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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晴说道:“他是秋瑾的丈夫,叫王廷钧,不过是父母做主的包办婚姻,秋瑾不乐意,可是这个王廷钧对秋瑾倒是一往情深,经常来这里找她。”
官差看着王廷钧怒道:“你是什么人?”
王廷钧满脸赔笑,说道:“官差大哥,有话好说,为什么要抓人呢?”说着用手摸了摸腰包。
官差久经官场,一眼就看出来王廷钧的意思:王廷钧这是打算行贿,不过官差冷笑一声,说道:“把你小子的钱收起来吧,这是刑部尚书亲自下的命令,你有钱得找袁大人用去。”说着,一挥手,几个官差押着秋瑾要走。
王廷钧还拦在前面,官差一伸手就把王廷钧给推开,王廷钧飞身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当做武器,把抓住秋瑾的官差狠狠撞开,高声叫道:“快跑,去找林帅!”
秋瑾边上的官差没有防备,被王廷钧撞了个趔趄,官差们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抡起腰刀,他们也不敢杀人,所以用的是刀背,劈头盖脸地往王廷钧身上乱打,众人见到官差动手打人,乱作一团,这个时候才有人想起来,林远就在主编屋子里。
一个人往主编室跑,林远也看见官差开始动手打人,对沈晚晴说道:“我不出去不行了。”林远说着迈步从主编室出来,来到外面,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本帅在此,何人敢放肆!”
林远的话虽然声音不高,可是却透着凛然的杀气,在场的众人听见他的话,都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头一凉,好像心里被扔进了一块冰,众位官差停下了手,看着林远,秋瑾趁着这个时候把王廷钧拉到一边,看到他满头是血,一下子哭了出来。
林远心想:“一群小衙役,我用官威吓唬他们一下就好了,他们肯定就灰溜溜地滚蛋了。”于是林远迈步走到近前,怒道:“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你们可以回去了。”
谁知道那个衙役竟然把胸脯一拔,傲然说道:“林大人,您的官职虽大,可我们是袁大人的部下,刑部的人,上面的人是当今圣上,您的官职虽然大,可是您管不着我们!您的架子,等到回东北再摆吧!”
官差怒喝一声:“男的女的,都带走。”众官差听见这话,用尽力气高声答道:“是!”说着抓起秋瑾和王廷钧就要走,林远心想:“没想到今天还真遇见不怕我的了,也好,那我就给你们点厉害瞧瞧。”
林远想到此处,一伸手把手枪掏了出来,冷冷地说道:“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那个官差把脑袋往林远的枪口上一凑,顶着林远的枪口,说道:“你有本事就开枪!”
林远目光一肃,那个官差心里就是一哆嗦,心想:“林远不会真的开枪吧,林远是谁?杀日本人俄国人眼睛都不眨的主儿,自己怎么一时犯浑,顶撞他呢?”
就在官差后悔莫及的时候,林远突然拿着把手枪一转,手握着枪管,枪把对准官差的腮帮子,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来了一下子,只听见“啪”的一声,官差被狠狠地打飞出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脸上整个被枪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哗哗直淌,一张嘴,吐出一地的碎牙。
众人都被吓傻了,愣在当场半天不说话,官差的手下见到头目被打,可是他们绝对不敢还手,只要他们敢碰林远一下,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林远指着地上的官差,轻描淡写地说道:“竟然敢这么和本帅说话,目无尊长,我替你的袁大人好好管教管教你!”
那个官差半天才恢复力气爬起来,说道:“好,林大人,小人知罪,不过您竟然敢包庇犯人,这件事情,决不会轻易了结!”
646 围攻刑部
官差撂下这句狠话,这才稀里哗啦地走了,沈晚晴急忙和林远凑到王廷钧近前,林远看见王廷钧满头是血,又看看他的伤口,心想:“这群官差的手可真黑,这几下刀背都是往脑袋上打的,头部受伤往往不会很快死亡,这样他们就有了开脱的借口。”
林远安慰边上哭成泪人的秋瑾说道:“没事,他只是头皮受伤,出了些血罢了,你带他去使馆区的医务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秋瑾连连点头,扶起王廷钧往外走,林远说道:“秋姑娘你先别走,我有事情问你。”
几个男人过去扶过王廷钧,秋瑾来到林远面前问道:“林帅,您有什么事情吗?”
林远问道:“我问你,你是怎么想起写那篇稿子的?”
