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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突然闪过金顺仪的面孔,这金顺仪再有两个月也该临盆了吧。正好玩过了这段时间,自己也就该生一场病了,至于孕妇那档子事儿,她可是听都不想听。
第二日,后宫就传出,前一夜国,宴之后,谨宣帝在御花园的水池边偶遇一个宫女,见其衣衫单薄大为怜惜,问后才知道是顾婕妤身边的宫女,因为犯了错被发回中省殿受罚。中省殿见其不得主子心意,也不敢给发棉衣,还让她连夜收拾河池。皇上感其可怜,就宣了崇德殿伺候,更是一早就封了贵人,这本是违背了祖宗规矩,但谨宣帝只说这是中省殿长公主府送进了的人,又在顾婕妤有孕时伺候过,怎么说也不能从更衣封起。理由是牵强的,但皇上铁了心的抬举那个奴婢,谁又能拦得住呢?
听了小全子打听来的消息,沈夕瑶一时没忍住被刚喝进口的茶水呛了一下。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昨夜他们分开的时候就已经子时了,若那个时候谨宣帝还有闲情逸致带着个小太监四周溜达,还溜达到阮明宫附近和河池,那他定然是被冻得病的不轻了。况且,之前赵家送进来的两个女儿,可都是从更衣封起的。不过这顾婕妤身边的宫女,又是中省殿推出来的,倒是好用的很。
惬意地哼唧了两声,只怕长公主跟顾家又要有一出好戏了呢,啧啧两声,只可惜自己还不够格去看戏。
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一旁,沈夕瑶接着对比着书上打棋谱,放了个黑子,突然想起当初颜贵人的事,于是召来云晓,吩咐道:“云晓,今儿你去打听一下今早刚被封的贵人祖籍是哪里。”
这后宫众人啊,就算平日里在怎么有心计,对上谨宣帝,没一个够看的。就算是自己,不也就是仗着沈家人不求自己给家族带去荣华,再加上在现代社会摸爬滚打,半真半假的演戏才走到如今的么?皱皱眉,看着又乱了的棋谱,沈夕瑶有些沮丧,想来等谨宣帝料理完那些内忧外患,有空整理后宫的时候,自己也就没这么简单的浑水摸鱼了。手指摸了摸下巴,不如从先讨好太后?至少如今太后对自己印象不错。
再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沈夕瑶见到了传说中倍受盛宠的怜贵人,倒是没看出有什么好看的,请个安也是唯唯诺诺不敢抬头。面对众人的讽刺和嘲笑,只管抿着嘴各种磕头,完全自己当做个小奴婢。
“年前还说,嘉淑嫔身子一直不太好,皇上肯定会多照顾着些,谁知刚过了年就。。。。。。”话没说完,但意思倒是让人听明白了。陈荣华眼光不断在沈夕瑶和怜贵人身上转换,“不过怜贵人也是个妙人儿,要知道嘉淑嫔当初的位份还没你高呢。”
将茶杯盖盖上,清脆的瓷片碰撞声没由来的让陈荣华心里一颤。
“陈荣华还是先关心自己的好,这后宫之事自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何时轮得到陈荣华这般多嘴饶舌?”说着余光瞟了一下皇后渐渐变淡的笑容,抚了抚额头,说道,“莫不是陈荣华觉得自己比皇后娘娘还要尊贵?”
