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案。
吕布来袭,带了多少人马,郭嘉暂时还不得而知,只要王允没有同时收服凉州军,吕布率领的人马不会超过五万,因为吕布随董卓入长安时,麾下也就五万人马。
南下征伐益州,路线其实不少,但郭嘉料定吕布必从陈仓故道南下,原因是相较其他路线,譬如褒斜道,子午道,故道沿途平夷,适合大军南下,郭嘉当年南下选择故道也是这个理由。
吕布是骑将出身,玩骑兵是好手,这与他在并州随丁原北拒鲜卑杂胡有关,能与草原上的胡人对战占据上风,并且还是靠骑兵,足以说明吕布在马上的能力当世罕见,历史上他向曹操乞降时说过曹操有了他,就可以荡平天下,理由就是曹操率步卒,他率骑兵,天下无人能挡。就算是大言不惭给自己增加求生筹码,可绝不是无的放矢。
郭嘉麾下也有骑兵,但是不多,陷阵营最初的五千骑兵是甄家下了血本从草原贩马商手中精挑细选来的,随着郭嘉南下入主益州立下了无数战功,加上平定徐和叛乱,这五千骑兵到现在只剩下两千,从浴血战火中成长起来的陷阵营是精兵强将,可要是单比骑兵,还是逊色于西凉铁骑以及白马义从,原因是西凉铁骑大多都是羌胡人,白马义从的士兵也大多都是公孙瓒精选出的能骑善射之辈,他们在马上不但从容自若,更是能够张弓搭箭,比起郭嘉陷阵营的骑兵只能用近战兵器,自然要威力更胜,俗称控弦。
骑兵也分很多种,像西凉铁骑和白马义从大多都是轻骑兵,将士们大多身穿轻甲甚至不穿,以加快战马冲锋速度,抵挡他们需要有强固的坚城,否则必被踏平,要克制他们,则需要精弓强弩,射程远,威力强的强弩能够在铁骑近身之前便射杀对方。重骑兵很难组建,原因是铠甲成本,战马品种,骑兵体质。重骑首先需要马术高超的士兵,并且身穿重甲还能行动自如,战马也披甲,加上有骑兵跨在身上,战马若是品种不优,难以支撑铠甲和人的重量,作战起来行动缓慢,则会威力大减,冶铁虽在汉朝已经普及,可打造重甲所需的成本难以想象,不但要铁匠有能巧之技,铁料也要精良,否则打造出来的重甲挡不住弓弩箭矢的穿透力,又有什么用处?
益州有险山雄关,骑兵施展不开,将吕布拒之千里轻而易举,但要战胜吕布,郭嘉不能只守不战,所以他决定率军北上与张辽一同迎敌,出成都他只带了法正和高顺,以及陷阵营里的两千步卒,这两千步卒在高顺训练下不但近身厮杀勇不可挡,同样也掌握了使用强弩善射的能力。
没有带骑兵去是郭嘉出于战术与长远考虑,他的骑兵都是宝,不能再轻易损耗,南方不是没有马,可南方的马始终不及北方马野悍,充当后勤,作为平日代步工具,南方马没问题,但上阵杀敌,骑兵讲究整体速度迅捷,来去如风既速快又能久战,南方马就难登大场面了。
北上走剑阁道,在梓潼郡,甘宁已经整军待发,郭嘉出成都时带的人都骑马而来,只两日不到的时间便与甘宁汇合。
锦帆军大帐之内,郭嘉到来时已是日落酉时,所以打算休息一夜,明日大军开拔。
“兴霸,这一年多来,你在这里受苦了,军心如何?”坐在大帐之内的郭嘉开始嘘寒问暖。
让锦帆军修扩剑阁道是个苦差事,但这必须有人来做,目的就是加强汉中与成都的联系,不论是军队经过这里,还是运送粮草辎重,剑阁道崎岖路段都是阻碍,必须凿山开路,以备将来之需。
