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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布裙-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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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鬟少女便叫停车,搀出小姐来,与那蹲着的姑娘会合。

那姑娘自然是明雪了,见云华与洛月来,便起身,露出一双泥污了的赤脚。云华忙忙问:“哪边去了?”

明雪自豪的往岔流上指。那边见不着素笼烛火,也不知是小舫去远了,还是船夫熄了烛。

如果一路叫明雪追下去,当然更保险,但云华不知何时能叫得着车,只怕明雪追远了,大家失散,岂不糟糕。

车夫还在等着,心想这三个姑娘总要再用车的。洛月听云华吩咐了一句话,果然过来,却不上车,掏手巾打开,数了几个大钱给车夫,道:“你在这里等着,回头小姐还用车,给你重重的赏。”

车夫窥那手巾里只是大钱,有好大一把,心忖:“她们出来,这些钱只是小摊零用,身上必还带有银两呢!”心头火热,却不敢行歹,眼巴巴看洛月转身要走,鬓边青玉掠子却在车上被颠散了,滑至领边。车夫一想:“这玉器怕不比碎银子还值钱。她自己失落了首饰,也怪不到我身上!”便悄悄伸手,只一拨,也不敢用力,无非搏一记,拨不下来拉倒。那掠子却便乖乖滑到他手里。洛月急着去同云华复命,也没注意。自走了。车夫袖着手,摆出一脸老实木呆样,心里别提多乐。

ps:

冰河初潮

“披了件唱戏的青衫,旁无装饰,耳畔却戴了一副极大的蓝宝耳串,葡萄般累累垂垂直挂向肩头去,行动时摇曳闪烁、摄人心魄。舱里一阵急雨般的弦声,又骤然停止”

第一卷 锦衣昼行 第八十六章 冰河初潮

云华在那边,着紧问了明雪两句,却原来幸好云华她们尽早叫着了车。这会儿,明雪在这边蹲下没多久。小舫开得连烛火都不见,也并没多久。还叫驴车追去,原可快些,云华又怕云剑真有什么秘事,被车伕看见不好,便叫车子等在这边候着。

洛月发付了车伕回来,和明雪搀了云华,沿河寻去。云华作明珠时固做惯了活,到六小姐这个身上,四肢百骸都不耐使唤。叫车前走了段路,足底已有些痛,驴车上颠了一路,肌肉骨胳都叫苦,心挂云剑,咬牙支持,幸好没走多远,又见着素兰笼的烛光。

这处已是城郊,不见人、不见灯,山口衔的一轮月色便格外明澈。船头两排烛笼烧得静静的,有两个素衣童子将船尾的莲花灯点燃了,原来莲瓣都由玳瑁镶出线条,着大河上下星光波光一映,洁静如梦。船头那儿,双排兰灯间,舱里却出来了一个人。

离得远,不太看得清眉眼,削肩柔腰,应是个高俏的姑娘家,披了件唱戏的青衫,旁无装饰,耳畔却戴了一副极大的蓝宝耳串,葡萄般累累垂垂直挂向肩头去,行动时摇曳闪烁、摄人心魄。舱里一阵急雨般的弦声,又骤然停止,这姑娘抬起手、似乎要挡一挡眼睛,口中凄厉一声念白:“月儿啊月儿,从明天起,你再也照不到我——蜀国的山河了!”竟是生行的《哭祖庙》,且是老生,起唱道:“未见先帝血泪抛,一见先帝心如绞。皇祖开国创业艰,赤手空拳兴皇朝。”这样峻、这样怒、这样清朗朗的凛厉。明雪待要发声喊她,云华急急捂断了,大气都不敢出。听那姑娘一路下来,哀切激昂,不似唱前人戏文,竟似祭自己家国,唱至“眼前若有你先辈在,江山哪会就此终?”声遏行云,舱内弦音,竟一恸而绝,只余潺潺流水声。那姑娘缓过一口气,便转为清唱道:“夜沉沉。风萧萧,满地银霜……”已是最后一段,连排四句。每一句前头都有三字叠应,清铮铮铺下去,好似风拍铁马,唱得深了,像什么鬼狐在夜啼、又像杜鹃儿哭啊哭的便呕出了一口血。到最后,“我泪洒胸膛”时,揿着胸口,一个踉跄,仿佛已力竭,舱中急奔出个英岸男子。双臂将她扶住。

