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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泽成长。
先皇祖就是希望大星与大历国永世修好,至少能保持在百年内不会发生战事,才会立下那道遗诏,不仅仅因为他疼爱夜沐,更多的是为了大星的未来而考虑。
“后来,千泽并非贪恋帝位,你们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他步步紧逼,逼着他一步一步地强大,一步步地走到今天。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千泽都是为了自保,才揭竿而起。遗诏找到了,他都没有在自立为帝,便可以说明千泽并非要帝位。他要的,不过是一家人都能在一起,和和睦睦的。可他的家,愣是给你们破坏了,让他年纪小小就要远走他乡,吃穷挨苦,只为了活命。”
寒初蓝拿着遗诏走回到夜千泽的身边,心疼地拉起了夜千泽的手,把遗诏放回他的大掌中,再心疼地拉起他另一只手,认真又温柔地与他相握,用她的柔情去抚平他心底的痛。
他站在这里,面对着害死他母妃的皇祖母,什么都不说,可那股痛,还在,她知道。
“千泽,咱们回去吧,彤儿又该哭闹了。”
寒初蓝柔声地说道。
夜千泽深深地看了一眼脸色惨白,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的太皇太后,再侧头看向爱妻,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拉着寒初蓝,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慈庆宫。
身后传来了太皇太后悔恨不已的嚎啕大哭。
寒初蓝暂时住在月华殿。
夜千泽跟着她一起回到了月华殿,星月抱着哭闹着要找娘的夜彤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她自己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肚子还没有明显隆起来,也让小七紧张不已,要不是星月坚持着要跟在寒初蓝的身边,小七会像牛皮糖一样粘着星月。
“哇哇……”
见到爹娘了,夜彤伸出白嫩嫩的双手,哭得更大声,在星月的怀里不停地挣扎着,要寒初蓝抱。
“好了,娘回来了,不过是转身一会儿,哭得像杀猪似的,像极了你哥哥。”寒初蓝上前从星月怀里接抱过女儿,嘴里嘀嘀咕咕的。
生了两个孩子,都是这么爱哭。
夜彤三个月前都不怎么哭的,很好带的,现在长大了点,又是和夜璃一个样子。
回到娘亲的怀抱,夜彤立即搂住了娘亲的脖子,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地就往娘亲肩上擦去,夜千泽连忙从星月手里接过一条帕子,替女儿拭去了眼泪鼻涕,与寒初蓝一起哄着女儿,同时往屋里走进去。
爹娘回来了,又在娘亲的怀里,夜彤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又手长长的,要夜千泽抱,夜千泽只得把这个宝贝蛋抱过去,亲了两口,逗得宝贝蛋咯咯地笑着。
“星月,彤儿吃过了吗?”
寒初蓝问了一句给夫妻俩送上茶水的星月。
“吃过了,奶娘喂过了。就是久不见夫人,才会哭闹不止的。”星月笑着回答。
生这个孩子时,寒初蓝很忙,虽然也亲自喂奶,但还是请了奶娘,她有空时亦会亲自照料着孩子,让孩子与父母培养出感情,免得只认奶娘不识亲娘。
孩子大都是粘着娘的。
更何况夜彤不过是八个月大的女娃儿。
星月站在一旁,看看夜千泽,瞧见夜千泽的黑眼圈,想说什么又不好说。
“星月,我带着彤儿便是,你下去休息吧,记住你自己也是个当娘的人了,得为孩子着想,要是累着了,小七又得怪我让你受累了。”寒初蓝端起茶喝了一口,笑着让星月下去,不用再侍候。
星月红了红脸,“他敢这样说夫人,我扒了他的皮。”
寒初蓝呵呵地笑,“星月,你别拿着小七的宠来欺负他,他那是爱你爱得要死,才会由着你,宠着你,包容着你,真打起来,你们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呢。”
杨庭轩对怀云很好,小七对星月很好,欧阳易对夜锦英更是宠在心尖上,她身边有一个到如今依旧宠着她的千泽,她身边的人也跟着她一样,都找到了幸福。
