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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布裙-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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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卖俏抹粉,还出钱给他们都佩了真正的蛇皮鞘短剑,这些少年可感戴云柯了。忽闻云柯卷款潜逃,而且还有可能在赌局里诈了大伙儿一票,他们不敢相信,不久前又听到一个说法,原来是刘家骗钱,借着七小姐的手段,想把脏水扣在云柯头上,云柯无奈,这才逃跑了。刘家太也无赖!他们决定见义勇为,替云柯讨公道。

必要时,用武力来讨公道,甚至用血也可以。被官府通缉,亡命天涯都可以。他们都只有十七八岁,正在一腔热血嚣叫着等不及要喷出去的年纪,不怕死,就怕不刺激!

在他们魄力十足的挑衅下,刘家人退缩了:“柯少爷真不是我们陷害的……”

“那你们承认他是被陷害咯?”少年中有人脑子很灵。

“这个……”

“你们知道他被陷害咯?”

“也、也不是很知道……”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少年们很高兴把学堂上夫子的教训搬到这里来用,“有什么不是很知道的!你肚子里有鬼!”

“有个屁鬼!”云蕙二舅舅炸了,“你们这帮小子找死是吧?”

“哈呀呀!”少年们大乐,“找的就是你们的鬼!”特高兴有个拔剑决斗的机会。

值班的衙役们望过来了,瞧见兵刃的话,抡链子,锁人,两边都锁上,关回去,叫他们家里拿钱来赎人,节下,赎金翻倍,还要备酒菜……

“误会啊误会啊!”云蕙大舅舅冷汗涔涔,“我们,完全不知道五少爷怎么回事儿。我们,就是因为没了家里姑娘,穿个孝。”

“又不是没了你妈,”少年里还有人嘴巴忒毒,“你穿的哪门子孝!”

“你!”云蕙二舅舅要炸了。云蕙大舅舅硬把他压下去,对着蓄势待发的衙役陪笑:“误会,误会!”

衙役看他这儿没火苗,就转而盯着少年们。只有一方滋事的话,逮捕单方也不是不可以,这些少年家里,有的还是凑得出几个钱的……

“误会。”少年们哼哼,并且很快散去了。

衙役们也无趣的回到各自岗位上。

这一番折腾,谢家人已经爬到山阶的一半了,刘家人看着云蕙大舅舅:这会儿咋办?

来都来了,又不能退回去。她大舅舅道:“再跟。”

于是又跟上去。

两个出嫁没多久的小媳妇,刚从庙里上完香,下阶来,经过刘家人身边,看他们一看,笑着咭咭咕咕,俨然也夹着些:“不要脸……逼死了自家姑娘,来讹钱”之类的话。

云蕙大舅舅盯着她们,她们像受惊的小母鸡似的摇摇摆摆下去了,先前那些泼皮少年们没走远,被她们小母鸡一样又圆又撅的屁股吸引住了,追着她们后头撩拨几句风话,激起她们咯咯的蠢笑。有个少年斜起一边嘴角,向刘家人瞄过来一眼,云蕙大舅舅赶紧低下头,心里透凉透凉的,像摊得太薄、凝都凝不起来的粥,怎么这么不得劲儿。问谢家要这点子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山阶仄仄向上,一步一声佛唱,刘家人越走越没意思,有的大局观和团结精神不强的,就悄悄把乞丐似的旧麻衣扯了下来、破白布丧带子也解下来。再走几步,就悄悄溜了,过他们的年去。

大雄宝殿在望,两个大香炉喷着馥郁的香烟,兜售香烛的叫卖声一发嘹亮,云蕙大舅舅回头,看身后稀稀拉拉跟的已经不剩几个人,叹了口气,望望寺内。谢家人早被尼姑殷勤备至的接了进去,白胡子的老苍头劝宣道:“施主,这是尼寺,成年男子有所不便,上香请只在外殿,勿再进入。”

