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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人自然一片嘘声。
徐小乐哈哈大笑一声:“我就能让他瞳仁翻下来。五两银子,赌不赌?”
李西墙冷哼一声:“没那么许多银子,不赌!”
70、下手()
李西墙终于还是赌了。
他不肯赌,徐小乐就东拉西扯胡搅难缠。
张大眼实在看不过去了,代替李西墙出银子跟徐小乐赌,赢了算李西墙的,输了算他张大眼的。当然,他本心是不希望徐小乐输的,无非五两银子而已,父亲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李西墙想想自己也没损失,说不定还能赚一大笔,当然也就不反对了。
徐小乐只看银子,不看银子是谁出的,终于一撩袖子,开始治病。
“请老丈上座。”
徐小乐高声道。
张老汉的两个儿子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一人一边扶着父亲踏上小木凳,上了桌子,坐在椅子里。
徐小乐把自己的拐杖让了一根出来,道:“人要坐正,脊柱直起来。拿这个抵住下巴,别让脑袋垂下来。”
张老汉如此一来真是两眼望天了。
徐小乐示意嫂嫂过来,低声问道:“嫂子,家里有没有尖锐一些的家伙,要扎得人疼。”
“针?”
“针太小了!要大些的。”
佟晚晴想了想,有些迟疑道:“你要拿来干嘛?”
“治病呀!当然嫂子请放心,我绝不会弄伤人的。”徐小乐道。
佟晚晴半信半疑,还是回去给徐小乐找了一件堪用的兵器。
峨眉刺!
徐小乐拿了这一尺来长的峨眉刺,试了试前面尖头,心中暗道:嫂嫂没去当女侠真是委屈了,真是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呀!是啦,嫂嫂是因为要照顾我才没去行走江湖的,我什么都没做,就为江湖减去了一位女魔头,一定积了很多很多阴德。
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峨眉刺,纷纷好奇那是什么物件。
徐小乐清了清喉咙,道:“张大耳,你去给你爹磕个头。”
张大耳不悦道:“你这到底是治病呢,还是消遣我呢!”
徐小乐眉毛一挑:“我就是消遣了你才肯治病。”
张大耳正要说话,张大眼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弟弟后脑勺上:“爹这病本来就是被你气出来的!你给爹磕个头委屈你啦?”
张大耳不敢对大哥放肆,只好缓步上前,跪在桌子前,道:“爹,儿子不孝,惹您生病了,给您磕头啦。”
张老汉对这小医生的诸多过场颇有不解,只是眼珠上翻,看不见下面,连声道:“好了好了,你能悔过就好,快起来吧。”
徐小乐走到张大耳身后一脚踹他屁股上:“起来什么,还没磕呢。”
张大耳敢怒不敢言,只好一个头磕下去。
徐小乐就喊:“三个!”
张大耳想想反正是自家老爹,多磕两个又不吃亏,便又撅起屁股磕了下去。
徐小乐出手了!
指如疾风!
势如闪电!
这磨得锋锐的分水峨眉刺立刻活了一般,仿佛灵蛇吐信,重重扎向了张大耳的屁股。
“啊!”
张大耳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眼泪如泉,喷涌不止。整个人都随着这一扎,猛然弹起,旋即又滚到在地,捂着伤处打滚不止。
“儿子你怎么了!”
张老汉大惊,微微一低头,就看到张大耳满地打滚,指缝里还隐约渗出一些红色。
“哎呀呀,怎么出血了!”张老汉就要下桌子去看小儿子的伤势。
张大眼本来已经要去看弟弟的伤处了,却得先顾着自己父亲,连忙又回来扶着父亲下了桌子,然后爷俩才过去看张大耳。
徐小乐没事人一般,看了一眼峨眉刺上的血红,缓步回到佟晚晴身边,将峨眉刺还给嫂嫂。
佟晚晴见张家人蠢蠢欲动,直接就将峨眉刺套在了手上。
这是准备“你要战,我便战”了。
张大眼的婆娘——张大耳的嫂子,上回被佟晚晴打了个鼻青脸肿,此刻见了小叔子吃亏,新仇旧恨一同爆发出来,张口骂道:“你们这是什么样的蛇蝎心肠!我们家大耳是头也磕了,礼也赔了!你们要这般作弄他!”
张大耳流着眼泪叫唤个不停,哭喊道:“这哪里是作弄我,这分明就是作践我!”
佟晚晴也觉得徐小乐有些过分,但是她可比谁都护短。别人打了小乐,她要砸上门去;小乐欺负了人家,她却觉得说服教育就行了。
是的,教育总还是要教育的,以免小乐长成张大耳那样的癞汉流氓。
佟晚晴就严肃道:“小乐,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么!男子汉大丈夫,要打也该光明正大跟人打才对!”