比以往黝黑不少的甘宁面带微笑地摇摇头道:“将士们起初是有怨言,可主公多给他们半年粮饷,也就无人再抱怨了,他们以前也都是老百姓,从军入伍,图的就是有个温饱,现在不少人在益州安家落户,一人从军,不但能养活自己,还能贴补些家用,对他们来说,已经非常满足了,苦些累些,在从军之前,都是有准备的,甚至连死都不怕,日晒雨淋又算得了什么。”
郭嘉欣慰地露出一丝笑容,只要军心稳定,他就放心了,修扩剑阁道是一份苦差事,但也是一份天大的功劳,郭嘉让甘宁来做这件事,是想把这份功劳按在他的头上,将来委以重任,就不会引起旁人腹诽,所谓劳苦功高嘛,先吃苦,后立功,别人想鸡蛋里挑骨头也无从下手。
又与吴懿孟达二人嘘寒问暖一番后,郭嘉打算让他们都下去休息时,帐外有人来报。
吴懿将一份从汉中发来的信笺呈递给郭嘉,郭嘉看后,交给了甘宁。
“吕布已率军进入陈仓,不出三日,必定挥军从故道南下,文远探得吕布此次出征,率一万骑兵和三万步兵,合计四万兵马。”
郭嘉站起身来回踱步,张辽在汉中除了练兵备战外,还时刻关注着关中的动向,吕布出长安时,他就得到了消息,并派人继续打探军情,现在确定了吕布兵马情况后,立刻通知郭嘉。
甘宁看过之后,表情有些难以理解,朝郭嘉望去,问:“主公,吕布四万兵马就敢攻打益州?难道他不知道主公在益州有超过十五万的兵马吗?何况在崤山脚下,吕布曾在主公手下吃了亏,董卓尚不敢与主公厮杀,他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法正也看过了情报,闻言摇了摇头道:“吕布恐怕不是要打下整个益州,而是要打下汉中,主公曾败于荆州刘表,此事吕布得知后必定轻视主公,此为其一。关中自董卓迁都长安后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究其原因是董卓不安民治,纵容将士肆意掠夺百姓,而后又私铸钱币,致使物价飞涨,百姓无心耕作,粮食短缺,关中粮食匮缺,而益州在主公治理下,民生乐道,家户殷实,汉中乃益州门户,主公令张将军屯兵于汉中,必定也有丰实储粮在汉中,吕布率军来攻伐汉中,很有可能是要打下汉中获得粮草辎重,张将军六万兵马,他虽只有四万,可吕布未必会放在眼中,此是其二。”
张辽名不见经传,吕布肯定瞧不起他,有六万兵马的张辽必定能够挡住吕布四万大军,但是郭嘉还是决定率锦帆军北上。
因为他必须从吕布口中得到他想要的消息,同时,也要在王允向天下发布檄文后的第一时间还击,给他脸上狠狠来一耳光
转身面朝汉中与关中接壤的地图,郭嘉顺着故道周边地形看了半晌后,沉声道:“派人连夜去给张辽送密报,吕布从陈仓出兵必定走故道,让他在故道北口挡住吕布三五日,而后诱敌深入,把吕布大军放入故道之中,坚守住故道南端,断不可让吕布出故道掠夺百姓,二十日内,我必率军让吕布全军覆没”
众人面朝郭嘉背影露出震惊之色,所有人都以为郭嘉是打算抵挡吕布,却没想到他居然想要把吕布大军葬送在故道。
可吕布就算打不过,也可以向陈仓退兵,而后撤回长安,郭嘉怎能大言不惭说让吕布全军覆没?
