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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布裙-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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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远智道:“便是你那怎么跑到这个年代来的故事,可以用一用。”

光辉顿时生气了:“这不是故事!”

是真事哎好不好!在他那个光荣的年代,大家都保卫元首,但总有几个丧心病狂的野心家、叛徒、工贼、与境外反动势力勾结的份子,居心不良,有意煽动各种事端。他们隐藏得那么好,有时候简直的难以分辩。就在不久前——嗯,他那个年代的不久之前,群众之间掀起了一股运动,要把隐藏在领导路线中的走资派揪出来,不怕攀高树、摘红果、啃硬骨头,结果就把高职位的、履历红彤彤的、一口咬定自己没反革命的老革命、老领导揪出一群来,光辉所在的革卫兵小组,后头的靠山是军团,军团上头有神秘的领导提供支持,然后就有个神秘的特派员,找了光辉等几个骨干去开秘密会议,揭发有反动势力故意掀起这股揪斗潮,想除掉党的老干部们,为了与这股反动势力作周旋,特派员命令光辉等人找到这些老干部,不惜使用各种方法,把他们带到特派员这里,特派员把他们藏起来,保存革命的力量。

可是光辉怀疑特派员另有图谋,想害这些老革命老领导,借光辉他们的手把他们送到特派员那里,集中消灭。为了揭穿这个阴谋,光辉提出要面见元首报告。特派员坚决反对,提出日理万机的元首是不会见他的。

这是借口。光辉他们革命小将崛起的时候,京城的总理亲自、而且亲切的接见了他们,并且亲口说,以后有什么要紧的事,都可以向他汇报。光辉当然可以托总理转达面见元首的请求,问元首对这件事怎么看。

特派员声称光辉被阶级敌人煽动了,阴谋威胁援救计划。这样的阴谋家必须除掉,特派员命令另一位革命小将秘密枪决光辉。

光辉之所以能坐在这里跟曹远智鬼扯、而不是躺在那个年代的太平间里,完全是多亏另一位革命小女将的通风报信。

那位小女将跟他是同学、和他一起揭竿而起成立当地第一个革卫兵组织,紧急情况下,救了光辉一命。奇怪的是,她也并不完全相信光辉的说法,什么特派员要将老革命一网打尽什么的……但她就是冒着被打成叛徒的危险,救了光辉。

“这不是故事!”光辉再一次强调,额头上青筋直跳,“我现在本应该进京要求总理让我见元首,这里进行着巨大的阴谋,会威胁革命的大好局势,给国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要你讲的不是这个故事。”曹远智打断他。

“那是哪个故事?”光辉问。

呃……好像有点不太对。他好像承认了他刚刚讲的也是故事……?

“女革命小将的那一部分。”曹远智提醒他,“你们是同学?白天晚上在一起?”

“工作需要。我们探讨革命形式……”

“她跟你感情挺好的。”

“没有。”光辉顿时脸红了。

“你们感情坏?”

“不是!”

“那就是好了。”

“这个……”好像也只能承认了。光辉觉得脸上怎么越来越烧了!

“被派来干掉你的,也是你们的同学。”

“是的。”

“本来你们的感情也挺好的。”

“是的。”要不怎么会到同一个革卫兵组织里嘛!

“这不就结了?半真有了!”曹远智面授机宜,谈谈那半假。他们很快有了一个缠绵悱恻、爱恨交缠、不催泪不要钱的精彩故事。曹远智总结:“你拿这个跟少夫人说吧,她肯定信,肯定帮你。”

光辉听得那叫个面红耳赤:“资产阶级小姐喜欢听这种风花雪月腐化透顶的故事——”

“对喽!”

“——可我说不出口!”

曹远智板起脸:“你还想不想在未城宣传你的革命道理了?”

“……”光辉被击中要害。

“你要是混得好,还能在石头什么的上面留个提示,几百年后你的元首可以看到,有个什么阴谋在进行。”曹远智再接再厉,“你不按我说的做,死在这里,什么都留不下去。”

“!”这才叫要害中的要害。

光辉就从了曹远智,哭哭啼啼找云华:“夫人,我有要事。”

云华当然见他。

“夫人,这话得单独对您说!”

云华就屏退其他人,留了洛月、乐芸两个。这两个是她心腹,总要留一留的。

洛月倒是担心:“姑娘,那夫子死而复生之后,神神叨叨的,莫不会唐突姑娘罢?是不是请人守护在旁,以防万一?”