秋瑾说道:“是这样的,那天唐帆老师给我们上课,说新闻报道要针砭时弊,这句话启发了我,正好我家有个亲戚做过江宁织造,他给我们讲过,皇帝家中穿的衣服都是他们特制的,每年都要花上数百万两银子,我就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合理,于是就把它写成了稿件,希望能够引起大家的重视,可是没有想到……”
林远笑道:“以后记住,不要再写那样的稿件了,现在还不是写这些稿件的时候。”
秋瑾点点头,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去看看廷钧。”
林远说道:“去吧。”秋瑾刚走,林远就转头找沈晚晴,却发现沈晚晴不见了,正在纳闷,只见沈晚晴领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卫兵走了上来,见到林远就说道:“我看到他们走了,就下楼去到门口,看看他们是怎么通过卫兵的。”
沈晚晴说着就把那个鼻青脸肿的卫兵送到林远跟前,说道:“让他和你说说吧。”
那个卫兵说道:“我们见到这群人是官差,所以没有防备,谁知道这群人不由分说,过来抬手就打,所以我们被打倒了,他们竟然把我们绑在了岗哨里,还堵住了我们的嘴,我们也不能叫人。”林远安慰了卫兵几句,然后让他回去。
沈晚晴说道:“现在他们走了,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一定会调集人马回来的。”
林远想了想,说道:“我已经想好怎么安排秋瑾他们了,不过我首先要去一趟刑部,好好杀一杀袁世凯的威风!这样吧,你也跟着我一起去,就以记者的身份。”
林远和沈晚晴商量好了之后,林远就一纸调令,把住在自己家中的卫队调集过来,这支卫队是林远在东北训练的,领队的人正是刘雨风,在北京的大规模抓捕日本间谍的行动中,林远特地把他们放在了自己家中,直到任务结束也没有调走他们。
林远调集了两个连,大约二百人的兵力,带上机枪步枪,直扑刑部衙门,刑部衙门里,那个官差正在向袁世凯诉苦,这个官差姓马,本名人们都不记得了,因为他心狠手黑,所以都叫他马老黑。
马老黑是刑部衙门大牢里的牢头,凡是落在他手里的犯人,若是说话不顺他的意,或者银子给的不够数,他便安排那个犯人去刷马桶,刷完之后便说要给这人洗澡,于是寒冬腊月的时候就会把这个囚犯扒得一丝不挂,在寒风里用冷水冲。
马老黑从来都是飞扬跋扈,今天在林远那里碰了一个大钉子,心里憋着一股邪火,跪在袁世凯面前一个劲儿地说道:“大人,今天林远的样子您是没有瞧见啊,他抡起枪,就把我的后槽牙都给打掉了,我掉的不是后槽牙啊,是您的体面啊!那个叫秋闺瑾的女子造妖书妖言,证据确凿,林远却有意包庇,您可不能轻饶他啊!”
袁世凯刚刚因为袁二的事情在林远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早就想找茬收拾林远了,可是他不敢直接动林远,他知道关东报和林远关系很近,上面经常说林远的好话,于是就要找关东报的麻烦,这才派出马老黑前去报社捣乱。
袁世凯听见林远竟然敢打马老黑,心中一阵激动,总算逮住报复林远的机会了,于是传下命令:“点齐所有衙役捕快,一起去报社,抓人!”
命令刚下去没有多长时间,就有人慌张地来报:“林远领着兵丁,来到我们这里,说是要找你出去理论。”
袁世凯慌忙问道:“林远带了多少人?”
那人说道:“不过一百余人。”
袁世凯抚掌大笑,说道:“太好了,就这么点人也想和我斗!”他转身对马老黑说道:“你立刻到议事处找我的师爷,把关东报乱造妖言的事情,林远包庇袒护的事情都和他说了,然后让人把折子送进宫去。”
袁世凯把事情安排妥当,就带起衙役,捕快,牢头,凑了四百多人,前呼后拥地来到门口,袁世凯凑在门缝上一看就是一拍脑袋,原来林远的部下已经站在大门前面了,最前面的人距离大门只有十几步远,这样的距离,袁世凯的手下根本站不开,出去就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袁世凯好一阵尴尬,只好命令人从角门出去,自己则在门后等着,心想:“看我给你来一个三面合围,到时候在气势上就压倒你一大头!”可是没有想到工夫不大,从角门“迂回包抄”的人就回来了。
袁世凯怒道:“没用的东西,怎么回来了?”
