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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来的时候准备的粮食并不算多,除了供应为数不多的驻军之外,根本没有多少节余。可哪曾想,最近突然从隔壁的池州一带来了大量的难民,原本还以为不会很多,怎知道后来越来越多,他已经动用了驻军的口粮,看样子仍是不够。
池州在鞑子溃兵的劫惊之下已经几乎成了白地,他们抢的最多的就是百姓的粮食,因此这些逃难的人大都已经饿了好几日,能坚持着到这里的殊为不易。只怕这一路上。。。。。。袁洪根本不敢深想,他亲眼看过这些人的惨状,瘦成骷髅一般的脸上一双眼睛发着惨淡的绿光,若不是有军士维持着,他们怕是连人都会吃!
饱读诗书的袁洪被彻底震撼了,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决不能在自己的治下发生易子而食这种事!因此,除了赶紧派人去建康府催粮,他不得不将所有的重心都转到了这上面来,连日里的不眠不休,让他形容憔悴之余也有些情绪失控。
“官人,你已经尽力了,如今阖府上下都消减了用度,就连桷儿也不肯再多添饭,直嚷着要省下来留给饥民。咱们只能做到这地步了,你再这般自责也是无用,若是你也倒下了,那城外那些饥民就真的没有生路了。”
打了一个眼色让那些小吏们都退了下去,他家大娘子的温柔话语如春风一般将他的火气吹拂开去,袁洪被她按着坐了下来,干脆就这么躺在了椅背上,袁娘子轻轻地揉着他的双肩,堂上一片宁静让他的心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家娘子说得很对,自己是绝对不能倒下的,根据刘禹的提点,他到这里来的首要之事不是安排百姓重置生产,而是抓住这难得的时机修葺城防,以迎接鞑子的下一次可能的进攻,不管怎么说,有一个坚固的城防,让人心也会更加坚定一些。
整个大宋境内,估计除了蜀中,没有人再比太平州内的这些百姓更加痛恨鞑子了。袁洪深信,只要自己能弄来粮食保住他们的性命,他们之中每一个人都会不惜命地跟着自己,与鞑子拼杀到最后一刻,所以,他希望能多救活哪怕一个也好。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不是神仙,变不出粮食来,建康府那里能不能给,能给他多少,都还是未知数。为此他甚至派人过江去对面的无为军和和州借粮,明知道那里也是新复之地,可怎么也比自己这里强些,就算是“病急乱投医”也顾不得了。
野鼠、爬虫、甚至树皮、草根,只要是能入口的,他都发动人去收集,会捕鱼的去大江上捕鱼,会打猎的去山野间行猎。在粮食没有运到之间,就靠着这些点子,他们竟然也支持了这许多天,袁娘子的这一句“尽力”他的确当得起。
“这是江南啊,娘子,在我大宋最为富庶之地,居然还会出现饿死之人,你能想像得到吗?可这一切就在我等的眼皮底下发生,为夫却无能为力,怎不叫人痛心疾首。”袁洪喃喃地诉说着心中的苦楚,袁娘子静静地听着,这些事以前他是从来不会提起的,可见已经压在心中有多重了。
“太。。。。。。守,城。。。。。。外,来。。。。。。了”突然之间,一个穿着青袍的官吏跑上堂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袁洪直起身听着不得要领,来了什么?饥民么,不是有了安置成法,直接照此办就是了,难道人数太多?
“粮。。。。。。车!”歇了一口气,那人终于说出了最后两个字,袁洪先是一怔,接着不敢置信一般地长身而起。既是车而不是船,那就只会是从建康城而来的,他顾不得再问,急急地就跑了出去,让身后的袁娘子摇头而叹,自家官人都多大了还是那副火急火撩的性子。
县城中贯通东西的长街之上,一辆辆的牛车正被人赶着从城门外进来,每辆车上都插着一面书写着“赈济”两个字的牙旗,推着这些车子的一看就知道都是军汉,而在后面押送的则是为数相当的禁军。
“泰山老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正在张望着的袁洪冷不防被人轻拍了一下,紧接着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仕子对着他深施一礼,倒叫他微微有些错愕,等到那人站起身,这才认出正是那位迎娶了自己义女映红的张青云。
“快起快起,怎得是你来了,制司怎么说的,李帅如此高义,真乃阖州百姓之福。”牛车的组成的队伍一眼望不到边,不用去数也知道来的粮食为数不少,袁洪一边将他们往城中的常平仓那里带,一边向张青云问道。
“李帅还未回府,这是城中张通判作主批下的,你也知道建康城中粮食还有些储备,大帅主政后又一直在向后方征调。因此我等才能及时运来。不过那些牛都是租自城中百姓,可不能将它们杀了啊,那样某回去就复不了命了。”r1058
番外篇 北方有佳人 前篇()
暖春的风温柔地吹拂着,让人不免心神荡漾。
边远小城内熙熙攘攘,虽不算繁华却也热闹。
椿芽捧着一篮子的鸡蛋小心地挤在人群中。今日是集市,大娘吩咐了一定要将这些鸡蛋都卖出去,换了钱要给哥哥攒了娶媳妇的。
纤细的小胳膊紧紧地护着篮子,椿芽费力地挤到了街边。
“椿芽,这边这边。”米店的小伙计在门口张望了半天,总算是看见了她。
椿芽脸上挂着明亮的笑容,却仍然谨慎地朝着米店门口走过去。
“今日怎么这么晚?”小伙计略有埋怨,伸手接过椿芽小心翼翼护着的篮子:“多少个?”
