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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相较于士兵伤亡,袁术失去孙坚后减损的实力,难以估量。
“什么孙文台战死?”
连日来在府中设宴提前庆贺的袁术惊得拍案而起,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直到来禀报军情的人复述数次才确认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
挥退左右的袁术失魂落魄地坐下,六神无主,面色一片惨白。
夏秋时节,他却从心底感到了无尽的寒冷。
袁术有数不清的缺点,但是他明白一点,少了孙坚,他何止是断了一臂
如今他之所以强盛,至少有一半是孙坚的功劳。
没了孙坚,日后还如何称霸天下?
相较其他诸侯得到消息后幸灾乐祸,郭嘉在益州得到孙坚战死,袁术大军溃败的消息后,只是微微一叹,他与袁术假惺惺的合作,却不愿发兵荆州,不是他不想要荆州,而是袁术伐刘表,始终不沾大义,加上此时益州进入休养生息的阶段,郭嘉不能朝令夕改,仓促用兵,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郭嘉记忆中,袁术伐刘表是速败,而刘表这位守成之君在世时,还真的没有谁在荆州讨得便宜。
有这三个原因,郭嘉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对荆州用兵,却能从袁术那里白赚粮草,已经是意外收获了。
而先前对袁术使者以礼相待,此战之后,郭嘉将与袁术划清界限,因为袁术攻伐刘表已成事实,必遭天下人不齿,局势的转变,让郭嘉也必须调整对外的策略。
至于郭嘉既然知道袁术必败,却还与袁术使者有来往,原因很简单,那时接待袁术使者,是不与天下诸侯处在对立的位置上,袁术伐刘表后,袁术失了大义,又兼与袁绍曹操等人的立场彻底对立,郭嘉不出兵助袁术,使得他在立场上虽未偏向袁绍曹操,却也至少是没有与袁术同流合污。
天下人会看到郭嘉被诸侯开始认可,但也看到了郭嘉没有继续做出残害汉室宗亲的举动,这会渐渐让郭嘉的态度和立场变得清晰。
用黄祖换回父亲遗体的孙策并没有返回袁术帐下,他要带着孙坚遗体先返回家乡,安定家中亲人,孙坚有乌程侯的爵位,在乌程县虽没有行政权力,但却拥有乌程县的经济权力,衣食租税,足够让孙家有一份可观的家业,不至于潦倒穷困。
渡江东归,黄昏落日下,一叶扁舟在庐江郡靠岸,孙策已经将孙坚的遗体放在了上好的棺材之中,雇人用马车运送,带回故土。
在庐江郡一上岸,孙策却遇见了至交好友。
仿佛早已预见孙策会在此地经过,英俊潇洒的少年郎在孙策惊讶的目光中缓步走来,待来到孙策面前后,气质超然的少年郎拱手一礼,说:“瑜见过义兄,为方便瑜远游,家中年初已为我行过冠礼,取了表字,公瑾。”
“公瑾为何在此?”孙策百感交集,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父亲突然亡故,令他失去遮风挡雨的依靠,外人看来他依旧坚强,可心灵的彷徨无助,无人知晓,而眼前这位少年郎,周瑜,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只有在他面前,或许才会卸下防备。
少年周瑜神色一变,郑重严肃地说道:“听闻兄长之父……我料兄长必定先返故土为乌程侯料理后事,所以便在此处等候,已有数日。”
孙策露出一丝凄然之色,却很快掩饰起来,强笑道:“公瑾料事如神呐,我此行正是返回故土让父亲入土为安。”
深知义兄丧父之痛,此刻强颜欢笑,周瑜也不多言,他相信孙策会振作起来的。
天色已晚,在附近县城中下榻的二人吃过晚饭后就回了房间,同塌而眠,夜半时分,黑暗中的二人都无睡意,孙策双目无神,他实际已经不再沉浸在悲伤之中,只是陷入了对未来的迷茫。
身为长子的孙策要肩负起整个孙家,这是一个重担,但他不会退缩,只是,何去何从?
