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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直持续到北野弦带兵的那一天。由于出征之前要去祭天点兵,所以北野弦四更天的时候就得起床了。北野弦下床下得很轻,生怕吵醒了还在被窝里的银姬。然而他刚掀起被子的一角,银姬的声音就幽幽地道:“小傻子,你要走了么?”
北野弦一惊,没料到她会醒,既然很心疼地道:“你没睡么?”
“嗯,睡不着。”银姬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坐了起来,“我要看着你走再看着你回来。”
北野弦揽过她,浅尝辄止地一吻后,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就没有回头地走了出去。
银姬用食指触摸着自己的唇,淡淡地道:“你没说你会多久回来……”
第四卷 遗情篇
第五十五章 蓝田玉暖帝期归 下
北野弦的军队也不知走到哪了,是否已经到了那边关。银姬喂着御花池的鲤鱼时会这么的想着。闲着无聊时便吃,吃得腻了就随处逛逛,逛得烦了就索性缩在房间里不出来。古人的生活还不是一般的闷!
严斗见她似乎没有什么乐子,提出请一帮戏班子来皇宫给她唱戏解闷。银姬一听头就大了!她最受不了那咿咿呀呀的陈腔滥调了!虽然是国粹,但是她听不懂啊!当下回绝。
严斗又提议请个杂耍班子来杂耍。银姬听了也不错,不过想到古人的杂耍就是顶个缸或是踩高跷什么的,也没有什么意思。遇上她问道:“有没有驯狮子老虎的?我要看狮子打滚!”严斗一听狮子面色就一片惨白,自此也不再提了。
银姬了无趣味之余想起了那个压箱底的黑皮书!上次在严斗的书房只看了一小段,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有再看。现在她的脑子里还记得黑皮书开头的那几句暧昧的话:“天朝光化四十三年晚……”
晚上总是一切情色的源头啊!
关上了门,从柜子底摸出那本快遗忘的黑书,一屁股坐在床上,带着噗通噗通的心跳翻开了。她是随便从中间的页数打开的,谁也想不到中间竟是一片空白。难道这本书并没有写满?
带着好奇心逐一向前翻了几页,终于看了几行清秀的毛笔字了。又往前掀开了一页,对比了一下。似乎每页的开头都是用“天朝光化几几年某某日”记的。好像一篇篇的日记。
遇上就读了最后一篇:“天朝光化四十六年是新帝登基的一年,年号改为了天朝明化一年,太后崩。我于太后逝去前晚留守于太后的凤栖宫,半夜三更时李运海将军被招进了殿内……”
眼睛往下瞟了几行,一身的冷汗。
咚咚…………
有人敲门。
“娘娘!娘娘!”有宫女在门外喊道:“娘娘,有人要求见。”
银姬急喘着气,惊慌地将手中地黑皮书塞进身下的被子里。定了定心。开口道:“是谁?”
“娘娘,是我。”是另一个女音,平稳的无求无欲的声音,又仿佛欲言又止,透着几分急躁。
银姬听出了此人是谁。诧异她回来,道:“进来吧。”
那个人走了进来,是低着头进来的。本来就戴着面纱。这头一低就基本上看不清她的面目了。
“燕老师……”银姬对上次她要谋杀自己的事还有点耿耿于怀,内心立即蒙上了一股警惕心理。站了起来,拉动全身地神经,随时准备蓄势待发地进行自我防卫。“上次的那件事我很抱歉。”燕解语的声音弱如流水,“我真是非常的惭愧。很感谢娘娘不计前嫌。娘娘对我的宽恕更是让我无地自容。”
银姬没料到她会跪在自己地面前,有些无措。“燕老师你在干什么?快起来吧!”
“娘娘,你真的原谅我了么?”燕解语抬头。
呃……上次掐得她那么痛,还害她头上撞了个包。想她从小到大,谁都不曾这么对待过她。真真的罪无可恕啊!不过,做人还是宽宏大量的好些,而且……银姬神情一挫。突又笑道:“我不怪你,你也是为了皇上好而已。快起来吧。”
燕解语并没有站起来,依旧跪着,音色中竟带了数分哀求:“我这次来是来求娘娘救救皇上!”
“哎?”银姬大为不解了。难道北野弦怎么了么!疾色问道:“出什么事了?快站起来说!”拉她起来的瞬间她也顺便掂量了自己一下,北野弦若是沙场真出了事她能怎么去救他?!
燕解语握住银姬地手,万分焦急:“我无意中听到这次皇上带兵打仗,那丞相竟是有意扣押粮草。”
“扣了多少?”
“扣了两万石。”
“那……原本应该运送多少粮草的?”
