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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清楚啊,但是,每个幽灵都有自己的特性,如果两个幽灵各取出自己的一部分‘特性’出来,然后……”
还没等小町说完,朱二六立刻就把自己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啊,不行。技术失传了。如果想要继续发展的话,和四季大人的方针相反。何况,幽灵是冥界宝贵的劳动力,可不能浪费到实验上。”
“嘿……你其实可以更热心一些嘛,对于这件事情……”挠了挠头,小町似乎是感到有些无趣,再次躺下了,“反正有希望就行了……死神变幽灵又不难……”
“啥?你说啥?”
“我说,将来肯定有人能办到这种事情的!”
“没好处啊!幽灵和幽灵互相生孩子,会占用原本就很宝贵的资源的。你也知道,幽灵又不是能够无穷无尽地搞出来的……”
“啊啊啊啊我听不到!我睡着了,不要再说了!”
听到小町这样撒泼一样的话,朱二六也只好耸了耸肩,然后闭上了嘴。对于这位老朋友究竟为什么在最后提到了幽灵之间的繁殖问题,他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不过,对于另一件事情,他却感觉自己基本上有了结论。
他和小町被监视了。这一路上,都在被监视。是谁不能确定,但肯定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外勤死神,否则不可能瞒过自己这么长时间。自己已经开始被四季映姬怀疑了?果然不愧是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亚玛萨那度的人……刚刚起了一个念头,就被死死盯上了。
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呢?自己还真是接手了一个挺难办的“遗产”……要不然,被四季映姬一直这么忽悠下去,然后安安生生地在她身边插科打诨其实也挺有趣的。所以说真是没办法啊,没办法……
朱二六的心情忽然有些寂寞。他觉得现在自己应该找跟烟抽,就算是说他生前并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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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神英同志,你有心事。”
被舰长这么一句话直接点破,白神英实在是有些害怕。毕竟云处长的“事故阴云”本来就一直在她的心中飘着,在得知了李副舰长的计划之后她又仍然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搜索那些“证据”,为此可能在工作当中露出了某些明显的心不在焉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属于“目标”的舰长突然这么一说,自然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你似乎在某件事情上处在一个两难的境地。你不想选择一边,也不想选择另一边。你在纠结,在犹豫。”依然喝着自己的“泥水”,舰长一脸风轻云淡看透一切的表情,“本来,你自己的事情我不应该插话,但是你现在这样子对工作效率影响有些大。我们今天或许应该先着手把这件事情解决。”
“……也就是说,舰长你打算给我一些意见吗?”
“是建议。语言上严谨一点,没有坏处。”
……听听吧。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犹豫的事情跟他有着直接的关系。而且,之前……他表现得也还能算是个良好的领导。至少,关心下属。抱着这种想法,白神英在舰长身边的椅子上慢慢坐下来:“那,舰长你能给我一些什么建议?”
“你总得先把自己的状况跟我说说。我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提供建议?”
“……真是对不起,这件事情有些太私人了,不好……对外提起来……”
他是真的没有完全看透。稍稍放了一下心,白神英吐出一口气,打算用客套话把这次对话完全终结。不过,出乎她预料的是,皱了皱眉,舰长却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话:“……那么,我干脆这样说吧,白神英同志。你现在的态度表明你打算和稀泥。你打算让对立的两边互相达成某种妥协。这可不是什么好想法。”
“为什么……?”
感觉自己的心态似乎被说中了,白神英立刻脱口而出的问了一句。看到这个反应,舰长笑了笑:“因为你根本不被两边所重视。或者说,任何一边都是把你当做棋子看待,你没有得到任何尊重。在这种情况下,你根本没有谈判的筹码——当然,就我来看,你也根本不具备谈判的手腕。”
最后的那句话让白神英有些小小的不满:“这么说来,您就有了?”
“不,我也没有。虽然有些人说我是政治物理学家,但实际上我真的不会搞政治,只是跟政治联系紧密一点而已。但是我是物理学家,我擅长观察分析,正巧我又有那么一点‘政治敏感’。”伸出手,比划出来了“一点点”的距离,舰长耸了耸肩,“所以我的评判姑且应该不算错。要不是我说中了你心里的想法,你也根本不可能跟我谈话到现在吧?”