——或者说,是将“他”扶住。

云华终于失口发出一声惊呼。

后头奔出的男子,向云华望来。戴蓝宝耳串的戏子也向云华望来。云华不躲。天上地下,明月流水,仿佛只剩他们三双眼睛。

良久,男子叹了口气。

拍拍手,唤舟夫。河边还有些薄冰。用桨打破一些,泊得离岸近些。定下船锚,舷边放下木板去,搭得住岸了,云华也已步至岸边。船中岸上,彼此的面目都能看见。那男子,是风流倜傥、能破阵、能顾曲的谢云剑。那戏子,是本城妖孽蝶笑花。

木板搭稳,舟夫亲自试过,足可走人了。因是给小姐走的,他特意多用了两块木板,以照顾小姐的娇怯步伐。

明雪扶着云华,洛月紧跟在后头伸着两手保护。云华这身体不中用,洛月也不惯走般板,唯明雪还支撑得,便助云华她们行一步、荡一步、滑一步,终于上了小舫,云华吩咐明雪洛月:“你们回去罢。”

两个丫头不情不愿的下船去。

云华深深向云剑福下去:“大哥……”水波一动,船一荡,没站稳,云剑伸臂,蝶笑花也伸臂。

云华失去平衡时,本能的向两边伸出双手。一下子,他们的两只手,捉住了她的两只手。

一边暖而宽厚,掌面略为粗糙,握在上头,像月亮浸过溪中的古石,明明应该是宁静稳固的,却有种绵绵的苍郁。另一边微凉,细腻,线条完美如雕刻,应该只可欣赏、无法信赖的,却有种专注的力量。

一握,便分开。

云华立稳身子,红激双颊,仓促又叫了声:“大哥。”不知如何对蝶笑花称呼。

云剑道:“别多礼了,快扶着灯架子,小心又摔着。”

两排兰灯是挂在结实的木架子上的,木架子牢牢固定在船板上。云华应一声,扶住了。蝶笑花已踱至旁边,默默倚了船舷,看着素笼里火焰在烧。戏已经完了,他又恹恹的懒下来,刚刚那啼破杜鹃血的,仿佛不是他。两大串蓝宝还在他耳边不甘心的摇荡,妖光滟滟,可他什么都不理了。

“大哥,”云华上气不接正气对云剑道,“适才,大嫂见到你在船上。”

“她?”云剑倒是出奇不意,愕了愕,跌足,“我也就往窗外张了一张,怎么就叫她看到。”

“嗤。”蝶笑花笑了,笑得似只偷夜晚花蜜的小虫子,啪的打了个翅儿。一打,便用袖子掩住,若无其事的又转过眼波看那船下的流水。

实在难以说这映着月光灯光的流水,和他的眼波相比,哪一样更能溺人。

云剑又问云华:“你大嫂看见,怎么是你追来了?”

“怕大嫂不方便。”云华答道。

“好蠢丫头!”云剑责备道,“她不方便,你就方便了?”

这说的,明显是两人的名节。

“怕大哥有什么要务,悄悄在这里避人眼目。”云华辩解道,“所以大嫂先不来,我来,免人起疑。”

“胡说。”云剑斥道,“我有要务避人眼目,一发连你都不用来了!”

云华说不出话了。

是。是。她是居心不良。想要追着他,想要只有她追着他,连大嫂都支回去,这是她的小心眼儿,在别人面前尚可扯个谎儿圆过去。在他面前要怎么遮掩?

云剑叹道:“你啊……什么时候改改这脾气才好。认准了一门事,不管对自己好不好,只管埋头做。你什么时候认定了要为家里尽心?这个家有什么值得你尽心的?”

