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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家妻-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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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儿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伤口有点发炎,发点高烧,并没有什么大碍,不想却惊动了母后,皇嫂和皇上。”夜沐似是歉意地说道。

太皇太后叹着气,“沐儿,都是母后不好,如果不是母后,初蓝也不会……那些胆大包天的,简直就是不长眼,连摄政王府的世子妃都敢偷袭,沐儿,你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偷袭了初蓝,严惩凶手!”

夜沐淡冷地应着:“沐儿知道。”

在夫妻俩的相迎下,这三尊大佛被迎进了摄政王府。

进了长风苑,看望了寒初蓝,两宫太后就是表面关爱地说了一些关心的话,送上一些补品,夜无极因为是男的,又是小叔子的身份,过份关心的话也不能说,也只能说一些场面话,趁两宫太后不注意的时候,会深深地凝视着寒初蓝,眼底有着轻而易见的怜惜及些许的歉意。

没坐两分钟,三尊大佛就走了。

在别人看来,三尊大佛来看望寒初蓝,是给了寒初蓝天大的面子,是她修了十世的福换来的,但在寒初蓝看来,他们来不过是逢场作戏,老鼠哭猫假慈悲罢了。

她就不信这些人猜不出是谁对她下手。

好在这一次与上次不同,上次她忽然被扯下湖里,没有看清楚对方的容颜,就连那名宫女,因为是匆忙之间,她也没有去留心,无法记清楚对方的样子,这一次,她与灰袍交了手,她能记住灰袍的样子,就算灰袍戴着银色的面具,灰袍的眼神,还有面具下的半块脸,她记得特别的清楚。她可以把灰袍的样子画出来,然后让夜沐去捉拿真凶。

寒初蓝在退烧好,立即凭着自己对灰袍的记忆,利用她的素描术,把灰袍的样子画了出来,她在被封住穴位的时候,灰袍就蹲在她的面前搜她的身,近距离的接触,让她连灰袍没有被面具遮住的半块脸上的线条都记住了。灰袍肯定想不到她寒初蓝在黑夜中也有那么好的眼力吧,还真的多谢元缺才行,他那两颗药让她受用无穷。

画好了灰袍的画像,寒初蓝让李氏替她拿去交给了夜沐。

夜沐一看画中的灰袍,顿觉熟悉,特别是那一袭的灰袍。他心里有了猜疑的对象,却不动声色,先拿着画像进宫去找少帝。

御书房里,夜沐把灰袍的画像递给了夜无极,淡冷地说道:“极儿,你看看这画像,是不是觉得特别的眼熟?蓝儿说了,就是他偷袭她的。”

夜无极接过画像,打开画像后,两道剑眉也微微地竖了起来。

他也不动声色,只是问着:“摄政皇叔,嫂嫂看得可清楚?”

“蓝儿说了就算这个人化成了灰,她都会认得,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夜沐说话的时候,视线炯炯地盯着夜无极看,他能猜到灰袍是谁,夜无极肯定也能猜到。他可以马上就把灰袍捉拿归案,但也需要夜无极配合,怎么说夜无极都是皇帝,要是像上次那般,他一个人孤军奋战,明知道凶手是谁,到最后也只能留下悬案。

夜无极把画像递还给夜沐,说道:“该怎么查,怎么办,摄政皇叔抓主意便可。”

灰袍像兵部侍郎段大人,段大人与夜宸特别的交好,还意欲爬上兵部尚书一职,现任的兵部尚书年纪渐老,迟早要告老还乡的,很多人都开始瞄准了那个可以掌管兵部的位置。夜无极怎么可能再让与皇叔们交好的大臣坐上那个位置?他对段大人本就心存忌惮,心里也清楚段大人就是夜宸的爪牙,早就想除掉段大人了。

就算他又和夜宸合作,策划着要逼夜沐还政于他,却不愿意看到又一位皇叔崛起,能借此机会斩掉夜宸的得力助手,对他来说只有益无害。

再说了,他早就对夜宸说过,夜宸要怎样伤害寒初蓝,他都可以容忍,只要不要寒初蓝的性命便可,但一旦让他碰个正着,他便要做个样子救寒初蓝。

现在灰袍的画像被寒初蓝画出来了,哪怕还有个银色面具在,可寒初蓝的素描画得太好,只要熟悉段大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画像中的灰袍便是段大人。

教他如何再向着夜宸?