“所以说,在该选边站的时候,一定要选边站。和稀泥的确是一种选择,但基本上你很难有好下场。在政治上面,更是如此。中间派从来都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但是火星可没有海。”
“哈,终于有力气还嘴了。好啊,看来我们能够重新开始工作了。”看着白神英的脸,舰长满意地点了点头,“怎么样,我相信我的副官能够完美地把事情处理好吧?”
“……没问题。”深吸了一口气,白神英点点头,突然行了一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舰长你的话,真的还是更适合这个样子。之前那种搞阴谋诡计的姿态,不应该是你。
第三十九章()
“……滚。”
“要滚的应该是你。”
这就是雷文乐和孟昊然两个人在食堂发生的对话。自从那次会议之后,两个人之间原本只是淡淡存在着的敌对氛围便越发的明显了起来。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对这种“破坏团结”的言论和行径进行过委婉地“谴责”和提醒,但在经过了一星期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把态度转变成了“随他去吧”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之间这种明明满是火药味儿的互动反而有了一种“打是亲骂是爱”的错觉在里面……
但显然这并不是王玉琳应该采取的态度。眼看着队伍里的两名核物理工程师的关系越来越僵化,作为总负责人的她也只能每天都愁眉不展。原本她以为,在找过自己谈话之后,心理状态小组应该会出面解决问题,但那三个人从那天之后却一直都是一副慢慢观察的态度,丝毫没有任何采取行动的迹象。除此之外,红框眼镜——不,是王昭明的态度也开始逐渐“嚣张”了起来。在欧阳平水的失言之后,他似乎坚定地认为公布0001项目的全部内容是军方的态度,并不厌其烦地试图获取这方面的情报。
这让人很烦。王玉琳觉得自己的压力或许已经积累到了一个限度,现在必须要想个办法发泄一下。可是,在她抱着这样的想法找到葛成志的时候,却一眼就从他表面的笑容之下看出了其内心的疲劳:他的压力明显也很大,而且比自己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她立刻犹豫了起来。在这种时候把自己的压力强加在葛成志身上去寻找安慰显然不是一名贤惠的妻子应该做的事情,但是接受过专业培训的她很清楚,在太空旅行这个枯燥的大背景下,如果精神上的压力无法及时排空的话,人是很容易出毛病的……
说不定这也是组织对自己的考验的其中一环?而心理状态小组其实就是考验自己的那个考官?
……想多了。导师他可从来都不想让自己和军工啊绝密啊之类的东西扯上关系,这次的任务交给自己也只是单纯地为了让自己未来有一些能够在中国科学界“叫板”的资本而已。所以,在私底下里偷偷开这种类似于“女子会”之类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同样,在女子会上谈些八卦也是人之常情。
这样想着,王玉琳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在对面两名女性的注视下沉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自己的抱怨:“……刚刚说到什么地方了来着?哦,对了,雷文乐和孟昊然这两个人……孟昊然还好,但是你们不觉得雷文乐他的独断专行有些严重吗?”
“有吗?我倒是感觉他很有责任感和绅士风度的。”同样端起了杯子,尹樱轻轻抿了一口热水,“这段时间以来他帮了我做了好多事情。虽然行事风格粗暴了一点,但倒不至于说成是大男子主义一类的……”
“不不不,他就是独断专行。你跟他共事的时间还是太少了。最开始他给你的感觉是,啊这人挺热心的啊,好像他是个特别通情达理乐于助人的家伙,可实际上呢,别人的意见他是一点儿都听不进去,或者说干脆就从来不想听。要不是这种性格,他怎么可能在情感问题上和孟昊然关系闹得那么僵啊……明明周围所有人都在跟他说,所有的错应该都是那个女的的……”
“这么说的话,孟昊然应该也是这样吧?一个巴掌拍不响。”
“嗯……应该说,感觉有些不一样。雷文乐是那种你说什么他绝对不会听的类型,而且在什么事情上都是这样,工作情感生活等等等等,但是孟昊然至少还是会听人好好说话的。”歪着头想了想,王玉琳摇了摇头,“他就是对情感看得比较重,所以这方面也有些执拗。不信的话,你想想,一般两个人的冲突都是雷文乐那边主动挑起来的吧?”