“20个,出来的时候娘多唠叨了几句,就晚了。”椿芽笑着说道。反正她年纪小,这样说也不会被掌柜的埋怨。
小伙计是知道椿芽的嫡母唠叨起来没完没了的,便也没有多问。拿了鸡蛋进了店里去交差。
椿芽是不能进去的,便坐在米店门口的石阶上看着地上蚂蚁搬家。
小伙计那边兑了鸡蛋记了账,拿了个钱袋走了过来。
“那好了,赶紧回家,哪里都不要去。”到底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多嘱咐些准没错。
椿芽点点头,将钱袋揣进怀里。转身就跑了。
小伙计看着椿芽瘦小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寻常人家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跟爹娘撒娇的时候,偏椿芽生不逢时。死了爹还摊上个厉害的嫡母,家里有个病病歪歪好吃懒做的哥哥,这样小的女孩子。要哪年才能熬出头啊。
椿芽不是第一次来卖鸡蛋,早已熟门熟路地将钱袋收好。沿着大道往回走。小胡同她是断然不敢钻的,暗的地方更不能去。统共就这么几个钱,偷儿说不定还不屑塞牙缝,可对她来说却比命都重要。若是不带回去,不让吃饭都是小事情。大娘的藤条可是这世上最疼的东西了。
心里想着赶紧回家,椿芽加快了脚步。再晚一会儿就到正午了,若是晚饭前不敢回去,家里是肯定不会给她留饭的。
一路奔跑着出了城门,直奔着城外的邻村。一条笔直的大路通到底。村头第一家就是她家了。
椿芽脚下不敢停,快步朝着家方向奔去。
突然,腿上一疼,椿芽扑在了地上。
因为是在奔跑中摔倒,惯性使然。椿芽只觉得额头似乎是磕破了。难道是她不小心踩到了石头子?
可明明是膝盖上疼了一下,疑惑地低头去看,发现膝盖上血淋淋的。土路上石头多,椿芽柔嫩的膝盖可是直接摔在上面的。
疼痛让她想要哭,可椿芽咬了咬牙,扯了袖子擦了擦眼泪。血迹是不能去擦的,擦脏了衣服大娘会骂。
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哟。看不出来,小丫头够坚强的啊。”调笑的声音从路旁边的林子里传来。
椿芽周身一紧,抱紧胳膊往前飞快地跑去。
不能回头。千万不能回头,这时候能够遇上的一定是抢劫的,若是回头或者停下来,不但会被抢走钱,说不定命都没了。
“老大,这小丫头够烈性的啊。”另一个听起来粗俗的声音笑得更大声。
“就是小了点。不够塞牙缝的。”听声音,绝对不止一个人。
“不打紧。翠香楼那边正张罗着要进一批新人,爷同花娘关系不错。算是卖她个人情。”笑声更大了些。
椿芽手脚冰冷,脚下越跑越快。她要回家,赶快回家,只要跑到村头,放牛的李小虎就在村头,他一把柴刀使得好,肯定能够护着她。
心里似有一股动力涌上来,椿芽觉得曙光就在前方。
突然,脖子上一疼,眼前便黑了。
小小的女孩径直摔在了地上。
一个汉子从林子里走出来,对着后面的人大声喊道:“都摔烂了,花娘还能收么?”
