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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桥中间的时候,蒋捕头突然把马车停住。他放下马鞭,然后从马车上跳下来,他站在桥边,解开裤腰带,褪下裤子开始往河里边撒尿。两个官差正好也憋得厉害,他们看见蒋捕头撒出的尿如同水剑一样落入河水里。他两个也在桥头地方下了马,学着蒋捕头的样子站在桥头上,也解开裤子往河里边撒尿。
两个官差正低头撒得酣畅的时候,突然听到蒋捕头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他们转过头去看,看见蒋捕头提着裤子转身走到桥的另外一侧,然后接着听见蒋捕头惊慌失措地喊一一句:“犯人跳河啦!”
两个人听见蒋捕头的喊叫声,赶紧提着裤子跑到桥中间,探出脑袋往河下看。
冰冷的河面,正一和尚跳下河后激荡起来的涟漪已经缓缓荡开,一环接着一环,然后慢慢地平静下来,最后如同光洁的镜子一样没有动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三个人面面相觑,怔怔地站在桥面上看着安静的河面。
“你他娘的怎么看护的犯人?”那个清醒点的官差骂道。
那一个官差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然后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扬起马鞭,冲着蒋捕头走了过来,怒骂道:“你眼睛瞎呀,一个半瘫都看不住!”
蒋捕头正惊恐错愕地看着河面,听见官差在骂他,然后抬头,看见这个怒气匆匆的官差要拿鞭子抽他。他突然也暴怒起来,瞪圆了眼睛,跟个怒目的金刚一样从腰里拔出来铁片刀。
那个官差反倒一下子让蒋捕头给震住了,高高扬起了的胳膊,如同石像一样立在桥头上。另为一个官差赶紧走到两个人中间把他们隔开。蒋捕头这才跟驴一样犟着脖子,眼睛里泛着如豆的泪花,然后跳上马车,先是把车赶到河对岸,在河对岸宽敞点的地方转了个圈,调转马车往回走。
马车经过两个官差身旁时,蒋捕头满面愧疚地看了看桥下的河面,然后“啪”的一声甩了甩马鞭,把两个不知所措的公差留在桥中间。蒋捕头打马扬鞭,卷起尘土,轰轰隆隆地赶着马车回临城了。
两个官差相对无言,沮丧地走回河边,骑上马,然后缓缓地回府衙给刘知府回话了。
他们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结果。
蒋捕头回到临城以后,贾知县正在县衙门口等着呢。他看见蒋捕头驾着的马车回来,他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赶紧迎了上去。马车靠近时,他一伸手抓住了马缰绳。
“蒋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贾知县仰着脑袋问。
“一切都是按照计划执行。”蒋捕头一边停住车,一边说。
“东昌府的两个官差呢?”
“我办完事就回来了,他们两个这会应该也回府衙等着刘知府惩罚他们了。”
“哦……”
大事告成,贾知县还是很高兴,他等蒋捕头把马车停靠到县衙门口,然后招呼着蒋捕头到了他的书房里。
蒋捕头把路上的经过浮皮潦草地说了一遍,贾知县边听边点头。
天色已晚,到了快掌灯的时候。贾知县要留蒋捕头吃饭,蒋捕头赶紧起身告辞,他说忙活了一天了,浑身没劲,头晕眼花,想早点回家休息。
贾知县看他也有些不对劲,也没有再劝他。贾知县等蒋捕头走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口气,感觉浑身轻松。他在书房里坐了一会,突然觉着肚子饿,这两天他茶饭不思,水米未进,如今头顶上的巨石搬走,浑身轻松。
他哼着小曲,站起身来,决定会内宅吃饭,让厨子烧几个好菜,好好地喝上两盅。他刚走出书房,看见蒋捕头又心事重重地回来……
第47章 打捞()
“老蒋,还有事?”贾知县问蒋捕头。
蒋捕头怔了怔,先是欲言又止,憋了一阵子以后,他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贾大人,正一落水这事乃是意外,以后无论是谁问我,小人都会这么说,这点请大人放心。刚才大人给我的那些银子,待会我回家给大人取回来。”
“老蒋呀,你想多了。这事你帮了我,是我贾某人的恩人,我会感激不尽。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将来无论谁问你,正一都是因为跳河逃跑未遂而死。我贾某知恩图报,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以后你蒋兄的事就是我贾某的事。”
听到贾知县这么说,蒋捕头有些窘迫,给贾知县作了个揖,往回退了两步,转头回家了。
再说说东昌府那边。正一没了踪影,负责押解他的这两个官差提心吊胆地回到了府衙,心里如同揣了兔子一样扑通扑通地跳个没完。
他两个在回来的路上也合计好了,如果刘知府问起,就直接说正一和尚跳河自杀了。这事跟他们哥俩没有关系,正一和尚的腿瘸了,没法骑马,他两个不得已央求贾知县派一辆马车把正一送到东昌,没想到半路上他们稍微一疏忽,出现了这差错,让正一和尚投水了。另外,这事也不能怪他们两个,驾马车的那个姓蒋的捕头肯定也不是好东西,一路上驾着马车,忽快忽慢的,鬼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他们回到东昌府衙,在府衙门口站了半天不敢进去,倒是刘知府在府衙里等得心烦,看他们总不回来,便派师爷出门看看人到了没有,师爷出来以后,看见他们两个缩着脑袋正在门口犯魔怔呢。
师爷一看他俩这幅德行就知道出事了,他赶紧走到跟前问他们为什么没看见犯人?出什么事情了?
