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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家妻-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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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缺也瞪着她。

半响,才撇撇唇,有点儿不满,也有点儿落寞,“就亲一下。”

“元缺!”

寒初蓝气结地叫了起来。

元缺黑眸忽然一沉,寒初蓝也随之神色一凝。

勒住了马,元缺扬眉看着十几米远的前方跃出了一伙平板着脸,却目光如炬的黑衣杀手。

扶寒初蓝坐正,元缺低沉地叮嘱着她:“坐好,别上前,我去解决他们。”

“小心点。”

元缺忽然咧嘴一笑,深深地问着:“你是在关心我吗?”

寒初蓝用力地把他一推,他猝不及防的被推下马,依旧姿势优雅,双脚着地后,他嘀咕着:“女人心,海底针!”

彩月一路施展轻功追上来,追得气喘吁吁的。

元缺看都不看彩月,却吩咐着彩月:“保护好你家夫人。”

说着,他身形一闪,已经迎向那些杀手。

欧阳易的随从暗中跟着寒初蓝数天,在寒初蓝的马车被炸时,因为元缺在,他们并没有露面,此刻看到有杀手出现,他们虽没有马上就帮忙,却拉近了与寒初蓝的距离。

这些杀手是轩辕彻的“天杀”组织,奉了轩辕之命追夺凤凰令,对寒初蓝则是杀无赦。

他们追杀寒初蓝失手数次了,但他们接了命令,除非死光或者完成任务,否则绝对不会放弃执行任务。元缺吩咐他的人灭了“天杀”组织,或许是人数太多,又或许是他们都很小心行动吧,元缺的手下还没有完成任务。

知道夜千泽带兵北上,“天杀”以为寒初蓝必定会随夫北上,在寒初蓝自冰河镇消失后,他们自然而然地跟着北上去追寻寒初蓝的踪迹,没想到寒初蓝悄然地回到了清水县。他们北上扑了个空后,才接到消息,寒初蓝回了清水县,头儿立即安排他们赶来截杀寒初蓝,夺取凤凰令。

这样一来一回地奔跑着,便浪费了不少时间,让寒初蓝在清水县安然无恙地生活了一个多月,好在此刻遇上了。

“天杀”一共派了三十名杀手前来截杀寒初蓝,不是他们高看寒初蓝,而是知道寒初蓝身边总有高手潜伏在暗中。就是因为这样,他们刺杀寒初蓝数次都以失败告终。

元缺一个人迎战三十名一流杀手,虽立于不败之地,在短时间内难以取胜。那些杀手似是知晓他的身手,采用了围攻的战术,用二十人把他团团地围住,余下的十人则冲向了寒初蓝主仆。

不等杀手冲过来,彩月就迎上前去,欧阳易的随从也赶紧现身,不让有孕在身的寒初蓝动手。

彩月和欧阳易的随从迎战“天杀”组织的杀手,只能一对一。

他们都不想让寒初蓝动手,但寒初蓝还是避免不了要动手。她的武功是最低的,好在轻功好,内力不错,只能像以往那般,四处逃跑,躲闪着杀手的杀招。

瞧见寒初蓝被追赶,元缺脸一沉,纵身一跃,在半空中一招天女散发,随身带着的银针全都飞出,分别刺向那些杀手的眼睛,杀手们赶紧躲闪,他已经人如流星,向寒初蓝那边闪去,及时地解决了两名追上寒初蓝的杀手,夺得一把剑,塞给寒初蓝,他自己也要了一把剑,低沉地说道:“跟着我,我教你剑法。”

寒初蓝点头。

她学武的天份不算高,好在记忆力还行,元缺在杀人的同时,也把他自己所学的剑法剑谱念给寒初蓝听,不管寒初蓝是否理解,至少寒初蓝能看清楚他的出手,以寒初蓝的聪明,依样画葫芦,不至于无招可使。

