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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是在成公英派出骑兵来送信后便果断撤退,并让送信人回去将这个消息带给成公英。
一来一回,成公英带着韩遂麾下八部将中的四位率军返回西北,行程刻意放缓了些,就是谨慎起见想要先得到回报再做决定。
假若韩遂真的身陷武威有性命之虞,成公英即便知道前方有埋伏,恐怕也要硬着头皮去救主。
而送信回来的人将韩遂率新军逃出武威的情报告知成公英后,成公英心头大石落地,招来马玩杨秋张横李堪四将,一同商议如何越过武威逃去屋兰与韩遂汇合。
这四个将领显然没什么高明的策略,但是听到韩遂无恙,也就开始思考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
前面武威肯定已经沦陷,他们总不能再向着武威去吧?
四将一致认为应该绕道而行。
成公英左右难以决断,有了武威东面长城的这个界点,东西两条路,走哪条?
西面是要经过武威,东面是从草原绕过去。
成公英有些慌乱,久久难以平静。
这个时候要做出决断,就是一场死胡同似的思维较量。
太平军若中规中矩,那肯定在武威一带设防,走长城西面,就是送死。
太平军中若有智谋高深之人,假若偏偏在长城东面设防,那走草原反而是自投罗网。
二选一的考量是在料敌是否准确的基础上,成公英绞尽脑汁,最后决定走长城东面的草原。
因为他想到了祖厉外的大胜,那一场大胜来看,太平军攻伐西北的战略略显谨慎,以此来推断,对方步步为营的策略下,在武威不设防而去长城外阻截他,显得过于冒险了。
三日后,长城之上,天光明媚,甘宁与张辽站在烽火台上遥望东面,每隔半个时辰就有士兵上来禀报敌情。
“禀大都督,南面四十里外发现敌军,骑兵打头步卒在后,观其规模,约莫两万。”
“再探!嘱咐探马斥候,千万不要曝露行踪,若是打草惊蛇让敌军跑了,军法处置。”
甘宁眼中绽出久违的战意,待士兵下去传令后,他转过身望向张辽,笑道:“文远料事如神呐。”
张辽轻笑摇头道:“你我就不要在这里互相吹捧了。还是赶快排兵布阵吧。”
甘宁想了想后说道:“马超率银翎飞骑从后将敌军逼向西北,孟达率弓箭手从北面将敌军逼向长城这边,西北面的主力部队弩兵就由劳文远统领作战。”
听到这个部署,张辽微微皱眉。
吴懿呢?
第四十一章 围追堵截
夏日酷热难当,即便是在草原,若无凉爽之风掠过,同样令人备受日光煎熬。
韩遂麾下八部将的四人在成公英率领下从武威东面长城外经过。
领军在前的五人垂头丧气,本就跌落谷底的心情在炎炎烈日的天气下更显烦躁。
武威距离他们不远,却只能绕道躲开,本是奇袭太平军后方意图釜底抽薪,现在只能无功而返,甚至连老巢都丢掉了。
四个武将本就不是省油的灯,这会儿穷极无聊赶着路,开始了肆无忌惮的谩骂,骂一会儿郭嘉,骂一会儿马超,口口声声将他们现在的处境都归咎在了这二人身上。
一言不发在队伍前头的成公英忽然疑惑地望了望远方,草原一望无垠,平静之中有些诡异。
这一路走来,别说野生动物群,就是普通野兽都罕见一只,只有天空中偶尔掠过的苍鹰让这一幅景象稍显生机。
将士吵杂,成公英耳根微动,抬起手来暴喝一声。
“都给我闭嘴安静!”
骑兵在前,步卒在后,成公英喊出的话音回响久远,将士们立刻都闭上了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张横疑惑地看着成公英,刚要张口询问,成公英却手指耳边沉声道:“听!”
四将照着他的话去做,竖起耳根听动静,起先什么也听不到,但耳边渐渐响起了低沉的震响,四将当即大惊失色,循声望去,天边绿野的尽头,忽然扬起烟尘,传入耳中的响声也越来越大。
“不好!有大股骑兵从后方而来!”