慈恩寺最早前,是男寺,寺中都是僧人,连一只母的狗都不放入内,也算齐整,可一城不容二寺,临江寺因那振风塔,名声越来越响,慈恩寺就渐渐端敝了,竟至香炉蒙尘、佛像脱漆的地步,有几个好样儿的尼姑,就把这寺盘下来,以女眷为主攻对象,打下江山,把一座半山腰的破败小寺,变成台阶严整、金像威严的大寺。“慈恩寺”的大匾,还挂着,主事的石姑姑认为更名不祥,就不改了,不过里面用的,可全是尼姑了,女人家有些事有所不便,外殿便用极老的苍头们,至山脚,方用一些老实的壮年男人,以备苦力所需。这些年来,虽也有些人说她们的俏皮话儿,却没出什么确凿的丑事,也算不容易了,多少僧寺都做不到这样呢!

男女宾客虽都接待,男宾尊贵如唐静轩谢云剑等人,也可以到后头净舍,那叫不叫上香了,叫“饮茶”。饮茶是要付茶资的,资费可不是外头什么茶室能比。刘家人付不起,就付得起也舍不得付,便只能勾留在外殿,那又有什么意思?

云蕙大舅舅在那几个仅剩的刘家人注视下,垂头丧气的挥了挥手:“散了吧。”

众人就鸟兽散了,一边没忘了把麻衣扒下,省得再被路人盯着看。云蕙大舅舅走出一段路,呆望着山头的残霞晚照、暮云与香烟袅袅混合在一处,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光脚的想给穿鞋的整点事,怎么还就这么难。这么难哪……

ps:

云剑不急

“皇权是天。天要变,下界小民能怎么办呢?……云剑怎么也不传个信回来!莫非是忘了么?”

第一卷 锦衣昼行 第七十六章 云剑不急

当刘家人在慈恩寺山阶上饱受磨难时,谢家人跟着老太爷、老太太拾阶而上。老太太本可乘肩舆,但道:“不过这百多步阶梯。大夫说,左右我走走也好。”便自己下来走,一臂由精壮仆妇扶住,一手交给谢小横,谢小横脚步稳健,牢牢搀定她,很有点相濡以沫的意思。谢家人跟在两位老祖宗后头,人人整肃、个个端庄。任刘家人乌七抹糟,他们一个回望的都没有。

对他们来说,刘家人不算什么,内殿里才是大考验。

内殿里,都是有资格“饮茶”的人,他们才有资格嘲笑谢家的任何瑕疵,并有能力在言笑之间,不动声色就将这嘲笑磨利了砍将过来,能把你砍得瞬间背过气去,还不见血痕。慈恩寺里的尼姑受着谢家的香火钱,对谢家仍殷勤如初,那些人可不管,只要谢家丢了人,乐得嘲笑呢!再说,有些家里从前是被谢家用嘲笑的刀锋欺侮过的,这次得到机会,怕不兴高采烈的劈回来?

谢家人要经得住这样的考验,才叫宠辱不惊。

谢小横迈进内殿时,却不得不遗憾的想:“七王爷为什么没有及时出手呢?”

派云剑进京时,本已经说好的,尽快叫七王爷修书给唐太守,好让太守在云舟婚事上端正表明态度,力挺谢家。太守帮谢家撑脸面,其他人也就不敢狠踩了。

据谢小横的推算,最快在进京的第一天,云剑应该可以说动七王爷修书了。火速寄回,年前的时间还宽裕得很。太守接到七王爷的修书,怎敢不从?是一定立即有反应的!

可他等啊,等啊,等啊……太守也没有动静。出了什么事?

直到大年二十九。谢小横才接到京中的耳目递来的消息:其实,七王爷还没到京城呢,京里就秘密出道人马,将七王爷截住,接了回去,从此音信全无。云剑还留在京城,等待机会。

谢小横心里像压了铅块似的。

他也算手眼通天,七王爷刚离京往锦城来,就能及时得到秘报,计算出太守的反应。不动声色捺下棋子去,可如果皇上有什么打算……皇权是天。天要变,下界小民能怎么办呢?

云剑怎么也不传个信回来!莫非是忘了么?

