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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有声的地步?
“王爷,今天就到这吧,天都大亮了,用过早膳,咱们又得赶路了。”周妃冲着寒初蓝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柔声地对夜沐说道。
夜沐这次点了点头,是他心急了,他体内的毒素那么深,没有瘫痪已经算他幸运,想一下子就好起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爹,你也别心急,慢慢来。”寒初蓝知道公公这般坚持着锻炼,就是想早点好起来,不会再拖着他们的行程。其实他们谁都在体谅着夜沐,都不会觉得他在拖累他们。他们只有心疼,夜千泽更有着愧疚,觉得他当儿子的,无法在父亲面前尽孝。
每每看到走一会儿就气喘如牛的夜沐,夜千泽都像被大石头压住了心头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初回帝都时,夜千泽并不接纳周妃,现在对周妃也好了很多,如果不是有周妃在父亲的身边,父亲或许早就瘫了或者死了。
怎么说周妃嫁给夜沐也不是周妃的错。
现在的周妃又在代替着上官紫,继续爱着,照顾着夜沐,相信九泉之下的上官紫也会感激周妃的。
“啊啊。”
夜沐轻叹一声后,又啊啊有声。
寒初蓝看向周妃,周妃解释着:“王爷想快点好转,至少能生活自理,这样你与泽儿才能安心地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解释后,周妃又温声对夜沐说道:“王爷,蓝儿说得很对,你不要心急的。这一年来,你什么时候麻烦过蓝儿和泽儿了?他们该做什么,他们自己会去做的,你别给自己心理压力,还有妾身呢,妾身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不会弃王爷于不顾的。”
夜沐偏头望着周妃,良久,他忽然用双手肋把周妃勾入怀里。
周妃一愣。
寒初蓝默默地转身,把空间留给两人。
寒初蓝先煮粥,夜沐身体差了,吃不了难消化的食物,只能吃粥。厨房里没有多少食材,一点肉都没有,只有几只鸡蛋,是房东送给他们的。寒初蓝打算煮点鸡蛋粥给夜沐以及两个小叔子吃,孩子还在成长期,营养也不能缺少。
除了煮粥,厨房里只要有的食材,寒初蓝都想着办法用仅有的食材给大家做一顿多样化的早膳。
“蓝儿,我买了点肉回来。”
寒初蓝正在搓揉着面团,准备做些馒头,可以带着路上吃,周妃忽然走进来,李氏也跟在后面,夜君睿兄弟俩则在屋里陪着夜沐。
李氏手里拎着两斤肉。
“娘,你去买了肉?”寒初蓝看到李氏拎着肉进来,开心地笑了起来,一路上忙着赶路,吃食上都不讲究,只求填饱肚子,貌似有两天都没有吃过肉了吧。她连忙洗净手,从李氏手里接过肉,说道:“可以给爹和孩子们煮点肉粥了,余下的还可以炒点菜,做些肉包子。”
“娘早早起来就去买肉,好在赶上了。”李氏笑着洗干净手,接上了寒初蓝的活儿,要帮忙搓面团做包子。李氏在乡下时都不会做吃的,现在也不会。寒初蓝见婆婆笨拙的样子,便笑着让李氏去煮肉粥,她继续做包子和馒头。
周妃想帮忙,也是一点活儿都帮不上,李氏都不会的事情,自小娇生惯养的她又哪里会?
