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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勾引一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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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迷离美目,唐迎晞欲拒还迎地直视眼前的金发男子,深幽的眸子像是吸进他的灵魂,魔魅而邪恶。

“我想我爱上你了……”他低声的说道,像是在说服自己,他应该是爱她的。

森尔的爱语可以轻易地说出口,不论是不是真心,他都能如吃饭呼吸一般,说来毫不涩然,仿佛他倾诉衷曲的对象是他一生的挚爱。

可惜他遇到的也是个中高手,她的笑是迷人的,但眼睛却像一道掀起十丈高的巨浪,叫人看不透海水之后的深度是如何危险。

眼眸轻转,露出利芒。“我的爱是自私的、独占的、不与人分享,你想得到我就必须和其他女人断绝关系。”

“啊!”他突然从一阵绮丽的迷梦中醒来,了悟地眯起眼。

“爱情无罪,有罪的是多情的男人,我可不想我的男人身上留着我以外的女人唇印。”她才是唯一。

森尔干笑地以喝咖啡的动作掩饰不自在的神情。“我一向专情。”

“那关姊姊呢?你不是为了她一路由英国追到台湾。”是专情吗?不得而知了。

闻言,他当场呛了一口,满脸通红。“不不不,我和她……呃,没你想得亲密,我们只是比较谈得来的朋友,有共同的兴趣。”

他当然矢口否认,对他企图接近的女人,实话绝对说不得,这是经验之谈。

“是这样呀!可是我听说你常和她形影不离,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男人哟!果然是说谎的高手。唐迎晞轻蔑地一撇嘴角。

森尔连忙解释,“误传,以讹传讹,关小姐最近情绪不稳,我基于朋友的道义安慰她,希望她早日走出悲伤的阴霾。”

“你是指我抢她男朋友,害她失恋一事?!”她说得一点也不心虚,毫无愧色。

“嗄!这个……我不便多言,人有选择爱情的权利。”他为自己留后路。

“那么我选择你又如何,你会真心待我吗?”她开始设下陷阱,请君入瓮。

“我的心是你的。”他做出捧心的动作,深情款款送到她面前。

膏迎晞掩唇轻笑,眼神却是锐利的。“相信你也听过我某些传闻,我有个不太有趣的癖好。”

“抢人家的男朋友。”他点头,表示他早有听闻。

“没错,那是我的兴趣之一,不过……”她抿着唇,没了下文。

“不过什么?”好美的表情,像枝头的小白花挣扎着不要花熟落地。

森尔爱着关洁儿,却也被唐迎晞楚楚动人的模样所吸引,情难自持地生出一抹怜惜。

“不过要甩掉痴缠不休的男人可是一门功课,你曾担任过讲师,可否教教我怎么摆脱我所不要的负担。”她很苦恼地轻颦眉头,一副不胜困扰的模样。

“你想跟杭医师分了?”他顿时坐正,面上露出凝肃神色。

“没有合,哪来的分,我只喜欢抢夺的乐趣,抢到手还有什么意义,我的心是很大的,只装他一个多无聊。”她说得很无趣。

“那我呢?”不会用过即丢吧!

她凝笑地一睇,神情甚为认真,又带着一丝佻色,“那就难讲了,看你怎么让我不厌烦喽!我对一段爱情的赏味期不超过三个月。”

善于钓鱼的人不会在鱼上钩时马上拉起钓杆,而是慢慢拉扯,时收时放,松懈戒心,等其游累了再拉近,以网子捞起。

所以她并不急切地表现出对他有多少兴趣,反而以钓鱼的方式钓出他不甘示弱的战斗力,看他有没有勇气接下地抛出的战书。

男人是禁不起激的,越是困难的挑战越是想征服,森尔对自己的长相和家世太有自信了,他相信难有女人能逃脱他优雅的风采。

“你想离开杭医师,他却缠着你不放?”他问得很轻,眸子中闪过一抹阴笑。

她大大的叹了口气,很是无奈。“是挺麻烦的,以前我的男人很好打发,只要掉两滴泪说一句抱歉,他们就会舍不得我落泪而自动离去,但是他……”

唐迎晞又幽怨地叹息一声,双肩似有承受不住的重量。

“他说他为了我没了未婚妻也失去事业,连唾手可得的名利也一并摒弃,我欠他的用一辈子来还也不够,他要缠我到死。”

“喔!我的天使,我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解救你脱离恶龙的纠缠?”他将是屠龙的英雄。

森尔不晓得他面前拥有天使外貌的甜美女孩,其实有颗黑色的心,身后三角形羽翼比他多一对,而且更为壮大阴晦。

他将上天赐给他的容貌当成武器,用温儒正直的形象来淡化他本身的邪恶气息,殊不知真正的恶魔不需要伪装,他们在谈笑间就能伸出利爪,撕开猎物的咽喉。

而他唯一的错误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低估对手的实力,以为以自身的条件足以胜任所有女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让她们轻易坠入他编织的爱情美梦里。

