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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甘瑰开始下定决心斩断情丝之时,郭烨一句话让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再抬起头时,甘瑰惊疑地盯着郭烨,淡笑着的郭烨一摊手,说:“她一提出来,我父就答应了。”
为了这件事,貂蝉劝过郭盈,因为貂蝉不希望唯一的女儿卷入是非之中,可郭盈就是一意孤行,母女俩在郭嘉面前,貂蝉训斥郭盈之后,郭盈仍旧提出了这个要求,但是郭嘉没做犹豫就一口答应下来。
“可,可是。。。。。。”
甘瑰傻了眼,脑筋还转不过弯,他父亲即将面临一场形势严峻的审判,而郭嘉却又答应了把郭盈嫁给他,这种矛盾不合情理,是郭嘉敷衍吗?没必要啊,作为父亲一口回绝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还不明白吗?”
郭烨追问一句。
甘瑰微微摇头,他这会儿根本镇定冷静不下来。
郭烨笑叹一声,抚住他的肩,认真地说道:“大都督会平安无事,你就放心吧。”
有了郭烨这句话,甘瑰总算如释重负,连忙拱手道:“谢,谢主公宽宏大量。”
“好了,看你样子身心俱疲,还是先去休息吧。”
郭烨送走了甘瑰之后,自己蓦然发笑。
甘瑰前脚刚走,魏延随后入帐,郭烨见是魏延,立即请魏延入座,一同研究一个策略破敌。
魏延显然是有备而来,一见面,铺开地图,便滔滔不绝的将他的战略告知郭烨,郭烨听得十分入神频频点头。
去年郭嘉东征南郡之时,都是步卒,虽然动用了水军,但都是走地面,因此在巴东有为数众多的水战楼船,魏延的计划很简单,兵分两路,一路顺江直下,一路从地面进攻,水陆并进。
太平军二十万,江东倾尽兵力不过十万,水陆两面,江东只能侧重一面,太平军完全可以一面牵引住江东的主力,一面直捣敌军的腹地。
听完之后,郭烨表示赞同的战略,魏延见此,顿时眉开眼笑,抱拳行礼后离去。
当郭烨仔细研究魏延战略的细致部分时,又有人来见他。
贾诩。
面对贾诩,郭烨是发自内心敬重,当即起身行礼。
贾诩一眼瞅见矮桌上标记路线的地形图,问:“公子已有破敌之策?”
郭烨伸手请贾诩也来过目,笑道:“魏文长先前送来一份行军战略,我看不错,如若先生能修正一二,那自当是万全无忧。”
不过贾诩好似对这份战略没什么兴趣,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坐下之后伸手将地图卷起来,平视郭烨。
这让郭烨感到意外,疑问道:“先生,这是?”
贾诩直接开门见山道:“这场仗,如何打,主公已有吩咐,这就是主公命令公子执行的策略。”
郭烨从贾诩手中接过一块白绢,上面写的战略,前半部分和魏延所说大同小异,可是后面让郭烨惊疑不定。
“先生,这是自绝生路,难道先生看不出吗?”
郭烨面色凝重,如果面前的人不是贾诩,如果白绢上的字迹不是来自郭嘉,他一定认为这是有人心怀不轨误导他。
这个战略简直和送死无异。
贾诩站起身,拱手道:“这是主公的计划,公子只管依计行事,如若自作主张,将会坏了主公的大计。”
郭烨顿时幡然醒悟,不论是贾诩还是郭嘉,在他面前都是高山仰止的人物,这份计策看上去是自寻死路,肯定内有玄机是郭烨还未揣摩透彻而已。
既然郭嘉有了部署,那郭烨自然就将魏延的计策搁置一旁。
贾诩正要告退,张翼入帐,禀报道:“将军,吴侯遣了一个叫陆逊的前来求见。”
听到陆逊的名字,郭烨没什么反应,但贾诩却眉头微皱,因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默默无闻之辈,对他而言,并不陌生,在他耳边提起过这个名字的人是郭嘉。
陆逊,此人不可小觑。
郭烨则神色微敛,忽而冷笑。
他还真以为孙权的骨头硬到已经准备好开战了呢。
“让他半个时辰后再进来。”
郭烨慢条斯理地收拾起矮桌上的地形图,这种军事机密,自然不会给外人机会瞧见。
贾诩看到郭烨这个样子,欣慰一笑。
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很好,用这半个时辰,郭烨也收拾一下情绪。
贾诩离去,当陆逊被晾了半个时辰后进到帐中,瞧见主位上坐着的青年,比他年轻不了几岁,却已经沉着淡定,气质上乘。
“来者何人?”