云华终于能悄悄透过一口气来,嗫嚅:“自己的家,所以……”

“是啊,自己的家。”云剑惘然投出目光,与蝶笑花一碰,收回来,对云华道,“兄长惭愧,没妹子这份心。我偷回锦城,没别的,只为和蝶老板碰碰面。”

云华原以为自己的脸颊烫得不能再烫,像水已经烧到沸,没想到听了这句话,还能更烫上去,像水成了蒸气,蒸气之灼人竟是没底的:“大哥……几时,回的锦城?”

“初四。”云剑坦白。

初四到十五,十一天呢!“都在哪里?怎么没被人发现?”

“在船上。”云剑忧愁道,“这不是被你大嫂看见了?”

“前些天,不是这条船。”蝶笑花在旁边忽补充了一句,“另一条不惹眼的小船,一直泊在僻静地方。”

僻静地方,一条小船,一直泊着,两个人在干嘛?蝶笑花饶有兴味驰目于云华,似乎就要看她窘迫,逼她下船。

云剑想责备蝶笑花,说不出口。如果你也在异地他乡,做了必要的、某些人求之不得、对你来说却很憋屈的事,千里打马返回故乡,一个亲人都不想见,只去见一个人,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几乎忘了一切。这样的人,你怎样开口责备他?

云华深吸了一口气,坚持下去。如果现在就走了,一路奔追过来,又有什么意义?

她对云剑保证:“大哥,我不会说出去。您——”

“当然要说出去。”云剑正色,“我这就跟你回家,说明你在我的保护下。否则你名节要不要了?”

云华甚为感念,肚子却不合时宜的疼起来。

莫非是要拉肚子?糟糕!刚刚下船去就好了。宁肯死在岸上,怎能在船上这两位面前,丢这种脸!

若是意志力有效,云华一定用钢铁的意志,把肚子下头封起来!可惜人力有时穷,她感觉到有热流从下头涌出。

她真的想一头跳到河里!

蝶笑花一手把云剑推开,呵斥船夫:“躲开!闭上眼睛!”一边上前揽住云华,冲岸上明雪洛月叫:“你们上来!”

两个丫头果然咚咚咚往船上赶。云华想推开蝶笑花,蝶笑花生气道:“你把我当女人好了。我除了没胸什么的,跟女人差哪点?”又向云剑道:“你也避一避。你不方便。”

云剑瞄到云华裙上的血迹,忙忙侧身避在一旁,俊脸也红起来。蝶笑花搀云华入船舱,明雪洛月也已经进来了,一眼见云华裙摆上血迹,都着慌。明雪就扭着蝶笑花哭起来:“你杀了姐姐了!”

云华痛得嘴唇发白,勉力喝斥明雪:“退下!别胡闹。”

洛月好歹明白一点,抱着云华,也着慌:“怎么办?怎么办?这里什么都没准备……”用眼角瞟着蝶笑花,很不好意思说,但希望他识趣点退开,叫个女人来帮忙。

“准备什么?”云华还没想到。

“六小姐。”蝶笑花亲手拿黑釉小杯倒了一杯热水给云华。云华注意到这小杯是米黄胎、灯草边,烧制雅致,恐是古物。真奇怪,这种时候,她还注意到这种事。她甚至还注意到舱内搁着一把胡琴,应该就是刚刚给蝶笑花伴奏的琴。应该是云剑亲自操的弓。

耳畔,她听蝶笑花道:“六小姐您,恐怕是来初潮了。”

ps:

奸情很深

“蝶笑花沉在水里,半个身子在木板下面,只有肩膀和脸露出来,脸是朝着天空的,张着眼睛。河水在他脸上、眼睛上流过。他离水面足有五、六寸。”

第一卷 锦衣昼行 第八十七章 奸情很深

洛月的脸一下子像泼翻了胭脂。明雪“啊”了一声,想起是听其他女人们说过,每个女人到了年纪都会有的,隔段时间会鲜血淋淋,明雪自己还见过丢在外头染血的草木灰呢!没事没事。明雪又不知道什么叫害臊,但觉死不了人,就好了,可看云华的境况又实在不像很好,迟疑道:“姐姐很疼呢?”

