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弟妹,邦堰老早死了,还能当探花郎吗?”
“那是她说的!连那种十几岁的小丫头都能治的病,未必其他大夫治不了,只不过当年爹误信旁人胡言”
卓邦堰咬牙道:“这件事我自有主意,你们都别管了。”
“二哥二哥!你想怎么做?”卓毓儿开心地问。
“当然是休了她!”卓邦堰冷硬地丢下这么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一直躲在厅堂外的无药默默地听着,原本热切的心顿时冷了下来--他想休了她。
他们才刚刚成亲,他便想休了她,她真的是如此可憎可恶吗?
“二夫人,您站在这里做什么?”
厅堂里的卓崩雷楞了一下,转身正好看到无药那张落寞的脸。
“弟妹,邦堰他……”
“没关系,我都听到了。”无药惨笑,但她立即想到更重要的事,只得强忍着伤心问道8刚刚夫君他……他说他的病没有治好,是怎么回事?”
※※※
“二夫人……这不大好吧?小的……小的不敢逾矩!”
“不要紧,你尽管脱吧,府里你跟二爷的身形最像,我只不过想看看。”
“唉唉唉!这……这……”
“快脱,这是命令!”
卓邦堰才走到后园就听到这么一段对话,果然丫鬟们说的没错!!
他怒火冲天,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这对奸夫淫妇扭送官府!他冷冷地对身旁丫责菊儿说道:“去请大少爷过来。”
菊儿几乎是飞着冲出去的,她脸上甚至磷砒兴奋的光芒!
“二夫人,这不行!这不行的!”
“没什么不行。你放心吧,这我内行得很……别动来动去的啊!”
“我说二夫人,您怎么不找二少爷啊!小的实在是……实在是力不从心……”
“别瞎说,这种事哪有什么力不从心,你别动,我来就好。”
卓邦堰已经气得绿了脸,但私心里却也感到一丝丝快意他有理由休掉她了!新婚第一天便与府内长工发生这种丑事,任何人都没理由阻止他。
“二弟?”
“嘘。”卓邦堰示意崩雷过来。“你自已听吧,可别说我诬蔑她。”
“你别动唷!这里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嗯……很舒服……很舒服啊!”
“这就对了……再一下子……”
卓崩雷脸色顿时为之一变!他是习武之人,哪里忍受得了这种愤怒,登时一个飞腿将柴房的门踢得狂飞。
门内的长工跟无药都吓了一大跳!
“你们在做什么?!”崩雷狂吼一声。
吼完他就愣住了!长工上半身的确一丝不挂,但却扎满了针……无药手里拿着金针,另一只手淖砒张男人的图像……
“我只是在研究相公的病情……”无药眨眨眼,无辜地说道。
邦堰的脸黑掉了!他咬着牙怒声问道:“犯底砒偷偷摸摸?犯得著脱衣服吗?”
“……不脱衣服怎么下针?”
“这……这不成理由!”
无药放下手中的金针,叹口气道:“既然相公不喜欢我拿外人试验,那么相公何不亲自让我试针?”
“你……”卓邦堰气得险些吐血。“等我死了再说!”说着,他怒气冲天地拂袖而去。
站在门口的卓崩雷忍不住爆出大笑,笑得眼泪几乎落下。看来二弟与无药的第二场战争,二弟依旧是输了。
无药耸耸肩,又转向长工问道:“刚刚那一针,感觉怎么样?”
※※※
墨楼。
墨楼是城中所有文人雅士最常聚集讨论诗文的地方,几乎长安城中略有学名的文人都在此间出没;卓邦堰自然也不例外。就在他新婚后的第六天,他一如往常来到墨楼,独坐喝着闷酒。
他已经连续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原因无它,他在等人……
温学玉也是墨楼常容,他们在这里相识相知,也在这里许下婚盟。
说他到底有多喜欢温学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只知道温学玉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他很愿意娶曾与他有过轰烈恋情的苏糖儿,但糖儿是个妓女,每每想到这里,他对糖儿的心意便要冷却;他就是这样的人,冷静而自制。对卓邦堰来说,没有比维持冷静更重要的事。
学玉能让卓家更加兴旺安定,也是放眼长安城中唯一能与他匹配的女子(如果略过糖儿不谈);如果不是君无药的出现,他现在已经与学玉过着幸福快意的日子。
天意啊!如果早知道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当初他又为什么不肯娶糖儿呢?!
“邦堰兄!唉啊!邦堰兄,你现在可真是大大有名了!”几名甲乙丙丁文人笑嘻嘻地摇着羽扇朝他走来。“恭喜啊恭喜!新婚燕尔,怎么没带嫂夫人出来让大家认识认识?”
