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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什么声音?可能会有什么声……糟糕!”在灵梦的提醒下,葛祎伟的耳朵很快就捕捉到了那种不注意的话几乎完全听不到的声音——一种似乎什么要苏醒了一样的声音。
该死的!这样说来,纳粹真的已经实现了只存在于文学作品中的精神网络吗?
“三位,赶紧站起来向那个地方跑!不出所料的话,我们应该已经暴露了!”
话刚出口,几根骨刺就直接插到了葛祎伟的身前的地面上。想都不想直接端起枪向上方开了一枪干掉最先跑出来的那只虫子,他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将身旁的灵梦也拽起来:“快跑快跑快跑!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就照着那里跑就行了!”
设想中的第二糟糕的情况……接下来要怎么办?就这样往虫堆里扎?我们可是连具体路线都不知道!像无头苍蝇在里面乱窜是会很快就被干掉的!
算了,豁出去了,反正是一定要下去的,这种事情等到下去了之后再想!
很快就到达了最高点,估计是因为刚刚苏醒的缘故,这个时候虫子们的攻击还不是那么密集。望了望下方,葛祎伟抓住灵梦的手,另一只手抓住03式:“好了几位,咱们往下跳!记得落地一定要缓,可千万别摔死了!还有落地之后直接进入战斗状……”
“没时间说这么多话了!赶快跳吧!”
忽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什么力量一拽,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处于半空中了,而正下方就是正和自己一起坠落的灵梦。再然后,胳膊又感到一个力道,接下来脚就已经接触到了那已经被未知的植物所寄生的有些软的旧地狱地面了。
“和想象中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自由落体。”又端起了狙击枪,葛祎伟抬起头,视网膜投影自动生成了红外图像,“好了三位,前进前进前进!活着到了地灵殿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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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腿,任由那一头一尘不染的银白色头发散落在身后,法图麦目无焦点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如果现在她的身旁并不是那些虽然战斗力很强但就正常人类的审美观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的虫子们,这个姿态应该可以迷住不少男性。身旁,那把她最喜欢用的fk86正躺在地上,彰显着俄罗斯人暴力美学的黑色枪身和周遭的景象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忧郁的美少女(至少看上去是这个样子),猎取生命的武器,会让人不舒服甚至恶心的背景,整个画面似乎只有在所谓超现实主义的画作中才会见到,却又实实在在出现在了现实当中,相信如果有人能将这个画面用相机捕捉下来的话,一定可以获得一些奖项吧。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摄影师在拍完相片还能活着回去。
“先知之灵”被毁掉所造成的后遗症比想象中的要大上一点,直到现在法图麦的头还会不时地有些疼痛。看到她的这幅情况,拥有低级智慧的母虫用它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关心——毕竟,法图麦应该是它在完成孵化之后见到的第一个生命体,而且又拥有命令它的权利,在本能上它将对方当做了母亲一样的存在。不过显然,以它的智力水平并没有办法意识到自己和法图麦之间的区别,在考虑了自己的身体健康之后,后者还是很果断地拒绝了前者的关心。
战况推进比想象中的要糟糕很多,仅仅凭借母虫和自己来完成任务的几率要小上不少。虽然做出了这种判断,但法图麦在打算联络奥斯顿向他申请调过来一个指挥机构对虫子们进行指挥的时候却突然有些犹豫:自己原本就已经将“先知之灵”损坏,又无法单独完成任务,在这个时候提出求援申请会不会让将军生气呢?
想到这里,那种胸口闷闷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似乎比以前还要严重。摸了摸脖子上挂的那个已经变的空荡荡的项链,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不联络。
“赞同。博士说的果然没有错……”将头埋在双腿之间,法图麦的声音显得有些柔弱,“帝国的战士果然是不需要感情的……陷入失控状态,还会做出非理智的判断……”
估计在回去之后,自己应该会因为判断失误,更是因为出现了感情这种因素而被杀死吧。在丧失了作为帝国战士的资格之后,自己已经没有生存的意义了……
不过至少,先要把当前的任务完成才可以。不能辜负了将军的信赖……
手表忽然有了微微的震动。根据振动频率,法图麦立刻判断出了母虫所要传达的信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幻想乡里侧的原住民和外侧的原住民发动了对虫子们的进攻。
那么,自己也必须要行动起来才可以……
拿起来身旁的fk86,法图麦从地上站起来,检查了一下枪械状态,她向着旧地狱的方向望了一眼,忽然从心底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既然自己已经无法再成为一名合格的帝国战士了,那么,如果在这次突入地灵殿夺取神之遗产的途中遇上了那个名叫星熊勇仪的妖怪,就按照对方的意愿,堂堂正正地战斗一场如何?这样顺着感情行动的话,或许至少可以明白,为什么人们会因为感情做出不理智的决定吧?