有剑在手,元缺要对付那些杀手,便显得轻松多了。

元缺的厉害,“天杀”相当的忌讳,除了与彩月等人缠在一起的,其他人全都围过来,再次采用围攻术,把元缺团团地围起来。

“退到一边去,小心刀剑无眼伤了你。”

元缺被人团团围住,神色自如,吩咐寒初蓝不用再动手,退到一边去,更怕刀剑无眼,伤了她,或者伤及她腹中胎儿。

元缺并不想护住夜千泽的骨肉,但夜千泽的孩子孕育在她的腹中,他不想她受到伤害,才会间接地护着夜千泽的孩子。

“谢了。”

寒初蓝朝元缺抱拳拱手致谢。

元缺一边与杀手交手,一边似笑非笑地望一眼寒初蓝,“何不来点实质性的。”例如给他一个深吻,只要她肯让他亲一下,他立即杀尽这些杀手。

寒初蓝脸一抽。

被那么多人围住,还能与寒初蓝说说笑笑,那些杀手的脸色越加的沉凝。

他们没想到元缺会在寒初蓝身边,等到意识到带着寒初蓝骑马的男子就是元缺时,他们已经跃起了出来,只能硬着头皮上。

元缺的剑法时而轻灵,时而浑厚,时而辛辣,似是集了百家所长,他最厉害的还是偶尔撒一把毒粉,或者甩出一排银针。

对这些人,他又毫不留情,撒出的毒粉全是剧毒,粘到人的皮肤,立即就能让皮肤腐烂,中了他的毒粉,不过一刻钟,中毒之人仅余下白骨一副,那毒性惊人,让那些杀手齐齐变了脸色。

寒初蓝也震惊于他撒出来的毒粉,连叫彩月和欧阳易的随从小心些,也叫着元缺注意点,别伤着自己人。

这种毒,寒初蓝猜测是腐蚀粉。腐蚀粉粘到了人的皮肤,就会立即让皮肤腐烂,像现代里的硫酸,腐蚀性极强。

这个神魔,惹着他,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寒初蓝第一次庆幸元缺对她的心软。

冷不防,路边不远处的小山丘上冒出了一排骑着马的弓驽手,他们一出现就搭弓拉箭,支支箭都朝寒初蓝射来。

“寒初蓝小心!”

元缺大叫一声。

他的人则弃掉围杀他的杀手们,向寒初蓝这边闪过来,手中的剑飞快地击落那些射向寒初蓝的箭,寒初蓝也用自己的剑击落了两支箭。有一支快箭快要射到寒初蓝跟前时,被元缺用剑挥开,谁知道那支快看似是一支,其实是三支合一,到了跟前自动散开,这种箭术不是一般人能练成,能练成的,必定是神箭手。

元缺只挥开了一支,还有两支直直地向寒初蓝射去,寒初蓝反应再快,也只来得及挥开一支箭,还有一支就要没入寒初蓝的心脏了,她整个人的神经倏地绷紧起来,第六感告诉她,这一次,她的小命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

“嗯。”

痛感没有袭来,那支箭也没有射入寒初蓝的心脏。

她被人紧紧地护在身后,那个人一身的白衣,可此刻却被鲜血染红了,有他自己的血,也有别人的血,看着触目惊心。

寒初蓝定神一看,脸都白了。

那支本该要没入她心脏部位的箭,直直地钉在了元缺的心口,箭头全数没入他的肉内,鲜血已经把他胸前的白衣染成了猩红的红衣。

“元缺!”

寒初蓝惊叫着。

元缺挥剑,一砍,箭尾被砍断了。

射出如此神箭的人,速度太快,他无法再挥开第三支箭,只来得及在千钧一发之时,用自己的身体替寒初蓝挡住那支箭。

弓驽手再一次射来了排排的箭雨。

元缺大怒,一闪身,寒初蓝还没有来得及扶住他,他便不见了。

而小山丘上,剑起剑落,惨叫,痛呼此起彼落,一排弓驽手竟然无一幸免,全都死于元缺剑下。那些弓箭手到死都是瞪着恐惧的眼神,不敢相信有人心脏的地方中了箭,箭头还完全没入了肉内,人都不死,还能对他们痛下杀手。

这个男人,不是人!

