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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地道后,里面一片漆黑,星月已经反应过来,主仆俩赶紧在里面摸索着地道里面的开关。外面的开关不好找,里面的开关倒是较为明显,很快地就找到开关,把地道之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两个人也不敢在地道里久留,摸黑往下走。
才走了几步,两个人脚下一滑,寒初蓝感觉就像在游乐园里玩的滑滑梯一样,整个人顺着狭窄的地道往下直滑,星月跟着寒初蓝后面,她的头等于踩到寒初蓝的头,寒初蓝也不敢发出声音。
滑了一会儿,似是滑到了平面上,寒初蓝感觉到自己摔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滑下来的星月便把她整个人压住,星月一直没有丢掉的布料则落在地上了。
“嗯。”
寒初蓝闷嗯一声,本能地伸手就推,推到星月柔软的地方,她赶紧缩回手,低笑着:“星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摸你的。”
星月就像惊弓之鸟一般,赶紧弹跳而开,虽说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寒初蓝也敢说星月此刻的脸红得像关公。
“弹性真好。”
寒初蓝调侃一句。
“世子妃!”
星月低叫着,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窘,她家世子妃有时候就像个痞子。
“嘻嘻,快走吧。”寒初蓝没有再调侃星月,爬站起来。星月把布料捡拾起来,因为站在平地上了,定下心神,凭着内力,眼前的路也能看清楚了。两个人还是不敢久留,打算越过平地就走。
楚王府的地道挖成这样,只能从另一个出口走,是无法从原路出去的。
“世子妃,你看。”
走在前方的星月忽然顿住脚步,指着前方低声地对寒初蓝说道:“有个人。”
寒初蓝上前两步,果真看到前方有个人躺在地上,是仰躺的姿势,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待两个人再上前几步时,才看清楚那个睡着的人根本就是个死人,而且是死了很长时间的,除了那套衣服因为布料极好,竟然没有烂掉之外,就只有头发,然后全是骨头。因为没有被人动过,看着他的骨头也能判断这个人是男子,而且身材挺高大的。
楚王府的地道里竟然藏着一副死人骨!
死者是谁?
寒初蓝蹲下身去,先是朝死都拜了一拜,才伸手去摸那副死人骨,星月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眼底隐隐有些许期待。
代大师说了,世子妃进步还是不够快,在被袭那个晚上虽然被激怒了一回,但命一捡回来,严惩了凶手之后,世子妃又回到原地打转,只有在生意上才有些进展。
他们要的不是一个只会赚钱的世子妃,还要一个在各方面都成熟,都会长大的世子妃。
其实他们也知道这样要求寒初蓝,对寒初蓝来说很重了,毕竟她仅是一个小农女,哪怕有一些地方有些古怪,一下子加注太多的担子给她,她会吃不消很正常。
寒初蓝是想从死者身上摸到一些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可惜她摸遍了死者的全身,都没有摸到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
“王府里的地道都是用来逃生用的,这里却有一副死人骨,还是死了很多年的,估计至少也死了十年以上。他是谁?如果是王府里的人,无端端地失去一个人,就没有人发现吗?还是王府外面的人?”寒初蓝嘀咕着。“地道设在那么隐蔽的地方,那书房绝对是楚王的,挨近书房的地方都看不到半个人影,啧,姐又不是破案的,干嘛净让姐碰着这样的事情。”
寒初蓝低低地骂了一句。
觉得自己从进入帝都后就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摸摸死者的衣裳,属于锦衣绸缎,衣料那么好,身份肯定不低。
“难道楚王杀了什么人,所以藏尸于地道,又怕别人发现,所以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书房?书房里挂着母妃的画像,怕是个虚幌子吧,用来迷惑别人的,楚王真正的用意肯定是掩饰死者的死讯。先生,对不起了,我想弄清楚你的身份,也算是为你讨个公道,只能剥了你的这身衣服,我想会有人认出你这一身衣服的。”
寒初蓝自言自语完,立即动手就扒死者的衣服。
星月还是站在一旁看着。
寒初蓝只扒了死者的外袍,也尽可能地不要毁坏死者的尸骨,这个人可怜,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道里,估计亲人到现在还找不到他的尸首,或者是还不知道他死了呢。