杨秋这时的话等于没说,其他几个人谁看不出来这是骑兵?普通野兽群根本制造不了这种视听效果。
成公英举目望去,定睛一瞧,当那成群骑兵浩浩荡荡映入眼帘后,他看清了骑兵最前的兵马旗帜。
马!
西北姓马的人物,响当当的自然就是马超!
“郭嘉,你果然是非凡之辈。”
成公英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
马超刚投郭嘉,郭嘉便敢用马超,而且马超能统领郭嘉麾下唯一的骑兵队伍银翎飞骑,可见郭嘉用人的魄力。
银翎飞骑无论从银白的轻甲还是肩甲上的白羽,都是战场上最醒目的风景线。
“下令迎敌吧,成公兄。”
李堪面色焦急地催促起了成公英。
可是成公英却调转马头,下令道:“全军向北方撤!快!”
当先拍马疾走,成公英恨得火冒三丈却又无处发泄。
西凉军骑兵在前,步卒在后,成公英害怕前有敌军,若真遭到阻截则全军冲锋从敌军包围圈冲开一条生路,他防的是前,可现在竟然是身后有追兵。
在他下令那一刻,他就知道已经不可能摆开阵势从容迎敌了。
西凉军步卒眼见身后有大股骑兵席卷而来,如同潮水般向前奔命,若成公英还下令迎敌,西凉铁骑首先就被自家步卒挡住了道路,一进一退两者会反而让自家阵势乱成一锅粥。
短时之前还风平浪静的草原忽然天地色变,杀意滔滔战火冲天。
纵马奔驰的马超一脸狞色,嘴角挂着残冷而暴虐的冷笑。
韩遂八部将围攻金城时,他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现在原野上两军冲杀,马超可以肆无忌惮发挥所长。
头戴兽盔,腰缠狮王带,手握虎头湛金枪的锦马超一马当先,看着那狼狈逃窜的西凉军,眼看即将追上西凉军步卒,马超一手拽着缰绳,一手将反握长枪举起,腰部胳臂一同发力,长枪似箭破空而去。
仓皇向前逃命的步卒一边将身上的沉重物丢下,一边头也不回地向前跑,生怕慢一步就会眨眼堕入阴曹地府。
噗
一名正在前逃的士兵忽然猛然栽倒在地,背上插着一柄长枪,在日光照耀下刺眼夺魄。
他瞬间前扑在地,被长枪贯穿胸背而亡,却在倒下后不到瞬息的时间里,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般从他身边掠过,正是马超。
顺势将虎头湛金枪从那尸体上拔起,划空而归的同时还带走了另一人的项上人头,马超对这些普通士兵看也不看,恨意滔天的眼神牢牢锁定在前方西凉铁骑群中。
马超一往无前,单骑快马在西凉步卒中奔袭前方,他要将韩遂八部将都挑落马下!
西凉步卒一万人仓皇逃往,但凡挡在马超前路的人都成了马超枪下亡魂。
金枪乱舞,血洒碧空,马超威不可挡,一路留下数不清的尸体与重残敌军,前方逃命的西凉步卒时不时回头,瞧见马超那人挡杀人神挡弑神的杀虐之气,惶恐的敌军甚至自动让开了道路。
马超奔袭直追西凉铁骑,在他身后的银翎飞骑却不能那般对西凉步卒视若无睹,他们挥舞着长枪犹如数十条狂龙在西凉步卒身后吞噬对方,务求将敌军赶尽杀绝。
奔逃在前的西凉铁骑渐渐与步卒拉开了距离,排头的五人一边惊惶无措地不断抽打胯下战马,一边又紧张不已地扭头去看后方战况。
“马,马儿追杀上来了!”
杨秋话音走调,仿佛带着一股哭腔。
不光是他,张横,马玩,李堪,成公英,谁又不惧马超呢?