做出标准的战斗姿势,法图麦开始向着目标奔跑起来。但是,心中的激荡却仍然没有停下:
如果自己真的在回去之后帝国被处死,那,将军会不会因为自己而伤心呢?
不要再想了。这些事情,在和星熊勇仪对决,并了解到那个原因之后,自己一定就可以得知问题的答案吧……一定,可以知道的,一定可以。
就连法图麦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觉中,她的目标就悄悄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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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制造出一个弱智,我们不敢过分抑制实验体的情感处理模块,但感情所带来的不理智判断是我们所不希望的。艾伦博士的想法是,既然如此,我们就向实验体灌输一种的观念,既要让实验体对帝国保持忠诚,又要让她不会受到情感因素的影响。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但是,这个观念从最一开始就存在矛盾:如果让实验体没有感情,又如何让她保持忠诚呢?更何况,她能够接触的人类几乎没有一个人是能够完全抛弃感情的,这种环境让她迟早有一天也会拥有感情。虽然我十分尊重博士在这项实验上为帝国所做出的巨大贡献,但在这里我不得不说:艾伦博士的做法在一开始就有问题。再这样下去的话,那个代号为法图麦的圣女迟早会摆脱我们的控制,这简直不可避免的事情。即便是我们在萌芽阶段就通过处死对方断绝了这种可能性,但这对于帝国来说却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对于实验体的感情问题?”
“当然,我伟大的元首。对于感情,我们必须要让实验体充分的接触才可以,一个有着情感的人类可比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容易控制多了。随后,我们可以再用种种安排让她的身上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来抹除她的怜悯心和其他情感,变成一个只忠于帝国的人形兵器。这样的话,要让她再一次拥有其他情感可要比让一个本来就没有情感的实验体困难多了。”
“听上去似乎很不错。不过不出所料的话,这个方案的实施时间会很长吧?而且只要这件事情暴露的话,她对于帝国的忠诚反而会起到反效果,不是吗?”
“我们当然考虑到了这种情况。请您放心,我的元首,我们的方案是完美无缺的。”
“既然如此,三号生命体的培育工作就交给你们小组吧。”说完,希特勒摆了摆手。来者很识相地退出了房间。看着门被关上,他靠在椅子上,望着房间里的落地窗自言自语着,“艾伦……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应该让他退休了呢……”
他的目光所落的地方,正是过去,茜特勒经常站立的地方。
第一百三十二章()
“阿……阿……阿什么,你没事吧!”连忙冲到那栋已经坍塌了的废墟上,星熊勇仪甩开扑上来想要缠住她的两只虫子。在前者奇大无比的力气下,那两只虫子被重重地甩到地上,抖了两下翅膀,死了,“居然这么容易就死了……你不是从外面闯进来了一次么!”
“不要随随便便就说别人已经死了!”从地上爬起来,阿列克谢抖了抖身上的土,随后连忙抬起枪,将星熊勇仪背后一只想要偷袭的虫子击毙,“你难道看不见吗?虫子们的数量和质量都已经有了明显的提升,而且它们现在还……可恶,又来了!立刻规避!”
