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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初蓝笑,她又在不知不觉中说了带着现代性的话。在这个年代里,应该没有人知道非洲吧?瞧着自家男人那很好学的样子,她随口答着:“你天天往太阳底下晒上几个小时,不出一个月,你就成了非洲黑人,那个时候你拿镜子一照,便明白什么是非洲黑人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黑人,可是为什么说非洲黑人?非洲在哪里?那里的人都是黑色的吗?蓝儿,你去过?”夜千泽不耻下问到底。
他早就察觉得他的媳妇儿不是以前那一个,以前那一个做事能干,可是话不多,脑瓜子也没有现在这个厉害,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倒是可以确定一点,人还是以前那个人,变的是思想,是灵魂。
寒初蓝经常性地说一些他平时听都没有听过的说词,那些说词形容某些事又非常的恰当。例如形容杨庭轩是吃货,真是恰当至极!
“我没那个钱去非洲旅游呢。”
“你想去吗?”
“想去看看,不过现在没有机会了。”寒初蓝看了夜千泽一眼,便垂眸淡冷地应答着,夜千泽眼尖地捕捉到她在垂眸的时候,眼里眨着思念及痛楚。
夜千泽心一揪。
蓝儿的眼里为什么会有思念及痛楚?
“蓝儿,只要你想去,我以后就带你去。”夜千泽承诺着。
寒初蓝抿唇不语。
他对她的好,她知道,只是跨越千年,跨越时空的事,不是他对她好就能改变的。
敛起对二十一世纪亲人的思念,及无法回去的痛楚,寒初蓝继续忙她的事情。
夜千泽没有再追问下去,他要找人问问,非洲在哪里?
“有人在家吗?”
院子外面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寒初蓝扭头望去,便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走来,正推着竹篱笆门,打算进来。
她是谁?
寒初蓝眼里有疑惑,她本能地望向了夜千泽,意外地发现身边的夜千泽脸色微沉,似是不喜欢看到中年妇女的出现。
屋里的李氏听到问话声,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对方时,微愣一下,随即温温地笑着迎上前去,问着:“孙媒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被叫做孙媒婆的女人,呵呵地笑着,声音有点尖,寒初蓝觉得她的笑声就像青楼里的老鸨见到金主一般。“千泽他娘,好事呀,好事把我吹到你家里来。”
孙媒婆笑着,人却是朝着夜千泽走来。
好事?
李氏陪着笑问着:“孙媒婆,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家能有什么好事?我家泽儿又成了亲,怀云年纪还小,我真想不到我们家能有什么喜事。”
“啧啧,真是个少见的美男子,怪不得宋小姐对你一见倾心,老婆子我要是年轻二十岁,也会倾心于你。”孙媒婆围着夜千泽打转,嘴里念念有词,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大放光彩,把夜千泽当成了发光的明珠。
李氏的话,她压根儿就没有听进去。
夜千泽马上就走到了寒初蓝的身边,他认得孙媒婆,孙媒婆是清水县有名的媒婆之一,只要她出马,就没有说不成的媒。他能娶到寒初蓝,也是孙媒婆的功劳,凭着一张巧嘴,愣是让夜家出了半袋红薯作聘礼,把寒初蓝给娶了过来,当然了,其中也有颜氏作祟,不喜欢寒初蓝。
他已娶妻,媒婆还上门,绝无好事!
“初蓝。”孙媒婆像是现在才看到寒初蓝似的,又是把寒初蓝打量了一番,眯着眼笑道:“千泽他娘,你们家的水土就是好呀,初蓝在娘家的时候,可没有如今这个水灵样。”她又想拉起寒初蓝的手来看,寒初蓝不甩她,她没拉着,显得有点尴尬,随即又以笑容掩饰。
“孙媒婆,你今天来?”李氏瞄瞄寒初蓝淡冷的脸色,小心地问着孙媒婆的来意。
刚才孙媒婆说到宋小姐对夜千泽一见倾心,李氏担心孙媒婆此番前来,又是想拆散寒初蓝和夜千泽的。
唉,她的泽儿呀,娶了寒初蓝是注定要面对更多的风雨!
