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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无法想像,孙玉蓉那样一个长得温柔可人面庞的年轻女子,竟然有那么深的城府!纵然是她狡黠,恐怕也真是斗不过孙玉蓉的狠毒!
“孙玉蓉对自己的咒术开始还有些担心,迟迟不将老将军身上的毒解得彻底。将军知道孙玉蓉的狠毒,怕她再伤害将军府其他人,或是不放过您,便决定将您送回金台国,而唯一可以信任和委托的人只有那位出使前来的钱侯爷了!”那史拓摇头叹息道,“将军先是说服皇上接见金台国使臣进献城图,他还在想着怎么向钱侯爷说这件事的时候,钱侯爷倒是主动找上了将军!然后郡主又掺了一脚,将军临时改变主意,决定还是不冒险暴露自己没有被真的施咒这件事。既然钱侯爷已经知道了花老板您身处险境,一定会施救,只要将军暗中相助就可以了!这才有了凝香院竞标那夜,有个胖子得了彩头,次日您又生病的事。”
生病?花无缺的脸儿一红,想到那狂乱不堪的一夜,咬着嘴唇垂下头。
那不像平常的他,那样不知节制,竟然数回不疲!真是令人起疑!难不成他也喝了加料的茶?
他弄伤了她的身子,但她知道那块染了大片血渍的白布上的血不是自己的,是他在手臂上划出来的伤口流下来的血!她不知道怎么了,那一夜后身子就软绵绵无力得厉害,一连数日昏昏沉沉。知道自己被灌了汤药,可越喝药反而越无力……
“将军许诺凝香院的头牌嫣红姑娘千两金,让她派人与钱侯爷私下联系,然后将您救走。”
“又是千两金?”赫连鹰也太有钱了吧!
应该被感动的时刻,花无缺竟然隐隐有些心痛那两千两黄金!
“嘿嘿,这就是将军的厉害之处啊!”那史拓得意地笑道,“让那个胖子去竞标的一千两金银票虽然是真的,但嫣红说鸨母是个必须见到真金白银才心里踏实的主儿,就算那几张银票上盖着我们北燕国最大钱庄的印章,鸨母也是觉得纸不如真金白银保靠,第二天就到钱庄去提金子!害得洪利钱庄一时间弄不到那么多黄金,去其他分号现调足了一千两给凝香院的鸨母!鸨母带着千两金回到凝香院,藏到了自己认为保险的地方,她怎知道我偷偷跟在后面把那个秘官的藏宝处摸得清楚!嫣红姑娘又帮忙偷偷将鸨母的钥匙做了泥模,我们做了串钥匙后,第三天就潜进藏宝处把她偷个精光!”
“噗!”紫华郡主捂住小嘴忍不住喷笑出声,水灵的大眼还微微红肿着,却闪着笑意,“大凶鹰也去当贼啊!”
花无缺也破涕为笑,“你们偷了红英妈妈的金银,她那样的财奴怎么会没发现?”
那史拓嘿嘿地笑了两声,得意地继续道:“我们可没顺手牵羊,只是拿回了那千两金而已!将军之前请石匠做了几十块和金砖大小一样的石块,又向宫里的宦官偷要了些金漆把那几十块石块刷得像金块一样闪亮!夜里我们背着两箱砖和那几十块石块进去,把真正的金子全都换回来!除非鸨母要用到那些金子,否则不会发现金砖变真砖的事!呵呵!”
院子里三个人笑作一团,之前的愤怒、悲伤都被冲淡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可花无缺、那史拓和奔波了数日的紫华郡主都没有睡意!
“原来你们还作了这样的事啊?在路上都没有讲给我听!”紫华郡主不平地抗议。
花无缺拍拍郡主的手笑道:“这样不光彩的事,我想赫连鹰也不会愿意被人知道。”
紫华郡主小嘴一撇,娇哼道:“哼!如果以后他敢欺负我,我就去官府告他!说堂堂辅国将军做宵小行窃之事!”
花无缺和那史拓对紫华郡主天真可爱的威胁不以为意。
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
喵啊!要累死姐啊!三万!遥远的字数!
还会有贵客到!大家作好准备!
戏侯爷()
“不过,那千两金还是没回到将军手中,将军把金子换成银票后兑现承诺给了嫣红姑娘,感谢她肯帮忙救您离开凝香院。ц茶诚蹦鞘吠赜只指戳苏⑶伊成媳砬榛钩林亓诵澳凰婧钜肟筒辉儆兴思桑∷僮笆б浜蠖愿盖字卸镜氖峦蚍值P模阍耗鞘庇执鼍罕瓿鮵e的新妓因疾病而亡的消息,孙玉蓉便也放松了警惕,把老将军身上中的毒彻底解干净了!其实,将军这个时候就可以除掉孙玉蓉了,但他却不愿这个恶毒的女人那么简单的死掉!将军去面见皇上,再次请求废除与紫华郡主的婚约,这次的借口是因为他不能让心爱的女人为妾!”