徐小乐道:“我一个读书人,跟痞子喇虎打什么架?我这是治他爹的病呀。”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愣,旋即望向张老汉。
张老汉莫名其妙,自己只是桌子上坐了一坐,治什么病?
足足过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唐笑笑叫道:“张老丈,你眼睛好啦!”
张老汉不可思议地摸了摸眼眶,眼珠在里面转动一圈,视野所及俱如常人,果然是好了!
张大眼一边按着弟弟,一边看父亲,也喜道:“爹,真的好了!比以前还有神一些呢!”
张老汉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病说起来真不是病,脉象诊不出,吃喝拉撒睡也都不妨碍,但就是不让人好好过日子啊!如今怎么莫名其妙就好了呢?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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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瞎猫碰到死耗子?()
张老汉的双眼上翻果然让徐小乐治好了。
虽然代价是张大耳的痔疮被徐小乐戳破了,但是这点代价还在张家人的接受范围之内。
张大眼万分服帖地给奉上五十两银子,一举结清了诊金和赌资。
这笔银子堪称巨款,足以买下木渎镇外二三十亩上好水田,所以佟晚晴理所当然要帮徐小乐“代管”了。
佟晚晴的理由也很充分::“留着给你娶媳妇!落你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祸没了。”
徐小乐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辩驳的余地。
佟晚晴不忘继续教育他:“现在像什么样子,扎哪里不好,偏偏扎那里!就算有仇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家呀!”
徐小乐闷闷不乐道:“这又不是我故意的,扎歪了也怪我咯?”
佟晚晴瞪了徐小乐一眼:“你就不能想个别的法子?”
徐小乐把头一偏:“我脑子笨想不到,你们聪明怎么不帮我想一个?”皮皮就抱住了徐小乐偏过来的脑袋,两爪飞快地抓起了他的头发。
徐小乐连忙躲开,见嫂嫂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只好道:“好吧好吧,我也考虑过敲锣打鼓放炮仗之类的事,不过想想效果还是这样最好。”
佟晚晴就问道:“有什么区别?”
众人纷纷竖起耳朵,想知道这神奇背后的秘密。
尤其是李西墙,这老儿虽然很不上进,但同样想知道其中原理。现在不用他开口问,已经有佟晚晴打了先锋,实在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徐小乐扫视了一圈围观群众,颇为享受被人瞩目的感觉,竟舍不得道破玄机。
张家人也很想知道这一扎的效果为何能够这么神奇,但是病人往往不好意思探问医生施治的原理。一则是自己本就不懂医,胡乱打听会叫医生反感。再者说,这是医生的傍身技艺,不是子侄、徒弟,谁肯对外人说。
徐小乐却没有这个保密意识,只是因为知道别人不知道的小秘密,让他油然而生出一股优越感。他不笨不傻,但是要说优越感,还真是不曾有过。虽然罗云在某些情况会给他带来优越感,但人家的家境要好他许多——那可是锦衣卫百户的儿子呐!
徐小乐摇头晃脑道:“你们都想知道?”
佟晚晴一个麻栗子敲在徐小乐额头:“快说!”
徐小乐转向李西墙,道:“师父,真要说么?”
李西墙干咳一声。
佟晚晴终于明白过来了。徐小乐解决了张老汉的眼睛问题,也等于当众打了师父李西墙的脸。虽然李西墙皮厚肉糙地不承认这是“病”,但是群众的眼睛里,这完全就是睁眼说瞎话嘛!
眼睛翻不下来,这非但是病,还是罕见的怪病呢!
佟晚晴连忙给李西墙搂面子,换上一副热情大方的面具……开始赶人。
张家人恋恋不舍,终于还是簇拥着张老汉离开了。现在张老汉的眼睛好了,可以步行回家,来时候的太平车正好给张大耳躺着,完全不浪费。
张家人走了之后,徐家的院子里还是有一群人围观。家里人就不说了,唐家三叔三婶也来看热闹,街坊邻居里也有来看热闹的,这些却赶不走。
李西墙眼珠一转,突然重重拍了拍徐小乐的肩膀:“哈哈哈,果然是年轻人脑子活络,这么巧妙的法子也让你想出来了。”
徐小乐斜眼看他。
李西墙丝毫不以为然:“其实这张家只请我去看张老汉的昏阙病,我已经将他救醒了,自然算是治好了他的病。至于他双目上翻不能落下,这算什么病?无非就是要他躬身走路罢了。”
徐小乐心中暗道:真是庸医,难得诊断对了一回,还不会治病。要是照师叔祖说的,治病如打仗,师父你若放在演义话本里,多半是给名将当垫脚石的货色。
徐小乐正想出口嘲讽,突然嘴巴一紧,心中转念道:不对不对!我若是说了师父的坏话,岂不是连带自己都被坑进去了?难保会有人说:小乐呀,你师父这么糟糕,恐怕你的本事也稀松得很!