不说他过于俊美,让女人见了他都倾心痴迷,仅是他的出身……将来有一天回到那个家里去,以他的身份,他的样貌,只怕会有更多的女人倒贴上门,蓝儿她……
李氏心疼寒初蓝,却也无奈。
男人拥有三妻四妾在大星王朝是最正常的事儿。
“千泽他娘,我们进屋里说。”
孙媒婆看一眼寒初蓝,示意李氏跟她进屋里说。
“孙媒婆是吧,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出来,不用藏着了,说吧,哪家的宋小姐想进夜家的门,当我相公的妾室?”寒初蓝冷冷地叫住了孙媒婆。
“蓝儿……”
夜千泽想说什么,被寒初蓝阻止了。
寒初蓝深深地看他一眼,淡冷地吩咐着:“千泽,你和怀真先去后山砍柴吧,我一会儿再去找你们。”这一次,她不需要夜千泽出手,她要亲自告诉孙媒婆,夜千泽是她寒初蓝的相公,她的相公绝对不要妾室!
夜千泽没有说话,也是深深地看她一眼,便默默地带着怀真出门了,临出门前,阴阴地扫了孙媒婆一眼。
“初蓝,那我就明说了,清水县的宋家大小姐无意中见到了千泽,一见倾心,让人打听后,得知千泽要休妻,便拜托我孙媒婆上门提亲,宋小姐要招千泽上门当她的夫婿。宋家虽然不是清水县首富,也有些田产铺子的,府上养着百来号人,算得上大富人家,千泽当了宋大小姐的夫婿,便是人上人,可比每天到后山砍柴强多了。”
孙媒婆也不客气地把来意说明。
夜千泽要休妻?
寒初蓝满脸黑线,宋家大小姐打听来的话?在哪里打听到夜千泽要休妻的?
蓦地,寒初蓝想到了颜氏。
想让夜千泽休妻的人只有颜氏!
难道……
颜氏实在是太过份了!
以颜氏的可恶来看,估计夜千泽要休妻的谣言已经传遍了四方八里吧?
怪不得,秀姑等人成群结队地往夜家里钻!
☆、054 谁才是白眼狼?
“孙媒婆,我家泽儿没有……”李氏急急地想替儿子解释,夜千泽对寒初蓝的在乎,她都看在眼里,别看夜千泽在张家村窝居了十二年,他天生带来的那股子贵气还是让他高高在上的,不曾低声下气过,可是他愿意在寒初蓝的面前低声下气,害怕寒初蓝生气不理他。才赶走了秀姑等人,孙媒婆又找上门来,不是存心让寒初蓝再次生气吗?
寒初蓝淡淡地阻止了李氏的解释,她站在孙媒婆的面前,孙媒婆个子也不算高,两个人能够平视,她那双明亮乌黑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孙媒婆,眼里有着愤怒,有着阴冷,视线盯在人的身上就像一根根刺一样,刺得人浑身难受,孙媒婆是见个世面的人,被她这样盯着,虽觉不舒服,还能承受着,用着鄙夷的眼神瞧着寒初蓝。
身为媒婆,她打听到的消息比宋家大小姐更详细,为的就是让自己能成功地说成一桩婚。她知道了夜千泽要休妻这个消息是寒初蓝的老娘颜氏传出去的,更知道颜氏意欲把寒初蓝转卖给大户人家当妾室,到底是哪一户大户人家,她倒是没有打听到,颜氏向来不喜欢寒初蓝,这一次却把嘴儿抿得紧紧的,只说夜千泽的坏话,半句不提寒初蓝的不是。
颜氏的人品,孙媒婆也是知晓的,她当初促成夜千泽和寒初蓝,是有点可怜寒初蓝在娘家被老娘虐待。孙媒婆觉得颜氏想把寒初蓝推进大户人家当小妾,就一定会达到目的的,不管用什么法子都会逼着夜千泽休妻,如今夜千泽要休妻的谣言传遍四方八里,便是颜氏不罢休的结果。孙媒婆认为夜千泽早晚都要休妻的,一个大男人,又是没有什么用的大男人,承受不了颜氏那些阴手段,既然如此,她也不怕前来替宋家大小姐倒提媒了。
“孙媒婆,请问你亲耳听到我家相公要休妻吗?”寒初蓝冷冷地问着。
她并不知道孙媒婆便是促成她和夜千泽的中间人,对孙媒婆问得是相当的不客气。
孙媒婆一愣,随即讪讪地说道:“那倒没有。”
寒初蓝冷笑,“既然没有亲耳听到我家相公要休妻,你凭什么再替宋家大小姐到我家里来倒提媒?”
