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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懿听后,心中稍定,庞统的话有道理,现在如果让郭嘉来找甘宁问罪,恐怕会让甘宁狗急跳墙。
事不宜迟,吴懿用匕首挟持庞统,一脚踢开房门。
门外驻守的士兵见到吴懿挟持庞统走出,顿时大惊失色,不敢妄动,只好立即去禀报甘宁。
缓缓向府衙外走出,吴懿拽着惶惶不安的庞统来带府门口,映入眼帘的情景让他心头一震。
甘宁率军将府衙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周泰蒋钦典满许仪这些江陵看到吴懿挟持庞统的情景,都是满心不解。
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吴懿,你是自寻死路吗?”
甘宁手一扬起,周围的弓箭手张弓搭弦将箭对准了吴懿,显而易见,被他挡在身前的庞统更加岌岌可危。
吴懿心思一转,忽然暗叫不好。
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甘宁将他和庞统都射杀在此处,那么万事休矣!
“大都督,只要你放我安然归去,今日之事只当没发生过,末将也保证不会伤害庞军师分毫。”
吴懿满面冷汗,不知道甘宁会不会连带庞统也葬送在这里,如果甘宁一意孤行,那他现在的讨价还价显然苍白无力。
甘宁望着庞统,满面复杂。
死一个心怀不轨的吴懿,可以向郭嘉交代。
可如果连庞统也死了,别说郭嘉,只要是益州府的官员,都会知道荆州这里有了诡谲的变故。
沉思之后,甘宁对吴懿说道:“吴懿,某信你一次,来人牵马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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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波谲云诡
甘宁信守承诺,放了吴懿离去。
一路骑马出城到了江陵外十里的荒野后,吴懿才将被他挟持的庞统放下地。
趴在马背上一路颠簸几乎五脏移位天旋地转的庞统晃晃悠悠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一脸苍白的他扶正头上的进贤冠。
“军师受苦了。”
天昏地暗,吴懿满面愧色,庞统为了他只身犯险,这逃出来的路上又遭受而来皮肉之苦,实在令他感激不已。
庞统摆手示意无妨,然后沉声道:“将军已经脱难,大都督定会恶人先告状,将军回到新城后应上书密信给主公,言明荆州的危局,请主公暂且观望,不可有过激之举,待大都督攻打樊城之后再做决断,至少也要让关中的文远将军暗中调兵遣将返回益州以策万全。”
吴懿心头仿佛压了块巨石,就连喘息之间都倍感沉重,听了庞统的话,深以为然。
事不宜迟,吴懿就此告别庞统,策马扬长而去。
荒郊野外,庞统负手缓步朝江陵返回,走了半个时辰,甘宁率军到来,与庞统碰面后让人牵了马给庞统,一起返回。
逃回新城的吴懿进了城之后立刻来到郡治所,正在里面忙碌公务的法正诧异地看到吴懿一脸疲惫又面色凝重的样子,顿时起身相迎。
“为何将军回城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我又为何没接到兵马入城的消息?”