郭烨威严而坐,神色淡淡地打量陆逊。
第一印象,书生。
谁让陆逊穿着斯文,头戴纶巾,怎么瞧都没有武将杀伐那股血性刚勇呢。
陆逊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淡然道:“在下陆逊,字伯言,见过将军。”
“你是代表孙权来的?”
郭烨心中记下陆逊的名字,缓声说道。
微微皱眉,陆逊反感郭烨这般轻描淡写地直呼孙权的名字。
倘若郭嘉这么做,陆逊没有异议,但郭烨,显然还不够资格。
不过现在太平军强劲之势要讨伐孙吴,陆逊这口气必须忍下去,或者倒过去想,这或许也是好事。
初生牛犊的世子目中无人,这是自大的一个征兆。
“是,在下代表吴侯来向郭使君赔罪,先前在荆州你我两家曾因小事而产生误会,吴侯深感愧疚。”
陆逊躬身一拜,极为真诚。
但是郭烨并不领情。
“要赔罪?那你走错地方了,你应该前往成都面见我父。”
一句太极,让陆逊顿时陷入尴尬中,而郭烨站起身,来到陆逊面前,负手转了两圈,仿佛品头论足般说道:“瞧你的年纪,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陆逊淡淡道:“虚长将军几岁。”
郭烨点点头,忽然好似想起什么,狐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孙策的女婿,那个陆伯言?”
陆逊对这个狂妄的世子有些动怒,直呼孙权之名,现在对他死去的岳父也直呼其名,难道郭家的人已经藐视江东到这个地步了吗?
此行陆逊是求和而来,说好听点是委曲求全,说不好听就是卑躬屈膝稳住太平军。
他又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郭烨抱臂托腮,站在陆逊面前陷入沉思,半晌不语,这让陆逊感到有些诧异,或者说有压力。
完全猜不到对方在盘算什么。
“哦!”
郭烨忽然叫了一声,然后对陆逊露出笑容。
突如其来的笑让陆逊感到茫然,为什么?
“这么算起来,你和我还是亲戚呢,如此正好,你去成都面见我父,我父肯定不会为难你。”
郭烨的话让陆逊猛然一惊。
这个亲戚结论是怎么算出来的?
一瞬之间,陆逊恍然大悟。
郭嘉娶了孙策的妹妹,他娶了孙策的女儿,两家的确有点儿亲戚关系,就是隔着的距离,未免有些远。
同时,陆逊也明白过来,郭烨其实在耍他。
“公子,实不相瞒,在下前来,是想与公子商量一个办法,我主吴侯如何做,才能平息郭使君的怒火?”
