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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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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心中思念,此去,以解相思。哈哈。”

“好你个郭奉孝,倒真的是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如此孟浪言语你半点不遮掩就说出来,真是风流浪子,我倒要瞧瞧进了甄家府门,你会不会被甄家乱棍打出,我徐庶可不相信你敢对甄家坦言此去乃是为解相思之苦!”

郭嘉不理会徐庶,马鞭一扬,胯下骏马奋蹄疾奔,风中传来郭嘉豪爽的笑声。

第九章 无极甄家

话说当日甄豫一行从邺城返家之后,先入堂拜见长辈,向父母问安之后,甄姜便匆忙跑回自己房中,将自己的金银首饰全部拿了出来,捧到甄豫面前正色道:“哥哥,你看这些能典当多少钱?”

甄豫哭笑不得,其父甄逸面色讶然,问:“姜儿这是何意?这些不都是你最喜欢的首饰吗?”

甄姜却面色认真地说道:“如今世道纷乱,民不聊生,我们甄家富足一方难免遭人觊觎,倘若横祸天降,再多的金银珠宝也保不了我们甄家的安危,倒不如接济一方难民,其一此乃善举,可积善德,其二,我们甄家力所能及地安抚周边百姓,长久下去,百姓感恩载德,屑小之徒也不敢与我们甄家妄动干戈。”

甄逸听后惊得起身,瞪着甄姜问道:“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甄姜摇了摇头,诚实地说道:“这是我与哥哥在邺城认识的朋友说的。我深以为然,因此想换些钱去资助难民。”

一脸惊色的甄逸转头将目光投向甄豫,甄豫心领神会,将邺城一行与郭嘉和徐庶的点点滴滴道出,唯一隐瞒的只有郭嘉与甄姜夜半幽会。

“姜儿,你有此心,为父深感欣慰,这些首饰你收回去吧,此时扶危济困于我甄家有利无患,为父自然应允,待为父思量之后再做打算。”

甄姜满心欢喜地离去了,而甄逸则是将三个儿子全都招到了书房中。

二儿子甄俨和小儿子甄尧虽未成人,却也都十六七岁,已经开始接触家中正事,稍加历练后便能独当一面。

“这个郭嘉真是口出狂言,我大汉四百年江山岂是说乱就乱,群雄割据?哼,危言耸听!”

听完甄豫将郭嘉所说一一道出后,甄俨首先就嗤之以鼻,大为不屑,他也是饱读诗书的士子,一心向往功名仕途,不久之后便要举孝廉踏足汉朝官场,此刻听到汉朝将乱,心中气愤可想而知。

“妇孺之见!桀纣无道,是什么下场?暴秦无道,又是什么下场?你们三人都饱读圣贤之书,这么肤浅的道理,难道还不明白吗?依我之见,这个郭嘉年纪轻轻便有此远见,此子日后不可限量。甄豫,此行邺城你能结识如此少年俊杰,日后更要和他保持往来,说不得哪天风云际会,此人便会一鸣惊人。”甄逸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内心中叹息不已:为什么我就没有如郭嘉一般高瞻远瞩的儿子呢?

轻咳几声,甄豫欲言又止,甄逸见状,说:“父子之间,不必顾虑,但说无妨。”

甄豫硬着头皮将郭嘉与甄姜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加了一句:“我观大妹已倾心郭嘉,倒不如成全了大妹的心意。”

话音刚落,甄逸面无表情并未表态,三儿子甄尧却跳出来疾言厉色地说道:“荒谬!那郭嘉不过颍川一寒士,怎配得上我甄家之女?若是将大妹嫁给郭嘉,那不是让大妹跟着郭嘉过那苦寒无依的日子吗?大哥,甄家拉拢一个寒门子弟,需要招婿吗?依我看,赠郭嘉金银珠宝即可,倘若他不为所动,那我甄家找人为他举荐,想他一寒门子弟,倘若能踏足仕途,必然对我甄家感激涕零。”