两个人眼泪含着泪,结结巴巴得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师爷也急了,但是急归急,总不能躲着刘知府不见吧,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况且事关重大,还是早点告诉刘知府得了。
师爷连哄带劝地把他们推了进去。
刘知府正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发火呢。早晨派两个人去了临城以后,他就有点后悔,觉着太过轻率,这事应该他亲自出马才行,两个人骑马走了以后,他还心存侥幸,东昌到临城路途不远,两个人平时做事谨小慎微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但是过了晌午以后,去临城的人还是没有回来,他心里发毛了。刘知府见两个人跟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哆哆嗦嗦地进了屋,又闻到他们身上的酒气,什么都明白了:还是出事了。
他按捺着火气,瞪着眼睛,冷冷地问:“人呢?”
两个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磕头如同捣蒜,嘴里不停地嚷嚷着:“小人罪该万死,求大人饶命。”
刘知府心里急,想让他们两个赶快把事情经过说清楚,可是这两个蠢货光顾着跟鸡吃米一样磕头,嘴里喊饶命。
刘知府气坏了,他腾得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三两步走到他俩跟前,抬起腿来,“咣,咣”两脚,一个被踢得东倒西歪,一个被踢得仰面朝天。刘知府也顾不得斯文,朝两个人身上又吐了两口吐沫,然后气急败坏地高喊到:“光******知道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点说!”
两个人这次缓过劲来,按照他俩事先商量的,把在临城经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等他们说完以后,刘知府又是一顿暴怒。他指着两个人的鼻子骂他们没出息,光顾着喝酒,把大事给耽误了,酒是驴马尿,是穿肠毒药,两个废物为了喝穿肠毒药,饮驴马尿,把犯人给放跑了……
发泄完以后,刘知府慢慢冷静下来,他觉着这事挺蹊跷。两个官差也明白过味来,他们又告诉刘知府在鸿运楼陪他们喝酒的几个人好像都商量好了,变着法的让他们两个多喝酒,尤其是带头的蒋捕头。
当初刘知府在临城的时候,蒋捕头跟他当了很多年跟班。他知道蒋捕头这人老奸巨猾,办事细致,按照他当差办案多年的经验,如果想把正一和尚顺利送回东昌的话,他绝对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原本计划好的事情随着正一的跳河又变得没有头绪起来,刘知府心情郁闷,他不愿意看见这两个窝囊废,骂了几句以后,把他两个打发回家了。
刘知府坐在公堂上想了半天,决定亲自带人到正一跳河的地方去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让正一和尚就这么没了。如果正一和尚没了,那么以后临城梁五爷的案子就成了悬案,他以后随时都可能在这事上栽跟头,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天已经黑了,这时候再去正一和尚坠河的地方也没有用,黑灯瞎火的看不见,只能到明天再说了。
第二天,刘知府早早地起来。他派人去把昨天的两个废物找来带路,又吩咐人备好轿子,准备了辆马车,马车上装着几张渔网还有十多支两丈多长的竹篙。府衙里留下几个人留守,其他人都跟着刘知府到了昨天正一和尚坠河落水的桥上。
到了桥头,河面上有一层薄如蝉翼的冰,刘知府把昨天负责押运正一的官差叫过来,问他们两个昨天正一和尚落水的位置。两个官差连蒙带猜比划出一片地方。
刘知府一声令下,先破冰再说。十多个官差拎着竹篙站在桥头上,把河面上的冷凌全部捅破。刘知府原本以为光用竹篙就能找到正一和尚,但是河面距离桥面过高,河水也很深,竹篙的长度不够。
师爷说等会太阳出来了,河面上的冰融化开,就安排人到桥附近的李家庄租借几条竹筏子,到时候乘上竹筏子,派人到河面上去搜寻。冬天河水不流动,河床也不宽,有了竹筏子,相信找到正一和尚的尸体不会费太多力气。