五人心中都对马超忌讳莫深,西凉最骁勇之人,当之无愧自然就是锦马超!
他是一头猛虎,韩遂麾下八部将可以将这头猛虎围在金城那样的牢笼里困死他,却永远不敢在猛虎下山之时掠其锋芒!
纵马奔逃的成公英回头一看,马超气势如虹已经追上了西凉铁骑部队的尾部,正挥舞着兵器残杀挡路的人,马超杀一人,只用一招一式,霸道凌厉,所向披靡。
成公英扭过头来对其他四将说道:“马超孤身追来,待我等再向前走十里后就停下,将他围杀在此。”
四将一听,立即点头同意。
不能任由马超这般肆无忌惮地追杀过来,真让他杀到眼前,恐怕小命就保不住了!
利用兵力优势,并且确保银翎飞骑不能及时援救马超时西凉铁骑掉过头合围马超,任他马超就算是铜墙铁打的身骨,看还能张狂嚣张吗?
西凉军两个兵种,步卒与铁骑,后有骑军追兵的情况下,步卒被舍弃作为肉盾暂时拖住了银翎飞骑,西凉铁骑前无阻挠全速飞奔,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已经前逃了超过三十里。
成公英见马超已经追到了西凉铁骑部队的中心地带,正打算下令骑兵止步围剿马超时,张横却在他耳边惊叫一声。
“孟达!”
成公英顺着张横的目光扭头向东北方向望去,绿野苍茫的大地上,并排分列着五个大营的弓箭手。
箭雨如蝗飞射而来,彷如乌云遮天蔽日。
成公英大惊失色,立即调转马头挥手道:“躲开对方的弓箭手!”
本是直向北面逃亡的路线在这里向西北方向稍作倾斜,折线继续逃亡。
孟达骑在马上率领着弓箭手在西凉铁骑的右翼一路夹击,尽管弓箭手威力有限,但西凉铁骑并没有装备重甲,被箭矢射伤栽落马下的人数不胜数。
望着绝尘而去的西凉铁骑,孟达大致扫了眼战场,他率军在此袭击对方右翼,留下对方一千有余的兵马。
“赶尽杀绝。”
面前草原上有惨叫不已的敌军,也有悲鸣嘶叫的战马,孟达毫不留情地下令让将士们上前将敌军一个不留地全杀掉,将战马收缴。
“狗贼,给我下马受死!”
成公英五人经过孟达的突袭,仍旧心有余悸之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超的爆喝。
“马儿,马儿!”
杨秋吓呆了,他扭头看去,马超距离他已经不足百步距离,而马超浑身血迹,就连脸上都溅了一道血渍,圆睁的眼珠绽射着暴戾噬人的凶光。
成公英几人也都瞧见身后马超的情况,这个时候除了逃命还是逃命,想要下令围住马超,恐怕他们的马蹄一减速,马超就一枪贯穿了他们的肉身。
正当成公英思考着是不是兵分五路逃亡时,比他的马跑得快的张横却突然倒飞回来,从空中倒飞回来的尸体上,布满眼帘的是浑身箭矢的尸体。
噗噗噗噗
一轮强劲箭雨爆射而来。
成公英惨叫一声跌落马下,他肩头中箭失去重心,摔落下马。
杨秋马玩李堪三人动作迅速,在飞速之中竟然一同跳下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后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前路,又惊现敌军!