法正很奇怪,吴懿押运粮草辎重去江陵,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但没有提前打招呼,总觉得其中有变故发生。
吴懿坐下来端起水壶直接大口大口灌下,喘了几口气后才沉声道:“我是孤身回来的,随行的一万将士还在江陵。”
法正听后跪坐到一旁,静待下文。
随后,吴懿将他在江陵发生的事情滴水不漏的告知法正。
“我已打算即刻手书一封密信呈报给主公,提醒主公早作应变准备。”
说完,吴懿瞧见法正若有所思的模样,连连唤了几声之后,法正才回过神来,而后拱手道:“将军做得对,是应立即上书主公。”
吴懿见法正同意,当即在主位上提笔手书,法正则走到门边,望着天边微微发呆。
庞士元,够狠啊。
法正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事情演变到眼下这个态势,如果不是心中有数在先,恐怕也要遍体冰凉心神俱震。
待吴懿写好了信后,交给法正过目,法正看过没有意见,当下吴懿便立即命人星夜兼程送去成都。
当夜,法正也修书一封派人秘密送给郭嘉。
自成功收复西北之后,郭嘉治下的科举选拔制度则变成了三年一次,时间也压在了开春之前。
缘由是科举最初之时大多是益州士族与流亡士族愿意向郭嘉低头的群体来应试,随着郭嘉励精图治二十载,平民百姓越来越多的孩子得到教育后参与到了科举中来,首先随着官场稳定,每年甄选的人才越来越少,因此变成了三年一次的科举,而民以食为天,太多应试的士子都还要兼顾家中耕种,所以要在春天到来之前完成科举,不能耽误了家中春耕,若考中了,则另当别论,考不上,那至少不能影响基本生计。
今年的科举,有两个人是特别出类拔萃,因此郭嘉亲自接见。
益州府大堂中,文官们按部就班忙着公务,郭嘉则在偏厅中与两位科举夺魁的人谈天说地。
一位是董和,一位是向朗。
董和祖上是在益州,但他却是荆州南郡人,诸侯割据天下大乱之时,董和举家迁回了益州,直到今时才真正步入郭嘉的视线中。
向朗则是荆襄世族人才中的一员,他与庞统算是同门师兄弟,都在司马徽坐下听教,庞统在江陵时,向朗曾登门拜访,是庞统推荐他来益州参加科举,也算不负所望脱颖而出。
二人想不到郭嘉平易近人与他们无所不谈,上到安邦治国的策略,下到贩夫走卒的生存之道,家国天下面面俱到,二人不知不觉也对郭嘉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欢谈不厌,郭嘉忽然对董和说道:“幼宰,我听闻你家中还有一子名允,为何此次科举没见他前来应试?”
董和算得上是中年人,儿子董允非常年轻,还未行冠礼,听到郭嘉这么问,顿时觉得有些儿戏。
爹和儿子一起考试一起竞争,万一儿子压过了老爹,那这父亲的脸往哪儿搁?
不过,董和倒是看出了郭嘉对他的重视,甚至连他那个略有才名的儿子都提了出来,可见郭嘉并不是在说场面话。
“呵呵,既然主公这么说了,那三年后,犬子定当前来锦城参加科举。”
董和满面微笑地应承下来,既然郭嘉是一个值得效忠的君主,那让他儿子也出仕效忠,绝对是光耀门楣的喜事。
正当郭嘉笑着还想再说什么时,萧义走了进来,将一封密信交到了郭嘉手上,而后转身出去。
向朗与董和在场,郭嘉也不避忌,打开密信瞧了瞧。
眉头轻皱,郭嘉略有些惊讶,当时更多的是疑惑。
向朗与董和刚刚出仕,具体的官职任命都还没落实,也不好询问郭嘉或者为他出谋划策,二人很本分地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可是郭嘉却毫不在意地将这封信传给二人,让他二人看一遍。
董和先看完信,面色凝重,不知该说什么。
新城太守吴懿上书揭发太平军大都督甘宁不臣,在江陵私自募兵五万,其罪已经可以定为谋反!
向朗看过之后,倒是说了一句:“此为诬陷。”
郭嘉微微一笑,向朗果然是司马徽教出来的人才,别的不论,至少一眼看穿了事情要害。
郭嘉看到这封信后,撇开吴懿的动机,至少里面的内容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吴懿是个将领,行军打仗有些才能,但心思还是不够缜密。
甘宁就算在江陵募兵,怎么可能能有五万之众?
如果打下荆南几郡后,倒是能让他募兵出个五万的数量,单凭南郡与宜都建平这三郡,充其量也就募兵两三万而已。
可就算是他真募兵五万,哪里来钱粮去养呢?
再退一万步,募兵这么大的动静,会做的密不透风吗?