“伯符,日后你有何打算?”同样没有睡着的周瑜背朝着孙策轻声问道。
孙策在黑暗中一叹,摇头道:“不知道。”
“摆在你眼前只有两条路,苟全于世或者自立称雄。”
听到周瑜的话,孙策苦涩道:“我一无所有,想要自立称雄,谈何容易?”
孙坚麾下将领如今名义上都是袁术的部下,孙策是真的一无所有,他现在终于明白父亲生前寄人篱下的苦处了。
如今的他和当年出荆州时的孙坚何其相似,为求自保,孙坚选择了寄身袁术帐下,而孙策现在,难道要走父亲的老路吗?
从床榻上翻身而起的周瑜披上长袍,邀孙策一同起身,秉烛夜谈。
朦胧烛光映照下,周瑜表情认真,对陷入迷茫之中的孙策说道:“我想问兄长一句,你的心,有多大?是军中威不可挡的大将军,还是权倾朝野的人臣?或者,问鼎天下的君主”
孙策瞠目结舌,他从来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他跟着父亲在袁术帐下满腹苦涩,实际上就是不想给别人打江山,所以,毫无疑问,在周瑜直白的问话后,他猛然意识到,原来,他孙策不仅仅是想要勇冠三军,更想成为不屈居人下的君主
但是,孙策有这个心,未必有这个资本,他苦涩地说道:“公瑾呐,我就算想要成为一方霸主,却毫无根基,成霸业,岂是易事?”
周瑜面不改色,仍旧郑重地说道:“不瞒兄长,若你无枭雄之心,我终身只会将你视为骨肉至亲的兄长,但只要你想要成就霸业,瑜愿终其一生辅佐兄长,无论成败,绝不后悔。现在,我想听兄长亲口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问鼎天下的野心?”
孙策少年成名,威名远播,周瑜年少时慕名已久,后来机缘巧合互相结识,引为兄弟知己,周瑜想要辅佐孙策成就霸业,但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孙策确实有野心,值得他去效劳。
神情渐渐凝重,孙策毫不犹豫地说道:“有公瑾相助,何愁霸业不成?公瑾,你是否已有妙策令我在乱世崛起?”
站起身来回踱步的周瑜神情肃然,忽然止住脚步,向孙策问道:“伯符可知丹阳兵?”
南征北战的孙策岂会不知丹阳兵,当下就说道:“丹阳山险,民多果劲,黄巾之乱时,大将军何进就曾数次在丹阳募兵,后来陶恭祖入主徐州,靠的也是丹阳兵,丹阳雄兵,天下难得。”
周瑜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伯符又是否知道,如今丹阳太守是谁?”
孙策跟着父亲在袁术帐下,每日都是治军练兵,或外出征战,对政治毫不关心,闻言茫然地摇了摇头。
周瑜走到孙策对面跪坐下来,一字一字地说道:“正是伯符的舅舅,吴景。”
孙策一脸震惊,没想到自己的舅舅居然是丹阳太守。
这实际上是袁术拉拢讨好孙坚的手段,任命孙坚老婆吴夫人的哥哥为扬州丹阳郡的太守,平心而论,袁术确实对孙坚很好。
沉寂的心突然活泛起来,孙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舅舅支持他的话,他就能暗中在丹阳募兵,有了军队和长期的兵源,才是他崛起的资本。
周瑜凝视着孙策,认真地道:“伯符,你要去说服吴太守为你募兵,而后,你还要返回袁术帐下,让你父旧部效忠你,有了这两股力量,你便可以脱离袁术,如今天下各地都有枭雄盘踞,唯独扬州名为袁术所占,实则无主之地,待你实力足够时,崛起江东”
孙策如梦方醒,微弱光线的照射下,周瑜那张俊逸的面孔充满了对他的信心,孙策深受鼓舞,重重地点了点头。
想起一事,周瑜犹豫片刻后又问道:“伯符,有一事,还望坦诚相告,传闻传国玉玺在你孙家手中,此事当真?”