骑在马上的张辽神色淡然,轻轻一挥手,他这一万弩兵分为五营横面列开,从容有序地对西凉铁骑进行射杀。
马超眼看即将追上敌将,却发现前头的骑兵大片大片地连人带马一同栽倒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骑马颠簸跃起的时候甚至从空中倒飞回来。
定睛望去,马超惊出一身冷汗。
他先前杀得兴起,这会儿倒是清醒过来,立即调转马头向西而去,而西凉铁骑剩下的军队,也因前有阻截,后有追兵,右翼又先前被孟达突袭过,这会儿他们倒是无人指挥便向左翼西方而逃去。
或许没有几个人想到,西面,是长城。
……
第四十二章 无懈可击
站在河西走廊的长城之上,甘宁负手望天,远方的喊杀声此起彼伏,时高时低,他知道战局正在预料中那般发展着。
平视前方的眼角余光,甘宁看到了统领长枪兵在长城脚下的吴懿。
甘宁微微蹙眉,吴懿在被郭嘉招降后就被安排在锦帆军中。
那时,吴懿只是一个伍长。
十几年过去了,吴懿如今也是统领万人的大将,虽然不是甘宁将他委任在现在这个官职上,但至少甘宁是对吴懿有着提拔之恩,当他在锦帆军最底层一步一步向上爬的时候,如果没有甘宁的器重与提拔,吴懿或许早就被郭嘉遗忘了。
郭嘉下密令让甘宁打压吴懿,甘宁百思不得其解。
依吴懿从前在军中的作为,肯定是军中模范,爱惜体恤将士,不贪功不懈怠,吃苦耐劳,无怨无悔,上阵杀敌也从未有过胆怯退缩的举动。
可是几天前的那一次争执,甘宁看到了另一个吴懿,一个让他感到陌生与反感的吴懿。
难道,难道就是因为吴懿将妹妹嫁给了郭嘉的缘故?
郭嘉的密令,甘宁找不到比这个更合适的解释。
大汉四百年的政治历史中,外戚是一股不容忽视的政治力量,他们甚至能在士族结党营私培养门阀力量的汉末,还骑在士族头上呼风唤雨。
甄家,吴家,就是现在天下瞩目的诸侯——郭嘉,治下的外戚。
甘宁眼神淡漠,也许郭嘉的初衷是防微杜渐。不希望吴懿有了非分之想,所以才会给他下了这道密令。
这样的防范,从大汉这个前车之鉴来看,很有必要,甘宁愿意做这个恶人,而假如吴懿真的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那甘宁甚至会抛下往日情分将吴懿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轰隆轰隆
马蹄声从东北方向传来。甘宁压下心中其他想法,凝眸朝那望去。
“全军听令。准备迎敌!”
甘宁一声令下,长城外的将士们动作一致地挥舞长枪,枪头对外,锋芒夺目。
此时的西凉铁骑已经没了统帅,如同无头苍蝇般一边碰壁就飞去另一边。根本没有任何章法可言。
马超在乱军丛中也一边朝着长城这边奔驰,一边还挥舞着长枪收割敌军性命,他的周围,早已无人敢靠近十步之内。
被张辽的弩兵射杀三千余后所剩不到五千的西凉铁骑一路向西,终于来到了长城脚下。
眼见前方是石墙挡路,而且又有阵型齐整肃杀无畏的长枪兵。这亡命肆逃的西凉铁骑完全慌了神。
突然,跑在最前的战马陷落地面,骑兵从马上飞起,重重摔落在地。
前头的骑兵大多栽落马下。或死或伤。
陷马坑!
陷马枪!
背依长城的长枪兵对付骑兵唯一的优势是兵器稍长些,若真让骑兵冲起来,也很难阻挡。
但是现在这个环境下,长枪兵可以从容不迫地迎敌。
军阵前方有沟壑纵横的陷马坑,即便骑兵绕了过来,至少骑兵速度肯定在弯弯绕绕的狭路中慢了下来,陷马枪斩马腿或直接将骑兵挑落都是一个选择,哪怕你有赤兔马能越过这些陷阱。无惧长枪兵,难道你还能一头撞上城墙去打开一条生路不成?
