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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奴隶转让契纸、两张银票,每张银票各五百两白银!
展开契纸,花无缺看到上面有简单的几行字和两个鲜红的手印。
“奴隶转让契,今以一千两白银之价从花家米油铺老板花无缺处转得蒙萨党羌男奴一名,姓名赫鹰,二十四岁。以此为据,银、奴两讫!”花无缺念出转让契上的字,气得嘴唇发抖!“原主,花无缺……新主,那拓!”
花无缺与那拓的人名上还盖着鲜红的手印!但压在她名字上那个红手印明明比她哪个手指的指印都大!这是造假!
“您的那个家奴付清了衣衫的尾钱,带着两件衣衫走的。”布料铺子老板偷眼瞧着花无缺又气又悲的神情,小心地道。
花无缺的牙已经咬得咯咯作响了,猛的转身跑出铺子,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张转让契和两张银票。
跑到街上,花无缺朝街头两边看了又看,不知该朝哪个方向去追!
茫然间,她的双眼里浮上水光,抓着转让契和银票在街心走来走去,布料铺子老板站在门口叹息,同情地看着她。
这小姑娘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也都知道她凭着智慧和那名家奴一起抓住了采花贼,现在那个得力的家奴却……
“赫鹰!赫鹰!”突然,花无缺弓起背、弯下腰嘶声喊着赫连鹰的化名,“你是混蛋!赫鹰!赫鹰!”眼泪控制不住、大滴的落下来,落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石板上很快消失无踪。
并非池中物,浅渠怎么困得住蛟龙!
她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心底总是自动忽略赫鹰的与众不同!就怕一旦认知自己真的花二十两银子买来一个不凡的男人,那么失去就会令她心疼!
过去是心疼那二十两银子,现在呢……花无缺不知道心疼什么了,只知道自己心酸要哭!
穿越到这个不知名时空与国家来以后,她学着变强、变精明,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和家人挨饿、受苦!从一个父母宠到大、还未踏上社会的大学生摇身一变,成为了市侩、心机多多的古代小气女,花无缺这三年多在飞快的成长,可赫鹰的出现令她有了喘息和依靠的机会。
表面上她是老板耀武扬威,可有他在身边开始慢慢就觉得踏实……这种感觉刚刚感受没多久,他却离开了!用了这种互不相欠的方式!
一抹藏蓝的身影躲在街角某处,看着站在街上大喊大叫哭泣的少女,他狠狠心扭头朝一个方向而去!
…
今天过节,三更ing!!!
家奴哪去了()
花无缺病了,从街上回来后钻进屋子里就没再爬起来!
花家人惊慌失措,请了镇上的名医来看诊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老中医只能摇头叹道:开副宁神补气的方子理顺郁结吧。
赵铃儿最先看到转让契和两张银票的,她很吃惊花无缺会决定把赫鹰卖掉!
这件事她偷偷的跟继父、继兄和弟弟说了,猜测花无缺可能是良心不安才会病倒
!
“一千两?”耿有财的下巴都要掉了!“真的是一千两银票?”他压低声音瞄了一眼花无缺所在的屋子一眼。
“千真万确!”赵铃儿皱着鼻梁肯定地道,“方才我进去送粥,无缺也没有背着我藏起来,随手放在了枕头边上,我瞥了一眼,一张是写着什么转让契的纸,另两张是丰宣银号的银票!一张五百两!”
“丰宣银号!”花富山一声怪叫,“那不是我们金台国最有名的大商行、大银号!只要是丰宣银号的银票,在金台任何一家银号都会毫不犹豫的给兑换银两!”
赵铃儿点点头,双眼放光地道:“想不到赫鹰能卖上这么好的价钱!”
现在家里就有一千二百两的存银了!他们要发达了!
“可是可是……”耿有财毕竟是花无缺的爹,也不是白四十来年的,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上次那老板来求转赫鹰时,无缺不是不客气的让我们洒米洒盐的把人家赶走了?怎么可能转身就又卖掉赫鹰呢?”
一提到那天的事,花富山就犯急!“爹,赫鹰勾引对面的白蔡氏丢尽我们花家的脸,卖掉他是早晚和必然的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呃……我只是……”耿有财抓抓脸,多少还是明白儿子不服气输给一名家奴的怒火。
“也许是无缺关在屋子里想了几天就想明白了呗!”赵铃儿猜道,“想到赫鹰与寡妇可能暗中有染,痛定思痛还是卖掉换钱更好!”
“对对!很有可能!”花富山附和的点头,“反正赫鹰在捉采花贼时立了一功,身价已经不同当初的二十两,现在又有一千两这么高的价格,无缺怎么会放弃!”
