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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马超希望郭嘉出兵去剿灭韩遂,不可能用韩马两家的仇怨来做说辞,作为马家人,马超自己或许都理不清这两家恩怨情仇的前因后果。
面对马超的请求,郭嘉沉默了片刻后沉声道:“听说韩遂屠戮了不少县,如此大开杀戒有伤天和,不管怎样,百姓都是无辜的。孟起,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三日内,我会发兵去救金城,而后至少将韩遂赶出你的属地。”
马超沉闷地答应一声便没了下文。
三天内发兵,已经算快了,毕竟打仗不是儿戏,粮草辎重,任务分配,行军路线,兵种搭配等等都需要时间调度与准备。
“我在城中已经为孟起准备了住处,孟起先将就着暂作栖身之所,待金城之围解了之后,你可自行归去。”
郭嘉安排地很周全,而军事行动上的准备,他也早就做好,只不过不能在马超面前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就好像他早就等着韩马开战一样。
转过身准备朝府内走,郭嘉扭头对徐庶说道:“给关中各郡发去政令,但凡有逃难来的百姓,必须善待,郡县钱粮若有紧缺之处,可呈报长安调度运去。”
韩遂屠城和曹『操』屠城本质上是有区别的,曹『操』更多的是震慑敌人,韩遂是要抢粮,如果不屠城,那么很可能『激』反百姓来反对他,他本就是造反出身,不会小看普通百姓汇聚起来的能量,毕竟百姓被抢了存粮,还能有什么选择?要么跟韩遂拼命,要么等着饿死,要么逃去关中乞讨。
本已跨上府『门』外的石阶,郭嘉忽然转过身来叫住了马超。
“孟起,为何没有见到令明,他在城外吗?还是受伤了?”
郭嘉第一眼看到马超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一直到刚才他才察觉出来马超身边少个人,庞德去哪里了?
马超闻言,垂下的脑袋更深了些。
微不可闻地说道:“令明身患重病难以下『床』,在下从金城突围时,令明还在城内。”
郭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你把令明丢在金城了?难道你不在乎他的生死吗?”
郭嘉忽然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
马超有些尴尬,也有些气恼。
他窝囊地突围,难道还能带上一个连『床』都起不来的庞德吗?何况庞德是他的手下,他怎么处置,都轮不到郭嘉来管!
但这个时候,马超也不敢理直气壮地顶撞郭嘉,郭嘉现在可不光是有着去不去剿灭韩遂的选择权,他手里甚至还握着马超的命,一兵一卒都不在身边的马超,再强也逆不了天。
“兴霸,即刻调集银翎飞骑,半个时辰后,我带骑兵赶往金城!”
……
第二十九章 金城汤池
长安大营
银翎飞骑在甘宁调度下很快集结,每人每匹马都背负数日的口粮,然后整齐一致地纵马朝城外而去。
分属步卒的营地也开始忙活起来,分配粮草辎重的押运,刀盾长枪兵作为步卒先锋,弩兵弓箭手是中军主力部队,而郭烨典满许仪甘瑰四人所在的部队,则是刀盾兵,属于先锋一类的步卒。
投军一年多,这四个少年中典满被提拔升官地最快,这倒不是靠着他爹典韦的照顾,军队是比官场更加忌讳任人唯亲,当兵的必然少不了血『性』,尤其是虎狼之师,一个军官不能服众的话,是难以在军中立足,这又不比文官那样德才兼备便能让人信服,武力值是基本,将略智谋是决定武将成就的关键因素。
典满的武力值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是典韦悉心调教十几年的成果,所以典满担任校尉统领两千步卒足以服众,在他这两千人的部队里,许仪是统领四百人的军司马,郭烨是管制两百人的军侯,甘瑰的官阶最低,只是一个统领百人的屯长。
他们这四个人在新军中有了清晰的上下级关系,甘瑰听命郭烨,郭烨听命许仪,许仪听命典满,在典满之上,则是与他同样作为校尉的五人受孟达指挥。
一支令行禁止的军队,最重要的管理,上级传达的命令,下级军官能够完全落实才能完成任务,典满作为校尉统领一营,有着完整的编制,麾下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曲五部两千人,其中郭烨统领的一曲是庚。
银翎飞骑已经在甘宁率领下随郭嘉驰援金城,后续的步卒部队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甘瑰若不是年纪稍轻实在是身子骨架不住某些人高马大的成年人,否则以他常年习武的本领绝不会只是一个百人的屯长。
军营中的任务,甘瑰已经安排妥当,来到郭烨身前复命,末了甘瑰有些犹豫地问郭烨:“这一回,咱们不会是去看热闹吧?”