“你娘亲说千泽要休掉你的,初蓝,难道不是吗?你娘不是替你另寻了好人家吗?说是让你去当贵夫人呢。”孙媒婆也冷笑着,话里带着对寒初蓝的讽刺,她保了一辈子的媒,虽不敢说桩桩都幸福美满,至少没有出现过休妻情况的,夜千泽要是被寒家逼着休妻,就给她保媒的生涯抹了一笔黑,她心里面对寒家的行为非常的不耻。
夜家是穷,夜家母子都不擅干活,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寒初蓝都嫁过来了,就不应该再生二心。
她替宋家大小姐前来提媒,是救夜千泽脱离苦海,不用面对寒家的无情无义,寒初蓝的背叛。
“我相公是谁?”寒初蓝咬着牙问着,心里烧起了一把火,果真是颜氏搞的鬼!爷爷告诉过她,颜氏实际上于她无恩,反倒是她于颜氏有恩,捡拾到她的人是爷爷奶奶,养大她的人也是爷爷奶奶,她穿越而来又没有接受真正的寒初蓝记忆,脑里没有半点颜氏待她的印象,可她相信爷爷,颜氏待她的态度,让她深恶痛绝。
逼着千泽休妻,替她另寻人家?她一个已嫁女儿,还能再寻到什么好人家?最好的结果不外乎当人家的续弦,怕的是连续弦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个妾室。爷爷也说了,颜氏是想让她给大户人家当小妾,那个大户人家还有可能是杨家,因为她只被杨家的公子瞧见过。
现在她先不去管那个大户人家是谁,她要先把孙媒婆赶走,让孙媒婆从今之后死了心,不再帮其他女人到夜家来倒提媒!
“千泽呀。”
孙媒婆本能地答着。
“千泽才是我相公,他都没有说休掉我,那颜氏说的话能信吗?孙媒婆,你心里瞧不起我,觉得我是嫌贫爱富,我不怪你,谁叫我有个极品娘,不过我得强调一点,那是我娘自己的想法,我绝对不会离开夜家,更不会去给什么人家当小妾,我寒初蓝要不就是当正室,要不就是不嫁人!还有,千泽也说过他绝不休妻!所以,烦请你老人家给你的拜托人回话,死了那条心吧!”
孙媒婆微微地皱了皱眉,又看向李氏,李氏这才有机会插话:“孙媒婆,你真的是误会了,是,我那个亲家不知道怎么的鬼迷心窍,想让我家泽儿休妻,不过我家泽儿明明白白地说过了,他绝不休妻,蓝儿也表态过了,绝不离开夜家,生是我夜家的人,死是我夜家的鬼。你要是不信,再去打听打听。”
“就算千泽不休妻,也可以纳妾呀。”
孙媒婆不愿意自己保的这桩媒泡汤,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宋大小姐给的钱太多了,她拿着手软,拍过胸口保证,一定会让宋大小姐嫁得如意郎君的。
寒初蓝冷笑,该死的封建社会!
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从一而终?
“宋家大小姐甘愿为妾吗?”