云华摇头:“他若真有坏心,何必特意求见。曹大叔与他长期相处,他若有异动,曹大叔也应发觉蛛丝马迹,至少得警告我们了,否则何以负责世子安全。”便毫不设防见光辉。

光辉说,展夫子已经死了,他逃跑的时候也不小心被火燎了,就冒充展夫子,想来想去良心不安,非向云华坦白不可,其实他是异世界来的。他们异世界的将军们面临冲击,有个特派官声称能保护将军们,但是光辉怀疑……

这么一来二去,把曹远智教的故事说了出来。

正文 第十一章 性命既托保光辉

乐芸拼命忍眼泪。她多疑,但一旦被触动了,就特别的投入感情。这位小哥原来是急着救他青梅竹马的女孩子,不惜进京上书耶!没想到半路被扔到这个世界来,可不得急坏了吗?

“你还能有办法回去不?”她问。

“我在想。”光辉道,“我希望不会打扰你们太久。”

这话是曹远智教的。少夫人若听说要长久替他遮掩,肯定为难,只说暂时的,那就好商量得多。今后再走一步拖一步好了。

“那你,”洛月问,“怎么会那么爱那位姑娘呢?”

“我不爱,”光辉道,“我就是……就是忍不住非想救她父亲不可。”

这话也是曹远智教的。他说,女人啊,你要说你爱她,她准不信,老问你为什么呀、凭什么呀、你是不是在骗我呀!你要是不承认,就是替她做事、还替她吃苦,她就逼你承认了:你一定是爱我的!

光辉照曹远智回答了这句话,洛月就在他脸上贴了“情种”的标签。两个被感动的丫头一起回头看云华,期待她发落。

云华沉吟片刻,徐徐道:“你们平时吃什么?”

“……”什么?!

云华道:“回答我。”

这是个命令,于是光辉只好回答。先回答得还比较粗糙,云华越问越细致,光辉渐渐的和盘托出,而且越说越尴尬。他觉得他们的饮食不怎么好,能果腹就不错了。根据这些天一路行来,他惊愕的发现,古代“封建社会”的老百姓也没有吃得像他们社会里宣传的那么差。事实上,有时候简直更好一些,而且重要的是,更自由……

啊呸!这种统治阶级宣扬的虚伪的自由算什么!光辉努力把这种大逆不道的思想从脑海里赶出去。这个世界一定是遍地饿尸卖儿卖女欺男霸女各种无耻。他只是还没见到……只是还没见到那么严重的。一定是被统治阶级藏起来了!

呐,少夫人身边的两个丫头不就是被卖的吗?就是悲惨的活生生的例子!虽然她们好像吃的穿的都比他那个社会的姑娘们好,而且感觉活得挺开心、也挺爱戴这位少夫人……表象,都是表象!他一定不能被蒙蔽!

“你说的那个世界……”云华终于开口评价。

光辉紧张的等着,生怕她批评自己的世界。那他要努力维护自己世界的声誉!这是他的脸面、他的信仰,他——

“原来真的存在啊。”云华道。

——嘎?本来就是真实存在的嘛。这有什么可怀疑?

“只是编造的话,不可能在饮食细节都想得这样周到,真是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呢!但基本的土地作物还是类似的。”云华问光辉,“你们那里,没有听说过我们的世界?没有……想过到我们这里来?”

她都不用批评光辉的世界!她是直接把自己的世界当作更高一等的世界了!这个落后、愚昧、自以为是的女人!光辉暗暗把牙磨得咯呼响。强忍怒火:“没有!——我们没有听说过你们。也不想到你们这里来。”

“你们很满意你们的生活?”云华问,在光辉脸上看到了肯定的表示之后,又问。“因为你们的神?”

“我们的神?”光辉吃惊。神这种东西是统治阶级编出来骗人的,他怎么可能信神?

“在你的叙述中,”云华道,“我听得出你们信仰着一个神。他贯穿你们生活的始终。”

那是元首。

但光辉不能把元首抬出来。曹远智警告过,异世界已经够刺激。再说什么皇帝没了、元首唯一正确,元首之外的都是要被革了拿的对象,那就是催着人把自己咔嚓了!

腐朽的反动派都是畏惧革命的,光辉那些历史小说书、仅有的几部战争影片里出现的地下工作者,必要时也先装模作样掩藏实力,必要时才给从敌人的腹地里发起一记狠的。总不能一去就呱啦呱啦大谈革命的。

所以光辉就承认了:“嗯。神。”

反正把元首说成神,那是神的荣幸。

“你们的神是怎么样的呢?”云华又问。

光辉这次就不能像说饮食那么和盘托出了,憋半天。憋出一句话:“神不让说!”