看着义愤填膺的三弟,甄豫轻轻一叹,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父亲。

甄逸闭目思量许久,反问道:“如此少年俊杰,钱帛能动其心?他既已看出乱世将至,又岂会踏足仕途?况且以此人才智,又怎会看不出我甄家施恩求报的手段?与此人相交,须诚心实意。不过今日听郭嘉之名乃一面之词,若他真对姜儿有意,他日必有机缘相见,此事,日后再议。”

时过半年,郭嘉与徐庶即将进入中山国无极县时,却看到县城外百姓排了一条长龙,绵延数里。

下马步行后的郭嘉与徐庶都大感惊奇,于是问了路旁一老汉。

“小哥莫不知甄家每逢初一十五便施粥济民?还有衣裳相赠,甄家真乃慈善之家。”

徐庶与郭嘉相视一笑,牵马超县城中走去,在城门口,看到了甄家下人正忙的焦头烂额,给上前的百姓盛粥之余,若是百姓衣衫破烂则会再赠新衣。

而令郭嘉眼花缭乱的是那施粥的甄家人竟是甄姜,时至冬日,身穿皮袄披着一件雪白披风的甄姜美得惊心动魄,恍若谪落凡间的仙子,而她身边还有三个娇俏动人的小女孩,简直美不胜收。

刚刚盛了一碗粥给饥民,甄姜低下头让自家小妹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一抬头,却发现县城大道上牵马伫立着两个面带微笑的少年,顿时呆立原地。

一瞬的惊诧之后,甄姜蓦然一笑,犹若春回大地百花齐放般灿烂动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郭嘉情不自禁轻声吟道,而徐庶则是一脸笑意,暗道认识郭嘉已有一年半,却不知这人还真是个风流浪子,以前以为他只是故作孟浪之态混淆视听,却没想到他是性情使然。

将施粥事宜交给旁边的下人后,甄姜带着三个妹妹急步来到郭嘉面前,面带绯红的她还未开口便被郭嘉抢先调笑起来。

“久闻甄家大小姐善名远播,今终得一见,乃平生之幸。”

说罢,郭嘉郑重地行了一礼,徐庶哭笑不得,这郭嘉打情骂俏罢了,自己站他旁边,也得跟着行礼。

甄姜巧笑嫣然,嗔怪道:“一别数日,你还是那般喜欢整蛊作怪。如此天寒地冻,你二人衣着单薄,也不担心得病?”

郭嘉与徐庶仅穿一件长袍,的确少得可怜,不过郭嘉却笑道:“我二人常年习武,寒暑不侵,不过甄大小姐若是有意赠我二人御寒衣衫,却之不恭。”

甄姜瞪了眼郭嘉,却嘴角上扬,笑意十足,而正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有人拽她衣襟,扭头一看,是二妹和三妹都藏在她身后,好奇地打量着郭嘉,于是拉出两位妹妹对郭嘉说道:“这是我二妹甄脱,三妹甄道,三妹牵着的孩子是我四妹甄荣。”

刚准备让三个妹妹见礼的甄姜却被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的甄荣抱住大腿,只听甄荣奶声奶气地仰起头对甄姜说道:“大姐,抱。”

甄姜头疼不已,抚着甄荣的脑袋柔声道:“荣儿啊,大姐可抱不动你,回府之后让哥哥们抱你,乖。”

甄荣小嘴一扁,闷闷不乐起来,却没料到被人从身后抱起,揽在怀中。

甄姜诧异地看着郭嘉将甄荣抱起,呆了片刻后疾声道:“荣儿,快下来。”

甄荣被郭嘉抱着正舒服,又见郭嘉面带和煦笑容,令人倍感亲近,听到大姐的话,脑袋一转,双手抱住郭嘉的脖子,摇首不从。

“元直啊,你看我若是立志做个诱拐孩童的贩子,是不是很有前途啊?”郭嘉一手抱着甄荣,一手牵马朝县城中走去。

徐庶苦笑着对甄姜说道:“奉孝行事素来率真,甄家四小姐娇憨可爱,惹人怜爱,奉孝孟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甄姜微笑不语,一左一右牵着甄脱和甄道跟着郭嘉进入县城。

闻听郭嘉与徐庶来访,甄豫大开府门,夹道相迎,郭嘉见甄家府门大开,甄豫笑面来迎,当下感慨道:“嘉一平民百姓,如何当得甄家如此厚待?”

