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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拐李的烟杆是铜质的,头部是一个龙头,整个杆子差不多有二十厘米长,弯弯扭扭的看起来很是别扭,与其说是拿来吸烟的,还不如说是拿来看的。毛子拿着烟杆左看右看,然后从铁拐李手上接过烟丝点了起来。
毛子吞云纳雾般笑道:“这烟可真带劲,老杨要不要来一口。”
我摇了摇头,铁拐李抽的是那种叶子烟,以前老爹也经常抽,那烟的劲特大,最大的特点是便宜,买一块钱的够你抽上半年。还记得以前小的时候就曾干过傻事,背着老爹拿他的烟筒抽叶子烟,最后呛得喉咙发炎,还去村里的卫生站打了几针,从那事之后我就没有抽过那种烟。
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月光高高的挂在天上,照得整个花坟山都阴森森的,特别是那些坟头草随着风左右摇摆,而且还发出沙沙的声音,让人感觉很是不舒服。我们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湿了一通,最后毛子索性将衣服给拔了下来,露出那大肥肚子,一颠一颠的跟在我们后面。
深更半夜的,在乱葬岗转悠,这恐怕也只有咱们几个干得出来,然而让我们失望的是转悠了半天连那黑袍的毛影都没见着。最后我们四人分成两组从花坟山的两侧包抄,只要任何一组发现了黑袍就大声呼喊,花坟山不是很大,到时候应该可以听到吧。
我和蒋大夫一组从山的东边出发,而毛子他们则从相反方向行进,此时的山间已经起雾了,我们的视线明显受到了诸多限制。前方很快就没有路了,我们只能从深草中穿过去,然后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只感觉两脚一空,一下子掉了下去。
蒋大夫一把拉住我,我当时吓得早已经没了主,只感觉下面空空的,最后铁拐李用火折子照了照下面,原来这只是一处荒废的墓坑,基石已经断裂,所以整个墓都塌了下去,周围的深草已经将其覆盖,要不是我刚才这么一出,就算是大白天的也不可能被发现。
“大夫,这墓你能看出是什么年代的么?”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抹脸上的汗珠。
蒋大夫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那断裂的基石,上面的纹路被泥巴覆盖了一层,剥开那些泥土,那些纹路清晰可见,而且还能看到五彩的颜料,他说:“这墓的年代不久,应该是民国时候的吧。”
“那你面会不会有什么宝贝啊?嘿嘿。。。”我笑道。
蒋大夫挠了挠胡须,说:“这墓已经被盗过了,那些值钱的玩意估计也被洗劫一空了。”
听完,我瞧了眼那墓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蒋大夫却一下将我拉倒在了地上,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远处的茅草中好像有了些动静。
我问蒋大夫这是怎么了?
蒋大夫做出了一个虚的动作,示意我小声一点,然后对我说:“那里好像有人。。。。”
我心中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恐惧,这大半夜的如果在乱葬岗见到人,那肯定就是见鬼了。
莫不是那人就是黑袍?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蒋大夫,他紧皱着眉毛点了点头。
我大气也不敢喘一声,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则是害怕打草惊蛇,腑着身子轻轻的拨开茅草忘了过去。
只见在离我们大概十多米远的地方,赫然蹲坐着一个人,那人已然便是身披黑袍的付队长,而在他的身旁正躺着一个女人,因为付队长挡着,我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也不难猜出,这付队长和老板娘关系密切,那女人定就是老板娘无疑了。
付队长轻轻的用手抚摸着老板娘的长发,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说着咱们听不懂的胡话。过了片刻之后,他又抱着老板娘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我们赶紧卧倒,咱们得找准时机下手才对。
然而付队长此刻却停了下来,他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们所在的地方,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们一样,蒋大夫害怕我会忍不住大叫,于是便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正想着,身旁的茅草一下子向两边倒了开来,还未等我们反应,付队长已经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便尴尬的笑着,心跳开始加速,没看到,他肯定没看到,我自我安慰道。。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付队长只是在我们面前停留了差不多五秒钟左右,便抱着老板娘向刚才我们来时的路走了去,更让我们吃惊的是,最后他竟然跳进了我刚才差点掉下去的墓坑。
付队长抱着老板娘进去那民国时期的墓坑里面做什么?
有了黑袍的线索,我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但是为何那黑袍刚才明明发现了我们,又为何没有任何动作呢?