是鬼魅!

在元缺去杀弓驽手的时候,杀手们又挥着剑刺向寒初蓝。寒初蓝忧心元缺的伤势,在愤怒之下,她就是一个女罗刹,一连杀了好名杀手。

好在欧阳烈派来的冷心在这个时候出现,解了寒初蓝的困境,让她得以奔向元缺。

元缺剑身没入了地上,他靠着剑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

寒初蓝奔至他的身边,一把扶住他,白着脸叫着:“元缺,你怎样了?”

有她相扶,元缺绷紧的神经一松,整个人就倒下,寒初蓝连忙使力,才勉强扶住他倒下的身躯,看着他的心口不停地流出血来,她的脸白了又白。

“初蓝……”

元缺吃力地抬手去触摸着寒初蓝白着的脸,温柔地望着她,却觉得精神有点不能集中了,他觉得累,觉得困,为了她,他从帝都奔赴清水县,连续四五天,没有休息过一刻钟,他不敢休息,怕他一休息,他的疯子师父找到了寒初蓝,会对寒初蓝下了“缠绵”之药,他爱寒初蓝,做梦都想得到她,可他不想借着“缠绵”之药得到她的身子。

他如果仅是想得到她的身子,他随时都可以对她用强,他武功那么高,就凭她这点武功根底,又怎是他的对手?他想对她怎样,还不是能怎样,可他没有那样做。因为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身,还有她的心。

他想要她的身心,想要她心甘情愿地把她的身子交付给他,哪怕知道这一天永远不会来,他也愿意等。

所以,他半刻钟都不敢休息,就怕寒初蓝会被下药。

他虽有一身浑厚的内力,能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可他终是一个人,体力还是有限的。

他累,他真的累了。

他想好好地睡一觉。

“我帮你拔箭,止血,上药,你快别说话了。”寒初蓝慌乱地去摸她身上带着的药,因为太慌张,她摸出了药瓶,药瓶却掉在地上,滚下小山丘去,她急得真骂自己没用。

“初蓝……”元缺拉住了她的手,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起来,“初蓝,我能问你一句话吗?你那么讨厌我,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而哭吗?”

寒初蓝拼命点头,“元缺,你是神医,你不会死的,你身上肯定带着药,我立即帮你拔箭。”

元缺似是很满意他要是死了,寒初蓝会为他而落泪,苦笑一声,喃喃地说道:“神医也是人呀……”

他慢慢地闭上了双眸,摸着寒初蓝脸颊的大手也在慢慢地滑落。

累死他了!

就让他在她的怀里好好地睡一觉吧。

“元缺!”

☆、041 不懂欣赏的傻叉

寒初蓝拼命摇晃着元缺,不敢相信元缺就这样死了,他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就死去?颤抖着手,寒初蓝探了探元缺的鼻息,察觉到还有气息,她顿时大喜,控手入元缺的怀中,把他随身带着的药全都掏了出来。元缺本来就喜欢随身带着药,认识寒初蓝后,寒初蓝只肯要他的药,其他什么东西,她都不肯要他的,他身上带着的药也就更多了,方便随时用药来哄住寒初蓝。

把他身上的药全都掏出来后,再挑出止血的药,寒初蓝便迅速地挑开元缺的腰带,挑开他的衣襟,把他身上的衣服脱到腰间,露出了元缺精壮的上身,还有很多药丸,以及破碎的好几个药瓶子。寒初蓝顾不得害羞,盯着那半支箭,意外地发现了这支箭其实并没有正中元缺的心脏,而是偏斜了,隔着衣服以为正中了心脏,或许是元缺怀里塞满了药,箭射来的时候,那些药瓶子挡了一挡,箭便偏了点儿,没有正中元缺的心脏。

