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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际,徐姓公子哥身后那个肥头大耳的小胖子,不耐烦的将他推开,上前一步冲五旬左右、黑须美然的考官言道。
“钱富贵,你~~”
“也好,徐育才淘汰,钱富贵该你了。”
徐育才被熟人打断了本就不多的思路,平时就和钱富贵不对付的他,立刻就要动怒,却因方姓老者的一句话,只得颓然的恨恨离开;
毕竟,以他父亲的官职,还没到可以直接和六部叫板的程度。
“大人一生很清廉,为国操劳莫等闲;百年之后乘风去,您的美名永流传。”
钱富贵不理会儿带人离开的徐育才,挠头想了许久,才一句一句的念出了、如此拍马屁的一首打油诗。
不过看他如背书般咬文嚼字的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这绝对有不可告人的黑幕。
“不错,钱富贵通过了,进去吧。”
方姓老者似是对这马屁打油诗很是受用,他眉开眼笑的冲钱富贵摆了摆手,让身边的官员给他登记后,便让其进入了礼部衙门。
黑幕啊,这才是赤裸裸的黑幕,奶奶的,这方姓老者定是和那姓钱的小胖子有关系,否则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客气。
此际,不光对钱富贵甚为了解的徐育才,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就连其他的围观之人,心中也忍不住一阵唏嘘;
特别是那些被淘汰的、长相俊朗的才子,或身家殷厚的富贵公子哥,心中都忍不住一阵暗骂。
“刘大仙走路时从来都脚不沾地,这是为什么?”
就在刘化云嘴角泛起一丝玩味儿,觉得礼部的水也很混、需要净化之际;
他前方背着书箧、衣衫朴素的青年,正被案几后的红袍官员问出了、这所谓的智力测验。
“因为刘大仙是仙人,他会飞。”
那自称江翎,来自江西的举子,可能是出身贫寒的缘故,没有提前购买三百智理经,做这最后的临阵磨枪,等待的他结局早已注定。
“不对,江翎,淘汰!”
就在刘化云心中叹息笑而不语之际,礼部的中年考官已经开口宣布道。
“不对,为什么?”
面对这种结果,乘兴而来的江翎脸上写满了失落,但仍有些不甘的抬头问道。
“因为刘大仙穿的有鞋。”
此际,他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哦,原来这么个脚不沾地啊,我怎么没想到,多谢兄台赐教!”
回头看了一眼淡笑的青年,恍然大悟的江翎拍了拍脑袋,双眸中充满了懊悔;
随即,他抱拳拱了拱手,将位置让了出来,临行前冲更是冲刘化云点了点头,似是鼓励一般,就差说上一句兄台加油,我看好你之类的套话。
“两位大人,小生是不是通过了。”
来到铺满红色绸缎的桌案前,刘化瞩目看了一眼其后端坐的中年人、和那个负责记录的老者,淡淡一笑开口问道。
“没有,这个不算,你虽然回答对了智力测验,但那不是你的题目,姓名?”
中年人早就注意到了刘化云,虽不知他就是令尚书范建大人和主考官景岺大人、都十分讨厌的代理吏部侍郎,但方才他没有购买小册子,就注定了不能让其轻松晋级。
我擦,妈妈你个大黄瓜的,你们家尚书范建老子都敢揍他,小小的郎中竟敢如此为难我,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心中虽然大大的不爽,但刘化云还是应了一声,“小生姓刘名化云。”
“刘化云,您不会是吏部侍郎刘大人吧?”
此言一出,不光身着红袍的中年人、和那老者吃惊开口,就连一边的方姓老者和他身边的官员,也都瞩目向这里望来;
毕竟,刘化云在京城中已小有名气,就算没见过他本人,许多人也都听过他的事迹。
第六十六章 通过初选()
“官职不提也罢,我今日只是以书生的身份、过来参加文试甄选的,你们秉公处理就好。”
见自己报出名头后,不光礼部的几个郎中如坐针毡,就连那些公子哥和才子俊杰们,也都好奇的向他望来;
本想低调的刘化云,无奈的摊了摊手,开口如此言道。
“您真是刘大人,都是下官有眼无珠,您通。。。。。。”
这几日,刘化云不光搞垮了福王父子,更是在朝堂上暴打东瀛王子明仁浩宫,怒斥一众朝臣,可最终的结果,却只是被轻描淡写的扣了一年俸禄而已;
至于降职为代理的吏部侍郎,权利和当初没什么两样,所有人都能看出,这换汤不换药的处罚,只是皇上对他庇护的一种手段罢了。
故而,在有心之人的调查下,他曾在江南三地协助太子平定叛乱之事,也已被大多数官员知晓。
身为五品郎中的李泽新,又怎敢得罪他这个受皇上器重的权臣,急忙起身赔笑道。
“等等,李泽新你退下,刘侍郎的文试有本官亲自主持!”
