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都宫,淑妃侧身倚在软榻上小憩,如今皇上新/宠/了怜容姬,这是她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事。她自来都是谨小慎微的,否则也不可能在皇后与丽贵妃争斗的夹缝中,得了帝王的关注。
“娘娘,底下传来消息,说怜容姬还在崇德殿,并被留了用午膳。”掀开帘子,走近娘娘身边,接过艳雪手里的暖茶,艳雪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主子的神情,眼见主子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事,才放下心来。“另外,阮明宫传来消息,说是丽贵妃贵妃处置了个大宫女,虽然没有送去慎刑司,但也是被罚的不轻。”
冷哼一声,淑妃终于缓缓睁眼,道:“她自然不敢把人送去慎刑司,甚至不可能让人出了她阮明宫。”
口气淡漠,语无波澜,这些日子她心里也是不痛快的,虽说没有指望着得了特殊的恩典,但金顺仪和丽贵妃相继怀孕,她心底还是羡慕的。
让人撤了软榻上的薄被,取了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她承认自己不是个好妃子,不是个好人,但从许多年前她就想着日后一定要做个好母亲。可后来,顾婕妤有孕、嘉淑嫔有孕、金顺仪有孕,如今丽贵妃这个被判了死刑的人也怀孕了,可她呢?收回执了黑子的右手,慢慢抚到自己小腹之上。
“娘娘,可要打探下那宫女的消息?”
话落,淑妃沉吟思量一番,丽贵妃的御下手段并非浅显。突然像是想通了某种牵连,她的话里慢慢沁出了些冷意:“许是我们都想错了,丽贵妃此举只怕就是要招人入套呢。”
这个时候,若是有不开眼的动了心思,联络那个被罚的宫女做些什么,只怕用不着丽贵妃出手就会被揪出来。当然,也极有可能牵涉高位宫妃。
“可是奴婢听说,那个宫女被打了四十板子,双腿和股间早已血肉横飞。”
“古有周瑜黄盖,可不也是如此。这件事,你让人盯着就好,切莫出手。”不知为何,她心底总有些不好的感觉,凝睇了艳雪一眼,再开口依然带了提醒和警告之意。
“是,娘娘。”按捺住心底对阮明宫的忌惮,艳雪颔首应了一声,见主子再没别的吩咐,才让碧春伺候着,自己退出去安排人手去了。
羲和宫里,沈夕瑶懊恼的看着赵淑媛让人送来的花笺,说是今夜请了她去小聚。同时也是为了调节一下她与嫣充仪的关系。
“还真是没安好心。”凝神一叹,如此浅显的心思,估计也是为了试探谨宣帝对自己的态度。想到这一堆的糟心事,就有弑君的冲动。
“那主子不如找个由头辞了这次邀请,奴婢觉得这赵淑媛不是个好相与的。”云溪的话还没说完,云晓就跟在听竹后头掀开珠帘匆匆而进。
蹙了眉尖,问道:“怎么回事?”
“主子,”俯身行了礼,禀报道,“方才跟小安子闲聊,说是蔡大人被罢官了。”
“蔡大人?”皱皱眉,抬头看着云晓。
“就是嫣充仪的父亲,也是京城分管粮草的工部大臣。”因为主子跟嫣充仪速来不合,因而云晓还特意去找小路子询问了一番,“奴婢听说,蔡大人最早是在西北任职监察御史的,后来被李相举荐,才调京任职的。不过前些日子被查出他曾贪污受贿、纠结朋党。。。。。。”
将云晓的话放在心里想了一遍,突然敛了刚刚的谨慎,绽出一个浅笑,原来竟是这般啊。
怪不得他会处置了嫣充仪,这完全就是隔山震虎啊。无论当初在西北的时候蔡大人是不是受过顾氏的好处,他被调入京城可是实打实的受了李相的恩惠。若是有一日,为了集中皇权大封起了战事,分管粮草的大人必然不能是顾氏和李氏门下的人。
眸光微动,良久才撑着下巴让云溪将花笺收起,凝睇了听竹一眼,语气微凉:“皇上如今在哪?”
