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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地道,语气里有一丝动容、一丝怜惜。
“我……”
“嘘。”西门炎俯首吻住她的唇。
紧紧合上眼,明月已经无力再挣扎了……迎上他冲击的速度,她只能选择把自个儿全部交托给他。
当明月醒来的时候,西门炎已经不在房里了。
“少夫人,您醒了?起来洗把睑,用早膳了!”明月才从床上坐起来,已经看到海棠笑吟吟地候在房里。
“海棠?”明月的睑一红。“妳、妳没事?”
她身上一丝衣物也没有,只好拿起被褥在胸前遮掩。
“托少夫人的福,海棠没事了。”海棠笑嘻嘻地福个身,接着却忸忸怩怩地说:“少夫人,以前我那样待您,您却一点也不计较,您真的是海棠见过最善良的人,这回要不是您,我可就惨了…………”
虽然她很幸运,没有少夫人那般残缺的面容,可少夫人却是那么善良,相对的,自己的心肠还真不是普通的坏!
海棠现下一想起自个儿过往的行为,就有说不出的惭愧。经过昨日九死一生,海棠现下对明月,已经死心场地折服。
“快别这么说了。”明月不好意思地摇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是……是爷放了妳的。”
“少夫人不必谦虚了,我知道,爷是因为您才放过海棠的!”海棠笑道:“昨晚爷不就宿在您这儿吗?事实已经证明一切了!
明月垂着螓首,红着脸说不出话。
瞧见少夫人那害羞的模样,海棠掩起嘴笑。
原本她还以为爷不喜欢少夫人呢,可现下证明她压根儿就猜错了!
知道爷原来是喜欢少夫人,海棠心底比明月还高兴。
明月怔怔地凝视床头,昨夜就像一场梦般滑过她的记忆………“我………我也不知道。”明月轻声回答,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抚摸自个儿的脸,心头仍然有一丝茫然。
“少夫人,您别想太多了,以前我听府里的婶婶说,爷要是不爱一个女人,是不会上那女人的房的!”海棠做个鬼睑,鬼灵精怪地安慰少夫人。
她其实很聪明,看到明月征冲的脸色,她一下便情到明月的心思。
明月又红了脸。“妳快别胡说了。”她低声嚅语。
“本来就是嘛!”海棠嘻嘻笑。“少夫人,我知道您介意自个儿的睑,可那又如何呢?有些小姐虽然长得美,可是既不体谅人,又爱指使、糟蹋咱们这些底下人,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能禁得起这些个?也只有心地善良、处处替人着想的主子,才会教人真正爱她又敬她,”这是海棠的由衷之言,一方面也是在忏悔自个儿前些时的小心眼。
可想而知,海棠话里的“王子”指的就是明月了。
明月知道海棠是在安慰自己。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海棠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毕竟是拿来安慰人的话。事实上,这世上有谁能以德论品,而不以貌取人?
至少明月遇到的人,全都没有例外。
“少夫人,您还是快起来穿衣梳洗,一会儿有裁缝师父要来呢!”海棠道。
“裁缝师父?”明月问。
“是阿,爷今早吩咐了,说是要给少大人做新衣呢!”
“我衣裳都够,不需要做什么新衣的。”
“那可不成,您还是接受的好,别折煞爷一片心意了。”海棠笑吟吟地说,上前几步要给明月更衣。
“我、我自个儿来就好───”
“还是让海棠来吧,少夫人,海棠一直不曾侍候您,求您要给海棠机会吧!”
她俏皮地笑道。
明月拗不过她,只得允了。
从前明月在濯王府当闺女时,都是宝儿侍候她,所以在丫鬟面前裸露,倒还不至于太过害躁。
海棠高高兴兴地侍候明月穿衣,一边闲聊道:“听说爷给少夫人做新衣,一半原因,是为了濯王妃过两日要上府里来的关系──”
“妳说什么?!”
明月一听到濯王妃三个字,霎时激动起来,心都热了。她握住海棠的手,急切地问她──“妳方才说,我娘要上西门府来?”
“是啊,”海棠回道:“这事儿是我今早听灶房婶婶说的,听说再过两天,濯王妃就要过府了,现下咱府里为了这事儿,从昨日起管事就吩咐灶房筹备起来了!”
“娘要来……娘真的要来了……”明月如置身在梦中。
她以为现下要同亲娘见一面是千难万难,没料到娘却先来看她了。
“真好呢,要是王妃来了,见到少夫人这么幸福,不知会有多奇书Qisuu网高兴!”海棠有口无心地道。
但她这话却提醒了明月。
她忽然怔住,琢磨着海棠这几句话,脸色渐渐转白。
“怎么了?少夫人?”海棠见明月的脸色忽然变了,她不放心地问。
明月回过神,嘴角强扯出一抹笑道:“没事……”
她心中想到的是,西门炎突然将她迁到梅字厢房、突然亲自替她喂药、突然转变态度待她好…………这一切种种的改变是为着什么?