甘瑰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撇开他自己与典满许仪不谈,光是郭烨的身份,这新军主将孟达肯定不会视若无睹,会不会怕郭烨有意外而避免让典满这一营部队冲向第一线,很难说。
郭烨倒是没这个担忧,道:“主公最痛恨的事情是什么?是尸位素餐,是在其位不谋其政!若你我只是军中摆设,又何必劳师远征徒耗钱粮?”
甘瑰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有些道理,郭嘉完全没必要让郭烨来军营里走个过场,这种面子工程不是郭嘉不做,而是起码要有立竿见影的好处才会做。
郭烨如果是来『混』资历,那他要是碌碌无为,反倒会被将士们瞧不起,来还不如不来。
“行了,你我不必多想这些事情,做好本分就成。”
郭烨跟甘瑰『交』代一句后便离开营帐,他要去许仪那里汇报他这庚字部队的准备情况。
金城就是后来的兰州,在大汉历史上,金城有着重要战略地位,霍去病西征匈奴,金城不但是通道,同样是为开辟河西四郡提供了前提。
金城作为凉州战略要冲,是一个很关键的城池。
当年韩遂马腾划地为界的时候,郭嘉就在二人身边看着他们划分势力版图。
韩遂肯让马腾占据金城所在的天水郡,而他自己在凉州西北部占据河西四郡等地域,很大的一个因素就是韩遂想让马腾夹在他与郭嘉中间,这样郭嘉要攻韩遂,则必然要保证金城不会从中作梗。
郭嘉漠视韩遂和马腾那般划分属地,没有开一句口去主宰局势,实际上他最想要的局面就是当时那样。
马腾占金城,韩遂去河西,这样反过来,韩遂想要在郭嘉背后捅刀子,首先也要经过金城。
由马腾占据关西中间要塞位置的地盘,是一个让郭嘉喜闻乐见的局面,这样就等于把韩遂放在了一个有限制的地方。
河西四郡虽然在汉武帝后从游牧区转变为农业区,可人口始终保持在一个相对稀少的数量,加上并不优厚的天然环境,韩遂想要发展,别说给他十年,给他二十年,三十年,恐怕都未必能走到令人忌惮的高度,异族南下多半是为了掠夺生活物资,尤其是在天灾之年,而韩遂的属地一旦横祸天降,那么他必然要从外部寻求解决之道,这样,迟早韩马两家会有冲突,这个局,在郭嘉打入关中时就已经在谋划,埋下种子后六七年,才终于开『花』结果。
驰骋旷野的银翎飞骑犹如一道银光『射』线,风驰电掣一般的骑兵队伍伴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一路向西。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但郭嘉仍旧没有下令就地扎营休息。
骑马跟在郭嘉身边的是甘宁,在甘宁身后大约五十步的地方,是马超。
郭嘉星夜兼程去救金城,或者说是听到庞德被困金城后才率领骑兵先行一步,马超肯定不能留在长安,而他的部队死死伤伤,还有不到六千的将士正在死守金城,他不可能带着残兵败将跟着郭嘉折返金城,而他自己换了匹马跟在了郭嘉身边。
“主公,金城沦陷与否,难道至关重要?”
甘宁纵马奔腾,稍稍靠近郭嘉后张口问道。
郭嘉面无表情,骑着马摇了摇头道:“韩遂打下金城,我再率军打回来,都一样。我是不希望看到庞令明死在金城,依他的『性』格,肯定不会投降韩遂。”
甘宁与庞德有一点儿『交』情,可现在他还是疑『惑』不已。
“令明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将领,但主公有必要为了他亲自前往金城吗?韩遂有两万余兵马,而这银翎飞骑只有一万,这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金城,到了城下也是疲惫之师,万一……”
这份担忧,甘宁不能忽视,郭嘉不能有闪失,尤其是现在这个地位与身份还有天下形势的背景下。
郭嘉趁着黄昏暮『色』扭头望了眼不远处的马超,马超满头大汗,神情疲惫,显然是在咬牙坚持。
再转过头来,郭嘉对甘宁说道:“我这么做有三个原因,第一,令明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你对他好,他会十倍还你,你对他恩重如山,他就会用命来回报你。第二,马超作为君主自己突围跑了,金城留下的将士们对他会作何感想?我救了金城,再把金城还给马超,你觉得马超作为君主还有未来吗?第三,这场仗从去年就开始准备,我前脚离开长安,最迟三日,后续部队就会赶来,只要在我赶到前金城没有沦陷,那就要考验考验韩遂的胆魄了。”
