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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深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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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舅母以此为由,强要做主给谦哥儿娶了沈家姑娘,那宝蝉这一腔的痴情该寄予何处?纯善如宝蝉者,眼瞧着谦哥儿另娶,这丫头可怎生是好?

想到此处,林松年又叹了一口气。“宝蝉,万事都有哥哥跟母亲给你做主。你却要自今日起将那闺训严守起来。舅母为人你也是知晓些个的,外面儿上看着是一团火,内里头,怕不只是一盆冰呢,让她抓住了什么把柄,说出来难听的话,于你,于母亲,于咱们林家列祖列宗都是一辈子蒙羞之事。”

宝蝉瞪大了眼睛瞧着哥哥,此时见哥哥表情肃穆,神色坚毅,只得扭着帕子,将那想要传递给谦哥儿的纸条团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里。

主仆拉锯情更真

林松年这里三言两语点醒了妹子的情窍关节,又好生安顿了宝蝉一番,才急匆匆赶着到诗会上,梁王爷今日邀了江北五大才子,又邀了几位两江名望甚高的儒士,林松年和谦哥儿与其余八位学子乃是江北的“临江学馆”和“凤山书院”中选出来的翘楚。

诗会高潮迭起,江北五大才子风采卓然,几位儒士更是言之有物见解高深,十位学子态度谦恭,每人作诗两首给五大才子和梁王品评,梁王爷在诗会上特特挑了谦哥儿的“咏桃”和林松年的“桃夭”请儒士叶晏池评判,叶先生连声赞好,与其他几位儒士传阅佳作,众人都齐声夸赞,两表兄弟脸上有光,格外欢喜。

诗会宴饮之时,两表兄弟不免在众人的盛情邀请下多喝了几杯,待诗会散了,焦急地提着杏脯子不停向内张望的海丹瞧着自家少爷已有些脚步踉跄,舅表少爷干脆就要让家人抬着回府了,无奈之下只得搀扶了少爷回了府中,那杏脯子也又带回了林府。

众人尽兴而归,却无人瞧见梁王爷定定地瞧着谦哥儿和林松年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不一刻,一个蓝衣侍卫到了梁王爷跟前跪禀了几句话,那梁王又瞧了瞧众人鱼贯离去的那道门,缓缓露出了一丝笑容。

玉妍这些日子倒是轻松自在得很,听琴自那日听见姑娘说了齐大非偶的缘故,可是让那贵妾的事儿唬得心慌气短了好几日,大奶奶掌了府中之事,府里办事儿的妈妈们都是些生面孔,听琴多方打探太太因何发了旧病,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急得听琴实在是火上了房一般特特瞅了个空儿到大厨房里头找了自己个儿的娘,求了她娘去了付六管家的家里头探问那日是京里哪家王府里来了人,可果然说的是要挑王妃么?

听琴的娘提了好酒好肉到了六管家的屋头,人是见着了,东西也收下了,可提到那日的事儿,六管家却三缄其口,直说那日是听琴她娘听错了话音儿。

听琴娘这里也探不出个真伪,一时间整个的周府里倒像是让个黑罩子给罩起来一般严实起来,饶是青天白日,也让人觉着是眼睛耳朵都给蒙住了一般,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子死寂来。

听琴急得是团团转,观棋也是日夜忧心,坐立不安,侍画品书见两位年长的姐姐似是有天大的心事,好说歹说才求着观棋透了一点儿信儿出来,观棋这话音儿刚落,侍画和品书便想起了五月里锦澜园中遇见的那位梁王,二人面面相觑,都惊得白了脸。

观棋见二人行止有异,忙逼问二人可是知晓些什么,俩丫头无奈只得将遇见梁王之事说与了观棋,观棋丫头听见这来龙去脉,当真是一蹦三尺高,抬手就打了俩丫头一人一个巴掌,这一闹腾,惊了外头进来的听琴,待四人将这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听琴是彻底瘫坐在地,目瞪口呆。

