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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吃力地走到楼前,用力地敲响了房门。等了好一会儿,房门才缓缓打开,露出了父亲惊讶的脸——他看见了玛格丽特的脸。
玛格丽特立刻羞涩地低下了头,林海尴尬地说:“爸爸,她是我的朋友,我们遇到了一些急事。”
父亲把他们让进了客厅,依然用狐疑的目光盯着玛格丽特,但还是给她泡了一杯热茶。玛格丽特抓过茶就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喘着热气,看来确实已经冻坏了,父亲看了看她的头发说:“你淋着雨了吧?要不要换衣服?”
玛格丽特听不懂中国话,茫然地看了看林海。
林海急忙点了点头,把玛格丽特带到后面一个小房间里,让她在里面换身衣服。
当玛格丽特在里面换衣服的时候,客厅里父亲一把拉住了林海,紧张地说:“她究竟是谁?”
“我说过只是一个朋友而已,她是法国人。”
“法国人?”
父亲怔了半天,目光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似乎对准了另一个时空。
“爸爸你怎么了?我们想在你这里住一晚上。”
父亲惊讶地张大了嘴:“你和她一起?”
“是的,但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我只是在保护她而已,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龌龊。”
“我想象龌龊?”父亲一下子勃然大怒起来,“你把一个外国女人弄到这里来过夜,反倒教训起我来了,你说到底是谁龌龊?”
林海也忍无可忍了:“我们又没有犯罪,为什么要背负龌龊的罪名?”
父亲气得把手举起了起来,正要像过去那样扇儿子耳光时,里间的房门忽然开了,玛格丽特换了身干净衣服走了出来,还是那天在淮海路买的衣服。
“作孽!”
父亲长叹了一声,又把手放了下来。玛格丽特看到他脸色很不好,便也识相地退到林海身后。父亲仔细地看着玛格丽特的脸,他的目光里隐藏着什么东西,仿佛看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他又后退了好几步,接连摇着头说:“你究竟是谁?”
“玛格丽特。”
林海犹豫了片刻,还是代替她回答了出来。
父亲没有说话,转身退到了厨房里,然后林海听到了开油锅的声音,父亲大概在为他们准备晚饭了吧。
林海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幽幽地对玛格丽特说:“你不要介意我父亲,其实他是个好人,就是性格有些孤僻。”
窗外的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这孤零零地矗立在野外的房子,让林海想起了英国的哥特式小说。
父亲忙了好一会儿,总算把饭菜端上了桌子,林海和玛格丽特都是又累又饿,全然顾不得风度地吃了起来。
他们很快吃完了,倒是父亲一个人在细嚼慢咽着,林海忽然提出了问题:“爸爸,你还记得爷爷的过去吗?”
“你问爷爷干吗?”
“爷爷年轻的时候,他是不是去法国留过学?”
父亲干脆地回答:“我不知道,你爷爷从没向我提起过这件事。”
“那你听到过他说法语吗?”
“不,他几乎从不说外国话。”
林海感到一阵绝望,大声地说:“爸爸,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呢?你知道吗,我可能很快就会死了。”
“我警告你,是不是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我没有开玩笑,如果你再不帮我的话,可能就会失去你唯一的儿子了!”
父亲第一次被儿子的话震住了,他默默地看着儿子和玛格丽特,半晌都没有说话。
林海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指着玛格丽特的脸说:“爸爸,你看看这张脸吧!十年前,在爷爷的小阁楼上,你究竟看到过她没有?”
父亲的眼神立刻变了,心中隐藏最深的东西被儿子点穿,使他的脸色异常难看。他紧张地踱了几步,又回头盯着玛格丽特的眼睛,玛格丽特只能眨眨眼睛,用眼神与他交流,希望他能相信林海的话。
忽然,父亲走到玛格丽特跟前,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真的和画里的女子一模一样。”
林海立刻激动地跳起来:“爸爸,你终于承认了?你看过那幅画像是不是?”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父亲终于缴械了,他看到了玛格丽特,这张脸庞让他无法拒绝。
父亲叹了口气说:“你真是作孽啊!好吧,我承认在你爷爷的小阁楼上,确实挂过一幅小小的画像,而画像里的女子,正与这位玛格丽特长得几乎一样。”
“这就对了!”林海兴奋地抓紧了玛格丽特的手,“爸爸,为什么我上次问你的时候,你却回答说没有呢?”