这话说的,直接让陈荣华脸色刷白,先不说嘉淑嫔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就说刚刚自己的话也确实是失了规矩。赶紧起身在座位前跪下:“皇后娘娘明鉴,妾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如今李家势微,皇后最怕的就是自己的位子被人取而代之,更何况这陈荣华、赵淑媛最近似乎跟金顺仪走的很是密切。眉梢动了动,依旧是一派温和大度的样子:“虽说本宫信你没有二心,但擅议皇上、冒犯嘉淑嫔这样比你位高的嫔妃,也确实是失宜了。就罚你抄写宫规三十遍,长长记性。”
见嘉淑嫔几句话就引得陈荣华受了罚,众人也不再讽刺她。只丽贵妃多瞧了她几眼,之后极有深意地笑了笑。淑妃依旧打着圆场,似乎她的角色永远都是老好人。
接下来几日,后宫从主子到奴才再到中省殿都小心翼翼的,没事也不再三五人的串门。原因就是连续多日被皇上翻牌子的怜贵人,因为中省殿奴才的轻视缺了份例,总之新仇旧恨的加起来,怜贵人直接把中省殿告到了皇帝跟前。
按理说这缺了份例这种事并不是大事儿,一般皇上也不可能插手,谁知这次,皇上心疼自己的宠妃,竟然直接让禁卫府的人严查。
严查自然是不要紧的,但若是查出公主府在中省殿安插的人为了推贤妃和二皇子上位,给二品以上娘娘的香料里放了麝香和许多避孕的药粉,这可就是罪不可恕的事了。再瞧瞧,与长公主一脉和赵氏亲近的妃子,哪个都能按上个窥视帝尊的罪名,还有顾氏当初堕胎小产居然也有他们的影子,如此别说是皇上就算是宗族也饶不了他们。
驸马在大理寺还未被审查清楚,这长公主被软禁起来,赵侯爷直接被贬为郡公。其京畿卫的权势也由安王暂理。
羲和宫沈夕瑶纤长白皙的手指划过刚刚花房送来的月下美人,如今虽说她明面上不受宠,但中省殿倒是也不敢怠慢。
收回手指,接过听竹递上来的锦帕擦了擦手,吩咐道:“让人去赏了花房的奴才,晚膳后让人通知小安子来一趟。”
见主子神色不好,赶紧取了帕子应下,伺候着主子坐在梨木雕花太妃椅上才躬身退了出去。如今局势严峻,听采买的小太监说京城主要的街道都封了,如今沈家更是不敢往宫里递任何消息。不过皇上已经许久不来羲和宫了,不知跟大少爷与废太子牵扯不清,被皇上贬去了北荒是否有关。叹口气,快走了几步,原本看着皇上对主子是有几分真心的,可如今这般又算是什么?
“主子。”云晓几步跑进殿里,给沈夕瑶匆匆行了礼,就忙说,“主子,奴婢打听到了,这怜贵人是顾老爷出使北荒蛮夷的时候收留的孩子,本来是跟着丽贵妃进宫的,之后才被派到顾婕妤身边的。”
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北荒蛮夷、收养、皇帝,总觉得他们之间能串联起来,可到底有什么联系呢?用手帕压了压嘴角,原本以为皇帝盛宠怜贵人,是为了压制自己,也为了对外表明他就是要处置沈延穆,打压沈家。可今日见了这怜贵人,又觉得不像,胆小怕事又不敢得罪高位的宠妃似乎并不能对抗自己。目光转到桌上的瓜果之上,若是得了帝王授意,这中省殿如何敢这么敬着自己?