花家人正热火朝天的议论着花无缺卖赫鹰的原因,却听到有人拍打院门!
一直插不上话的耿富有跑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几名官差!
耿有财和花富山、赵铃儿看到官差就是一惊!
钱墨璇也在其中,他和一个官差耳语几句后单独走进院子。
“钱把总!”赵铃儿腻腻地叫了一声,娇声地道,“您怎么来了?”
钱墨璇温文的一笑,“耿老伯、花兄弟、赵姑娘,今天花家米油铺子没开门啊?”
花家人面面相觑,才想到这两天因为花无缺病倒,米油铺子也无心打理。
“是……是啊,无缺病了,我们都担心她。”赵铃儿僵笑着道,“钱把总您也知道,无缺是我们家的主心骨儿,没了她撒泼吼叫,我爹和我大哥都不会干活了。”她永远是不遗余力、随时随地以诽/谤花无缺为己任!
“那你们家的家奴呢?我看他做事很勤快和利落,即使主人生病也不应该怠工吧?”钱墨璇的笑更加和煦了。
“赫鹰被无缺转卖了啊!”花富山毫无心机地道。
………
放心吧,不会十来年才见面。。。。
盘查〔1〕()
耿有财和赵铃儿同时瞪了一眼花富山,但他没看明白,只是莫名其妙的来回看着父亲和继妹。
钱墨璇的笑容在听到花富山这句话后敛了去,“哦,原来是转卖了啊
。可是,家奴的转让买卖交易是需要向官府报备,并登记在册,买卖双方和家奴三方都要到场,买方还要将自己会把家奴带去何方做个交待,官府会出具一份公文,以便新买家到所在地给家奴烙新府印啊!花老板怎么随随便便就将那么得力的家奴转让呢?”
钱墨璇的口吻里充满了质疑,平时英俊无害的面庞此时却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呃……”赵铃儿不安地看着继父和继兄,真恨自己没有花无缺那个灵活的头脑和灵巧的唇舌!
“再得力也不过是个家奴,有钱再买一个就好了!”花富山对赫鹰积怨未除,哼声地道,“对方开价高自然就卖掉!我妹妹可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
钱墨璇嘲弄的勾起一侧唇角,他也参加过科考,亦止步于秀才。不是他考不上举人,甚至可能还会考得更好的成绩,只不过某些原因而不得不止步罢了!
但纵然同为“秀才”,钱墨璇还是很看不惯花富山这种酸腐的模样。
“虽然你们说得都很在理的样子,但未到官府报备就是不对!”钱墨璇冷下脸,“赫鹰该不会是私逃了吧!”
花家人脸色瞬间苍白,连忙摆手,赵铃儿更是不再逞强,迅速躲到耿有财身后。
“不是的!赫鹰不是私逃,他真的是被无缺转卖给一名商人了!”耿有财连声地解释,“前几天那个姓那的商人到过我们店里来要买赫鹰,他说自己是走商队的,商队里有几个人病了……就想买赫鹰过去替补!也许……也许总是各处走经商,没个准确的落脚点,所以不需要烙新府印什么的吧?啊?”
“是啊是啊!”赵铃儿躲在后面帮腔道,“听别人说,那个姓那的老板也不是金台国人,不受金台国律束缚也情有可缘嘛!”
钱墨璇冷笑了一声,抬眼扫视了一眼这几个花家人,“在下想知道花老板是以何等高价将赫鹰转卖掉的!”
“一……呜呜……”嘴快的花富山刚想说一千两,但马上被耿有财和赵铃儿捂住了嘴!
“一百两!”赵铃儿讪笑地道。
花富山翻了几下白眼,口鼻无气可进,他要闷死了!
“一百两?”钱墨璇冷下脸,沉声道,“这也不是多高的价钱嘛!乌山镇想出这个价钱、又有能力出这个价钱转走赫鹰的人也不在少数!”
“真……真的!一百两!”耿有财慌乱地道,“我们家穷,看到一百两就觉得是很……很多钱了!”
“不可……”钱墨璇刚想说“不可能”反驳耿有财时,花无缺住着的那间屋子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水粉色的衣裙衬得花无缺病怏的小脸更加苍白,仿佛一阵风能把纤弱的她给吹走!
“钱把总到底是在怀疑什么呢?”勉强地弯了弯发白起皮的嘴唇,花无缺深吸一口气提在胸腹再慢慢呼出,“您该不会是怀疑赫鹰是私逃了吧?”