更别说他根本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斩断夜宸最得力的爪牙。

夜无极还觉得寒初蓝那种叫做素描的画画手法,非常好,能把人身上的线条都能画出来,看似粗糙,其实最为细腻。

真不知道寒初蓝从哪里学来的这种画画手法。

寒初蓝受伤,宫里的三尊大佛都亲自来探望,其他人立即闻风而来,不管是皇亲还是国戚,抑或是朝中大臣,全都带着补品还有自家夫人一起到摄政王府看望寒初蓝,男人们不方便进入寒初蓝的房间,那些官夫人便派上用场了。

一整天下来,寒初蓝的房间就没有安静过,官夫人来了一批又走一批再来一批,让她极其无奈,最后她干脆蒙头大睡,吩咐彩月,她要休息,拒绝见客。

长风苑才恢复了安静。

楚王夫妻还有兴宁都来过,寒初蓝倒是见了他们,随意地说上几句话,楚王妃就带着兴宁走了。

傍晚的时候,还有一家三口来看望寒初蓝,不同的是那一家三口是从后门进来的,而且衣着破旧,就像普通百姓。

寒初蓝听说是楚王的嫡长子夜君玉带着妻儿来看她,却是从后门进来,她有点好奇地问着彩月:“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位小王爷?”

在家宴上,她貌似也没有见过夜君玉。

彩月淡冷地说道:“生在王府,不一定就是小王爷。”

“嫡长子呢,不就是楚王妃所出,怎么不是小王爷?按理也应该是世子。”寒初蓝对于王府里的一些老规矩还是清楚的,怎么说宅斗文也看过不少了。

彩月没有解释,寒初蓝也没有再问下去,夜君玉之妻牵着才三岁的儿子一起进来,夜君玉不敢随便进来。

寒初蓝除了脸色还不怎么好看,身上的外伤还痛着之外,精神上恢复得不错,看到夜君玉的妻子进来,她正想下床,在瞧见对方的衣着后,着实是愣住了。那名少妇的年纪和她差不多,却一身粗布裙钗,身上的衣衫更是补了又补,脚下那对鞋也是补了又补,脸色有点蜡黄,一看就知道是长期的劳作以及营养不良造成。

看到对方寒初蓝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般。

寒初蓝愣愣地看着对方,让对方莫名地拘谨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是妯娌的两个人,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而且寒初蓝还是从乡下出来的,如今却贵为摄政王府的世子妃,而她本是相同的身份,却不如一个奴才。

夜君玉的妻子是小家出身,夜宸不喜欢这个儿子,儿子的婚事又是他作主的,名门闺秀他不给儿子娶进来,偏偏弄了一个小家出身的女子成为他的嫡长媳,可见夜宸是有多么的不喜欢夜君玉了。

“小宝,快,见过世子妃娘娘。”那女子紧张地对三岁的儿子说道,她自己也慌忙向寒初蓝行礼。寒初蓝回过神来,忍着伤口的痛,亲自下床去扶起对方,温和地说道:“不用多礼了,我不兴那一套。”

“嫂嫂,妾身闺名小柔。妾身一直都想来看看嫂嫂的,就是不方便,所以……望嫂嫂不要见怪。”小柔一直没有来拜访过寒初蓝,是因为自己的寒酸,所以不敢来。

今天宫里头的三尊大佛都亲自来看望寒初蓝了,他们这些皇亲国戚自然要跟风,哪怕他们再不受待见,也要来走动走动的。

“小柔,你家相公呢?”

