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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再招惹麻烦,我们就这样一直在屋里待着,直到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去帮王建材进行最后一次安魂。期间王学贵来了一次,说坟墓已经挖好了。
最后一晚,王家人都到齐了,除了白云娘手上戴着三枚戒指,手中还拿着一枚戒指,其余的王家人都各自戴着一枚戒指。
有了前两次经验,王学富直接把食指扎破递给我,我取了上面的血,在王建材胸口开始画动,口中念道:“三点心头,人间烟火,气运流转,聚而成魂。”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王建材胸口出现一副城郭的画面,只不过一成之中自有十个人,仔细看去十人还是那么想象,每一人自然就是代表王建材的一个魂魄。
“啊!”
在城郭出现之时,王建材双眼猛睁,口中大喝一声,直接站立了起来,如同僵尸一般向我扑来。
王家人见状都是大惊失色,向后退去,而易天行则是紧张地想上来帮忙,好在我从那本书上知道有可能会发生这种状况,当即大喝一声:“都别乱动,快把戒指扔进棺材之中!”
说话间我手中动作不停,刺破自己的食指,大喝道:“你之魂,我为聚,在此时,气当行。走!”
等我说完王家人已经把戒指全都丢进棺材中,我将食指上的血连弹三下,一弹弹在王建材眉心,第二弹弹在棺中。两弹之后只见王建材双眼闭上,恢复平静,缓缓向棺材中移去。
等王建材自己躺进棺材之中后,我将最后一滴血弹道棺材盖上,然后喝道:“盖上棺盖,砸上木楔!”
听完我的话,王学贵三兄弟当即将棺材盖上,拿起我让他们准备好的木楔开始封死棺木。
易天行急忙走上来关切道:“小亚,你没事吧?”我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易天行继续问道:“这样我们的事就完了吧。”易天行问完,白云娘一脸期待的看向我,我看了看易天行的眉心,黑气已经完全消去,长出一口气道:“这样就完了,等明天将棺材埋葬在坟坑中,王建材就会彻底安息了。”
等三兄弟将棺盖盖好,我和易天行就选择了离开,毕竟这是人家一家人最后一晚的“团聚”,我们可不能做那没眼色的人。
回到房间易天行一直摸着自己的眉心道:“小亚,我眉心黑气真的没了。”
我把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的话再说了一遍然后正色道:“易大哥,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吧。”易天行放下手,同意道:“我也是这个想法,早去早好,万一在惹到什么麻烦就惨了。等过会我们就去向白云娘他们说去,毕竟明天出葬,估计他们没有时间。”
我躺在床上,点点头。易天行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没有多解释。我担心的不是新的麻烦,而是这件事,那件凶上加凶之象就这么容易过去了,虽然期间我也遇到几次危险,但最后都转危为安,没有一次必死之局,令我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才想趁着这次易天行眉心黑气全消,因果断绝的时候赶紧离开。
在到了下半夜之时,我们就像王家人说明离意,虽然他们一再挽留,但是我们以已经耽搁不少日子为由拒绝了挽留。第二天吃完早饭,等王建材送葬出门之后,我们被白云娘送出家门,在我们一再推脱之下,白云娘只送到门口就退了回去。
路过王雨儿家时,易天行放慢脚步,看了又看,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快速离去,我则什么都没说,只是跟在易天行身后。只是等我们到了庄头货车时,却见到了那个柔弱女孩,正抱着一件衣服,见我们来到立刻摇摇晃晃地向我们跑来,只是刚跑几步,就扑腾一下摔在了地上。
易天行见状连忙走上去,将她扶起来,王雨儿紧张地抱着怀中的衣服看了看,道:“还好,没脏,我洗了一半天才洗干净的,听说你们要走,我又借了隔壁大娘家的洗衣机把它甩干的。”说完王雨儿向托着珍宝一般,把它递向我。
我接过那个被搓的发白,看不到一丝血迹的衣服,看着那双磨得破皮的小手,手有些颤抖。
见我接过衣服,王雨儿开心地一笑道:“真好,这下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第一次见面我就有感觉,你是那种不能吃亏,不能占便宜的人。你骂过我,借我衣服包扎伤口,我洒过你菜水,还你衣服给你洗干净,还提醒过你,现在我们扯平了,这样对谁都好。”
王雨儿的笑容和那柔柔的话语,仿佛钝刀一样敲打在我心头,看着她那不被扶着几乎一吹就倒的身子,再看看被诸多新房挡住的那处破院,再看看地里站立的那五杨三坟。
我让易天行把我拿着衣服,自己掏向衣兜,那里有师父给我的最后一个锦囊!