就在李泽新要改口、宣布刘化云通过请他入内之际,礼部大门中突然走出一人,及时叫停了他。
“哦,原来是祭酒大人,不知你有何赐教!”
见横插一脚的来人,竟是看自己很不爽的礼部侍郎景岺,刘化云心中暗骂的同时,表面却骚骚一笑、淡然自若的嘲讽道。
“赐教不敢,不过我听闻刘侍郎在江南有许多红颜为伴,此际又来觊觎云翎公主,是不是于理不合?”
先前在院内听弟子林枫说起柳若惜、雷婷婷、董小宛几女和刘化云的关系时,景岺就仿若抓到了、能将其打入万劫不复的把柄一般;
此际冷笑开口时,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奶奶的,哥的太子舅哥和公主老婆灵昕、都不介意此事,你一个外人却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这样就能难为住我,真真是可笑至极。
“景大人、景祭酒,小生至今尚未婚配、追求云翎公主乃是合情合理之事,你叫停这位郎中老哥,横加干涉难道是想要公报私仇吗?。。。。。。”
心中腹诽的同时,他骚笑着回应道,脸上仍旧一副你咬我呀的表情,好像根本就没有将景岺的言语、放到心上一般。
刘化云这欠扁的话语,说的很是理直气壮,他越是不解释,反而让人更加觉得其问心无愧一般。
景岺见围观之人都看向了他,心中暗叹面前青年城府极深,不好对付的同时,他轻哼一声开口道:
“多说无益,刘侍郎既然参加文试甄选,就要遵守规矩,方才李泽新说的并没有错,你虽答对了智力问答,但那不是你的题目。。。。。。。
现在老夫问你,子张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出自那本古籍的哪一段哪一章?并当众注解一番,就算你通过初试。”
刘化云虽红颜颇多,但他却深受皇上的器重,对于他和别的女子勾勾搭搭,皇上和太子不会不知道,但却仍然默许他追求公主;
以他的能力、背景,只要让其通过甄选,还真有可能成为云翎公主的东床驸马,到那时,自己就算当众戳穿、也只会令皇室颜面有损,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且方才还曾听弟子说他善于诗词歌赋,恐一般的智力问题和楹联都难不住他,故而,景岺就听从林枫的建议,出了此等阴招。
我擦,妈妈你个大黄瓜的,难道是知道老子不擅长古文吗?好在老子前世浏览过论语和译文,要不然今天真的要在阴沟里翻船了。
景岺突然不问诗词歌赋,不搞智力测验,而是提出了让刘化云注解论语,且还要说出是哪一段哪一章;
面对这戏剧性的一幕,不光他心中暗骂,就连那队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从迟楞中醒来后,眼中也都是幸灾乐祸。
而几个熟读经史子集的寒窗书生,嘴角皆泛起玩味的笑意,却无一人出言、都似在看他的哈哈笑。
见刘化云站在原地笑而不语,许久都未说一句话,似是在强颜欢笑一般,景岺的嘴角也不觉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可就在他即将开口宣布淘汰之际,面前那令他十分厌恶的青年,却骚骚一笑道:
“子张说:‘实行德而比不能发扬光大,信仰道而不忠实坚定,(这样的人)怎么能说有,又怎么说他没有’;
原文出自论语子张第十九第二章,景大人、景祭酒,不知我所说的出处和注解,你可还满意否?”