大局已定。胜券在握。
甘宁见到西凉铁骑勒马止步后便下令进攻。
骑兵没了速度优势,仅靠居高临下并不见得一定能比步卒强多少。尤其面对的是兵器同样不短的长枪兵。
吴懿身先士卒,作为先锋便冲上去,西凉铁骑中有人想要逃,可调转马头后,却又不知道该往何处逃。
北面,有张辽的弩兵。东面,有孟达的弓箭手,南面,有银翎飞骑。
死路一条。
于是便有人跪地投降,也有不怕死的奋死搏杀,长城外的战场陷入一片混战之中。
马超,吴懿是战场中最为闪耀的主角,吴懿刀锋所向无人能挡,马超金枪乱舞大杀四方。
甘宁俯视战场神情淡然,他通过战场而获得的成就感已经不在于杀人舔血,而是这种对战争的主导,一步一步将敌人逼入绝境,从战事开端便掌控着形势。
当然,这也是与他身为此次征伐西北的主帅有关,他要发号施令,他若也杀入战场,若战场有变,恐怕他想第一时间号令全军都会力不从心。
银翎飞骑,弓箭手,弩兵,三面缓缓逼来,将西凉铁骑围在了长城脚下。
以众凌寡获胜自然是轻而易举。
不多时,战事落下帷幕,西凉军或死或降,尸横片野血染大地。
战场上再没有一个敌人站着,要么躺着死,要么跪着降。
浑身是血的马超意犹未尽,昂起脖子扭了扭,仰天长啸一声。
“孟起难道还没杀够?”
骑马而来的张辽没有上阵杀敌,他统领弩兵,比起自己拿着刀上去砍更重要的是一万弩兵的进退调度。
从地上尸体挑起半片衣布,马超一边擦拭着虎头湛金枪,一边朝笑容平和的张辽说道:“不瞒文远兄,这是我平生以来打过最无趣却也最酣畅淋漓的一场仗。”
张辽闻言,摇头轻笑不已。
马超眼中的打仗,或许是两军誓死搏杀,可今天他打仗,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对方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张辽笑不作声,并没有瞧不起马超的意思。
彼此对战争见解不同而已。
战争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发动战争更加不是为了提供给好勇斗狠者一个舞台。
能过太平日子,谁也不愿冒着生命危险奔赴沙场,只不过这天下太平,首先要通过战争扫平诸侯罢了。
马超这一路奔袭屠杀算是把近几年压抑的心情全部发泄一空。
这会儿突然神经松弛下来,他倒能开怀一笑,眼神越过张辽的身后,那里,有三个被捆缚的人正低着头却还时不时抬眼惊恐地扫他一眼。
杨秋马玩李堪三人弃马倒地躲过了弩兵的射杀,但也被张辽所俘虏,而中箭落马的成公英虽侥幸逃得一命,没有死在马蹄与箭矢之下,却没躲过阶下囚的命运。
“孟起难道想杀这三人泄恨?”
张辽风轻云淡地问了一句。
太平军没有杀俘的军规,但这个时候,张辽可以卖马超一个人情,把这三人交给马超杀之。
将心比心,韩遂麾下八部将围攻金城,马超对他们恨之入骨是人之常情,再加上祖厉城外一战,张辽尽管自己的儿子张虎不在军中,但他心里知道甘瑰郭烨典满许仪可都是在祖厉城外遇到了这伙西凉军,不管是送马超一个人情还是替自己关爱的小辈报仇,张辽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马超却洒然一笑道:“此等鼠辈,杀之只会污了我的枪,我要泄恨,就取狗贼韩遂的人头。”
愤怒之后的马超这会儿倒是内心平静,杨秋三人已经让他连瞪一眼的**都没有。
张辽笑着点了点头,同时也对马超有了新的看法,能从仇恨中挣脱出来的人,绝非常人。
策马向长城方向而去,张辽回忆着郭嘉曾经对他们这些武将说过的话。
“能管住愤怒的男儿,已是翘楚,若还能管住自己的前列腺,那就是圣人。”
表情思索,张辽不解地自言自语道:“无论谁问主公这个前列腺是什么,主公都只是哈哈大笑不作回答,后半句话听不懂,至少前半句是至理。愤怒,愤怒,杀了韩遂之后,孟起你若一心为主公效命,主公又添一员绝世猛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