“三万石。”“不会吧!”银姬张大了嘴。好个丞相小老儿,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么。连皇上的粮草都敢扣押,他不要脑袋不想活了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造反么!
“我刚去过李运海将军那。将军说他身体不适,不愿理会朝中各事,说自有朝中的人解决。可是这朝中的人都畏惧丞相的势力……”
李运海真的完全不过问他的侄子了?“弱弱地问一下,丞相想当皇帝么?难道只是因为皇上没娶他的女儿?”
燕解语看了银姬一眼。这一眼竟是极度的冷淡:“这一切都是因为娘娘。”
银姬见她这么说也没有吃惊,毕竟她也是要负那么一部分责任地。谁叫她风华绝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个丞相的女人算个屁啊!想爬在她的头上当皇后?也不撒泡尿照一照!等长得有她三分姿色再来说!
吃惊背后的那份得意啊!先让她得瑟一下下吧!
“银姬公主曾杀了丞相的哥哥。”
燕解语地话如同数九寒天的雪水一样全数倒在了银姬地头上,淋漓精致地让她从头到脚冻了个透心凉。
“我?”银姬惊恐地指着自己,万分地难以相信,“我杀了他哥哥?我什么时候杀的啊!”苍天啊,她承认虽然偶尔捏死只蚂蚁,有时还打过鸟、咬过狗,可从没有动过杀人的念头啊!全世界的人民可以证明的哇!
诬蔑!这完全是诬蔑!
“公主可记得上一任的李丞相?”
银姬眨了眨眼。
“听说李丞相色迷心窍,竟对公主不敬并将公主囚禁在丞相府上,那时的皇上一怒之下将丞相府的人全部打入了天牢,一夜间全部赐死,可谓是满门抄斩……”
银姬听的是心惊肉跳。
“后来皇上思及李丞相对朝廷的功劳后便让他的弟弟替补了丞相之位,已做补偿。那就是现在的丞相了。”
啊?为什么全是她的错啊!凄凉的心啊!
西风那个吹,北风那个吼啊……
听着燕解语满满的责备的口气,不只是口气啊,还有那个怨默的眼神。天呐,好像她是她的杀父兼杀母仇人似的。
银姬心里嘀咕道:你的意思就是说现在的丞相针对的不是北野弦,而是她本人了?难道要她剖腹谢罪么!银姬自认自己是个聪明人,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知趣地说句该说的话吧。
“你想让我怎么做?”他娘的,你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吧!
果然!
“满朝皆知四王爷富可敌国……”
银姬一脸迷茫地看着燕解语,你丫怎么知道她是天下神盗啊?让她去四王爷那偷钱么?
第四卷 遗情篇
第五十五章 蓝田玉暖帝期归 下补
“我希望娘娘能够让四王爷出资买足剩余的粮草运送到战场。毕竟娘娘和四王爷是兄妹不是么。”
银姬要死的心都有了。上次她那么求那个四王爷带她出去,他鸟都没鸟她,任她在这里是死是活。还当她是妹妹呢!有这么当哥哥的人么!到现在她都没有再看见过他的人影!
“娘娘!”燕解语陡然提高了嗓音,“皇上可就靠您了啊!”
“这个……还有没有别、别的办法?”她不好意思向人开口要钱啊……有位心理学家说过,朋友之间千万不要和钱扯上关系。
“丞相……”
“啊!我会努力的!等我的好消息吧!”银姬大叫出声,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如果要她去求丞相还不如让母猪爬树好了!丞相见了她还不趁皇上不在的时候杀了她好为哥哥报仇泄愤!怕怕呀!“燕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皇上吃上安心的粮食的!你慢走啊!”
燕解语的脚刚跨出她的房间,银姬就石化在了当场。她倒底是怎么了!干吗要这么顺着那个面纱大妈的话啊!怕她做什么呀!
头疼啊!
那个死大妈,竟是算计她算计好了的呀!只有她笨才会上圈套!
哎呀,死北野弦,她会变这么笨还不是因为他!他走的时候怎么不把粮食都清点好了一起带走呢!这不是硬给她添乱么!
无奈地跌坐在床上还是想想怎么去跟四哥要钱吧。好像四哥搬家了呀,也没告诉她搬哪去了。郁闷啊。要借钱都没地方借。借?她平身最憎恨的字就是“借”了!借了还要还……比郁闷还要郁闷。
唉,这钱还是由那小傻子还吧,反正又不是用在她身上的!就算把她剥皮了,她也是不会还的!