是很疼。作明珠时,又不见得如此!十个女人里,总有几个,要摊上这倒霉的份儿,来月事时手足冰凉腹部痉挛痛不欲生。云华勉强拉过后头裙摆看了一眼,也看见血色,果然是这茬儿,前晚口中血腥味,难道就应着这劫难?云华倒不如挨上几十大板、宗祠跪上半年,也不愿这般疼痛尴尬!

外头,云剑的声音,踏着船板上岸远去。

“六小姐不必担心,大公子一定去找替换衣裙了。”蝶笑花道,“他有办法,必能及时找到合适的回来。”

“小姐很疼!”明雪顿足,船都晃了两晃。

“明雪,不要这样。”洛月无奈,很艰难的鼓起勇气对蝶笑花说,“蝶……老板……”

“对了,多烧些水,把身体焐暖起来,疼痛会轻些。”蝶笑花扬声,叫那两名童子烧水。船舱后侧原是有炉灶的,两名童子应了一声,却又笑:“老板只教过我们点茶,没教过我们生火。”

蝶笑花无奈向洛月、明雪两个笑道:“是我宠他们太甚,到现在连个火都没烧过。这种事,又不好叫船夫插手,你们看……”

“我会烧!”明雪跳起来,钻到后头去了。

蝶笑花也总算出去了,洛月松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有松得透彻,就又堵在了喉头。因蝶笑花并没走远,就靠着船板、坐在船舱口,而且还跟舱里说话儿哪!“真没想到小姐能这么远追过来。”

云华能回答什么?云华只有苦笑:“我也没想到蝶老板能唱老生。”

洛月抱着云华,将自己的腹部贴在云华背后,并以双手轻缓摩挲云华的腹部,云华感觉舒服了一点点。

蝶笑花在外头道:“我原来学的就是生行。自己喜欢老生,还比小生多些。”

“那末——”

“旦行来钱快。”蝶笑花坦白。

洛月忍无可忍:“蝶老板,能暂时避开远一些吗?等大公子转来,我们就回去了。”

“这位姑娘能暂时避开吗?”蝶笑花竟这样反问。

“你!”洛月这样好的脾气,都被他气得要炸了。

“奴家想同六小姐说句话儿。”蝶笑花道。

这句“奴家”听得洛月寒毛竖立。

“你说罢。”云华也实在好奇这位著名的妖孽。到底想同六小姐说什么。

“但是这位姑娘在旁边……”蝶笑花还是想将洛月清场。

“我能听的一切话,洛月都可听得。”云华替洛月作保。

“一切?”蝶笑花声音里带了轻轻的笑意。

“一切!”云华加重语气。

蝶笑花软软的摇了摇头,似很不苟同她的处置。但也终于开口道:“六小姐已经找到可以用生命去殉的东西了罢?”

云华一愕。

“谁若要斩这一段相思……你看着好了,是肯赔上性命!”脑海里,她好像又能听到这小小的声音、在尖锐的哭。

是六小姐生前的声音,想告诉元宵夜遇见的美人,她有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么重要。这么重要,还没来得及好好碰触,却先病死了。云华都能感受到她浓浓的不甘。

“不是东西,是一个人罢?”蝶笑花又问得白些。

他说得对,是个人。像六小姐一样,云华无法抵抗云剑的魅力。但与六小姐不同的是。云华不需要向任何人倾诉。

“蝶老板想必是饮了酒,醉了。”云华按捺下心跳,淡淡道。

“哦?”蝶笑花戏谑道。“醉语有时是真语。”

“蝶老板!”洛月也忍不住了,“就算饮醉,也请您自重!我们小姐完全不知你说的是什么胡话。”

“好厉害的丫头。”蝶笑花感叹,脚步轻轻踏出去两步,没声音了。洛月把嘴唇凑在云华耳边。极低的问:“他看出来了,怎么办?”