四个丫头为着七姑娘的婚事是愁得食不下咽夜不安寝,七姑娘玉妍却静极思动,时不时还到大奶奶在府里的起坐之处小坐片刻,姑嫂两个也聊聊针黹女红,倒也和洽非常。

兰姨娘对着七姑娘可是恭敬得很,老爷近日里重新宿在了怡兰轩中,那话里话外,可甚是得意七姑娘。还说七姑娘未来的婚姻事,可是要仔细斟酌,必要过了京里头二老爷二太太的眼才是。

周大奶奶韦氏前些日子说起玉妍给六爷做的那云纹皂靴甚是精美来,烦劳玉妍也给她描个鞋样子,玉妍自然爽快应承下来,这紫藤轩中如今是日日像个冷宫一般,听琴观棋俩丫头自那日听了品书和侍画说了梁王的事儿,便闯进了玉妍的闺房,二人是声泪俱下,恨不得将女戒闺训全都一字一字灌进玉妍耳中,念了足足三个时辰,二人又埋怨姑娘不该让那俩丫头瞒着她们。

玉妍好言好语安慰俩丫头,可这俩丫头天生的榆木脑袋,非要玉妍应承她们不离紫藤轩半步,避上三个月再说。这可真是要了玉妍的命。从前躲着太太,那是忧心着自身的安危,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太太“发了旧疾”,再让玉妍憋在这方寸之地,玉妍可是怎么也不依的。

双方是僵持不下,玉妍也是天生反骨,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她偏就要做什么,凭听琴她们怎么劝说,玉妍也只是充耳不闻。在玉妍的心底里,那个周妍妍还是鲜活的,来自现代的周妍妍还就偏不信这个邪了,牛不喝水谁还能强按了它的头?

何况,如今自己可并非单打独斗,太太不管事,她的一众忠仆都跟着没了踪影,新嫂嫂瞧着是个和蔼之人,定是知晓分寸的,表哥已许诺只待玉茹一上了轿,第二日便请江北鸿儒叶宴池来府中同父亲提亲。

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二人的浓情蜜意,玉妍这心里头满是甜蜜,初恋的滋味儿果然是甜到心底里的,前世里偷偷看过那么几本子爱情的小说,都说初恋最美好,却也最易失去,如今眼见着表哥就要请人来上门提亲,以二姑母的家世,玉妍深信父亲定是满意表哥的。

正是因着这样的乐观和对这桩亲事的十成把握,玉妍常暗地里偷笑听琴观棋她们草木皆兵。梁王爷又如何?表哥那发自心底的深情都写在他的眼中,那一日二人在桃花林边私会之时,表哥的话犹在耳边,“妍儿只管放宽心,为兄的再不让表妹受一点点辛苦。”

虽是极简单的一句话,对玉妍而言,或者说对周妍妍而言,比那些个海誓山盟花言巧语指天灭地的誓言更加熨帖实在。却原来是有这么一个人是从打心底里疼着自己的,却原来,跟着表哥的日子是有他疼着护着不必再如此辛苦的,玉妍的心在那一刻便是踏踏实实满满当当的全是表哥了。

那个什么荒唐的梁王爷早被她抛诸了脑后。纵是位高权重又如何?这么些个日子都是风平浪静,一个游戏花丛的王爷哪里来得这么好的耐心烦儿对着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孩儿起了那些个旖旎之思,这也太离谱了些。

题外话

首先,小同万分感谢给小同投票评价的书友们,谢谢你们的关心和厚爱,小同无以为报,只有努力更新,以更加认真的写作来回报大家的知遇之恩情。

另外,小同十分抱歉以及惭愧,因为前面几章排版时候操作出了问题,小同几次想要修改一下版式,可是都因为技术不过关没能成功,下半年的工作任务比较重,小同实在是分身乏术,请大家见谅,我一定抓紧把版式调整一下。

最后,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希望《锦绣深宅》这本书能为广大书友的业余生活增添一点点趣味,小同也会感到无限满足。

冰释前嫌见人心

玉妍这心里头是明如宝镜的,从前是太太千方百计想要算计于她,虽是千般躲闪,左右拖延,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在锦澜园中与那个王爷遇在了一处,或者那日以后,这王爷确是遣人来提了次亲的,然则那又如何?