“你们的教义不让你们说?”云华诧问。

算是这样吧。

云华只好相信了,替他计议:“展夫子毕竟是余夫人派的人,因你而死……”

“确实因我而死,我难辞其咎,”光辉沉痛认错。“我应该替他偿命。可是如果我不能回去面见元——皇帝,只怕死的人会更多。为了他们。我不敢死在这里。”

这也是曹远智教的,在少夫人面前就是认错,越乖越好,然后指出别人的性命要紧,那少夫人才会顾念他的性命。

又被这老江湖猜中。

洛月和乐芸都忍不住替他求情:“夫人,展夫子被吓掉下驴背来,也不能全怪他。他忽然到了这个世界,以为我们是坏人,受惊吓之余打一下也是难免的。展夫子磕到石头,最后刘大夫都没法救他……这个阴差阳错,谁也不想的!”

云华为难:“这、这却要骗过侯夫人。这……”

光辉求助:“少夫人不能帮忙,别人更不能了!”

事实上是曹远智愿意鼎力帮忙,云华只要答应帮衬就行。

云华仍然不敢答应。光辉就指出,他曾试探曹远智,曹远智说,展夫子要是真死了,余夫人一定让刺客偿命,管他有心还是无心、逃到哪里,都抓出来大卸八块。曹远智是和展夫子一起被余夫人托过来的,他的判断,云华只好相信。光辉再提及他那个世界可能无辜枉死的的批人,全指着他了,虽然他现在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他要死了不就更没办法吗?请云华可怜可怜那些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们,不要为奸人所害!

云华不得不答应了,心里沉甸甸的,叮嘱:“你可不要被曹大叔发现,否则我都救不了你。”

曹远智是最不会揭穿光辉的!光辉答应:“我只说我撞坏脑袋,很多事记不起来。曹大叔同情我,只会帮我处事。”

云华想起了自己的“失忆”,沉默一下,又叮咛:“余夫人若有信来,你第一时间给我,我帮你想法处置。”

事实上曹远智叫光辉把信给他。比起娇滴滴的少奶奶,光辉当然更相信一脸苦大仇深、一身劳动人民肌肉的曹远智。他只在口头上答应着云华。

云华心里还惴惴不安:“你替换了展夫子,我没有完全猜中,但确看出破绽,曾修书一封带给候夫人,万一候夫人决定严查……既已知你隐情,我总尽力帮你,但……”

曹远智已经给光辉交过底,不用担心那封书信,故光辉乐得豪气干云:“真要没办法了,死在她手里,我也不怪你。”

云华下决心:“真到万一,我力陈不能杀你的原因,以我自己来保你,候夫人不是不通情理之徒,你还是有活下来的机会。”

光辉心中涌过一种奇怪的……感动?像战场上与战友性命交托的豪情?

不可能的!他怎可能此时此时对此人产生这种感情!一定是元首的伟大思想学得不够到位的关系。他回去要再狠狠补习,呜呜……

——是这么着,光辉也过了明路,从此不害怕了。

云华暗自窥探周阿荧,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揣着个闷葫芦,她也试探周阿荧:“这一路,先生发现什么不正常的现象没有?”

“其实小人也是初来边境,”周阿荧语调轻快,“看样样事情都觉得新鲜,有些简直闻所未闻。”

“譬如?”云华问,“先生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周阿荧就大谈了番民生、风土人情等等等等。

云华试探得更直接:“先生在王爷手下发挥出的能力,妾身佩服得紧。”

周阿荧连声道不敢:“是王爷调配得法,又有同僚们出力,小人本身不算什么,传到夫人耳里,只怕是旁人心好,谬赞了小的。”

云华直说了:“王爷派先生来,到底是做什么来的?”

“王爷怕世子不够聪明,夫人又不够经验,派小的从中周旋帮衬,”周阿荧直答,并咧开嘴笑,“还有一件任务,却还没到时间。”

“什么时候到时间?”

“抵达未城之后。”

“到底是什么事呢?”

“夫人可以猜一猜。”周阿荧眯着眼笑。

“……是在未城里,还是要到未城之外?”云华问。

周阿荧眼中闪过佩服的光:“外面。”

云华暗道一声侥幸。其实她做了好几个猜想,有一些甚至颇为阴暗,但看周阿荧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叫她猜,她就先往光明些的地方猜了:“北方?”

“是的。”周阿荧拱手,“多谢夫人成全。”

云华不答应都不行:“劳烦先生去送家书了。”

这两人一句明话儿都没说出来,生是心心相印:七王爷固然替云华管理未城担忧,但这本就是阿逝上任的最大软肋,也是余夫人考虑的重中之重,那个倒霉催的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展夫子不论,队伍里很有几个具备城镇管理经验的能人,再加上原有识之士很仔细的把他整套班子留下来交代给了云华,这块地方不求出大战绩,随便管管还是没问题的,何必七王爷巴巴儿的送个小吏来?