心思已定,便找纸提笔刷刷直写一通。写完后,自己又念了念:“四哥你好。我是银姬,皇上在外亲征。背后有奸臣克扣了草粮两万石,欲置皇上于死地。为了江山社稷,现向四哥借两万石粮食,如果凑齐了粮食就顺便送到战场。等皇上回来了就还你的钱。”落款:银姬。
内容于情于理,而且理由还写得冠冕堂皇,为了“江山社稷”他怎么的也得借吧!但是……如果不借……那就不是她的事喽!可是没有粮食的话,北野弦万一饿死了怎么办?不过他是皇上。就算饿死了将军也不会饿死他地吧,大不了早点回来呗!
将信纸捏在手上,冲门口叫道:“来人啊,传严斗来见我!”
严斗的速度很快,几乎是随传随到。喝了没半杯茶的功夫。他人就已经站在了面前了。殷勤地道了句:“娘娘找奴才有事?”
银姬无限哀愁地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气将严斗吓了一跳,忙问道:“娘娘您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请御医?”
银姬斜了他一眼,他就记得他那相好了。遇上又哀叹了一口气后,摇头道:“我是担心皇上担心的。”
严斗松了口气:“娘娘不必担心,根据前线汇报。皇上已经到了边关,安全无恙。”
银姬点头,神色一淡。“皇上也没有写封信给我报平安……”
“大概是边疆事急,皇上忘了,又或许皇上是给娘娘写了信了,只是在路上耽搁了。”
银姬在严斗说话的空,遣走了周围的人。瞧了眼四周,确定不会有人偷听后压低了声音在严斗的耳边问道:“丞相是否克扣了两万石地粮饷?”
严斗一愣:“这奴不知啊!娘娘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燕解语老师说的。”
严斗一听是燕解语说的原本脸上还有几分不信的神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地是深沉的怔惊。
银姬纳闷了,这严斗咋就这么信赖燕解语那大妈的话?难道燕解语知道这些事是很正常的么?“她说唯今之计只有向四王爷借粮草。可是……”闭眼哀叹,“你知道四王爷的住址么?”
“娘娘这么关心皇上,老奴真是……真是……”
你个老头老“真是”“真是”地嗦个什么!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叽哩吧歪的做什么!既然他这么崇拜自己。那就让他更崇拜自己一点吧。
“怎么能不担心啊。女人嘛,这一辈还不是靠男人生活。自己的男人好。自己也就跟着好。如今皇上有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虽然不是他地什么皇后,但我是他的妃子也算是他的老婆。我想这世间也不会有比皇上对我更好的人了。我指望着皇上平安而归,好和他白头偕老。唉……”
说完瞥了眼一脸好像被煞到的严斗。嘿嘿,被她的话感动了吧,是不是想着你的那个相好也对你说这番话啊。哈哈哈………不过这话说得连她本人也是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严斗低头沉思着什么,又像是在思忖犹豫着什么。最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口气仿佛夹杂了一些说不清的东西,细细分辨,其中似乎有不舍和难过。“娘娘放心,老奴明白了娘娘地意思,一定会找到四王爷……”
银姬赶紧道:“我写了信!你找到四哥就把这封信给他看,他就会明白了。”
严斗迟疑了一会儿,这迟疑只有一须臾的时间那么短,如果时间可以过得比一须臾还要慢,那就会发现其实严斗是有迟疑的。将信收在袖子里后,严斗黯然地自言自语地道:“明白就好了……”
银姬没有听见听到自言自语。此刻的她终于把肩上的大担子交了出去油然升起了一股舒坦之情。
“娘娘,奴才告退了。若还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奴才就行了。”
银姬点头。看着严斗临消失地背影她想到了还藏在她被子被子底下的那本黑皮书。
那上面写地东西是真是假啊……
番外 上
天朝光化四十六年,即天朝明化一年。就是北野明登上皇位的那一年。
那晚的太后病情突然恶化,宫中的所有御医都去了凤栖宫把脉医治。但皇上并没有去请安,宫中的人谁都知道现在的皇上和太后的关系不是很好。加上银姬又昏迷不醒,北野明更没有心思去过问太后的安危。
但为了维持两宫表面的平和,北野明还是派了大内总管严斗去问安。
太后已经精神不济,迷迷糊糊地睡在床上,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御医逐一地给太后把完了脉,都是摇头不语,对上一旁的严斗的眼睛,无一不说着一个共同的信号,那就是还是极早为太后办后事吧。
严斗在这个宫中是个看惯生死的人,加上知道皇上也不关心太后的死或是活,他更没有余地去操劳。于是遣退了御医们,让周围的宫女给太后盖好被子后就和她们一起退了出去,关上门,并吩咐她们好好地守在门前,随时注意里面的动静。
原本已经走了数步的严斗突然驻足不前,他在犹豫,最终他还是决定守在凤栖宫。他是个老人,太后也是个老人,如今又有丧子之痛,他能够明白太后心中的那份求死之心的。如果太后今晚驾崩了,那就让他这个老人目送她最后一程吧。思及此,严斗后退到了黑暗处。