玉妍心中将如今府内的情形仔细盘算了一番,自太太让老爷的两位亲信妈妈“贴身儿伺候”起来后,玉茹玉芬两个出奇地安静,既没有为太太奔走也没有想方设法找了太太的旧仆来问个因由,更不曾来紫藤轩中找碴儿,连常日里瞧着自己不顺眼的玉芬都仿似一夜间销声匿迹了一般。

新嫂嫂并周姨娘这些日子以来待自己周道客气极了,尤其那周姨娘,真是恨不得上赶着给自己提鞋扫尘,这些个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加在一处,玉妍心里大概有了数儿,即使那六管家说的有些影儿,也必是在当晚那提亲之人便让老爷给挡了回去。

玉妍心中不禁一晒,“什么王妃?王府贵妾还差不多!”依着老爷的傲气,便是个庶妃位都未见得瞧进眼里,何况哪里有什么妃位等着个江北总督的庶女呢。

玉妍是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窍门儿,如今只管逍遥独行,四个丫头为着姑娘不听劝阻一意孤行,每日里对着玉妍是冷若冰霜,任凭玉妍独行侠一般游走府内各处,她们四个是绝不出紫藤轩大门一步的,只是暗地了安顿了心腹的小丫头们远远地跟着姑娘,有了什么生人儿,或是遇着了事儿,飞奔回紫藤轩中报信儿。

四婢虽是到底心里头惦记姑娘,安顿了万全举措,可那面儿上却是摆明了车马要跟玉妍较真儿到底的,一旦玉妍出了紫藤轩那个门儿,回去后必然在闺阁中见不到一个人影儿,茶也是凉的,笔墨也是未收拾齐整的,屋子里凌乱不堪,若是过了戌时再进门儿,连饭食也是要玉妍亲自去传唤的。

玉妍心里头也知晓她们是为着自己好,可如此惊弓之鸟状也太过无趣了些,从前这样是为了保命,太太在内宅中一手遮天,玉妍步步退让装傻充愣实在是委屈已极,如今风水轮流转,玉妍就不明白了,堂堂周府内宅,还有谁敢强闯进来掳了她去不成?四婢做什么如临大敌一般。

玉妍这一日歇了午晌起来,在书案之前静心作画,因前一日表哥派了人来说今日要送东西过来,玉妍今日并未出门,可瞧着申时已过了半,表哥还未如约来到。

倒是表哥跟前的大丫头水蓝酉时差一刻前来求见“七表姑娘,我们爷在诗会上多饮了几杯,今日不能来给姑娘送那杏脯子,爷特遣了奴婢来,跟姑娘说好歹求姑娘稍待一日。爷说让奴婢替他给姑娘赔个礼”说罢了,水蓝便深福一礼。

玉妍忙让侍画将水蓝扶起来,“什么大不了的事体?还让表哥惦记着,倒是玉妍的不是了。劳动姐姐亲自来了一趟,还行如此大礼,倒显得玉妍是个嘴馋的了。”玉妍抿着嘴儿笑起来。

水蓝忙说不敢,又自袖中抽出一张素笺,“七表姑娘,这是我们爷亲手描的,切切嘱咐了要给姑娘看着玩儿的。”品书接了那素笺,玉妍瞧着呈上来的那素花笺,上面儿画着个书生拱手作揖,玉妍不禁笑出了声儿,叫品书给了水蓝赏钱,又让小丫头鸣鹊儿带着水蓝去拿了些醒酒丸,自后门儿将水蓝送了出去。

玉妍手中把玩着那素花笺,心里头却是美滋滋的,还是年初的时候偶然跟表哥说起最喜城里寳墨斋的素花笺,自那之后,表哥每回都要带了那笺来给玉妍,但凡寳墨斋中有了新花色,玉妍的案头必会添置上那么十几张,每回表哥有事不好明言,必用那素花笺传递相思情谊。

玉妍将那笺反反复复瞧了将近一个时辰,时不时便让那作揖的书生给逗得忍俊不止,听琴今日见姑娘面上欢喜,也未出紫藤轩的大门,心里也跟着欢喜,破天荒地跟姑娘玩笑起来,“我的姑娘,这都酉时了,您倒是莫要眼珠儿似的盯着那笺了,也瞧瞧奴婢,说说您是想吃什么喝什么,奴婢也好使了人给您做了咱们开饭祭五脏庙喽!”