陆逊真诚地望着郭烨,他的潜台词就是条件让郭烨开,只要江东能做到,决不推辞。
郭烨哈哈一笑,伸手亲切地搂住陆逊,拍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蓦然冷声道:“伯言,为什么要和?难道你不想斩将立功吗?想一想你江东的前辈们,孙策,太史慈,周瑜,黄盖,孙坚等等,再想一想我太平军的前辈们,许褚,典韦,甘宁,张辽等等,他们可都是名震天下,可是他们老了,现在,是我等年轻后辈登上天下舞台的时代了,没有战争,哪有英雄?我父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可已经灭掉了刘焉呢,我要超越父亲,怎么能与你谈和呢?一将功成万骨枯,道理你明白的。”
说罢,陆逊一脸震撼地看着郭烨拍拍他的肩,再朝他露出一个邪笑,缓步走回主位上。
第六十八章 改朝换代
陆逊绝想不到他来面见的郭烨会是这样一个让他倍感无力的人。
照陆逊先前得到关于郭烨的情报,大多都是郭烨谦逊安分的点点滴滴,这符合常理。
有一个权势滔天的父亲,外加当世权谋手腕上乘的枭雄,活在郭嘉的光环下,郭烨应该循规蹈矩,谨言慎行才对。
成功的人,拥有绝对权力的人,往往要求很高,所以陆逊认为郭嘉对郭烨应该要求非常高才对,在这样高压的成长环境下,郭烨不应该会在他一个外人面前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一将功成万骨枯,恒古不变。
陆逊本以为他可以在对话中占据主导,令郭烨动摇,当然,郭烨就算被他说动,战与不战,都不是郭烨能做主的,自然是请示郭嘉,而这样,就给了江东更多的备战时间。
其实陆逊很清楚,郭嘉既然已经发兵,断不可能半途而废,只是他想利用郭烨这个年轻小子达到令对手自乱阵脚的目的。
可现在,陆逊却被郭烨牵着鼻子走。
望着高居主位笑意傲然的郭烨,陆逊面色沉凝,他感受得到郭烨的野心。
有句话,郭烨说的很对。
没有战争,哪来英雄?
乱世英雄起四方,有兵就是草头王!
始于黄巾之乱的动荡年代,不过匆匆二十余载,风起云涌白云苍狗,惊现于世的人杰人雄比刘秀定都洛阳后两百年都要多得多!而还有数不尽或隐没于世或玉韫珠藏的英杰正逐步登上这风云际会的大舞台!
郭烨虽则是世子,但想要真正登上郭嘉的位子,没有功绩,怎能服众?
陆逊错了,他以为郭烨只是一个扯线木偶,实际上对方有着自己的野心,有着自己的算盘。
跟他谈和犹如对牛弹琴。
郭烨比谁都希望天崩地裂的一战到来。
屠尽人杰而后称雄!
“公子,郭使君一向高举匡扶汉室大旗,今时今日,我主吴侯受天子敕封领荆州牧,郭使君一意孤行兴兵踏入荆州,恐怕难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吧?”
陆逊见软话说不通,那就来讲讲理。
先前郭嘉也领了荆州牧,不过是承制,上表天子即可,不需朝廷下诏。
而孙权的荆州牧,却实打实的是许昌朝廷下诏,这自然是他投降曹丕后换来的,也是曹丕为孙权出兵袭取南郡正名。
郭烨身子一歪,仍旧笑意不减,反问道:“孙权的荆州牧是向曹贼摇尾乞怜得来的,值得你这么义正词严地宣之于口?”
陆续紧咬牙根,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还是忍下了。
真去讨论属地权限,那真是把郭烨当孩子逗着玩了,既然郭烨没有被陆逊言语误导,陆逊即刻再问:“郭使君自我标榜爱民如子,可眼下战事一开,荆扬两州战火连天,难道郭使君不顾苍生了吗?”
沉默。
郭烨渐渐收起笑意,没有立即回答陆逊,陆逊以为说中郭烨的心事,如果对方心软,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哪怕郭烨能送信给郭嘉请示一番,都将是数日的拖延,这就是孙权最想要的。
可是郭烨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神如刀,逼视陆逊道:“陆伯言,你这番话在吴侯偷袭江陵之前,可曾对他说过?的确,战事一开,数不尽的百姓将被卷入这场战争,但是,你记住,是谁挑起这场战争的?是孙权!”
陆逊倒吸一口气闭上双眼。
郭烨的话,把江东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无情地撕掉。
诚然,江东是为了自保而给曹丕递上了降表,也是为了自保而背叛了与郭嘉的盟约袭取南郡。
难道,江东要坐视太平军席卷中原最终把江东逼入绝境吗?
