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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媳妇-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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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二人出去了,三爷爷在外面合上了门。

项宝贵重新躺回美人榻,长指按在光滑的红木上,轻轻抚过,仿佛那里还有余香冷温。今日之喜,又可以让他反复回味很久很久了……

107 饥饿销售

农历五月末的世界,是绿油油的,下着雨,马车缓缓的行。叀頙殩晓

冷知秋三人驾车去沈家庄,只当寻常。

却不知在马车蜿蜒的车辙后,人影交错,你来我往,细密的雨帘中,只看见戴着斗笠的黑衣人互相拆招,虎啸龙吟般的气势,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他们是地宫精卫里的两派,一派负责杀“红颜祸水”,一派负责听少主的话保护少主夫人。

马车浑然不觉的缓行。

冷兔问:“这个时节乡下有很多水蛇,知秋姐姐你怕不怕?”

然而,冷知秋没听进去。

她把右耳耳环摘在手里,那是一只细金圈穿了粒相思红豆,瞅着它,依然红的可爱。

去年徐子琳的大哥南巡广东,带回京城一袋红豆,她借光得了一些,便自己亲手串了副别致的耳环,又给徐子琳镶了枚戒指。徐子琳很喜欢,却从来不戴,因为她整日舞刀弄剑,这些东西容易丢。

车外,沈天赐见冷知秋没反应,便接过冷兔的话茬道:“普通水蛇有什么要紧,正好捉了杀一顿蛇羹吃,就怕逢上那短尾百步蛇,咬一口就小命玩完啊。”

冷兔脸上变色,模糊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的父母似乎就是被蛇咬死的,但具体怎么回事,那时候他太小了,实在记不起来。

冷知秋戴回耳环,拿两只手背贴着发烫的脸颊,对车外的二人道:“不要说那些,听着就毛骨悚然。你们在老‘沈园’里住得惯吗?”

“那府邸虽是旧的,可真正大呢,住着当然舒服。”沈天赐心情还不错。

他这样的人,本来已经把日子过到穷途末路了,就等着赌博喝酒,早死早解脱。总算天可怜见,外甥媳妇把婆娘救出来,如今又有活干,又有大宅子住,应该算是否极泰来。

但也不是毫无心事。惠敏回到身边后,性情大不如从前温善,变得爱哭又有些歇斯底里。说是要等两年事情彻底平息,这会儿暂时还不能重新成婚,当然也不能共居一室——这没什么大不了,可她却连被他碰一下都极力抗拒,这就有问题了。

说起新买的这处位于沈家庄最西头的府邸,原是当年名门沈家的旧居,项沈氏买回它,多少带点复仇的心理。

那园子占地60余亩,当年也是显赫之极。

沈氏世代书香传家,和项家曾经渊源深厚,可惜到了沈芸、沈小妹父亲这一代,光读书,却把品行道德丢了个一干二净,背信弃义,攀权附贵,最后还是难免被皇帝的旨意波及,家道中落。

——

忙完剪枝、悬晾的活儿,清点已经做成的干花香囊,三个品种,总共有一百零九只。

“曹掌柜那边先不供应,她的要求高了些,囊袋也没有运过来。这批香囊算是尝试,总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不过好歹算是不错了。”冷知秋挺满意这段日子的劳动成果。

“岂止不错,我看着都想要,可惜没钱买。”冷兔道。

于是,两人说起怎么卖的问题。

冷兔道:“昨晚我就想了一宿,突然想到金山寺的舍粥,那叫一个香!”

金山寺每两年才开一场法会,场面隆重,高僧云集。那场法会有一顿粥布施给香客,是得了四方高僧的法力,因此叫“佛粥”。

粥的供应量有限,大约只能供百人食用,因此每次法会都有几万人去抢这“佛粥”,抢得头破血流。冷兔也是运气好,跟在一个王府娇客屁股后溜到前头,这才抢到一碗,至今回味无穷。

其实仔细想想,也就是大锅里熬得通透的白粥,香是香,哪里值得几万人去抢?

