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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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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乐点点头,看到沿墙摆放的三个大水缸,每个都有八尺高,要是小朋友掉进去,恐怕真能淹死。徐小乐想到了司马光砸缸的故事,以前只觉得有些夸张,谁家有那么大的水缸?如今见到这缸,终于信了,可又好奇:小朋友是怎么掉进去的呢?

    “天井后面就是厢房,你们就睡在那儿。”李西墙继续带着徐小乐往里走,跟他说哪里是花厅,哪里是客堂。

    过了二进,又有一个小院,里面假山池塘,亭榭戏台一应俱全。再后面便是后宅,应该是以前主人的内宅,不过如今成了仓库和炼药之地。宅门上锁,有个老家人守着,看人开启,李西墙都没资格进去。

    李西墙回过头对徐小乐道:“本事没什么,规矩大得厉害。他们不许外人看制药流程,真当宝贝似的。”

    徐小乐倒是从前人笔记里知道一些炮制药材的道道,不光光是为了保密,也讲究气性相冲相和。譬如有的药材不能见女子,有的药材只能由女子做。非但药工的性别有讲究,连生辰八字都有讲究。

    “看来他家请的堂医一般般,药师倒是很有点本事。”徐小乐说。

    李西墙重重哼了一声,道:“走吧,带你去前面,别给我丢脸。”

    徐小乐不服道:“也不知道我们俩谁丢谁的脸。哎,为什么医馆里的人都不把你放在眼里?”

    李西墙也是颇为郁闷,道:“因为他们都是药铺的人。”

    长春堂有医馆有药铺,一个东家,一个掌柜,两边一般高。李西墙是坐堂的堂医,管不到药铺那边;药铺那边的药师,也管不到医馆。两边都听顾煊的,他是掌柜,不过是个甩手掌柜。

    听了李西墙的讲解,徐小乐还是有些挠头:“就算两边井水不犯河水,见面打个招呼总是应该的呀。”

    李西墙干咳一声:“谁耐烦与他们应付!”他走了两步,又道:“今日你给我抄方子。”

    徐小乐登时来了兴致,重重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这可是自己真正迈向悬壶济世的第一步呢!

88、高段位() 
徐小乐的宿舍在北厢房最东端,是一间长宽八尺的单间。屋里设有隔断,里面放了一张架子床,外间放了一张书桌。虽然小是小了点,看着却里外分明,十分清爽。

    徐小乐对这宿舍十分满意,李西墙就自我表功,说这是他特意问东家要来的。其他学徒非但没有工钱——每月只有一两吊钱零花,而且还要住八个人的通铺。冬天还只是冷,到了夏天,宿舍里永远有一股酸臭味。

    徐小乐马上反应过来,难怪自己和李西墙都被人敌视了。

    医馆和药铺说是一字并肩,不分高低。然而药铺那边的药师住在铺子后面的宿舍里——跟徐小乐的同等待遇,一个小单间。李西墙却有资格在外面住“豪宅”。

    药铺的伙计都睡通铺。徐小乐作为医馆的伙计,却可以睡单人宿舍。

    还有每月两钱的工钱!

    两钱的工钱!

    工钱!

    都是一样的打工赚钱,凭什么你就比别人高一头?人不患寡患不均,这种差别待遇当然要招人恨。

    更招人恨的还不止“不均”,简直可以说是不公了。

    长春堂如今的收益,全靠药铺维持。

    按照约定,李西墙每月除了五两薪酬,看的病人诊金也是全都归他的。这就注定了医馆其实完全没有收益,每月还要贴补李西墙的薪酬、待遇。

    正常的医馆当然不可能这样善心大发,不过长春堂的宗旨不是赚钱,而是施医赠药做善事。无论是医还是药,价格都比别家低得多。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但是难免又叫药铺那边的伙计觉得不平。你顾家要是真有钱,就把人全都养起来,药材随便给人抓。现在药材还要收钱,多少还有些利润,却给医馆那边白白占了便宜,这不是欺负人么!

    他们也曾找到顾煊发牢骚,谁知顾煊大手一挥:东家亏待你们了么?没有吧!既然没亏待你们,你们就好好干活对得起东家,干嘛要盯着别人钱包看?要东家把李大夫的好处降下来,你们就满意了?这种损人不利已的念头,叫小人知道么!

    药工们被白白叱责一通,明明是遭受了不公平的对待,倒被说得好像自己见不得别人好……一个个心里窝塞又说不出来,只好将这股怨气化作冷漠,就当看不见李西墙。

    徐小乐自然也被划到了李西墙一边。

    徐小乐只花了不到半天,就已经彻底搞清楚了。他看看反正没有病人登门,就跟李西墙说:“这事多少有你的不是。有好处就该大家均沾,你一个人通吃,丝毫不顾别人,当然叫人不服。”

    李西墙高跷二郎腿,剔着牙,道:“我要他们服?哼哼,你还是太嫩了,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徐小乐好奇道:“什么道道?”

