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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北老实的闭上嘴巴，没有反驳。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吃醋，醋劲估计都能漫天了。可也不想自己拖累他。
“好烦好烦。”趁大家都看戏的时候，她不顾形象的揉揉头发，“真的是快疯了。”
“冷静冷静，看戏呢！”
杜北默不作声，眼睛盯着台上的戏子，可目无焦距。
“娘娘，招了。”小桃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几个时辰过去了，她这才招，看来虹妃也是个烈女。“随我去看看。”
椒房宫的柴房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偶尔传来一个女人的呻吟。“还没死？”杜北冷酷无情的说。
“还没有，娘娘，这可是证人。”
说话的人是崇云阁的人，用崇云阁的手段逼问一个弱质女流，还怕她不说？
“行了，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听。”她站在柴房门口，月光从背后照进来。虹妃只能看见一个黑影，如同地狱中的使者。
“娘娘，饶命啊！”有气无力的求饶，甚至想要爬到她脚边。
“你说了，我可以饶你不死。”
“我说我说，是冰妃指使我做的。”虹妃声音里透漏着一股子害怕和绝望。身体蜷缩成一团，咳嗽声也不断。
“行了，带回沉香楼，找个太医给她医治，没有我的命令，沉香楼里面的任何人不得出来。”杜北的声音虽然依旧冷酷，可虹妃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是。”
人带下去了，可她还站在柴房门口，没有挪动脚步。
“娘娘，怎么了？”
如果是今天晚上之前，杜北还可能相信虹妃的话，但是冰妃明显是知道些什么，而且还阻止晶妃，对自己心存敬畏，又不敢表现太明显。这样的人，是绝对不敢在背后捅刀子的。
“找人去跟踪虹妃的家人，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都要和我说。”她遗憾的说，“千挑万选，还是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大麻烦！”
虹妃的事情，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好在宫妃的背景很简单，并没有在朝堂上造成影响。
杜北惊叹幕后的人居然有如此忍耐力，三天了，居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不过，第四天，她得意的崇云阁还是带来惊人消息，“娘娘，景意阁的雨妃，好像不简单。”
“好像？你知道本宫从来不听这样模糊的证据。”
小桃替那人把证据呈上来，居然是雨妃的日常花费的一张单子。金银首饰居然花了上千两银子。
“按照她的家室，一辈子都不可能赚这么多钱。”小桃的解释，杜北自然是知道的。就算是自己，一天花上千两也会心疼的。
“京城里能狠心拿得出这么多钱的人，不可能找不出来。”她把证据又交给小桃手上，“给我找出来！”带有一点赌气，朝廷那么多人，选个秀女连身份都弄不清楚。
她怎么就忽略了，雨妃能跳出媲美霓裳羽衣舞的舞蹈，肯定是有高人指点。而一般人家，哪有这样的幸运！
☆、第314章 螳螂捕蝉（二）
雨妃自从唱戏没有得到皇帝的赏赐之后，就规规矩矩的待在她的景意阁，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皇后娘娘驾到！”杜北也不想来，只是她的崇云阁居然碰了钉子，没有查到任何证据。所以，她不得已找来柳如进宫帮忙。
柳如眼睛尖，说不定对她的舞蹈还能挑出什么破绽。
柳如一身不菲的名媛妆容，跟在杜北身边，落落大方的走进景意阁。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平身吧！”她并没有打算介绍柳如，反倒是亲昵的牵起她的手，和自己肩并肩坐在正位上。“这几日和朋友提起雨妃的旷世绝伦的舞蹈，本宫意犹未尽，不如雨妃再给本宫跳起来看看。”
“臣妾遵旨。”
雨妃明显是不高兴了，又不敢违抗皇后的命令，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在大厅里翩翩起舞。
杜北自己对舞蹈没那么多了解，看到柳如眉开眼笑，时而跟着浅吟低唱的时候，也知道这番前来，应该是来对了。
“臣妾献丑了。”
她收住舞姿，婀娜的站在她们面前。就算是女人看了都会心动，又何况是男人呢！
“那本宫就不多打扰了。”
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直奔目的而来，匆匆离开。这才是杜北的风格。