寒初蓝被小柔和彩月扶到桌前坐下,她随口问道。

小柔扭头望向房门口,答着:“相公是外男,不敢随便进入嫂嫂的房间。”

寒初蓝嗯了一声,说道:“那就让他到前院去找我爹聊聊吧。”她拉着小柔的手,浅笑着:“初蓝自进京后,就没有妯娌来找过初蓝,小柔你今天既然来了,可要多陪陪我。”

小柔很老实,既想答应,又害怕地说道:“嫂嫂,我们是偷偷出来的,不敢让王爷知道,只能来看看嫂嫂,看完嫂嫂还得赶紧回去,否则让王爷知道了,我们又会倒霉的。”

寒初蓝心里直犯嘀咕,夜君玉到底是不是夜宸的亲生儿子呀?怎么夜宸对待夜君玉像极了颜氏对她?

心里虽然犯嘀咕,寒初蓝也没有多事到去问别人的家事。

小柔很拘谨,也很惶恐,估计平时在楚王府里被整怕了吧。她简单地问候过寒初蓝后,就把自己耳朵上戴着的那对耳坠摘下来,算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她把那对耳坠塞到寒初蓝的手里,歉意地说道:“嫂嫂,我们没有钱买补品来看望嫂嫂,这耳坠是我娘给我的,还能换些钱银……”说到这里,小柔说不下去了,为自己的寒酸。

寒初蓝连忙把耳坠塞还给她,故作不悦地说道:“小柔,你我是妯娌关系,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不用送什么补品的。再说了这是你娘给你的东西,我怎么能收下?我对这些东西也不感兴趣,你瞧,我耳朵上可没有戴过这些东西。”寒初蓝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彩月给小柔拿些钱银来,接济一下小柔。

小柔羞愧得脸色通红,是因为寒酸而羞愧。

彩月拿了银两来,寒初蓝把银两塞给小柔,小柔却死活不肯要,寒初蓝无奈,只能对她说句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她。

望着小柔抱着儿子离去的身影,寒初蓝陷入了深思之中。

夜宸儿女不算多,只有二子二女,全是楚王妃所生,其他妾室皆无所出,夜君玉是他的嫡长子,他因何这般的虐待?

寒初蓝觉得天底下的父母就没有不疼爱子女的,当初颜氏不疼她,她怀疑自己不是颜氏亲生的,没想到还真不是亲生的。难不成夜君玉也不是夜宸亲生的?但楚王妃又真的是夜君玉的亲生母亲,皇室血脉,一般不会弄错的,不像小说写的那般容易调包。所以夜君玉肯定是夜宸的儿子,除非夜宸有两个……

为自己这种猜疑,寒初蓝又震惊不已,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胡思乱想了。

夜宸怎么可能会有两个,楚王妃是他的妻子,要真有不对,难道还发现不出来?夜沐等人与他几十年的兄弟,真有不对,分辩不出来?太皇太后还是他的生母呢,儿子不对的话,必定能认出来。所以夜宸不可能有两个人。

不过怀疑的种子,已经种在寒初蓝的心里了。

夜幕来临,又一天过去了。

寒初蓝躺在床上,有点昏昏欲睡的。

倏地,她坐起来,出手如电,却被对方一把攫住了她挥出的拳头,熟悉的声音传来:“寒初蓝,是我。”

元缺!

寒初蓝抬眸,定神一看,站在她床前,一身白衣如雪,又带着风尘仆仆的男子不是元缺,还能是谁?除了夜千泽能悄无声息地进来,就只有元缺了。

这家伙老是把摄政王府当成了他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么多的暗卫守着长风苑,他也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她的房里,要是他想杀她,她真的死了千百回。

眨眨眼,寒初蓝用力地抽回了自己被他攫住的拳头,忽然想到自己此刻穿着中衣,赶紧扯着被子包住自己的身体,低斥着元缺:“不准看!”

