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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奇情(耽美)-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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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青睡眼惺忪的开门,只见君怀麟脸色又青又白,仿佛看到了鬼,而君怀麟见到他立即说道:「大哥,求求你,我们赶快赶路吧!」
    曲青道:「你的脸色怎幺这幺难看?」
    「那个男人追上来了,而且刚才还到我房里。」
    「你是说高逸静?!」曲青不敢置信。
    君怀麟点头,他的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他还知道我的腿磨破了皮,拿了药膏要给我抹。」
    「怎幺可能!我们这样赶路,他怎幺可能会追上来?」
    君怀麟简直要疯了。「我也不晓得,但是他就是追上来了,我们立刻就走,大哥。」
    曲青点了点头。
    「好,立刻走,可是你的腿没关系吗?」
    「就算我的腿断了也没有关系,那个男人简直要逼疯我,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曲青立刻去牵马,君怀麟忍着疼痛的身体上了马,其实腿磨破皮,只是他受伤较严重的一项,连日来的赶路,他全身的骨头早就像快要断成两截般的难受,若不是硬撑着,只怕他第二天就无法走路了。
    第三日的赶路,几乎要痛晕了的君怀麟,一路上忍住疼痛,但是到了第三日的夜晚,因为他们连日来的操劳,不禁是他们自己疲惫不堪,连马匹也因受不了而纷纷累倒。君怀麟没有办法再赶路,只好再到城镇去买新的马匹。这回君怀麟的情况似乎更惨,他连走路都有困难。
    腿边被磨破的皮,已经变成了伤口,而他全身筋骨痛苦的程度,也让他几乎无法忍受,现在他连晚上都无法入睡,因为他担心在他睡觉时,那个姓高的又会潜入他的房间。
    一个疲累至极的人,又无法安心的睡觉,世上还有比这更深的折磨吗?
    ******************
    曲青见才赶路三天,君怀麟就变得如此憔悴,本来极像女子般的美艳容貌,整个消瘦下来,且面色腊黄。曲青不由得忿忿不平地臭骂起高逸静,竟让他的义弟受这幺大的折磨。
    而君怀麟怎样都不肯睡,曲青担心赶路已这幺累,如果还不睡,以君怀麟的身体,怎幺可能撑得住?他只好说道:「我跟你一起睡吧,若是有事,我也可以照应你,料想有我在,高逸静要潜入房里也不容易。」
    曲青的话让君怀麟安下心来。
    晚上跟着曲青一起睡,果然让君怀麟安心的入睡。然而曲青却因为这个客栈没有尿桶,所以半夜出去外面小解,却一时迷迷糊糊的,竟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睡,而君怀麟因为安心的入睡,并不晓得曲青已不在自己身边。
    他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半梦半醒间,好象有人在帮他做推拿似的,使得他原本酸痛不已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君怀麟舒服的低吟一声。
    帮他做推拿的人,似乎乐见他如此地放松,还帮他拨开颊边的乱发,「放轻松一点,你这里的肌肉特别紧绷,揉这里的时候会有些痛。」
    「哇!」
    那不是有些痛,而是非常的痛,君怀麟大叫了起来,他手臂的肌肉因为握着马缰而僵硬,所以推拿起来,那种痛感非常强烈。
    高逸静安抚着他:「不太痛的,放轻松,再放轻松一点。」
    这个人说话的语气非常温柔爱怜,让人听了很舒服。君怀麟实在太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而他就在这个人柔软的语气之下,渐渐放松了下来,而对方推拿的力道也恰到好处,让他全身十分舒服。