事实就是事实,胜于雄辩!
一切猜想与未发生的事情都不能作为凭据,而江东的所作所为,已经足以让天下人引以为耻。
先前抗曹,而后降曹,外加背叛盟友,这,就是吴侯孙权的所作所为。
至于郭嘉是不是把孙权逼到这个处境的,外人不会这么看。
是江东主动与郭嘉结盟,也是江东主动对外宣扬只要郭嘉出兵就提领荆州,更是江东主动联姻郭嘉。
或许江东叫屈的理由可以是郭嘉与孙尚香婚后生活不如意,可那毕竟是郭嘉的家事。
在这个时代,女人是附庸,嫁出去便是泼出去的水,甚至可以说是男方的私有财产,即便是休妻,也有“买休”一说,必须女方娘家花钱买回去才行。
没有人会认为郭嘉做错了什么,反而是孙权彻彻底底负了郭嘉。
现在,陆逊光明正大前来,先求和,求和不成再摆出大道理迫使郭烨心防动摇,这让郭烨感到十分厌恶。
当了婊子,还要背着贞节牌坊。
陆逊无功而返,星夜兼程赶回了江陵,孙权正在此处等着他的回信。
孙权在府衙大堂内焦急地来回踱步,郭嘉一封讨吴檄文把他吓得心神恍恍,他有两个预料落空。
第一个便是他想不到甘宁这个一身傲气的人居然乖乖就范回了成都,连带十万太平军也平安无事的去了巴东,现在要来讨伐江东。
第二个就更加出乎意料,当马超还在关中造反,并且已经公然募兵的前提下,郭嘉居然视而不见,不安内,先伐外!
孙权想不通啊!
马超捅郭嘉一刀,他也捅了一刀。
可马超对郭嘉而言是自己人!
不管怎么想,郭嘉对马超的恨,绝对要远超他孙权!
可郭嘉,偏偏就一副不要关中,宁可张辽自生自灭,也要倾尽益州兵力踏平江东的态势。
气焰滔滔,强劲势头,太平军不是虚张声势,号称百万,实则二十万的大军,已经在巴东休整,料不准什么时候就踏进建平郡,开战!
吕蒙与凌统已经被派去建平郡,沿江布防,但是这场仗究竟该怎么打,还是得由孙权与心腹大臣商议过后再做决断。
周瑜与鲁肃看着孙权焦急不安的样子,他们也备受煎熬。
事情很诡异,可以说他们袭取南郡才半个月,郭嘉的大军就来到巴东永安准备与江东开战。
这样的反应,何止是神速,简直就好像是郭嘉早就摩拳擦掌等着这一场仗的到来一般。
陆逊一回到江陵,顾不上休息,立刻面见孙权,将他与郭烨的会面详情如实道出。
孙权一拳砸在桌上,怒意滔天。
这个郭烨居然也藐视江东!
“主公,这是好事。”
鲁肃听后不忧反喜。
孙权冷静下来,点头认同。
“对,这是好事!一个狂妄自大的主帅,焉有不败之理!不过,子敬,公瑾,伯言,此战,我江东所有兵马不过十万,如何抵挡敌军二十万之众?”
堂内陷入沉默。
向曹魏求援?
曹丕必然作壁上观,等着看好戏。
现在江东只能靠自己。
沉思半晌之后,陆逊首先开口。
“郭烨年轻气盛目中无人,可行骄兵之计。”
鲁肃沉声道:“沿江缓退,诱敌深入。”
周瑜目光一凝,若有所思道:“明火红官渡,乌林遮天火,故技重施!”
孙权将这三人的话整理起来细细一想,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骄兵之计,可让郭烨这个主帅卸去防备轻敌大意,诱敌深入,则是江东来选择一个最佳的决战地点!
最后,克敌制胜的办法,则是已经葬送两大枭雄,名将名帅用之不厌的计策:火攻!
