言倒是一波掀起千层浪:“是啊,去年俺也是记得租子分量交的足足的,结果后来李老爷又催俺交了二百斤,难不成”

    李父再傻这会儿也听出个所以然了,气的身子都直哆嗦,指着李扒皮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如此心黑!?你这是要害的我家家破人亡这才罢休不成?”

    “是啊,李扒皮!人面兽心,都说做人要实诚,你竟做出此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姜满仓这会儿也出来道。

    一众人都在那里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这会儿一个丫鬟小跑着过来:“大家别吵了,老爷来了。”

第五章 拔了毛的山鸡() 
众佃户和家丁眼里李老爷那就是天,一听李老爷来了都冷不丁的像是脑袋被浇了一头凉水,吓得大气都没敢出一声。

    大家都是在李老爷家屋檐下讨生活的,见了东家,谁人还敢跳脱?

    “何事如此喧哗?扰的我坏了兴致,怠慢了家里的贵客?”

    这是李狗剩第一次见李老爷,这李老爷瞅着约莫五十岁,精神矍铄,器宇轩昂,身旁除了众星拱月般的丫鬟和家丁,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男子一身青袍,一纸折扇,样貌不凡,不过有些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感觉,瞅着不似家丁,该就是李老爷嘴里的贵宾了吧。

    此时众人,包括李扒皮在内,一个个的都是噤若寒蝉,大气都没敢出一声。

    “到底何事?”

    瞅着没人回答自己,李老爷再次催问,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一个佃户这竟双腿哆嗦一下栽在那里。

    久居高位的人身上似乎都有着一股威压,能压的下边人喘不过气来,明显李老爷就是这种人。

    “李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

    一个十一二的小孩子从人群中跑出来,说着这就冲到李老爷面前,嚎啕大哭道,那哭声,稀里哗啦,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跑出来哭诉者,正是李狗剩。

    “奥?你就是苦主?”

    众人这会儿都是噤若寒蝉,冷不丁的一个小孩子冲出来让人颇有些心惊,饶是李老爷见多识广这也一时有些发懵。

    “是,我爹爹每日辛苦劳作,脊梁杆子都要累断了,这才老天爷保佑,今年得了个丰收,却不成想李家这扒皮管家心眼竟如此黑,收了我家一千四百斤的粮食,却只在账面上记上一百四十斤!想来到时李老爷查账我家还要再白白补上这一千二百六十斤小麦的亏空!”

    趁着众人不注意,李狗剩把唾沫抹到眼睛上这就“嚎啕大哭”道。

    自己这会儿可正是小孩儿,有些事儿,自己哭闹起来反倒是比自己那身形魁梧的父亲更有效。

    李老爷一听此言老脸立即黑了下来,自己是出了名的耿直,可在自己的李府之中竟发生此等事?

    “老李头,真有此事?”

    这老李头便是李扒皮。

    李扒皮怨毒的瞅了一眼此时仍旧在地上哭闹打滚的李狗剩,冷汗湿透了后背,半边身子哆嗦的像是打摆子,却是连一言都发不出来。

    “我却才说的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儿,在座所有佃户、家丁都可为我作证。”

    刚才还忙着在地上哭闹打滚的“小孩子”李狗剩这会儿忽然站了起来,跑过去一把夺过账本,指着上面尚未干的墨迹说道:“这便是证据!”

    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的李扒皮想要夺过账本,这个档儿,就该吞了账本死不认账啊!可是账本冷不丁的跑到李老爷手里,瞅着李老爷刀子一样的眼神,这家伙不敢造次,只得一下瘫软在那里。

    今儿,咱老李头是栽了

    大秤上狗剩家一千四百斤的粮食尚未挪窝,可那账本上却是白纸黑字的一百四十斤小麦!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李狗剩有些大跌眼镜,只见这李老爷接过账本,认真“比对”了半天这才递给身旁那青袍男子,压低声音道:“大用,你瞅瞅,这有些字我还真”

    原来李老爷也是个睁眼瞎!

    青袍男子却才还在扇乎凉风,一听此言猛地合上折扇,只是瞥了一眼账本这便来到狗剩身边,或许是因为英雄相惜,这中年男子吃惊道:“小子,你竟识字?”

    “认得一些。”

    狗剩如实说道,当下大行其道的繁体字自己写着有些吃累,不过认起来还是没有任何麻烦的。

    “嗯,孺子可教,小小年纪口齿清晰,还认得这么多字,当真不易。”

    瞅着眼前的小孩子说话思路清晰,口齿清楚,更重要的是一眼就能看出账本上的端倪,这青袍男子不由心里一惊。

    “小子,吾观你是个读书的好料子,想必也早已蒙学,现今师从何处?可是那孙二郎的得意门生?”

    “家贫,未能蒙学,每日以放牛为生。”

    李狗剩随意的掰扯道。

    “原来如此”

    青袍男子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是猛然一惊,天底下竟有如此无师自通的人?

    “咳咳”

    李老爷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提醒男子有些失态了,这男子这才收回心神,正了正衣冠,一直抓在手里的折扇这也揣进怀里,一脸的正色:“账本上白纸黑字,记得,却是少年口中所说的一百四十斤无疑!”

    大秤上一千四百斤的秤砣尚未取下,账本上却白纸黑字的写着一百四十斤!