在古代,为人妾室的,大都是穷苦人家,或者是家道中落的,没有几个千金小姐愿意为人妾室的。寒初蓝敢用脚趾头保证,宋大小姐绝对不愿为妾室。
孙媒婆一塞。
宋大小姐当然不愿为妾!而寒初蓝再怎么着都是明媒正娶的妻房,宋家能逼着寒初蓝让出正室之位吗?看寒初蓝冷冷冰冰的样子,她也是不肯让出正室之位的……
“孙媒婆,对不起,让你白走一趟,不过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寒初蓝态度一转,冰冷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可怜。
孙媒婆看着她。
“我嫁到夜家虽然才一个月左右,可是我婆婆待我如亲生女儿,我相公疼我如珠如宝,情深义重的,我早就融入了这个家庭里,不管暴风雨有多么的猛烈,我都会守着这个家,不离不弃,可是我那老子娘心贪,拿了别人给的黑心钱,就昧着良心,顶着万人唾弃,硬上闹上门来逼我相公休妻……”寒初蓝偷偷地用力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借着痛楚让自己红了眼,显得悲悲戚戚的。
寒初蓝的戏演得真实,她前一刻霸气地捍卫自己的婚姻,下一刻,又能楚楚可怜,用着柔弱去博取他人的同情,孙媒婆瞧着她可怜的样子,想到颜氏闹上门来逼夜千泽休妻的情景,心也是一堵。她看出来了,寒初蓝对夜家是真的投入了感情,凭着刚刚她和夜千泽的眼神交流,她便知道夜千泽要休妻是谣言,只是……
宋大小姐那桩亲,怕是她孙媒婆一辈子都保不了的。
夜千泽不休妻,寒初蓝不嫌他贫,不离不弃的,只要两人感情深厚,世间上又有什么能拆散他们?
“你那老子娘也实在是过份,女儿都嫁了人,怎么还能逼着女婿休妻的?别人家的都是担心女儿被休回家,颜氏倒是个另类,心也真够黑的,真要把女儿送给别人当妾室换些钱银,怎么不见她把大妹她们送去,初蓝呀,我还真是误会你了,没有想透彻这件事。想你当初还在娘家时,你的老子娘可是把你当成牛来使,什么都让你做着,又不给你饭吃,要不是你爷爷奶奶省着自己的口粮给你吃,你还长不到这般大呢。”孙媒婆终是死了这份心。
一辈子在情里来情里去,她最清楚,情如金坚,利剑也斩不断。
而她的话,也让寒初蓝印证了爷爷的话。
颜氏既然于她无恩,那她就不客气了。
就算顶着所有人的误会,她也要断了和颜氏的往来。
于她无恩的人,还想挟恩操纵她,门都没有!
“初蓝,你是个能干的人,既然你对千泽不离不弃的,好好地经营你的小家,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孙媒婆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末了还说:“算是我打扰了你们,我走了,我还要给宋家大小姐回话去。”
说着,孙媒婆便离开了。
孙媒婆一走,寒初蓝就黑着脸跟着走,李氏一把拉住她,担忧地问着:“蓝儿,你这是要去哪?是去找你老子娘吗?你的老子娘都是那样的人,你要是去了,万一被他们……泽儿回来,我怎么向他交待。”寒初蓝要是有个闪失,夜千泽会发飙的,那家伙一发飙,嗯,很严重!最重要的是,他必定会暴露他身怀的绝世武学,震惊百里,那样会替他招来杀身之祸的。
现在时势还未明朗化,那位大星王朝最尊贵的女人还活生生的,夜千泽的存在,便是她的心头刺!
寒家的所作所为,李氏心里也生气,可是夜千泽的安全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娘,放心,我不会被他们拿捏住的。”寒初蓝拿开了李氏拉着自己的手,冷冷地挤出话来,“我要是不反抗,他们还把我当成病猫了,任他们搓圆掐扁!”
“蓝儿,他们是你的老子娘,你能怎样?”
李氏叹着气,总不能和自己的老子娘大动干戈,断绝往来吧?