夜渐渐加深,不知是几更天了,严斗靠着墙打起了瞌睡。他是伺候过皇上的,就算睡得再死也得保持那三分的清醒,更何况现在只是打了个瞌睡而已。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激得他浑身一震,立即就把的睡意连根拔除了。
有人在深夜匆匆赶至了凤栖宫,没有通报就进入了太后的寝宫。这个人严斗是认识的,他就是手握重兵的李运海。
这么深地夜色他怎么来了?难道太后她!太后她驾崩了!?可看了眼守在寝宫门前的那些宫女们。瞧她们的神情又不像。
心生疑窦,缓缓抬步走上了前去。他是大内总管,内宫的一切地方他都是去得的,因此他的出现不会让任何人感到唐突。严斗立于寝宫紧关的门缝前,侧耳探听,谁知这一听就听到了太后地一句:“表哥!”这两个字内渗透出的各种感情让严斗一惊,连忙挥手命令左右的那些宫女逐一退出。
稳了稳心。严斗将耳朵贴在了门扉上。
原先昏迷得气息快要衰弱的太后此刻的声音竟有了几分洪亮:“表哥你终于来了!”
严斗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李运海没有出声。又听见太后急厉地嘶喊:“表哥,你知不知道我恨你!我什么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绝情!”
严斗听得一阵噼里啪啦地脆响,神经一崩。宫中的人知道得越少活得便越久,但这世上的人能有几个经得起好奇心的折磨的!严斗右顾四周。舔了食指将门上糊地纸戳了个洞,眼睛便窥探了进去。
太后一手撑着上半身,另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了李运海的衣襟。地上是一片碎瓷片。李运海背对着严斗,不知他现在的表情,但他冷冷地拨开了太后地手。看着她颓废地倒在了床上。
太后频频地喘着气,双眼望着上空,控诉道:“小妹她哪点比我好?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从来不肯多看我一眼!为什么!”
李运海静静地叹了口气。静静地道了一句:“在你杀了她的那一天我的眼睛就不曾再看过任何人。”伸出手捋着她的额前碎发,“莞儿……”
这一声莞儿让太后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眼珠子陡然一亮,急切地抓住了他搁在自己额头上手,如在汹涌波浪中攀住了一浮扁舟,“表哥,你还记得莞儿的名字!在这个宫中,我连我的名字都要忘记了。你还记得!”一腔清泪自眼角流下,“我后悔杀了悦儿。可我不甘心啊!明明我们是亲生姐妹。可你的眼睛就只会看到她!你只会捕捉她地一颦一笑,为什么!”
“悦儿她……”李运海用食指轻轻擦拭她的泪痕。
“我不要听!”太后禁锢住他的手,“我明明才是那个对你有用的女人啊!我为了你费力爬上这个皇后的位子。我向皇上给你要了官,我动用关系让你当上了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将军,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难道我做得还不够么!可是悦儿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她自始至终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子罢了。连为你说话都不够分量。表哥!为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李运海显然是动容了,反手握住她那双早已沧桑地手:“莞儿。你为我所做的有许多事我都明白,我都一直放在了心里,”指着自己的心,“在这里,从来不曾忘却过。只是这世上的男女之情不是靠这个可以赎买的。这不是在做生意。我的心给了一个人……”低头黯然地吸了口气,竟似暗泣,“再也不可能收回来了。”
太后睁着眼睛听着他的话。眼睛在僵化地看着某处空虚的时空,泪却源源不断地溢流了出来。蠕动着嘴唇,半晌,时间凝结得可怕,她的沙哑的声音划破了寂静,她平静地说着,可她越来越颤抖的手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和悲恸。“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锦儿。这些年没有你,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剩下他了。表哥,你为什么要我连活下去的理由都剥夺了……”
“我……”李运海闭眼,“我对不起你。”
太后的双手指骨一顿,渐渐地松开了力道,放开了他的手:“表哥,你早欠了我无数个对不起。从我豆蔻少女时你将我对你的爱慕践踏在脚下的一刻起,我就注定了一辈子要活在你的对不起之中。这些我都可以带着进棺材,可是有一件事我想弄明白。是不是北野弦是悦儿的孩子,所以你才要对他那么好,给他所有的一切,甚至不惜杀了我们母子。你对悦儿的爱真是没有人可以取代么?”
李运海歉疚地看着那个年少时代就一直缠着自己,娇滴滴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