花无缺心神一震,“赫连鹰想故意陷害孙玉蓉?”
那史拓点点头,花无缺突然觉得赫连鹰真傻!
“皇上当然异常恼怒,又听说夫人休了老将军,让老将军立两位侧室中的一位为正室,这样就又多了嫡子的事,震怒之下赐毒酒给孙玉蓉,又把将军软禁在将军府!”那史拓有些畅快地道,“那个女人没想到将军会这么做,一开始还很高兴,但皇上派人来赐毒酒给她喝时,她就跪地哭着求饶,说什么只当妾就好……哼!皇上是绝对不会留她的,硬让宫侍把毒酒灌进了孙玉蓉的嘴里!那个女人在地上翻滚几下后口吐鲜血死了!”
听到这里,花无缺算是松了一口气,孙玉蓉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只是……赫连鹰却还被软禁在将军府里!紫华郡主逃了出来,那他怎么办呢?
还有,那个下毒给赫连老将军的人到底是谁呢?
“其实敬定王爷夫妇很疼郡主,自然不希望女儿被克死,所以将军让一直隐于暗处的我去王府向王爷建议,不如让郡主逃婚先躲起来!”那史拓看向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的紫华郡主,“我去了王府后,王爷和王妃其实正有此打算,大家便齐心协力骗过了禁军的监视帮郡主逃离出来,由我护送来找您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
听完这些,花无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无力的靠进椅子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想到找我?”花无缺看向依偎着自己快要睡着的紫华郡主,无奈地笑笑,“这样又要躲到何时呢?”
一个锦衣玉食惯了的郡主逃到他国来,就与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了,但紫华郡主能过得惯这样清苦的生活吗?她毕竟是北燕国的一名郡主,父母早晚也是会要她回去的,那婚事又怎么办?难道真得做个小草人儿、写上北燕皇帝的名字天天钉钉子诅咒他早死?
“其实将军并不知道我带着郡主来投奔您。”那史拓望着花无缺道,“因为我出来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再入将军府,皇上对将军的看管比对郡主要严得多!”
花无缺点点头,一下子吸收了这么多内幕,令她有些消化不了!
“那史拓,你护送郡主来乌山镇一定也很累了,今晚住在我大哥的屋子里好好睡上一觉吧。”花无缺站起身让那史拓去休息,“其他的事,我们明天再说。”
那史拓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揉揉发酸的颈子自嘲地道:“也好,北燕的郡主和军中将领竟然要逃到金台百姓家避难,真是匪夷所思!”
“有什么可匪夷所思的,你们将军还是我的家奴呢!”花无缺指了指抓着自己手臂摇摇晃晃、半睡半醒的紫华郡主对那史拓道:“先把郡主抱到我房里。”
那史拓二话不说,抱起轻飘飘的小姑娘,跟着花无缺进了她的卧房,把郡主放到原来赵铃儿睡着的床上后他才离开。
花无缺替紫华郡主脱了满是灰尘的衣裙和裙子,又投了帕子替她擦脸,小姑娘除了哼两声外没有任何动静,直接呼呼大睡梦周公去了!
花无缺本来以为自己知道了那些让人惊讶的真相后会睡不着,可有了身孕的她很快就困倦,然后进入了梦乡。
**14h9h。
钱墨璇是第二天中午才匆匆赶到花家米油铺的,因为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昨天母亲来过的事!15895541
花无缺并没有在米油铺子里,钱墨璇不禁有些急。
“富山兄,花老板呢?”进了米油铺子,钱墨璇抓住花富山的手臂问道。
正用布抹着油坛的花富山瞥了一眼焦急的钱墨璇,矫情地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
“原来是钱把总……哦不!钱侯爷啊!”花富山放下抹布,又转去扶正插在米面上的价牌,“请问来我们小小花家米油铺有何贵干?”
钱墨璇知道花富山此时的态度是因为昨天母亲过分的言行所致,所以也不怪花富山这么阴阳怪气。
“富山兄,我知道昨天我娘来过,也跟花老板聊过,所以……”钱墨璇压下焦虑,试图向花富山解释。
“哎!别叫我‘富山兄’,我担待不起啊,钱侯爷!”花富山这个读书人,要是酸起来真是无人能敌!“论贵贱,我得叫您一声钱侯爷、见到您也得打恭作揖;论年纪,我今年虚岁二十有三,而钱侯爷您却是二十有九,怎敢被您称‘兄’啊?”
让你娘欺负我妹妹!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们花家人软性子!
花富山也拿出男人样儿来替妹妹抱不平!