依着赵淑媛的心性,此时找上门来已是反常,可她偏偏又与嫣充仪搅合到一起,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回主子,皇上还在崇德殿,”说着瞥了一眼自家主子,生怕主子闹心。
“赵淑媛也是个聪明的,只是今日举动倒是让人看不懂了。”用手帕压着嘴角打了个哈欠,且去瞧瞧再说吧。
见主子乏了,云溪和听竹上前就要伺候着她歇下。如今宫里贵妃娘娘和金顺仪有孕,而新人里也就自己、顾婕妤和金顺仪还活跃着。赵淑媛曾经跟金顺仪交好,金顺仪又暗下里投了淑妃,难道赵氏余下的势力归顺了淑妃?可也无可能啊,皇上不可能放任淑妃做大的,虽说他利用淑妃,但显然也是忌惮着的,否则这么多年淑妃也不会无/宠/。新人。。。。。。孕事。。。。。。战事,这些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么想着,突然面色一凝,若说是跟前朝沾边的,如今自己兄长可不就因着赵家一事被贬出京城?
原本以为,在这个当口,赵淑媛只会明哲保身,退而自保。谁知,也是个不省心不甘寂寞的。若自己今晚真与赵淑媛等人会面,只怕不出片刻,她与赵淑媛详谈甚好,还与嫣充仪冰释前嫌的消息就能传遍后宫。那可不就在明面上坐实了沈家与赵家牵扯不清的传言?等有心人再加几句:若非两家有关系,嘉淑嫔何必给嫣充仪面子?可就是越传越黑。
抬起右手,用指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吩咐道:“去请了扬子宫的徐容姬和莫贤姬同去,另外给林修仪下个帖说我明日想去她宫里赏兰花。”
林修仪?听竹听得有些发蒙,这林修仪也算得上是得过盛/宠/的。当初新人刚进宫,除去风头无二的丽贵妃、陈荣华、嫣充仪几人,也就白答应和这位了。后来主子一直无/宠/,她更是成了新人中的佼佼者。
要说林修仪,其实也是个可悲的。入宫的时候与自家主子交好,所以自己也是知道她在宫外其实是有一门亲事的,只是她父亲生生逼着她入宫,断了大好姻缘。好在得了帝王青眼,皇上对她也算是恩/宠/有加,承/宠/当日就升了位份,后来不到两个月,又晋为修仪,赐了祥耀斋。
第53章 何以图谋
后来因主子不受/宠/,她虽刻意疏远了,但每每遇上主子受罚,她总会求个情。
就算在主子刚刚得/宠/的时候,她每个月也能得一两次侍寝的日子,可后来也不知为何,皇上突然就厌了她,几乎不再去祥耀斋了。
相比于听竹,沈夕瑶想的更深,当初自己无/宠/除了原身的原因,也少不了高位下软刀子。而林修仪当初得恩/宠/,只怕让一向盛气的丽贵妃瞧不上,却让那些不温不火的高位妃子忌惮。加上丽贵妃与皇后两派斗争,这林修仪必定是出头鸟,而自己这被殃及的池鱼,自然也就被下了软刀子。后来林修仪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想来也是看清了其中门道。就是不知道,这她又是如何触怒了谨宣帝,让原本力保她的男人,直接就厌弃了。
想到她那手想病就病,想好就好,而且每每都是恰到好处的表现,沈夕瑶暗自赞叹。这后宫的女人啊,都不容易。
用过晚膳,沈夕瑶带了云溪和听竹前去赵淑媛的秋华殿。纤长的手指微微蜷局,关节处轻轻磕打着膝盖,坐在步撵之上的沈夕瑶深思此次应约可能出现的情况。自己寻了两个低位妃子作陪,能解了众人猜疑,若有什么陷害也能当自己的证人。嫣充仪并非一个省心的,如今又不得宠,家族也被帝王厌弃,若自己拿捏的好,必能帮了谨宣帝又能再得怜惜。至于赵淑媛,想来还有后招,这次邀请只怕也不过是为了试探深浅。