元缺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她又不是没穿衣服,他能看到她什么?

感受到他的瞪视,寒初蓝又不悦地抬眸瞪他,没好气地说道:“滚!”

元缺忽然伸手就扯寒初蓝身上的那张被子。

“你干什么?”

元缺不说话,用力地把寒初蓝身上的那张被子抢走,扭身就朝窗口走去,打开了窗,把那张被子往窗外一扔。

“死元缺,你干嘛?哎呀,痛!”寒初蓝气得跳起来,又扯动了伤口,痛得她低叫起来。

旋身,元缺如风一般刮回到她的面前,左手一伸,一擒,一捏,就捏住了寒初蓝的下巴,并且把她的嘴巴扳开,右手迅速伸入怀里,又迅速地伸出来,手里已经多了一颗药丸,他把一颗药丸就往寒初蓝的嘴里塞去,再把她的嘴巴一合,在她的后背轻拍一下,寒初蓝把那颗药丸吞下去了。

她问:“是止痛药吗?”

元缺冷哼着:“那是解药,救你小命的解药!”

“解药?我中毒了?”他貌似没有帮她把脉呢。

瞪着她,元缺冷笑着:“你的被子上被人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这种毒不需要吃下去,只需要闻上一段时间,便会毒发,和你当初在客栈里中的那种剧毒有点大同小异。”

寒初蓝错愕。

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无毒不有呀!

☆、071 竟然是他的女婿!

谁又给她下毒?她都身受重伤了还不肯放过她!寒初蓝敢说会给她下毒的人,肯定就是灰袍的人,灰炮到底是谁?如果是灰袍的人给她下毒,白天来看望她的都是皇亲国戚以及那些官夫人,那么灰袍在帝都是否也有一个不错的身份?

望望窗外又看看元缺,寒初蓝淡冷地问着:“你带了多少人来?”

睨着她,元缺伸出了十个手指头。

寒初蓝低叫着:“你带那么多人潜入长风苑,你想做什么?元缺,我警告你,要是你的人伤了我的人,我跟你没完没了!”元缺有爪牙,而且很多,寒初蓝是知道的。元缺的爪牙都很厉害,这是夜千泽说的。她在客栈里中了剧毒之后,元缺把她带走,夜千泽追赶时就和元缺的手下交过手。

元缺笑,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寒初蓝从来不怕他,可此刻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她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心底涌起了不祥之感,正想着与他拉开距离,他忽然出手就封住了她的穴位,然后把她抱起来重新置放回床上,寒初蓝叫着:“元缺,你想做什么?”

把脸凑到她的面前,灼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元缺嘲笑着:“你怕什么?浑身是伤,还怕我要了你吗?”

寒初蓝脸一红,骂着:“你混蛋!”

“你再骂,我就堵住你的嘴,用这个堵住!”元缺冷哼着指指自己的嘴巴,寒初蓝立即噤若寒蝉。元缺捏她的脸一把,自嘲地笑着:“寒初蓝,为什么每次遇到你,你都弄得自己一身伤?你就不能好好的吗?每次我救了你,你都要骂我混蛋,如果那是你对我表达的另一种感情,我倒是欣然受之。”

可惜了,她骂他,从来就没有假装过,都是实打实的真骂。

寒初蓝不说话,细细地回想起从初遇元缺到现在,也大半年了,每次看到元缺,貌似都没有好态度,他更是救了自己无数次,她这一条命可以说是他捡回来的,她对他有时候也是很过份。“我们无法做朋友。”

这也是实话。

他是向着少帝的,她是向着千泽的,少帝与千泽表面上还是一对兄友弟恭的兄弟,实际上少帝处处都在置千泽于死地。所以她与他之间是敌对的,如果不是敌对,她或许会把他当成朋友。如今这个样子,她恨,又恨不起他,当蓝颜知己吧,他又是敌人的舅父,她不能把他当蓝颜知己,接受他的爱意,更加的不可能。