钱墨璇被花富山激得微恼,“既然富山兄知道我是侯爷,而你只是个秀才,为何还敢顶撞我?”
“这……”花富山一时语塞,额上冒出汗来!
论礼数,像他这种读书人更应遵守士大夫的规矩礼仪,遇到皇家贵戚、亲王侯爷都当跪下行礼、低眉顺目,像刚才那样翘尾巴实在是大不敬!
钱墨璇也是没办法,不想和花富山纠缠,才拿出贵族的模样来吓花富山。
“花无缺在哪儿,你还不快说!”钱墨璇再次发威施压。
花富山吓得退了一步,手足无措,却不甘心就这样被吓住!
钱墨璇见花富山不出声,气得一甩袖子直奔后面花家的内宅!
可刚走到帘子前,帘子就被人掀开了!
赵铃儿挺着大肚子从里面走出来,一步一步把钱墨璇逼得退回铺子里!
像只发福的螃蟹,赵铃儿一手端着摆满芝麻软糕的碟子、一手按在后腰支撑自己的大肚子,横在了米油铺与后院之间那道唯一的门前!
“哟,这不是钱把总嘛!”赵铃儿的眼里闪过冷意,但声音却甜得腻死人,“是哪道东南西北风把钱把总、钱侯爷吹到我们花家米油铺了?”
“亲亲老婆、乖铃儿,听你说的风向好像是旋风把他刮来的!”耿如风像只袋鼠一样蹦跳着就从米油铺另一头窜了过来,伸手扶住妻子狗腿地道,“又去拿芝麻软糕啦,告诉我一声,我去帮你拿嘛!来来,我喂你吃一块!”
说着,耿如风拈起一块软糕送到赵铃儿已经变成双下巴的圆脸前。
吃吧吃吧!吃成小肥猪,没有人喜欢、没有人惦记才好哩!耿如风恶劣的念头都包藏在惑人的笑容里。
赵铃儿咬了一口软糕,边嚼边看着脸色发青的钱墨璇。
“钱……把总,你是……是来找无缺的吧?”赵铃儿喷着芝麻软糕屑地道,“她不在家耶。”
钱墨璇又退了两上,免得被赵铃儿口中的发射物喷到!
“请问,花老板去了哪里?”钱墨璇隐忍地问。
吃进丈夫手中另半块软糕,赵铃儿翻了翻眼睛“认真”地想着,“好像是去三清观了。”
三清观?钱墨璇身子一旋准备去三清观找人!
“乖铃儿,你怎么变得健忘了?大姨子是说明天去三清观拜拜。”耿如风“纠正”妻子的记忆。
“是吗?”赵铃儿毫无诚意地向又转回身的钱墨璇道歉,“对不起钱把总,我怀孕后记性就不太好,呵呵……”又一块软糕堵住她的嘴。
钱墨璇挑了挑两道眉,看出来这对夫妇其实在跟自己打马虎眼!
“花老板在后面?”钱墨璇咬牙问道。
“不在啊!”耿如风的凤眼忽闪忽闪,像在勾搭钱墨璇,“大姨子的确是出去了,但去哪儿了,我们不知道!”急死你!
真是妇唱夫随的一对!
正与这对不着边际胡侃的夫妇对峙,赵铃儿身后的帘子一掀,又走出来一个人。
“哎?铃儿,你堵在这里作什么?”准备好了午饭,准备让儿子和女婿先去吃饭的耿有财走了出来,随即就看到了钱墨璇,“钱……钱侯爷?”
钱侯爷、钱把总,钱墨璇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耿大叔,我想见花老板。”钱墨璇叹息地道。
一提到女儿,耿有财顿时水漫金山的红了双眼,声音也跟着发抖。
“你……你……”两行老泪滑落下来,“你又来作什么呢?昨天钱老夫人已经伤害了无缺,你又来……”
“耿大叔,我是来道歉的。”钱墨璇觉得自己今天是选错门来花家了,不如敲后面的院门!“家母昨日所作皆是因为过于疼爱我的缘故,若有冒犯的地方,请见谅。”
作为人家的儿子,钱墨璇能道歉的尺度也只能是这样了。
耿有财点头擦着眼泪,“我接受了,你可以走了。”
钱墨璇要抓狂!他想见花无缺!什么叫“他接受了”,他可以走了!
“耿大叔……”钱墨璇想说服耿有财让自己见花无缺。
帘子一掀,又走出来一个人!
“咦?钱……钱……钱公子!”换上赵铃儿怀孕前所穿衣裙的紫华郡主抬眼就看到钱墨璇,激动得差点晕过去!“没……没想到,我们……我们又……又相见了……”小姑娘害羞的低下头扭着衣袖。
钱墨璇这回可呆住了,瞬间石化也不为过!
他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看到了北燕国敬定王府的紫华郡主?