玉妍抬眼见听琴俏皮地冲着自己眨眼睛,心里头又是感动又是心酸,“你这丫头,这些日子可是把你家姑娘冷淡得好苦!”说罢了话,玉妍本要抬手打听琴一下子,可是又怎么下得去手,正待要收了回去,听琴上前一步,抓住玉妍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姑娘好歹体谅奴婢些个,奴婢们也是为着姑娘的前程!姑娘要打要骂呢,奴婢们只管受着。咱们只求姑娘您听一声儿劝,躲过了这一阵子,有多少好时光不能看不能赏的?待表少爷来提了亲,咱们这心里头也就踏实了。”

玉妍瞧着听琴红了眼圈,再抬头看看观棋品书和侍画,到底叹了口气,“我的姑奶奶们,都依着你们便是了!偏你们当姑娘我是个活宝贝呢,这普天之下还缺了个美人儿不成?古往今来,谁还真是一棵树上吊死了不成?”说罢了这话儿,众人相视而笑,一时间紫藤轩中像是经了霜打的众人又欢实起来。

心急沈筝奔走忙

自那日玉妍应允了四婢所求,便果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门儿心思只在闺阁中绣花作画,吟诗抚琴,周府里一时间是如天将破晓之际一般静悄悄,又像是一汪死水,让人瞧着就闷,又看不到底儿。

周府的姑娘小爷们倒是各自有忙闲,每日里照例都派了身边儿的丫头们到文贤居外头给太太问安,虽说连院儿门也是不得进入的,到底是做儿女的孝道所在,周大老爷瞧在眼里,心中也很是舒坦,渐渐对太太的恼怒之意也在一日一日地平复。

沈筝这些日子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却是既见不着谦哥儿也寻不到姑母,百般慌乱无助之下,这沈家的表姑娘是急得在屋子里头团团转,把个贴身儿伺候的南杏北桃都转得是头晕脑胀。

二婢实在是跟着自家姑娘心急,这一日又见姑娘独自望窗兴叹,二婢心有不忍,北桃便大着胆子给姑娘斟了杯茶,“姑娘,咱们这日复一日地白等着也不是那么回子事儿呀,姑太太发了旧疾,论理儿该是儿女们在身边儿侍疾的,如今这情形瞧着怪渗人的,怎么就透着股子蹊跷呢。”

沈筝接了北桃的茶,却也是放于一旁的几案之上,“唉!这个姑娘我又哪里是不知晓的呢,奈何咱们到了这府里的日子浅,表姐妹们虽也一处玩耍了那么几回,终究不是自小一处长大的。谦表弟又整日里没个踪影。”

沈筝说到此处,忙住了话头儿,南杏见自家姑娘羞臊,又想起在表少爷院子里听着的那席话,张了张嘴,到底又变了个话头儿,“姑娘是所思所想忒地多了些,您是姑太太的亲侄女儿,自小咱们太太同姑太太是给姑娘和六表少爷订了鸳盟的,依着奴婢看,姑娘还需到府里众位姑娘处走动走动才好。”

沈筝原本也有这个心思,碍于大家闺秀的教养,有些拉不下脸面罢了,如今丫头南杏提起,沈筝却有些再也按捺不住的意思,索性就着南杏儿的话头儿,让北桃唤了小丫头打水梳妆,主仆三人便出了门一路行到了蔷薇馆。

四表姐玉茹忙着备嫁,又忧心太太的病症,八九日的功夫儿瞧着倒是瘦了一大圈儿,人看着也没什么气脉儿,懒洋洋地不像个待嫁的姑娘。沈筝同四表姐有一搭无一搭地说了那么几句,没有一句是沈筝想探听的,失望之余,沈筝也不耐烦起来,北桃瞧见自家姑娘的神色,便捏了个谎,主仆三人告辞出了蔷薇馆。

沈筝自四表姐处告辞出来,顺路去了八表妹的芍药斋,人家干脆就没请这位沈家的表姐进去坐,只是丫头春漾出来说是姑娘这些日子日日为着太太祈福,每日里要在佛前跪两个时辰,今日跪了一个半时辰便晕过去了,如今刚刚服了药睡下了。