“这么一想还真是……”
“不过有一点倒是一样,就是对于漂亮的女性都喜欢献殷勤。”在这种时候,懒散地抬着自己的眼皮,灵梦忽然掺了一句,“你看,他们两个人对你们的态度和对李佳乐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这个女子会原本应该是只有自己和尹樱两个人在的,不过灵梦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就加入进来了。反正在旅途当中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对于她的加入,王玉琳自然也是欢迎的。看着那双红色的眸子,王玉琳撩了一下刘海:“但是也没有看到他对吐……呃……”
“吐尔森古丽·热合曼?”
“啊,她啊。”提到了两人的维吾尔族同事,灵梦似乎更加不感兴趣了,“因为那两个人是比较喜欢清纯一点的,朴素一点的,像是那种强势的女人肯定不会引起他们注意的。如果你想用我们这边的早苗举例子的话,她身边总是跟着欧阳平水……”
“不不不不,不喜欢强势的女人?那,我呢?”
看着王玉琳有些不服气地指了指自己,灵梦忽然瞪大了眼睛,像是在说“认真的?”一样。在王玉琳终于把自己的腮帮子鼓起来之后,她只好心虚地把眼神移开:“不是说玉琳姐你不强势,主要还是清纯朴素的感觉更强……对,就是这个原因。”
“不要想敷衍我,你个小灵梦!”立刻探出身子去拧灵梦的脸,王玉琳心里带着一点儿失落,开始胡闹了起来,“这次任务我才是总负责人!我怎么就不强势了?我也很强势的!”
胡闹了五分钟,对于完全没有反应的灵梦,王玉琳感到有些无力,也只好自讨没趣地放开了手。坐到座位上,她显得有些气呼呼的,不过话题立刻就转变了:“说起来,灵梦的皮肤好像一直很好呢。有什么秘诀吗?”
“秘诀吗?”摸了摸自己被捏红的脸,灵梦摇了摇头,“从来都没有注意过……”
“啊啊啊,对,就是这个!这种态度!”说到这里,尹樱忽然站了起来,“这种态度最让人讨厌了!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注意过皮肤都会一直这么好啊……果然是基因问题吗?我们一起把灵梦解剖看看吧玉琳!”
“……有些时候尹樱你还真是会毫不犹豫地说出一些危险的玩笑啊……”看着莫名激动起来的尹樱,王玉琳苦笑了两声,随即觉得这个话题要是再进行下去可能会比较危险,只好再次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那,灵梦你为什么一直叫我玉琳姐呢?我还不知道你多大了呢。”
“嗯……因为,跟随恋人的叫法吧。我觉得自己也这么叫比较好。”
“恋人?灵梦你有恋人了吗?唔……果然这身衣服也是那个人的兴趣吧?”上下打量了一下灵梦红白配色的巫女服,尹樱托着下巴,点点头,“要不然谁会穿着这种衣服到太空上来……不过那位东风谷女士也是同样的款式……”
“这么说,灵梦你的恋人认识我咯?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恋人肯定特别优秀吧?高高的帅帅的那种……”
“嗯,应该不算。是个军人。”果断地摇了摇头,灵梦像是回忆一样用食指按了按太阳穴,“而且,蛮任性的,虽然给人的表现好像思考很有深度的样子。而且特别能说,但是认死理……但不是雷文乐那种听不进去别人意见的类型。”
“……还真是个复杂的人。而且,你也应该说说他的硬件条件吧?长相啊身高啊收入啊身世啊之类的。何况,好像还认识我。”
“身世?玉琳姐你在说什么?”这次真的是很惊奇地看着王玉琳,灵梦咬了咬下嘴唇,看上去有些痛苦,“……就是小伟啊。你忘了他了吗?”
……小伟?那个已经失踪了足足有五年的成志的弟弟?
这个名字的突然出现让王玉琳有些吃惊,心中同时涌上了一种复杂的情感。作为葛成志的妻子,以及葛祎伟在事件过后的监视人,她对于在“石家庄事件”(官方是如此称呼那场瘟疫危机的)中葛祎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算清楚,甚至,在葛祎伟擅自失踪之后,她还曾经发疯地到处找过一阵。那个时候,这位弟弟可以算得上是自己跟葛成志的唯一联系了……
……等等,博丽灵梦?……凌梦?