父亲停顿了片刻:“对不起,儿子,那是你爷爷在临终前吩咐我的。”
“是爷爷不让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十年前,你爷爷突发急病被送进了医院,眼看就要不行了,在临终前一晚,他紧握住我的手关照我,让我把小阁楼里的那幅画像拿下来,而且不要让你知道此事。”
林海着急地问:“这就是爷爷的临终遗言吗?他没有说为什么吗?”
“当时他没有说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照办就是了。在你爷爷死后不久,我把阁楼上的小画像拿下来,放在我自己的柜子里。”
“那么说这幅小画像就在你身边了?”
父亲缓缓点了点头:“对,就在楼上我的卧室里。”
“快点让我看看吧!”
林海已经等不及了,没等父亲同意,就拉着玛格丽特往楼上跑了。父亲只能跟在他们身后,打开卧室房门,从一个老柜子的底下,抽出了一幅画框。
十年的时间仿佛在这一瞬凝固了,林海睁大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幅画像,然后又抬起头看看玛格丽特的脸。
没错,小画像里就是她的脸。
林海忽然有些激动起来,鼻子也有些酸涩,虽然窗外下着淋漓的春雨,但他似乎已回到了小阁楼上,那个充满阳光与尘埃的正午。
画像大概只有16K纸大小,仅仅画出一个西洋女子的脸庞,她有着黑色的头发,和半透明的翡翠色眼睛,但画的下沿仅仅到她的脖子就结束了,几乎看不出任何背景,但一定是从四百年前的油画《玛格丽特》里临摹过来的。
玛格丽特也惊讶地看着画里的自己,就像在照一面镜子似的,她摇了摇头说:“这究竟是谁画的?”
“我猜是我爷爷画的吧?”
林海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又仔细地看了看画框,甚至连背面都没有放过,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总之这幅画也有些年头了吧。
然后,父亲把画重新包好,小心地放回到了柜子底下。
“爷爷怎么会临摹《玛格丽特》的呢?”林海用法语轻轻地说,“难道他当年在法国看到过那幅油画?”
父亲听不懂法语,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现在林海又回到了母语,“爸爸,你告诉我,爷爷在临终前,除了这幅画像以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父亲又一次沉默了,他低着头想了片刻,又看了看玛格丽特灼人的目光,只能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本来我是绝对不能告诉你的,但现在你把这位画像里的女孩带来了,我想一定是有某种的原因吧。”
“是的,这关系到一个重大的秘密,甚至还关系到你儿子的生死!”
“你真的没有妄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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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吓我了,你看我都把玛格丽特带到你眼前了,这个大活人会有假吗?难道你也是妄想吗?”
“够了!”父亲打断了林海的话,他打开窗户深呼吸了几口,黑夜的风雨吹到他的脸上,使他的脸色更加吓人了,“好,你爷爷说得没错,等你长大以后,可能会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爷爷这么说过吗?”
“是的,你爷爷在临终前这么对我说的,他还交给我一本书。”
说完,父亲关上了窗户,从最里层的柜子里,取出了一本1935年法文版的《红与黑》。
林海抚摸着这本旧书说:“这一定是当年爷爷在法国留学时带回来的。”
父亲提醒了他一句:“你把书翻开来。”
果然,刚把这本书翻到一半,就露出了一张书签似的纸条——
竟然是一张银行保险箱凭证,办理时间是1995年1月,也就是爷爷去世前的几个月。
拿着这张凭证,在五十年的有效期内,可以到指定的银行开启保险箱。
对,爷爷一定在银行保险箱里藏了什么!
可为什么没有钥匙呢?也许是设定了什么密码吧,但密码是不可能印在凭证上的,林海摇了摇头,不愿再多想了。
他拿着凭证说:“爷爷当年只给了你这张东西吗?”
“没错,就是夹在这本书里一起给我的,十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动过。”父亲感觉有些虚脱了,他喘了一口气艰难地说,“你爷爷临死前关照,不能把这本书和里面的东西交给你,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
“对,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在征得了父亲同意之后,林海把这本法文版《红与黑》塞进了书包里,那张凭证依然夹在原来书页的位置。
现在父亲的表情已经温和多了,也不再向林海追问具体情况了,他赶紧为儿子收拾出了一间空屋子,但房子里也仅剩下这间了。
玛格丽特犹豫了一会儿说:“没关系,我可以睡在这里。”
“那我睡到楼下客厅去吧。”
“不,你陪着我。”玛格丽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幽幽地说,“也许诺查丹玛斯很快就会来了,我能感知到他的气味,也许可以提前通知你逃命。”
林海傻傻地站了一会儿,觉得玛格丽特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他们两人分开的话,恐怕都会完蛋,合在一起或许还有生的机会。
父亲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当林海说要和玛格丽特住一个房间时,他很是害怕地说:“儿子,她可是外国人啊。”
“外国人又怎么了?我说过我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关系,她需要我在她身边保护她,仅此而已。”
但父亲还是满脸狐疑:“你能保证吗?”