为了讨好寒初蓝,怀里塞满药瓶子的元缺,在这一次却救了他自己一命。

没有半点的迟疑,寒初蓝动手就替元缺拔箭,拔箭的动作要快,止血的动作更要快,让她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沉凝。先把止血的药末倒在左手的掌心,右手去拔箭。

“元缺,忍着点儿。”寒初蓝对昏迷的元缺说了一句,握住箭身,她一咬牙,用力地把箭拔出来,鲜血立即喷出来,元缺饶是昏迷了,也忍不住闷哼一声。血把寒初蓝身上的衣服都溅红了,也溅了她一脸,她顾不得去抹一把,迅速地把止血的粉末就往元缺的伤口敷去。

一整瓶的止血药被她倒了个精光,全都倒在了元缺的伤口上。

好在元缺的药都是好药,一整瓶的药倒下去,他的伤口便慢慢地停止了流血。

寒初蓝还不敢停下来,她在那堆药瓶子里挑着药,挑到一瓶可以吃的,也不知道药效是什么,元缺只写着能吃,并没有注明药效。想到他们这些人经常会受伤,能吃的应该都是对伤情有帮助的药,寒初蓝便倒了两颗就往元缺的嘴里塞去,逼着元缺吞下了药,她才撒下自己的内裙,帮元缺把伤口简单地包扎起来。

替元缺重新穿回衣服时,寒初蓝满脸都是汗。

这才知道自己顶着烈日替元缺拔箭。

坐正了身子,看着元缺那张苍白的脸,寒初蓝才浅浅地吁了一口气,抬手就去拭脸上的汗,她满手都是血,一拭汗,弄得满脸都是血。

“夫人。”

“属下来迟,请公主恕罪。”

彩月奔过来,冷心等人也快步走过来,跪下就向寒初蓝请罪。

寒初蓝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又看向战斗场上,横七竖八倒了不少尸体,三十名“天杀”杀手,死了大半,余下的逃走了。那一排弓驽手则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你们把元缺先抬到树底下去,这里太晒了。”寒初蓝一边吩咐着,一边站了起来,估计是被晒了些时候,又过于紧张害怕,她站起来的时候眼前黑了黑,她的身子也晃了晃,惊得彩月抢上前就扶住她,冷心等人也惊叫着:“公主!”

寒初蓝摆摆手,“我没事,你们快点把元缺抬到树底下去。”

冷心和欧阳易的随从们立即上前,小心地把元缺抬扶到一棵树的树底下去,让他平躺在树底下。寒初蓝跟着走过来接着吩咐:“彩月,你去前方看看,哪里有人家?能不能租借个屋子,如果没有,咱们先往回走。苏演,你们就地砍树,做一个抬架,元缺受了重伤,不宜走动,做个抬架把他抬走。”元缺的箭伤虽然经她简单地处理过了,可她毕竟不懂医理,怕处理得不当,需要找一个大夫再替元缺看看。

苏演等人立即应着,便去砍树做抬架。

彩月看看一脸是血的寒初蓝,又看看昏迷不醒的元缺,再看看苏演等人,她的视线落在冷心身上。冷心是最后出现的,武功却是他们这些人之中最高的,而且沉稳冷着,杀人的时候,却连眼都不眨一下,知道不是普通的暗卫。虽说冷心尊称寒初蓝为公主,彩月还是有点不放心。

“公主,属下去前方看看有没有人家,公主的婢女留在这里照顾公主便可。”彩月仅是看向了冷心,冷心就知道彩月对自己不放心。他向寒初蓝请求着,也不等寒初蓝应允,就走了。

寒初蓝也没有意见,谁去都一样。

很快地,冷心回来了,他告诉寒初蓝,前方有一条小村子,零零散散有十几户人家,可以租住一间屋,他也租好了,回来报告时已经请东家帮忙打扫屋里的卫生。

苏演等人也把抬架做好了。

寒初蓝当即吩咐着众人把元缺小心地抬上了抬架,让冷心带路,立即赶去那条小村子。

那条小村子叫做高岭村,村子真的很小,一共也才十六户人家,人口少也穷。寒初蓝一进村,看着村里的荒地特别多,因为没有开垦,全都长满了野草。远远望去看到的稻田全都干裂着口,明显就是个缺水的地方。