快速用记忆犹新和过目不忘、找到论语查看了一番,刘化云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将这段言论娓娓道来,最后更是注视着景岺逼问道。
“刘侍郎好才学,你通过了,请吧。”
现场可是有众多满腹经纶的才子书生,既然刘化云已经回答出了正解,身为祭酒的景岺,也不好再做什么手脚,只得说了一声,拂袖退到了一边。
奶奶的,看来今后有空的话,老子还要将经史子集等,被这些酸儒们视为信仰的国学,以及大丰的律法都浏览一遍,以备不时之需才行。。。。。。
心中腹诽的同时,刘化云绕过几个礼部的郎中,在侍者引领下,迈步走进了大门之内。
礼部衙门和吏部衙门大小差不多,都是几进的院落,其内不光有厅堂厢房,廊道凉亭也自是不缺。
此刻,偌大的前院内,早已被人放上了桌椅、笔墨纸砚等,同时这里也是进行二次甄选,最终产生明日去参加云翎公主选驸马的、三个名额的地方。
由于题目刁钻苛刻,海选虽过去了小半日,但大门内包括先前的黑幕之子钱富贵在内,也不足二十人;
当然了,刘化云通过目算,发现这里只有二十张案几,想必初选定是只有这二十个名额。
“吆,我当谁呢?这不是江浙第一大才子林枫吗?还有国子监的景天皓、景大才子。。。。。。”
在看到位于其内的两个熟人时,刘化云立刻就明白了、身为主考官的景岺,方才为何会亲自出去难为自己,顿皮笑肉不笑的向他们走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这小人,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见恩师出马都无法阻止刘化云进来,林枫瞳孔一缩,先前脸上的和煦笑意化作阴冷,他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而另一边的景天皓,却只是重重的冷哼一声,侧身避开了他的目光。
“兄台,我早就看你器宇不凡仪表堂堂,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来,我这边正好有个空位。。。。。。”
许是因过了初选,自认光宗耀祖心情大爽的小胖子钱富贵,在刘化云路过他身边时,立刻笑嘻嘻的向他招呼道。
“那感情好,钱兄弟你过誉了。。。。。。”
在眼下的场合,既然对方都选择了避让,刘化云便不好直接动手啥的,那样给别人落下口实的行径,他才不屑去做;
淡淡一笑,索性顺坡下驴的坐在了小胖子钱富贵身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唠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有四五人陆陆续续的走入,李泽新等几个郎中,也同时宣布今天的文试初选结束。
“你们二十人都是才学出众的佼佼者,接下来,将会从诸位中选出三人,成为明日进宫、参加云翎公主招驸马的三甲。。。。。。”
又过了片刻,景岺迈步走出,冲林枫、景天皓等七八个国子监的门生点了点头,撇了一眼钱富贵身边的刘化云,朗声开口说道。
第六十七章 以诗评三甲()
“只有文治武功样样精通的人才,方能匹配咱们大丰的云翎公主,第一题便考考诸位的文字造诣。。。。。。
说三个金唤鑫,三个水叫淼,三个人是众,那么三个鬼应该叫什么?请在面前的宣纸上写出来。”
景岺见院内的二十人,在他出言后,除了一脸骚情的刘化云外,皆在腰杆笔直、屏息凝神的看向他,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如此说道。
“三个鬼叫什么,有这个字吗?”
听着身边小胖子钱富贵轻声的嘟囔,刘化云淡淡一笑,拿起豪笔在上面写下了四个字。
“好,时间到,请亮出你们的答案。”
过了数十息,景岺摆了摆手,顿让包括钱富贵在内的四五人,脸上一阵黯然;
如若不是周遭有几个郎中一直监视、且两个桌案之间相隔数步的话,小胖子钱富贵,恐怕会起身去查看刘化云写的到底是什么。
“不错,魍魉的魉,林枫、景天皓、周川、路梓欣、李悟阳。。。。。。你等十四人通过,进入下一轮,钱富贵、薛凡、李成章。。。。。。你们五人淘汰。”
扫视了一眼林枫等人的答案,景岺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宣布结果;
只是当他将目光落到、刘化云那歪歪扭扭的四个字迹上时,眉头顿不觉皱了皱。
“救命或魉,遇到三个鬼那可不是大喊救命吗?我怎么没有想到;
刘兄大才,一下就给出了两个答案,小弟实在是佩服!你才是这轮的魁首。。。。。。”
在方姓老者摊手表示无法帮他,准备离场的黑幕之子钱富贵,看了一眼刘化云那让他忍俊不禁的字体,立刻开口如此说道。
“刘化云通过,进入下一轮!”