    李西墙转动脚踝,伸平脚背,以脚作手指着柜上的几个伙计:“他们现在以为自己是药铺的伙计,跟我这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难道打算一辈子在柜上抓药么?抓足三年药,资质尚可的,难道不打算学医?不好好求着我,我凭什么教他?”

    徐小乐下意识望了过去,果然看到柜台后面的小伙计眼神中有些慌乱,明显是听到了李西墙的话。

    李西墙好整以暇,悠悠道:“都是这样的。进了医馆药铺,先扫地跑腿。三年之后上柜抓药,再三年之后资质好的给本医书,肯学的带在身边抄方……资质不好的,就抓一辈子药去。”

    徐小乐这才明白李西墙掌握着这些人的前途关键,难怪他一点都不在乎。

    果然,李西墙又道:“我至今都还没见这长春堂有谁资质好的,唉,过些日子得叫掌柜的再去收些聪明伶俐的学徒来。那些太过蠢笨的,就得早些赶出去,免得浪费粮食。”

    徐小乐懒得理会这种事了,反正自己不用看李西墙脸色。

    过了片刻,柜台后面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伙计端着茶来放在李西墙面前,毕恭毕敬行了个礼,道:“李先生请用茶。”

    李西墙只是点着头,嗯嗯了两声,连眼都不抬。

    等那伙计回柜台之后,李西墙朝徐小乐抖了抖眉毛,那神情分明是在说:“看,我说的对吧?哈哈哈哈!”

    徐小乐朝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印”书。

    他现在放慢了印书的速度,在脑中多找问题,然后自己尝试解答,解答不了的才请教李西墙。不过让他郁闷的是,李西墙的解答常常不能令他满意。

    答案固然算是答案,却不能像师叔祖那样,给出一个答案之后叫徐小乐生出“原来如此”的感慨。

    大道至简,只有越近乎道理的答案,才越能让人眼前一亮,恍如醍醐灌顶。

    有师叔祖那样的高段位打底,徐小乐已经在心中存了个不可磨灭的印象:医术应该很好学,越是玄乎的答案,恐怕离医道就越遥远。

89、暴雨欲来() 
长春堂虽然医、药便宜,但是能看得起病、吃得起药的人家终究是极少数。即便是中产之家,也往往要等自愈无果,才肯看一回病。碰到好医生,自然药到病除,碰到庸医,那真是砸锅卖铁还只能等死。

    佟晚晴当日宁死不肯看病,倒不单单是因为她视财如命,也因为所见所闻实在太多悲剧。

    所以长春堂这种新开的堂号,门庭冷落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对徐小乐而言虽然有些遗憾,却也方便他学习。

    主要学习药学。

    医、药之间看似医生地位高于药师,但只要懂点道理的人都知道,这两者其实是相互依存,不可偏废。废医存药,则药不能对症;药若是品质不好,医生开的方子也完全没用。

    所以孙玉峰跟徐小乐说:学医先学药,并不是没有根据的。

    药材配伍的适当与否,本就是医术水准的体现。

    徐小乐白天坐在医馆那边背书,学习医案,晚上关了门就可以在药铺认识药材了。

    李西墙懒得给徐小乐讲解那些基础的药材知识,便叫了那个“略有资质”的陈明远代为讲解。

    陈明远就是长春堂头一个给李西墙端茶的伙计。他十二岁时,爹娘托关系将他送进药铺,给东家当杂役干了三年活。然后上柜抓药,直到那家药铺被长春堂盘下来。

    如今陈明远十七岁,在柜上已经两年了,常用药材尽皆熟知,给徐小乐启蒙倒也十分从容。

    或者说,是他以为会十分从容。

    谁能想到徐小乐不是一般人?只要听过一次的知识,见过一次的草药,徐小乐就能牢牢记在脑中。

    至于十八反、汤头歌、四百味药性诀,简直随口道来。别人两年间学会的东西,徐小乐不过半个月已经玩得很溜了。

    陈明远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就连想留一手都做不到了。

    ……

    六月的尾巴上,经历了梅雨天后,许多仓库里的存药都得拿出来翻晒,以免生霉。然而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眼看着一场暴雨就要下来了,后面人手不足,便从前面柜上叫人过去帮忙。

    能帮忙的自然得有些基础,否则就成了帮倒忙。于是乎懂药材的都去了后面,只叫了两个杂役学徒进柜台守着。

    这也是老天作弄,平日一群大伙计守在柜台里也没人来抓药,偏偏今日两个不懂事的杂役学徒顶班,就有个女子急吼吼冲了进来,叫道:“贵号有没有龙骨、北芪两味药?”