第一季度的水稻才收割完成,但其他地方的稻田已经重新犁松了田土,有些人甚至撒下了谷种,等着开始第二季的水稻。可是高岭村里的稻田因为没有水,还没有动静。缺水的地方,收成肯定也不好。

上半年雨水较下半年要充足,高岭村的收成或许还有些,下半年再种稻,肯定不行。

高岭村民没有动静,估计也知道下半年的收成不行,才会迟迟不犁松田土。

冷心租的那间屋子是村长家里的老房子,还能住人,但很旧了,占地倒是挺大的,有一厅五房,一个厨房,厅前还有一个露天的天井,天井里有一口井,或许是久不住人吧,霉味有点重,村长夫妻紧急打扫后,那味道还是很重,天井里到处长满了青苔。

但在这个时候,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便算不错了。

寒初蓝是吃过苦的人,只求有个地方让元缺休息一下,不计较房子的破旧。

一行数人进了屋,寒初蓝就往厨房里钻进去,一边洗锅烧热水,一边吩咐彩月走访一下村民,看看能不能买些口粮回来。

高岭村估计还没有外人来过,忽然间来了将近十名陌生人,都很好奇,但又不敢进来看,孩子们全都围在屋门口往屋里张望着,有些老人家也好奇地站在孩子们的身后盯着屋里看。

都说夏天的天气变化无常,一行人才找着地儿落脚,老天爷就开始变脸。

“要下雨了。”

老人家连声招呼着孩子们回家去。

孩子们看着暗沉下来的天空,不再在门前张望,一溜烟全都跑回自己的家里了。

寒初蓝烧好了热水,找来个木桶盛了一桶热水,就要拎着进房里,苏演连忙帮她,说道:“公主,这种粗重活儿就让属下做吧。”

“苏演,帮我把这桶热水拎进房里帮元缺清洗一下,就是没有衣服可以让他换,他身上的衣服全是血了。”寒初蓝让苏演帮她把热水拎进元缺的房里去,沉思着该去哪里弄一套衣服给元缺换上。

替她把热水拎进了房里,苏演说道:“公主,属下等跟着爷一起来的,都带着换洗衣裳,爷让属下等先送公主到驸马那里再回去复命,所有属下的换洗衣裳依旧带着,属下去寻一套干净的衣裳帮他换上吧。”

寒初蓝微喜,连忙让他去拿衣服。

冷心在这个时候进来。

看到他,寒初蓝才有时间问他:“这位大哥你是?”

冷心恭敬地自报姓名:“属下冷心,皇上身边的人,奉皇上之命保护公主。”

寒初蓝嗯了一声,原来是她老爹身边的人,怪不得武功那么好。

“公主,让属下替他清洗吧。”冷心走过来,接过寒初蓝手里的帕子,是寒初蓝从包袱里拿出来的。寒初蓝求之不得,怎么说她都是女人,刚才为了帮元缺拔箭,没有计较那么多,现在再让她去剥元缺的衣裳,她做不到了。

叮嘱冷心好好地帮元缺清洗一下,她就赶紧退出房去。

雨,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彩月只买了点白面和红薯回来,还有一把青菜,几根萝卜,没有大米。村民们虽是刚刚收割了稻谷,别处都丰收,他们却不是丰收,不肯把大米卖给彩月,彩月只能退而求其次。

……

“谷主,少谷主会不会有事?”

“死不了。”

“谷主为什么不让属下等帮少谷主?”

“废话,你们帮忙,你们少谷主还有机会受伤吗?”

“可是少谷主差点没命了。”

“不是没死吗?”

……

一片沉默。

良久,谷主长叹一声,说道:“为了那丫头,他连命都可以双手奉上。”

还是一片沉默,谁都不敢说话。他们一直跟随着少谷主,少谷主对寒初蓝的感情,他们比谷主更清楚。

“如今他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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