“不用太激烈,就像你私底下施的小手段,让他彻底身败名裂,再无颜面出现在我面前。”她轻声引诱着。

“手段……”森尔的眼神闪了一下,不承认也不否认的装傻。

“咯……你我的心眼都清明得很,我们是同一类人,为达目的,不在乎谁被牺牲,你的心不是豆腐做的吧?”带着魔性的黑瞳闪着冷然的残酷。

“我们是同一类人……”

他的神情蒙上淡淡的阴色,他原本打算勾引唐迎晞来打击杭纵天,一来让他一蹶不振,二来替整日忧伤的关洁儿出口气,他不容许有人欺负她而没受到教训。

但是一见到唐迎晞后,在她刻意的引诱下,他的心变得更贪了,雨个都想拥有。

既然现在困住她们的都是同一个男人,那他也就不用心软了,将兔子赶离巢穴它还是会回去,可若是—把火给烧了,看它还能回哪儿去。

“如你所愿,我的天使。”

两人都露出足以融化冰原的微笑,却各怀鬼胎,暗自算计着怎样让他(她)自食恶果(投入他的怀抱),男奸女诈一较高下。

“什么,车祸?!”

有什么比挚爱的人发生事故更叫人恐慌,对父母死于意外的唐迎晞而言,她真的没法忍受身边的人再一次离开。

从接获消息到飞车奔至,她将车程由一小时浓缩到二十五分钟不到,闯过十三个红灯,三座平交道,还撞毁了消防栓、邮筒,以及市长停放在道路旁的公务车。

从她焦急到脸色惨白的神色看来,说她不爱杭纵天,相信没几人会相信,她的表现已超出她一直想否认的情感,让人一眼就能瞧出她用情有多深。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她不敢去爱,以游戏的方式亵渎爱情,她认为只要看清男人说爱的丑陋面容,便能心如止水不为谁动情,自然就不用恐惧拥有后又失去的椎心刺骨。

她的爸妈死的时候,她已大到足以理解是怎么一回事,尤其她又是长女,和父母相处的时间最长,得到的宠爱也最多,所以她也最难接受父母已离她远去的事实。

姑姑再亲也亲不过亲生父母,而且放弃一切全心照顾他们四姊弟的唐冰喻不过大她六岁,她不能把弟妹的责任全往姑姑肩上压,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得长大了。

久而久之她便忘了什么是害怕,长期的压抑让她封闭自己的心,除了自己的亲人外,她不让别人有机会接近她的心,将玩弄他人的感情当成对上天夺走她父母的报复。

直到遇上杭纵天,本来她不想将一时的心动当做真爱,可在看到他居然能“抵制”姑姑这大魔女“无坚不摧”的诱惑后,她的不安感全消除了,愿意放胆爱一回。

在她卸下心防的同时,怎知老天爷会跟她开了个玩笑,它会再次夺走她心爱的人吗?

“你在做什么?”

满身是汗的唐迎晞着急不已地推开虚掩的房门,白色的病房像一头巨大的野兽朝她扑过来,有一度她窒息得喘不过气,联想到头覆白布、躺在太平间的爸妈。

重重的吸口气平复紊乱的呼吸,她让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旋转的房间恢复一贯的清冷,光由窗外射进来,明亮了一室的白。

眼前的病床多了一道背光的背影,弯下身亲吻躺在床上的男人,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愤怒,一股气直冲脑壳。

“我在做什么你不明白吗?他回到我身边了,不再属于你。”轻柔的女声软软地吐出胜利者宣言。

一回身,关洁儿盈盈含笑,动作温柔地将被子拉高,不让脸上裹着纱布的男人受到一丝寒气。

“天都还没黑,你就作起春梦了呀!梦游到别人的男人身上。”唐迎晞握着拳,指尖刺入肉里不觉痛,只是很气很气。

气什么呢?她说不上来,就是满腔怒火,想把人大卸八块,而眼前身穿白袍的医师是最佳的目标,她非常想撕裂她嘴边怡然的微笑。

“他原本就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交往了七年,是你从我身边偷走了他。”不然现在的她正欢欢喜喜的挑着礼服,准备做十二月新娘。

唐迎晞冷笑地说道:“那又如何,如今他心里只有我,没有你的存在。”

也许是一时气不过,或是心存报复,关洁儿一脸甜蜜笑道:“你怎么知道他心中没有我,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所付出的情感也假不了,你认为他能说忘就忘吗?”