那个墓坑不是很深,我们借着下方倒塌的基石,很快就从墓道进入了主墓室。
墓室之中除了有一口早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木棺之外再无其他,而那黑袍此刻就站在那木棺旁,只见他将老板娘平托着,然后一把将那木棺的盖子给掀了起来!
【210】线索
黑袍掀开那已经腐烂不堪的棺材盖,从里面拉出一具骷髅,然后将其和老板娘平放在地上。蹲下身子,正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我听不懂他到底在念些什么,只有旁边的蒋大夫显得甚是焦急,只见他一把奔了上去,然后又掏出一枚铜币飞了出去。
这一会那铜币并没有白费,直直的射在了黑袍的身上,黑袍突然转头站了起来,那一双若隐若现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极其的忧愤。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黑袍问道。
那声音是付队长的,我本来还悬着的心松懈了下来,于是问道:“队长,你还是先别问我们了,你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啊?”
付队长听我这么一说,当下望了望四周,言语有些颤抖的说:“这。。。这是什么地。。。。”
话还没说完,付队长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变得有些嘶哑:“只要阻挡我们的人都要死!”
说完,付队长从袍子里面取出刚才蒋大夫扔出的那枚铜币,然后直直的向我们的方位掷了过来。
“小心!”蒋大夫一把将我推向了一边,那铜币刚好从耳朵旁边擦过,然后碰撞在墓室的石头上,发出了一阵“叮”的声音。
此刻的付队长入魔未深,还保留着自己的一些意识,所以才会在火海中救出老板娘。但是他怎么会带老板娘来这荒山野岭的,况且还是已经荒废了的民国墓穴。蒋大夫知道此物并不易对付,手中的铜币也只剩下了两枚,最后索性将两枚铜币用红线串在了一起,然后又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抹在了上面之后,他嘴里便开始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不过从其聚精会神的动作来看,这回蒋大夫要动真格的了。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本来看起来暗淡无光的铜币突然发出了一阵金光,紧接着蒋大夫本人也是焕然一新,整个的就好像焕发了第二春一般红光满面。那黑袍好似也感觉到了此般气息,摆了一下袍子,然后化作一道黑影狂笑了起来。
蒋大夫也不示弱,将手中的两枚串好的铜币一掌推了出去,只见一道金光直直的插入了黑影之中。
黑袍的笑声戛然而止,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看那样子似乎也是受伤不轻。
蒋大夫面色红润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无比,看样子刚才那么一下着实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
“现在他的法力已被压制,你快过去脱下他的袍子。。。。”蒋大夫捂住胸口坐在地上,然后暗自运气调息。
黑袍躺在地上,看我走了过去,想站起来但却站不起来。
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扯起那件袍子。
袍子已经和付队长的皮肉分开了,所以我很轻易的就将其从付队长身上脱了下来,待黑袍离身,付队长便立马晕了过去。
这时蒋大夫气色稍显好转,第一件事便是叫我马上将那袍子给火化了,要知道这袍子邪气异常,必须尽快处理掉,而最直接的方法便是烧掉。我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将黑袍点了起来。这黑袍可比那黄皮子的皮好燃多了,才半会儿工夫便化成了灰烬。
黑袍终于毁了,我们随后将付队长和老板娘送回了医院,而蒋大夫因为在对付黑袍的时候元气大伤,从此一病不起。
更让人诧异的是,我们在回医院的途中,再次遇到了那条大黄狗。当时我的脑袋里是嗡嗡作响,感觉这太不可思议了,每次在危难时刻出现的都是同一条狗,而且这条狗就是将胖和尚的骨灰当浆糊吃掉的那条。
大黄狗嘴里衔着一块烧焦的皮子,我认得那就是黄皮子的皮,而在不远的草丛里,我们发现了一只没了皮的黄皮子。事后我们了解到,原来这只黄皮子便是老板娘曾经莫名怀上然后又莫名消失的那个怪胎,后来这黄皮子便附身在店小二的身上准备复仇,谁知道碰上了我们几个好管闲事的人,不过这一切都是因果,要不是因为付队长被黑袍借机占用了身体,谁知道后果又会是怎样啊。
毛子很是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老爹的下落,而铁拐李也正在为鬼老三的事情纠结,于是在一番商议之下便决定去鬼老三的故乡寻找那遗失的真相。省城也不再是我暂留之地,我也正盘算着离开,如今和氏璧下落不明,这已然成了我的心头大石。
我去找到小胡,一来是跟她告别,而来也是想从她口中知道一些关于红灯教的下落,然而小胡告诉我说,当初红灯教建总坛在子母寨的后山,但是那一次已经被大火给烧成了灰烬,而她所知道的线索也在那一次断了。现在的我们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心里也是着急非常,然而就在我们都各自彷徨的时候,小胡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面没有署名,里面的内容就简短的几个字,而且还是用篆体字写的,上面写着“欲取和氏璧,三更城隍庙”!