既然如此,吴懿为何不去求证呢?
郭嘉想不通的事情,便在此处,显然吴懿是在一个来不及思考的危急情况下发来密信。
向朗的话只说一句,再往下,他也不敢说下去了。
既然是吴懿诬陷甘宁,他为什么这么做?
暂时还没进入郭嘉集团的中枢,向朗能猜到的无非就是军中的一场博弈。
也许是吴懿想扳倒甘宁,也许是那些没有跟着郭嘉入蜀而来被压在下面的新锐派将领不服气,想要争权夺利。
无论是什么,向朗都不会多言,参与这种斗争的下场,往往就是两个极端。
可是吴懿的手段,终究太拙略。
董和与向朗面面相觑,各自心照不宣的缄默。
董和也想到了是一场内部的政治斗争,却不见得只是军中将领参与其中,新城太守吴懿身边,可是还有一个军师法正,以法正在郭嘉集团的地位,吴懿做什么肯定法正都会知道,那么,为什么这封信还是到了郭嘉手上?法正难道也认为甘宁胆敢在江陵募兵,即便真敢,可真能募兵五万吗?
所以,法正显然是站在吴懿这边,却又显得是一个非常愚蠢的行为。
正当二人沉静之时,郭嘉也在闭目沉思,萧义又走了进来,这一回,他交给了郭嘉两封密信。
郭嘉咧嘴一乐,今天事情不少啊。
这两封密信是法正和庞统所书,郭嘉看过之后并没有如先前那般让向朗与董和过目。
疑云散去,郭嘉看过这两位手下谋士的密信后,总算是清楚荆州那边发生了什么。
“二位与我去隔壁大堂议事吧。”
郭嘉起身邀请了二人一同来到益州府正堂,坐上主位,郭嘉命人召集成都内的文武前来议事。
坐在主位上的郭嘉让向朗与董和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城府与气势,先前与他们相谈甚欢平易近人的郭嘉,只在瞬间的平静表情下,就散发出了无形的威严。
不怒自威,气势雄厚,郭嘉的表情已经告诉所有人,接下来要谈论的事情不一般。
从军营中匆匆赶来的武将们以为有战事爆发,各个屏气凝神站在堂中,准备聆听郭嘉发号施令。
当文东武西一个不差后,郭嘉让萧义当众宣读了吴懿的密信。
这封信中,吴懿说过希望郭嘉暂时不要声张,待樊城之战落幕后,再处治甘宁。
当萧义朗声念完之后,许褚当即暴怒站出来吼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这个吴懿才是心怀鬼胎,他有意诽谤大都督,此事不可轻饶,主公,俺用人头担保,大都督绝不会做出无令擅为的举动,更不会对主公有背叛之心。”
其他将领,典韦,高顺,张燕,邓芝,张任等一同出列,支持许褚,并且一同用人头作保。
当时,郭嘉不为所动,面沉若水。
戏志才不动声色地出列,拱手轻声道:“此事虽然蹊跷,但未必是空穴来风,主公必须慎重处置。”
戏志才这话让武将们很不舒服,典韦就扭过头来质问他:“戏大人,你此言何意?难道你相信大都督会背叛主公?”
戏志才垂首漠然,淡淡道:“对事不对人,大都督如若行事端正,那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也正是为大都督证明吗?”
第四十八章 春暖花开
从大体上来看,郭嘉需要的文臣武将可以分为两类,才华与刚勇。
文官有才华,武将有血性,一文一武刚柔并济才是统治的正道。
无论哪一边轻,哪一边重,都是不利于统治的,即便近无忧患,也必将遗祸未来。
所以,戏志才对事不对人,郭嘉看起来没错,许褚不问青红皂白,也不追求事实真相便相信甘宁,郭嘉看来,也不是错的。
作为君主,郭嘉要做的,就是让才华与刚勇达到一个平衡点,双管齐下,齐头并进。
秦宓,贾诩,费诗,甄俨等等文官都支持戏志才的话。
如果甘宁光明磊落行事循规蹈矩,那郭嘉查一查,难道他有意见吗?
