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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宓微微侧过身子,昂起下巴目视一旁,继而说道:“有国之君,不大其都;有道之臣,不贵其家;有道之君,不贵其臣。贵之富之,彼将代之。今时今日的郭使君,他的正妻是甄家长女,他的嫡子,是兄长的外甥,假若小妹再嫁给烨公子,敢问两位兄长,使君还会对甄家一如既往信赖吗?不管甄家作何设想,外人眼中,甄家是在走一条当年霍光走过的路,霍氏的下场,难道还不足以警示兄长吗?”。
撇开霍光受汉武帝信任,对西汉政权的发展是利是弊,但有一点是必须肯定的,封建王朝中,霍氏作为外戚大权独揽,并开创了“录尚书事”这个先河,将三公分权的局面打破,甚至可以说,霍光在那时已经将皇权握在自己的手中,是无冕皇帝。
郭嘉现在不是皇帝,但至少是一个有实无名的诸侯国君主!
致使东汉政权崩溃的三股势力,士族,外戚,阉党到了今时今日,阉党覆灭,外戚消亡,只剩下在各地苟延残喘的士族。
中原的士族,河北的士族,江南江东的士族,现在的日子都不好过。
而在郭嘉治下,这三股势力都不复存在,自然也要提防死灰复燃。
甄家现在的荣耀已经达到了巅峰,是郭嘉能够最大限度给予的一个高度,一步生死,一步盛衰,再进一步的话,郭嘉会怎么做?甄家如果能够承担后果,可以放胆一试。
甄俨和甄尧已经面露惨白之色。
但甄宓的话还未说完。
“治民者,禁奸于未萌,太上禁其心,其次禁其言,之下禁其事。使君给瑾公子定下两门亲事,其中一门便是与曹操和亲,两位兄长难道还看不穿使君的用意吗?瑾公子虽是嫡子,却已经失去了嗣位的资格,使君这是在警告甄家,不要再得寸进尺了,若两位兄长执意还要将甄家推向高处,只怕甄家日后会摔得粉身碎骨。高处不胜寒,甄家眼下要做的是低调,不但不能与使君子嗣结亲,甚至甄家都不能与寻常豪门联姻。两位兄长,其实你们身边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子勑先生的处世之道才是家族延续昌盛的最佳途径。”
神色淡淡的甄宓说完之后望着两位兄长,没有人知道她平静的表情下是一颗紧张的心,她最担忧的是两位兄长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
甄俨与甄尧四目相对,各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甄尧自嘲一笑道:“五妹一言惊醒梦中人,我明白了,你去吧,今日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甄宓淡淡一笑,行礼告退。
待她走后,甄俨忽然问道:“你说五妹是不是在恐吓你我?她想嫁给烨公子,所以转弯抹角地让你我放弃这个想法?”
甄尧抛了抛手中的玉佩,轻笑道:“我看八成是,不过五妹所言不无道理,甄家还是低调行事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要是一直处在外间聚焦的高度,对甄家是祸不是福。”
甄俨苦笑摇头:“这个五妹啊……”
出了房间走过拐角处,甄宓忽然捂着胸口靠住房门,眸泛流韵,霞飞双颊,压下躁动的心跳,甄宓长长舒了口气。
“还好哥哥上当了……使君……”
*
第十五章 表里不一
说媒的人踏破了郭府的门槛,一连数日下来,蔡琰也顶不住这蜂拥而至且接连不断的媒人。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到了这个时候,蔡琰想干脆地做个决断,于是将郭烨唤来,当面询问他的意思。
坐在房中的蔡琰没有珠光宝气的闪耀,仅仅是雍容端庄的静雅。
郭烨跪坐在蔡琰面前,神情温和,也瞧不出他究竟对成亲之事的态度。
“烨儿,你娘是心甘情愿嫁给了你的父亲,虽说如此,但此彼一时,那时你父亲是天下公敌,荣华富贵是遥不可及,我委身于你父亲,至少没有人会诟病你娘对你父亲的心意。而眼下,你作为郭家的长子,身份地位想必你也能从周围形形色色人物对你的态度瞧出端倪,有人怕郭家,有人敬,有人媚,有人骗,有人恨,这个时候,很难分辨出他人的心意究竟是否真诚,这成百上千来家中想要做媒的人,不管女儿家的才情才气相貌品德如何,至少是有九成是怀着巴结郭家的目的,娘是想告诉你,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选择妻妾的对象,都不能仅凭喜好,最好的是能找一个真心真意为你着想的人,不过患难方能见真情,郭家眼下如日中天,想要在磨难中洞察人心,恐怕也没有机会。”
郭烨认真地聆听蔡琰诉说,话音落下,他开口道:“孩儿谨记娘亲教诲,这几日孩儿也在想成亲之事,思来想去,孩儿发觉或许还不是时候成家,四海不平,乱世不休,这动荡的日子还不知要持续多久,孩儿心中所愿是长大成人为父亲分忧解劳,每日要去军营习武操练,还要去贾先生那里听教学习,若此时成家,恐难再心无旁骛,家中琐事也会令孩儿分神,所以,如若娘亲与父亲能暂且搁下此事,再过几年等孩儿学有所成之时,会尽快成亲。”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郭烨提出推迟成亲,他本人是没有任何底气的,如果郭嘉和蔡琰执意要让他成家,那他肯定没有道理再推脱。
蔡琰只有他这个孩子,早点看到他成家立业,做母亲的自然会感到欣慰,现在不想强迫他,但也要有个盼头。
“那烨儿你打算何时成亲呢?至少也要让娘心里有个底吧?”