直接拽住星熊勇仪伸过来的手,阿列克谢连忙拉着对方跑到另一栋看上起还算安全的平房里面。刚刚跑进来,一发“炮弹”就打穿了房顶落在他的面前,这吓了一人一鬼一大跳。值得庆幸的是,和现在正常军队装备的火炮不同,虫子们的炮弹最主要的杀伤力来自于其在空中自旋而甩出去的腐蚀性液体,不会像榴弹一样在将要落地的时候爆炸而产生数量巨大的破片和威力同样不能小觑的冲击波,所以即便是落在面前,只要不沾染上那种该死的液体,它是一点儿威力都没有——本来,阿列克谢是这样想的。不过,当已经有一部分砸进地面的“炮弹”突然在他的面前舒展开变成一只虫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由炮弹变成的虫子很快发动了自己的攻击,一束细小的液体从它的应该是嘴的器官喷射出来。这与其他虫子们用来攻击的黄绿色的腐蚀性液体有些不同,它看上去是深绿色的,而且应该没有腐蚀性,但是毒性明显很大,就连耐性极强的虫子们沾上这种东西都会死掉,要不然炮击过后基本上没有损坏的废墟建筑群和遍地的虫尸就没有办法解释了……
“快闪开!”身后的声音让阿列克谢立刻反应了过来,不过在他行动之前,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将他的身体推到了一边。撞到墙上所产生的巨大痛感让他眼前不禁一黑,等恢复视野的时候,他所看到的就只是被一拳打扁的虫子和保持着出拳姿势的星熊勇仪了。
“喂,你做了什么蠢事!”连忙从地上跳起来,阿列克谢冲到对方面前,“你不知道那些虫子的毒液有多么厉害吗?居然直接一拳头打上去了,想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不要把我当成傻子。”不满地撇了撇嘴,星熊勇仪把那个拳头伸到了阿列克谢的鼻尖地下,“给我仔细看看!打架要动脑子,这一点我可比你清楚的多……”
“这是……手套?”看着对方手上戴着的东西,阿列克谢发出迷惑的声音,“这个手套看上去好像很熟悉的样子……等等,这不就是我的手套么!”
“啊?这是你的东西啊,戴上去还挺舒服的。”星熊勇仪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嗯,现在这个东西归我了,就当是我就你一命的谢礼怎么样?就这么定了!”
“……算了,如果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好了。既然你的近战能力更强的话,它应该能给你不少帮助。”阿列克谢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投向了两个人冲进来的门口处,“不过现在怎么办?这可真是很糟糕的局面,对方拥有了超视距的武器,以我们几个的能力……”
“超视距?那是什么东西?听不懂。”
“……就是说,对方可以在我们看不到它们的距离下对我们实施攻击。”退下又一次被打空的弹匣,阿列克谢向星熊勇仪解释着,“这样岂不是很麻烦吗?你看不到对方,但对方能够打到你,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它们用射程优势死死压制住的……”
“再等等,如果它们看不到我们又用什么办法打到我们的?”
“前线的步兵锁定,空中侦察,卫星侦察——不过对于它们来说应该就是那些杀也杀不完用来充当炮灰的虫子吧。真不知道它们是如何完成各个作战单位之间的联络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能采用像是它们一样的方法?”或许真像她说的一样,打架也是要动脑子的,星熊勇仪的理解能力比阿列克谢想象中的要强多了,“我冲上去把那些家伙全都揪出来,然后让小鸟用她的符卡技能把它们都轰掉不就可以了?不对,只要我冲过去……”
“你忘了那个前提吗?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现在在哪里……居然这么快!”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阿列克谢立刻发现了又一次冲上来的虫子,“赶快进行转移!”
“哈?转移?你在开什么玩笑?为什么要转移?”星熊勇仪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这不就是说我们怕了它们了吗?我知道你是一个普通人类,但我可不是!”
“你现在还不明白?这些虫子的任务已经完全不是来进攻的了!”虽然对方确实拥有很强的进攻能力——对于我这个人类来说,“它们是来侦查为炮兵定位的懂不懂!不转移的话只要被发现炮弹还是会砸到我们头上的!”虽然对于这些估计是有红外感官的虫子们来说转不转移都差不多,它们应该是已经发现了我们了,“所以我们……唉……”
星熊勇仪是听不到阿列克谢在内心里的自我吐槽的,所以她有些不明白对方最后叹的那口气是什么意思:“不管怎么说,连战斗都没有就逃跑是不应该的!”
“真是顽固的家伙!”窗外传来了爆炸声,估计是灵乌路空在清除那些冲上来的虫子们,这个时候再不战斗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咬了咬牙,阿列克谢举起了自己的枪,“好,战斗!正面硬碰硬!我也就豁出这条命陪你们这些非人类一次,老是这么躲躲闪闪的我早就受够了!”