出了景意阁发，两个人挽着胳膊走在御花园的石板路上，两边是错落有致的灌木，偶尔吹来一阵清风，带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上一次回京，顶着这张脸去玉楼，瞒我瞒得好苦！”柳如娇嗔的责怪她，“我就说嘛，没有玉楼打听不到的消息，除非是心怀不轨。”她翘着兰花指，戳了一下杜北的心脏位置，“光明正大的来又能怎样！”
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就在面前，杜北还能保持理智，她真的佩服自己。“说正经事呢，你再这么勾引我，小心我给你回玉楼，吃你的，住你的。”
“我好怕怕啊！”柳如演戏演上瘾了，“反正都是你家相公的。”
她勉强笑笑，“很快就不是了。”明明是轻松的气氛，因为她的一句话变了味道，“算了，说说雨妃。”
“看了两个动作我就知道了。这可是我的手笔。”
“你？”杜北甚是不解，“你什么时候还有徒弟了？”
“不是徒弟，有的时候，有些大户人家也会请我去指导他们未出阁的女人，你要知道，他们一边瞧不起我这样的女人，一边又不得不爱，男人嘛！”
杜北明白的点头，“为了就是让他们的女儿能握住未来夫君的心。”
“对！这段舞蹈，我就教过一个人，当然了，请我当师父也是千金难求。”京城玉楼的花魁亲自指点，确实值得。
“这个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杜北居然还有些紧张，她双手捂住微红的脸颊，“赶紧说吧，我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曾经的右丞相陆达的女儿陆兰，也就是三皇子仲承瀚的表妹。”亏她还记得这么清楚，因为陆家的悲凉结局，她差一点就忘了。
“陆兰？”杜北轻声念了一句这个名字，当初那个喜欢仲承瀚，一心想要嫁给杜念云的女子，不是应该被发配边疆了么！“就算是面貌能改，可是身段呢，而且，雨妃明显要比陆兰还小五岁吧！”
事情过了这么久，如果柳如不提出来，恐怕杜北都快忘了。可她怎么都没办法把雨妃和陆兰联系在一起。况且，她一个人回来冒充进宫，又有什么用呢！行刺？得手之后只能是天下大乱，她不像这么没脑子的人。
“我看也不像。陆兰不如雨妃有天赋。”柳如低头沉思过后轻声说。
☆、第315章 螳螂捕蝉（三）
既然玉妃不是陆兰，那又会是谁呢？已经沉沦的陆家，再次成为杜北的心头刺。“就不让让我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她气恼的抱怨一句。
“走进皇宫，你还想舒舒服服的？”柳如笑话她的天真。
天色不早，她也匆匆告辞，走得那么快，仿佛是有人在追她。杜北没有多想，继续坐在刚刚的位置上，双手托着下巴靠在石桌上，脑袋左右晃来晃去，也没想到好主意。
远处，从她和柳如坐下开始，就有个人目不转睛的在看着。刚才，柳如也是察觉到这一束不明所以的目光才急忙闪人的。可惜，向来警惕的杜北，因为小桃就在身边保护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皇上，柳姑娘已经走了，要不要过去？”
“算了吧！”仲承泽痴痴地看着，看她跟柳如说笑，撒娇，甚至连生气的表情都那么生动，唯独见了自己，一张脸恨不得结冰似的。
小桃早就察觉他们的存在，一直没有忍心打破这样的宁静。她也可怜皇帝，也可怜皇后，可也无可奈何。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说帝王家就一定好呢！
杜北这么一坐就到了晚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才回过神来，“什么时候了？”
“刚过了晚膳时候。”小桃双腿都站疼了，没有等她吩咐，主动坐在她身边，“还没想明白？”
她头枕在胳膊上，闷声点头，“这个人不是陆兰，又只有陆兰会的舞蹈，最有可能是陆府的丫鬟或者陆兰的妹妹。去让崇云阁的人查吧，我可不想让这些事情浪费我的脑细胞。”一股深深地无力感油然而生。
仲承泽吃过晚饭之后，看着枯燥乏味的奏折，突然冒出一句，“念念还在御花园？”
“是啊，皇上，会不会这次的问题，难度太大了？”孟宝忧心怀着身孕的小桃陪在她身边，要是受了凉可怎么办！
“太容易岂不是没有挑战。”他露出得意的微笑。
好像没有哪个皇帝和他一样苦逼了，前朝的大臣都被他摆弄的俯首称臣，各个听话。而后宫，却因为一个女人让他束手无策。这就是爱了吧！
“摆驾景意阁。”
“这？”孟宝犹豫的问一句。
“没关系，去吧！”
龙辇一路大张旗鼓的走到景意阁，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杜北坐在烛光悠远的御花园，看着远处明晃晃的一队人，招摇过市，“去问问他们去哪？”
小桃很快就带着情报归来，“是雨妃那里。”