……
求包养ing
盘查〔2〕()
看到花无缺生病体弱的样子,钱墨璇眼中闪过关切与不忍,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家奴买卖的确是要在官府登记入册的,在下也只是奉公办事而已。”
“呵。”花无缺摇晃着身体走下四级台阶,“钱把总是执行公务,我必须得配合啊。”
懂事的耿富有跑到姐姐身边,扶着花无缺的手肘慢慢移动到天井中央的石桌旁坐下
。
“请恕小女子病中体弱,不能站着与钱把总说话。”花无缺抬起眼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花老板……”钱墨璇此时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花无缺从衣袖中抽出那封转让契和两张银票放在石桌上,淡声地道:“这就是我转卖赫鹰的证据,按了手印的转让契和一千两银票,钱把总该信了吧?”
钱墨璇看着石桌上的银票,吃惊不小!真有人愿意花一千两买个奴隶?
以花家的财力,也不可能凭空得到丰宣银号的千两银票!这银票是丰宣银号出具的,而丰宣银号只在都城和大地方才设分号,花家人这几年一直生活在乌山镇,他是可以证明的!
“花老板真的把赫鹰卖掉了?”钱墨璇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眼前这名令自己有些心动的女子果然是“唯利是图”的女人吗?
“呵呵,是啊,有何不可?”花无缺笑得无力,“一个和寡妇不清不楚的家奴,又有人愿意出高价买走他,到手的钱我买三四个新家奴都还有剩,这样的好事关在屋子里想了几天终于想明白,就主动去找那老板将赫鹰卖给了他。”
她躺在屋子里,把家人的对话都听了去,只是不愿解释太多,毕竟人都已经走了,她说太多也于事无补!
钱墨璇望着花无缺的双眸,她也不躲闪的回望着他,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中探究着什么。
良久,钱墨璇朝花无缺和花家人拱手道:“那就请花老板病好后带着契书和银票去官府备个案,也好将赫鹰从我们乌山奴籍册中删掉!”
“好,一定照办,谢谢钱把总。”花无缺撑着石桌面站起来,可腿一软向一旁栽去!
“花老板!”钱墨璇身形一闪稳稳托住了花无缺的身子,关怀之情表露无疑,“注意身子。”他的声音像叹息。
细一回想这几年与花无缺打交道的每一个细节,钱墨璇又怎会猜不到花无缺生病的原因。
花无缺心一酸,故作镇定的推开钱墨璇的大手,“多谢钱把总特意来告知这些,我只是最近太累了才会生病。”
“那在下就祝花老板早日康复了。”钱墨璇收回手诚意地道。
**
北燕边境,固山城兵寮。
金台边境有个乌山镇,与之遥望的就是接壤的北燕边境重城固山城!
最初由赫连鹰率领的先锋军已经到了乌山镇外潜下来,但因为使者迟迟未传回消息,北燕皇帝也没有下令攻打,赫连鹰就让那史拓先把军队又带回了固山城暂作休养。
赫连鹰离开乌山镇,自然也是随那史拓他们一同回固山城。
……
迟来的第三更!
鸟儿努力更新中!谢谢大家的支持!
军中芙蓉()
回到自己的国家后,赫连鹰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但也很快恢复北燕大将军的角色。
训练士兵、批阅军中公文、与其他两位将军书信往来沟通近况……他每天都很忙很忙!
比起在外面住帐篷,现在在固山城内有专门的兵寮供士兵们居住,这样会更养精蓄锐。
门扉被轻轻敲响,埋头处理公事的赫连鹰抬起头,眉心还打成一个结,“进来
!”