此时迎宾待客规矩繁多,将府门大开便是最高的待客之礼。

甄豫抱拳道:“邺城一别后,豫盼奉孝与元直如久旱望甘霖哪,今日二位造访,我岂能不尽地主之谊?两位,里面请,我父已摆下宴席,恭请二位。”

这下就连一向处世淡然的郭嘉也肃容答道:“这,恭敬不如从命。”

要知道甄家主人甄逸是有官职在身的人,虽然是闲散官职,却也用不着如此隆重地对待郭嘉与徐庶,既然摆下如此阵势来迎接郭嘉与徐庶,足以可见诚意之重。

入门登堂,郭嘉与徐庶见到甄逸起身来迎,面对这儒雅风度浑然一身的长者,郭嘉恭敬地施礼道:“颍川郭嘉郭奉孝,拜见甄大人。”

“徐庶徐元直拜见甄大人。”徐庶同样恭敬拜礼。

“呵呵,早闻颍川多俊杰,今日得见颍川大善人小太公,乃老夫幸事,若是奉孝与元直不嫌弃,唤老夫一声伯父即可。”甄逸打量过郭嘉与徐庶之后频频点头,此二人英姿勃发,气度隐然,果然是人中俊杰。

甄家待客极为厚重,美酒佳肴自是不在话下,而郭嘉与徐庶分坐一边,甄家三子分坐对面,甄逸在主位上频频举杯,与郭嘉徐庶畅所欲言,时而开怀大笑。

美酒正酣之际,甄尧却举杯来到郭嘉面前,一脸莫名笑意地说道:“久闻奉孝才智无双且志存高远,奈何出身寒微,报国无门,今何不请我父代为引荐,以奉孝之才,定可受到朝廷重用,一来报效朝廷,二来也可一展所长,日后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岂非快事?”

此言一出,闻者色变,徐庶已重重将酒杯放下,面露愠色,而唯独面不改色者,只有郭嘉。

仰头饮尽杯中酒,郭嘉轻笑道:“以甄家巨富资产,何须朝堂引荐,帝都明码标价的官爵只需甄家略施小财,官爵唾手可得,既然甄家待我奉孝如此恩厚,不若为我谋一个三公之位?”

郭嘉言毕,甄家之人面色更是大变,父子四人面色各异,甄逸面露诡笑,甄豫面色急切,甄俨若有所思,甄尧则是怒形于色。

将四人表情尽收眼底的郭嘉话锋一转,起身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嘉谢过甄家款待,即刻告辞,临行前有一忠言相告:朝堂波谲云诡乃是非之地,如今更是被十常侍与外戚专权,甄家若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是为不智。言尽于此,告辞。”

“奉孝且留步!”

第十章 徐庶献计

“奉孝且留步!”

甄豫与甄俨不约而同脱口而出,满头大汗的甄豫不禁狐疑地望着甄俨,心道:难道二弟还要奚落奉孝一番?于是急忙说道:“奉孝,甄尧年轻气盛,言语冲撞请多多包涵。”

“大哥,三弟非是意气用事。”甄俨走到奉孝面前,先施一大礼告罪,然后严肃地说道:“奉孝勿怪,先前我三弟言语乃是试探你,我大哥为人耿直,我与三弟生怕他交友不慎,如今言语试探奉孝乃是我意,在下给你赔罪了。”

徐庶还心有不甘,面色不善,郭嘉却风轻云淡地说道:“此乃伯父之意吧。”

坐在主位上的甄逸豪爽一笑,赞叹道:“老夫半年来派人多方打探颍川郭嘉的消息,所探听到的消息除了颍川郭嘉乃大善之人,小太公之名深入当地民心,更有鬼才之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奉孝,甄尧确是老夫授意言语激你,老夫给你赔罪了。”

“伯父乃为尊长,嘉愧不敢当。嘉与元直此来拜访并无攀附之意,不知伯父为何要试探在下。”郭嘉再次入座,徐庶也面色平静下来,随郭嘉一同坐下。

甄逸倒了一杯酒,朝郭嘉一敬,算是赔罪,饮罢之后反而问道:“奉孝既有鬼才之称,难道猜不到老夫用意?”