倦怠的掩口打了个哈欠,如今这真真假假的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若是往日,哪里肯考虑能不能给谨宣帝带来好处?自嘲的轻笑一声,大概是太过寂寞了,总归是想着能有那么一个人相守。
沈夕瑶到的时候,莫贤姬和徐容姬早早就在大殿与赵淑媛二位闲聊了,所以她一入大殿瞧见的就是一派言笑的场景。若不是知道几人没有过多纠葛,只对赵淑媛行了礼,又受了嫣充仪三人的礼,沈夕瑶坐到了一旁。眼角的余光睇见嫣充仪身后跟着的宫女,倒是觉得眼生,再看看其伺候的娴熟和冷静,心里有了计较。想来是新主子放到她身边的眼线。
“嘉妹妹,今日嫣充仪不知何事恼了你,不如看在姐姐的面上就原谅她一回吧。”亲热的侧身拉过沈夕瑶的手,也不看嫣充仪面上几乎挂不住的端庄面皮。
“赵姐姐莫要这般说,这次嫣充仪惹恼的可不是妹妹,而是皇上。这后宫干政历来是忌讳,偏偏嫣充仪张口闭口就是前朝世族的,这让妹妹听了也甚是为难。”任由赵淑媛拉着,沈夕瑶也不说白日里自己罚了嫣充仪之事,只道这件事有谨宣帝做主,一时倒让赵淑媛悻悻。
“嘉淑嫔妹妹,”取了一颗被身边宫女拨开的龙眼,轻哼一声,瞧着嘉淑嫔油盐不进的模样,赵淑媛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带了些冷意微微抬高声音,“还真是个玲珑心肝的人啊。只是这是是非非的,可莫要惹到自己身上。”
侧头瞧了一眼下座的莫容姬和徐贤姬,二人正垂着头似是在研究罗裙上暗花纹理,假装没有理解赵淑媛的敲打,沈夕瑶面上露出一个带着真意的笑,“比不得姐姐,否则怎会惹了皇上说妹妹是个没出息的?”
眼光潋滟,这话倒是堵心的很。明面上这是回了那句玲珑心肝的夸耀,可暗地里这话的意思可有趣过了。一来是答了赵淑媛那句是是非非,这没出息自是会躲着那些事端。二来可不是明摆着说皇上跟她更亲近些,私底下说的打趣儿话,却是不少的。
嫣充仪见她这般模样,眼神微变,看了看赵淑媛,却也没敢说什么过分的话。
沈夕瑶笑了笑,瞥见赵淑媛面上的神情僵硬了几分,心情有些微妙的快感。这做宠妃,如自己这般隐忍的也不多,不过想到谨宣帝对待后宫众人的态度,沈夕瑶心中忍不住泄了一口气。这明君的宠妃,可也不是好做的。
手指摩挲着茶盏,脸上浅笑依旧,再开口已看向了一直沉默的莫、许二人,“许久没跟二位妹妹歇一歇,倒是我的不是。”
小聚到这里,算是彻底忽视了嫣充仪,接下来倒是给嘉淑嫔和莫、许二位嫔妃叙旧提供了机会。也不知为何,赵淑媛似乎也不在意,嫣充仪的难得的看清了形势收敛了气性,没惹出什么难堪的事。
云溪悄悄用余光打量了在座主子一番,刚要垂头继续保持沉默,就见赵淑媛轻嘬杯口的唇边牵起一抹奇异的弧度,便是看向嫣充仪的余光也带了许多意味。当下,她心中一警,只怕还得小心着些才好。
又闲聊了许久,沈夕瑶才接了宫女呈上的锦帕擦拭了双手,又带了几分懒意,起身行礼告辞。赵淑媛本也不是真的要给她与嫣充仪调节,遂也不多留,只让人送出了宫。
扶着听竹的手,嘴角微翘上了步撵,而眼底却是平静如水。这次倒是收获不小呢,想到许容姬刚刚似有似无的帮自己避开赵淑媛的试探,沈夕瑶心底忍不住嗤笑一声,二人一说一答的还真是默契。若非早些时候暖春阁闹鬼事件,只怕自己也不会注意到她与赵淑媛的默契。
秋华殿,赵淑媛斜睇了一眼离去的嫣充仪,不屑的冷笑一声。然后有身边的宫女扶着进了寝室。让身边的大宫女伺候着褪去一身宫装,又散去头饰,才靠在软榻上闲闲说着话。
“奴婢瞧着那嘉淑嫔也不是个聪明的,主子何须这么避着她?”一边给赵淑媛捶着腿,折枝是从府里出来的,虽然贴心但到底目光不够长远,如今见主子不得宠隐隐避了她人锋芒,心中也是焦急。