蝶笑花声音又在船舷边响起来。把洛月吓得全身一抖。

他自言自语道:“还是去年可爱。”

云华没有答腔。一答的话,就坐实了什么似的。她不要与他答腔。

心里是有些忿忿:谁不觉得明珠比六小姐懂事、好相处?偏他慧眼独具!

“怎么办?”洛月又问云华,声音更低了,完全没动用声带,只是气流在唇齿间激荡,吹着云华的耳朵,潮湿的瘙痒,云华不觉用肩膀把她往外拱了拱。

洛月摩挲云华腹部的双手略微停了停,又继续摩下去。云华有点不好意思,轻声回答道:“我关心大哥,手足之情形诸于外,没什么怕人说的。”

要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怀疑人家有乱伦之恋的话,父亲疼爱女儿,也是乱伦,儿子依恋母亲,也是乱伦?不不,锦城没这么开放。敢说血亲间的坏话,得拿出确凿证据来的。

蝶笑花那边再没什么声音。过会儿,有“咔嗒”一声,应是水暖了,激破了河冰;再过会儿,又有稍微大声点儿的水声溅起,大约是有条鱼儿摆尾,掀起了浪花。

云剑弄到了衣物、和女孩子来月事时必用的物品,回到岸边,心跳差点停摆。

搭到岸边的木板下,蝶笑花沉在水里,半个身子在木板下面,只有肩膀和脸露出来,脸是朝着天空的,张着眼睛。河水在他脸上、眼睛上流过。他离水面足有五、六寸。

云剑手里的衣物全都落在了地上,“咚咚”踏上木板,伸手去捞蝶笑花,手指在抖。

水底下的蝶笑花,身体一动不动。但却笑起来了,眼睛也安然闭上。

他还活着。

但就是不肯自己从水里起来。

云剑眼里闪现极深的怒意,手指稳定了,用极大的力气抄住他的腋下,往上一提。

蝶笑花双手抓着木板的接缝,这才令他始终平平躺在水下六寸,不会再沉下去、也不被水冲走。云剑这一提,蝶笑花又不撒手,指骨都会在木缝间夹断。

蝶笑花身体快被提到危及指骨的角度时,云剑手势一变。蝶笑花身体也随之扭转,力之所趋,手腕自然上抬。手指从木缝间滑出来。云剑再一扯,他平安到了木板上,吐出一口水,又开始呼吸。

云剑一手勾起他的衣领,想把他揪起来教训一顿。指尖触及他潮湿冰冷的皮肤,没忍心,改为托住他的背,另一手托起他的腿弯,抱到了船上。

船夫躲在旁边怯生生的看。

“怎么没拦着!”云剑迁怒于他。

船夫很冤枉:明明云剑自己跟蝶笑花吩咐下来,船上不管发生什么事。不准插手、不准插话,当个聋子哑巴。如今船夫当聋子哑巴了,还有错?这差使是太难当了!

云华也在舱口探出头。见蝶笑花湿淋淋躺在云剑怀里,既惊且骇,不明所以。

“回去,”蝶笑花自己冻得嘴唇乌青,还要向她挥手。“外面风冷。”

“你就不怕风冷了?!”云剑大怒,也把他抱进舱。

小舫的舱室。就这么点地方,只好当中拉了道帘子。云华在那边,蝶笑花在这边。云剑抱来的衣物,跌在地上,又脏了,幸好脏的只是包起衣物的布袱,解开来,里头仍可用。

“六妹妹,对不住,对不住。”云剑连声向云华道歉,“我把这家伙拾掇干净了,就拎他出去。你忍忍。”

一声“家伙”、一声“拎”,凶相毕露,亲密也毕露,比个“六妹妹”,感情不知更厚重多少。

蝶笑花冻得像一只深冬落水的雏鸟,笑得却像一只炉边喝着热牛奶的坏猫。

云剑瞪着他,碍着云华在帘子那头,没骂出来:你吃醋?你有什么醋好吃的?那是我堂妹妹!

云剑真是一点没想着,除了堂兄妹的亲情、以及瘦弱小女孩儿对文武双全的兄长可能怀有的一点仰慕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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