扒下了死者的外袍,寒初蓝又从星月的手里拿过一匹布料,用布料再把死者的尸骨盖起来,她拿着死者的外袍就想走,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凝神静听着外面,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她才低低地对星月说道:“不能就让他再暴尸在此,得把他埋了,否则楚王知道这个人的死被人发现了,会连骨头都毁了,等到我们证明死者身份时,没有了骨头,又死无对证的,就不好办了。星月,你身上可带着利器,在这里找个角落把他的骨头先埋起来。”
“只有一把小刀。”
星月摸出了随身带着的小刀。
寒初蓝想接过小刀,星月说:“让属下来吧。”
寒初蓝也不和她抢,而是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支金钗,她的发髻上基本上都会插着两支发钗,一支金的一支木的。那支木钗是夜千泽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把木钗插在发髻上。
星月用刀,寒初蓝用金钗,在角落里手动地挖坑。
地道外面的夜宸才推开书房的门走进书房,就有奴才在屋外禀报,元国舅登门拜访,他迅速地环视一遍书房后,又凝神静听,听不到半点动静,确定书房里没有人,元缺又是第一次主动来拜访,他立即关上书房的门,扭身离去。
元缺来得也真是时候,否则寒初蓝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挖坑埋死者。
没有好工具,两个人挖的坑很浅,埋一副骨头进去,泥土仅能把骨头淹没。
简单地把死者埋了,主仆俩人才顺着地道的出口离开。
大厅里,夜宸与元缺分宾客而落座,夜宸吩咐下人马上奉上最上等的香茗,笑着对元缺说道:“国舅,请喝茶。”
王妃吩咐人去找他,说有贵客要来访,但又没有说是什么贵客。他一回府,习惯性地先去他的书房看看,才想着回头问王妃,贵客在哪里时,下人就来报元国舅来访,夜宸便以为是元缺要来。心里微微地庆幸自己还是回来了。
平时他请都请不到元缺,今天元缺却主动登门拜访,夜宸表面上是很开心的,心里却在猜测着元缺的来意。
段大人的死,他还没有忘记。
段大人是跟他一起潜伏在大星王朝的,如今段大人却因为执行他吩咐的任务而死于元缺之手。不是元缺亲手杀的段大人,但段大人偷袭寒初蓝的证据都是元缺提供的,段大人一身武功又是被元缺所废,也就等于被元缺所杀。
“元缺冒昧前来拜访,还望王爷恕罪。”
他们这些人要去拜访谁,都是先送贴子来主人家,让主人家先有个准备,才不会冒昧。
元缺并没有送来贴子,因为王妃先一个步让人去找夜宸,元缺来得又凑巧,夜宸便以为元缺是先送贴子来的。听到元缺这样说,他笑着:“国舅言重了,国舅能来,那是本王的荣幸。”
端起茶,元缺优雅地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夜宸笑道:“这是最上等的龙井,本王的最爱。国舅要是觉得好喝,本王可以让人包些给国舅带回府上慢慢地品尝。”
元缺温雅地笑,“王爷的茶叶估计也不多吧,元缺哪敢夺王爷所好。”
“不过是些茶叶,本王还怕国舅瞧不上眼呢。”
元缺一脸的温煦,“那元缺就不客气了,在这,元缺先谢过王爷。”寒初蓝喜欢喝名茶,刚好转送给寒初蓝。
“父王……元国舅?兴宁失礼了,兴宁见过国舅。”
忽然撞进来的兴宁,似是来找夜宸的,其实是冲着元缺来的。
瞧见元缺,兴宁敛住了心神,朝元缺福了福身。元缺连正眼都没有看她,在她进来时,他又淡淡地喝着他的茶,在兴宁向他行礼时,他客气地说一句:“兴宁郡主可是折煞了元某,元某哪敢受郡主之礼。”他嘴里这样说着,却坐在那里不动,着着实实地受着兴宁的礼。
夜宸知道女儿的心思,却要假装责备着:“兴宁,你越发的没大没小了,不知道父王在见客吗,你胡乱地撞进来,教国舅爷笑话,还不快退下。”
“父王,女儿只是……咳咳……”
兴宁轻轻地咳嗽着。
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元缺。
那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再见时,她已经脸带憔悴,他依旧英姿勃发,依旧像一块大磁石一般,紧紧地吸引着她的芳心。
“兴宁,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就不要乱跑,快点回房里休息。”夜宸轻斥着女儿,一脸的关心,眼角余光也在盯着元缺。
“父王,女儿没事,就是有点咳嗽,许大夫看过数次了,也吃过好剂药了,也不见好转。”兴宁扯着谎话,人却走到了元缺的对面,轻轻地坐下,大胆地望着元缺,请求着:“国舅的医术是最好的,国舅能否替兴宁瞧瞧?”
夜宸故意沉下脸来,斥着兴宁:“兴宁,一点小毛病就别麻烦国舅了。”
元缺放下了茶杯,嘴角还是挂着他那抹惯性的笑容,站起来,他朝夜宸客气地拱拱手,说道:“楚王,元某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说着,他撇下兴宁,连看兴宁一眼都没有,大步地朝屋外走去。
这对父女俩想演戏,就让他们继续演下去。
他可兴趣陪演。
“元缺!”