“哼!想说大道理来感化我吗?很抱歉,我一向不是善良的女孩,也不受道德规范,我能从你手中抢走他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以为你斗得过泯灭良知的恶魔吗?”她太不自量力了。

望着她张狂的神采,关洁儿笑了。“坏女孩夺走男人的心,好女人却是他们最后的归属。”

“不,你说错了,坏女人拿走男人的心,男人的灵魂,男人的双眼,最后连躯体都奉上供其啃食,好女人什么也得不到。”她们只得到伤心。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打哪来的。”她摇着头,轻抚床上男人的发。

唐迎晞因她轻柔的举动而脸皮抽动了一下。“与生俱来的。”

“与生俱来?”她突然很想给她一个打击,看她是否还能如此骄傲。“纵天昏迷前说他后悔了,他不该受你引诱而迷惑,他希望我能原谅他,我们重新开始。”

美丽的眸子眯了眯,唐迎晞的笑中带着三分邪气。“神智不清的人说的话怎能当真,何况谁知道是不是出自你的幻听,毕竟你曾哭着求他回头。”

“你……”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为男人心痛了,但是她毫不留情的残酷一刀砍在她尚未结痂的伤口上,关洁儿刺痛难忍地想伤害她。

“要是没有他的应允,我能任意亲吻他而没被推开吗?”

谁说她当不了坏女人,他们的感情基础太薄弱,如沙堡一般,她不信推不倒它。

美得飘逸的女孩发出清脆的笑声。“都说他昏迷了,你找十个男人强奸他,他都不会有反应,何况是微不足道的吻。”

“你……”比她想象中的聪明。她认输了,苦笑地收回留恋的视线。

“他伤得怎么样?”她不再跟她耍弄嘴皮子,走到床边。

不知是无意或是存心,她先是看了一眼满脸是伤的杭纵天,然后不经意地碰了关洁儿一下,她踉跄一步撞到了点滴架。

若不是这阵子关洁儿为情所苦,消瘦了不少,身子也变得轻盈,肯定会把架子撞倒,让点滴瓶子摔个粉碎。

“你这女人……”真的很恶劣。“你不先问问他有没有生命危险吗?”

唐迎晞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都说我聪明了,你怎么问得出蠢话,真要有个万一,我现在身处的位置不是加护病房便是停尸间,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也许这是我们医院对自家人的优待,让他独享一间病房。”她怎能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她的情比纸还薄。

“喔!废话说完了吧!可以解释解释他的伤势了吗?关、医、师——”唐迎晞的表情是不耐烦,急于送客。

“我不是他的主治大夫……”她拖延着不想离开,想多陪陪她爱过的男人。

“那你没事就早点离开,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更不要对他的身体做出侵犯的举动,以刑法来说属于性骚扰,擅用职务之便行利己之举,是谓渎职,足以提起告诉。”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凌厉语词,关洁儿当真被吓到,在这之前她一直当唐迎晞不过是个任性妄为的小女孩。

可在这一瞬间,女孩的身体抽长了,仿佛是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让她不自觉的缩小,畏其容貌。

“纵天的胸骨断了三根,小腿骨折,左手腕有轻微脱臼现象,脸上的伤是车窗玻璃破裂所致,并不严重,但是后脑受到撞击,必须观察三天才能确定有无脑震荡。”

“查出肇事者是谁吗?”

“呃,这个……我不清楚……”关洁儿眼神闪烁的侧过头,看向床尾的病历表。

唐迎晞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她在遮掩什么,但是她不急着追究责任,最重要的是躺在床上的人,她必须确定他安然无恙才能放心。

“你可以走了。”留下来,碍眼。

她居然赶她,这实在是……“你不是伤患家属,不得留在病房的。”

“关姊姊,三月二十五号,天悦饭店七○二房,你想别人有没有兴趣知道你在里头做了什么?”她浅笑盈盈地道。

闻言,关洁儿脸色骤地一变,身如狂风吹柳枝强烈的摇晃一下,唇白得不见血色。“你……你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晓得,那天根本没人瞧见她走进饭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我可以留下吗?”她想跟她斗,简直是水里的鱼,上不了岸。

没有第二句,关洁儿匆忙地离开病房,不敢回头再看一眼,为她七年的感情做一个结束。

而在她走后不久,全身麻醉渐退的杭纵天缓慢地睁开眼,一开始的白光让他很不能适应,当眼前的白影逐渐清晰,他突然有种哽咽的涩然。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爱你,我不想日后后悔没能及时说出这句话。”爱要说出口,不该藏在心中。

喉头干涩的杭纵天想举起左手轻抚他爱的小女人,却发现它裹在石膏里,沉重得让刚清醒的他没力气抬起来,只能苦笑地一咧干裂的唇。

“小姐,你不能一直这么霸道,什么都想抢,连我的台词都抢先一步,让我身为男人的自尊荡然无存。”能再见到她,真好。

唐迎晞伏在他枕边,轻抚他刮伤的鼻头。“你可以回一句——我也爱你。”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没像爸妈一样离开她。

“我也爱你。”他改以右手拥着她颤抖的肩,眼泛泪光。

“答应我,不可以比我早死,绝对不可以,就算你变成植物人也要给我撑着,我没死以前不准咽气。”她就是霸道,她就是张狂,她就是不讲道理。

“……”植物人,她就非要他无言以对吗?