第十九章 第三个锦囊()
锦囊是师父给我的考验,如果三个锦囊的考验我都通过,我就可以由相师的学境更进一步,成为行境。而且每个锦囊非进退两难之际不可打开,而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进退两难之际了。
一个是对师父批命的遵守,一个是对自己感情的顺从,两者在我内心不断拉扯,仿佛要把一颗心撕为两半。
见我掏出一个布兜,雨儿露出不解的神情,而易天行则露出惊喜,因为知道锦囊含义的他,知道我现在是想帮雨儿的。只不过惊喜随后化作担忧,知道锦囊含义的他自然也明白锦囊带来的危险。
第一个锦囊如果我没过去,我家人会死,我从此会一蹶不振,可谓诛心之考。第二个锦囊如果过不去,我们会被带到不知道的世界,从此世界在无我们这两个人,由第二个锦囊还引出王家人这么多麻烦,可谓杀身之考。
而如果第三个锦囊应在雨儿身上,那么她身上的麻烦和危险绝对不小!
不管两人的心情,我郑重地将锦囊打开,取出其中的纸条,缓缓张开,其中的信息展现在我眼前,是三个锦囊中最少的,加上标点不过五个字。
何为善恶?
看着这四字一问,我心中明白,还有隐藏的一句,那就是何为亏益。正符合了师父为我批的命,这正对应我现在面对的这个两难之局。
“小亚,你师父说了什么?能不能帮雨儿?”易天行见我看着纸条陷入沉思,不由得心急地出声问了一句,我将纸条递给他,他接过去看了一眼讶然道:“何为善恶,这是什么意思?”
我将纸条拿过来,再仔细看了几眼才回道:“我也不知道,师父前两个锦囊都有明确的指引,而唯独这最后一张,反而是这么两问。”
“两问,这不是只有一问?”易天行纳闷地问道,我将纸条收回布袋中,把隐藏的那一问解释了一番,听完我的解释,易天行扶好王雨儿问道:“小亚,你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帮还是不帮。”
王雨儿尽力让自己站起来,虚弱地说道:“虽然我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猜应该是和我的事有关,不用为了我的事纠结,我本来就是一个扫把星,刚一出生就把父亲克死,后来又把爷爷奶奶克死,现在又把妈妈害的病倒在床上,我就是一个扫把星。”
王雨儿说着又咳嗽了两声,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喘息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能感受到自己现在的状况,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想我也快死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能去下面见到爸爸和爷爷奶奶们,向他们道歉了,只是这样就没人照顾躺在床上的妈妈了,能不能请你们帮我照顾一下妈妈。”
王雨儿说着就离开易天行的搀扶,身子不稳地向前走去,只是刚走两步又差点摔倒,易天行急忙扶住她看向我,我叹息一声道:“易大哥你先把雨儿扶回她家,我拿些东西就过去。”
易天行当即大喜点头,雨儿还想说什么,却被易天行强行扶走了。待两人走后我遥遥看了一眼地里王建材家的埋葬,已经快完了。看完之后我上车直接将师父的那个箱子拿了下来。
快到王雨儿家时,易天行正在门口东张西望,见我到来立刻迎了上来,我笑着打趣道:“怎么,还怕我跑了啊!”