寒初蓝冷笑,没有回答李氏,转身大步地朝院子走去,李氏再次阻拦着她,说道:“蓝儿,要不等泽儿回来,你再去吧。或者,娘陪你一起去。”
寒初蓝还是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抿着唇。
见她不说话,李氏当她默认了,便留下怀云看家,跟着寒初蓝一起兴师问罪去!
……
杨府。
轩院。
“你再说一次!夜千泽要休妻?”
杨庭轩倏地自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受了伤的右肩瞬间传来了阵阵的痛楚,痛得他清俊的脸微微扭曲起来,吓得木子急急上前,急急地问着:“公子,你轻点,轻点。”
杨庭轩努力地忍着痛楚,追问着木子:“你可打探清楚了?”
木子点头:“公子,小的都打探清楚了,张家村和平阳村的人都听说了夜千泽要休妻的谣言。”
“谣言?”
“公子,这些只是谣言,是寒姑娘的娘亲散布的谣言,那个夜千泽虽然身贫,可他长得过于俊美,本就迷倒了不少的女子,一听到他要休妻的谣言,那些女人都蠢蠢欲动,据说宋家的大小姐都差我们清水县最厉害的媒婆孙媒婆到夜家倒提媒呢。”
杨庭轩低咒一句:“都是奶奶干的好事。”
“老夫人让杨嬷嬷去唆使寒姑娘的娘亲这样做的。”木子小心地说着。
撇了木子一眼,杨庭轩没好气地应着:“我知道。以奶奶的手段来看,估计给了初蓝娘亲一大笔钱,或者承诺事成后给一大笔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利益的面前,寒家人的良心早就让狗吃了。“杨嬷嬷呢?事后都没有见过她的影子了。”
“陪着老夫人在静堂里吃斋念佛。”
杨庭轩哼着:“是该好好地念念佛了。”
“公子,你让小的去打听这些……”
“需要我向你解释吗?”杨庭轩拿着厉眼扫着木子,木子赶紧垂眸,惶恐地应着:“不敢。”
杨庭轩哼了一声。
“初蓝是什么反应?”
杨庭轩忽然浅浅地笑问着,木子觉得自家公子有点过份,因为他的一点改观,就为寒姑娘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现在寒姑娘深陷麻烦之中,自家公子倒是在一旁看笑话似的。
“公子指的是哪一件事?”
“孙媒婆到夜家倒提媒的事。”杨庭轩自己拿来衣裳,穿上了外衣,遮住了受伤的右肩,下了床,走到房里的圆桌前坐下,好整以闲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来喝。
“小的没有打听到。”
孙媒婆到夜家倒提媒,在场的人仅有寒初蓝和李氏,木子不可能向李氏打听结果,更不敢撞到寒初蓝那里去。
“呵呵。”杨庭轩低笑起来,脑里浮现寒初蓝那副精明的样子,眸子深邃,低低地说着:“她保证能让孙媒婆撞个铁板,还能博得孙媒婆的好感,然后……大闹她的娘家!”
木子不相信地看着自家公子自顾自地品着香茗。
心里腹诽着:公子不过是见了人家两次,就能摸透人家的心思?
“我真想看看她辣起来的样子。”
杨庭轩忽然向往地低喃。
木子:……
“过些日子,我想去看看她的菜种出来了没有……”杨庭轩又低喃着,他喜欢和她交手!
从他接管自家酒楼开始,见过的生意人何其多,唯一给他震撼的便是寒初蓝,无货也敢和他谈交易!
想起那天的情景,杨庭轩唇边的笑意渐浓。
右肩上的痛,都让他忽略了。
“咚咚”
房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木子先是看一眼杨庭轩,见到杨庭轩没有什么表示,才去开门。站在门前的是杨庭轩跟前的一等丫环融雪,木子一见是融雪,就微微地红了脸,温声问着:“融雪姐姐,怎么了?”
“木子,公子的伤还痛吗?老爷差人来请公子到迎客楼见客。”融雪浅浅地问着,视线越过了木子,往房里扫去,看到杨庭轩像平时那般坐在桌前,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