眸光回转,并未答折枝的话。谁能说韬光养晦不是大智?想到家里暗中送来的消息,她心中一松,若是家中真与李氏有了关联,筹谋也定少不了。至于嘉淑嫔,李相已然动手,只待给沈家致命一击了。这投敌叛国之罪,只怕没有帝王能容忍,哪怕皇上是真的动了情。
阮明宫,正殿的门外,不足五岁的二皇子干净的小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今日一大早他躲开了照顾自己的嬷嬷跑过来,想要来求丽母妃让自己去见见自己的母妃,许是害怕责罚,便蹲在角落里等候,却将屋里丽贵妃与宫女的谈话听了个一字不差。
“母妃,”小声呢喃着,似乎意识到什么,他迅速忍住哽咽声,只是眼眶里包着的泪水一颗不留的滚落下来。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突然想起那天把自己从水里推起来的娘娘,她是为什么要救自己呢?母妃没了,丽娘娘如今也想着把自己送出去,父皇根本不在意自己。。。。。。
小孩子的哭声几不可闻,可见也是知道不能让人知道的。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匆匆而来,猜想是找寻自己的宫女嬷嬷。抽噎这不再叫母妃,只咬咬下唇,扑在地上任由青石板擦破手掌。
最先看到他的是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接着几人赶忙过来扶起他,并有人跪下拍了拍锦袍上的尘土,带了焦急问道:“二皇子可要宣太医来看看?”
伺候的多福用余光瞥见二皇子通红的双眼,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但这个时候也不敢多言,只是一味低头查看二皇子是否有碍。倒是身边的嬷嬷带了些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吩咐下边人去请个医女来。这嬷嬷是丽贵妃身边的人,素来踩白捧红,如今娘娘又有了身孕顾不上他,他们照顾起来自然也不再尽心。况且昨儿个她也得了消息,说娘娘有意将这坏了嘉淑嫔身孕的二皇子送出去,现在索性也不再讨好。
这一日一大早便有两件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倒是盖过了沈夕瑶前一日去秋华殿之事。一件是二皇子摔倒,丽贵妃担忧之下动了胎气。第二件是皇上疼惜丽贵妃,应了其含泪请求,将二皇子记名在皇后名下,视为嫡子。
沈夕瑶自然也随着众位宫妃贺喜皇后,说了许多喜庆的话,又让人送了许多东西给二皇子。皇后明显心情不错,给众人回赐的物件倒是比往常多了许多。
未过半日,李相家的门前便车水马龙,恭贺声不断。自然真心投靠之人是有,前来打探消息之人也不在少数。如此情景之下,未曾有人发现沈家主母的陪嫁酒楼中,有一醉酒老头儿歪着步子一步三晃的就要进包间。
“哟,刘大师又来了?今儿个您可是已经喝了不少了。”有眼熟的伙计赶忙上前引路,心下也知道这位主子可是财神爷,在李相府上做门客,虽钱财不多却极为舍得花在就上。若说一般公子哥来要一两一壶的好酒,那这位必定只喝十两一壶的老酒陈酿。
刘老头儿带了褶皱的面上带了声嗤笑,说道:“倒是有人请我吃酒,却都不如你们酒肆的老酒。”
第54章 李夫人
送进了包间,刘老头极不耐烦的甩甩胳膊嚷道:“去端了好酒。”一边说一边将人赶出了包间。