这不是郭嘉无故猜疑甘宁,而是的确有人揭发挑起了事端,郭嘉如果不闻不问,才是庸主的表现。
至于如何平息此事,那就交给郭嘉来处置。
堂中文武僵持不下,头一次参与议事的向朗与董和心中震撼。
没想到刚出仕,就赶上了这么一次堪称地震的事件。
不论怎样,这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如果查明甘宁的确心怀不轨,最好的结果是将他撤换治罪。
可太平军原定计划五月就要对襄樊发起进攻,临阵换帅,这是三岁孩童都知道的军中大忌!
如果查出来甘宁是清白的,那吴懿诬陷甘宁的诽谤之罪,也足以让吴懿万劫不复,到头来太平军还是一个自损的结果。
坐在主位上的郭嘉一抬手,堂中喧闹即刻停息,鸦雀无声,众人凝视郭嘉,看他如何决断。
“高顺,回营即刻点齐一千陷阵营,与我乘骑快马前往江陵。秦宓,手书一封军令给吴懿,让他前去江陵见我。”
高顺与秦宓出列领命,众人见郭嘉打算亲自去江陵查明此事,武将们各个昂首挺胸似乎在替甘宁表达出一幅问心无愧的姿态,文官这边,戏志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假若甘宁真的不臣,郭嘉去江陵,岂不是送死?
这一点的担忧算是多余的,就算是戏志才再往最坏的地方想,也不敢想象甘宁能够把江陵的太平军从上到下全部蛊惑,高级将领下面有低级军官,撇开普通兵卒,军官们可是都认识郭嘉,他们真敢全部反叛郭嘉吗?图什么?为什么?有什么好处吗?
所以,郭嘉亲自去,就算甘宁要反,也不敢对郭嘉怎样,否则就会是众叛亲离的下场。
一场叛变的筹谋,首先要有矛盾,其次还要有长时间的准备,最终要去盘算利益成果值不值得冒风险,无论哪一点,似乎甘宁都不可能选择背叛郭嘉。
因此,即便文官这边一致要求郭嘉去查清此事,可对甘宁还是抱以信任的,只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郭嘉必须这么做。
高顺点齐兵马在益州府外等候,郭嘉轻装简出,正准备离去时,萧仁却纵马而来,在郭嘉耳边窃窃低语一番。
事情还真是一波接一波的来。
郭嘉让高顺去城外等候,他先策马与萧仁来到城南的一处大宅,这里是孙尚香的居所。
宅子内一片落寞萧索的景象,郭嘉每个月最多只会在这里留宿两夜,而每一次他走后,孙尚香都要卧床休养数日。
孙尚香所居的闺房中,身穿雪白的亵衣坐在铜镜之前,满目无神,泪水无声滑落,右手死死攥着怀前的衣襟,似乎做着激烈挣扎。
她到成都数个月,郭嘉来她这里只有十次左右,而郭嘉的妻妾则来的频率要高很多,但她都是冷淡相对,两方关系十分不融洽,丝毫进展都没有。
郭嘉绕过玄关走到内室,走到铜镜之前,双手轻轻压在她的肩上,这让孙尚香的身体条件反射一般的颤抖起来。
身后的男人犹如厉鬼一般折磨着她,但她必须承认,似乎经过一段时间后,在某一刻,她已经对郭嘉有了一种依赖,不知何时开始,夜深人静她的脑海会浮现郭嘉的音容笑貌。
这样的念想让她更加备受折磨,自责与痛恨交织在一起,令她几近崩溃。
郭嘉的手缓缓滑过她的胸前,直到腹部才停下,而孙尚香原本攥紧的手犹如触电一般松开,主动让开让郭嘉的手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好好养胎,安胎,我希望看到一个健康的孩子出世。”
虎毒不食子,郭嘉即便在床上虐待孙尚香,将她视为一颗激怒孙权,对江东无形宣战的棋子,但这一代人的恩怨,甚至不能称之为恩怨的纠葛,不应该牵连到下一代。
刚刚得知自己身怀六甲,孙尚香犹如遭到晴天霹雳,不敢相信,她自己的未来都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又怎么看得到自己孩子的光明?