卓邦堰暗暗叹口气。这早在他的料想之中,只不过他还是很希望能先见到学玉一面,跟她好好解释之后再来面对。
“一个人喝酒啊?来来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昨儿个让你请了顿喜筵,这次换咱们哥儿俩请你喝上几盅如何?”
这些人脸上有着看好戏的笑容……学玉没有嫁给他,现在又是人人有机会了。谁不想娶温学玉呢?美丽温柔、娴熟大方,更重要的是家世良好,谁娶到她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甲乙丙丁全坐下了,脸上带着好奇、暧昧的笑容。“嫂夫人……咳……你知道,嫂夫人是否当其精于闺中之术?”
他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他们叹口气。
“卓兄真是好福气,娶了那么个精通医理又善于房术的妻子……”
“够了吧?!”卓邦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各位当真非要如此嘲笑我吗?”
“这哪里是嘲笑,这是真心真意的祝贺埃”
“咦?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温姑娘果然有过人气度。她来了。”
卓邦堰连忙转头,果然看到温学玉一身雪白,风姿柔雅而来。“学玉”
“嗳,卓兄,您使君有妇啦,轮也该轮到我们这几个吧?”
卓邦堰根本不理会他们,迳白日走到温学玉面前,两人四目交接,黯然销魂的情意闪过温学玉眼中。
“卓公子,”她吐气如兰,一抹淡淡苦笑略过美颜,只见她轻轻行个礼,落落大方说道:“恭喜卓公子新婚,祝贺卓公子与卓夫人百年好合,伉俪情深。”
“好阿好啊!温姑娘真是气度过人,好雅量!”墨楼中的人纷纷鼓起掌来。
邦堰一脸苦涩,默默地看着温学玉,他听不到众人的掌声,只瞧见温学玉眼中的失望与遗憾。
“你这又是何苦?”他轻轻说道:“你明知道我是身不由己……”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不晚不晚!这时辰刚好!”几名文人笑嘻嘻道:“选日不如按日,今朝趁着大夥儿都在,不如咱们上卓兄家里去拜见一下嫂夫人如何?”
“这……”
温学玉眼中带着某种奇异的光芒,她想见见那个夺去她夫君的女子!
那天场面太混乱了,她根本没机会好好看看君无药,现在她想仔细看看她,看看什么样的女子竟会厚颜如此。
她当然也听过谣传;这城里各种消息流传极快极广,君无药老早已经成为长安城炙手可热的当红人物了。
“能见到卓公子的新婚夫人是学玉的荣幸……卓公子,你该不会不肯吧?”
※※※
“菊儿、竹儿,快出来!二夫人呢?”
菊、竹二婢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夫人出去了。”
“出去?!”卓邦堰气喘吁吁地问:“去哪里?怎么会让她出去了?”
她们可答不出来了。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讨厌这位与公子不相配的新夫人,连服侍她都勉强得很,谁还会去管她的去向?
这位来路不明的新夫人行踪鬼祟得很,经常一大早便偷溜出去,直到下午才满身脏污回来,更别提她看人的那种怪异眼光了!那种像是可以穿透身上衣服似的眼神,让人不敢在她面前站得太久;外面谣言飞得满城皆是,都说卓府的二夫人是个好色女子。虽然这个时代民风开放,但如二夫人这种行径,还是无人能够接受。
“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不说话?快去把她找回来!”
“可是……奴婢们真的不知道二夫人去了什么地方……”
“咦?卓兄,您的轿子跑得可真快啊!”厅堂外传来文人们揶揄的笑声。“莫非真的与嫂夫人片刻不能分离?”
卓邦堰脸色一变,脸色转为铁青!他压低了声音对着竹、菊二婢道:“不管二夫人去了什么地方,你们都快去给我找回来!还有,把她打扮一下,别丢卓家的脸!”
“是,奴婢们这就去找--”
“找什么?难道新夫人才刚刚新婚就跑了?”
“当然不是。禀告公子们,我们家二夫人并不知道几位要来造访,所以一大早就上庙里祈福去了,眼下还没回来。”菊儿伶牙俐齿地答道:“奴婢这就去请她回来。”
卓邦堰叹口气,感激地看了菊儿一眼;他的精神一放松,毛病就出来了,腹部顿时疼得他额际冒出冷汗。
“二爷,您又不舒服了?”竹儿连忙上前扶住他道:“竹儿扶您进去吃药……”
文人们相视而笑,吃药?呵呵呵呵!谁不知道卓邦堰有个怪病,只要一紧张便想出恭。
“咳……卓兄,您去吧!咱们在这里候着,慢慢来,不打紧的。”他们窃凶砒,却又帮做大方说道。
卓邦堰脸色更难看了!