她有一瞬间的泄气，她每日每夜的调查这不同寻常的后宫，仲承泽倒好，居然能坦然的去到她怀疑的人那里。“你说他这样，我还管他死活干嘛！”手里握着翠绿的琉璃水晶杯，恨不得扔到十几米开外的他的身上。
“娘娘，可不能这么想。你是为了小皇子。那些有野心的女人可不仅是要得到皇上的宠爱，将来，小皇子可就是他们要对付的人了。”
小桃的一句话，点醒怒气蒙头的杜北，“我知道。”
她才不是为了不知死活的皇帝，而是她的心头肉小天祺。
“我明天就要陈雨灵的所有资料，上至她的祖宗三辈，下到她的远房表亲，只要是和她有关系的，一个都不落下。”
“我明白。”
小桃把任务下达下去，再回到御花园的时候，杜北的人已经不在了。
“娘娘——”她大声的周围呼喊几声，也没有回应。
“娘娘——”
附近的宫女听见，跑过来，“小桃姐姐，娘娘去了景意阁的方向了。”
☆、第316章 螳螂捕蝉（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杜北还能坦然的说自己不在意吗？反正小桃是不信。
她追随她的脚步匆匆的赶往景意阁，可除了皇上的人，其他什么都没看见。
“你怎么来了？”孟宝在门口看见她，迎过来。
“娘娘往这边来了，我就过来看看。”
“娘娘？”孟宝疑狐的看着周围，根本就没注意到皇后的到来。他余光微微的瞧向房顶，然后迅速的低下头，如果不是亲近之人，根本就不会明白孟宝这个动作的含义。
他心里有数，然后拉着小桃站在门口，“你现在身子笨重，别乱走。”言语中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她跟着皇后爬上房顶。
她摸摸还没有隆起的小腹，享受他的温柔，“那娘娘？”
“她想看也不是你能拦得住的。”
仲承泽刚到景意阁没多久，敏锐的听觉就察觉到房顶上砖瓦的轻微声响，可能是太着急，她居然没有控制好气息，全都被他听见了。
“朕喜欢雨妃的舞蹈，换上衣服再给朕跳一次。”
本来以为没什么希望的雨妃，听见皇帝这么说，脸上露出如花的笑容，“皇上稍等，臣妾这就去换衣服。”
仲承泽坐在正位上，手轻轻搭在身旁的桌面，食指毫无规律的轻敲，哒哒的声音很清晰的传进杜北的耳朵里。她嘴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线，足以表现她现在十分不爽。
没想到，他倒是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嘛！
在她还没有失去理智闯进去的时候，陈雨灵一身薄如蝉翼的轻纱已经走出来，脚步轻柔，软若无骨。“臣妾让皇上久等了。”
她微微施礼之后，又走了两步，双手搭在承泽手臂上，“臣妾这就跳给皇上看。”她手指勾着龙袍的一角，略显小女人的娇媚。
仲承泽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丝心动，“行了，跳吧！”
房顶上的人松了口气，她生怕他把持不住，顺势把雨妃抱在自己怀里。可杜北这口气还没顺利喘出来，就因为房间里面两个人继续的动作吓得差点儿掉下去。
仲承泽在雨妃刚开始踮起脚尖，准备翩翩起舞的时候迎上去，和她并肩而立，而他的手，搂在她腰间，脸，和她的脸轻轻贴在一起。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才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终于，在虐够了自己之后，她负气的离开，才不要管他们继续做什么。
察觉到房顶上人的离开，仲承泽突然松开雨妃，也不管她是不是会摔倒。“皇上？”
帝王的翻脸无情，还真的是让她吓了一跳。
“继续吧！”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甚至吝啬的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杜北被他气走了，会不会大哭一场，然后跑来告诉他，都是她的错，是她任性了。他低头苦笑，如果她真的这么做，那就不是她了。
一曲终了，雨妃站定在仲承泽面前，收敛了脸上讨好的笑容。“皇上，还要继续吗？”她似乎猜到了刚才仲承泽突如其来的温柔是为何。
“不用了。”他坐着沉思，她站着不敢动。
“你知道朕为什么让你配合我演这一场戏吗？”他终于说话，让她也不至于忐忑的不知所措。
“臣妾明白自己的地位。”因为跳舞，她脚上只穿了蚕丝钩织的舞蹈鞋，站了这么久，真的很凉。可她不敢坐。
她这样普通的人，能出现在驸马呈给杜北的画像里，本身就是天大的恩赐了。而她进宫之后，也明白的看清楚这里面的形势，况且皇帝亲自给她解释了。
☆、第317章 螳螂捕蝉（五）
“不错，很聪明。”
仲承泽指了旁边的位置，“坐吧，朕没当你是妃子，而是属下，陪朕下一盘棋吧！”为了不让外人知道两个人的相处，一切都是雨妃亲自来做。
棋子摆好，皇帝率先选择了黑子。