难道是为了娘要来看她,所以他特意做给娘看的……是因为这样吗?
“没事就好,”海棠边把饭菜取出来边道:“少夫人,您快吃饭,一会儿裁缝就来了。”
“嗯……”
明月坐在桌前,食不知味地吃着海棠为了赔罪,特地给她做的好菜。
她心底挂着一丝沉沉的忧郁,一整日,竟然化解不开。
无论怎么说,知道濯王妃要拜访西门府的事,明月仍然是欢喜的。
尽管她心底有许多猜测、尽管她心头的不安,是一日胜过一日,对于西门炎忽然心血来潮,无踹替她添购的许多行头,包括衣衫、绣鞋、帕子、金镯、翠花、宝钻……她全都无言地收下了。
他要她相信他的,不是吗?
既然已经择定信了他,那就别再让过去那自恼、恼人的自卑作祟了吧!
她真傻,他待自个儿还不够好吗?她怎还能疑心他?
是啊,她不疑心,所以他买给她的一切奢侈品,她全都笑着收下了。
眼看着这日就是濯王妃过府的日子,一早府里异常热闹,阖府的红灯笼全都给挂上了?明月眼见这幅景象,她痴痴笑自个儿傻,又在心底骂自个儿瞎疑。
一早海棠来替她梳妆,等着一会儿到膳房用膳。
之前她一直是独自在房里用膳,今日大概是因为濯王妃的关系,西门炎吩咐下来,要明月一起到前头用膳。
明月没让海棠替自个儿打扮什么,她向来穿得简素,只因为她明白,就算穿上锦衣华服,头上插满翡翠珠花,她也不可能变得漂亮。
“可是,少夫人,爷吩咐了要好生替您打扮的!”海棠为难地道。
她虽然明白明月的心事,可却不敢不听主子的。
“妳先到前厅去,就说我坚持要自个儿梳妆,一会儿他见到我的模样,也就不能怪妳了。”明月温柔地道。
海棠沉吟了片刻,她知道明月怕她为难,而她也着实不想强迫她敬爱的少夫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兰字房那个──海棠一凛,屏住了气,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那妳快往前厅去,一会儿我就到。”明月笑着说,回头对着镜子整理丝丝坠落额上的鬓发。
海棠欲言又止,她原想说什么,叹了口气,终于没说出口。
海棠走后,明月又等了一会儿才从妆镜前起身,推门走出房外。
明月沿着前厅的方向走,才走到中庭园子,忽然就听见花丛后,传来两下对话声──“咱们那位“少夫人”还当真以为她是个正主儿,不知道爷儿在兰字房里藏了──”
“嘘──小声些,这话别教总管事听见了!”另一个声线拔尖地打断前一个声音低忱的说话───“怕什么!现下所有的人都在前厅里等着迎接那濯王妃,有谁会听见咱们说这些!”方才那说话的咛道。
明月认出来,这两道声音正是日前在小阁外指指点点、被岩方赶出前院的那两名仆妇!
她们对话中提到“少夫人”,那是在说自己了………明月很自然地放慢脚步,不由自主地仔细聆听两人的对话。
“说起这事儿可真好笑,要不是为了这濯王妃,那李蓁儿怕现下还住府里,当自个儿是正牌“少夫人”哩!”那声音拔尖地道。
明月听到李蓁儿的名字,她的心不由得一阵抽紧──她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原处,再也动不了了……“不过爷让李蓁儿出府也不过是今天的事,赶明儿濯王妃这事过后,大概又要她回来了!”另一人道。
“我瞧也是,爷同那李蓁儿打得火热哩!这几日爷宿在东厢那“少夫人”房里不过是做做样儿,我瞧明儿等濯王妃一回去,爷还不赶快撇下东厢那个只半边脸能见人的“少夫人”!”说话时还夹着一、两声嘲弄的嘻笑。
“可不是!”另一个也轻笑起来。
明月征在花树另一头,脚底板一股往上冲冒的冷气直凉到了她心口………这两日来,她”页说服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的事,竟然还是成真了!
原来他待自己好,当真另有目的……原来那个汴梁名姣一直就住在府里!可笑的是,只有她不知道!