兴宁这下子连女子的矜持都顾不得了,立即追着元缺往外走。
夜宸站起来,想叫住女儿,终是没有开口,只是长叹一声。
先不要管元缺忽然拜访为了什么,仅是元缺的出现,就能夺走他宝贝女儿的魂了。
他最爱的女人,他爱而不得。如今他的女儿也在涉上他的后尘,对元缺痴爱却不得。以他的心性,得不到便要毁之,但对方是元缺,他却毁不得,也无法毁掉。
元缺一直都是少帝的双眼,替少帝监视着帝都诸王。谁能拉拢到元缺,就能逃避少帝的监视。难得元缺来一趟,还没有说上几句话,他那个痴心的女儿就跑来了,元缺倏地告辞而去,分明就是不想理睬他的女儿。
夜宸在心疼自己的女儿,也在怨着老天爷用一个上官紫折磨了他的一生,如今又用一个元缺来折磨他的女儿。
“元缺。”
兴宁追出去,挡住了元缺的去路,元缺停了下来,却是头朝天,视线望着天空都不望兴宁,语气也变得极为淡冷,问着:“兴宁郡主有何赐教?”
她就这么让他讨厌吗?
竟然连一个正眼都不给她!
兴宁心里如同被刀剜了一般。
每次见到元缺,元缺都是这种态度。
他对夜锦英都能给一个正眼,为什么对她就不能?
“元缺,我……你能不能先不走?”兴宁不知道该如何和元缺说话,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会失去自我,因为她太爱他了,太在乎他了,爱到小心翼翼,在乎到害怕大声说话,就会把他震碎,更怕自己会说错话。可以说兴宁对元缺的爱是卑贱的,在元缺面前,她也觉得自己不像一个郡主,倒像一个最低等的奴才。
元缺的下巴微微地放下来,看似是平视着兴宁,其实他的视线是望向了带着星月走过来的寒初蓝,看到她完好无损,又一脸的淡定带着她的人,再抱着几匹布料出现,他的眼里微微地荡漾出笑意来。
“兴宁郡主总得给元某人一个理由吧。”
元缺淡淡地应着。
兴宁不知道在她的后面,遭到她算计的寒初蓝重新出现在楚王府里,以为元缺总算望着自己了,而且神情变得有点玩世不恭的,她的俏脸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红晕,但还是大胆地对元缺说道:“元缺,我身体真的不适,你帮我瞧瞧行吗?”
“你除了睡眠不好,脸带几分憔悴之外,并没有其他病,连咳嗽都没有。只要你放下心事,好好地睡一觉,就会变回以前的兴宁郡主。”元缺随口地说道,人就越过兴宁走,在与兴宁擦身而过时,他状似无意地又说了一句:“兴宁郡主,你再憔悴下去,就像个三十岁的老姑娘了,会嫁不出去的。”
兴宁脸色煞白,最爱的男人当面如此说,不就是嫌她老了?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脸,她才十八岁,就像三十岁的人了吗?
☆、079 奸商
寒初蓝跟着王府的另一名奴才重新去拜访楚王妃,在跟着奴才离开的时候,刚好听到元缺对兴宁说的那句话,她在心里骂着:这个男人的嘴有时候真的很毒!
明知道兴宁痴迷于他,而且女人最怕的就是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嫌弃老了,或者胖了,或者是丑了,元缺一句话就嫌弃兴宁老了,丑了,三者就占去了两者,教兴宁如何承受得了?
不过这样子对兴宁,其实也是好事,至少能让兴宁明白,这个男人,绝对不会爱上她的。
元缺与兴宁不是今天才相识,早就相识了,如果元缺会爱上兴宁,何必等到现在?现在都不会爱上,以后都不会,是兴宁深陷其中无法醒转。爱情那道网,有时候就像八爪鱼一般,把人抓住了,任凭你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元缺……”兴宁扭身眼睁睁地看着元缺潇洒地离去,再也没有勇气去拦住他。他好不容易望着她,她展现出来的却不是最好的……他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那样她至少可以化个妆,把一切的憔悴都掩盖起来。
也怪她,一听到元缺来访,什么都顾不得了,撇下母妃以及奴才们就急急地往迎客厅撞入,害怕自己去迟了一步,元缺又走了。这可是元缺第一次登门拜访呀,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元缺登门拜访也未必是好事,可他还是来了,不是吗?
她想他都想到快要疯掉了。
每天晚上做梦都梦到自己着凤冠霞帔,坐着八抬大轿,嫁入元府成为元缺的正妻。醒着的时候,她也在做着白日梦,她都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疯掉,可她又无力去挽救自己那颗已经痴爱成痴的心。
元缺头也不回地走着,对于身后那个被他的毒舌及无情重重伤害的少女,他没有半点的心疼。
如果他去心疼兴宁,那谁来心疼他?