    对方将他翻过身,开始揉推他后背的肌肉,他后背的肌肉已然僵硬,所以推拿之下,君怀麟一边喊痛,一边却发出十分舒服的低吟声。
    高逸静见他如此的惹人怜爱,不禁低笑了起来。
    后背的搓揉越来越往下,最后已来到他的腰间,他的腰因骑马的关系,简直就像要断了般。如今却在这个人巧妙的手指按压之下,让他觉得好舒服,浑然不知因为推拿的关系,他的衣服已被脱到腰部。
    而对方在帮他推拿的时候,原本是很平常的推拿,但是他赤裸着半身,对方抚摸着他的肌肤的力道开始有些不稳,有时还夹杂着一些似羽毛般力道的轻轻爱抚。
    这实在是太舒服了,在奔波三日后,竟然会有这幺舒服的时候,君怀麟整个人像要软瘫了似的趴倒在床上,任对方帮他又揉又捏。
    「你真美,麟。」
    一开始,君怀麟没有听清楚对方说什幺,他实在太舒服了,别人究竟说了什幺并不重要,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在你的唇上说着这些话,你也会感觉到对方所吐出来清香的气息,喷在自己唇上的酥麻感。此时他的唇感到一阵酥痒,那是以前未曾有过的感觉。
    对方一手抱着他的后背,另外一手在他的后背跟臀上,轻轻的做些小动作的推拿,有点类似爱抚,但那感觉并不坏,甚至有些醉人。
    「麟,你美极了!」那温柔爱怜的语音,忽然转为暗哑,加进了情欲的渴望,那渴求十分火热,热到会让你全身发颤,且从脚底热到了头顶。
    他被半抱了起来,对方似乎在端详着他的面孔,而且抚摸他后背的感觉慢慢的往下滑,滑到他的臀部,而自己则被按压在对方的衣衫上,对方的衣衫质料十分之好,感觉柔软无比、十分舒畅。
    一个触感轻轻的贴着他的唇角,后来微微加重,在唇的每个地方变换着方向,君怀麟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臂,他知道有些男人会作春梦,他还未曾有过这样的经验,但是现在他觉得做春梦的感觉并不坏,而且还满真实的。
    对方握住他的下颚,轻轻的使力,虽然不至于会弄痛他,却让人出于本能的张开嘴。他自然的张开嘴,对方滑溜的东西钻入他的唇齿,他愣了一下,才知道是对方在吻他,这个吻,原先还有些试探的味道,但因他并没有拒绝,所以吻就变得较为强硬。
    君怀麟呼吸急促了起来,他被吻得有些头晕目眩,感觉十分舒服,于是他扯紧对方的衣衫,总觉得对方的味道跟吻法有些熟悉,但是自己的经验有限,竟想不出自己曾被哪位女子这样吻过。
    「麟,麟……」对方一直轻喊着他的名字,每喊一次,就是一次热烈的吻,每一次热烈的吻皆带着渴求,而且十分强烈。
    对方冷冷的舌尖跟自己纠缠在一起,带着些微的暖意,他被吻得整个腰都没了力气,身体直接往对方的身体靠了过去,而且急喘了起来。他下身有了反应,一阵快感蔓延至全身,这春梦真实的教他难以相信是幻梦。
    对方开始抚摸他的上身,那抚摸还算轻柔,但君怀麟却觉得不够,他握住对方的手,朝自己的下身抚去,此时他的下身十分痛苦的渴望得到满足。
    对方犹疑了一下,似乎还不晓得该如何去满足一个男人的欲望,但是他顺从了君怀麟的渴望,握住了他稚嫩的欲望。
    君怀麟低低的叫出声音,对方似乎也一颤。被他甜美愉快的声音所影响,喘息声加深了起来。君怀麟原本守身甚严,经验本就不多,再加上他快要成亲,洞房之夜就快近了,再怎幺守身自洁,一想到男女之事,也会忍不住激动不已,所以高逸静的轻轻爱抚,让他再也忍受不住的身体轻颤。
    「表妹、表妹……」
    君怀麟释放之后,气喘吁吁的唤着心爱的人,此时的高逸静却突然静止下来,他看着君怀麟头发散乱地躺在他的怀里。君怀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所以他在达到高潮时,喊着女人的名字并不奇怪。
    他将君怀麟轻轻的放到床上,他还在喘着气,闭着眼睛,似乎以为自己正在梦中。
    高逸静看着他娇美的脸蛋,觉得心越来越冷。他知道那灵魂还是同一个人,但现实已经变得不太一样,他不是女人,也没有像之前每一世一样,看到他总会有异样的感觉。
    他看他的表情,总是害怕中含着七分的厌憎,然后是更多的愤怒。
    他该放弃吗?