冷知秋让他说下去。

“所以我想,咱们的香囊也不要多做,一批一批的卖,每次一百只,卖完即止,谁没买到,就得等下批,把那些贵妇小姐的胃口吊起来。这就叫物什么来着贵?”

“物以稀为贵。”冷知秋笑着点头。“你这个想法可以试试看。”

(其实,这就是现代所谓的“饥饿销售”。)

——

当晚,三人也不去扰张六,便一起去了那座新买的“沈园”住下。

沈园正大门的匾额摘了,如今是空着的,两侧的围墙爬满绿萝。

项沈氏买了园子宅地,却一直没往里头招纳奴仆婢女,空荡荡依然是个荒园,只有沈天赐夫妇和冷兔常住,项沈氏偶尔也住,但没有一晚睡得好,只要住下,就满脑子从前的恩怨,唏嘘难以入眠。

所以此刻夜晚,看这荒园,黑压压的寂寥。

婆婆买它,这心思真是复杂,难道买了图个扬眉吐气,反倒陷入旧日的心结,永远让它荒废着?冷知秋疑惑的住下,却也是辗转难眠。

难眠的原因,并不是婆婆和园子的复杂关系,而是项宝贵。

不知他伤好些么?睡了么?从此后,她似乎开始渐渐懂得了一种滋味,叫做“想念”。咸咸淡淡、酸酸甜甜,有些脸红心跳、懵懂的情思。

二更睡下,交五更,她便起来了。

早晨清凉,独自踏着晨曦游园,但见亭台楼阁,曲径游廊相绕,奇峰异石兀立,池沼溪流与花树古木相掩映,却原来是这样一处好地方!果然不愧是书香世家的故居,也难怪沈芸这个沈家嫡女有那样沉静的气质,心肠已经落魄冷硬,外表却仍然毫不失色。

世事难料,当初以为嫁了个小户人家的秀才,结果却不是;以为就那样两不相干闲度日,很快就能和离回归娘家,结果也不是。

这沈家园子的命运也是奇特,被一个庶出的女子买回来,却要束之高阁,它是否也在自嘲哀叹?

冷知秋想着,婆婆的心结,归根究底,恐怕还在这园子所承载的记忆。园子越荒废,这心结越死,就像石头沉进井底,沉得越深越眼不见心不烦,但同时,要把它捞出来,却也越来越难。

花开花落,落叶归根,来年又是新春新气象,只有一切从头开始,才能让过去的悲伤淡化,直到消失。

她暗暗下了决定,回头劝劝项宝贵,让他得空把这个“沈园”重新修缮了,让它变成一个焕然新生的“项园”。

并非她对项沈氏有多深厚的感情,只是一个家里的人,她不希望身边都是藏着心结的人,有心结的人,自苦又影响他人心情。

想到就做,冷知秋来了兴致,又绕着沈园细细走了一遍,取纸笔将地形建筑画下来,便开始琢磨如何改造修建。

这个过程不可避免的勾起她对京城旧居的回忆,手随心走,就将一座背靠桃树林的双肩二层绣楼,不知不觉改成了旧时模样,也叫“一叶吉屋”,也在两侧添上桃叶状的草坪,正门道两侧画了儿时最爱的藤架长廊。

画好了端详,不禁想:“若夫君他真的去修建了,却不知我有没有幸住进去?”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安,对这段婚姻能不能善终,毫无把握。

——

雨断断续续下了两日,第三日终于放晴,烈日高照。

冷知秋急忙带着冷兔去鸿兴斋包场子,当日就请了人工,将二楼全部用鲜花妆点布置好,其间悬挂了第一批赶制出来的干花香囊。

宴席摆开,却没有饭菜酒水,只供了茶。

因此间,一片清香淡雅,花团锦簇热闹得别有风情。

准备妥当,便立刻雇人拿了请帖去请苏州城的名媛贵妇,第一个自然是知府胡一图的夫人胡杨氏,连沈芸也请了。冷知秋认为买卖顾客不应该计较彼此恩怨,更何况,她和沈芸并没有恩怨,恩怨是钱家与项家之间的旧恩怨,一码归一码。

