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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掣见方法无效,又被她颤抖的模样弄得心烦,只好改以温热的水替她祛寒。
“你还不说话吗?安以乐,你不报仇了吗?葛蒂怎么办?你就这样任她和你家人一样死得不明不白?你这样子如何找出凶手?”他站在浴缸边怒喊着。
安以乐身上的毛衣和长裤都湿透了,黑发熨贴着纤细的脖子和肩膀,水从头上往下滴落,她倚着头,默默面对着浴室墙上的磁砖。
雷掣被她的模样搞得浮躁不已,伸手爬梳着额前的黑发,又气又急地关掉水,然后抽出一条大浴巾将她从头包住。
“你以为把头埋进沙坑里就能躲开所有的事吗?”他用力搓着她的头发,不带任何怜惜成分。“你以为全世界就只有你最可怜吗?在你关闭自己的感官时,你就等于向你的仇人认输了,你懂吗?”
他不停地向她心灵喊话,希望她能挺得过这场打击,可是,他喃喃地说了近十分钟,她的意识还是飘在遥远的地方,不曾回来。
“该死的!别以为这样我就得照顾你!我照样能将你丢出去,你可不是我的责任,你他妈的快给我清醒过来!你听到没有?”他粗声地斥骂着,扯下浴巾看着她。
安以乐的眼睛好像看着他,可是雷掣知道,她的心眼根本没张开,她那双灵魂之窗现在是紧闭的,拒绝任何讯息。
蓦地,他被自己心头一截截漫上来的酸楚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的不言不语竟破例地扰乱他向来冷酷的心。他看不下去了,于是心一横,将她扛在肩上,走进他的卧室,将她丢在宽大的软垫上。
“如果你开口求我停止,我就放了你!”他单膝跪在她身旁,低头看着她说,手开始解开她湿透的衣服。
安以乐还是没吭气,两眼瞪着天花板,嘴唇紧闭。
一转眼,雷掣已经脱了她所有的衣服,她雪白柔嫩的裸体侧躺在床上,美得令人心醉的曲线和他黑白相间的床单成了强烈的对比。
雷掣把自己急速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归咎于对她的愤怒,他几乎是狂暴地吻住她的唇,将她窈窕的身躯拉进怀里,用嘴蹂躏她,摆明了就是要欺负她。
但是,为什么她的气息这么香甜?为什么她的肌肤这么柔软?为什么……他居然会想继续不停地吻下去?
她就像一个漩涡,他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吸入、灭顶。
当他的唇舌已失去理智地缠绵在她的口中,手也不自中地摸索她全身时,他才赫然惊醒他对她已产生了欲望,在这要命的时刻,他差点就要了她。
混帐!他独然抽身,在床上坐起,对自己的忘情投入不断地诅咒。
安以乐则依旧像个洋娃娃般,没有反抗,也没有惊叫,在任由他亲吻之后还是无动于衷。
雷掣倏地怒气勃发,他已经受够了,忍不住引动电流,一股闪光打过她的手臂,她白瓷般的玉臂上登时出现一块殷红。
安以乐惊跳地坐起来,摸揉着痛处,像只受伤的小兔,卷着身躯猛打哆唆。
“你还是有感觉,为什么不说话?”雷掣盯着她,目光阴霾而沉郁。
她的脸理进两膝之中,没有理他。
他真的被她击败了!他叹了一口气。或者,他得去找幻夜神行来帮忙才行了。虽然他实在非常不愿面对幻夜神行奚落的表情。
从衣橱拿出他的衣服,他轻轻将她拉下床,对她的裸体不再有任何欲念,只是单纯地帮她穿上衣服,扣好,然后连他也无法解释地,他将她揽进怀中,拥着她说;“振作点,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感觉很奇怪,可是,雷掣知道她应该听得到他的声音,她的感觉并未消失,她只是太伤心。太害怕了,才会造成这种状况。
然后,出乎意料的,她的手慢慢地圈住他的腰,像是要找个安全的依附,双手紧抓住他的黑衬衫不放。雷掣惊讶于她的动作,那有知孩子怯怯的手势,直捣他坚硬的心。
他足足僵了好几分钟,才反手用力抱住她。
“是的,别怕,我会治好你这种毛病的。”他说得如同起誓。
半小时后,雷掣载着她往唐人街而去。一路上,他刚见收音机传来有关葛蒂的死亡报导,警方对她是安浩法律顾问的身分感到可疑,而且开始追查安以乐的下落,他们认为安以乐非常有问题,甚至有人怀疑她的精神状态是否有偏差,导致她有杀人的动机,整个事件被误导入可笑的方向。
雷掣用眼尾看了安以乐一眼,她对这则新闻没有反应,不过,他发现她在听见“葛蒂”的名字时,会下意识地瑟缩一下。
这就是关键吗?葛蒂的惨死是个引,把她三个月前的梦魇全都叫了出来,让她再也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车子在唐人街停下,他带她下车,走向“入口”。
灵力俱乐部的入口的确在每一个唐人街,因为全世界每一个唐人街的风水地理与灵力的磁场最相容,所以灵力俱乐部会在不同的时间开放一个门,让迷途者或是有求者叩门进入,而通常在夜晚人们的感应力最强,因此,上门的客人多半在晚上才找得到传说中的灵力俱乐部。
但对于在俱乐部住了许多年的雷掣而言,他要找到入口再容易不过了。在一间古意盎然的中国老店前,他牵着安以乐走入光门,身形忽地消失在唐人街,进入了通往灵力俱乐部的通道。
灵力俱乐部如果用具体的形容词来形容,应该是幢美丽的欧式大型别墅始终点着灯的大门,屋里有错综复杂的走道可以通往任何房间,它不论何时都是温暖舒适的,轻柔的灯光,动听的音乐,加上醇酒美女……总管这个人还真善于利用人心做买卖。
雷掣在这个时候莅临,总管并不吃惊,他只是看了他身后的安以乐一眼,眉毛微微一扬地说:“要找幻夜吗?”