起初决定北上时,郭嘉是想要让吕布知难而退,但现在,他必须要给所有诸侯以及长安朝廷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来打益州主意的人,是什么下场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吕布若真是存着掠夺益州资源的心思,击退他不能绝后患,所以,要打,就打的他翻不了身,并且杀鸡儆猴给天下诸侯看
第七十三章 处乱不惊
盛夏将至,白日长于黑夜,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上午,陈仓以南,故道北口却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景象。
两军对垒,北面的是吕布所率并州军,南面是在故道北端安营下寨的太平军大将张辽。
人中吕布英姿勃发,跨骑赤兔手持方天画戟,领军隔着一里之地遥望敌营,咬牙切齿暗怒不已。
张辽排兵布阵,安营下寨都十分有讲究,在营外横面设了三排拒马枪,用以抵挡骑兵攻袭,拒马枪之后,是营地坚壁高垒的石墙,营寨壁垒,必须用坚石,不能用土木,否则挡不住火箭,这是常识,而张辽率领四万兵马来迎战吕布,密密麻麻的军营也非常符合兵法之道,攻守分工明确,攻守转换皆看敌人如何来袭,这就是犄角或鼎足呼应,中军两万人马由他自己统领,左右两翼的人马则是严颜和阎圃指挥。
与吕布在这里对峙已有三日,张辽坚守不战,任凭吕布叫阵与辱骂,都不为所动,吕布想要率骑兵冲阵,但有拒马枪抵挡,让步兵开路,屡屡又被张辽麾下弓手射住阵脚,难进寸步,昨日夜里劫营,却不料对方早有准备,趁夜突袭的三千士兵折损了两千余,吕布是恨怒难平,却又无可奈何。
对峙两日后,吕布率先发难,夜里劫营惨败而归,小胜一场的张辽却在清早起床后把夜里的胜绩抛之脑后,气定神闲地在大帐中捧着兵书研读。
手上拿着的是郭嘉在百家学堂建成后命人整合修订的新书《将略兵韬》,将许多以往的兵书归类重编,取长补短,加上郭嘉自己后来人半吊子的知识,将这部书作为学堂中军事人才必修功课,里面包含了打仗方方面面的基本知识,包括军心士气,排兵布阵,天时地利,敌我认识等等,还有许多古时名战的分析总结,张辽无法分身去成都,但郭嘉却命人将这部书超过上百落竹简送来给他,让他如获至宝,爱不释手,每每阅读都发人深省。
当然,培养军事人才不是面向大众的,太平军中高级将领都必须接受军事理论教育,哪怕是典韦许褚也不例外,他们是粗人,但不代表不认字,学多少懂多少,总比一点儿也不学的要好,郭嘉不喜欢有勇无谋的将领,勇武之将缺乏谋略,仍旧不堪大用,不指望他们智谋过人,至少行军打仗时,不要感情用事,理智用兵才是为将者该有的作为。
名气不大的张辽领军六万坐镇汉中,这是外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也都好奇他有什么本事让郭嘉如此器重,从前张辽饱读兵书也只能是纸上谈兵,定军山设伏是郭嘉指挥,他不过是执行者,不足为道,率军让张鲁举城投降,那也是敌我悬殊,张辽还是称不上有什么功劳,一向在外人眼中被郭嘉看重的张燕也是随着郭嘉经历多场大战后才坐镇江阳,可张辽直接就统军六万,镇守汉中战略要地,不得不让人感到费解。
可是现在,张辽在故道与吕布兵马人数相等,不但从容拒敌,还小胜一场,从他排兵布阵,营垒形式,就可以看出他是完全将兵书里的知识学以致用,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代表郭嘉没有看错人,张辽的确是历史上值得称道的大将。
人主最难能可贵便是知人善任,如果郭嘉让许褚来镇汉中,恐怕许褚一来忍不住吕布叫阵和辱骂,二来也难做到张辽这般无懈可击的布阵扎营。每个人都有自己发挥最大特长的舞台,郭嘉需要做的,就是把麾下文武放在能够让他们发光发亮的位置上。
张辽读着兵书,两军对垒,他不慌不乱,从容淡定,经过几日来对吕布军营的观察和吕布昨夜贸然劫营的举动,张辽对吕布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正如郭嘉从前说过的那样:勇武有余,将略不足。
张辽此时也忍不住感叹当年若没有遇到郭嘉,他便要去投身丁原帐下,多半也就是吕布的麾下,吕布会不会待他如同郭嘉那般厚重,张辽不知道,但是他不需要金银,不需要官爵,要的就是一个能让他尽情发挥才能的舞台,郭嘉敢给他六万兵马坐镇汉中,张辽确信,这份气魄,枭雄之中也是罕见的。
换了张辽是吕布,他必定不会让将士们去劫营送死,对方会不会设伏,他不敢确定,但一个排兵布阵进退有据,一丝不苟的将领,如果栽在了劫营这种司空见惯的战术上,那还真是白费心机垒砌坚壁,布上拒马枪外加军营层次有序。
张辽不着急,但是有人着急,严颜和阎圃一同来到他的帐中,看到他手不释卷,面露淡然,严颜忍不住请战道:“将军,吕布有勇无谋,只需正面诱他来战,我与军师从两翼包抄断他后路,再由弓弩手将吕布射杀,此战定可大获全胜。”
张辽放下兵书,饶有兴致地望向阎圃,问他:“军师怎么看?”