这封信无疑是最大的线索,但是这会是谁寄的呢?
在欣喜的同时,我们的心里更多的则是不安,知道和氏璧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那个人写这封信到底意欲何为呢?
城隍庙就在城区边上,里小胡所在的住所大概五分钟的脚程,不过那庙子已经荒废了,听说在十多年前还挺热闹的,但是最近这几年,政府对各种迷信活动打击很严,从而城隍庙的香火便由此断了,一切就跟惠恩寺的情况一样,全都因为全民反迷信而陨落。
半夜的城隍庙很是阴森,里面居住的虽然是城隍爷,但还是让我的毛细孔迅速的扩张,冷汗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流了下来。以前听说书的说过,鬼怪最容易出没的地方除了墓地之外,便是那些破庙了。
庙堂里布满了蜘蛛网,一尊尊石像瘫倒在了地上,唯独那城隍爷的像还端端正正的立在台案上。
“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
我愣是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四下无人,这声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不由得看了看那城隍爷的石像,那声音好像是从那个方位传来的,难不成真是城隍爷显灵了?显灵了就他娘的怪咖了,我相信鬼怪,但是却不怎么相信神仙,要是真的有神仙的话,恐怕早就救人于苦难了,哪里还躲在这里悠哉悠哉哦,于是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别在装神弄鬼了,你大爷不吃这一套!”
“哈哈。。。你们不必知道我是谁?总之我知道你们最想知道的事。”那人说道。
“那你到底有什么条件?”我问道。
那人笑道:“我不要什么条件,我只要你们帮我杀一个人。”
我心中一怔,要知道杀人可不是我的专长,况且这天底下也没有白帮的活,这人心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人见我有些犹豫,于是继续说道:“你们放心,我要杀的人也是你们要杀的人。”
“谁?”我很是疑惑。
良久,那人才开口说道:“到时候你们自然便知。。。。”
这时小胡轻拍了一下我的后背,示意我看城隍爷的后面,我仔细一瞧,那里的确站着一个人,不过因为太黑看得不是很清楚。那人最后告诉我们和氏璧就在云南红河境内,那里有一片古城遗址,是南蛮之所,而且神秘莫测,鬼怪更是猖獗。
简短说完之后,那人的声音便消失了,待我们准备一探究竟之时,城隍爷后面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那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么重要的线索。
鬼老三的故乡也在云南红河,而此刻铁拐李和毛子正赶往哪里,指不定咱们还能追上他们,于是再三商议之下,我决定连夜出发,争取早点到达,如今知道了和氏璧的下落,虽然不知道那是真是假,但总比一头雾水的好吧。
【211】越南鬼子
经过差不多半个月的车马颠簸,我们终于到达了中越边境云南者阴山,咱们走的也比较匆忙,一方面也为了避人耳目,这一次我们的出行比较简单,只带了少许的干粮,其中还有两把五四手枪,那时候的枪支管控还不是很严,这两把手枪也是小胡从不正规途径发大价钱买来的。因为带有枪支,为防被发现,我们租了一辆拖拉机出了省城,等到了云南的时候,因为交通不便,我们只有徒步然后再从附近的村民手中买了两匹马,一路颠簸着向目的地者阴山进发,我们并没有碰到铁拐李和毛子,或许他们走的方向与我们不一样吧。
“汪汪!”大黄狗趴在马鞍上叫了起来,兴许是饿了吧,我停了下来然后从包袱里面拿出一根骨头递给了它。那丫的口水滴答的咬住骨头就啃了起来,趁着这半会的功夫,我和小胡也小吃了点干粮。
者阴山石灰岩溶洞较多,且路少沟深,山峦起伏,海拔高达一千多米,因为属于亚热带地区,温差较大,终日都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大黄狗啃完骨头之后便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我和小胡无奈的笑了笑,这家伙一路上可没少折腾人,拉屎撒尿之后都要小睡一会,而且雷都打不动,这一路咱们本来只需要十天左右的行程,足足就多lang费了五天。
说来也奇怪,在我们出发的时候,这大黄狗就一直跟着我们走了差不多十多里路,我们坐上了拖拉机,它就跟在后面跑。最后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大黄狗好歹也三番五次救过咱们,我已经将它吃掉胖和尚骨灰的事情已经忘记了一大半,于是便要求带上它。大黄狗看上去有点老了,背部的皮毛稀稀疏疏的,有的地方只剩下光溜溜的皮子了,看上去极其的丑陋。不过它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在拖拉机停下来的时候,它好像知道我们已经答应带上它一样,嗖的一下就跳了上来,而且眸子里还夹杂这一丝的泪痕,看得咱心里可真不是滋味,看来狗是最通人性的那句话着实不假啊。
“砰砰砰!”就在这时,三声枪响传了过来,紧接着便听到一阵熙熙攘攘的脚步声。
大黄狗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朝着枪声的方向叫了起来。
小胡拿出望远镜向前方望了望,脸色骤然一变,道:“咱们赶快离开这里,前面有越南人!”