易天行哈哈一笑,指了指我的箱子道:“拿这玩意做啥?还要开坛做法为雨儿祛除邪气啊。”
我向王雨儿家走着道:“确实要“开坛做法”,不过不是为了雨儿,而是为了我自己,现在不说了,等下你就知道了。”
到了王雨儿家后,见王雨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我,我说道:“我现在也不确定要不要帮你,一切都看接下来的结果。”
易天行听完急着要说话,我让他安静等会,然后让王雨儿帮我找了一间相对干净的房间,特意嘱咐她要坐北朝南的房间,房间内放一张床于室中,然后在床被二分之处放一张桌子。
本来用特制木格是最好的,只是那东西太大,拿着麻烦,我留在师父家了,现在只能用普通桌子代替。
等王雨儿准备好我让两人退出房间,从箱子中取出香炉,将香炉放在桌子南位,在取出笔墨纸砚放于炉东上之位。然后我换上卜衣、洗净手,点燃一炷香放在香炉的南位,恭敬地行了一礼。
然后我又从箱子中拿出一个竹筒,以及三枚铜钱,我将铜钱置于竹筒之中,两手拖着竹筒,熏在香炉之上,口中念道:
“假尔泰筮有常,假尔泰筮有常。易道学子陈亚,今欲随心而行,未知可否,爱质所疑,于神于灵。吉凶得失,悔吝忧虞,惟尔有神,尚明告之。”
说完之后我将竹筒收回,放于两手之间,上下摇动,上八次,下八次,然后将其中钱币倒出,在纸上记录下铜钱正反。然后在仿照这般重复四次,各记录下正反。
直到最后一次,我刚准备摇动,脑中却想起师父给我说过的话:“小亚,我们风水命相师,学易知理,总会一切以天地为先,但是你也要知道我们生于天地,但却又不同于天地,因为我们是人,是人便有心。”
第六卦我每摇一下,师父的话就在我心中回想一遍,直到摇到第八次,我手上竹筒发出啪的一声,上面出现一道裂纹,而我也吐出一口鲜血。
见状易天行和王雨儿都是焦急地看着我,但是又不敢进来,我点点头示意他们进来。最后一摇时,我心中因为师父的话起了杂念。本来我所求为可否顺心而行,但是因为师父的话,我已下定决心顺心而行,因此心中不诚,受到卦的反噬,才会吐血,也由于心不诚,卜筮已经结束,可以让他们进来了。
“小亚,你怎么样?你不说你们这一行不能对自己算卦,怎么还敢这么做!”易天行扶着我焦急地说道,王雨儿也一直在一旁自责。
我摆摆手让两人安静下来解释道:“不能算己,那是说不能算太过遥远的未来,至于面前的分叉口还是可以求卜的,只不过要求比较多,我刚才只是因为心中不诚受到反噬而已。”
易天行不在乎那些,只是紧张地看着我问道:“那你身子不要紧吧。”
我笑笑道:“只是吐了口血而已,没什么大事。”说完之后我转头看向王雨儿道:“雨儿,我长你几岁,虽然也大不了多少,如果算来也只能算作你哥哥。但正所谓问道先后,达者为师,我风水易理的知识教你是足够了,所以我想收你为徒,你觉得怎么样。”
听完我的话,王雨儿吃惊地张着小嘴,配合有点苍白的脸色,甚是可爱。而易天行则一脸激动,这个汉子可是粗中带细,我想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师父不让我作善作恶、吃亏受益,但是只要收雨儿为徒,那么她就和我有了联系,参与其中就能如参与易天行的事一般,不再受那句话的限制。
想明白的易天行立刻对雨儿进行劝说,看着说着眉飞色舞的他,我在心中暗暗叫苦,如果真这么简单,那就好了。
刚才卜卦虽然失败,但是最后那一道裂纹让我福至心灵,想明白一些事。那就是王建材掌心纸卦上的凶上加凶之象,本来易天行眉心有黑气,王建材又是缠的他,我以为大凶之象是针对他。
但是现在看来却不是那样,那时屋中中有三人,而我唯独把自己算在了外面,没做考虑。刚才我才想明白,那凶上加凶的卦象是针对我的。因此王建材的事才那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而我却会因为雨儿的事,陷入师父的批命中。
这些岂能是一个师徒关系改变的,我让雨儿拜我为师,也只是想减轻一下里面的凶象而已。看着乐观的易天行,我也只能摇头苦笑了。
易天行见我摇头,问我怎么了,我没把这事告诉他,而是问向雨儿:“拜我为师的事,你想的如何了。”
雨儿迟疑一番,说道:“雨儿要先问问娘怎么说。”
我点点头,拜师之事本就是联系气运之事,自然要郑重,需要有父母的同意。于是我收拾完卜筮用品,便随雨儿来到她母亲屋。
屋中的陈设十分破旧,几乎没有一件拿的出手的东西。在那床上正躺着以为妇女,如果不是病痛的折磨,想来是一位美丽的妇人,雨儿的清秀美丽应该就是继承了她母亲吧。
那妇人见我们进来就要起床,雨儿赶紧扶住她,我也忙道不用起来,然后将来意说了一遍。
雨儿母亲听完,沉思一阵道:“王家的事我也从雨儿那听到不少,小先生是一个奇人,能收雨儿为徒,自然是我们家雨儿的福分,只是我们家……”雨儿母亲说着看了看周围的破旧家具。
我笑道:“我们收徒可不为这些,因此你大可不必在意。”
在我再三开导,以及说了坟地的事后,雨儿的母亲终于点了点头。既然雨儿母亲点头,我就让雨儿对我行了拜师之礼,然后雨儿甜甜对我叫了一声:“师父!”