如果君无药眼下就站在他跟前,他可能会冲上去一把掐死那死丫头!都是她!害得他这几年过着生不如死、受尽冷嘲热讽的日子!
但他此刻不能说,只能在竹儿的搀扶下离开;他疼得脸色发白,心里却还不断祈祷着君无药从此消失。如果真能蒙上天垂怜,那么她能不回来就不要回来吧……
※※※
“卓夫人!卓夫人!”
后头传来气喘连连的呼喊,沉浸于思绪中的无药茫然停祝
“谁?”
后头追得满头大汗的青衣书生苦笑着朝她打个揖。
“卓夫人好快的脚程,在下追了您一下午了!”
“追我做什么?”无药打量眼前的男子,鼻间闻到一股药香,她不由得笑了起来。“靳大夫。”
“难得卓夫人还记得我。”靳宝笙苦笑。那天君无药如果不是利用了他,也无法进入卓府,后来的事情又会怎么发展?冥冥之中啊,一切果然都是天意。
“我不记得你,但我认得出你身上的药香。”无药微笑回答:“茯苓川芎白药。”
“卓夫人这闻香辨药的功夫只怕真是天下第一,靳某佩服!”
“好说,这不过是寻常药物罢了,靳大夫太客气了。”
靳宝笙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好似变了个人。几天前她像是山间奔窜的野鹿,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与寻常人家女子幼砒极大的不同,但此时此刻她看来却憔悴了,一抹深深的忧愁写在她脸上。
靳宝笙与她并肩而行,忍不住问道:“卓夫人,你怎么一个人在山野间出没?这里离城里还有很远的距离啊,你一个妇道人家很危险的。”
“是吗?我只是出来采药,没注意到这许多。”
“在下也是出来采药的,这几天常见到卓夫人一人独行,原本不敢打扰,但今日天色已晚,在下担心……”
无药抬起脸淡淡一笑。
“多谢靳大夫关心,无药这就要回去了。”
“既然如此,不如就由靳某送你一程吧,在下正有许多医理上的学问想向卓夫人请教。”
“请教就不敢当了,无药没从家父身上学到什么。”
“卓夫人客气……”
“别叫我卓夫人,叫我无药吧。”
靳宝笙唔了一声,脑海中连串想起城里的查短流长……真的很难相信眼前的女子会是他们口中的yin荡女子,喜爱偷看男人身子的荡妇……
“这是“鹿角樱”,我找好久了,原以为这里不会有这东西!”无药惊喜地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采下几株草药。
“卓夫人好眼力,鹿角樱在这里的确相当少见……卓夫人,你要鹿角樱做什么?这是剧痛之药,用量不慎,会致人于死。”
“我知道,我想用来作为药引。”
“药引?”靳宝笙大为吃惊。“用鹿角樱作为药引?”他脸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苦笑。“君家医学真是与众不同,靳某大开眼界!”
“我说过,我没从家父身上学到什么……”无药叹口气,无奈而失落。“如果我真从家父身上学到医术,也不至于将夫君的身子弄坏……”
“此话怎讲?”
“家父早年失去了家母之后就不再行医了,他说过君家从此无医无药,所以才将我取名为“无药”;他从来不教我医术,也不许我学习医术,无药所学全是从失传的医经而来。”
靳宝笙更是吃惊了,光是自修就能学习到如此医术?
“小时候我常跑到镇上的药铺里,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躲进去,夜深人静之时再出来将药物与经书一一比对;当然也经常偷些药品回去自行尝试,再以渡穴之术配合药物。”
无药笑了起来,像在说一件与自身安危全无相关的小事,脸上还有着缅怀似的痕迹,回易砒自己充满了冒险的孩童岁月。“戚妈常说我之所以长不大,就是因为我太常偷偷乱吃药、乱给自己下针,所幸几年下来终于也尝出了一点心得。”
靳宝笙说不出话来。
他们靳家历代行医,从祖上就一直钻研医学至今,但也从来没出过任何一个人以身试药!
“我的法子很笨对吧?”无药笑吟吟地看着他道:“靳大夫家学渊源,恐怕瞧不起无药这种神农氏的学医方法。”
“不不不……”靳宝笙苦笑着摇手。“靳某不敢做此想!相反的,在下极为佩服卓夫人的毅力,学医学得如此辛苦,卓夫人亦可谓天下第一人。”
“这种天下第一人不做也罢……”
言谈间,卓府已经到了,靳宝笙想告辞,但又觉得君无药那落落寡欢的表情让人于心不忍。
“卓夫人,不如在下陪你进去?”