甘宁频频点头,突然又想起来当年郭嘉在编县城内被刘表围杀的事情,后来与周泰喝酒聊起此事,周泰说当时郭嘉想用自己做『诱』饵让手下将士们突围回益州。
马超和郭嘉都是君主,但在同样处境下,两人的做法截然不同,马超也就不用绞尽脑汁去想为什么郭嘉能有这么多人死心塌地效命。
金城得名还有一层意思,便是取自“金城汤池”的典故,意喻坚固。
显然金城是易守难攻,而对于科技落后的西北而言,他们打仗很少有战争器械投入,大多都是凭着一股血『性』与彪悍的战马驰骋,韩遂两万余大军围城,仅凭人力是很难攻破金城,而打造投石车,井阑等技巧繁杂的战争器械又不在行,所以只能凭着云梯让将士攀上城楼做先登,这样的情况让金城守起来并没有太大压力。
马超之所以突围是害怕被困死在金城,他在金城以外的兵马全都被韩遂消灭,原本城里有一万军队,面对韩遂两万余的军队,金城可守不可攻,死守下去又肯定耗不过已经将扶风以西掠夺一空的韩遂,所以马超率军五千突围,死死伤伤剩下不到两千跑去了长安,城内守军不到六千,每日守城减损数百,城破在即,说到底也是马超率军突围后加速了金城被攻破的时日,毕竟减少了一半的抵抗力量。
就在马超突围之后,韩遂留下四位将领继续围攻金城,而他自己带着大批的军需物资返回武威,他要用这些钱粮来招兵买马。
金城的守军数量每日都在下降,眼看已经不足四千,各面城『门』抵挡敌军的声势每况愈下,似乎随时都有城破的可能。
两日之后的黄昏,天边霞光火红,金城攻防战仍旧在惨烈地进行着。
韩遂的兵马看起来『胸』有成竹,四面围城强攻一面,这让金城内的守军疲于奔命。
成宜,马玩,杨秋,张横四位将领各在一面主持战事。
金城东面的战场是杨秋在指挥,眼看天降昏暗,杨秋打算收兵回营明日再战,但他却突然扭过头回身望去。
一阵轰隆的马蹄声由低渐高,目力所及的官道远方烟尘遮天,杨秋大惊失『色』。
“这是谁的兵马?”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而在这个时候,他必须做一个决断,是迎头而上还是暂避锋芒。
最终,杨秋果断下令全军向金城南面移动,这样能和南面的马玩汇合,不至于被突如其来的骑军踏平。
金城东『门』的守军突然发现敌军撤走,而远方渐渐『逼』近一队阵势浩大的骑兵,神情戒备甚至有些绝望的守军忽然爆发了震天的欢呼声。
“是主公回来了!”
锦马超一马当先,吆喝城头守军打开城『门』,郭嘉率银翎飞骑紧随其后如长龙一般进入了金城。
……
第三十章 以身犯险
韩遂兵马驻扎的营盘在金城之西,留在军营没有参与围攻金城的是韩遂手下,甚至西北除了贾诩以外最具智谋的人物:成公英。
金城东面震天马蹄声响彻云霄,成公英走出营帐遥望东方,那里的天空被尘埃掩盖,稍加推断成公英便知道东面来了军队,而且不是少数。
心中微微一叹,成公英面『色』凝重。
日落之后,成宜,杨秋,马玩,张横四人领军回营,四个人凑在一起吵吵闹闹,争执不下。
帅帐之中,成公英见四将返回便开口问道:“马超请来了郭嘉?”
四位将领同时住嘴,给了成公英一个肯定的答复。
唉!
一拳击掌,成公英大声叹息,一副惋惜不已的表情。
“马超这是引狼入室!罢罢罢,他不寄人篱下也是死路一条,况且郭嘉肯定不会作壁上观。”
成公英非常明白,郭嘉肯定在等着坐收渔利。
但是局势一直都不在韩遂的掌握中。
韩遂没有粮,肯定就要灭亡。
跟马超要粮是要不来,跟郭嘉再借也借不来,那么韩遂只剩下一条路,打马超,掠夺马超属地的物资。
急于攻破金城,就是为了防止郭嘉用任何名义来征伐凉州。
有了金城这座坚城,不敢说韩遂一定挡得住郭嘉大军来袭,至少自保的胜算也高了几分。
而韩遂在掠夺物资后第一件事是返回属地招兵买马,也是为了加紧加急地补充实力,以防郭嘉这头猛虎来袭。
“怕什么?今日郭嘉的兵马进入金城,我是瞧得一清二楚,这骑兵部队满共八千至一万,马超在前叫开城『门』,后面领军的人,我远远望去,应该就是郭嘉,看起来『挺』年轻。郭嘉傻了,他脑子糊涂了,好好的骑兵部队不在城外野战冲杀,钻进城里有什么用?我看哪,我等明日强攻金城,只要城破,将郭嘉一举成擒,别说这金城,就是用郭嘉来要挟长安,要挟成都,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杨秋躲开了银翎飞骑入城的路线,但他在挥军向南汇合时也暗中查探郭嘉兵马的数量。
有一点是大家都不能肯定的,那就是到底郭嘉来了没?