自从张辽坐镇汉中后,阎圃作为张鲁谋士也归降了张辽,张鲁被张辽按照郭嘉的意思束之高阁,好吃好住外加一些造反豪族留下妻妾供养起来,阎圃却被张辽赏识,逐步提任,呈报郭嘉后,任命为了张辽军中的军师。
阎圃琢磨一番后谨慎地说道:“严将军之策,可行倒是可行,但吕布勇武,若是我们出战,他的骑兵威力难挡,即便吕布真的一马当先深入我军,射杀吕布后恐怕我军也将会遭受重创。不如将军今日与吕布先战一场,可诈败而归,夜里再效法吕布昨夜劫营,吕布胜而归,必定卸下防备,将军夜里劫营,大胜可期。”
这两人都在献策破吕布,可是张辽却摇头道:“主公发来密报,说要让吕布全军覆没,严将军之策与军师之计,都能重挫吕布锋芒,可万一吕布损兵便逃,我该怎么向主公交代呢?”
二人陷入沉默,好半晌之后,严颜蹙眉问道:“将军,主公率锦帆军北上,就算加上将军眼下四万兵马,七万大军定能重创吕布四万人马,可要让吕布全军覆没难比登天,吕布最不济也能逃回长安吧。”
张辽朝二人一敞手,起身让出身后悬挂的地图,指着一个地方说道:“这就是主公要让吕布全军覆没的计划”
严颜与阎圃定睛一瞧,沉思过后,皆露出明悟的表情,再不请战。
张辽不战,吕布难道也不战吗?不,他性情躁动,一向冲动,忍了三日已到极限。
大军集结,吕布单骑在阵前,叫骂一阵后也不见敌营回应,于是下令出击。
五千刀盾兵举着盾牌缓缓前进,待与敌营相距还有百步的时候,张辽这边终于做出了回应,拒马枪后,壁垒之上,无数弓弩手居高临下地张弓搭箭,箭雨如蝗,激射而去。
烈日当空,故道平坦大路上挺进的军队尽管举起盾牌抵挡箭矢,但还是不断有人被流矢射中倒下。
趁着这个箭雨抵挡敌军的时机,壁垒前的拒马枪已经被移开,张辽率中军迎敌,严颜与阎圃分居两侧策应,面对那些冒着生命开路的刀盾兵,擂鼓震天,喊杀惨叫不断,张辽面无表情,却对吕布的评价再降一分。
昨夜劫营惨败而归,军中士气必定大降,此时用如此惨烈的方式对敌,人中吕布,匹夫之勇而已
吕布率并州军出长安南下来攻,本就是仰攻,兵马劳顿,精力消耗,哪比得上张辽以逸待劳从容不迫,吕布要么在交战初期便拿出一鼓作气的架势冲锋,要么找人出谋划策奇正相合,可他却在先败一场后让步卒用生命趟出条血路,实在是不智之举。
冲到壁垒前的吕布军与太平军近战厮杀,根本不占优势,因为太平军不但有弓弩手做掩护,近战的士兵也有长枪长矛在手,刀盾兵在兵器上就处于劣势,何况他们攻得艰难,太平军却守得从容。
很快,五千刀盾兵便折损近半,骑在马上立于营内堆起的高坡上,张辽对战场上的形势一目了然,胜券在握的他突然表情一变,喊杀惨叫与擂鼓声音交错,却隐隐传来了逐渐大涨的马蹄声。
眺目望去,张辽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吕布你枉为将帅”
拒马枪已经被挪开,因为两军要近战厮杀,吕布也撤去了后顾之忧,令五千骑兵冲锋
但是他们要冲杀太平军,首先便要踩过袍泽的尸体