晚膳前,小全子来说是皇上又翻了怜贵人的牌子,而且又赏了许多稀罕玩意儿。沈夕瑶淡淡的说:“布膳吧。”
晚膳刚过,小安子就寻了个空挡来了羲和宫,同时跟着他来的还有当初来传旨的小内侍。
“给嘉淑嫔请安。”讨巧的先请了安,小安子嬉笑着起身,“奴才猜想嘉主子可能用得到小才子,所以就一起带来了。”
“倒是个乖觉的。”伸手抓起一把甜杏仁儿,算是赏给了小安子。
“小才子,我知道内侍监有许多的规矩,你就挑着你能说的说说吧。”神色冷淡地看着小安子瞧瞧拽了拽小才子的袖子,这小安子果然是个得用的,也不枉自己趁着皇帝兴起的时候提点了他。
小才子这次来,其实心里是忐忑的,也并没想着投靠嘉淑嫔,不过是因为看到小安子得了诸多好处,才想在嘉淑嫔跟前露个脸。
“回嘉淑嫔,奴才其实并不知道太多的事情,不过皇上今日去怜容姬那里很少要水。”抬头偷偷瞄了沈夕瑶一眼,见她表情淡然,似乎并不满意自己的消息,才咬咬牙接着说,“虽说怜容姬殿里的灯也会烧到半夜,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
虽然心里有些诧异,但沈夕瑶还是挂着可有可无的笑意,挥手让听竹给了赏了荷包,说道:“行了,时候不早了,小安子你带他下去吧。日后若有什么难处,可求到云溪跟前。”
这话就是给二人一个承诺,在她能力范围之内,不介意给他们些方便。小才子自然也听懂了,心里一喜,说出的话也真心了不少。
因为想着沈家的事,沈夕瑶这一夜睡的并不好,大早起来,将一直淡色绢花插在发间,收拾妥当才迈步出了宫门。
第49章 冲突
主子,刚刚传来消息,说是昨夜皇上与怜贵人对诗,才发现怜贵人腹有诗书堪比前朝班婕妤之才,又盛赞其机敏聪慧,故而升位为容姬,赐住翠显宫。”
脸色微变,皇上这又是什么意思?翠显宫可是丽贵妃的地盘,依着怜容姬的性子和手段,如何能约束底下的人?
收敛表情,沈夕瑶看了看小心翼翼汇报的云溪,突然带了莫名的笑意问道:“让人准备了东西去恭贺,莫要太贵重。”
“主子,皇上。。。。。。”云溪瞧着主子脸上带了些疲倦和不耐,心里忍不住有些心疼,说出的话也有些失了分寸,“怜容姬也是个有手段的,这么许多天了还霸占着皇上不放,真以为自己是皇上的心头好啊。”
噗嗤一声,沈夕瑶倒是笑出了声,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今日的天气还真不错呢。让听竹和云溪扶着自己坐上步撵,才低声说:“如今后宫,最着急的可不是我。”
自从寒食节落水一事之后,皇上已经许久不去阮明宫了,虽说也断不了赏赐,但任谁都能看出来,皇上是有心冷着阮明宫那位呢。这赵家和废太子之后,恐怕皇上最容不下的就是顾家了。
景阳宫里,未等沈夕瑶请安就见皇后一把将手边的一个红彩牡丹花纹的茶盏扫到了地上,人更是气的哆嗦起来,指着地上站着与自己对峙的人呵斥道:“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就算皇上宠你多年,后宫礼法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沈夕瑶自觉的行礼退到一边。
“皇后娘娘息怒,只是中宫必须贤惠有德,臣妾只是说的实话而已。”并不在意皇后的怒气,丽贵妃接着说,“何况李相专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弹劾臣妾父亲的缘由,想必娘娘心里也是清楚的。”这话已经带了蛮横,更是违背了祖宗规矩。一时间,整个大殿安静的几乎连呼吸声都停了。
沈夕瑶心里一震,竟然涉及到前朝政事了吗?瞧着已经来的几个妃嫔,没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只怕被牵扯到。
挥挥手,皇后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直接让人送了几个前来的妃嫔离开,并免了今日的请安。
出了景阳宫,几个低位妃嫔匆匆行了礼,赶紧离开。沈夕瑶敛了神情,低头数着自己手腕上的相思珊瑚手钗,也不开口。今日只怕丽贵妃和皇后之间不能善了了,不过这大概也就是个开始,李相弹劾顾大人,也不知皇上做了什么惹得两大世家直接撕破了脸皮。