佟晚晴已经送客回来了,又催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小乐只好避开重点,不去吐槽李西墙,只吹嘘自己的本事。
他道:“说起来呐,这也的确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病。”
众人虽然什么都不懂,但还是微微颌首。
徐小乐来了精神,道:“肝开窍于目,情志主怒。一旦发怒,气则上涌,上涌则系于目。张老汉因为怒气昏阙,救醒之后,上去的气却没下来,当然眼睛就翻不下来了。
李西墙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内经》里说的情志生病,历代名医留下的医案里,也有很多用情志相胜的法子治怪病的例子。但凡能玩这一手的,都是医术大家,对人心有极大的把握力,否则就是瞎胡搞了。徐小乐一天正经医术都没学过的人,也能玩这手?
还是说,完全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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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非同凡响的思路()
徐小乐说完之后,见众人一副茫然的表情,优越感颇为受挫——跟不懂的人怎么刷得出优越感呢?就好像对牛弹琴,或是给瞎子抛媚眼。
李西墙见徐小乐突然没兴致说下去了,忍不住道:“即便照《内经》里的情志相胜法,那也是悲胜怒,跟你这儿没什么关系呀。”
徐小乐登时觉得李西墙可爱多了。虽然还是个庸才,但是好歹还知道《内经》,还知道情志相胜啊!
他哈哈大笑,优越感油然而生:“既然你诚心诚意发问了,我便大发慈悲告诉你好啦。张老汉在昏阙之后,其实怒气已经散了,但是气散而乱,没有复归本经脉脏腑,所以才闹得双瞳上翻。《素问》里说:惊则气乱,我用的其实这个法子。”
李西墙初时很不爽快,什么“诚心诚意”、什么“大发慈悲”?到底谁是师父!
直到他听徐小乐说用的“惊则气乱”,更不明白了,仿佛回到了当年求学的时代,竟然带上了请教的口吻:“惊则气乱,如何能够治他这病?”好奇之下,他连强调“没有病”的原则都抛弃了。
徐小乐理所当然道:“惊则气乱呀。这还不明白么?惊过之后气是不是就要回归经脉脏腑了呢?我先‘惊’他,让气乱起来,连带之前散乱的气一同恢复,不就行了?更何况他听到儿子惨叫,‘惊’过之后立刻生出‘恐’来,恐在肾,《素问》里又说‘恐则气下’。这不是正对症么?”
众人听徐小乐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只觉得小乐突然高大起来。一伸手,一投足,竟然有名医风范。虽然不明白,但只觉得厉害!
李西墙却真正被惊到了。
惊得嘴巴都合不起来。
这思路,跟一般人不一样啊!
绝对是常人想不到的高度啊!
所谓非同凡响,正是此子!
徐小乐没有注意到李西墙的惊讶,已经转向了佟晚晴:“所以我没用敲锣打鼓放炮仗的办法,因为那样惊则惊了,‘恐’却未必。”
佟晚晴将信将疑:“真有这么多道道?”
徐小乐不悦道:“那是当然,否则张老汉怎么能好?”
众人见徐小乐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纷纷赞叹。然而他们本心上更喜欢听一些“因果报应”的故事,所以得知真相之后并不很满意。
不管怎么说,终究也为整常故事做了个不错的结尾,回去之后还能当做谈资,消遣消遣茶余饭后的美好时光。
众人渐渐散去,就连笑笑都跟爹娘回去吃饭了。
佟晚晴招呼众人在家吃饭。
徐老安人的素食得用单独的、从未沾染过荤腥的厨具做,做好之后单独在屋里用餐,所以不下楼。其他人也不讲究男女、身份,反正礼不下庶人嘛,就搬了窄长的餐桌出来,在天井里用餐。
徐小乐当然想紧挨着佟晚晴坐,却被佟晚晴嫌弃了。还好胡媚娘不嫌弃他,让他坐在了身边。再过去便是罗云,不过今天看起来这个傻大个有些魂不守舍,连饭也才吃了三碗。
罗云下首是李西墙,打横坐在桌头,也是吃得心不在焉。
徐小乐一边给皮皮剥了毛豆,一边自己吃饭,倒是最认真的一位了。只是突然之间,他腿上却被人踢了一脚。倒是不重,却让他心生诧异。
谁吃饭还不安生?