寒初蓝让周妃回屋里去照顾夜沐及孩子,听到小夜璃的哭声了,寒初蓝又点头痛地嘀咕着:“又哭了,整天就知道哭。”
李氏笑着:“孩子都是这样的。”
“娘,你去带平安,让千泽来帮我的忙。”李氏奶大夜千泽的,带孩子有经验。反正厨房里的活儿,李氏大都做不好,夜千泽这几年反倒有了进展,能帮得上寒初蓝的忙。
“嗯。平安?孩子的名字?”李氏塞了几根柴进灶里,听到寒初蓝的话,笑问着寒初蓝:“总算取名字了。”
寒初蓝剁着猪肉做包子馅,答着:“昨天晚上让千泽取的名字,大名就叫做夜璃,小名平安,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长大。”说到这里,寒初蓝有点涩涩的,儿子体内的盅毒就是她心头上的一根刺,随时都会把她的心脏穿刺。
元缺是说过联系谷主来帮孩子解毒,可元缺并没有给她肯定的答案,她不敢去想万一谷主都解不了盅毒,那平安就会……
代青说孩子的盅毒,现在是不会发作,孩子看上去与正常人无疑,脸色也是红润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延,孩子就会慢慢地瘦下来,因为被养在他体内的毒虫久闻不到箫曲,就会渐渐地反叛盅主的意思,开始自主地反噬着被盅主,到那个时候,孩子的五脏六腑都会毒虫啃食,孩子免不了一死。
夜沐的毒要是不解,只有半年的生命了。但孩子的毒不解,只有四个月的命。
一想到这里,寒初蓝的心就揪痛起来,恨夜无极恨得牙痒痒的。
夜无极是做好了斩草除根的准备。
李氏知道寒初蓝的心思,她慈爱地安慰着寒初蓝:“蓝儿,孩子不会有事的。”
寒初蓝用力地点头。
对,孩子不会有事的!
李氏去照看孩子,夜千泽便进了厨房里帮着寒初蓝的忙做早膳。
小夜璃醒来见不到娘亲,哭闹不休,夜千泽也被儿子的哭闹整得手足无措,于万马千军面前,他都没有如此手足无措过。
看来当爹也不好当的。
李氏带着孩子,孩子还是在哭。
“蓝儿,平安可能是饿了,你先喂他吧。”李氏抱着哭闹不止的夜璃走进来,后面跟着欧阳易。欧阳易受的都是外伤,每天换药就行。他是被外甥的哭声引来的,想抱抱夜璃,夜璃不给他面子,不要他抱,哭得更加厉害。
“啊啊。”
夜沐也被宝贝孙子的哭声引过来。
夜千泽看到粥煮好了,先给夜沐盛了一碗,又给寒初蓝盛一碗,寒初蓝那一碗还放到冷水盆里去,加速着冷却,让寒初蓝可以先吃。
寒初蓝要喂孩子,营养一样不能缺少。
夜沐想抱孙奈何抱不了。夜璃见到夜沐老是啊啊的,哭得更凶,让夜沐难过不已。
“大侄儿,别哭。”
夜君睿伸手去拉住夜璃的小手,仰着脸哄着夜璃。这一路上因为有夜璃的哭闹,倒是让气氛轻松些,只是夜璃太认生,又喜欢哭闹,经常一哭,就会弄得全部人人仰马翻,很难哄得住。
寒初蓝听说怀孕的时候,孕妇要是喜欢哭,孩子生出来也爱哭,可她怀孕的时候没有哭呀,这小子咋这么爱哭?难不成是得知夜千泽坠崖时,她哭了,这样也能传染给夜璃?
夜璃挣扎着往夜君睿的怀里倒去。
被大人们哄来哄去都哄不住的小子,竟然喜欢夜君睿的怀抱,夜君睿小心地抱过他后,他就不哭了。夜君瑜也围过来,稚声稚气地哄着:“大侄儿不哭,哥哥说,咱们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哭鼻子的。来,小叔叔给你吃小手手,可以当鸡腿吃哦。”小君瑜把他一根胖胖的手指手伸到夜璃的嘴里,夜璃张嘴就含住他的手指头,啧啧有声的。
所有人都汗倒!