花树后头的声息已渺,她的喉头却开始禁不住发出阵阵呜咽声──两膝一软,瘫跪在地上,她再也克制不住伤痛,大声抽咽起来……感谢您的支持请把新世纪网推荐给您的好友!本站文学作品为私人收藏性质,所有作品的版权为原作者所有!任何人未经原作者同意不得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发表评论(快捷键∶←)上一页返回薄情郎目录下一页(快捷键∶→)推荐投票
第七章
濯王妃等在西门府前厅许久,看得出来已经十分心急了。
西门炎侧目使个眼色,总管事察颜观色,便质问海棠:“海棠,妳说少夫人一会儿就来,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
“少夫人是说了一会儿过来,或者……会不会是教什么事给绊着了?”海棠回道。
“妳上东厢去瞧瞧,快些把少夫人接来。”总管事道。
“是。”海棠福个身,转身走出大厅。
海棠还没踏出厅门,就看到明月已经迎面走过来了。
“少夫人,您终于来了!”见到明月,海棠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没留意到明月苍白的脸色。
“快些进来吧,大家都在等您了。”海常欢欢喜喜地扶着明月进厅。
“月儿!”濯王妃一见到女儿,立即奔上前去,母女俩霎时抱成一团。
一见到女儿,濯王妃的眼泪就忍不住坠落下来。
濯王妃明知道这是个开心的时刻,实在不该哭泣,可她实在太思念明月了,压许久的离愁,因为终于见到女儿…而宣泄出来。
“别哭、快别哭了,娘……”明月强颜欢笑地安慰着母亲。
她虽然安慰着濯王妃,可自个儿的眼泪同样也不受控制、扑簌簌地流下来。
“好了,母女相见是该高兴的场合,怎么哭了呢?”西门炎上前,抬手欲拭去明月的眼泪──明月侧开脸,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西门炎的脸色微变,手僵在半空中。
“王妃、少夫人,有话坐下再说。”一旁傅思成觉察到尴尬的景况,便上前打圆场。
濯王妃因为太过激动,一时没有察觉到明月和西门炎之间紧绷的关系。
“是啊,月儿,妳瞧娘有多高兴,都流泪了……”濯王妃又哭又笑,拉着女儿的手坐下。
一直到坐定下来,濯王妃才仔细瞧明月。“月儿,妳身子不好吗?怎么睑色这么苍白?”她关切地问。
明月僵住,随即勉强笑道:“我很好、再好也不过了………可能是因为才见到娘,心里太激动了,所以才……”
喉头似乎有一个老大的硬块,才不过几句话,明月竟然怎么也说不周全。
她心虚地别开了眼,不敢直视娘亲透视的眼神。
濯王妃定定盯着女儿苍白的神色,明月的声音明显地在发抖,这丫头压根儿在撒谎!
明月从小就不是个擅于说谎的孩子,每回只要说了言不由衷的话,眼睛便不敢直视她。
“这次八王爷原是要同我一道来的。”濯王妃特意朗声道,要给女儿做面子。
明月对着母亲微笑,她知道八王爷虽然是父王的故交,但父王辞世十多年,交情自然也淡了,口头上说要陪着娘来,怕也只是敷衍。
“王妃,”西门炎忽然插话,他沉定的声音穿过明月的耳膜,激起她心头一股痛楚。“月儿一直很好,您无需挂坏。”他直盯着明月的眼睛,一语双关地道。
打从明月一进厅来神色就不对,他至看在眼底,因为濯王妃在场的缘故,他无法立刻质问她原由。
濯王妃的视线也定在女儿睑上,她渐渐面露忧色。
明月毕竟是她从小养大的女儿,她岂会瞧不出明月脸上细微的变化?她知道她必定过得不好,明月方才的说词,全是在安慰自己!
可明月为什么不好?莫非是──濯王妃的视线转到一脸严峻的西门炎睑上,欲言又止。明月方才说她很好,现下濯王妃不知该以什么理由询问西门炎。
再者西门炎眸光騺定地直视濯王妃,他天生有一股王者的气势,濯王妃也实在不敢贸问他………“也该用午瞎了,王妃请移驾西园膳房。”西门炎道。
他忽然从椅上站起来,直接走到明月面前,伸手握住她的肩──明月想避开他,西门炎却牢牢掌握住她纤细的肩膊,不容她闪避。
明月脸色如此苍白,濯王妃看在眼底,当着西门炎的面却无法细问她什么。
“请吧!”西门炎打个手式,示意濯王妃先行。
濯王妃犹豫了一下,方才点头先行。
明月想随在娘亲身边,却被西门炎制止,她的手被暗暗反扣在身后,身子紧紧地箝在他身侧。
她转眼冷冷地盯住他,西门炎的眼神却更加冰冷。
“如果不想让妳娘伤心,那就陪着我做戏!”他沉声贴在她耳畔道。
明月一怔,蓦地心臆间又泛起一股刺痛……是啊,她最不愿的就是娘亲伤心,现下她在做什么?这样使气,不是要教娘见了伤心吗?