刘知府觉着师爷说得有道理,他先是吩咐人去李家庄找竹筏,又派人把马车上的渔网等物也卸下来,待会等着竹筏子来了打捞正一和尚的尸体。
太阳出来了,煦暖的阳光照在河面上,河面的薄冰很快就融化了。不一会,去李家庄的人兴冲冲地回来了,不仅带回来了竹筏,还带来几个帮手。原来李家庄有几个靠在运河打鱼为生的渔夫,家里有竹筏,冬天没法打鱼,他们都在家闲着呢。办事的人花钱租了他们的筏子,又多给了他们几吊铜钱,央求他们把竹筏子送到桥上,待会打捞正一和尚时,他们顺便给帮帮手。
几个渔夫把竹筏子放到河里,他们从官差手里接过来竹篙,然后把竹筏子摇到正一和尚落水的地方,手里抓着竹篙不停地往河底试探。李家庄的很多人听说了以后,都纷纷从家里跑出来围观看热闹。
这边正热火朝天的忙活,刘知府眼睛随后河里渔夫移动着的竹篙转动。这时候,师爷突然伸出来捅了他一下,他扭过头看师爷。师爷指着桥那一侧小声说:“大人,您看看那边谁来了?”
刘知府顺着师爷指的方向朝前看,看见临城的贾知县也带着几个人骑着马赶着车朝桥这边走了过来。
贾知县昨天晚上睡到半夜,慢慢从蒋捕头除掉正一和尚的好消息中清醒过来,他没见到正一和尚的尸体,总觉着不踏实,心里边就盘算着第二天一早来看看。
他行动晚了一步,他快到桥头的时候就看见这边桥上站着很多人,他以后是正一和尚的尸体浮上来了,心里兴奋异常。
可是当他走近桥头的时候才觉着有些不对劲,桥头上站着很多官差打扮的人,他眼睛尖,恰好又瞅见了正盯着河面的看刘知府。贾知县心里边咯噔一下子,想暗自招呼着手下掉头回去已经晚了,这时刘知府正瞪圆了眼睛,往他这边看。
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到了桥头以后,他赶紧从马上下来,然后迎着刘知府走了过去,到了刘知府跟前,弯腰给刘知府施礼,嘴里边说:“下官见过知府大人!”
刘知府气得恨不能抽他两个嘴巴子,然后再狠狠地补上两脚,但是他心里也别扭,教训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索性搭理他,连正眼也没瞧他,转过头去,眼睛继续盯在河面上。
贾知县只得悻悻地站在一旁,一边往河里看,一边偷偷地瞅两眼刘知府。他心里既亢奋又恐慌,亢奋的是正一和尚肯定葬身河底了,恐慌的是他不知道刘知府接下来会怎么收拾他。
这个时候河里竹筏上的渔夫突然冲着桥上大声喊:“回禀知府大人,河底下有东西。”
岸上的人有人欢喜有人忧,刘知府派人把渔网丢给竹筏上的渔夫。几个渔夫放下网,几根竹篙退来换去地配合着,他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好歹把沉在河底的重物拖上来。
让岸上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渔网里网上来了一副空荡的枷板,枷板上面还连着一副冰冷的铁索,但是却没有正一和尚的尸首。渔夫重新下网,来着网搜寻遍了附近的整个河底,还是没有发现正一的尸首。
“正一跑哪里去了?”桥上有人开始小声地嘀咕。
第48章 消失()
正一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没有了踪迹。
刘知府心里极度恐慌。他心里边算计着虽说没抓到活人,但是见着死的也可以接受。哪怕是正一和尚死了,贾知县的审案结论虽说不能推翻,但是可信度却大打了折扣,将来即便有人追查他处置梁五爷案子的失察之责,他也可以不认账了。
贾知县更是如此,他当初低三下四找蒋捕头,说好话,给银子的目的就是让蒋捕头替他除掉正一和尚,省得他到了东昌府公堂上反悔不认账,这样他的麻烦就大了。
可是让刘知府和贾知县都难受的是:昨天跳河自杀的正一和尚的尸体没了,如今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桥上的人也都觉着纳闷,这个江南来的割辫子党竟然有如此高明的法术,沉入水底,竟然能挣脱枷锁,顺利逃脱掉了。这割辫子党确实是厉害,传说中的割辫子党都有通天彻地的本事看来是真的。
几个渔夫又在桥下面又忙活了一番,直到天都黑了,还是没有结果。刘知府铁青着脸,告诉师爷说:“算了吧,回府衙再说。”他也没搭理贾知县,径直走到轿子上去坐下。几个轿夫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抬着刘知府回府衙了。师爷冲着河面上的渔夫喊:“别找了,都上来吧。”