他捏着黑得纯粹的黑子，恍惚了一下，仿佛面前的就是和他玩五子棋的皇后。他甚至清晰的记得她快要输了的时候开始耍赖，缠着他打乱了局势，而后，才勉强玩了个平局。
丝毫没有犹豫，仲承泽落下黑子。
雨妃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他这步棋是怎么下的。“皇上？”
她出声了，他才惊觉面前的人不是杜北，而是根本不懂什么是五子棋的雨妃。“算了，不玩了，你这有没有书，给朕拿一本。”
雨妃看了一眼时辰，“要不皇上休息吧，我在软榻上睡。”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地位，更不敢妄想爬到龙床。
“也好。”
他躺在充满她体香的床上，刺鼻的香气让他无心睡眠。如果是杜北，就不会弄这么多惹人厌烦的香味。他又忍不住把她和杜北相比较了。
“皇上，您睡了吗？”躺在软榻上的雨妃轻声问。
“还没，什么事？”
“不知道虹妃妹妹怎么样了。”其实，自从虹妃被杜北抓起来又关在沉香楼之后，她就一直提心吊胆。因为仲承泽的警告，她不敢去看她，只能安静的假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人不会死。”他冷声警告，“如果被皇后发觉了，那朕可就不能保证了。”
“臣妾知道了。”
仲承泽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趁着夜深人静，偷偷的溜回自己的东暖阁。一代帝王做的也真惨，回自己的房间还要像做贼似的。
柳如已经在东暖阁等了一天，终于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仲承泽冲进来，把她吓得差点儿动刀。“皇上，你出现的时间也太奇怪了。”
她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我来是想告诉你，今天你让我说的话，我都说了，还有，崇云阁在外面查的东西，我也做了手脚，不会出现纰漏。”
“这就好。”
房间里甚至连一支蜡烛都没有，柳如只能勉强的借着门外的月光，看清楚仲承泽一张脸疲惫不堪。“皇上，你知不知道，外人看你们都觉得累。你累，皇后娘娘更累。”
她说完，感受到杀气逼近，连忙退了两步，“皇上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吧！”今天，就算是死了，她也得硬着胆子多说两句。
作为玉楼的人，她从来没见到仲承泽这个样子。平夏的土地上，江湖上，有多少事情他都不管了，几乎用了玉楼的全部人手来做这件瞒天过海的大事。
“你是不是很少见到她笑？你觉得她用了那么多火药，毁了自己，也毁了北凉和上齐的百姓之后，她还能坦然的笑出来吗？就算你给了她全世界，也不能弥补她的恐惧。”她第一次这么义正言辞的指责他。
“她为了救你，不惜背上满身鲜血和一辈子的罪孽。每次他见到你，都会有个声音提醒她，她曾经做的那些错事。”
这些话，没有人对仲承泽说过，甚至杜北自己，都不曾说过。
战争，伤亡在所难免。可她一个人，用了冷兵器时代没有的火药，毁了几十万的人，毁了无数家庭。
“皇上，如果不是她内心强大，恐怕早就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或者疯了，或者自杀了。既然这样，你还忍心捆住她吗？”柳如作为一个女人，自以为很厉害的女人，都不得不佩服杜北所做的一切。
☆、第318章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一）
“停！”仲承泽激动的大喝一声，丝毫不介意门外的侍卫听见。“朕不想听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真的放了她。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悠悠的留下这句话，柳如消失在窗边。
“有一种爱叫放手，有一种爱叫放手？有一种爱叫放手！”他跌坐在龙椅上，嘴里嘟嘟囔囔着这句话。
可他放不了！
仲承泽这么一坐就是天亮。京城的第一米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把原本金灿灿的东暖阁蒙上一层耀眼的金光。仲承泽睁开充血的眼睛，用双手掩盖住脸上的疲惫。
“孟宝，传旨下去，今天早朝取消。”
孟宝昨晚上在景意阁守了一晚上，天亮了才从雨妃那里得知，皇上早就走了。他一路小跑的回来，居然得到这个答案。
“皇上，你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宣太医？”
“不用。朕休息一下就好。”一晚上没睡，声音嘶哑的要命。
这后宫，就是没有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