“瑜儿。”周妃轻拍开小儿子的手,失笑着:“你以为你的小手真是鸡腿呀。你的手也脏,怎能让你侄儿吃。”
“大侄儿哭哭。”
夜君瑜望着又扁起小嘴儿的夜璃,对母妃说道。他只想让大侄儿不哭。
“蓝儿,早膳也做好了,趁那小子现在闹得不厉害,你先吃,吃饱了,那小子才有得吃。”夜千泽趁儿子不哭了,寒初蓝那碗瘦肉粥温度也适合吃了,他一边把粥自冷水盘里端起来,放在灶台上,让寒初蓝先吃,又把夜沐的那一碗粥端出厨房,端到屋里去。
他再从屋里走回到厨房门口,体贴地扶住夜沐回到屋里,由他亲自喂父亲吃粥。
“蓝儿,泽儿说得对,你先吃吧,你吃饱了,孩子才有得吃。”李氏和周妃也让寒初蓝先吃。
寒初蓝笑着把夜璃从夜君睿的怀里抱过来,在灶台前坐下,说道:“粥煮得很烂,平安也有五个月了,可以适当地给他吃点辅食,娘,你们先去吃,我喂平安吃点米糊。”
说着,她用匙子滔了一点粥水,喂进夜璃的嘴里。
夜璃是第一次吃辅食,老是吐出来。本来以他的身份,会有奶娘喂养到满周岁的,现在亲娘却在五个月时就想以辅食代替奶,他不干。
吐了几次后,小嘴儿一扁,小祖宗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寒初蓝的胸前蹭去。
寒初蓝无奈,只得先给他吃,免得哭一个清早,影响别人用早膳。
将来,她保证笑死这个小子,小时候这么爱哭,简直就是个哭猫!
☆、076 被逼婚的夫妻(上)
屋里面,夜沐慈爱地看着坚持要喂他的夜千泽,心有千言万语要与夜千泽说,无奈只字片语都吐不出来。他只能用眼神深深地把这个爱儿的模样,一寸一寸地抚摸过。父子俩久别重逢那一刻,像个乞丐的儿子让夜沐心疼不已,又经历了血战,浑身都是血,他真的很担心,儿子下跪那一刻,他又心绪万千,激动万份。
那一跪,他知道代表的含义太多了。
在儿子回到帝都开始,儿子就对他淡淡冷冷的,对于周妃的存在,更是心有芥蒂,哪怕他处处为儿子铺路,儿子对他还是不咸不淡,他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法与儿子亲近了。
虽说他现在残了,却换回了儿子,有得也有失。
“父王。”夜千泽放下了碗,拿来帕子帮夜沐拭了拭嘴角,温和地叫了夜沐一声,在夜沐看着他的时候,他又扭头看看外面,没有人进来,他低声地对夜沐说道:“找到皇爷爷的遗诏了。”
夜沐一愣,愣愣地望住夜千泽。
夜千泽点头,继续低声说:“这件事,泽儿觉得要让父王知晓。是蓝儿在正阳宫里的龙床前的床柱找到的,有一根床柱中间被挖空,刚好可以塞进遗诏,那机关做得也很好,要不是蓝儿偶然发现,还真找不到。”在龙床上躺过的夜无极父子就是十几年都找不到遗诏,他父王在皇宫里也找了十几年,结果遗诏藏在床柱里。
夜沐想起自己那位高瞻远瞩又不失精明的父皇,以父皇的谨慎来看,把遗诏藏在床柱里,的确是父皇会做的。他就是想不明白父皇既然立了遗诏,为什么还要藏起来?
“父王,泽儿怀疑皇爷爷不是自然病死的,而是被先帝加害而死,皇爷爷病重,自知对付不了先帝,又怕先帝看到遗诏对父王不利,便把遗诏藏起来。”夜千泽猜测着皇爷爷藏起遗诏的原因。
夜沐忆起当年事,眉头紧锁。
他记得当年父皇驾崩是在深夜,他们兄弟四人是轮着进宫侍候着病重的父皇的,那一天晚上刚好是先帝在正阳宫,傍晚他还去向父皇请过安问过吉,觉得父皇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按理应该还可以再拖十天半月的,谁知深夜宫里就传来了丧钟,父皇驾崩。先帝当即派了大批的御林军来请他速速进宫,他当时得知父皇驾崩,心里悲痛,也没有在意御林军的到来,匆匆进宫。
难道父皇的驾崩是先帝所为?