徐小乐就望向桌子对面四个小丫鬟,却发现她们各个都很专心,完全看不出是谁有心要作弄他。他又低头看了看桌子下面,原本这桌子两边各坐四人还算宽敞,但是今天自己身边有罗云,就显得很是拥挤了。
肯定是对面四个小丫鬟里的某一个踢的。
徐小乐心中暗自得意:都说桌下踢腿是春心暗许,莫非我今天露了一手,让这几位姐姐妹妹很心仪么!
他心中得意,表面上是绝对藏不住的。所有人都看着徐小乐咬着筷头,嘿嘿傻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佟晚晴嗯哼一声,瞪了徐小乐一眼:“不好好吃饭,又闹什么!”
徐小乐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能治好张老汉的病,我心里高兴得很!”
佟晚晴白了小乐一眼,没再说什么。她其实同样很高兴,不逊徐小乐。那么多医生都没解决的麻烦事,徐小乐一出手就解决了,这是何等荣耀。可见自己带大的孩子还是挺有出息的。
胡媚娘看看徐小乐,却觉得这眼神之中颇有些春意。她虽然不知道桌子下面发生的事,却依靠女人的第六感敏锐地将目光投向对面四个丫鬟。那些丫鬟犹自夹菜吃饭,毫无异象。
——哼,小浪蹄子装得还挺像!
胡媚娘心中暗道。
罗云这个不怎么说话的人,却突然道:“对了,我想起来件事。”
众人纷纷望向罗云。
罗云就直挺挺坐着,也不说话。
徐小乐不耐烦道:“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罗云这才醒悟过来似的,张了张嘴,终于道:“今晚胥王庙有胥王会的庙会戏,有几家大户一道出钱,办得很是喜庆呢。”
徐小乐偏了偏头,对这些杂剧戏曲并不感兴趣。四个小丫鬟都不敢发表意见,只是闷头吃饭。佟晚晴和胡媚娘都是青春少妇,当然不能主动说要去看夜戏。李西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搭话。
罗云只好道:“晚晴姐,媚娘姐,小乐,咱们今晚上都去看戏吧?”
徐小乐随口道:“最不耐烦看剧唱戏,还是说书有趣些。”
胡媚娘道:“大晚上的还出门干什么?再说了,我听说夜戏里很有些不好的段子,都是诱那些不本分的人去捧场的。云哥儿,你也别去了吧。”
徐小乐听胡媚娘这么一说,猛然眼睛一亮:“我都病了这么久,正好去丢丢病气!要不咱们全都去吧!”
73、去看戏()
受百年胡风的影响,大明在社会观念上更趋近于开放的唐朝。又因为经济发达直追宋朝,所以市井生活颇叫老夫子们感叹“道德沦丧”、“世风不古”。
城里虽然还有宵禁,还要关闭城门,但是一墙之隔的关厢、市镇却是笙歌达旦,夜生活颇为丰富。
徐小乐所在的木渎离苏州城还是远了点,平日没有夜生活可言。不过碰到做庙会,或是镇上的大户请戏班来庆祝寿辰,日夜连转热闹个三五天也不是很罕见。
这些戏班、优伶都是人精。白天观众多,他们便拿出了十成的本事,卖弄一身技艺,让人赞叹不已。到了晚上,观众也少了许多,他们便收了本领,弄些文戏糊弄一番。
不过这些文戏也有讲究。前元时候的郎才女貌故事,在晚上并不吃香——因为爱看这些故事的夫人小姐们都睡了,肯熬夜凑热闹的闲人可对此不感兴趣。于是乎,上演的文戏就多多少少要带些低俗的色彩了。
或是主母偷小厮,或是浪子偷少妇,总之时时刻刻挠着那些浪荡子的心肝,让他们龇牙咧嘴看一夜都不觉得无聊。
诚如胡媚娘说的:正经人家是不会去看的。
偏偏小乐最讨厌“正经”两字。胡媚娘不说这话,他还懒得出去,宁可家里睡觉。听说那些戏就是给不正经的人看的,那他岂能错过。
罗云见徐小乐支持自己,连忙又对媚娘姐姐说:“听说这回请的都是苏州城里有名的家班,没有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图个热闹。”
佟晚晴从小跟江湖艺人往来,难免受些非主流影响。她就说:“虽然害群之马不少,却也不能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总不能说夜场就一定是诲淫诲盗的。不过,小乐你身体还没好透,连拐杖都丢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