“原来郡主是个小结巴。”耿如风恶作剧地嘻笑,结果又被赵铃儿的猪肘子给拐得喊疼!
“郡……郡……郡主?”钱墨璇也控制不住结巴了。
“嘻嘻!钱把总也是个结巴!”耿如风吃痛也不长教训地嘲笑钱墨璇。
这下子花家米油铺可热闹了,大眼瞪小眼的挤在前后院相通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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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作事啊!不用赚钱吃饭啊!堵在这儿当门神啊!”花无缺从后面出来,差点撞上紫华郡主,看到一堆人头挡在眼前,气恼的又开始发泼!“赵铃儿,你又偷吃点心,是想变成大肥猪啊你!耿如风、大哥,你们进去吃午饭!爹,您在前面招呼客人!紫华,你……”
推拨了一气自家人,花无缺终于看到了钱墨璇!
“钱把总?”花无缺有些讶异,“您不是来买米面的吧?”前几天不是刚买过?
钱墨璇苦笑一下,“不是,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但……不得其门而入。”
花无缺看看自己的家人,顿时大家作鸟兽散!
想来也知道,家人为自己不平,肯定是没给钱墨璇好脸色看,或是捉弄了他。
花无缺微笑地道:“钱把总,说道歉言重了,请到里面来喝杯茶吧。”
钱墨璇点点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紫华郡主后跟着花无缺到了后院。
花无缺冲了茶,又踢上厨房的门不准吃饭的大哥和耿如风偷听,才回到石桌前坐下。
紫华郡主悄悄的跟回来,却没有坐在石桌前,而是坐在花无缺卧室门前的台阶上,托着腮望着钱墨璇俊逸的侧脸。
“钱把总您来是为了昨天钱老夫人来过的事吧?”花无缺为钱墨璇倒上茶轻笑地道,“其实钱老夫人并没有说什么,而且她是误会了我们之间的事才会说些较重的话。”
释然之后就不在意了,花无缺觉得自己昨天在言辞上也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
钱墨璇叹息地摇头道:“自从选秀、我们钱家的身份曝光后,就没一刻安宁。”
听了这话,花无缺倒有些愧疚!如果不是要救自己,钱墨璇的身份又怎么会曝光呢!
“当年家父因先皇夺位一事左右为难,当今太后是我的姑母,而当时的皇后又是我的胞姐……”钱墨璇不想再隐瞒皇族的龌龊事,“我的姑父夺走了我外甥的皇位,又将本应继承皇位的孩子封为王赐了一个偏远的封地遣走。比起直接杀死那个孩子,这样做应该是很仁慈了。家父当时为保我那年幼外甥的性命,主动卸去重权重任,远走他乡不问政事!先皇自知愧对家父,所以始终保持着家父的封爵未变。当家父过世后,我便不得不世袭侯爷!”
花无缺沉默不语,她明白钱墨璇心中也一定很不舒服,有很多事他一直压抑着不曾说出来!
“家母怨恨先皇夺了皇位,逼得我姐姐出家为尼,又令自己的外孙去了那么偏远贫瘠的地方当王。父亲当年的决定并未与家母商量,若以家母的意愿是不会离开都城和撇下侯爷之位的。”钱墨璇的苦笑加深,“此番我承袭下永定侯的爵位,母亲高兴之余自然也想到重新光耀门楣。家母曾是重臣之女,门第观念更是根深蒂固,所以昨日想必在言语上对花老板多有得罪,请您见谅。”
钱墨璇的一番话诚恳无伪,令人无法拒绝他的道歉。
花无缺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轻声道:“虽然我不明白门当户对的婚姻是不是一定幸福,但我明白父母对孩子的担心出发点都是善意的。我即将为人母,所以也有了些感悟。钱把总不必把昨天钱老夫人来访的事放在心上,你我之间本来就是清白的,何必为了流言蜚语而郁郁不乐呢?”
钱墨璇听了花无缺的开解,总算是有所展颜,“我倒不如花老板你洒脱了。呵呵。”
两个人相视而笑,那层刚立起来的微微隔阂消失不见!
既然他们两个人的问题解决了,钱墨璇就不得不注意那个准备把他的脸看出个洞来的紫华郡主!
“花老板,紫华郡主怎么会在你家?”钱墨璇迟疑地瞥了一眼坐在台阶上的紫华郡主,小姑娘立刻低下头摆弄衣带。“她与赫连鹰……”是未婚夫妇的关系!
花无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只能说“说来话长”啊!
现在不是长谈的时候,花无缺只简单的说了句:“紫华郡主是逃婚逃到我家的。”
过两香回香。“逃婚?”钱墨璇转头看向紫华郡主,“是指郡主和赫连鹰之间的婚约吗?”
“正是。”花无缺点点头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