胡杨氏是之前打过招呼的,请帖一送到,她就立刻带着儿媳妇来捧场,生怕其他人不给冷知秋面子,还特地叫府里的小厮赶紧去和那些名媛贵妇通气。

谁知,绝大多数名媛贵妇一接到请帖,就立刻收拾打扮,赶到了鸿兴斋,根本无需胡杨氏拿官太太的身份去压。

不为别的,请帖上说的分明,苏州花王、项家小媳妇有新玩意儿让大家品鉴。大家都怕错过了、落伍了。

连冷知秋自己都没想到,现如今她已是苏州城里的“时尚风向标”,她的穿着打扮,她的行动习惯,都在被有心人悄悄的模仿。东施们一边效颦,一边又忍不住咬牙切齿敌视,胡杨氏的儿媳胡柳氏便是其中代表。

不管这些人藏了什么样的心思,冷知秋在京城就已经经历过类似情形,早就看淡了。

那晚在紫衣侯府,京城里同龄的那帮旧识,如何尖酸挖苦,又如何心虚狼狈,她都看在眼里。

所以,今天这场推销产品为主的宴席,她不准备露脸。

人到齐,便是冷兔唱主角的时候。

他穿戴得整齐温润,加上原本就清秀灵气的相貌,乖乖巧巧出现在一众女人面前,立刻就让她们眼前一亮。

沈芸冷冰冰不带感情的问:“冷知秋呢?她请我们来,自己何以不出面?”

冷知秋坐在一座屏风后,静静听冷兔解释女掌柜如何栽培自己,自己又是如何为了好好招待“姐姐”“姑姑”们,一晚上没睡好,生怕让她们不满意云云。

冷兔出口成溜,拍马屁最在行。

众名媛贵妇听得笑眯眯,十分喜欢这个男孩子。

沈芸不再说什么。

冷兔拿出一只干花香囊,从胡杨氏手里开始传看,他站在前头,满脸自豪的道:“以往,大家都用药材、香料填了香囊带着,这种东西满大街都是,有何稀奇?在座的都是富贵人,日子过得精致风雅,所以,小兔才敢在此向诸位姑姑、姐姐这样的人介绍这种干花香囊。”

香囊传到沈芸手中,停了许久。

冷兔接着道:“囊中的花,形态完整,去了水分,可以保持半年以上,香气清新,比鲜花还要浓两分。”

沈芸点头道:“的确别致,冷知秋是个心思别致的人。”她对冷知秋本来就有好感,看着有三分自己当年的气韵。

虽然她目前家庭问题严重,沦为许多贵妇暗中的笑柄,但明面上,大家还是忍不住被她的言论左右,毕竟大部分贵妇小姐没见过什么真正的世面,更没主见判断力。

沈芸说好,自然人人觉得好。

冷兔瞧准了沈芸的影响力,两只眼珠子盯住她不动了。“这种香囊天生就娇贵,不是寻常人能用的。为什么呢?首先,它用的是我们掌柜自己在沈家庄培植的鲜花做原料,那些鲜花原本就不多,以前也卖到诸位姑姑姐姐府上,花有多希贵、有多好看,小兔不说,姑姑姐姐们也明白。第二,做干花不像香料药材,我们要精挑细选出完整无缺的花枝,经过三道工序,每道七天,层层筛选,最后得了可以装进香囊的干花,数量实在有限。前时,园子里还遭了劫匪,损耗极大,因此,最终只做了一百零九个香囊,我家女掌柜的要留着九个自用,如此,便只剩下一百只,全部都在这里了。”

说着,冷兔指着四周点缀在繁花之间的香囊,指了一圈,最后落回沈芸身上。“这位姑姑手里的香囊,也算在一百只里头。”

话音一落,沈芸后边没看过香囊的贵妇小姐们已经迫不及待抢走那只香囊,争相观看。

前头看过香囊的人更是忍不住站起来,去拿吊在花间的香囊,生怕拿晚了后边抢不到。沈芸和胡杨氏一起看中了最打头的那只绣了牡丹、蕙兰的香囊。

胡杨氏不客气的一把摘下,对冷兔道:“这只归我!”