雷掣点点头,注意到总管刻意多看了一下安以乐紧抓住他衣袖的手。
“他在吗?”他瞪着他,要他别乱着。
“大白天很难找他,你也知道,幻夜是夜行动物。”总管的嘴角噙着笑意。
“这时候他只会睡觉。”雷掣冷哼一声。
“不过呢,不知道是不是雀利儿又玩纸牌了,一早她就叫来冷观和幻夜,说是有好戏上场。”总管一副兴味十足的表情。
“哦?”雷掣心中一惊。那三人该不会早就知道他要来了吧?
“他们在里头,去吧。”总管朝总部努努嘴。
该死!待会儿一定又是嘘声不断了。雷掣边在心里嘀咕,边拉着安以乐走进去。
果然,房里三个人全都摆出“等待开奖”的表情,一看见雷掣带来安以乐,不约而同地笑说:“宾果!”雀利儿尤其兴奋地叫着:“哇!我可以去摆摊帮人占卜算命了!”
“真行。”冷观也难得地勾了勾嘴角。
“太厉害了,雀利儿,你这‘神算’当之无愧啊!”幻夜神行一语双关,”捧得正中下怀。
“嘻嘻!谢谢!谢谢夸奖。”雀利儿频频弯腰答礼。
“你们够了吧?”雷掣喝止他们的嚣张。
“咦?来找人帮忙,说话理应客气一点才对啊!”幻夜椰偷地说。
“是啊。雷掣,你不是要请幻夜帮安以乐唤魂吗?”雀利儿笑咪咪地指指安以乐。
“你们……”雷掣今天真是栽定了。
“真是奇迹,你会这么关心一个女人。雷掣,你不是说,她的安全不是你的责任吗?”幻夜神行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消遣他的大好机会。
“是啊,从不和雇主沾任何关系的雷掣这回是怎么了问?”雀利几天真的笑服后面闪着顽皮的光芒。
“有趣。”冷观只说两个字,但已传神地表露她的心情。
“我只是看不下她这种鸵鸟心态,口里嚷着要报仇的女人怎能变得这么孬种?”雷掣嘴里还是吐不出好听的话。
“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雀利儿故意走到他身后,拎起安以乐揪着他衣服不放的手,暧昧地笑着。
“就是这样。”雷掣霎时引电轻击了一下她的手。
“啊!动不动就电人,脾气真暴躁也。”雀利儿甩着手,嘟起嘴咕峻。
“她怎么了?”幻夜跷着腿,盯着安以乐微笑。
“她封闭了她自己的心灵,不闻不听。”雷掣想扳开安以乐的手,但反而使她抓得更紧。
看着这种情况,雀利儿朝冷观挤挤眼,笑了。
“受到太大的刺激了?”幻夜神行站起来,走到安以乐面前,才伸出手,她就躲到雷掣身后,抱住他的手臂。
雷掣对她的行径觉得无可奈何,但又不忍心推开她。
“嗯,她很信任你嘛。”幻夜暗暗好笑,雷掣这回铁定是丢不开这个“麻烦”了。
“在她变成这样之前,她还很讨厌我。”他解释。
“但,感觉是会随着心情而变的。”雀利儿接得很顺。
“你今天真多话,雀利儿。”雷掣瞪了她一眼。
“说真的,她和你很相配哩,难道你都没发现?”雀利儿扮起月下老人的角色来了。
“没有!”雷掣冷冷地回了这句话,就懒得再理。
“她长得比我们想的还漂亮,除了眼睛看不见,其他条件都还不错。”雀利儿叽喳地说着。
“再多说话,我会让你的嘴巴一星期不能开口。”雷掣发火了。
雀利儿吐吐舌头,乖乖地闭起嘴。
“你要我怎么做?进入她的梦境?”幻夜间道。
“把她叫醒!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了就令人生气。”雷掣故作冷淡地说。
“但她不认识我,我就这么进去,怕她会排斥。”幻夜神行慢吞吞地说。
“你不是很厉害吗?一点点排斥会干扰你吗?”雷掣语带嘲弄。
幻夜神行眉一挑,凑近他面前道:“好小子,总是学不会敬老尊贤。说,我为什么要帮她?”