记忆慢慢涌了上来,但还是有些模糊。带着不确定的语气,王玉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个,我问一句。灵梦你……就是凌梦吗?”
“博丽灵梦,博丽神社的巫女。当然了。”
“不不不,我指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那个……两点水的那个凌,梦想的梦……”
“……”在王玉琳说出来这句话之后,灵梦慢慢眯起了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了某种怀念的情感,“是啊……还用过那种名字呢。要不是玉琳姐你提到的话,我都感觉那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呐呐,虽然灵梦一直叫玉琳叫姐姐,但是感觉你比我们成熟很多哎……我还经常被说成是叽叽喳喳的小女生……”
这样啊……灵梦,凌梦……是那个时候的女孩子啊……我都不知道,原来小伟在那时已经有恋人了。不过,那个时候她的眼睛应该还不是红色的才对,虹膜发生了什么器质性病变了吗?对了,既然那么果断地说自己是小伟的恋人的话……
摸了摸脸,王玉琳问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对了,小伟现在在什么地方?嗯……如果你是月都的人的话,他现在在月都吗?”
“吱啦”的一声,灵梦手中的合金杯发生了严重的变形。这种激烈的反应让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连忙握住灵梦的手,尹樱漂亮地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名花有主的就不能在我这位单身贵族面前提这么让人难受的话题了吗?要想互相晒自己丈夫或者男朋友的话,私下里再晒好不好?”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但是,小伟还活着,而且应该不是小伟劈腿了。他的生活经历还真是丰富多彩……嘛,安心的话,也就算了。不过,那个杯子啊……
脸上带着些许的恐怖看着那个已经被捏扁的合金杯,王玉琳悄悄地把嘴唇凑到尹樱的耳朵边上:“……小樱,分析一下握力?”
“……至少不是一般人类能够达到的程度了……那杯子的强度和刚度很不错的……”
“以后,尽量避免小伟的话题,不要让灵梦太生气。”
“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办。”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尹樱点点头,看着去把杯子扔到回收垃圾道里的灵梦的背影,“我还想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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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冈崎樱比过去更危险了?为什么?”
“因为她变成一个普通人了,至少是表面上。”温柔地抱着阿克曼的头,风见幽香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舒展地坐在仓库的一角。对于她而言,这算是任务中短短的能够放松身心的时间了——不过,让人感到可悲的是,就算是这种时间,两个人依然需要谈论其他的女人……
就算是心胸宽广如风见幽香,也稍微有些受不了了。
“疼……不要拽我的头发啊。头皮算是我身上难得的人类部分了。”小小地抗议了一下,阿克曼依然有些不解,“普通人不好吗?之前她给人的感觉总是神经兮兮的。”
“问题是,冈崎樱很聪明啊。她原本就不应该表现得像个普通人一样才对。”叹了口气,为自己爱人的理解能力稍稍叹息了一下,风见幽香摇了摇头,“而现在,她变得跟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了。好像有些急躁,而且只关心眼前的事情,狭隘毫无远见,还十分的现实……”
“你好像对‘普通的女孩子’有很大偏见哦,幽香?”
“不管怎么说,冈崎樱都不是一个应该表现成那个样子的女人。她应该更具攻击性,行动更加睿智,而不是像个傻瓜的一样自投罗网之后又对我进行谈判,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是装的。或者,她恋爱了。”
在风见幽香说出前半句话的时候,阿克曼还能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但当她把后半句话完整地说出来之后,后者愣了一下,便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似乎是他没能想到的话。随后,一边笑着,阿克曼的话语当中一边加入了戏谑的成分:“你这么说,是因为有亲身的经历吗?”
这句反问让风见幽香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将阿克曼的头抱得更紧,她沉默了好久,才最终从嘴唇里吐出一个小小的字眼:“……嗯。”
然后阿克曼也沉默了。一种黏糊糊的、但是让两个人都感觉很舒服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在这种氛围持续了几分钟之后,风见幽香伸了个懒腰,有些惋惜地说了一句:“真可惜……你不能给我一个孩子……”
“……咳,应该到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