“当然!”林海斩钉截铁地说,但马上又露出了一脸倦容,“爸爸,我们都累极了,白天又淋了雨,这里能洗热水澡吗?”
父亲点了点头,把他们带到了二楼最里端,那里有个小小的洗澡间,地上铺着瓷砖,还算干净。林海打开了热水,让玛格丽特先进去洗澡。
父亲知趣地走开了,林海独自打开二楼的窗户,看着绵绵的夜雨,心里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半小时后,玛格丽特穿着睡衣,头发上冒着热气出来了。她看起来很冷,一句话都没说,就钻到房间里去了。
林海也匆匆地洗了个澡,总算舒服了一些,回到二楼的小房间里,只见玛格丽特正蜷缩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
“你还不睡吗?”
“我在给你放哨呢,我怕诺查丹玛斯会突然出现。”
林海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要来就来吧,不就是死嘛,我已经厌倦这样的东躲西藏了,还不如快点了结吧。”
她伸手捂住了林海的嘴:“不行,我不能让你死。”
“我知道,你害怕失去自由。”
“不,我已经失去了四百年的自由,再失去四百年也不可怕,但我唯独不能失去你。”玛格丽特的眼睛突然变得那样灼热,几乎要烧透林海的心了,她用无比忧伤的语气说,“我已经等了你四百年,我们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重逢,你为何又要离我而去?”
“四百年?”
林海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德古拉伯爵的爱情。
“对,你一定要活下去,就算是为了我也要活下去,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害怕和退缩,这才是我喜欢的男人!”
“你喜欢我吗?不,你爱的是德·拉莫尔,不是我林海!”
“在我眼里这没有区别。”
“我不是你情人的替身,我就是我自己。”
林海的心里忽然酸酸的,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抑制地爱上了玛格丽特,但他却根本说不出口,怎么能爱上一个四百年前的女人呢?然而,这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即便他可能付出死亡的代价。
玛格丽特也不再说话了,转过头依然看着窗外。林海坐在门口的一张椅子上,身上披了条毛毯,呆呆地守着她,两个人异常尴尬。
不一会儿,困意已经缠绕着林海了,他无意识地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窗外,夜雨连绵。
今天是我来到巴黎的第五天。
早上起来就感到心里一阵乱跳,似乎有某个声音不断叫唤着我,抬起头看看天花板,不知这古老大厦的屋顶上,半夜里有没有女鬼在漫步?
自从来到巴黎以后,我的进展出人意料地缓慢,没有从奥尔良教授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去巴黎市区兜了几圈,除了认识了一个流浪汉之外,根本一无所获。倒是于力告诉了我一些事情,让我对“路易九世之谜”有了新的认识。
在窗前看着清晨的伏尔泰大学,脑子里一遍遍回放发生过的一切,包括远在国内的林海发给我的E…mail,还有他在手机里对我说的那些话,虽然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看起来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但仔细想想,似乎仍有一些线索可寻——
现在,我要搞清楚的两件事,第一是路易九世的羊皮书卷,第二是十六世纪的油画《玛格丽特》。
第一,“路易九世之谜”为何会引起那么多人的兴趣?它究竟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第二,画中的人是怎么跑到林海的现实生活中去的呢?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所能掌握的知识了。
而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历史年代来看,路易九世是十三世纪的法国国王,而玛格丽特则是十六世纪的法国公主,两个人的年代相差了三百多年。虽然他们都出自法国王室,但路易九世是卡佩王朝的国王,玛格丽特则是瓦卢瓦王朝的公主,分属于不同的家族和王朝,两人之间没有直接的关系。
如果说羊皮书卷和《玛格丽特》油画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的话,那就是发现羊皮书卷的小阁楼,也曾经出现过玛格丽特的画像。
而这两样东西毫无疑问都来自法国古代,那么林海家的老屋怎么会与法国古代的东西有关呢?