“你也可以不帮她,反正我不在乎。”雷掣违心地说着。
“真的不在乎?”幻夜神行才不信他呢!他对她的关切已一目了然,还在死鸭子嘴硬。
“我是怕得不到尾款。她要是就这么自闭下去,我不就拿不到任何东西了?”雷掣在高椅上坐下,倒了杯酒一仰而尽。
“那么,如果我治好她,你要怎么谢我?”幻夜神行一脸坏坏的关。
“简单,我把任务完成后索取她拥有的任何一样东西的权利让给你。”雷掣飞快地道。
“这么大方?好,记住这句话,雷掣。”幻夜神行笑得不怀好意。“把她带到你的房间吧。”
雷掣拉着安以乐走到他住过的营房,房间的摆设还是没变,黑白双色搭配成的装满正是雷掣个性的写照。
雷掣把她的事情详细告诉幻夜神行之后,就调了一杯安神酒给安以乐喝,让她躺在床上熟睡。
“啧,她的梦一定还是那么血腥,雷掣,你得随时准备唤醒她,让她死在梦里那就糟了。”幻夜神行说得好像很严重。
“有你在还会有事?”雷掣看着睡得不太安稳的安以乐一眼,耸耸肩。
“很难说。”幻夜不敢大意,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不到半秒钟,他的灵已离开躯壳,进入安以乐的梦境了。
第5章
这里是个梦境,也是存在于安以乐内心的黑暗世界。
幻夜神行走在布满阴森气息的街道上,冷风不知道从何处吹来,卷起一地的落叶,街道旁每一棵树的枝干都是光秃秃的,看来萧索凄清,了无生气。
然后,他看见了一幢房子,一幢窗户紧闭、而且没有门的房子。
安以乐就在里面,她正蜷在房子的正中央,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幻夜神行的身形闪进房里,无视于那层象征性的阻碍。
“你好。”他走近安以乐。
“你是谁?”安以乐张开眼,看着他,眼神戒备。
在梦里她看得到嘛!幻夜在心里想着,她的眼盲会不会也是一种逃避?
“我是追梦,灵力俱乐部的会员。”他自我介绍着,温文尔雅的外貌和谈吐不带任何压迫力。
‘追梦?”她侧头想着,“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可能是闪电告诉你的吧。”他慢慢地在她对面坐下。
“闪电……”她想起一个模糊的影子。
“你不记得他了吗?”
“不……,我只是想不起来他的脸。”她困惑地说。
因为你是个瞎子啊!幻夜在心里回答她,不过,现在
不宜提到这些。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盯着她的脸,又提出问题。
“休息。”她回答完又想闭起眼睛。
“为什么休息?”I
“因为……我不乱动的话,就不会有事发生了。”她低声地说。
“这是谁告诉你的?”幻夜神行抬头看着她建构出来的幻境,房子非常大,也很漂亮,可是四周不断透着阴沉的零味,而且仿佛随时会有东西从墙后跑出来。
“我自己想的,只要我不动,他们就不会对付我,然后大家都会活着……”
“他们是谁?大家又是什么人?”’
“他们……是坏人,大家就是爸爸、妈妈、以悦和……葛蒂……”她有点不安。
“但是,除了坏人,他们都死了,不是吗?”幻夜给她提示。
“死了?”她抽动一下,愕然地抬头。
“是的,你就算不动,他们还是死了。”虽然残酷了点,但有必要说出来。
“不……”她霍地站了起来,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始惊叫,“天啊!是我害的!都是我!我如果不认识罗杰,说不定爸妈和以悦就不会有事了!他们……”
“这不是你的错!”他大声地阻断她。
“不!你不懂……是我!出了事后,我要是不扬言报仇,葛蒂也不会……不会死……老天!为什么我不干脆死掉算了?为什么?”她有点歇斯底里了。
这就是关键!幻夜神行找出她自我囚禁的症结了。
深深的自责困住了她。
“啊!都是我!是我……”她惊煌无措地在原地走着,手一直在衣服上擦拭。随着她情绪的波动,房子四周竟僻哩啪啦地响了起来,然后墙上的缝泪泪地渗出了红色的血,愈来愈多,所有的血全都流向她所在的位置。
她看着那一大片红色,吓得尖声大叫:一啊!不要!不要再流血了!不要!”