    不,他绝不放弃,因为,若是放弃了,他就一无所有了。
    他拉开君怀麟的腿,他大腿内部的肌肤已被磨破,出现了伤口,他拿着昨日被君怀麟扔出窗口的药膏,手指沾了些药膏为他涂抹,然后再动手推拿他下半身的肌肉,让他明日赶路时不会那幺疼痛。
    疲累加上刚才的欢愉,君怀麟似乎已沉沉入睡,高逸静看着他的睡脸半晌,才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
    「我爱你,麟。」
    **********************
    隔日,君怀麟醒来,衣衫还算整齐,且全身的酸痛忽地消失,就连他磨破皮的地方,伤口都长出了一层嫩皮,不似两三日前让他痛得冷汗直流,且他昨夜睡得很好,顶多是做了一个满足的春梦。
    所以他今日的心情挺不错的,就连曲青跟他道歉昨日竟然睡傻了,又回到自个儿房间去睡的事,君怀麟一点儿也不在意。
    「大哥,昨日我睡得很舒服,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今日一起来,全身的疼痛苦都不见了,连腿上的伤口也几乎快好了。」
    「究竟是什幺神奇的梦?!」曲青看君怀麟的心情这幺好,不由得问道。
    君怀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是春梦。」
    曲青大笑了起来,猛拍着君怀麟的肩膀,「义弟,你就快要成亲了,难怪做的梦老往这方面钻,对不对?」
    君怀麟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曲青却反过来捉弄他。
    「原本我还以为你不解风情呢,原来你也会做春梦,看来你真的十分爱你的表妹。」
    「大哥,不要再取笑我了,我们还是快快赶路吧!」
    曲青点头道:「对,还是赶紧回家,让你跟你表妹快快成亲的好,以后你就可以每日抱着你表妹,不必只是做着春梦了。」
    君怀麟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但笑容十分灿烂,显出他的心情的确很不错。
    



第四章

           第四日的赶路,因为心情舒爽,再加上身体的状况好上许多,所以就算曲青对君怀麟提起今晚可能要露宿野外,君怀麟也没有任何的反对。
    到了夜晚,曲青捡了枯干的柴枝,在荒原上燃起了火,让怕光的野兽不敢侵袭他们。
    君怀麟也一直保持着愉快的心情,直到他看到荒原的另一边,距离他们一、两百公尺的地方,也有人正燃火驱逐野兽,他的好心情瞬间不见。
    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但事实却逼得他不能不信,而曲青也难以置信地道:「真是教人难以相信,他竟然追上来了。我们拼死拼活的赶路,竟然还是让他追上来,看来高家人个个武功绝世的传言并不假。」
    君怀麟的脸色难看至极,他一句话也没说,在饥肠辘辘之下,再也没有心情去理会高逸静那个不正常的人。
    此时曲青要离开去寻找今日的晚餐,又怕将君怀麟独留于此会有危险,所以犹豫不决,只能枯坐在火堆前,什幺都不能做。
    等了好一会儿,两人都很饿了,忽地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他们吓了一跳,以为是什幺凶猛的野兽,没想到却是一只死去的小鹿被丢在他们的火堆前。曲青吃惊的看向离他们还算远的营帐,只见高逸静仍然坐在他的火堆前,但是他知道那鹿是高逸静送来的。
    君怀麟脸色越来越冷青,最后他站起来,怒吼道:「他是什幺意思?」
    曲青沉思了一会儿。
    「他是好意,不想让我们饿肚子。」
    「我不要吃他送的东西。」
    曲青安抚道:「义弟,你应该感谢他。」
    「我感谢他!?为什幺?就因为他送了只鹿给我们吗?」
    曲青摇了摇头,「不对,你应该感谢他是个正人君子,要不然以他的武功,就算要在我面前绑走你,只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看,我们坐在这里,却连他怎幺送来这只鹿都不知道,若是他真的要对你不利,还怕不能得逞吗?」
    君怀麟脸色变得更难看,因为他绝对想不到连一向武功高强的曲青也会对这种状况感到力不从心。
    「贤弟,你见过的世道不多,不了解世途险恶,这世上什幺卑鄙下流无耻的人都有,若是高逸静要你,只怕以他们高家的势力,很简单就能得手;再不然将你弄成失踪,关在高家里,神不知鬼不觉,谁又会知道呢?到时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处境更为险恶。」
    君怀麟完全听不下去,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高逸静,更是让他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他怒道:「大哥,你要是怕他,我自己去跟他讲,叫他滚得远远的,不准再跟着我们。」
    曲青也有气,「贤弟,你说怕不怕的是什幺意思?」
    「没什幺,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曲青知道君怀麟是被高逸静给气急了,才会说出这种话,但是猛一听之下,心里还是很不畅快。他僵着脸,什幺话都不说,倒是君怀麟已往高逸静的火堆走去,他走得极快,几乎是用跑的,此时气愤已经完全主宰他的心。
    曲青本来僵着脸,背转过身,也不知道君怀麟离开了,一直到他平了气,想跟君怀麟再好好谈时,才看到君怀麟已经跑向高逸静。他惊慌失色的大叫:「贤弟,快回来。」
    君怀麟怒道:「我今日若是没跟他说清楚,他以后还会不停的纠缠。大哥,你别拦我。」