“没错没错,这才是我欣赏的那个家伙!一起去奋力战斗吧!”
和星熊勇仪一起冲出了这件平房,后者很快就向着冲上了的虫子冲了过去,把它们搅的一团糟。虽然嘴上说要和虫子们正面硬碰硬,但阿列克谢仍旧保持着找掩体——射击——转移的步骤进行战斗,如果不细心的话是绝对看不出来他的行动已经向积极进攻的方面转变了。当然,阿列克谢心里明白,自己的行为并没有多大意义,三人小队中他还是最没用的那个家伙。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思考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候。
怎么办……怎么办!只要不能找到这些家伙的炮兵阵地,队伍就会被死死地限制在这里!
拼命调动着自己的脑细胞,但无论如何都无法相处一个可行的方案。注意力被思考和前方的敌人吸引住而没有注意自己的脚下,刚刚冲到一栋墙壁下面,阿列克谢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到在地上,手枪也滑了出去。
“真tmd倒霉!”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又从地上爬起来。试图去够那已经滑出掩体之外的手枪,几根骨刺钉到地上证明自己已经被虫子们盯上,抬头看了看,自己和手枪的延长线上也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掩体,不能再捡起手枪之后冲过去。总而言之,这一切都糟透了。
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躲在这里等着虫子们上来把自己弄死?或者向正在奋战中的两个同伴求救?果然,自己面对虫子就不能采用主动进攻的手段!
在心中责备了一下自己的莽撞,阿列克谢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他刚刚摔倒的地方。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自己陷入到这种糟糕的境地之中。不过,当那个黑色的近似长方体的东西映入他的眼帘时,阿列克谢愣了一下,随后连忙把它捡了起来。
“无人机的控制终端!它居然没有坏掉……无人机也没有坏掉!”有些欣喜地叫了出来,他立刻操纵了起来,“这下子就能知道我们究竟要往哪里走了!不过可惜没有装备重武器,上面只有能够致晕的超声波武器和两枚……算了先叫过来再说!”
毕竟是能够单人携带的小型款式,要求太多了也不行……想到这里,他把那个控制终端戴到左臂上,操纵着无人机的同时,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不远处已经被液体腐蚀了的手枪。
看来,在这次任务里,你的发明是没有办法继续保护我了,父亲。
引擎运作时发出的微小声音很快接近,有着四个涵道式风扇以提供升空动力的小型无人机在阿列克谢的操控下飞到了他的头顶上。抬头看了看这个自己现在唯一拥有的武器,阿列克谢叹了一口气:“唉……无论如何,先要试一试声波武器对虫子的威力才行……糟糕!”
直接向前打了个滚躲开身后虫子那奋力挥下的镰刀,阿列克谢踉跄地站了起来。与一直往上冲的星熊勇仪不同,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上和虫子遭遇,对方那张实在是说不上能看的脸让这名特工心中忽然升起了恐惧之情。看着又一次挥过来的镰刀,他下意识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直放在操纵屏幕上的右手立刻划了一下……
距离有些太近了,估计自己也会受到冲击吧……
“嗡——”
理所应当,超声波武器所发出来的声波人耳是听不到的。但是,作为一种有效的攻击,那种由声波带来的突如其来的不适感却能够被人感受的真真切切,这种痛苦的感觉往往会让人产生一些错觉——比如说,现在一直在阿列克谢耳边回荡的耳鸣声。
即便是已经接受过了相应的抗性训练,阿列克谢还是有些无法忍受。捂着胸口半跪到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然后抬起头,看向就近在咫尺的敌人。那只虫子仍旧保持着准备将镰刀挥下去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它的时间已经定格在了发动攻击时一样。
又过了两秒钟,这个大虫子雕像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姿势显得有些可笑。
“呼……呼……呼……看来是有效果的……”解除了自己的生命危险,阿列克谢忽然感觉腿有些软,身上也出满了汗水。费力站起来,他立刻驱动自己的身体向着两个同伴的方向冲了过去。仅凭这架小小的无人机就想摧毁炮兵阵地,未免也有些过于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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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幽灵,量子论的不确定性和非连续性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