无药有点诧异地笑了起来。
“好啊,靳大夫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吧,”
第六章
光是看君无药与温学玉吃饭的方式,已经够教人大开眼界。
这个时代崇尚娇柔丰腴的女子,认为女人就该略显富泰才够风韵,所以女子用膳速度都相当缓慢,而时间也相对的拉长,好让自己吃得更多,体态更丰美。
温学玉乃是个中高手。她不但姿态优美,端庄高雅,连用餐也显得如此柔美可人,让人恨不得就这么一直看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为止。
反过来看看君无药,她狼吞虎咽不说,还对每道菜加以解说评论,丝毫没有贵气,更谈不上什么风姿、什么优雅。
一顿饭下来,卓邦堰连连离席三次;一半是因为他受到太大的打击,老毛病一犯再犯!另一半则是君无药的吃相实在令人惨不忍睹--
最后一次他离开,已经开始考虑是否要永远离qi书+奇书…齐书开长安城,免得自己一生都要受到讥讽嘲笑。
当他从茅房出来,君无药正等在外面,关心又拘谨,小心翼翼地问:“相公,我今天找到一些药,也许可以治好你的病,你能不能--”
“不能!”
君无药撇撇唇,无奈地踢着脚底下的小石头;其实泪水已经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但她就是倔强得不肯让自己在人前示弱。
看着她的模样,无论自已有多么讨厌她,卓邦堰都还是要忍不住叹气。
她只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没有经过良好的教养,他到底要要求她什么?将温学玉的水准套用在君无药身上,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进去吧,别让他们久等。”
无药点点头,偷偷地望他一眼,还带着点泥土的小手轻轻伸向前想拉他。
卓邦堰僵硬地躲了开,只略略让开身子。
“夫人请。”
无药叹口气,无奈地回到了厅堂。
“卓兄伉俪情深,真是令人艳羡不已啊!连出个恭都有嫂夫人服侍。”文人们笑吟吟地打量着他们。
卓邦堰脸色一变!
温学玉却淡淡微笑。
“听说卓夫人家学渊源,乃是神医国手的后人,当年治好了卓公子的不治之症,也给卓公子留下终身纪念,此等医术果然人间少有。”
君无药从小乏人照料,冷言冷语听得无数,怎么会听不出温学玉正在嘲笑她?于是她笑了笑回答:“无药小时候医术不精,没将夫君的病治好,是无药无能;不过世上有许多病原本就是治不好的,例如女人的嫉妒。”
温学玉好整以暇,举起酒杯浅尝。
“嗯……yin荡也是治不好的,这是某些人无可救药的天性。靳大夫,您说是吗?”
靳宝笙一口酒险些喷了出来!他连连咳嗽,以显示自日己的不自在。
“卓夫人才刚嫁进卓府就与靳大夫如此熟稔,能一同出游、一同饮食……卓兄好度量。”文人们掩着嘴直笑,暧昧的眼光在他们三人身上转来转去。
卓邦堰咬着牙,对眼前这些人的厌恶突然升到了极点!这都是他过去的同窗好友,却在这时候给他来个落阱下石!他们越是贬低无药,越是抬高自己在温学玉面前的身价,此番种种不过是为了赢得温学玉的美人心而已。
“你们胡说什么?!”无药按捺不住,跳起来骂道:“我跟靳大夫只是路上遇到,并没有苟且之事!”
“又是谁说什么苟且之事了?”温学玉依旧一抹温婉可人的微笑。“咱们不过是在说卓公子信任自己的妻子罢了,你又何必急着昭告天下,说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
“你……什么银两不银两!我听不懂!”无药呼地起身。“我只知道我喜欢邦堰,想替他治病而已!不像你们,饱食终日却只会论人是非!一群废物!”
卓邦堰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温学玉脸色难看到极点,但不用她开口,其他人已经纷纷发难:“卓夫人,你说谁是废物?”
“说你们啊!”君无药哼地一声转身入内,同时气呼呼地嚷道:“哼!跟你们这群废物说话,不如去跟我的草药说话!”
看着无药娇小的暗金色背影,卓邦堰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起码君无药天真坦白得可爱。他没见过比她更毫不矫饰的女子。
文人们脸上一阵阴晴不定,温学玉温软的手更是紧握住酒杯,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无知村妇,何遑多言!”
靳宝笙忍着笑意起身道:“卓兄,多谢招待,我这无知村夫也该走了,今日得闻嫂夫人几句话,胜读千百医书……”他停了停,眼中笑意盎然。“饱食终日而论人是非……此症……无可救药……”
卓邦堰咬住牙,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某种奇异的快感!
无药说的不正是他心里想的?只不过他不能说,而无药却大刺剌地说了出来。他真想狂笑,于是回了靳宝笙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