云剑此时。连传个信都没空。但他的举止还是很有规律的,一早起来跟京城的老爷子老太太们打个拳、遛个弯、逗个鸟儿。看朝阳把云片儿染红了,就牌坊下去喝碗热腾腾的豆汁儿,配两个硬馍馍、一碗兰花豆腐干。喝完吃饱,背着两手顺着大道慢慢儿往下走。走到城根儿的大马坊,跟伺候飞将军北疆厮杀过的师傅讨教两手马艺,跟精透了的小伙计聊聊本地风土人情,到正午了,一块儿去打个酸菜大肉血肠边炉,按碟切得薄薄的卤牛肉键子。来一壶烫得呱呱叫的竹叶青。吃饱了,摸摸满足的肚子、摸摸过瘾得都出了汗的脑袋,转战茶室。烧大碗儿茶,一碗递一碗的请客、一碗递一碗的拉呱,京片子开得相当正宗。到下午,小憩一会儿,这倒是南人的习惯。他改了不了,哪怕半个时辰。也爱盹那么一盹,醒来看太阳也斜了,访些文人酸士,切磋诗文制艺,相约吃个大席,还是他做东,管弦也不能少,乐师更不能差,否则,别说弹错音了,哪怕手下略软些,他都会回头道:“师傅食指受伤?怎么抹第四弦时不到位,待挑时也只搭一搭就过去了?”

在不同的日子里,他可能用香喷喷的猪油冰糖千层糕代替硬馍馍、用嫩生生的豆腐脑儿代替豆汁儿、用新糯酒代替竹叶青、用荷包爆羊肉代替血肠边炉,用澡堂里的水包肚代替马艺,用招呼人到郊外搭正宗的戎庐赏雪景喝酒代替青楼里倚红偎翠喝酒。但总的来说,还是很有规律,很闲适,像个好样儿的老京都人,一板一眼的消磨日子。

“谢云剑好像一点都不急。” 一个身着玄端衣、玉笄束发的男人,看了下人送上来的报告,搁至一边,对七王爷道。

七王爷敞着青狐裘,苦笑:“他本来就没理由急嘛,皇兄!”

这男人便是本朝皇帝、七王爷的亲大哥,姓崔名珩。别看他衣上连点纹饰也没有,似乎顶寡淡不过,但头顶玉笄末端垂下朱色丝带,名为“组纮”。以玉笄配朱纮,正是天子才配有的装束。本朝自二百一十年前太祖皇帝建都立国,国号为“良”,传至崔珩,是太祖皇帝第七代嫡孙,三十岁登基后,定年号为“庄敏”,而今在位二十三年,也算得政通人和。七王爷本是先帝遗腹子,而今长大成人,崔珩年已五十多了,保养得不错,身姿还如苍松般挺拔,头发还黑,两绺髭髯是早就白了,更显威严,看着七王爷,啧了两下嘴:“七弟此言差矣!你为他牵肠挂肚如此,好容易联辔而来,一近京城,你被朕拘走,一点儿音信都透不到他跟前,他怎能不急呢?”

“他,”七王爷努力维护云剑,“他又不知道太后娘娘病了,不知道我在太后病榻前,他说不定以为我别处玩去了,所以不着急嘛……”

“七弟啊,”皇上浩叹一声,“你这人,贪玩偷懒不上进,朕是一直恨你不成钢,不过有件事,朕得赞许你。”

“皇兄请讲!”七王爷道。

“你对太后总归是孝顺的。这几天,要没有你衣不解带侍奉在床边,太后须好不了这么快。”

“是太医开的药好。”七王爷老实道,“若不是药好,我就算把衣带打结、头上蒙蛛网,坐死在娘床边,也济不得事。”

“你还够谦虚的。”皇上忍笑。

“是有自知之明。”七王爷慨然道。

“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尚且晓得孝敬娘亲,谢云剑对你怎么一点没回报呢?”皇上把话题绕回来。

“这个……我不是他娘嘛!”七王爷干笑,“我要是他娘,准叫他晨昏定省,夏夜给我打扇、冬夜给我暖床,我叫他往冬他不敢往西……”坏了。口水要流出来。

皇上作势要踹他:“滚出去。”