面对周瑜,孙策毫无保留,坦言道:“确实如此,我父在洛阳中得到玉玺后便命人秘密送至家中,由我娘保管。”
周瑜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后,思索一阵,说:“伯符,你前期势弱,不可与袁术反目,但你去而复返投身他帐下,为消除他的顾虑,你可将家人迁往袁术眼下,同时,要走一步险棋,让袁术得知玉玺在你母亲那里。”
孙策一惊,忙问道:“如此,袁术必定会索要玉玺,倘若不给,恐有杀身之祸。”
周瑜大手一挥,坚定道:“不他要,便给他玉玺在你手中有害无益,只凭玉玺想要号令天下如同痴人说梦,袁术狼子野心,得玉玺后会滋生称帝之心,他若真敢据有玉玺,一来诸侯不容,天子不满。二来,他若真敢称王称帝,便是你与他反目的最好借口,天下人,不会认为你忘恩背主。”
孙策想通其中关键,深以为然。
说到底袁术对孙家不薄,如果孙策无缘无故叛离,将遭天下人不齿,不但有损威名,更会阻碍他聚揽豪杰为己所用。
这个夜晚,孙策有了方向,有了争霸的路线,有了成霸业的策略。
天下英雄无数,但真正知道该如何在乱世崛起的,屈指可数。
第六十五章 驱佛道起
再一次度过危机的刘表这回是真的坐稳了荆州牧的位置。
天下诸侯瞧不起郭嘉,会认为刘表击败郭嘉不值一提,但刘表一年之内先败郭嘉后退袁术,威名骤起,再也没有哪路诸侯敢小觑刘表。
“主公,粮草乃小利,名望乃大义,顾小利而舍大义,不智之举啊。郭嘉现在最需要什么?实际上不是粮草,而是被天下人认可的身份和与诸侯平起平坐的地位,所以他不与袁术同流合污。虽然与周泰立下约定的不是主公,就算背约也是我一人之罪,可天下人不这么看,郭嘉尤其不会这么看,袁术虽败却伐荆州之心不息,倘若日后袁术重整旗鼓再来攻伐荆州,郭嘉必定不会坐观上壁,而那时,他攻伐荆州的名义,将会是我今日背约之事,若是主公下定决心不肯赠粮草给郭嘉,那在下恳请辞官归家,不致日后成为郭嘉兴兵来伐的借口。”
刘表是左右为难,蒯越坚决地劝他赠送粮草给郭嘉,这件事算是蒯越先斩后奏,可事急从权,那时袁术南下在即,郭嘉在巴东郡大军佯动,不管郭嘉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荆州都冒不起险,也因此蒯越答应周泰的事情,刘表在第一时间得知后并无异议,可现在击败了袁术后,刘表又犹豫起来了。
在刘表眼中,郭嘉始终是逆贼,二人之间并无和平共处的可能,郭嘉只要实力足够吞下荆州并且抵挡关东诸侯后,必定会挥师东来,所以,给郭嘉赠送粮草,岂不是资敌养贼?