我屯然一惊,现在正是中越局势紧张的时候,中越战争一触即发,这次的行动本来就已经很艰难了,而我们现在又刚好趟在这个时间,我们又没有完美的装备,这一路无疑就是比登天还难。
那些越南人正端着步枪快速的山谷里飞窜,他们差不多有十来个人,边跑嘴里还不停的叫嚣着,我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在追赶着什么。
我们快步跨上马鞍,大黄狗好似知道危险一样,一下子蹬腿想跳上来,兴许是吃得太饱的缘故,竟然没有跳上来。我看得很是揪心,你说人家的狗都是四条腿的跑,而咱们遇上这条狗却还要骑马,唉。。不过天底下什么怪事都有,也不差这一件吧。
我一把拖住大黄狗的前脚,将它提了上来。
然而就在这时,我们身后再度传来了两声枪响,那些越南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我扬起马鞭,但是马儿才跑出几步,便发现了不对劲,回头一看才发现小胡竟然没有跟上来。我一下子急了,忙跑了回去,刚一转身便看到小胡的马上多了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件花白棉袄,是个女孩子,看上起也就二十岁左右,扎着个马尾辫,满脸的血迹,不过从其五官的轮廓来看,长得还挺标致的。
我停顿了一会,还未来得及问这是怎么回事,不远处便听到了一阵唧唧歪歪的声音,显然是那些越南人追上来了。我不由得看了看那个女孩,或许那些越南鬼子就是冲着她来的吧,小胡面色沉重,驱策着马儿快速奔跑,我也不甘落后,飞快的追了上去。
那女孩的肩膀受了枪伤,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晕了过去,我们在甩开那些越南鬼子之后,便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咱们必须为那女孩止血,然后取出子弹。因为小胡是法医,所以这一切根本就难不倒她,只见她很是利索的从包袱里面拿出一些止疼药还有一把银色匕首便开始做起了简易手术来。
“她是谁啊?”我问道。
小胡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说完,小胡将匕首拿在火上烧了一会,然后替那女孩取出了胳膊上的子弹。兴许是因为太疼了,女孩一下醒了过来,她很是吃惊的看着小胡手中的匕首,不过那并不是害怕,相反还有些警觉。小胡微微笑了一下,说:“你别害怕,我现在要取出你体内的子弹,那样你才能好起来,请你相信我们。”
女孩应该能听懂我们说的话,于是点了点,紧紧的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小胡的手术。小胡从药瓶里取出两粒止疼药给她服下,然后便小心翼翼的割开她肩膀上的肌肤,那女孩咬着牙,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粒般落了下来,从头到尾居然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替女孩取出子弹之后,小胡又替她敷了一些消炎药,然后包扎了起来。女孩松了一口气,躺在石头边上便睡了过去,我们也没有打扰她,看样子她的确是累坏了,我问小胡为什么选择要救她?
小胡说,就凭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被一大群男人追赶的女人!当时因为中越战争一触即发,经常有越共进犯中越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也许这个女孩就是因为如此才被那些越南鬼子追赶也说不定。
傍晚时分,山沟子里升起了水雾,特别是那些蚊虫一个劲的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