因为父皇病重,谁都知道熬不过那一关的了,心里做着准备,面对驾崩的父皇,他也没有起疑心。现在想想,夜沐觉得父皇的死,极有可能是先帝所为,否则先帝为什么要派御林军来请他?他身为皇子,听到丧钟敲响,自会进宫守丧,何须御林军来请?应该是先帝想着要除掉他的。是后来没有找到遗诏,在没有遗诏的情况下,先帝以嫡长子的身份,顺理成章地继承大统,他在当时才逃过一劫吧。
先皇祖把遗诏藏起来,应该是知道夜沐处于在不利的情况下,先帝可能早就有夺位之心,暗中积累着人脉,深宫之中又有皇后帮着,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她是想让夜沐继位,可又不喜欢上官紫,更怕夜沐当了皇帝后会把帝位传给夜千泽,觉得大星是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让给了一个身上流着大历血统的外人,她矛盾着,也就慢慢地为先帝利用。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有遗诏,夜沐怕是也无法顺利登基,说不定遗诏一面世,先帝就会上演弑弟夺宫呢。
遗诏藏起来,就是为了保住夜沐父子的性命。
也希望在将来,夜沐这一脉能有机会拨乱反正。
夜沐此刻才理解过来却无法再把事情的可能性真相说出来,只能颓然落泪。
“父王。”夜千泽蹲下与夜沐平视,深深地说道:“父王与母妃为了泽儿做了那么多,皇爷爷本是传位于父王的,那龙椅,那江山,属于我们这一脉,先帝谋夺而去,如今少帝又对我们迫害至此,这一逃,泽儿重回军中,就会起兵造反,父王,你赞成吗?”
他们除了造反,也无路可走了。
是死是活,只有一拼。
夜沐重重地点头。
他一直希望儿子能完成亡妻上官紫的遗愿,实现天下归一。要实现亡妻的遗愿,就先要成为皇帝,不管是名正言顺还是造反,这条路,必须走。过去儿子总是对这些事不痛不痒的,藏在乡下十几年,特别是在娶了寒初蓝之后,儿子都萌生过就那样与寒初蓝在乡下过着男耕女织的平淡生活,要不是夜宸的推波助澜,要谋杀夜千泽,夜千泽也不会被逼着一步步走到今天手握重兵权。
有时候,有些事便是两面性的。
夜宸谋害他们,带给他们几近毁灭性的痛苦,却又逼着他们渐渐强大。或许这是夜宸想不到的,应该是谁都想不到吧。
父子俩“谈”完话后,周妃才进来,有周妃照顾父亲,夜千泽便去看寒初蓝母子。
小夜璃是吃饱了,还赖在寒初蓝怀里不肯跟别人,谁抱他,他就扁嘴,寒初蓝无奈,只得抱着他小心地吃着瘦肉粥。夜千泽进来就是看到这一幕,顿时心疼起来,走过来就把小夜璃从寒初蓝的怀里抱过来,心疼地对寒初蓝说道:“蓝儿,平安吃饱了就把她给娘带着,娘带孩子有经验的,你一大早起来给我们做早膳,还要抱着他吃,多累人。”
“哇哇!”
夜璃被抱离母亲的温暖怀抱,立即扯开喉咙大哭起来。
“哦哦,别哭,别哭。”夜千泽抱着儿子在转悠着,可孩子见着寒初蓝,就是不停地哭。寒初蓝只得赶紧喝粥,三两下就把一碗粥喝了个精光。她从锅里再盛了一碗,也帮夜千泽盛了五大碗,其他人都吃饱了,就只有夫妻俩因为孩子还饿着肚子。
或许是孩子吃奶的原因吧,寒初蓝饿得很快,吃得也很多,身上的肉却不长,全长到儿子的小身板上了。
孩子哭声破天响,引得收拾行当准备继续赶路的众人又一窝蜂地涌到厨房里来。越是多人哄着,小子哭得越起劲。
“娘,背带呢?”夜千泽被儿子的哭闹整得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他都不知道孩子原来这么爱哭闹,以前他还想着和寒初蓝生好几个孩子呢,现在才一个,他都手忙脚乱了,孩子又爱哭,他真不敢想像要是有几个孩子的情景。
“在这里。”
李氏赶紧拿来了她这几天日夜赶工做出来的粗糙背带,在追兵追上来时,方便寒初蓝背着孩子杀出重围。
“娘,帮我把平安放到我背上去,我背着他,或许他就不哭了。”
“让娘背吧。”李氏本能地还是宠着夜千泽,觉得夜千泽一个大男人背着孩子不像样。夜千泽也没有坚持,就把孩子放到李氏的背上去,让李氏背着孩子到外面去走走,小家伙的哭声便渐渐消失。
欧阳易看得戚戚然,笑着说:“以后锦英要是怀了孕,可得让她保持好心情,免得生出一个小哭猫。”提到夜锦英,他眼神柔了柔,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帝都好不好,夜无极会不会查到她头上?