本想找个理由,羞辱他一番顺便将他淘汰的景岺,在听了钱富贵的说词后,也只得熄了此等想法。
经过先前的这一轮考验,现场二十人被淘汰了五个,只剩下十五人,除了国子监的七八个才子和刘化云外,只有六个才华出众心思敏捷的民间书生。
此刻,他们眼中都有希冀和对未来的憧憬,毕竟,冲进第二轮,也就离最后的三甲更近了一步,同样也离成为驸马爷更近了一步。
“我方才就说了,只有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统军定乾坤的大才,方可匹配云翎公主;
本官要求诸位写一篇文章,表达心中对外族犯我大丰的想法,根据优劣只能有六人进入下一轮,好了开始吧,时间以半柱香为限。”
在钱富贵等人被清理出礼部衙门后,景岺撇了一眼刘化云,心中发狠的说出了、这本该放到最后的题目。
我去,写文章啊,你以为这是考状元不成,奶奶的,早知道参加个文试甄选如此麻烦,老子直接走后门好了。
心中虽然在暗骂,但刘化云还是拿起豪笔,蘸上墨汁在面前的宣纸上,刷刷点点的写了数十字。
很快,半柱香的时间、就在众人奋笔疾书中度过;
由于时间有限,三个国子监门生和两个民间的书生,在景岺宣布时间结束后,他们才脸色黯然的放下了豪笔,很显然是没能完成自己的大作。
在几个郎中审阅后,这五人直接被淘汰出局,刘化云等十人的文章,则被收缴给了景岺,正被他一一翻阅。
“外族蛮夷、身体彪悍,居塞外、善骑射,当以长城为凭,拒其于关塞之外。。。。。。不错,林枫你的文章与老夫所见略同,通过。。。。。。”
翻看了两张后,景岺突然眼前一亮,当众念出了手中宣纸上的文字,随即更是大加赞赏的宣布道。
呸~~,不知进取、只知固守,这就是如今整个大丰文人酸儒的想法吗?
当将来有一天,八国联军带着洋枪洋炮抢滩登陆时,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除了气节外还有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就在刘化云心中对景岺的说法,颇为不屑和鄙夷之际,他已经又翻看了几篇文章,同时宣布周川和景天皓、以及李悟阳、路梓欣等人进入了下一轮。
也就是在此时,他眼前出现了刘化云的文章,虽然字迹不甚工整好看,但上面的内容,却让他和身边的几个郎中,都不禁眉头微蹙了起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眼望,仰天长啸,壮志激烈。一生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西北耻,尚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崔战车,架大炮,轰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鞑虏肉,笑谈渴饮鞑虏血。扬国威、兴开疆扩土,朝天阙。”
刘化云这篇篡改前世大英雄岳飞的满江红,虽然只有短短的不到百字,但他想要表达的想法和豪情壮志,已经跃然纸上。
“刘化云通过,进入下一轮!”
虽然他的想法与自己相去甚远,扫荡外族的臆想更是大胆荒谬;
但这篇文章本身,无论从词韵,还是从格调上来说,却都是远超林枫文章的佳作,没办法,和身边几人相视一眼后,景岺也只得宣布了结果。
很快,又有一人成为了幸运儿,剩余的三个书生才子被淘汰;
最终,连同景天皓在内,进入第三轮的七人中,除了刘化云外,有三个是国子监门生,三人是来自民间的书生。
当然了,刘化云身为吏部侍郎,乃是一个另类的存在。
“身为今后陪伴公主的驸马,只会识文断字,空有一腔壮志,那还是不够的,本身年轻英俊,文采风流也是很有必要的;
接下来,请诸位按这幅画卷,在盏茶工夫内赋诗一首,最先做出且意境最为切合者,便为魁首,次之为二甲、三甲,剩余的四人淘汰。。。。。。”
在院内只剩下他们七人时,景岺淡淡一笑挥手示意,让人抬过一个挂着泼墨山水画卷的木架子。
听他的语气,这次竟是改了规矩,让剩余的几人当众吟诗了,且还有谁抢答谁占便宜的意思。
吟诗作对刘化云那是信手拈来,只是他刚刚看了一眼,面前这有山、有水、有人、有鸟的画卷,尚未开口之际,林枫已站起身来拔了头筹。
“恩师,林枫不才所作诗句为踏春寻书,”起身后,林枫面带微笑的抱拳向景岺施了一礼。
“很好,你且吟来。”
林枫这个刚刚收入国子监的弟子,今日没少给其争光,可比他那个外戚的侄子景天皓强多了,故而景岺摆手时,脸上满是和煦的笑意。
“青山隐隐草木深,松阴竹影鸟鸣春;行人杖履多迷路,不是书声何处寻。”
林枫点了点头,踱步间,开口朗声道。
“好,好一个踏春寻书,此诗和画卷意境颇为契合,林枫你就是当之无愧的魁首!”
在他话音刚落之际,景岺已开口大加赞赏道。
我擦,老小子你也真敢说,他是魁首,那老子是什么。。。。。。不过算了,不就是一个名额吗?就算是只获得第三甲,大老婆也不会挑选别人的。
以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