正文 第十二章 你们笑什么

云华第一个疑惑,就想着七王爷派周阿荧来,是不是想安插个耳目哪?但云柯走的是黑道,边境之地也有买卖,安插个耳目也便罢了,七王爷又不作外争高、又不理会军事,巴巴儿的派人到边关来干嘛?真要有什么秘密,他还不如不知道,这王爷还当得太平点呢!送周阿荧来,必有别图。

七王爷这种家伙,所图的也很简单:让周阿荧帮云华带家书去送给谢云剑。

云华这么大老远的随夫上任嘛!到了目的地,于情于理,都要送一封家书的嘛!她家人在各个地方,家书就不止一封,譬如说,锦城的老宅子里,至少要给一封吧?京城的云裳、谢小横,至少要给一封吧?边关的谢云剑,至少也要给一封吧!

一样是送信,不如叫周阿荧带个信,顺便就把七王爷的问候也传达了。

七王爷为了向云剑公子表白心迹,那可真是不放过一点机会、无所不用其极啊!偏生云剑不接受、还明确表达反感,逼得七王爷只好各种委婉、各种“顺便”。如果云剑肯接受,说不定七王爷不管皇帝“内王与外将结交”的忌讳,一天十二封情书都打马报过去了!

不过,云剑如果肯接受来自男人的心意……也不一定是接受七王爷的吧?

“我们这儿,”云华怪不好意思道,“还有一个人是因为云剑大哥留下来的……”

“王爷只叫我向天狼将军致意,没说别的,”周阿荧眨眼睛,“小人很懒,也不管别的。”

那末他看出蝶笑花这档子事,只是觉得没必要管。

“先生会尽快回来吗?”云华压低声音问。

“小人想,天狼将军大概不会留小人吧。”周阿荧苦笑。“夫人有何吩咐?”

“我希望你回来之后,协助曹大叔、展夫子工作。”云华道,“我看他们好像有事瞒我。先生不会看不出来吧?”

“夫人不是当真的吧?”周阿荧诧问。

“我为什么不当真?”云华反问。

“总是侯夫人托以重任的……”周阿荧为难极了的进谏。

他以为这是婆婆和媳妇之间的过招,一点都不想被卷到家务事里面。

正因为有这层顾虑,他刻意同展夫子等保持距离,也就没深入追察展夫子怪异的根源。

云华既答应了帮助光辉,正是想周阿荧不追察,听他如此表明态度,心下欣然,口中只淡淡道:“先生所说。妾身记下了。”

一行人终于进入未城。

未城的主城墙是用就近采的白石砌成,经年受风吹沙拂,白得益发像沙漠中风化的动物骨胳一般。干净而冷漠。城中居民竭诚欢迎了新太守。他们倾其所有,也比不上锦城的繁华,反令云华心中恻恻。

一行人搬进太守府。

太守府是官家监造的建筑,比民居气派得多,在西北算得珍贵的甜水井。府中竟有三口,浇灌得草木格外葱茏。西边花木,自没南边那么秀丽、更无京城那般气派,但能生成一片一团的绿,已够人赞一声好了,再往西。呈荒漠化的大地上,能见几团绿色便已不易。

太守府的建筑,也像城墙般。多以白石打底子,有些特别需要加固与连结的地方,用的是铁条。只因此地木料固然跟粮食般金贵,土质也不好,烧砖都困难。倒还是靠近飞萧山那块地界,有铁矿。较好的矿苗自然都被政府控制了。出的铁,不但供应武器甲胄,一应官营所需,如这座太守府,也是用官铁建的。至于官矿旁边将就些的山脉,也都含铁,政府管不了那许多,民间拿去烧烧炼炼,搞出铁来,质量不太高,造个房子也还行。民间建筑用的铁,就是这些铁了。

能负担得起纯以石铁建造建筑的城民也不多,穷苦些的,就拿牲畜皮扎帐篷了,倒也便利。因此这未城风光,不似中原,倒似蛮荒。

饮食决定了人的气质,建筑决定了城的气质。

带了余夫人口信的那两个信使,一路进城,奔着顶子最高、最醒目的建筑去,求见夫人,过了片刻,丫头来回道:夫人在花园中专等。

风正起,园中枝叶婆娑,树木褐色老叶上添了一层新绿,苹果树上开了一片花朵,在锦城,这样的绿景是连绵的,花儿开得更多更响亮,从园中一直连绵至看不见的远方,围墙围起来的那些经过更用心的布局,围墙外的那些,则更放纵恣意,真正如同家花与野花,一时说不出哪样更好,墙中是裁下来的一角美锦,墙外则是满撒的华年。

未城的绿则是依水与风而生的一簇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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