七王爷就往外滚出去。皇上又叫一声:“回来。”七王爷再兜回来:“皇兄。”

皇上凝了凝:“谢家老先生,是两朝元老了。”

“不肖弟知道,所以在锦城对老先生礼貌周全。”七王爷垂手道。

皇上一听“周全”两个字,鼻孔里哼出一股子气。

“——当面是照应到了。”七王爷陪笑。

皇上就没再说什么。七王爷继续道:“——谢家老先生明达,我这点儿渣心肝花肠子,他也晓得,倒跟京中那几位大人一样,肯包容一二。”

皇上换了个坐姿。

“不肖弟也知道,大人们看的都是皇兄的面子。皇兄信我,绝不会做得太过。让皇兄为难。”七王爷替皇上拍拍垫子。

“别玩这些虚的了。”皇上不要他拍,“谢家这次有求于你?”

“他们家二房里庶出的少爷不忿父亲管教,卷了钱逃了。害得大房里小姐原订了太守家亲事的,太守有点埋怨了。云剑兄是为了他亲妹妹,想叫我去说合说合。”七王爷道,“他亲妹妹,也是宫中娘娘的亲妹妹。皇兄你看——”

“你倒当上鲁仲连了。”皇上问,“我记得锦城太守是唐风?”

“原来他叫这个名字!”七王爷道,“怪道疯了,勾结内侍想干涉皇家赐封!他胆子也忒大了。”

皇上揉揉眉心:“出了这道门,这样的话你一个字也别说。”

“是。”七王爷道,“不肖弟省得!” 说到这儿皇帝也没反对七王爷给云舟的婚事说合。那就是同意喽!同意的事就可以做,嗯嗯!七王爷别看表面上吊儿郎当无所不为,心里一杆秤门儿清。什么事情该征询尊长意见、什么事情可以撒个娇任个性,什么事情必须坚决遵照尊长的意思执行,可绝对不能弄错!否则,就算他是先帝的遗腹子、当今太后的亲儿子、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说不定也墓木已拱。皇家子孙。集天下荣华于怀中,要短命起来也是很容易的。

“那老儿。你压住了?”皇上又问。

“也不过面上压一压。”七王爷恭谨道,“那老头看起来心眼挺多的,回头还不知道算计啥呢!”

“要不,你另指一城去吧?”皇上看来很为七王爷担心。

“不用不用!”七王爷道,“我就替您盯着唐家这个最不安分的人,替皇兄分忧!”

皇上牙痒,又想踹他:“真想分忧,你早点娶个媳妇!满京城的千金小姐不是由着你挑?太后看不过去,威胁你再不娶亲,就封到外地去,你还真去?开春都等不及,巴巴儿偷跑出去。太后这次病,有八成是被你气的!”

“四成?”七王爷可怜巴巴的还价,“四成半?四成九?不能上五成吧?”

“我要是把你到那边闪电速度狎上戏子事说出来,你就是九成!”皇上面目狰狞。

七王爷眨着眼:“皇兄……弟弟也没啥其他爱好……”

皇上又“哼”一声。任何享乐的事儿,他可曾落于人后了?这也叫没啥爱好?

“——平生最不能放弃的,就是这一口儿!”七王爷哀告,“皇兄,人各有志嘛!您看在我这几天伺候咱娘可真心诚意一点没躲懒?看在我还摸了摸锦城的兵力?人家有苦劳……”

唔,为了“寻找七王爷”,健锐营四健儿把锦城能打的全部调动起来,已摸清唐太守的私家人马都练得不怎么样,而且温顺服从朝廷调动,没生逆刺。皇帝放心不少,这点确实是七王爷的功劳。

“皇兄一直都肯宠着不肖弟……”七王爷拿眼角瞟皇帝。

皇帝必须的宠他!因为他们共同的生母,当今太后娘娘,宠他在心尖上嘛!再说,七王爷只不过好男风,总比其他爱好更安全吧?譬如说,总比评议朝政、结交大臣、盘弓练兵、结党夺权什么的,更让皇帝放心!