就算得知他这几日待自己好,全是为了做戏,那又如何?他都能这般无动于衷,怎么自个儿就不能陪他演一场戏?
想到这里,她苍白的睑忽尔绽开笑颜………“快走吧,娘在前头等咱们。”她平着声道,脸上的笑依稀,音调却是矜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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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玩什么把戏?”他冷冷地问?
她的抗拒和封闭是明显的,她似乎又变回了三日之前的她。
“我有吗?西门官人?”她笑,笑容凄涩孤寂。“你问我……事实上,该我问你──留着李蓁儿在府中,却又待我好、要我相信你………你呢?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西门炎的神色一凛,他阴騺地道:“妳打探我的事?”
明月的笑颜更深,她定定凝住他,平抑的音调依旧波澜不兴。“合府都知道的事,需要打探吗?”
西门炎默然半晌,阴騺的眸子越发深浓。“要算帐,等妳娘回去再说。”
“算帐?不……”明月摇头,笑容仍然镌在脸上,就像一张自我保护的面具。
“没有什么帐好算,真的………”
她该知道,她没有资格奢望什么………生来就是不幸的人,凭什么去奢望幸福?她真傻阿……真是太傻了!
西门炎的脸色越发阴沉,忽然他用力扣紧她的腰,大踏步往前行──他粗暴的力道捏痛了明月,她却咬紧了牙关,冷漠地跟上他的脚步,始终没有喊一声疼。
反观西门炎的峻睑,则没有一丝表情。
时序迈入早舂、更已深、露沉重、夜越寒。
晚间,送走濯王妃后,西门府里各人都准备安室就寝,海棠吹熄了梅字房内的烛火,俏消开门退出了明月的寝房。
明月躺在绣床上,面向着床里侧,怔怔地望着内墙粉白的壁面,外表看来平静,脑海里却不断翻腾着白天的画面,一刻钟过去,她漆黑的眼珠子竟然不曾眨动过一下。
房门突然被推开,明月的身子僵住,直到知觉有人上了床───“不要过来!”
她反应激烈地喊,同时翻身坐起,蜷起膝头,远远地缩在床边一角……之所以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是因为她知道,晚间会来到自己床边的只有西门炎。
西门炎的脸色十分难看,明月莫名的抗拒惹怒了他,从日间到现在他一直在纵容她,现下他已经不打算继续再任由她放肆下去───“够了!”
他伸手捉住她赤裸的足踝,粗鲁地把她拉向自己。
“不要碰我──”
明月尖喊,可还没来得及抵抗,已经被他压制在身下,双手被缚于头顶上,不得动弹。
“不碰妳?”他冷笑,眸光透出轻蔑的冷笑。“妳是我的妻子,妳的身子我高兴碰就碰!”
他的话让她心冷,一直不知道,原来他心底存的是这样的念头?
“娘已经走了,您也看清楚了,濯王府无依靠、没有任何势力………你可以不需要再勉强自己碰我这个残缺。”她平着声,视线穿过他冰冷的眼,透到虚空中。
西门炎面无表情地盯住她冰封的眼,半晌,他冷冷地问:“妳到底想怎么样?”
听到他这句话,她忽然失笑……因为这张脸的关系,自从进到西门府来,她看尽了各色嘴脸,远比任何人都来得善感。
也是因为这张脸,她原打算不要任何爱的。可他硬是挤进了她生命中,要她爱他,却自私地同时拥有其它的爱…………………“好奇怪……”她笑着问他,眼睛里有止不住的泪。“一直是你来惹我……我能怎么样?”
她笑着流泪,氲氤的眸底镌着封闭和疏离……西门炎也冷下眼,他厌恶任性的女人。“男人三妻四妾又如何?妳竟然连这一点也容不下!”他冷冷地道,同时撂手放开她。
脱离他的掌握,明月依旧退到床边,孤菽的脸埋在蜷起的膝间,双眼定定盯着床褥绣面,声调没有任何起伏地道:“一来我便说过,你要怎么着都成……只是,咱们永远是陌生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夫妻”。”
她平淡的语调十分飘忽,睁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绣面,飘渺的轻音徐徐地叙述,像日正诉说着一件不干她底蕴的旁事。
“我也说过,妳是我西门炎的妻子,碰不碰妳,由我决定!”他一字一句,强硬地冷道。
明月的睑色惨白。“那么,换我反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抬起眼。微弱的眸子瞅住他冷酷的眼。
西门炎没有回答她,他定定盯住她倔强、疏离的睑,半晌,他沈声冷道:“别让我厌恶妳。”
他的话已经说尽,她却仍然故我,没有拂袖而去,已经是他的极限──他不会容忍任何女人挑战他的意志,当然包括她!
明月怔怔地望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