郭嘉笑而不语,徐庶却开口说道:“伯父此举,莫非是要招揽奉孝?可惜奉孝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并不甘心被束缚住,甄家礼遇之高世之罕见,可奉孝之志,非一门客尔。”

这下郭嘉与甄逸齐声大笑,甄家三子也莫名其妙,他们和徐庶一样都认为甄逸是想招揽郭嘉,却不知为何此刻郭嘉与甄逸为何发笑,看样子,似乎徐庶并未言中。

笑过之后,甄逸朝郭嘉温和地问道:“奉孝为何大笑?”

郭嘉淡淡反问道:“伯父又为何发笑?”

“我笑元直所言非我心中所想。”甄逸一语道破,徐庶猜测落空。

而郭嘉则接口说道:“我笑伯父心中所想乃智者所虑,天下自诩才智兼备者如过江之鲫,大难临头却浑然不觉,难道不可笑吗?”

这下,甄逸收起了笑容,面色严肃地对下人吩咐道:“关闭府门,概不见客,屋外十丈内,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

下人们赶紧退下,关闭了甄府大门之后,宴客厅堂外再无一人。

甄逸肃容对郭嘉问道:“奉孝真的知道老夫心中所忧?”

郭嘉喜欢喝酒,一来这个时代的酒淡而不醉,二来如今是隆冬时节,饮酒暖身。自斟自饮的郭嘉自信地说道:“伯父令三公子言语试探于我,一来观我品性,二来探我才学和见识,如我料不假,伯父想必要问策于我。”

甄家三子大惊失色,父亲要向郭嘉求教?纵然郭嘉天纵奇才,但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父亲的?如果父亲都解决不了,郭嘉能有解决之道?

这下,就连徐庶也心惊不已,更让他们惊讶的是,甄逸真的就长叹一声,苦笑着说道:“奉孝,真乃鬼才也。如今,老夫心头确有疑惑压抑已久,还望奉孝为老夫解惑。”

“伯父但请直言,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郭嘉依旧一手拿酒壶,一手拿酒杯,淡然自若。

甄逸却反问道:“既然奉孝知老夫有事请教你,老夫敢情奉孝再猜一猜,究竟老夫心中所忧乃何事?”

徐庶与甄家三子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郭嘉,料想此人难道才智犹如鬼神?倘若这也猜得到,那简直让人敬而生畏啊。

而郭嘉却耸肩轻笑道:“太平道。”

甄逸面露呆滞之色,而后拍案而起,激动地说道:“奉孝真乃鬼神也。”

但是郭嘉却心中一点儿自豪感都没有,这种简单的推理,放后世稍微肯动脑子的人都能猜到。

首先甄逸不可能问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肯定是棘手的重大事情,而作为豪门的甄家能有什么大事?无非是家族利益。

经商论道轮不到郭嘉来解惑,那么便是当今时事变化走势了。

甄家河北巨富,产业遍地,走南闯北所见所闻比一般地方豪族要及时和灵通,如今中原和北方什么事情最为令人关注?或许天子和朝臣不管百姓死活,但商人怎么会不关注百姓动向?而如今八州之地不少百姓变卖家产投效太平道,声势浩大之余,甄家听到消息,难免会朝时局恶劣的方面去想。

正所谓行军打仗都是兵马未动,先想败局,更何况是行商,又怎么能不先想险境以思周全?

徐庶是知道张角传教太平道是何居心的,于是小心问道:“伯父是担忧太平道作乱?祸及甄家?”

甄逸长叹一声,点头说道:“正是,老夫早闻大贤良师之名十余载,如今八州百姓变卖家产争相投效太平道,而这些百姓却居无定所,朝不保夕,长久下去必生祸乱。而我甄家富卓,远近闻名,倘若暴民聚众来犯,恐怕……”

甄家三子冷汗如雨,甄尧更是疾声道:“父亲,既然如此,何不禀明朝廷,揭发太平道图谋不轨?”