那些衙役说道:“我们在半路被林远的人给拦住了,他们在街上堆起了一个沙袋堆,上面还放着一支枪,那支枪模样怕人,我们不敢过去,就都回来了。”
袁世凯被手下弄得欲哭无泪,正想躲起来,避开林远的锋芒,就听见林远用大喇叭在门外叫道:“袁大人在不在?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可要冲进去了!”
袁世凯一听,连忙从里面出来,看着林远的部队各个手握快枪,他知道林远部队的枪比洋人的都好,林远的枪,一扣扳机就能连着发射子弹,不由得心想:“早知道林远是带着自己的部队来的,我就算是带再多的人也没有用啊!”
袁世凯转念一想:“我不如给你来一个避实就虚,等到我的折子送到皇宫,到时候自然有圣上给我做主。”
于是袁世凯赔笑着走出来,对林远笑道:“林大人,您带着这么多兵马过来,是要做什么啊?”
林远冷笑道:“你们刑部衙门的人乱闯琉球使馆,我身为总理各国事务大臣,我不来管谁来管?”
袁世凯气得一跺脚,心想:“怎么忘记了林远还有这个职位呢?”于是冲林远笑道:“瞧您这话说的,我的人要是乱闯了刑部衙门,您给兄弟我打声招呼,我把那人找出来重重治罪也就是了,何必劳您大驾,亲自出手呢?”
647 神秘失踪的奏折
林远冷笑道:“听您的意思,乱闯大使馆的事情您并不知情啊?”
袁世凯说道:“当然,还望林大人告诉在下,是那个混账东西做出此等猪狗不如之事?”
林远回过头来,叫过刘雨风问道:“今天来闯大使馆的人叫什么玩意?”
这些其实都是林远和刘雨风演练好了的,林远当然知道闯使馆的人叫马老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摆出官威来吓唬袁世凯,那个随从连忙说道:“动手的那个人叫做马老黑。”
林远一指袁世凯,说道:“你都听见了吧,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做马老黑的人,把他叫出来吧。”
袁世凯连忙叫过身边的仆人,说道:“还不快点去。”仆人刚要走,袁世凯就将他一把拉住,在仆人耳边小声说道:“就说我把林远给制服了,林远要给他道歉,要不马老黑该躲着不出来了。”
仆人在心中赞叹:“还是袁大人高明!”仆人进去找到马老黑,把事情和他一说,马老黑趾高气扬地领着今天去的那帮兄弟,一边走一边说:“我在袁大人面前就是有面子,看见没,袁大人一出手,林远都要给我道歉。”
马老黑挺着胸脯,腆着肚子,来到林远面前,没等说话,袁世凯就狠狠踹了他一脚,骂道:“你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竟然敢乱闯琉球的大使馆,还不跪下向林大人赔罪。”
马老黑这才明白自己被坑了,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跪在林远面前,他的那帮兄弟也跟着跪下了,林远等到马老黑跪下了才说道:“你不用给我赔罪,去给被你们打伤的哨兵赔罪吧。”
马老黑等人心里这个气啊,纷纷在心里骂道:“林远,你要是不用我跪你早点说啊!”在林远的“yin威”下,他们只好跪爬几步,来到哨兵边上,磕头赔罪,好话说了一大堆,林远这才说道:“好了,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吧,你们以后不准再闯大使馆。”
马老黑对袁世凯说道:“袁大人,可是罪犯呢?我们不抓了吗?”
林远也听到了这话,立刻厉声喝道:“我想起来了,你们打伤了哨兵,还得给哨兵医药费!”
袁世凯唯唯诺诺地答应,马老黑又说道:“大人,罪犯……”
林远立刻怒道:“你们得立下字据,不准再进大使馆!”就这样,马老黑只要一提抓罪犯的事情,林远就立刻找茬把话错开,弄得马老黑和袁世凯苦不堪言。
正在这时,一匹快马由远而近,一个太监在马上高声叫道:“圣旨到。”
袁世凯心想:“圣旨来了,林远,你就等着吧,圣上肯定不会放过那个叫秋闺瑾的女子的!你敢包庇妖书妖言罪的要犯,圣上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刚刚是怎么羞辱我的,我一会儿肯定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跪在地上的马老黑也心想:“圣旨终于来了,林远,我一定得把你弄到我的牢房里,我有一千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正在这时,太监高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马老黑等人擅闯琉球使馆,祸乱邦交,本欲斩之,以儆效尤,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不忍如此,特此判马老黑徒三年,余者徒一年,袁世凯管教下属无方,罚半年俸禄,钦此!”