因钱多多在京城没什么音讯,前途似乎灰暗,加上紫衣侯对冷家的偏爱照顾,胡杨氏这段时日和沈芸走动疏淡许多,这会儿抢上东西,更加不给她情面。

沈芸冷着脸忍耐,很快便对胡杨氏笑笑道:“这原是胡夫人才当得起,妾也是想推荐给姐姐的。”

胡杨氏颇得意。

——

这边卖得火热,屏风后,冷知秋却已不见。

她原本津津有味躲后面听着,突然就被三爷爷拽下了楼。

“你让老头子我好找!”三爷爷气急败坏的把她塞进马车。

“怎么了?”冷知秋从马车里探出头问。

三爷爷赶着马车往城外赶。

“宝贵跑去沈家庄找你,你却不在,问了才知道回城办什么宴席,这会儿,他正生气呢!你这小媳妇也真是,都回了城,为何不先回家坐坐,连家门都不进,却跑去和那些女人斗法,你的夫君还在养伤呢,也不见你来关心照顾。”

这一通埋怨,是絮絮叨叨,从城里到沈家庄,三爷爷就一直不停的数落。

冷知秋只问了一句:“我夫君他既然伤没好,为何乱走动?好端端去沈家庄做什么?”

108 你真可爱(二更)

“还不是为了你爹娘,唉!”三爷爷一挥马鞭,“驾!”

马车加快速度前行。叀頙殩晓

冷知秋本拟再问,但车子跑得快了,就有些颠簸,她也只好扶着坐墩,不敢再吱声。

是爹娘又去为难项宝贵了?还是他们出了什么事?

一到沈家庄苗园,她就心慌慌的跳下车,跳得急了,打了个趔趄,没站稳就急忙往里奔跑。

“哈!”坐在秋千上的项宝贵笑开了满脸春晖灿烂,轻轻跳下地,张开两条胳膊等着小女人投入怀抱。

在他身旁不远处,站着一个尼姑打扮的中年妇人,低眉垂眸,素净得像佛龛里的一炷香。

冷知秋受惊的止步,越过项宝贵等待的胸怀,目光停留在那尼姑脸上。她和一个人长得七八分相像,弯弯的烟眉,樱桃般的唇型,透着股极致的柔媚。

“您是玉姐姐的……娘?”冷知秋猜测的问,双手合十给尼姑施礼。

尼姑看了看项宝贵,那神态,仿佛需要项宝贵点头,她才会回答问题。

项宝贵还以为冷知秋是因见到自己,才高兴得这样疾奔而来,害他适才心跳得飞快,喜滋滋准备好了美人入怀。

结果美人眼里,他还不如一个尼姑。

“娘子!”项宝贵固执的张开着双臂晃了晃。

意思很明显,你不投进来,他就一直撑着,不然太没面子了。

冷知秋心想,这厮要耍赖发痴狂,也该知道避一避生人,更何况是在一个出家人面前,便从脚边搬了盆新种下刚冒出芽来的香叶菊,一把塞进他怀里。

“今日日头毒,晒了一天,快晒死它了,天赐表舅怎么忘了搬走?有劳夫君搬到那边树荫下。”

项宝贵很想把花盆扔飞到天边去,他要软软香香的小娇妻,不要抱这什么香叶菊。墨发无风自动的往前卷,遮去他一脸讪讪然。

尼姑愕然看着他那挺拔的侧影,不自觉合十低念:“阿弥陀佛。”

佛说,一物降一物——也许不是佛说的,但这句话是真理。

冷知秋看着项宝贵乖乖去放了花盆,磨蹭回来,还问:“娘子,还有没有其他要搬的花盆?”

“不用了,夫君伤重。”冷知秋抿着嘴笑。

她知道他伤重啊?还以为贵人多忘事,已经完全把丈夫置之脑后了呢!