郭烨想了想之后,低头轻声道:“待孩儿双十行过冠礼,就尽快成亲,那时还要劳烦娘亲多费神。”
二十……
也就是五六年后。
蔡琰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后扬起一个微笑,对郭烨道:“既然你已有打算,娘也不多费唇舌了。”
“谢谢娘体谅。孩儿告退。”
郭烨行礼起身,离开房中。
望着他的背影,蔡琰感叹道:“烨儿,连成亲之事,你都要学他吗?”。
轻轻一笑,蔡琰微微摇头。
郭嘉当年的处境,根本没法和现在的郭烨相提并论。
不管是天下大势的环境,还是自身地位资本。
达官显贵子弟一般十五便成家,十几年前的郭嘉想成亲也没那个资本和心思,毕竟正值天下纷乱骤起的初期。
南部越隽夷王高定想要与郭嘉划界而治,但是没有得到郭嘉积极的回应,反而将他的使者全部杀掉。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在郭嘉眼中,越隽夷王与他交战根本算不上国与国。
不是你自封一个王,就代表你有王的权力与地位。
高定这种人物,即便是王,也是占山为王的贼王。
要是郭嘉与他正式谈判,或是向他妥协,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越隽夷王龟缩在越隽郡,又因寒冬大雪的缘故,郭嘉的军队不得不暂且退回泸水北面,待来年开春再征伐南部,而在这个休战的期间,郭嘉希望他对南部的“宽恕”会传达到每一个南部百姓的耳中,这样,高定会众叛亲离,太平军去剿灭高定也会事半功倍。
冬去春来,大地回暖,太平军又一次踏上讨伐南部叛军的征程。
与此同时,郭嘉却在府中后院的凉亭中自斟自饮,一壶茶没过多长时间便已下去大半。
后院忙碌,人影匆匆,进进出出的产房中时不时会传来令人心颤的叫声。
大乔临盆在即,郭嘉这个大男人肯定不好去搀和,其他的妻妾都在房内房外紧张地等待,而郭嘉却坐在了凉亭之中,看起来似乎没心没肺一点儿也不着急。
这个时代,因为医疗水平的低下,哪怕是大户人家生孩子,婴儿出生,十个起码有三个是活不了多久,最常见病死的婴儿便是得的“惊风”。
郭嘉能提供的帮助,仅仅是一些简单的消毒手段,避免让母婴在生产出生时受到感染。
“你的夫人正在惨叫,你即将有一个孩子出世,为什么你还能这么镇定地在这里?难道对她们真的不在乎吗?”。
祝融很不理解郭嘉现在的姿态。
郭嘉表情不变,默不作声。
他不必向祝融解释什么。
紧张关切不代表要上蹿下跳如无头的苍蝇乱冲乱撞,不给别人添麻烦,不去加重别人紧张的情绪,就是最好的帮忙。
“咦?天很热吗?为何你鼻梁上这么多汗珠?”祝融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凑到郭嘉面前,盯着他脸上的汗珠十分诧异。
郭嘉伸手一摸,还真是一手汗。
心静自然凉,反之亦然。
“呵呵,或许是衣裳穿厚了。”郭嘉避开祝融的目光,拿起茶杯又想一口饮下,结果斜倒在嘴边的茶杯里,已经没有了一滴水。
“原来你是表里不一,心里一定在牵挂你的夫人吧。”
祝融算是瞧出来了,郭嘉表面上镇定,实际上心里肯定慌乱不已。
放下茶杯,望着祝融颇有几分得色的神情,郭嘉不以为意,目光低垂,淡淡道:“难道有错吗?或者,这又有什么可笑的?”