比起来,睡几个男人,真是小意思。

“……所以,不如再赐不肖弟一个厚礼?”七王爷惴惴问。

ps:

圆滑老父母

“‘冬夜图个啥?老婆热炕!’七王爷教训他们,‘你们懂不懂?懂不懂?’”

第一卷 锦衣昼行 第七十七章 圆滑老父母

“你要什么?”皇帝对于七王爷的请求,一向很警惕。

“不肖弟想跟谢云剑去……打狐狸。”七王爷嗫嚅道。

“去那里?”皇帝竖起耳朵。

“……荣苑。”七王爷总算把当中两个字咬囫囵了。

这是皇家御用的三座狩猎场中最大最豪华的一座,平常皇帝都不太去,怕给大伙儿添麻烦!七王爷就想带着男宠去?

“——我保证不要劳动宫人们伺候!”七王爷指天誓日的起誓,“就我跟他,两人两马,背几壶箭,悄悄去,悄悄回,一点儿都不给皇兄添麻烦!”

是。他是王爷,不是皇帝,所以行动自由,不必一举一动都连累几万人疲于奔命,言官们打了鸡血似的上本劝阻。皇帝羡慕起七王爷来,脖子梗了梗,问他:“你一个人能跑过去?没人伺候,你连从前门到后门也去不了!”

不是皇帝看轻弟弟,实在是七王爷从落地之前到今时今日,就没单身行动过,再说,皇家的前门和后门也修得太大了点儿,离得远了点儿……

“最多带那几个侍卫去伺候就够了!”七王爷信誓旦旦,“他们几个跟我去锦城都能去了一圈,荣苑更没问题!皇兄你放心吧!”

皇帝沉吟着,终于松了口:“你要好好哄着太后,绝不能让她再为你忧心了。”

七王爷脸立刻垮下来:“我不娶媳妇,太后还忧心。皇兄这不难为小弟吗?”

皇帝“咄”了一声:“娶亲之外!”

七王爷立即一拜到地:“谢皇兄恩典!”

皇帝还想说说他派去保护七王爷的侍卫被七王爷提点的那句话,想谈谈宝印和人命、皇兄和母后之类的关系,想来想去,算了,他们兄弟间就有这么微妙,很多话。可以说,很多话,却不合适。而七王爷好像一点心事都没有,谢了恩,就出宫屁颠屁颠跟云剑报喜去了。他笑眯眯找到云剑,笑眯眯猎了狐狸,也在很有情调的环境下尝了一点甜头,这才答应修书给太守,那时候已经是大年二十九的早上。谢小横的耳目在几天前终于能找到个机会不惊动皇帝爪牙,带着云剑的行踪。静悄悄去报告谢小横,一路快马催鞭,此时刚到达锦城。谢云剑拿了书信。披衣而起,七王爷问:“干嘛去?”

“回家过年。”云剑说完这句话,已经系好衣带穿好鞋。

“来不及了啦!”七王爷撒娇,“留在京城过年嘛?”

“不留了。”云剑撮指唿哨一声,枣骝马应声嘶鸣。

“早知道。我就不修书!就不修!多留你几天。”七王爷眼圈都红了。

枣骝马蹄声踏一小圈,兜回来,马头一甩就推开窗板,伸进了屋里。

这本是猎苑里的小屋,弥漫着一股草香,窗子下还有一堆没来得及在下雪前运出去的蓬茸茸干草。这就是七王爷和云剑过夜的床铺了。云剑起床了,七王爷还坐在上面。窗子很矮,枣骝马一伸进头来。就几乎碰到七王爷的脸。七王爷当云剑要来打他,吓得“哇”了一声。

“王爷,”云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来日方长。”

“哎?”七王爷的脸立刻亮了,“我们有来日?”

云剑摇了摇头。抖开缰绳走了。

有时点头的意思,不是“我同意你”。而是“我今儿算认识你!”有时摇头的意思,不是“我反对你”,而是“真拿你没办法”。“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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