沈筝无奈,抱着一线希望到了紫藤轩,玉妍听小丫头花籽儿回禀说是表姑娘求见,初始还当是宝蝉来了,正要喊着快请,就见侍画摔了帘子进来,“花籽儿越来越不会当差了,在表姑娘前面儿加个沈字儿,便能累死你了不成?什么主子都是主子?什么人你都当表姑娘呢?正经的表姑娘来了也不见你有这股子热乎劲儿。”

花籽儿让侍画训斥得红了眼圈,待要争辩,玉妍摆了摆手,“侍画你这丫头,沈家表妹自然也是咱们周府里正经的表姑娘,花籽儿并未说错。”说罢了话,玉妍瞧了瞧花籽儿,笑了一下,“小丫头,日后还是要加个姓氏,咱们府里头还算是人口简单亲戚来往少的,若是那世家大族,怕你自己都要糊涂了呢。”

说着话儿,玉妍也不待花籽儿再开口,眯了眼瞧了那帘子一会儿,“花籽儿去请了表姑娘来,到偏厅奉茶,姑娘我这就到。”打发了花籽儿出去引着沈筝到偏厅,玉妍便起身到了菱花镜前,观棋自外头进来,见着侍画正服侍姑娘更衣,“方才怎么瞧着花籽儿引着沈家表姑娘往偏厅去了?姑娘这是要见客?”

侍画嘟着嘴儿,“可不是么,那位表姑娘来得倒是时候儿,不在屋子里头装她的闺秀,跑到咱们这儿算怎么回子事儿?”玉妍自镜中瞧了瞧侍画,“人都说爱屋及乌,你这丫头怎么恨屋也要及乌呀?”侍画没好气儿地白了玉妍一眼,终究觉着不妥,草草福了一礼,“姑娘恕罪!”

玉妍无奈地摇了摇头,观棋上前戳了侍画一指头,将她推至一旁,一把夺过了梳子给玉妍梳头,“姑娘也莫要怪怨侍画,那日太太当众给林表姑娘没脸,咱们可都是在一旁的,奴婢那日听林表少爷的小厮海丹说二姑太太不知为了什么把表姑娘拘在府里哪儿都不让去,林表姑娘日日在府里头闹,您想想,若果真儿二姑太太知晓了太太说的那些个话,做的那些个事儿,还不得恼恨死了咱们府上?”

观棋说着,给玉妍挽了一个喜鹊登枝的发髻,“这万一二姑太太一怒之下连林表少爷同姑娘您的事儿也要出面拦阻,可怎么好呀?都是这个沈表姑娘惹事生非,咱们家六爷与她什么相干?巴巴儿地从京里赖着到咱们府里来抢人!”

玉妍自镜中瞧了瞧观棋,到底也叹了口气。“论理儿,不该是咱们说这个话,太太如今这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架势实在有些堕了外公门上的清名。表妹想来也不是个坏的,原也不是她的十分错处,形势所逼罢了。”

观棋撇了撇嘴,“姑娘就是个良善的,偏我们都是恶人了!哪个人就是十分坏了,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呢,可若是都想着她们的苦衷,那没苦衷的就活该要受了活生生的冤屈不成?林表姑娘将来可是跟姑娘您是一家人呢!”

玉妍听见观棋说得不像样儿,拍了妆台一下,“死丫头,胡嚼些什么不尊重的!你和你听琴姐姐说起我来一套又一套的,偏行事起来又这样莽撞,这话要是叫外头人听见了,你们就等着跟随了你家姑娘我进了那庵堂一辈子守着青灯古佛去吧。”

观棋让玉妍吓了一跳,此时也深悔自己方才言语间冒犯了姑娘不说,真要叫个外人听了去,怕是累了姑娘的一世清名。“姑娘恕罪!是观棋出言无状。”观棋说着话便跪倒在地。

玉妍居高临下瞧了瞧观棋,“你们呀!我也知晓你们这些年跟着我不易,好歹忍耐些个罢,太太只是犯了旧疾而已,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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