银翎飞骑的帅旗上是一个郭字。
但是郭嘉是出了名的喜欢在战场上玩虚虚实实的把戏,摆个出个大纛能吓退敌人的事情,他还真做的出来。
杨秋以前没见过郭嘉,只凭猜测,口气却很笃定。
成宜,马玩,张横三将附和杨秋的提议。
能生擒郭嘉,不光是荣华富贵手到擒来,甚至是威震天下功成名就的一桩美事!
成公英神『色』『阴』晴不定,在四将热烈地讨论,甚至在探讨着生擒郭嘉后该从长安和成都勒索什么,有人想要数不尽的钱粮,有人想要以此让郭嘉的势力退出关中,有人想要用郭嘉的命来换他后院里天仙似的妻妾……
“不好!快撤军!”
成公英忽然大叫一声。
这一声大叫把四将都震住了,四人不解地看着成公英,郭嘉就派来了一万骑兵,结果还进了城放弃马战优势,这还有什么不好的?
成公英一脸焦急,对四将催促道:“诸位赶紧回营号令全军连夜撤军,再晚就来不及了!”
“为何要撤?就算金城有了郭嘉的援军,可郭嘉的兵马也没带来粮草,只要困死他们也行。”
马玩想继续攻打金城,其他三将也都是这个想法。
生擒郭嘉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名利名利,抓了郭嘉,有名有利。
成公英气急败坏地指着马玩的鼻子说道:“你肯定率军入金城的是郭嘉?如果不是呢?郭嘉在关中拥兵超过十万,他在关东唯一的大敌曹『操』正在攻打河北,郭嘉甚至可以在函谷关不设防也没有任何危机。他的骑兵已经来到了金城,他的步卒呢?明日你要是攻不下金城,主公这两万兵马就全葬送在这里了!你以为是郭嘉傻,实际上郭嘉就是让你认为他在犯傻!等他的步卒到来后,金城里的兵马再全军出动,到时候你连逃命都来不及!”
四将面面相觑,谁也无法再用言语来勾勒美好的未来,从步入云端的幻想到坠落深远的现实,似乎让人在这一刻经历了从生到死的旅程。
“真,真的吗?郭嘉真有把握这一万骑兵守得住城?”
杨秋现在倒不敢夸口入城的一定是郭嘉,究竟是郭嘉做『诱』饵还是郭嘉的骑兵做『诱』饵,意义不同,但风险是相同的。
成公英收起怒极败坏的表情冷笑道:“马超手下一万人就能守住金城五日,五千人至少也能守住三日,现在守军多了一万,哪怕用拳头站在城头死守,你要多长时间才能攻破金城?真想知道结果,你可以去试一试。诸位,兵马调度的权力在你们手中,到底是攻还是撤,你们自行决定,我已决定连夜返回武威,再会。”
话音一落,成公英朝四人拱手拜别,头也不回地走出帅帐。
帅帐内沉寂了片刻,四人默不作声地相继离去,回到各自营中立即着手撤军事宜。
马超入城受到了守城将士的欢呼,郭嘉紧随其后,骑在马上跟着马超来到庞德住处。
『药』味浓郁的黑暗房中,庞德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浑身软绵,身体一直在发冷冒汗,下『床』走两步就会头昏脑胀,这些都比不上他双眼中那抹灰败令人心疼。
弃子。
马超突围,庞德因病没有跟上,平心而论,庞德不怪马超,他在这个时候是一个负累,他也不希望自己成为马超的绊脚石。
可是,被主公就这样留在了重围之下的金城,心情可想而知会失落到底。
连日来聆听着城内惨烈的喊杀声,庞德痛恨自己有心无力只能坐以待毙,之前响起不小的欢呼声,应该是敌军入夜撤军后守城军民的欢叫吧。
“令明,令明何在?令明何在?”
房外院中传来一人焦急的喊叫声。
躺在『床』上的庞德听到这把声音似曾相识,死寂的心灵忽然涌现出一道身影,正在将信将疑之时,房『门』被人从外生猛撞开。
落日余晖『射』入房中,斜『射』入内光线呈现出魏晨飘散的景象,庞德勉强支起身子抬眼望去,一道人影挡住了房『门』口的光线,昏暗视线中也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庞德却在心中更加确信眼前此人是谁。
来人疾步冲到『床』前,映入庞德眼帘的人,正是郭嘉。
“令明,你身体如何?大夫呢?到底病得重不重?”
郭嘉近在咫尺的关怀让庞德呆滞片刻后热泪盈眶。
“使君,我……”
庞德百感『交』集,却又哽咽无语。
郭嘉伸手压在他的肩上,道:“什么都不用说,安心养病,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
说罢,郭嘉就转身离去,下令去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