幻夜差点翻白眼,她可真有想像力,竟想得出这种足以媲美恐怖电影的剧情来自虐。
“这些都是假的!安以乐,你只要走出去就会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人死去,你没事的。”他拉起她的手往外走,来到窗边,才发现那些窗户是钉死的,他一个人要离开易如反掌,不过她的梦里,她得自己愿意走出去才行。
“你要做什么?我不能出去!出去大家就完了!”她狂喊地想甩脱他的手,躲回房子的正中央。
幻夜神行脸色一沉,索性推开她,低声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永远待在这里,还是找出那些等着看你自我毁灭的凶手?”
“什么?”她盯着他,眼神迷乱。
“你还有什么好失去的?事到如今,你就算再怎么动也不会有人出事了。你大可以好好地和你的敌人对决,替死去的人报仇。”
“报……仇?”她怔怔地说。
“是的,继续你的工作,安以乐。”
“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她回头看着即将漫过她脚踝的血流,惊恐又结巴地说。
“你忘了你找了一个人帮你了吗?你在灵力俱乐部买了希望了,不是吗?”
“灵力俱乐部?闪……闪电!”她脑中倏地闪过这么一个人,一个会控电、冷酷,却值得信赖的模糊影像。
“是的,闪电正在等着你,出去吧,他一直很担心你。”
“他……担心我吗?”房子里忽然亮了起来,那些血消失了。在这世界,她并不孤独。
“是的,他从来没有这么关怀过一个人,尤其是女人,所以我认为他还满喜欢你的。”幻夜在心里偷笑,在梦里的提示多半会有某种加强效应,这不算是误导吧?
“闪电……喜欢我?”她的脸红了。会吗?
“你不想印证看看?醒来吧,你还有许多事要做。”他说着牵住她的手。
房子在刹那间化为乌有,她的脸上洋溢着信心。“我……我可以替大家报仇。”
“是的。”幻夜神行才要庆幸任务达成,谁知一转眼,就看见安以乐跌倒在地,双手颤抖地摸着前方。
“哦……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她惊慌地大叫。
“只要你愿意,你就能看得见,安以乐,是你封住自己的眼睛的。”幻夜神行一针见血地说。
“我自己?”她伸手在自己眼前晃着。“不!我没有!我想看啊!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的声音渐渐激越。
“安以乐……”幻夜神行才要扶她,就被她伸手挡开。
“不要碰我!你……你走开!啊!”她转身走了几步,却掉进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大黑洞。
“安以乐!”幻夜神行连忙递出手要抓住她,但那个洞口竟然逐渐封闭。糟!真要让她掉下去就更麻烦了。他怕她跌进更深的自闭之中。
“救我!闪电!救我!”安以乐惊惧的声音随着身体的坠落而变小。
“糟了!雷掣,喊醒她!快!”他焦急地以心音通知在梦境之外的雷掣。
“以乐!醒来!”雷掣低沉的嗓音适时出现,随着声音的到达,一道闪电也劈进梦里,打碎了那道即将掩盖的洞口。
“闪电……”安以乐在急速的坠势中伸出双手在空中乱舞。
“我在这里!”一只大手从黑朦朦中接住她的手,阻止她的掉落。
然后,梦境逐渐淡去,她的意识就要醒了。
幻夜神行吁了口气,离开她的梦,回到自己的身躯,一睁开眼,就看见雷掣坐在安以乐身边,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闪电……”从梦里惊醒,安以乐哭着靠进他的怀里。
“没事了。”他拍着她的背。终于放了心。
幻夜神行低头含笑,无声无息地走出房间,顺便把躲在门外偷窥的雀利儿也拉走。
安以乐把憋在心中的伤心和自责全都化为泪水,静静地埋在雷擎的胸前哭个痛快。在他的臂弯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她才真正摆脱梦魔,找到可以安心休想的地方。
雷挚的衣襟被她的泪水沾湿,那冰冷又的液体仿佛渗进他的血管,引起他血脉的沸腾和翻涌。
女人的泪,真是强劲的武器啊!
慢慢的,她的情绪较平息了,不好意思地离开他厚实的胸膛,低声说:“对不起,你的衣服……”
“没关系。”他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脸,心里微微激荡着。
“我……我睡了多久?”她找找长发,以为自己才刚睡醒。
“很久,久到让人以为你似乎不愿醒来。”他无端端想起了她美丽的娇躯和柔软的唇瓣,心底墓地一热。
“我……”她低下头,无言以对。
“你作了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