吕布不会下达让前方刀盾兵撤回的指令,因为只要刀盾兵撤,太平军便会立刻把拒马枪再挪回原位,拒马枪本就是长枪穿在横木上的简易御敌器械,两个士兵都能十分轻松地抬起来。
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吕布麾下的刀盾兵也难以置信,但是他们已经退不回去了,前有太平军,后有己方的骑兵冲锋,绝望之中的他们陷入混乱,想四处逃命,自乱了阵脚,毫无秩序。
“给严颜和阎圃传令,从两翼阻截敌方骑兵,阵前将士速速撤回并放上拒马枪,弓弩手将目标瞄准骑兵,不要管敌军步卒了”
张辽神情凝重地下达了命令后,他自己也来到中军阵前,命令全军后撤一里,张辽所率中军井井有条地后撤,处乱不惊。
第七十四章 虚虚实实
严颜与阎圃率军从两翼而出,打算从侧面阻截吕布骑兵,既然是阻截,就不是誓死拼杀,但是两人所率的长枪兵根本无法阻挡骑兵风驰电掣般的冲锋速度,事不可为,于是两翼的人马收效甚微的情况下撤回军中,随着张辽中军一同后撤。
抵御敌军刀盾兵的人马也撤了回去,匆忙中拒马枪也没有摆整齐,露出了无数空隙给吕布的骑兵冲过,弓弩手在放过一波箭雨后也并没有对骑兵造成有效损伤,五千骑兵冲锋而来,经过太平军两翼阻截以及弓弩手的射杀,损伤不到五百,难阻对方马踏奔腾的气焰。
有条不乱地进行后撤,张辽仿佛对冲杀而来的骑兵视若无睹,只是在后撤一里后,下令让手持长枪的士兵准备迎敌。
单凭人身血肉,恐怕根本挡不住骑兵冲杀但是张辽依旧面不改色地望着卷起滚滚烟尘的骑兵队伍。
对死在自己军中马蹄下的刀盾兵尸体视而不见,吕布意气风发,嘴角噙笑,跨骑赤兔之上带领全军进发,只待前方的骑兵队伍冲乱太平军的阵势,他便会率领全军冲锋,席卷而去。
伏在地上惨叫不断的刀盾兵是牺牲品,他们的身后,是吕布大军缓缓逼来,前方,先锋骑兵一往无前,即将踏入张辽大军后撤时来不及收起的营帐。
洋洋自得的吕布随时准备扬起方天画戟号令全军冲杀,却没想到瞳孔微缩,表情瞠目结舌。
前方骑兵的先头部队忽然栽倒,卷着军营大帐的白布跌入坑壕,战马嘶鸣,尘土飞扬,形势急转之下
前方不断有战马跌倒,骑兵落马,仿佛有数不清的陷阱在他们的面前。
“鸣金收兵”
吕布俊郎的面上尽是狰狞之色,不甘地下令收兵。
就算他有勇无谋,但看到眼前的情景,也知道敌军隐秘地挖掘了坑壕,等的就是他的骑兵冲来送死,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是还不下令撤退,那他就不是有勇无谋,而是蠢如猪狗了。
五千骑兵冲锋,回来了三千出头的人马,吕布咬破牙龈,骑着赤兔上前,越过营地壁垒后定睛一瞧,果然,张辽大军前方的营帐是空的,里面没有起居铺单,只有数不清纵横交错的深沟坑壕。
眺望已经后撤了一里的张辽大军,依稀可见列在阵前的武将张辽,吕布拳头捏的吱吱作响,怒道:“使奸耍滑,算什么本事?”
对于张辽扎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