项宝贵眨眨眼,牵起她的手,勾起精致的嘴角,笑得有点狞。待会儿算账吧。

“给娘子介绍一下,这位师太法名幻灭,自小在普陀梅庵受戒出家,医术了得,如今隐居在苏州城外五里杨槐的济柳寺。”

冷知秋又给尼姑行礼:“幻灭法师好。”

幻灭有些受惊的倒退了一步,低头弯腰数着佛珠。“夫人不可多礼。”

冷知秋正不解她为何这么小心翼翼的怯懦,项宝贵牵着她并排一起坐上秋千,一边道:“她是来求救的。她女儿周小玉落在了梅萧手里,她的弟弟,哦,就是春晖堂那个木子虚——”

“咦?”冷知秋惊讶不已。原来木子虚是周小玉的娘舅?!难怪性情淡泊如他,也甘于挟恩求报,想让冷知秋出面救周小玉。

项宝贵接着道:“木子虚去了京城,想要救出周小玉,没想到梅萧将周小玉带去了淮安,而木子虚却反而困在了玄武营——噢,娘子,我不和你说这些无聊的事,我们说点有用的吧?”

幻灭师太低头皱眉。

对有的人来说,木子虚、周小玉都是无聊的人事;但对她来说,却是世上最重要的大事。虽然自小出家,但她并非一个“视色为空”的干净佛门弟子。她不仅有过男欢女爱、山盟海誓,还生养了孩子,被当作“淫尼”赶出普陀;就算到了今天,她自认为心已经死了,却还是会放不下孩子和亲人。

冷知秋瞥了一眼幻灭师太,“夫君,知秋一向敬重佛门中人。”

项宝贵那双幽深的黑眸看向幻灭师太,佛门中人?她是吗?他一笑,对幻灭道:“师太,您知道我项宝贵对待家人以外的人,只有两种身份,一种是坏人,一种就是朋友。”

幻灭师太的脸顿时苍白如纸,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

冷知秋茫然不解,干脆就不听不想。她等项宝贵说所谓的“有用”,一定是和她父母有关。

幻灭师太先是一条腿弯着跪下,接着双膝着地,匍匐跪倒在二人并排坐的秋千前。

“项爷,求求你。”

“项爷”项宝贵盯着幻灭,长腿交叠,一只脚在草地上悠然轻点。

连冷知秋这种性子的人都有点着急了。

看得出,幻灭女尼现在是项宝贵准备拿下的猎物,他在等着她心甘情愿走进陷阱、服服帖帖。

“贫尼以后都听项爷差遣。”幻灭开始主动求解。

“我不需要。”项宝贵无动于衷。

“……贫尼以后每天都为项爷和夫人诵经九十九遍,祈求菩萨保佑你们夫妻长长久久。”幻灭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

“您诵的经,菩萨恐怕不要听。”项宝贵无情的打击她。

幻灭师太趴在地上,良久无言,接着竟痛哭失声。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老天你要这样惩罚我!?佛祖啊,您要惩罚就罚我这个嗔痴不戒的苦命人吧,不要再让我那孩子受苦,她太可怜了!呜呜呜……”

这是一个母亲发自肺腑的哀戚,是绝望的悲鸣。

冷知秋张口结舌,虽然不明就里,但也有些看不下去,项宝贵怎么可以如此寡情冷漠?就算他和木子虚、周小玉有过节,也不用如此对待一个绝望的母亲吧?何况还是个尼姑,这身后谁知是怎样辛酸的故事。

真是可怜。

项宝贵没看冷知秋,但也知道她的心思。他开口了:“幻灭师太,我就是个坏人,你哭死了,我也不会同情你的。不过世上还是好人多,就比如我家娘子……”冷知秋狐疑的“嗯?”,项宝贵接着道:“……的母亲,她就是个菩萨心肠的好人。”

“请项爷指条明路。”幻灭抽噎着微微抬起身。

项宝贵摇头不已。

冷知秋终于明白,他说幻灭师太医术高明,莫不是要给丈母娘请个免费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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