小头目走了过来,用脚尖将椿芽翻过来看了看:“模样还过得去,这个年纪的小娃子皮肉伤好得快。况且也是从丫鬟开始做,哪里就挂了牌子。不打紧。”
几个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从椿芽身上翻出椿芽一直护在怀里的钱袋子。打开,里面不过十几个铜钱。
“才这么几个钱,小丫头真是玩命啊。”一个大胡子哈哈笑到。
在城门口看见椿芽神色紧张护着胸口往外跑还以为怀里揣了金元宝,没想到就这么几个钱。
“给你买酒吧,这丫头装袋子里,去翠香楼。”小头目啧了一声,看不上那几个钱。
大胡子撇了撇嘴:“这几个钱够买什么酒。翠香楼的鹦哥一桌花酒至少要20两呢。”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笑着推搡着大胡子,有两个人拿了个麻袋过来,扯着椿芽就要往麻袋里装。
“哈~”慵懒的哈欠声毫无预警地从道旁的大树上传来。
汉子们的笑声戛然而止:“什么人?”
一条穿着雪缎裤子的腿从茂密的树叶中滑了下来,慢悠悠地晃悠着。
“就这么几个钱,外加一个小丫头,也真是劳烦各位跑一趟了。”树上传来慵懒且清冷的声音,调笑到。
小头目紧皱着眉:“哪条道上混的,报上名来。”
“报名?你是棵葱呢还是头蒜,也配问爷的名字。”笑声如叮咚的泉水,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去,给爷打下来!”小头目使了个眼色给站在树边上的汉子。
如此不识好歹,扯下来才能见真章。
站在树边的两个汉子互相使了个眼色,蹭蹭几下就爬上了树。
底下众人都仰着头等着,却不曾想刚刚上树的人分分钟就被人踢了下来。倒在地上翻着白眼,脖颈上有着十分明显的脚印子。
那条晃悠着的腿更加闲适:“能活到现在。真是难为你们了。”
小头目紧紧地咬着牙,锵地一声将刀拔了出来:“是人是鬼,是爷们儿的就下来动真格的。”
树上沉默了一会儿,传来噗呲一声笑:“睡个午觉,也能招来这样的热闹。”
众人都拔出刀严阵以待就等那人下来结果了他。
风微微吹起。树叶哗啦啦地响着。
椿芽头疼的厉害,费尽全力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色仍然有些恍惚。
她被人打晕了。脖子上仍然有轻微的刺痛。她伸出手,扶着脖子,另一只手则去怀里摸索着。
钱袋果然不见了。椿芽惊慌地四处寻找着。
突然,她看见了一堆人躺在地上。个个睁大了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了气息。
一个身着白衣的公子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数什么,可那莹白纤长的手上,赫然拿着她的钱袋。
“我……”椿芽刚要开口喊,却发现嗓子如火烧一样,低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的娘啊。都不到二十个铜板,这也值得抢一回?人工费都报销不了吧。”那位白衣公子似没听到椿芽已经醒过来,仍然诧异地看着地上排列整齐的铜板。
椿芽费力地爬起身,朝着那人跌跌撞撞地走过去。一把扯住白衣公子净白如雪的袖子。
白衣公子转过头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看向扯住他的椿芽。
“额……少女,你那爪子……”公子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抬起折扇拍了拍椿芽紧紧扯住他袖子的小手。
椿芽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因为摔倒而擦破了皮。这会儿混着泥土和血水全都抹在人家雪白的衣袖上了。
椿芽傻了眼,完了,别说卖了她了。就是杀了她也赔不起人家这一看就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衣服袖子。
缓缓地抬起头来,椿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季一扬差点没一口气噎死,遭遇了抢劫,还差点被卖到花楼里,这小丫头都没哭。这会儿抓着他的袖子哭个屁啊!
“少女。求放过成么?”季一扬叹了口气,两只手指捏着小丫头黑红交加的爪子从自己衣服上撕了下来。
“我……我赔……不起”椿芽总算是能够开口说话了。可说出来的内容却让季一扬又一次翻了白眼。
所以他到底是算不算好心办坏事。难怪娘总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额不是,是路边的闲事不要管。
这个时代同他以前生活的时代是完全不同的地方。有许多事不能按照他上辈子的常识来判断。毕竟连国度都不一样。习俗更是天差地别。
季一扬揉了揉皱起来的眉头,手脚利索地将那几个铜板塞进钱袋里。钱袋直接塞进椿芽的怀里。
“成了,赶紧回家去交差。省得爹娘惦记。”他若是有一日回家晚了,他那当年可是战神的娘绝逼会提着刀一路追着他逼问他到哪儿去沾花惹草了。等到他跟亲娘沟通完,醋缸翻到的亲爹又会跟着上场。那才叫男女混合双打呢。
椿芽哭了一会儿,紧绷的情绪得到了有效的缓解。虽然仍然抽泣着,却不似方才那样歇斯底里。
“我……我没有……爹娘。”小小的女孩哭的打嗝,睁着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季一扬。
季一扬瞄了她一眼:“那你要去哪儿?”