更何况这是她与郭嘉的骨肉,更让她无法接受。
哪怕自己堕落了,心甘情愿作为郭嘉的玩物,可她不希望这份屈辱还延续在后代身上。
突然,孙尚香转过身,跪倒在郭嘉面前,泪流满面哀求道:“夫君,就,就让妾身拿掉腹中孩儿吧。”
郭嘉伸手拭去她的泪珠,轻柔地道:“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
孙尚香说不出来,只能无助地哭泣。
她现在对郭嘉只有惧,甚至连恨都没有,精神与心理防线早就被郭嘉摧残地一丝不剩,她不敢反抗,不敢忤逆,好似整个世界早已被黑暗笼罩,永不见光。
“你是怕,孩子出生后,我会带走?”
郭嘉捧起她的脸,与她对视。
清眸之中,恐慌与惊惧充斥,孙尚香不愿承认,但实际上被郭嘉说中了。
这个孩子,心血相连,不管怎样,作为母亲的孙尚香是不会真的狠心去堕胎,可就连她的侄女孙小虎都被郭嘉将她们拆散,孙尚香潜意识里非常肯定,如果孩子出生,孙尚香也许连一眼都见不到,而自己会活在无尽的痛苦与煎熬中。
感受她无助的颤抖,郭嘉突然心底一颤,莫名沉重。
这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动荡年代,孙尚香作为吴侯孙权的妹妹,而郭嘉作为一方霸主,两大枭雄迟早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存亡之战,而这两家的政治婚姻,注定是悲剧,绝不可能有幸福可言。
假若是太平盛世,郭嘉或许面对孙尚香这样的美女,应该是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又或仗剑江湖契阔同生。
但身份,立场,未来,都则让郎情妾意不存在于二人之间。
郭嘉给不了她死生契阔的承诺,也无法产生海枯石烂的爱,但或许,二人最好的结局,是能够一同见证沧海桑田。
要打击孙权,羞辱江东,郭嘉的目的达到了,或许卑鄙,或许无耻,将这一切沉重都牺牲掉了孙尚香,可郭嘉不觉得有愧,君子是无法问鼎天下的,既然郭嘉不做英雄而做枭雄,那面对孙尚香没有仁慈,算是不出意料。
“听我的,安心养胎。”
郭嘉轻柔地抚着她的面庞,可孙尚香泪水汹涌,只是微微摇头却不敢出言拒绝。
“如果我要威胁你,那很简单,这个孩子有任何差池,将来孙家我一人不留,全部给他陪葬。可我不想这样对你,听着,你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孩子出生后,你要抚养他长大成人,我不会拆散你们。”
孙尚香呆呆地望着郭嘉,对他的话感到诧异,似乎在怀疑。
可是郭嘉的手却突然伸进了她的亵衣之中,孙尚香全身一震,立即起身,主动走到床边,待郭嘉走过去后,主动为他宽衣解带。
数个月后,孙尚香已经无法反抗郭嘉,只能默默顺从,千依百顺的目的自然是希望少承受一些折磨。
玉体横陈,早已做好准备被郭嘉凌辱的孙尚香却没想到,今天,她看到了郭嘉柔情的一面。
肢体纠缠,十指紧扣,没有天雷勾地火的激烈,只有流水润物的温柔。
巨大的心里落差让孙尚香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所击溃,娇喘轻吟,婉转承欢,渐入佳境后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场令人早已向往却不敢奢望的美梦。
她不知在何时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