祝融一愣,慌忙摆手,斜扎的马尾辫左右晃荡,她急切地说道:“我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认为你太虚伪,既然关心就说出来,既然牵挂就用行动去传达你的心意,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敢爱敢恨,率性而为,或许这就是边疆女子最真实的写照。
郭嘉提起茶壶倒水,倒了六分茶壶已然见底,放下茶壶后,郭嘉手指轻轻抚摩杯身,道:“祝融,你做事不计后果,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我不能。”
郭嘉意简言骇,不需要再多的解释。
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如果慌了,郭府就会不得安宁。
祝融朝产房忙碌的景象望去,幽幽道:“她一定很想知道你的心情,如果她知道你在为她紧张,不论多大的苦,都一定会咬牙坚持过去。”
“她知道。”
郭嘉将半杯茶一饮而下。
在他心中,感情不是嘴上说出来的,不是对着天空高喊有多么爱你便真的情深似海,他的妻妾在他心中分量有轻重,一碗水端平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才做得到。
大乔跟他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从黄巾之乱到如今官渡之后,彼此不需要去试探心意,不需要心有灵犀,相濡以沫的基础已经让双方不用言语也能心领神会。
“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恭喜夫人,恭喜夫人……”
接生的稳婆欢天喜地地跑出房间,婴儿的啼哭也让压抑已久的后院陷入浪潮般的欢笑中。
呼
郭嘉如释重负般长出口气,起身向产房走去。
祝融望着郭嘉的背影,嘟着嘴想半天也没有头绪,郭嘉在她眼中是虚伪的人,但仿佛这个虚伪是理智并且善意的外表。
新生的婴儿能活三天,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俗称“喜三”,因为这个时代新生婴儿的死亡率实在是太惊人了。
在“喜三”之后还有满月,毕竟婴儿活三天还不算令人放心,到了满月则是更大的喜事。
“喜三”本应大摆筵席宴请宾客,但郭嘉只是低调地在府中摆了家宴,算是比平常隆重和喜庆了一些。
产后的大乔身体还有些虚弱,脸上始终挂着浅淡苍白的笑意,不但有着几分母性光辉,还有几分柔弱的病态美。
这第三个儿子,郭嘉给他起名为郭煜,取意闪耀。
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大乔饭量很小,硬是被郭嘉强迫多吃了很多滋补的食物才算罢休。
庆贺的喜悦弥漫在饭桌之间,只有小乔一边替姐姐感到高兴,一边又扁着嘴在桌下面不断骚扰郭嘉。
“嗯?”
郭嘉扭头看见小乔幽怨的眼神,也有几分无可奈何。
小乔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欲哭无泪。
“姐姐们都有孩子了,就妾身没有,夫君,你,你偏心。”
小乔压低着话音在郭嘉身旁埋怨起来。
郭嘉实在头疼不已,生孩子不是使劲就能行的事情啊。
搔了搔小乔的手心,郭嘉偏头在她耳边喃喃几句后,小乔一脸通红,轻轻地点了点头。
狐疑又隐含期待地望了望郭嘉,小乔不明白,生孩子一定要在露天花园中吗?
一家人其乐融融时,郭烨忽然站起身来到郭嘉面前,一脸郑重地说道:“孩儿有一事请父亲应允。”
郭嘉见他这么认真的表情,意外地问道:“何事?”
“孩儿想从军入伍,哪怕做一名马前卒也行。”
*
第十六章 又是荆州
郭烨想要从军入伍的事情,郭嘉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也没有拒绝,只是回了一句斟酌几日。
英雄不问出处,草莽之中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名将名士比比皆是,只不过郭嘉还是觉得郭烨年纪太小了。
所幸的是眼下除了讨伐高定外,郭嘉治下并无战事,而郭烨即便从军,也不是今天报道,明天就奔赴前线。
郭嘉的考量,只是在于有没有必要让郭烨去当兵而已,如果是在军营里仅仅吃苦,似乎有些小题大做。
郭煜的满月酒倒是十分铺张,成都文武悉数到场,宾客尽欢。
满月之后,郭嘉带着大乔母子向峨眉山而去,一来是去天师宫还个愿,二来是给郭煜求一道平安符。
这些年天师宫名声在外,周边百姓求神祈福都会来天师宫,大户人家想要驱邪避凶,也都会请天师宫的道士来做法事。
郭嘉十年前驱赶出境的佛门弟子偶尔也会不开眼的跑回来传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郭嘉对秃驴没好感,先礼后兵也算仁至义尽,再发现的,直接抓走与一些立功赎罪的犯人一同做苦工,修水利修路等等。
这一次前往峨眉山,郭嘉特意叫上了贾诩。
他与贾诩共乘一辆马车,家眷在另外的马车中。
“文和,烨儿想去军中历练,你认为如何?”