甄俨却开口否定道:“不可,太平道子弟遍及八州,若我甄家出面揭发,朝廷一时若难以平定太平道作乱,那我甄家必然是太平道眼中钉刺,大祸临头。”

甄尧无言以对,急的冷汗直流,而甄豫也像热锅上的蚂蚁,朝郭嘉催促道:“若奉孝有良策,还请直言相告。”

郭嘉却朝徐庶投去笑意十足的目光,说:“元直,今日我想听听你的对策。”

徐庶跟随郭嘉已近两年,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心思缜密,思虑深远,当下沉吟片刻后正容道:“正如二公子所言,揭发太平道实非良策,大贤良师张角传教十余载,在百姓中威望甚高,更从苦寒子弟中招贤纳士,早在数年前张角便遣人去京都洛阳贿赂朝臣宦官,此时若是甄家揭发太平道包藏祸心,仅凭揣测难以令人信服,若朝廷中有人为张角辩护,恐怕甄家首先会反遭其害。”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甄尧面如土色,六神无主。

“甄尧,为父如何教你的?遇事首要当沉着镇定,如你这般自乱阵脚,又如何能思得周全之策?”甄逸沉声冷喝,犹如当头一棒将甄尧打醒,甄尧深呼吸数次后平静下来,一脸愧色。

“还请元直继续说。”甄俨面朝徐庶,认真地说道。

徐庶点点头,接着道:“太平道如今在八州百姓中民望甚高,究其原因无非是天灾人祸,旱涝之祸经年不断,而苛捐杂税横征暴敛沉重不堪令百姓苟活艰难。太平道恰逢此时大收民心,八州百姓争相投效太平道乃世道所趋,而张角此时虽已得百万百姓投效,若真有异心,恐怕还需要从长计议,张角传教十余年,绝不会贸然行事,纵然此时大势所趋,他亦要精心筹备,因此,短时之内,太平道还不会作乱。”

这番分析之后,甄家父子频频点头,豁然开朗,眼下无忧,却有远虑,于是甄豫追问道:“如元直所言,太平道筹划之后若再作乱,遍及八州,我甄家当如何?”

徐庶反问道:“半年之前,奉孝不是已将对策告知与你了吗?”

甄豫点头说道:“确如奉孝当日所言,我归家之后便禀明了父亲,甄家现如今远近之内,皆有善名。若真是太平道作乱,无极县周边自然无须忧虑,但从其他州郡聚结而来的暴民,又当如何应对?”

徐庶想了想之后摇头道:“倘真如此,我已无对策,奉孝必有良策。”

郭嘉听罢一愣,举着杯子呵呵笑道:“元直,你就直说了吧,我郭奉孝不需要卖弄才华来博取他人赏识。”

徐庶尴尬地低头赔罪,暗想:我还不是希望你在甄家面前多展露一些才华,好让你抱得美人归嘛,真是好心没好报。

甄豫听得莫名其妙,对徐庶催道:“哎呀元直,你就别卖关子了,奉孝既然说你心中已有对策,就说吧。”

徐庶喝口酒润润嗓子,瞪了眼郭嘉后继续说道:“甄家巨富,若是去洛阳求一太守并非难事,届时甄家有一郡之兵,虽不多,但御敌足矣。况且甄家走南闯北,若有太守之位,可在家中招募侍卫,名义为护卫商队,如此,甄家可不忌太平道来犯。”

甄家三子都是一脸忐忑,甄家如今虽是商贾立足于世,却也过不少当官的士子,如今徐庶献计让甄家去买官,这恐怕过不了父亲这一关,此事,有辱门风啊,按照父亲以往的说法,举孝廉入仕途才是正道。

只是让甄家三子诧异的是甄逸闭目沉思许久之后却开口道:“元直所言大善。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甄俨,你可带足钱财前往洛阳,务必当上中山国太守,事成之后即可返回冀州上任,千万不可误了来年的春耕,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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