她爱的人是夜千泽。

对他,寒初蓝有些许的矛盾,并不想那般恶劣地对待他,她又不是不知感恩的人。可她又能拿什么来回报他?钱财吗?他根本就不缺钱,他的钱多得可以当成被子盖了。给他其他实惠吗?他又缺什么?他想要的很明确,便是她的身与心。而她的身心都交给了夜千泽,所以对他,她是无以为报,却又不停地欠下他的人情,她以为恶劣地对待他,他会觉得她这个人不知好歹,救她不如救一条狗,然后远离她,再也不会爱她了,但她又错了。不管她对他如何,他对她的那份情都没有改变过。

元缺深深地凝视着她,抿紧唇,寒初蓝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虽然全身动弹不得,依旧能坦然地面对他深深的凝视。从他的眼神里,她除了看到无底洞之外,是很难看到他对她的那片情。他对她的情,不是通过眼神和嘴巴表达的,而是通过他的行动,隐隐流露出来。

“寒初蓝,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要当你的朋友。”以前,他只是想利用她来对付夜千泽的,慢慢地,他丢了心,动了情,甚至想把她从夜千泽身边抢过来,他要她的话,只会要她当妻子,而不是朋友。

他,没有朋友!

曾经有过短暂的朋友,但被他亲手毁掉了。

他与千泽都一样,没有朋友!围在他们身边的,不是下属,就是相互利用的人,就是没有朋友!

把她的身子再抱起来,然后让她脸朝下,爬躺在床上,寒初蓝又问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元缺不答话,离开床前,走到了窗前,推开了窗,对着窗外吩咐着:“把我的药箱拿来。还有扔一个女人进来。”

很快,便有一个人把一个小箱子递到了元缺的手里,还有一个人被人拍飞而来,元缺随意地伸出另外一只手,飞快地揪住那个人满头青丝,把那个人扯进房里,一甩手,那个人就被他甩到了房里的地上,窗外,刀光剑影,元缺的手下和长风苑的暗卫还在斗得不可开交,就连流云院那边,元缺也安排了几名高手守着,预防代青忽然窜出来捣乱。

关上窗,重新回到床前,元缺脚一勾,就把桌子勾拉过来,他在床边坐下,箱子放在桌子上,才淡冷地对寒初蓝说道:“你的伤口肯定是消毒不彻底才会引起发烧,我重新帮你消毒,重新上药。”

一路风尘赶回来,面对的又是受了伤的她,元缺心痛如刀割,能做的便是好好地医治她,不让刀伤留下疤痕,女人身上有太多的伤痕,不好看。就算不是给他看的,他也不想她身上留下那么多的伤痕,因为想着,他就会心痛。

他真的很想把她拴在他的身边,但他没有那个资格,她也不会让他把她拴住。

每次看到她受伤,他都会冒出一团无名火来。很想杀人,或许她不知道吧,每次她受伤后,他都会安排一些无情的任务给手下们去完成,借此来发泄他心里的怒火。

“不用了,你给我开点消炎药吃就行了。”寒初蓝赶紧说道,她的伤都在身上,两边肩上都有,后背也有,腿上也有,他要是再给她消毒,重新上药,就会把她看光光。“谁跌倒了?”寒初蓝被封住穴位,看不到那个被元缺扯进来的那个人是谁,但能肯定是自己的人,紧张地问着。

元缺不理她,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一瓶药水来,淡淡地说:“我来回的路程加上办事,只需要十二三天,还有三天时间,我就回了一趟药王谷。”他要不是回了一趟药王谷,早就赶回来了,她也不会受伤。以往离京,元缺最少都要几个月才会回来,有时候一年都不见身影呢。自从寒初蓝跟着夜千泽回京后,他出门办事,都是办完事后,就马不停蹄地往京里赶,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四处游荡,逗留。

对于她的问话,他也没有回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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