“主子,可要让人打听一下?”压低声音,听竹趁着扶主子上撵车的机会问道。
摆摆手,示意听竹莫要再说这种话,这后宫许多事是容不得她去探听的。皇帝能允许她有些刁蛮,不见得能容忍她掌握到什么私密。
“回宫后,你约束好羲和宫的奴才们,前朝的事儿咱们万万不可沾染半分。”斜坐在步撵之上,目光淡然地看着前方。李家与顾家,也不知皇上会保谁。
不到半日,后宫传出消息,说是丽贵妃在景阳宫晕倒。得了消息,皇上不仅斥责了皇后不慈,更是一直呆在阮明宫陪着丽贵妃。
立于书案之前,沈夕瑶细细描画着一幅美人执扇图,她虽不精通这些东西,但美的物件谁都喜欢。听了云晓带回的消息,沈夕瑶顿了一下,然后在美人图的空白处用简体文写下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皇上的态度很明确,丽贵妃依旧是他的心头好呢。也是,顾家如今虽说文官不少,但实际上真正的根却是在军中。
“主子,可要去看看?”见主子半天没有说话,听竹轻声提醒道,“如今宫里有头有脸的主子都去了呢。”
收了笔,示意云溪给自己收起画作,自个儿才走到铜盆之前净手。就算是去了,只怕也进不了阮明宫的大门,更何况皇上也不见得想让她们去。
景阳宫里,皇后打开镶金镂空花边的首饰盒,里面放着的并不是什么凤钗玉佩。
“娘娘,皇上也只是一时心急,想来并没有别的意思。”见皇后的神色并不好,半夏有些犹豫的劝慰道。
嗤笑一声,面上深沉的神色也变成了讽刺,到如今再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之前皇上那句不配为后如何不让她心寒。取出里面的东西铺开,居然是一张空白的圣旨。若不是为了这个东西,只怕皇上早就容不下李氏一族了。
抓着圣旨的手握成拳头,可就算如此她也要坐牢这后位,眼中恨意凛然。顾晚晚,就算要抬举别人争/宠/,本宫也不能让你危及到这后位。
“去让人到中省殿只会一声,一切都先紧着阮明宫。”收敛情绪,让半夏出去,再次将首饰盒藏到了床缝里,如今她李家的未来只得靠她来谋取。
阮明宫,谨宣帝神色莫变的坐在正殿的太师椅之上。他说不上自己如今的心思,顾家他容不下,丽贵妃也未必。。。。。。可是自己毕竟宠了这么多年,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至少她确实陪着自己走过了这么多年。
没过一会,陆陆续续就来了许多妃嫔,不过大多是与丽贵妃交好的。倩修容给皇上行了礼,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宫女太监,知道皇上如今心情只怕十分不好,于是安静地站到了一旁。现在无论她们说什么,在皇上心里都是虚假的,只会引得皇上更加不满。
“行了,丽贵妃还病着,你们来不是给她添堵吗。都下去吧,以后没事都老老实实在自己宫里呆着。”拧着眉头,谨宣帝不耐烦地低声说道,只是语气中的冰冷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没过一会儿,太医依次而出,只是面上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表情,反倒是都带了喜色。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娘娘是有喜了。”为首的院判陆太医跪下之后率先开口,原本他们是觉得皇上冷了贵妃娘娘,所以前几日给贵妃娘娘请平安脉的时候并不是陆院判亲自来的,今日皇上身边的李公公亲自去宣了四个资质最老的太医前来,之后听说贵妃是皇上亲自从景阳宫抱回来的。若被他们诊出个不好,只怕今日难以善了。
手上的动作因着这句话一停,皱皱眉头,有喜了?旁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却知道丽贵妃当年落胎伤了根本,此生都难以有孕。徒然一禀,扫了底下的人一眼。阴谋论在谨宣帝心中闪过,目光也在一瞬间变得凌厉冰冷。
“多大了?”
在谨宣帝凌厉的注视下,陆院判有些哆嗦,回答:“回皇上,已经三个月了。。。。。。”
眉梢微皱,三个月了,已经坐稳了胎,所以今日在景阳宫那番冲撞并不是意外,而是刻意为之?