    事情到此,也算真相大白了。

    李狗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青袍男子回报一个感激的眼神,今天幸亏此人了,若是没有他,自己今儿怕是秀才遇见兵了。

    “老李头竟做出此等事,败坏我李府的门风,辱我门楣,从今儿起,逐出我李家。”

    事情真相大白,这李老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对这个老李头如此信任,账房的活计都交于此人,却不想此人竟是如此心肠!这就火冒三丈道。

    李狗剩轻轻吐了口气,今儿,算是有惊无险。

    “大用啊,让你看笑话了,走,咱接着吃酒去。”

    处理完家事,李老爷这又伸手朝却才的青袍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得出来,李老爷对这个青袍男子还是颇为尊重的。

    “走,吃酒。”青袍男子看了李狗剩一眼,应承李老爷道。

    落了地的凤凰,那就是拔了毛的山鸡,昔日的趾高气昂和颐指气使全都成了过往云烟,李扒皮被赶出李府,如今的他一身粗麻衣服,背着一个包袱,就颇有这种感觉。

    一众佃户没谁对这李扒皮有好感的,一个个瞅着都是义愤填膺,尤其是李父,若不是儿子识的几个字,以后怕是卖身为奴都说不定,这会儿更是气的眼珠子都要跳出来,恶狠狠的瞪着李扒皮。

    从门房到门口,昔日一小会儿的功夫,如今这李扒皮走的却是无比的艰难,身后几十双冒着火的眼珠子盯得自己脊梁一阵发寒,冷汗流了一大堆。

    被几十个佃户拿着石子、土块招呼的日子不好过。

    怨毒的瞥了一眼李狗剩,李扒皮愤愤而去,小子,山不转水转!

    “狗剩这娃当真是了不得,却才俺瞅着李老爷的贵客也对狗剩青眼有加,以后怕是得金榜题名,一准儿不得了,不得了!”

    姜满仓对着李狗剩竖起了大拇指,由衷赞叹道。

    小小年纪,会背小九九,还会认字!简直是李家沟的宝儿,怕是李家沟的天字号了,别无二家!

    李父咧开了大嘴,那叫一个乐呵,宠溺的摸了摸李狗剩的脑袋,今儿多亏儿子了。

    佃户们走的七七八八了,李家父子这也转身准备走人,这会儿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二位留步。”

    转头一看,叫住自己的是却才那名青袍男子,李狗剩回报一个感激的眼神,抱拳道:“今日多亏您了,不知恩人喊住我父子俩何事?”

    青袍男子一合折扇,洒然笑道:“你这娃瞅着颇有灵性,既未曾蒙学,可愿跟着我蒙学习字?”

    李父听着此言又惊又喜,李狗剩心中倒是颇不以为意,青袍男子见两人未说话,寻摸着二人该是心中惊喜,庄户人家的娃儿能得以蒙学哪个不是敲锣打鼓的乐呵好几天?

    想到这里青袍男子不由身板挺了挺:“吾今日还有应酬,改日你来寻我便是。”

第六章 叫花鸡() 
“石头家的,快快快,帮俺念念这封信,俺儿子从外边寄信回来了。”

    李狗剩识字的消息在这不大的李家沟不胫而走,隔三差五的就有人过来找李狗剩,或者是读信,或者是写封家信,再或者是写副对联,一向不显山不漏水的李狗剩一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去。

    “里长,您看您老人家还客气什么!读信就读信呗,这活计又不吃累,干嘛还带这么多吃的?”

    王氏笑呵呵的道。

    里长在李家沟是最大的官儿了,古代官府的行政辐射能力有限,村头地里的主要是靠些里长、员外之类的维持秩序,可别小看眼前这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儿,真要是谁犯了大忌讳,里长把他沉塘或是丢火里人官府都不会过问!

    “俺儿子在外边一年回不来一次,也就隔个个把月能寄封信回来了,以前读信咱得去县里花钱请先生或者去邻村求那孙二郎或者李大用,现如今咱李家沟出了狗剩子这样的文化人,咱都方便多了,再说了,咱来看小孩子还能不带点吃食儿?”

    “你说是不是啊,狗剩?”

    里长摸了摸李狗剩的脑袋说道,有些尴尬,人狗剩子这会儿来者不拒,早就开始大快朵颐了,哪里有时间听你在这里瞎白话?

    十一二岁的年纪,动不动就饿,可别让李狗剩瞅着吃的,看见了那一准儿得丢进肚子里。

    “你瞅瞅你这娃,活计还没帮人家做,倒还先吃上了。”王氏又好气又好笑,拍打了一下狗剩道:“里长莫见怪哈,我儿子就是这个样子。”

    虽说是嗔怒,王氏的语气却是颇有些自豪,如今四邻八乡的都跑自己家里来让儿子帮他们读信写信,家里也算出了个文化人,虽说没能中个一榜两榜,可也足够给夫家长脸了!

    “我饿嘛,中午吃的杂粮饼子早就消化完了,如今肚子咕咕叫,哪里有力气读信的嘛!”

    狗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

    “你这孩子!”王氏又好气又心疼的掐了一下儿子道。

    “无妨,这些吃食儿本来也是带给狗剩子的,若不是狗剩,老夫今儿又要跋山涉水的跑几十里去县里,狗剩这孩子瞅着喜性,还认字,况且是咱李家沟的孩子,可比县里那些个什么狗屁测字先生讨喜多了。”

    里长捋着胡子笑呵呵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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