袁绍发动的官渡之战,曹操发动的赤壁之战,皆是败亡在一把招魂大火中!
现在故技重施,则是要葬送掉第三位声势冲天的枭雄:郭嘉!
主臣齐心,四人一同铺开荆州的地形图,开始了周全细致的战略规划。
建安十四年八月中旬,郭烨率太平军二十万从巴东出兵,东征伐吴!
水陆并进,刚踏出巴东郡地界,太平军便与由周瑜挂帅,陆逊为军师的江东军交锋,首战告捷,太平军沿江向东,一路捷报连连,江东军一战即退,一路退守到了秭归。
当曹魏那边曹丕得到了太平军与江东军正是开战之后,便喜形于色。
这意味着两家即将进迎来一场不死不休的大战。
趁着这个机会,曹丕做了一件令天下震惊的事情。
逼汉帝刘协退位,行禅让!
改朝换代是曹操一生没有做到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不想这么做。
曹丕如果能够将曹家的大旗名正言顺竖立起来,势必会巩固曹魏的统治,而这个时机,在九品中正制的推动下,曹丕用政治利益换取了治下政治集团的一致支持。
汉室早已是风中残烛,这最后薄弱的窗户纸,终究被曹丕捅破了!
夏侯尚亲自率军护送刘协来到邺城,连带文武百官悉数到来,在朝议上群臣跪拜,谏言刘协退位禅让。
刘协答应不答应,已经不重要,大汉四百年基业,即将葬送在他手上,可他却没有勇气用自己的血来捍卫汉室最后的尊严。
群臣谏言刘协退位之后,再三请曹丕登基九五,曹丕惺惺作态地推辞一番后,最终“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遥想当年,在天下枭雄对刘协不闻不问时,是曹操挺身而出来做忠臣,而现在,曹操的儿子,也坐实了一个篡逆之臣的名头。
汉室,亡了!
第六十九章 舜禹之事
曹丕意欲改朝换代,禅让大典在邺城举行,而当他将野心公之于众后,首先面临的是朝中一些忠心汉室的大臣决裂。
以崔琰,毛玠为首的部分文臣向曹丕上书,辞官归田。
反抗曹氏篡位是以卵击石,大势所趋之下,即便是崔琰与毛玠这两位曹操十分器重的文臣也无力回天。
曹丕赏赐了他们大量金银良田,在禅让大典临近之际,曹丕不愿大开杀戒,况且崔琰与毛玠代表的群体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只要不投敌,曹丕放他们离去的胸襟气量还是有的。
人各有志嘛,不能怪曹氏负了这些臣,而是从一开始这些臣没有看清曹操的真面目,是曹操掩饰的很好,或一步一步后来才滋生了野心,又或他们自己有眼无珠?
说不清,道不明。
其实在荀彧离奇辞世之后,朝中拥汉的大臣就深感不妙,或许对曹家还抱有那么一丝期望,有了公爵,有了王爵后,该罢手了吧?
但是最终,曹丕迈出了曹操一生不曾迈出的那一步,将这些人最后的幻想彻底粉碎。
禅让大典是一场空前盛典,曹魏治下稍有分量的人物皆到场,当然,有军令在身的武将则在外领兵,不能擅离职守,而在远方,这些人也都将目光聚焦邺城,所有人知道,曹家正式君临天下的时代即将拉开帷幕。
天坛之上,一身龙袍头戴冠冕的刘协泪流满面,浑身颤抖地说着祭天告文,天坛四周,皆有曹魏的刀斧手,只要刘协敢有一丝不安分的举动,后果不堪设想。
曹丕在阶梯之下,负手仰望,在他身后百官垂首漠然。
这一刻,并不光荣,也无可炫耀。
这些文臣武将全部倒向曹魏,是曹丕用政治利益诱使的,而这一刻,会永载史册,甚至有可能遗臭万年。
篡逆,对崇尚君贤臣忠的儒道文人而言,绝对是一件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