师爷吆喝着剩下的官差把竹篙和渔网之类的东西收拾利索,然后他们骑马的骑上马,坐车的坐上车,然后轰轰隆隆地顺着原路返回东昌府了。
等刘知府走后,失魂落魄的贾知县还有些不死心。他把准备收拾竹筏回家的渔夫叫住,然后吩咐自己带的人登上了竹筏,又重新小心翼翼地搜寻了一番,依然是一无所获。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娘的,邪门了,这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日头偏西,马上就要落了,贾知县也心灰意冷了,只好召唤着人回临城。
围观的乡民看着府县两级的官差都走了,他们没有了顾忌,便热火朝天地议论开了,七嘴八舌地猜测着正一和尚到底去哪了,直到天黑了,他们才散去。
贾知县回到县衙以后,心里越想越不对劲,他派人去把蒋捕头叫来。他一早离开县衙的时候,担心蒋捕头知道这事会心里不舒服,就跟不放心他似的,所以他没有跟蒋捕头说。现在正一和尚找不着了,他顾不得面子,等蒋捕头进了问,他虎着脸问蒋捕头说:“姓蒋的,正一和尚是不是被你给偷放走了?”
他这么一问,蒋捕头急眼了:“贾大人,正一和尚上马车前,您老亲自看着我给正一和尚上枷板,套链锁,您对我老蒋还不放心,您还伸出手来动了动枷,摸了摸锁。我趁东昌府来的官差没注意,把正一和尚推下桥,他俩虽然没看见正一落水的那一刻,但他们好歹也看见了正一再水面上挣扎了。没想到您老竟然琢磨到我老蒋头上来了。贾大人,您心里得清楚,我老蒋与此事无关,是你命令我这么做的。”
蒋捕头摆出这么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贾知县也只得闭上嘴不言语了。
正一和尚失踪的事情在临城又一次引起来街头巷议。运河边上的赵记茶馆又焕发了往日的热闹景象,老赵的生意红火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茶馆里又聚满了人,自从闹割辫子党以来,这种盛况还从来没有再出现过。老赵高兴地合不拢嘴,他拎着壶开水,来来回回地在人群中穿梭,忙活着地给客人沏茶添水。
“诸位,你们听说昨天的事情没了?”
“什么事?”有消息不够灵通的问。
“咱们临城闹割辫子党的事情惊动了东昌府的刘知府,刘知府知道吧?几个月之前还在这里当知县。想必是除了咱们临城,东昌府其他地方也在闹割辫子党,这次连知府大人都给惊动了。”
“哦,那正一和尚到东昌府了吗?”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蒋捕头昨天押着他走到李家庄桥头的时候,正一和尚逃跑了。”
“不是说正一和尚是跳河自杀了吗?”有知道些消息的人在旁边插话说。
“奇就奇在这里。都说正一跳河了,可是昨天府衙和县衙的人在河里忙活了一整天,除了打捞上来缠在正一身上的锁链和夹着他脖子的夹板以后,一无所获。谁也不知道这正一和尚哪里了去?”
“正一和尚会不会天生神力,沉入水以后,掰开枷板,扯断铁索,然后游上岸,偷偷跑掉了。”
“你可别胡说八道了。听县衙里的公差说套在犯人脖子里的枷板有五六十斤重,枷板是六寸厚的枣木做成,中间用密集的铆钉链接,莫说瘦得跟鸡一样的正一和尚,就是二十头牛一起用劲也不能把枷板扯开。还有那铁索,就是张飞转世,关羽重生也难说弄断,何况这么一个小和尚。再说了,正一和尚的脚残了,根本没有走路,连走路都不会走,他还能跑到哪去?”
所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那人接着又说:“依我看,这正一和尚估计是东海龙王转世。离开了水,他就成虫了,可以让咱们这些凡夫俗子鞭挞侮辱,可是一旦入了水,就威力无穷了,这叫潜龙入海。没准现在正一和尚已经到了东海龙宫了。”
“你说正一和尚会不会报复咱们临城?年前他在公堂上被打成那么一副惨样,会不会回到带着虾兵蟹将来寻仇?”
“这可不敢说,反正临城的百姓又要遭殃倒霉了。”
有人不同意,他反对说:“说正一和尚是东海龙王太扯淡。要我说,正一和尚应该是被那个叫通元的江南和尚给救走了。那天在公堂上很多人都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