晃晃的郭嘉靠窗而坐,他带上贾诩其实就是想问一问贾诩的意见,虽说知子莫若父,但这些年贾诩对郭烨言传身教,对郭烨的了解肯定不在郭嘉之下,何况贾诩是郭烨的师长,问一问他的意见,至少是个可供参考的资料。
郭烨想去投军的事情,贾诩并不知情,摸着胡须,贾诩思考一阵后忽然轻笑道:“烨公子看来眼光长远了不少。”
郭嘉一听,凝眸思索片刻,也露出了笑容,道:“这孩子,还真是想的够远。”
太平军在南部的战事正如火如荼,郭烨投军不可能被派去踏上南部的战场,而他现在想要投军,多半的心思是希望在郭嘉征伐西北的时候能出一份力。
平常习武与在军营当兵是截然不同,当兵肯定不是仅仅靠武力,军阵操演,令行禁止,方方面面都是有条令限定,郭烨的打算,是想用近几年的时间来熟悉军营,融入军队之中,为几年后郭嘉收服西北的战争而做准备。
行军打仗事关生死,理论知识再强,也是纸上谈兵,没有真正身临其境,就没有发言权。
贾诩欣赏郭烨的一点,就是郭烨脚踏实地,着重实践而不是空谈,要想去打仗,就先拿出将士的姿态,不因身份地位而请求郭嘉破格任命。
“主公意下如何?”
贾诩并没有明确表态支持与否,反而问起了郭嘉。
沉思一阵,郭嘉开口道:“如果是瑾儿开口,我会觉得他华而不实,是想哗众取宠,肯定不会同意。不过是烨儿主动请缨,我难以决断,文和啊,我认为一个人应该在他最适合的舞台上发挥才干,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没有发现应该将烨儿摆在什么位置上,或者说,他以后应该是走哪条路,我看不透。”
将来的郭烨是文是武,郭嘉看不透,说不好听点的就是,论文,他不出众,论武,他也不出众,好似中庸吧,实际上又比平常人都强上一点。
贾诩笑道:“主公未免心急了些,烨公子还年轻,不妨多给他些时间,他想从军是件好事,总比待在家中墨守成规要强,也是时候让烨公子真正开开眼界,瞧一瞧外面的世界了。”
郭嘉点点头,觉得有些道理。
拒绝郭烨的提议,无非就是让他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去军营里吃点苦,如果够资格,将来再考虑让不让他上战场。
靠着车厢的郭嘉昂着下巴望向上方,突然问道:“文和,袁绍一病不起,身心沉沦,恐命不久矣。五年之内,曹操将一统中原与河北,与此同时,我也要将西北,南部,整个益州乃至关西收入囊中,关东与关西的对峙之势愈演愈烈,如若出现那样的局面,我的第一目标应该是谁?”
没赶上官渡之战,算不得郭嘉大意,一直以来张燕在益州就是为了提防南蛮,来五万,来十万,都可以轻而易举化解,可偏偏来了声势滔天的二十万大军,才致使郭嘉不得已而撤军,西北的局势也在郭嘉掌握之中,他准备出兵东进之时,关中那时留下严颜提领两万兵马,就是提防韩遂。
到头来,韩遂踏入马超的属地,马超率军返回后,韩遂立即撤军,两家和解。
这倒无关轻重,韩遂反复无常,马超初生牛犊怎斗得过造反专业户这样的老狐狸。
踏平南部休养一段时间后,郭嘉就要开始谋划西北,不管是马超还是韩遂,他都没放在眼中,一统关西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郭嘉所思所想的问题是在收服西北后,他的战略重心应该在南还是在北。
在南则是要打荆州,而荆州刘表有兵马二十万,郭嘉如果拥军不足五十万,恐怕去打荆州也会为他人做嫁。
在北则意味着要与曹操直接对抗,东西两大枭雄先分出高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胜者吞并对方的属地,而后距离一统天下也就不远了。
晃的车厢内陷入短暂的寂静之后,贾诩开口道:“曹操如若一统河北,将坐拥天下七州属地,冀,青,幽,并,兖,豫,徐,加上部分的司州,他的属地已然是半壁江山,城池属地,钱粮兵马都在主公之上,而曹操在吞并河北的时候肯定会提防主公从函谷关出兵,若不能奇袭,主公出关东进只会劳民伤财,而曹操要攻打主公,也非易事,关中有雄关便能令曹操寸步难进,所以,曹操在一统山东之后,极有可能会将目光投向南方,半壁江山再加上荆州扬州,他只需与主公消耗下去,便能一统天下。”
基本的大局,郭嘉对贾诩的见解深以为然。
蜀汉和东吴打不过曹魏,可以分开来看,蜀汉的钱粮兵马甚至还不到曹魏的一半,诸葛亮哪怕是神人,面对曹魏在关中的防守战略也只能束手无策,东吴和曹魏也打得天崩地裂,只可惜东吴也跟曹魏耗不起,打仗打仗,打得就是钱粮人口。
钱粮人口多,兵马就多,战后恢复的就快,补充资源也快。
“不管如何,关中首先不能丢。”
贾诩做出了第一个结论。
假如郭嘉把关中丢了,也就意味着他和曹操的综合实力对比越来越大,而起这样的差距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递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