对,关键就在于林海的爷爷——林丹青。
想到这,我立刻冲出了房间,快步跑下古老的走廊和楼梯,身后留下一长串幽幽的回音。
在餐厅迅速吃完早餐,我就跑到研究室去找于力,没想到正好撞见了奥尔良教授。于力也在,他说教授今天凌晨刚从里昂回来,找到了有关羊皮书的重要参考资料。
奥尔良教授看上去憔悴了许多,花白的头发愈见稀少,眼圈红红的,显然整夜没睡。原来教授已经在里昂待了两天多,他根据羊皮书里的一个人名,从里昂一家研究院里查找有关古代文字拼写密码的资料,果然查出了可以破解羊皮书的线索。
教授显得异常兴奋,他紧紧抓住我的肩膀,就差没亲我两嘴了,我急忙把脸挪开,后退几步。于力倒是非常冷静,似乎有某些东西在他眼睛里深藏不露。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这次教授的收获非常大,我们已经解读出了羊皮书的大部分内容。”
我也激动了起来:“能不能告诉我?”
于力和教授耳语了几句,教授似乎面有难色,八成是不想告诉我吧,但于力好像在据理力争,毕竟这卷羊皮书是我带来的,没有我,也不会有他们的研究成果。
最终,教授答应把羊皮书的内容告诉我。
于力的脸色依然冷峻,脸颊如雕塑一般,他缓缓地说:“毫无疑问,这卷羊皮书是关于‘路易九世之谜’的,而且可以确定是路易九世亲笔所写,因为教授已经核对过其他中世纪文献上的笔迹和记载了。羊皮书是从第七次十字军东征说起的,开头的第一人称‘我’就是路易九世。”
“也就是自传体的战记了?”
我忽然想起了尤利乌斯·凯撒的《高卢战记》。
“不仅仅是战记而已,更确切地说是游记。历史上的路易九世是个著名的国王,他集国王、英雄与男子汉的品质于一身,是法国历史上难得的明君。然而,他过于虔诚地信仰宗教了,使他五体投地地崇拜行乞僧法兰西斯和多米尼克,甚至模仿苦行僧的行为。他具有真正的中世纪骑士精神,简直就是法国版的堂吉诃德,他曾两度因追求游侠骑士的冒险精神,而离开他的国王宝座,走到荒野中与恶魔或女巫作战。”
“听起来怎么像《指环王》的故事啊?”
“在这卷羊皮书的开头,路易九世说他征服的目的地是古老的埃及,事实上历史上的第七次十字军东征,也确实是攻打埃及,而非巴勒斯坦。路易九世发动了法兰西所有的军队和财力,用一万八千艘帆船,满载着九万五千名骑兵和十三万步兵,向神秘的东方进发。”
“居然有这么多人?”
于力点了点头,目光更加镇定自若:“所以说是‘倾国之力’,这与历史上的记载也相吻合。路易九世在羊皮书里写道,他紧跟在飘扬的法兰西军旗之后,全身披挂甲胄,身先士卒地跳上埃及的滩头。他的大军进展得非常顺利,很快就攻占了固若金汤的达米埃塔城,但法军很快就遇到了一场瘟疫,使他们损失惨重。但路易九世依然由沿海向内地挺进,企图强渡尼罗河,但尼罗河控制在埃及人手中,所有的补给都被阻拦,全军陷入了疾病和饥饿中。”
“他们被包围了?”
“是的,后来许多历史学家认为,如果路易九世肯丢弃他的子弟兵,他是完全可以自己逃跑的,但他选择了留下,结果被埃及军队俘虏了。但路易九世并没有受到虐待,他得到了埃及人很好的待遇,在他答应归还达米埃塔城,并交付八十万枚金币的赎金之后,他被埃及方面释放了。”
“然后他回到了法国,那不是和历史书上说的一样吗?”
于力摇了摇头:“不,就在羊皮书的这一段,出现了和其他史书不同的记载。路易九世在羊皮书上说,他在埃及被释放后,由一群埃及士兵护送他去了巴勒斯坦,但在路上遭到了沙漠部落的袭击,所有的护送士兵都被杀死了,他侥幸活了下来,成为了沙漠部落的俘虏,被带到撒哈拉沙漠的深处,见到了宏伟的大金字塔。”
“路易九世被带到了金字塔?”
“嗯,据羊皮书上所说,路易九世被沙漠部落关押在金字塔里,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进入金字塔的最里层。不久,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沙漠部落放弃了金字塔,离开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