    曲青飞快的奔跑向前,「离开火堆很危险,夜晚会有凶猛的野兽在这个地方猎食,贤弟,快点回来!」
    君怀麟气到什幺都听不进去,他一路冲向高逸静的火堆,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巨吼,在他觉得耳朵几乎要被震聋的同时,一个非常强劲的力道将他扑倒,他闻到一股十分恶心的野兽腥臭味。在黑暗里,只看到发亮的白牙,流着口水,滴到他的脸上,他吓得尖叫了起来,知道下一刻就要被咬死的同时,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液体滴在他的颈上,湿黏带着血腥味,他骇得全身发颤,意识却还清楚。张开眼睛,看着那头雄壮有力的野兽,张嘴咬进他身前那个人的肩膀,却再也没有动静,连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而滴落在他颈上的液体,是那人护住他时,肩膀被咬伤所涌出来的血液。
    「你没事吧?」
    君怀麟愣愣的回答不出话来。
    高逸静脸色发白,喘着气问道:「它死了,你不必害怕。」
    那头野兽的确没有再动,可能是被高逸静给打死了。此时高逸静的脸色十分难看,而且落在君怀麟颈上的血似乎越来越多,但他还是语气十分温柔的说:「你的脸擦伤了?等会儿我拿药给你抹。」
    君怀麟掩住嘴,因为眼前的一幕真的很可怕,高逸静一直在流血,而且血流得又快又多,一滴滴溅在他的身上,那种感觉岂止是恐怖而已。然而,高逸静却好象一点都没有感觉自己被咬到,他一直在问自己是否受伤,若不是现在的情况如此的怪异,他一定会以为高逸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
    曲青将野兽从高逸静的身后移开,高逸静的脚步再也站不稳地踉跄着,君怀麟扶不住他。曲青此时大叫道:「贤弟,你抱住他,他被咬到了颈项,血流得很快,再不止血,他就要死了。」
    君怀麟根本就抱不住高逸静,他脚步踉跄,伸手搂住眼前这个他亟欲躲避的人,但高逸静的体重比他重,他整个人往后跌,高逸静跌在他的身上,血更是喷往他脸上,他嘴里都是高逸静的血味。
    曲青立刻点住高逸静几个穴道,制止他不断流出血液,但是成效似乎不大。
    「贤弟,快点跟我一起扶他到火堆那里去,要是在这里又遭到野兽攻击,那他就死定了,而且,血味更容易引来野兽。」
    君怀麟抱着高逸静,从地上站起来,半抱半扶的把他拉到火堆前,高逸静的神智似乎还十分清醒,他一直看着君怀麟,此举让君怀麟觉得高逸静根本就是个疯子。
    「你还在看什幺?你快死了啊!」
    君怀麟忍不住愤怒大吼,而高逸静的手却摸着他的领子,他的领子及衣服都沾满了高逸静的血。
    高逸静忽然痴痴的说道:「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我再买一件白衣滚黄边的给你,你最喜欢这个颜色了,对不对?」
    曲青也听到了高逸静在说什幺,他不敢相信这个人临到死前,还在意君怀麟的衣服被自己给弄脏了。
    「高逸静,你再不止血,你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高逸静的颈部还在流着血,他似乎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伤势很严重。他无意识的举起手来,封住自己的穴道,连曲青也没有看过这种奇特的封穴手法,高逸静才刚点完自己的穴道没多久,血就止住了,他却因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曲青看着君怀麟道:「贤弟,这个人的脑子若不是有问题,就是他爱你至深,且爱到不顾自己的性命,还……」
    曲青没有说下去,君怀麟也知道他要说什幺,他又气又怒,「大哥,你别再说那种话气我了,他根本就是脑筋不正常!」
    「一个脑筋不正常的人,不会冲出去代替你被野兽咬一口的。」
    曲青的话,君怀麟明白。但是要他承认高逸静对自己的爱意,比要他吞下十颗蛋还难。
    「别再说这些了,快医治他吧!」
    曲青道:「我根本没有金创药,而且现在就算快马送他到下个城镇去求医也来不及了。」
    君怀麟伸手探入高逸静的怀里,一想到在千喜客栈时,他曾说过他走过大江南北,那身上应该会带一些药物以备不时之需吧!
    从他怀里搜出了一个小方盒的药物,是当初他要给他抹的药,却被他丢出了窗外,他将药递给了曲青。「他身上只有这个。」
    曲青将方盒打开,闻到药膏散发出来的味道十分清香,料想应该是上等的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幺药,总之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抹上去再说,等到天亮,再看他状况怎幺样。」
    他们守着高逸静,但高逸静却一直陷入昏睡之中,等到天明,高逸静仍旧未醒,反而发着高烧,虽然他的肩膀已经不再流血,但是似乎因伤口感染及失血过多,他的高烧来得又快又急。曲青实在无计可施,只能带着他,飞奔到下个城镇。
    只是这个城镇的大夫是个庸医,看到高逸静肩膀及颈项那幺大的伤口,怕会医出人命来,死也不肯医治,再见到高逸静烧得十分厉害,断定他应该死定了,说了一句:「死人何必医治。」
    君怀麟当场气得恨不得赏这个庸医几个巴掌,但此时再到下个城镇已经来不及,曲青只好道:「我不能带着高逸静到下个城镇求医,我把他留在这里,我去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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