“既然贵妃有孕,那就让人好好伺候着。”说完起身,越过跪着的太医走向内室。
宫女低头躬身打开珠帘,屋里的金黄粉彩描画的香炉中妖妖娆娆地升起丝丝白烟,不过瞬间就消散在空气中。温暖的空气中是淡淡的沁香,可这一刻只让谨宣帝觉得没由来的心烦。
半放的帘帐让漆红雕花大床的的人影看起来十分柔和,谨宣帝刚要掀开帘帐,却在手指碰上的瞬间,心思一转收回了手。
“好好照顾丽贵妃,朕晚一些再过来。”说完转身离开,无暇的轮廓在日光之下带了许多不真实,但却异常冷冽。
二月的天,已然有些暖意了。帝王的撵车之上,谨宣帝只觉得彻骨的寒,若一个母亲都能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如此算计,那这个孩子还有出生的必要吗?
崇德殿中,谨宣帝取了奏折,可半天也看不进半个字。李明德将一盏清茶换到案桌之上,低头静静地站在一旁。
“让人去宣陆院判来。”
陆院判忐忑地跟着小路子来到崇德殿,他自然不会认为皇上是看重他的医术才召他前来的。心中惴惴的,悄悄塞给小路子一个红包,问道:“公公可知皇上为何召见在下?”
睇了一眼陆院判,将红包塞进衣袖,才压低声音说:“具体的咱们也是不知道的,不过左右绕不过贵妃娘娘的身子。”
“那是那是,皇上自然是看重贵妃娘娘的。”陆院判心里有了底,只得跟小路子打了个哈哈。
谨宣帝负手立于窗前,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间微蹙。等到李明德说人到了,才回过身坐在桌案之后。
“说吧,当年太医院诊脉说是丽贵妃伤了根本,如今又如何有孕?”谨宣帝压下心底的恼怒和猜疑,冷冷地说道,“莫不是太医院众人哄弄了朕?”
陆院判跪在地上,听了这话一愣,赶紧磕头请罪。又接着沉吟道:“皇上赎罪,臣等绝不敢欺瞒皇上。”
“啪”一声,将茶盏重重丢在桌上,茶杯与茶盖的碰撞声彰显了此时主人的怒意,“那你倒是说说,这太医院的脉案难不成是作假的?
第50章 插刀
“皇上赎罪,皇上赎罪,臣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贵妃娘娘的喜脉却是千真万确的。”深吸一口气,如今他自然知道皇上是疑心他了,可太医院与后宫息息相关,这事儿又该如何让帝王知晓?“皇上,顾家也是世族大家,世代相传的调养方子和私房药膳只怕并不比太医院里的差。”
谨宣帝自然知道这是实话,世族大家的底蕴可不止是官场之上,家族中的辛密和调养方子自然也是必要的。
“只是,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帝王,陆院判将头深深埋在地上,“只是,贵妃娘娘虽然有孕,但如今却有明显气血不足的症状。只怕是。。。。。。只怕是。。。。。。”
“如何?”
“只怕对胎儿并不好,就算侥幸诞下也极有可能有不足之症。”他未敢说的是,只怕这胎儿无法足月,极有可能是死胎。
因为丽贵妃的孕事,谨宣帝不得不暂缓了对顾氏的动作。看着手里的密报,一股怒火赫然从心底窜出,凝滞片刻,眸中才闪过嘲讽,朝中盛传大封朝除了顾氏和卫家再无大将,这可真真是可笑的很。就是不知这话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挥手让李明德带了伺候的宫人退下,心思微转,像是想通了什么。
“甄寒!”虽然神色已经收敛,但语气中仍旧含着不容忽视的怒气。
不过眨眼之间,一身劲装的黑衣男子跪在书房中央,一般人绝对不会想到,御书房和崇德殿暗处有十几暗卫中的精英,他们不以官职而论,从不与帝王之外的王爷官员打交道,自小都是前辈一对一教导出来的。但无论哪个出手,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更是暗卫的领导者。
“皇上。”冷凝干脆的开口,声不大,但却掷地有声,只等主子的吩咐。
“去查这份传到北荒蛮夷和南疆的密报是谁传出去的。”语调平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