看着易天行羡慕的样子,我顿时有了养女儿的感觉,只是这女儿不好养啊,影响雨儿家的事我还没有头绪呢。
第二十章 五树拜三坟()
一番交谈之后我了解到雨儿的母亲叫张爱琴,张爱琴躺在床上,叹息一声道:“雨儿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苦命孩子,从小到大就没享过福,一直在吃苦,现在想来都是在为遇到你这个师父积福了。”
听着张爱琴的话,我摇头苦笑道:“如果真是这么就好了。”
雨儿坐在床沿上苍白的小脸上泛起红润道:“雨儿觉得一定就是这样的。”
我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就你古灵精怪,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你这丫头肯拜我为师,还不是想我救你母亲才拜我为师的。”
雨儿被我说破,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张爱琴也垂下眼帘道:“想来小先生也看出来了,我让雨儿拜你为师也是因为雨儿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想让您救救她。”
我抚了抚雨儿的小脑袋道:“没有必要不好意思,孝顺是好事。再说我收你为徒也不全然没有私心。不过既然你已经行了拜师礼,叫我一声师父,今后我们就是师徒,如同父女。”一直在师父那儿接受指导,没经历过当今社会那种学校教育,我心中还是以前那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观念。
雨儿点点头,叫了声师父,那声音嚅嚅喏喏,甚是好听。
张爱琴见状安心道:“既然小先生不怪罪雨儿我就放心了,只是雨儿的身体,小先生有没有办法治好,还有我们家坟地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说道:“雨儿和你的身体其实都没什么大病,看医也只能延缓衰弱,不能起到根治的作用。至于根本原因,我想应该是你们家的风水出了问题,导致家中事件不断。”
易天行听完当即说道:“那小亚就给雨儿算一卦,或者看看脸相,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把我当神一般的易天行我让他坐下,然后说道:“易大哥,你以为我现在能事事都算出来啊,如果是师父在这儿说不定真能全算出来,但是我可做不到。虽然做不到,但是我也能根据雨儿的面相以及林地的事推断一二。”
“雨儿头圆额平,发丝柔顺黑亮,骨骼纤细肤质滑嫩,眼睛大而有神,眉弱春风裁柳,这些都是极善之象,而再从整体面相来看,雨儿本是富贵之人,只是现在这道富贵之气却被从眉梢福德宫逼了出来,流转之间不断减少。”我看着雨儿的面相缓缓说道:“所以我推断,雨儿家的问题就是出在他们家的风水问题上,风水导致了气的冲撞。”
易天行看了看院子问道:“家的风水有什么问题?”
“家的风水,分为阳宅、阴墓。阳宅就是活人生活的地方,直接影响人们的运道健康,而阴墓是指埋葬先人的地方,通过血脉的联系,来影响后人的事情。”我说完指着外面的院子道:“雨儿家的院子我看过,风水很正常,不是什么聚气宝地,但也没有冲煞的迹象,再从我们坟地遇鬼的事来看,雨儿家的问题出现在阴墓上。”
张爱琴让雨儿把她扶起来问道:“小先生是说我家的林(农村人一般把埋葬的地方称为林)不好?”
我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不是不好,而是很好,只是明明是很好的聚气之地却形成如此差的运道,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却有办法知道,不过要等到晚上。”
张爱琴和王雨儿听我知道怎么回事都是一喜,只是易天行却着急道:“小亚,别卖关子了,有啥事还要非等到晚上。”
听到易天行的催促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对王雨儿的事好像特别上心,我感觉这人到了要孩子的年纪了,现在完全把自己当爸爸了。易天行见我的揶揄的眼光,老脸微红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我撇撇嘴道:“不是我不说,而是我需要晚上去见雨儿的父亲和爷爷奶奶,他们既然向我们求救,应该知道些什么。”
王雨儿听我说到她父亲,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期期艾艾地问道:“师父,我可以见到我爹?”
这丫头生下来父亲就去世了,也难怪会这般表情。我抚着它的小脑袋道:“恩,毕竟晚上去见他们需要你来将他们从棺中带出来。不过雨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他们不再是活人,在你们眼里他们就是鬼魂,会和你想象中的父亲有点区别。”雨儿摆出严肃的神态点点头。
既然收了雨儿为徒,那就要教给她一些风水命相知识,于是趁着白天这段时间,我给她大致地说着我们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