说到底,他并不比兴宁幸运多少。
他爱的人,也不爱他,更是别人之妻。
老天爷对他都不公平,他又何必拿公平去对待别人?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会同情,会心软的人。
两个人之间的纠葛,寒初蓝在见着楚王妃后,便把两个人自她的脑海里赶出去了。看到寒初蓝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楚王妃有几分的吃惊,她不是派人把寒初蓝引到了王爷的书房了吗?她也派人去把王爷请了回来,她深知自己的夫君每次外出回来,首先的就是先去书房,从书房出来后才会来见客的。
寒初蓝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来见她,她以为寒初蓝已经被自己的夫君惩治了,后来又听到元缺来访,她的宝贝女儿就像疯子一般跑了,她倒是没有跟着去,便留在自己的院子里,继续地品她的香茗,嗑她的瓜子。
“侄媳见过王妃伯母。”
寒初蓝客气地向楚王妃请了个安。
楚王妃迅速地敛起了自己的吃惊,不咸不淡地应着:“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礼了。”
“谢王妃伯母。”
楚王妃朝自己的下座抬了抬下巴,意思是让寒初蓝坐到她的下座去。寒初蓝也不客气,带着星月走到椅前,她坐下,星月站在她的身旁。便有一名宫女奉了茶进来,把一杯茶摆放在她的身侧,那名宫女又静静地退了出去。
“王妃伯母真对不起,侄媳刚才跟着奴才进来的时候,因为擅自地停下来看王妃的风景,结果就迷了路,侄媳认路最差,转了很长时间,才遇着刚才那位带着侄媳进来的奴才,以至现在才来见王妃伯母。”寒初蓝等到宫女退出去后,立即歉意地向楚王妃解释她这么久才来。
楚王妃身边的那位嬷嬷讽刺地瞟了寒初蓝一眼,讽刺地说道:“世子妃认路的本事还真是差呀,在皇宫里迷迷路就算了,在王府里也能迷路。”
寒初蓝应着:“都怪本妃第一次来拜访王妃伯母,也是第一次来楚王府,楚王府可比本妃住的摄政王府要大,要美,本妃一进来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眼花缭乱,以致贪恋美景迷了路。”
楚王妃把手里的那把瓜子放回了盘子里,淡淡地说道:“王爷是为兄长,沐皇弟怎么说都是弟弟,大哥的府祗比弟弟的稍微大一点有什么奇怪的。侄媳第一次进来,会迷路也很正常,毕竟侄媳是乡下出来的,没见过世面。刚才奴才来报说侄媳不见了,本妃还心急不已,差人到处寻找侄媳,好在侄媳自己遇到了奴才,否则本妃还真不知道怎么向沐皇弟交待呢。”
夜沐是太皇太后最疼爱的儿子,他的王府占地是所有王爷之中最大的,只是他失去了爱妻后,就不再花心思在王府上,所以摄政王府还是以前的王府,没有半点扩充,而其他王府在这么多年来总在扩充,以至到了今天,摄政王府便变得不如楚王以及陈王府大了。
“是侄媳的不是,累王妃伯母挂心了。”
寒初蓝歉意地说道,然后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张看似像方子的纸张来,笑着站起来走到楚王妃的面前,把那张纸递到楚王妃的面前,歉意地堆起了笑,说道:“王妃伯母,初蓝初次来打扰伯母,也不知道该给伯母带点什么手礼,初蓝想王妃贵为王妃,本就是金枝玉叶,享尽荣华富贵,什么都不会缺的,便只能给伯母送一份特别的手礼。这是一张美容汤的做法,陈王妃伯母喝过了初蓝的美容汤,如今整个人容光焕发的,在太皇太后那里,伯母应该也瞧见了吧。初蓝想,伯母缺的是青春容颜,便给伯母也送一份美容汤的做法,只要伯母每天坚持喝美容汤,也会青春永驻。瞧伯母,还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似的,与兴宁妹妹走在一起,还以为是姐妹俩呢,谁想到会是母女俩。陈王妃伯母还要花钱从初蓝这里买方子,伯母就不用了,这是初蓝送给伯母的手礼。”
楚王妃被寒初蓝赞得笑了笑,一边接过那张美容汤的做法,一边轻点着寒初蓝的额,嗔着:“你这丫头,嘴巴倒是能说会道的,怪不得连母后都甘罢下风。你也腻小气的,真没钱,不会向你母妃拿吗?你母妃掌着府里的中馈呢,你向她支点银两来用用,她也不会不给,有谁像你这样第一次登门拜访长辈就送一张纸的?”楚王妃说归说,还是迅速地把美容汤的做法看了一遍,然后塞入了自己的袖里。
今天在慈庆宫瞧着陈王妃,她是觉得陈王妃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好像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