明清时代的律法,“徒刑”是“五刑”之一,所谓五刑,就是“笞杖徒流亡”,“笞”就是用竹片打,“杖”就是用大一号的木棍打,“徒”就是发配到某一个地方做工,一般都是盐场,矿场;“流”就是流放远处,至于“亡”就是死刑了。
“徒”的刑罚往往是和“杖”联系在一起的,《大清律》规定,徒三年的罪犯一律杖一百,所以马老黑听见这话都傻眼了,袁世凯也是一脸惊慌,林远冷笑道:“好了,圣上已经裁定了,你们看着处置吧,我军务繁忙,就先告辞了。”
等到林远一走,袁世凯就问那个太监:“我的奏折圣上没有看到吗?”
那个太监疑惑道:“您的奏折?您上奏折了吗?今天可就只有林爱卿上的一封奏折啊!”
袁世凯狐疑不已,等送走了太监,马老黑才说道:“大人,是不是送奏折的人被林远给劫下来了。”
袁世凯如梦方醒,急忙找到送奏折的人一问,那人说道:“没有啊,奏折完好无损地交上去了。”
袁世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是怎么回事,只好说道:“一定是圣上看到了我的奏折,不过却没有理会,把我的奏折扔到一边了,也好,既然他不想追究,我也就不管了,至于林远,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
至于马老黑和他的手下,袁世凯以后还要再用他们,自然不舍得他们给“徒”了,幸好大清律有条款规定了犯罪的人可以交纳钱财免除刑罚,所以就让他们交钱免灾了。
林远回到报社也在纳闷,沈晚晴说道:“我也觉得不对,怎么皇帝就没有说造妖书妖言的事情呢?难道皇帝真的允许言论自由吗?”
林远说道:“我也在纳闷,你知道吗?我今天连进宫对峙的情况都想好了,可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能那么顺利,袁世凯的奏折皇帝就没有看吗?”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笑声,然后一个少女就走了进来,林远一见,正是莞儿,没等林远说话,莞儿就冲着沈晚晴说道:“晚晴姐,我今天干了一件大事。”
沈晚晴问道:“你怎么了?”
莞儿说道:“今天太后让我去皇帝那里一趟,我到了之后发现他的桌上有两本没看的奏折,我想起你交给我的间谍技巧,就上去看,发现里面竟然有一本是说林远哥哥坏话的,我就一伸手,把那本奏折放到了左边的奏折堆里。”
“我听太监们说过,皇帝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把看过的奏折放在左手边上,看过之后的奏折肯定不会再看,所以那本说林远哥哥坏话的奏折他再也不会看见了,怎么样?我干的漂亮吧。”
林远和沈晚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袁世凯的那本奏折是被莞儿给做了手脚,林远点头笑道:“漂亮是漂亮,可是你这样做很危险,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莞儿笑道:“没事,皇帝不会发现的,更不会有人提醒他,你知道吗?皇帝最讨厌看奏折,谁要是在他面前提起奏折的事情,皇帝就会板着脸一整天,他不高兴就有人会挨罚,所以没人会去触那个霉头。”
三人哈哈一笑,沈晚晴又说道:“我觉得袁世凯不会善罢甘休的,清廷高层肯定也不会弄出什么言论自由来,所以秋瑾还是会有危险,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
648 战争金属
林远问道:“那期报纸能不能收回来?”
沈晚晴摇头说道:“不可能了,我们卖到了好几个地方。”
林远说道:“那好吧,就只有用我这个办法了。”
沈晚晴问道:“你要怎么安排她呢?把她送到东北去吗?”
林远一笑,说道:“我是要把她送走,不过我要把她送得再远一些,我要把她送到英国去。”
沈晚晴惊叹道:“你说什么?英国!别开玩笑了!她一个小姑娘,你把她往英国送,她去了英国之后做什么?”
林远说道:“我是这样考虑的,我们以报社的名义,去英国开办一个通讯社,她就是我们的记者,在英国享有和外交官同等的待遇,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有人伤害她,唐帆不是有过在新华社英国分社工作的经历吗?正好,让他跟着一起去,我们组建一个使团。”
“他们到了那里之后,做的事情肯定不单单是通讯,他们还可以在那里搜集和英国社会有关的情报,我很快就要去英国谈判了,我打算利用这次谈判,好好摸一摸他们国家的战略动向和武器研制情况,你也知道,没有这些情报我们就不知道造什么样子的海军!他们正好可以作为谈判的先期准备人员。”
沈晚晴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不过我们应该和她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