    两个顶班的学徒面面相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招呼。

    那女子跑得满头是汗,看到柜上两个学徒这般反应,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李西墙朝那边看了看,嘿嘿一笑,全当看笑话。

    徐小乐却看不下去,放下书,快步过去道:“龙骨在乙字柜第三列第七排,北芪在甲字柜第二列第四排。”

    女子充满感激地看了徐小乐一眼,却发现柜上的人还是没有动作。

    徐小乐倒是反应过来了:“是了,你们不知道怎么抓药,还是我来吧。”他就要打开隔板过去,却被里面那学徒拦住了。

    那学徒道:“小乐哥哥,柜上的规矩,只有药工学徒才能进来。”

    徐小乐一愣:“定这样的规矩是为了防止有人不懂装懂,拿错药害了人家性命。我虽不是药工学徒,但比你们两位总是强些吧。”

    那学徒只是摇头,不敢坏了规矩。

    那女子叫道:“你们不让他进去,那就由你们给我抓药啊!我儿子在家躺着,眼看就要不行了,你们还拖拉什么!”

    另一个学徒弱弱道:“我们不会用秤……”

    那女子双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徐小乐眼明手快,侧步过去,在那女子身后站定,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扶住腰侧,这才没叫她摔倒在地。

    女子重新站稳,手还点着额头:“真真急煞人哉!”

    徐小乐看看雷雨将来未来的天气,寻常人都觉得气闷,何况这女子因为儿子生病,跑得又急,很容易气闭昏阙。他劝那女子到医馆那边坐下,自己回到柜上,双手一撑柜面,不等里面的学徒反应过来,人已经翻了过去。

    两个学徒欲叫不敢叫,只好退到一边。

    徐小乐麻利地打开药屉,抓了药,又问清了剂量、份数,拿桑皮纸包好,取了龙骨、北芪的药理小纸片,投入其中,再用桑皮纸绳扎好好,一拍手上的药灰,从容道:“承蒙惠顾,八十大钱。”

    女子已经缓过劲来,连忙过来掏出一吊钱,直接拍在柜上:“多的先存在柜上。”说罢拎起了药包就走。

    她前脚出门,外面闪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天地。紧接着滚滚雷声轰鸣,黄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徐小乐安慰了那两个吓呆了的学徒,施施然从柜台后面出来,心中充满了助人为乐的欢喜之情。

    后院那边也终于赶在瓢泼大雨下来之前收好了药材,欣喜地跑到前面门脸纳凉。

    这种暴雨天,即便再严格的师傅都得给学徒放假。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欣然而来的学徒们,纷纷缄口不言,整个门面寂静得可怕。

    正是那两个杂役学徒,将徐小乐翻进柜台抓药的事说了。

90、考校() 
年长的学徒很明白,李西墙手中握着大权,能决定他们日后是吃糠咽菜做个药工,还是鸡鸭鱼肉成为医生,所以没人敢直接质问徐小乐——说不定日后还要徐小乐这位大师兄多多指教呢。

    然而一个没有学过药的人,直接给人抓药,这实在太不合规矩,所以这些学徒还是报告了药师。

    药师并没有医生那样等级鲜明的鄙视链,不过地位上同样分了三六九等。

    长春堂的大药师姓鲁,人们都叫他鲁药师。鲁药师管着整个长春堂涉及到药材的事务,虽然待遇不如李西墙,但是地位和权责却比李西墙重得多。

    这位大药师身穿短褂单裤,脚上穿着一双湿透了的草鞋,身上带着各种药物熏染出来的怪味,发巾上还插着两根不知名的草药碎屑,就跟广福桥下卖苦力的破落户一样。

    此刻,鲁药师站在李西墙和徐小乐面前,就像是面对东家一样——李西墙和徐小乐都没有起身。

    李西墙自觉高人一等,不屑于起身。

    徐小乐觉得自己做了好事,却被人当罪犯一样看待,很不高兴。

    鲁药师没有介意两人的无礼,说道:“大家都是行内人,是药三分毒,但凡抓错,那就是关系性命的大事。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不学三年不能上柜抓药,就是怕出差池。我听说小乐你给人抓药,总得跟你好好谈谈。”

    鲁药师在长春堂地位颇高,但是为人很冷淡。顾煊一开始以为他是不舍得旧主,对他有成见,询问了几个老伙计之后,才知道鲁药师从来都是这副冷冷淡淡,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徐小乐来了这些天,跟鲁药师只是点头之交。即便他主动打招呼,鲁药师也不是每回都搭理他。

    听鲁药师并没有责怪他,徐小乐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他站起身道:“刚才那女子心急如焚,柜上两个伙计又不会抓药,我就抓了。”

    鲁药师道:“你认识药材?”