吱呀,门发出轻微的开启声,一抹禇红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赫连大哥。”进来的女子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三碟小菜和一个加盖的碗,纤影盈盈的迈入书房“你要注意身体,别还未起兵行事就把自己累垮了。”
孙玉蓉脸上挂着微笑的端着东西走到书案前,轻轻放下托盘,“我听说你因为不舒服没吃晚饭,就做了粥和小菜给你端过来。
赫连鹰的眉头微微松开,笑道:”谢谢你,玉蓉。“
孙玉蓉的粉面染霞,眉目间流转着对赫连鹰的倾慕,可惜赫连鹰并未真正正眼看过她。
孙玉蓉是军医孙世德的女儿,幼年丧母的她从小就跟随在父亲身边研习医术。后来孙世德被赫连鹰帐内的军师聘入军中成为军医,不放心女儿的孙大夫就将孙玉蓉带在了身边。
孙玉蓉长得秀气美丽,说话轻声细声、为人温柔体贴,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已经十八岁的孙玉蓉幼时曾订过一门亲事,可惜在她十二岁那年,未婚夫因病早亡,那门亲事也就随之消失了。
后来虽然孙大夫也曾想给女儿再觅个好人家,总比总跟着他进出军营要好得多,可孙玉蓉却说暂不考虑嫁人的事,前一次订婚她无权自己作主,但未婚夫早亡后,她再嫁什么样的人想自己挑挑看。
孙大夫无奈,同时也看出女儿似乎心有所属,劝说无效后也只得由着女儿了。
嗅了嗅那碗粥散发出来的香气,赫连鹰端过粥来笑着问孙玉蓉,”里面又加料了吧?“
”是啊,加了几味对你有益的中药。“孙玉蓉双手端起粥碗放到赫连鹰面前,”入秋正是补身子的好时候,若是真的起战了,赫连大哥你的身体可不能有事,将士们都担心着呢。“
赫连鹰又道了谢,拿起木勺开始吃起来。
孙玉蓉站在一旁满含情意的看着赫连鹰吃得狼吞虎咽,她的一颗芳心早在四年多前就遗落在这名军中猛将的身上了!那时候赫连鹰还不是将军,却已经立下不少战功。
视线一转,落在了赫连鹰手臂上新添的”疤痕“上,孙玉蓉的娇容一黯。
”赫连大哥,你手臂上那个新疤是去乌山镇时,你装成奴隶被烙的府印吧?“孙玉蓉咬咬嘴唇,心底有些泛疼地道,”待我与父亲研制出除疤的药后,第一个便将这个府印抚平!“
军中人都知道赫连鹰为了绘得详细的地图而装作被卖的奴隶潜入乌山镇,却被烙上了府印!
虽然要得以详细的乌山镇地图可以有很多方法,但毕竟是边境之镇,乌山镇表面一片平和,暗中却也有着金台的探子深藏其中!任何一名外来者入镇超过半个月都会被人怀疑,何况是像赫连鹰这样一呆就是一个多月的呢!
好吧,乃们如果认为只有这么个女配中的女配玉蓉姑娘的话,就错了哦。
生活还得继续()
提到乌山府印,赫连鹰吃饭的动作一滞,别过手臂看着那块结痂后脱落、丑陋的疤痕形状。
看到这个府印疤,他的思绪就回到了一个多月前的乌山镇大集上,那名双眼闪着光亮的少女穿着男装,在脏污的地方、明明怯懦却不得不坚强喊价时的焦急模样让他忍不住弯起嘴角。
那个爱财如命的女人是不是抱着一千两银票乐得找不到北了?如果是这样就最好了,他也会心安一些
。
“赫连大哥,你在笑什么?”孙玉蓉看到赫连鹰突然露出笑容,心中不免失落。
赫连鹰回过神,放下碗筷笑道:“没什么,我身上大大小小的疤很多,也不差这一块,无所谓!”
孙玉蓉抿抿嘴唇不再言语,但她却下定决心要研制除疤的药了。
听那史拓说,赫连鹰被乌山镇一家米油铺子的老板买去当家奴,但他们接头碰面的地址却是镇上一个寡妇的家中……
赫连鹰深受女人喜欢这一点众所周知,北燕国国都内半数未嫁的少女都想爱慕他!其中不乏有王公贵族家的郡主、县主,还有重臣府上的千金小姐!连皇帝的女儿--公主都垂青于他!
赫连家族在北燕国很是显赫,祖上是开国功臣之一,代代都出将帅之才,所以虽不是皇族出身,却也承袭着护国公的爵位。按理说这样家族出身的男子应该早早就有亲事订下了,但赫连鹰偏是个例外!
之所以会是例外,皆因为赫连鹰满周岁抓周宴上,赫连府上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掐指算过赫连鹰的生辰八字、看过面相后断言他一生荣禄、将帅挂印的命格,只不过有一个缺憾--克妻!二十八岁之前不能成亲,否则娶谁克谁、娶几个克几个!
就凭当年道长这一番话,谁敢嫁赫连鹰!除非不要命了!所以这样优质的男人只可远观罢了!
孙玉蓉不信那些歪传邪说,却也欢喜有这样的预言,赫连鹰才至今未娶妻,她可以等到他过了二十八岁,朝夕相处间他会对自己产生感情的。即使不当他的妻子,作个侧室她也愿意!因为她明白,赫连鹰一旦过了二十八岁,各路提亲的人准会踏破护国公府的门坎儿!
喝完粥、吃光小菜,赫连鹰又开始处理桌上的公文,孙玉蓉端着餐具无声的退了出去。
**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曲终人散是世间常情。
花无缺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在赫鹰自转其身、留下一千两银票后病倒了!她明明没有多难受……真的没有难受的感觉。
她是愤怒!生气!一个家奴竟敢擅自作决定的把自己卖了!有经过她这个主人的同意吗!
他是想离开花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