寒初蓝动作很快地把第二碗粥也吃完了,听到欧阳易的话,她替自己辩解:“我怀着夜璃的时候,心情也不错呀,他还是那么爱哭,孩子小,还不会说话,不会表达,只能哭了。哥,要不要把锦英姐姐接来?”寒初蓝忽然问着欧阳易,把夜锦英留在帝都,她也担心着。
要是夜无极查到食福酒楼就是她的产业,夜锦英的身份再被发现,夜无极会不会为难夜锦英?以夜无极的聪明,看到她那般信任夜锦英,想必也会利用夜锦英来对付她的。
星月与小七开始接管食福酒楼了,夜锦英要是愿意跟着欧阳易一起走,她可以让人潜回帝都带走夜锦英。
“我是想带着她一起的,她不有,她说她不会武功,跟着我们一起,会拖累我们,我只能留下两个人在酒楼里保护着她,以她的聪明,应该不会有事吧。”最后一句,欧阳易是自己安慰自己。
兄妹俩走到院子里,看着夜君睿兄弟俩逗着被李氏背在背后的夜璃,被逗得开心的他见着亲娘也不再哭闹着要娘亲抱。
“哥,对不起。”
寒初蓝忽然歉意地向欧阳易道歉,她知道夜锦英与欧阳易还没有成亲,都是因为她。夜锦英已经二十二岁了,在现代里还很年轻,可在这个年代里已经是个老姑娘了。
欧阳易温笑着:“初蓝,这不是你的错,我和锦英的婚事已经在准备当中,我还带她回去见过他的父母,征得他们的同意,她亲娘还给她备了嫁妆,偷偷地给她送来,等着你出了帝都,我就打算以商人的身份迎娶她出帝都的。现在虽然拖了拖,过段时间,等这件事淡化了,哥再回去把锦英娶出帝都,迎回宿城。”他也写了信给父王母妃,告诉他们,他找到了心爱的王妃,并且在信中详细地介绍了夜锦英,他的父王母妃收到信后,开心得不得了,当即给他回信,让他早点带妻回国,府里会给他们准备大婚的。
还说夜锦英远嫁他乡,担心她在东辰没有个依靠,帮夜锦英找了刑部尚书的夫人为干娘,这样夜锦英在东辰国也有个依靠。
欧阳易有点好笑,夜锦英在东辰国怎么会没有依靠,仅是寒初蓝这个公主,就够夜锦英靠上一辈子了。不过他的母妃这样做,证明母妃很喜欢夜锦英,哪怕还没有见过面。
说到底是父王母妃相信他的目光,更是心急着抱孙,盼着他成亲。
“我也会给锦英姐姐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欧阳易笑,“那我就先替锦英谢谢你了。”
“夜夫人,这位姑娘说要见你。”兄妹俩人聊得正欢,余许忽然带着一个女子走进来。
寒初蓝寻声望去,随即兴奋地迎上前去,一把揽住那位姑娘的肩膀,就与她相拥起来,“锦英姐姐,竟然是你!”
才说着夜锦英,夜锦英就来了。
欧阳易也想不到夜锦英会来,他走过来,不急着问夜锦英,只是温柔地笑看着相拥的两个女人。
“好了,蓝儿,再揽下去,昊儿都要吃醋了。”夜锦英浅笑着推开了寒初蓝,并从脸上撕下了自己一直戴着的面具,走出了帝都,她也没必要再戴着面具了。
寒初蓝娇嗔着,“千泽才不会那么小气呢。”她撇了一眼也很想搂夜锦英一把的欧阳易,取笑着:“倒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