蒯越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荆州三面环敌,不能授人以柄,刘表犹豫很久之后,还是点头同意了蒯越的意见。
领命下去准备押送粮草赠给郭嘉,蒯越倒退数步后离去。
蒯越刚走,伊籍从外走入,给刘表行礼后说道:“主公,琅琊郡诸葛世家的诸葛玄带着族中老幼举家而来,看样子是想在荆州安定下来。”
刘表喜形于色,听罢之后就朝外走去,边走边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啊。”
上任荆州牧后,刘表不但迅速掌握了军事力量,连连拒当来犯外敌,更是恩威并着,招诱有方,万里肃清,群民悦服。而他开经立学,爱民养士更是得到文人雅士的拥戴,不少流亡北士都愿意来荆州避难。
得到刘表送来的粮草,郭嘉在这一场袁术与刘表的战事中收获颇丰,但他并没有志得意满,这种小利,还不值得令他沾沾自喜。
秋收刚过,冬天即将到来时,郭嘉却在亲卫军的护卫下,向着风景秀丽,秀甲天下的峨眉山而去。
成亲快一年,甄姜终于得偿所愿,怀上了郭嘉的骨肉,这一次去峨眉山,就是她想要趁着还能走动时去峨眉山中道观还愿祈福。
峨眉山层峦叠嶂,山势雄伟,气象万千,不愧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原先在峨眉山上有佛教传教,但郭嘉入主益州后,肃清了佛教门徒,将佛教在益州连根拔起,左慈和于吉便在峨眉山上修建道教宫观,为他们出工出力的,大多都是以前颍川的乡亲父老自发而来,左慈虽不如郭嘉那般在他们心中有着恩主的形象,可也是一位令他们感恩载德的“老神仙”,于吉一些障眼法术也具有不小的信服力,给他自己增添不少神人色彩。
宗教信仰是人类不可或缺的精神归宿,郭嘉深知这一点,他从前是无神论者,现在信了那么一点点,可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会有人选择一门宗教作为信仰,宣扬无神论与科学主义是无法阻挡宗教入侵的,堵不如疏,郭嘉既然挡不住宗教的兴起,只能引导,与其让外来的佛教在华夏形成主流,不如扶植土生土长的道教。
在西方,宗教是凌驾在皇权之上的,在东方,宗教是统治者的工具,利用好这一点,反倒是一件好事。
在左慈于吉打算兴建道观时,郭嘉就没有反对,反而给了很大的方便,乡亲子弟自发去给他们改建佛门留下的宫观,郭嘉也没有阻拦,只是非常明确地告诉过左慈于吉,道教吸纳徒众时,数量有严格的控制,道门也不能跟佛门那样光念经不做事,习武强身,救死扶伤,道门必须秉持正义公理立足于世。
左慈和于吉的天师宫坐落在一座秀丽山峦之上,从山下至上,石阶铺路,仰望而去,宫观巍峨,雾气昭昭,的确有几分仙云飘渺的感觉。
如今亲卫军也扩增到了三千人,此次出行,郭嘉只让萧义带了一千人,他来的突然,并非事前计划好的,所以不担心有人蓄谋不轨。
萧义带着亲卫军想要随着郭嘉一同上山,却被郭嘉拦住。
只让萧义带了数十人护卫着他就足够了,扶着风姿卓越的甄姜从马车上下来,郭嘉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甄姜下了马车之后,又有两人从马车上下来,如花似玉的两个小姑娘正是甄脱和甄道。
两个小姨子自从郭嘉与甄姜成亲之后就变得沉默起来,似乎想要装出大家闺秀的气质,但每次见到郭嘉就好像犯了多动症一样,安静不下来,让郭嘉哭笑不得。
眼看上山的石阶仿佛没有尽头,道路倾斜程度有几分惊险,甄脱和甄道一左一右扶着甄姜,生怕她有个闪失。
“还是我来吧。”郭嘉走过去亲自扶着甄姜上山。
甄脱和甄道不乐意地鼓起腮帮,但也没再说什么。
“夫君,妾身这点儿路还走得动啊,不必如此。”甄姜妙目流转情丝,郭嘉的体贴让她心暖。
郭嘉微笑道:“还是小心点儿好。”
说罢,一行人开始踏着石阶上山而去。
郭嘉造访,左慈和于吉很意外,但立即令整个道观的道徒行动起来,清心寡欲的他们虽然摆不出奢侈阵仗,但诚意是能够表达的。
一些年轻道徒沿着石阶两旁由上而下伫立恭迎郭嘉到来。