    徐小乐道:“每天关门之后,我都请陈哥教我认药。”

    鲁药师回头看了一眼陈明远。

    陈明远有些头皮发麻。他对徐小乐有问必答,完全是为了讨好李西墙,顺便与未来的“师哥”结下情谊。然而他是跟着鲁药师学的认药,鲁药师就像是他的半个师父——只差没有正儿八经拜师。

    没有经过鲁药师的允许,就将学问知识传给外人,这很让陈明远心生忐忑。

    陈明远故作轻松,道:“我这点微末本领,哪里能教徐兄弟。是徐兄弟自己能干,没几天就把铺子里的药材都认完了。”

    徐小乐不知道陈明远是在撇清关系,还觉得陈哥说话真是客气。当然,也是实话实说,陈明远能教他的东西实在有限,的确是几天就挖完了。

    鲁药师点了点头,问徐小乐:“刚才那人抓的什么药?”

    徐小乐道:“龙骨和北芪。”他随口又将两种药材所在的抽屉位置报了出来。

    鲁药师面无表情,道:“光会看抽屉上的名牌可不行,你怎么知道名牌与药材相符?”

    徐小乐暗道:那你就得好好问问你手下那些药工,为什么会把药材放错抽屉了。他虽然心中腹诽,却还是将龙骨与北芪的性状一一描述出来,证明自己的确是认识这两味药的。

    鲁药师静静听徐小乐说完,只说道:“你来。”

    李西墙正想作色:你个药工竟然敢指使我的徒弟!谁知徐小乐却已经跟鲁药师走了,全然没有一点高人一等的觉悟,气得李西墙又把胡子吹了起来。

    徐小乐之所以如此听话,是因为他敏锐地在鲁药师身上,发现了一种与师叔祖很接近的气质。

    那是一种不为外界所扰、秉持本心的坚定,又有精研技艺的从容和超然。

    这让徐小乐觉得鲁药师比师父李西墙更加值得尊敬,对于这位老药工的“不客气”,完全没放在心上。

    鲁药师抬起隔板,进了柜台里面,对徐小乐道:“你先转过身去。”

    徐小乐乖乖转过身,已经猜到了鲁药师的意思:这是要拿药材出来考校一番。

    徐小乐在脑中飞快过了一遍药材的性状气味,心中暗道:真是太看不起我了,多大点事啊。

    他很快就听到了身后传来药屉一个个抽开的声音,嘴角不由微微上扬: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天才!

    徐小乐背对柜台看不到鲁药师的动作,其他长春堂伙计却看得一清二楚,各个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天合不拢。

    他们分明看到鲁药师从每个抽屉里都摸出一点药末,混在铜质的托盘里。

    是的,药末。

    各种药材无论是生材还是制药,无论是矿物还是草木,都难免在抽屉里留下碎屑。如果是整药,只要有个几年的阅历,都能分清龙骨和石膏的区别。如果只是药末,龙骨和石膏可就无限接近了。

    诸如龙骨、石膏这样无限接近的药末,在整个长春堂的药库里,起码有不下五十种。

    ******

    龙骨:古代哺乳动物的化石。以青白色者为上佳,煅烧之后研磨成粉末用。

91、镇场面() 
徐小乐背对着鲁药师,面对着围成了一圈的药铺学徒、伙计,隐约觉察到诡异的气氛。

    鲁药师捣鼓了半天都还没弄好,倒是把李西墙吸引过去了。

    李西墙看到鲁药师近乎刁难的出题,眉头紧皱,心中很是矛盾:到底是让这个姓鲁的挫挫小乐的锋芒呢,还是帮自己徒弟保全颜面?

    外面电闪雷鸣,暴雨瓢泼,里面却是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鲁药师拉开一个又一个抽屉,用小铜铲铲出或多或少的药材粉末、碎屑,随意地堆积在托盘上。

    “真是淋成了落汤鸡!”

    顾煊一个健步冲进店里,身上衣服几乎湿透。他的小厮紧跟其后,举着伞跳了进来。外面那么大的雨,雨伞已经全然没用了。

    李西墙连忙走过去,招呼人给掌柜的拿布巾擦脸,殷勤问道:“这么大雨,顾掌柜怎么还过来铺子上?”他心道:平日风和日丽也不见你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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