待人都出去了,只听屏风之后发出轻微的声音,接着就有一看似木讷的男人自暗道中出来。二人并没有任何客套,刘老头亦是收敛了刚刚面上醉意,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过去。
“今日回去,还望沈大人叮嘱皇上,让他切记派人注意南疆疫病之地,老朽虽得了与李相交好之人的详细名单,但还无法探听到他派人去疫病之地到底是为了什么。”面上带了严肃,刘老头说道,他心中也有过猜测,只怕此事涉及到南疆对大封的兵力部署。若是这番,皇上心中定然会有定论。
沈侍郎点点头,原是一直被猜测与废太子有勾结的沈彦廷之父。只见沈大人点点头,又嘱托几句,听到门外伙计的声响,才转身借了暗道离去。
且不说宫外如何,宫里皇后借了今日宣了李夫人和庶妹进宫。
景阳宫,刚刚接受完宫妃拜见恭贺的皇后,让人伺候着退下一身帝后正装,换了湘红的闲适常服,又让半夏卸下凤钗发簪,才听到宫女在身后禀报说是李夫人入宫请安了。
抬起右手揉了揉眼角,才勾起嘴角一笑:“让人带了庶小姐在偏殿候着。”至于母亲李夫人,自是迎进自己的寝宫。
面上带了笑意,李夫人快走几步到皇后跟前低身一福,“皇后娘娘金安。”
皇后身边的半夏自是个有眼色的,忙忙代自家娘娘将夫人迎到上座。让人看了茶,就带着一干人等退出了内殿。
“今日皇上该到景阳宫了,怎得不见?”二皇子记为中宫嫡子,于情于理皇上下朝之后都该来皇后宫里。
取了茶盏用杯盖拨了拨漂浮着的几片茶叶,轻嘬一口,才冷笑一声:“丽贵妃得了身孕,皇上眼里如今哪能容得下别人?”
“嗤!”李夫人亦是冷凝一笑,眸中多了几分不常有的狠戾,拍了拍女儿的膝盖,才幽幽开口,“顾氏也嚣张不了几日了,如今二皇子这唯一的皇嗣在娘娘名下,李家又暗中接手了长公主和废太子的余势,成事也不过这几个月。”笑看着女儿,再开口时笑意却是真切了不少,“娘娘莫要为旁人堵了心。”
见皇后眉梢微皱,也坐直了身子,端了茶杯,凝神带了些警告意味,“娘娘可莫要忘了,您是如何走到这般田地,终身不能再为母。更不要忘了,相爷是为何图谋高位。”
皇后沉下面容,长舒一口气,片刻一哂,看向母亲淡淡的开口,“女儿自是不敢忘,只是如今出了丽贵妃有孕之事,只怕。。。。。。”
李夫人思索片刻,微微一挑眉,似乎并不在意道:“顾氏自是拉拢不到,只是还在肚子里的孩子到底算不上威胁,娘娘尽可放心。只是这春日祭天之事,还得娘娘早作安排。”
略作思量,皇后语气沉沉的开口:“那便劳烦母亲转告父亲,此事要做的干净些,女儿不想节外生枝。”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才宣了李家庶小姐前来,又赏赐了不少东西。也不知这往日里并不起眼的姑娘哪里得了皇后的青眼,竟然定下半月后进宫小住之事。午膳之前,二人告辞离去,皇后心中有事也不多留。直到人都走干净了,她才怔住一般凝视眼前已无半缕热气的茶盏,许久颓然的松下了身体。一边是结发夫君,一边是家族亲情,她哪里有的选择?
喟叹一声,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恰逢艳雪从外面回到禀报皇上刚刚下的旨意:“皇上刚回崇德殿,就升了阮明宫那位为皇贵妃,据说最开始是赐了敏云为封号,恰遇到苏大人等面圣,这才被劝阻。”
心中一震,有发慌有憋闷还有怨憎,瞥了一眼地上面带忐忑的艳雪,皱眉颔首,再开口眼中只剩冰冷一片,淡淡的道:“让人去中省殿提点了,再送一份中宫厚礼过去。”
眯眼将护甲狠狠磕在木桌之上,她自认从做皇子妃开始便尽心尽力,当了皇后之后更是随着皇上的心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