这些道徒大多也都是郭嘉收留的孤儿,人各有志,有的孩子从小便是性情淡泊,不求世俗名利,于是跟着左慈于吉修道,郭嘉强求不得,任由他们走上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
“二百七十三,二百七十四,二百七十五……”甄脱和甄道牵着互相的手跟在郭嘉身旁,一边上山一边数着石阶的数量。
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一瞧,甄脱一阵头晕目眩,高处之中俯视下面,颇有站在高处将要倾倒的感觉,身子一晃,甄脱仿佛就要摔倒,真要是摔下去,恐怕非死即伤。
恍惚失神且心中惊惧的时候,甄脱忽然被人拽住胳膊,将她倒落的架势止住,抬目一瞧,郭嘉正朝着她微微摇头。
“说了不让你们来,偏要来,好了,脱儿你抓好我的胳膊,道儿,你在后面扶住我的腰。”
甄脱和甄道面红耳赤,有一半是羞愧的,她俩现在是真的不敢独自上山了,甄脱喜滋滋地伸手从郭嘉腋下绕过,将他的胳膊抱在怀中,甄道垂下脑袋连路都不敢看,双手死死掐着郭嘉的腰跟在后面。
“哎呀,刚才数到多少了?”甄道忽然抬起头朝姐姐问道。
甄脱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知道,下山再数吧。”
在另一边的甄姜是对两个妹妹无可奈何,要是她们能和五妹甄宓那般从小就知书达理,娴静淡然,那就好了。
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天师宫前,而天师宫坐落在山腰平地,后方还有再上山的道路,山巅之上,是左慈与于吉观天象做法事的地方。
“贫道左慈。”
“贫道于吉。”
“恭迎大将军。”
仙风道骨的两个老道领着徒众在天师宫门前迎接郭嘉。
放开甄姜,又拍了拍死不撒手的甄脱,郭嘉走上前去,来到两位老道面前,笑道:“左老道,十年前你叫我小太公,我觉得心里不舒服,可现在呢,我倒是希望你还叫我小太公,听着让我感到温暖。”
“那贫道就斗胆继续称呼大将军为小太公了,小太公,近来可好?”左慈实际上年纪不大,与郭嘉交情很深,虽没有追随郭嘉南征北战,但他对郭嘉今日成就有着不可忽略的贡献,一直教导孩子武艺,不但让他们强身健体,郭嘉如今的亲卫军主干,都是左慈的功劳。
郭嘉爽朗一笑,回头看了眼甄姜,说:“公事嘛,还是往日那般,但此来我是陪夫人的,近日喜闻夫人有喜,特意来祈福还愿。”
左慈一听,喜形于色,撇开身份不谈,他与郭嘉超过十年的交情,他是打心眼里为郭嘉感到高兴。
“如此喜事,那贫道自是要恭贺小太公一番了,天寒风凉,小太公还是携夫人随贫道进去叙话吧。”
左慈一侧身,敞开手邀请郭嘉先行。
免了虚情推辞,郭嘉握着甄姜的手朝内走去,路过于吉时,郭嘉又停下脚步,神色揶揄地问道:“敢问道长,你命中血光之灾,是否化解了?”
当初于吉是想要逆天改命而来投奔郭嘉的,因为左慈说过郭嘉是命数异常之人,甚至能改变身边人的命运,于吉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一试,多年过去了,他心中阴霾尽去,深知自己命中的那一场劫难已然消除。
“小太公还是别笑话贫道了。”于吉露出一丝苦笑,但心中却充满喜悦。
第六十六章 荧惑守心
左慈与于吉传道的宫观取名天师宫,有些会让人误以为是天师道,这也是二人故意为之,就道教而言,当时道教根基浅薄,一是太平道,二是天师道,都是起源于春秋战国的道派学说。
张角与于吉早年便有交集,于吉在琅琊宫传道时就是用《太平清纲领》,到了张角那里就变成了《太平经》,实际上本质上没区别,可张角掀起黄巾起义,太平道也成了外人眼中的邪魔歪道。
虽然郭嘉入主益州,麾下士兵和不少百姓都信奉太平道,可若二人公然立派太平道,郭嘉必定不会答应,这也是为什么郭嘉将黄巾军改名为太平军的原因,顶着黄巾军的名义,是天下公论的反贼,改头换面成为太平军,则是一股新的势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