床上的男人非常无力的垂下手,他觉得不只身上的伤口痛,连头都泛疼了。

第十章

“轻点、轻点,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压到我的伤口了,小心、小心……疼……疼呀!快裂开了,你……你节制点,不要太热情……”

他会吃不消。

断了三根肋骨可不算是小伤,大小伤口林林总总加起来不下百个,还有“手残”、“脚残”,脑袋肿个包,要应付女友的“需索无度”真的很困难。

杭纵天怀疑她再这么摧残他,没死于车祸的自己也会被她害死,死因非常不名誉,让他羞于见人。

“小晞,我的骨头又断了一根,你能不能别再啃我了,我的嘴唇都被你咬破了。”唉!他是最苦命的病人,一身伤还不得安宁。

“送到嘴边的福气你不想要?”唐迎晞半威胁半瞪眼的凑到他鼻前,又是蹂躏的一吻。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命享用,他是捡回半条命的人。“想,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喔!原来你已经不行了,伤得可真重。”她故意厌恶地看向他的下半身,一脸惋惜。

翻了翻白眼,他用没受伤的右手轻拍她浑圆的臀。“等我伤好了,你最好不要给我喊救命。”

“哈!像我这么不甘寂寞的桃花女,你以为我会一直守着你吗?趁你现在‘不举’我刚好可以换换口味……”啊!他居然咬她。

“你敢——”敢说他不举,她下辈子的“性”福就指望它了。

“你说我敢不敢,我可是人人口中爱抢人男朋友的小魔女喔!”天底下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只在于她要不要做。

“好,你敢,你放我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我也管不了你。”脚长在她身上,她爱到哪就去哪,他哪绑得住。

唐迎晞怔了怔,突地仰头大笑。“天呀!你好幼稚喔!竟然嘟嘴。”

哈……太好笑了,一个人男人把嘴巴噘得高高地,还一副要不到糖就耍赖的孩子样,简直是滑稽又可笑,叫人捧腹。

“谁说我幼稚了,我是全医院最酷的医师。”他坚持自己很酷,不让人说他幼稚。

“错!你是最幼稚的伤患。”她轻蔑地以眼角斜睨。“都快三十岁的男人还吃科学面、乖乖,你敢说你不幼稚?!”

“你……你偷翻我的衣橱?”可恶,他明明藏得好好的,她怎么会发现?

“又错了,我是光明正大‘拿’你的换洗衣物,巫姑婆说了,自己人不必害羞。”呵呵!他脸红了,真是可爱。

“虎姑婆……”她指的是谁?

“是巫姑婆,简称巫婆,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姑婆姓巫吧!”见他讶异的瞠大眼,她暗笑在心中。

“啊!姑婆不是跟我们同姓?”他一直以为她姓杭,她是他们的姑婆不是吗?

杭纵天忘了在姑婆上头加个表字,表姑婆不姓杭,她是他爷爷的表妹,不是亲兄妹,自然姓氏不同。

“那你知道姑婆的全名叫什么吗?”

“嗄?!”茫然。

“巫青。”

“巫……巫青……”他挖挖耳朵,以为听错了。

巫青,瘀青。

“啧!啧!啧!看你多不关心姑婆,连长辈姓啥叫啥都不知情,枉费她含莘茹苦的养大你们,真是不孝。”哪天人不在了,墓碑上的名字大概要刻无名氏或杭氏姑婆,让老人家连死后都不留名。

“……”巫青,瘀青……难怪他怎么问,姑婆总是冷冷一睨,和名字有关的证件、文件一律自己保管,让他们想碰也碰不了。

原本以为老人家戒心重,怕不肖子孙拿去胡作非为,再加上性情原就古怪,他们也就不以为意,由着她去,没想到是因为这缘故……

咦!等等,姑婆为什么告诉她,当初她对洁儿爱理不理的,有时还视若无睹地当着人前撒盐,口中念念有词说什么“恶灵退散、恶灵退散”,让他十分尴尬。

而这会她把自家人都不得知的真名说与外人听,那到底代表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臭味相投?

“喔!顺便知会你一件事,撞你的人已经被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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