椿芽指了指村头:“我家在那里,我哥哥,大娘。嗝,都在。但是我娘,嗝,不在。”
季一扬差点仰天长啸,他错了,他真的不该多管闲事。最讨厌女孩子哭,小的女孩子更愁人。这会儿可好,哭的直打嗝。
从身后扯出一个酒壶来,摇了摇。季一扬想了那么零点一秒,试探地将酒壶递到椿芽面前。
“喝这个,顺一顺?”他以前打嗝的时候良生姨都会给他倒温水喝,顺一顺就好了。
椿芽打嗝停不下来,咬牙点了点头。季一扬赶忙拧开酒壶递给她。椿芽闭着眼一仰脖,全都喝掉。
“卧槽!我的玉髓酒!”季一扬差点没一巴掌把小丫头扇到树上抠不下来。那可是彬表哥赐给他的御酒,据说是窖藏了五十年呢。这丫头就这样一口全干了。
季一扬看着椿芽红润润的小脸顿时泪流满面。他错了,他真的不该多管闲事……娘你真是先知,以后我保证乖乖听话,再也不折腾了。
椿芽喝之前也不知道壶里是酒,别看季一扬叫的那样惊悚,其实里面也就剩下没两口了。甜丝丝的很好喝。椿芽不知道酒是什么滋味,她从没喝过。这会儿只觉得心口暖暖的。就连冰冷的手脚都开始渐渐地回暖。
摸索着将钱袋塞进怀里放好,眼看着就要到傍晚了,再不回去真的会被抽藤条。椿芽看了看仍然处于崩溃状态的季一扬,还是诚恳地谢了谢他。
转身朝着村口飞快地跑去。
季一扬拿着酒壶迁怒地扫了地上昏迷的人们一眼,要不是他们没事找事,他至于多管闲事么?
果断扒光挂到城墙上去,不光要扒光,还要在他们身上写字!季一扬磨了磨牙,撸起袖子直接动手。
椿芽这会儿脑子里只想着赶紧回家,一路飞奔,总算是跑到了家门口。
刚进院门就劈头挨了一下。
“死丫头!到哪里野去了!”张氏捏着藤条,拧着眉瞪着椿芽。
椿芽没躲开,头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连忙朝门口躲:“娘,娘,我摔倒了。才回来晚了。”
张氏哪里信她:“说谎,分明是你出去野了,不知道回家。”
椿芽连忙将钱袋拿出来送到张氏面前:“娘,鸡蛋的钱。”
一般挨骂的时候,赶紧转移大娘的注意力是最好的了。果然,张氏暂时忘记教育庶女,伸手接过钱袋。椿芽惴惴不安地靠着门口站着,裤子已经摔破了,还沾了血。若是一会儿大娘骂起来,该怎么办才好。
张氏将钱倒在手里,一枚一枚地数着。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拿过藤条没命地朝着椿芽抽了起来。
“死丫头,竟然敢偷老娘的钱花!”
椿芽抱着头拼命地躲着,一面躲一面哭喊着:“没有,我没有。”
“没有?明明应该是十八钱,怎么会少了一个。是不是你偷了去买果子吃!”张氏嘴上骂着,手上的藤条却没停下来。
椿芽哭着躲着,除了喊着我没有,什么也说不出来。
“啪”藤条抽在一只莹白细腻的手上。张氏顿时愣住。
“额……少女,你掉了钱。”季一扬笑着看着抱着头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椿芽。一枚铜钱就捏在白净纤长的手指头上。手背上却是一条红彤彤的血印子。
椿芽诧异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季一扬,哭都忘记了。(未完待续)r466
第137章 篡改()
听梁六爷说完,常大人问道:“老六,你有什么办法?”
梁六爷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朝着外面望了望,然后说道:“常大人,估计这两天您老就能收到山东按察使递上来的折子,我想来个偷梁换柱。”
常大人紧张起来,凑到梁六爷眼前,瞪圆了眼睛说:“你想把山东按察使的折子给替换了?”
梁六爷点了点头,然后说:“大人,没有别的办法了!”
常大人站起身来,在屋子转来转去,琢磨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
“老六,这事一旦传出去可是死罪呀!”
梁六爷瞧了一眼常大人说:“大人,如果不这么,那我可就死定了。您也知道刘知府说的这些话都是胡说八道。”
常大人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然后问道:“老六,按察使的笔迹你熟悉吗?”
“从前在济南的时候我见过他写的字,他写得工工整整的小楷,想要模仿应该不会太难。为了保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