就是怀真至今还没有成亲,她让怀云夫妻给怀真留意一下,替怀真寻一门好亲事。
星月的脸更红了,嗔了寒初蓝一记,就赶紧跑出屋去。
“千泽,回房里休息吧。”寒初蓝望着玩得正欢的父女俩,再一次提醒着夜千泽该去休息了。
“蓝儿,你能陪着我一起吗?”夜千泽柔柔地望着她。
寒初蓝笑了笑,柔顺地点了点头。
夜千泽抱着女儿站起来,又伸手拉起了寒初蓝,夫妻俩并肩走出了主屋,一边逗着女儿,一边沿着长廊走,直到身影没入了一间房里。
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这一觉,是夜千泽这么多年来最为安稳的。
有妻有女陪着他,睡个天昏地暗,他也知足了。
等到夜千泽休息好了,夫妻俩也回了一趟沐亲王府。
那天是除夕。
去学艺的夜君睿兄弟俩都被接了回来。
傍晚,寒初蓝亲自下厨,给大家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一家老小围桌而坐,打算吃一顿团圆饭。
夜千泽一旦登基为帝,想再肆无忌惮地围桌而坐,肆无忌惮地吃着饭,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王爷,陈王带着一家子来了。”
李公公走进屋里向夜沐禀报着。
两年前那血腥的一夜,夜沐没有来得及带上李公公,因为太匆忙了,李公公是随同府里的奴才们一起逃出王府的,还有受伤后虽然好转,却身体变得极差,经常大病小病不断的无尘。
在夜千泽携家带小逃亡之时,李公公带着无尘隐姓埋名,提心吊胆地活了两年。
夜千泽被迎回帝都时,他才敢带着无尘回沐王府找夜沐,主仆再相见,都有一种仿若隔世,抱头痛哭了一场。他依旧是夜沐的近侍,无尘却无法再胜任夜沐暗卫的首领了,再说夜沐的暗卫都跟了夜千泽,在这两年的战争中,也死的死,伤的伤,还活着跟夜千泽回京的并不多。
夜沐便让无尘留在王府里养病,不用他再做什么,并让周妃教导两个儿子,以后要把无尘当成父亲一般来孝敬着,给无尘养老送终。
夜沐看向了夜千泽,夜千泽温淡地对李公公说道:“让他们进来吧。”在沐王府落难的时候,陈王虽然没有伸出援助之手,倒是没有落井下石。陈王当年也爱上官紫,那一场大火,陈王却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只是隐瞒了真相,当然也算帮凶,就是没有轩辕彻他们那般可恨。
“是。”
李公公得到了夜千泽的应允,连忙到王府外面去把陈王一家老小迎进了沐王府。
陈王妃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静宁更是惶恐不安的,害怕寒初蓝会对她不利。
一家老小进了屋里,便要向夜千泽请安,被夜千泽阻止了。
“三皇伯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年夜饭吧。”
夜千泽淡冷地说了一句。
他淡冷的态度让陈王一家悬着的心更是高高地悬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夜千泽会如何对付他们。
陈王小心地看向了夜沐,夜沐神色也是淡淡的,倒是比夜千泽的淡中带着点点冷要好一些,他说不了话,便用眼神示意陈王一家子坐下。
望着不分男女,围桌而坐的一家子,陈王他们显得很拘谨,这是不合礼数的,哪怕是一家人,他们也要分桌的,不能男女同桌。但人家未来的帝君都不在乎这礼数了,他们也不好强调,便小心地坐了下来。
“昊儿,对不起。”
陈王忽然对夜千泽说了一句,并倒了一杯酒,敬着夜千泽,愧疚地说道:“三皇伯对不起你们,特别是对不起你,你母妃……”
“三皇伯,请叫我千泽,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三皇伯休再提。”夜千泽淡冷地打断了陈王的话,不想让陈王提起自己的母妃,免得勾出他的恨意,本不想对陈王府不利的他,说不定也会为难为难陈王府呢。
陈王妃赶紧扯了陈王一下,陈王讪笑两声,也不敢再说什么。
“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大家举筷吧,这可是团圆饭,吃饱了,咱们放烟花去,哦,还有一件事,大家记得准备红包哈。”寒初蓝说话了,她俏皮的话打破了餐桌上尴尬的气氛。
陈王妃连忙从自己的袖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荷包,塞了最大的一个给夜彤,夜彤第一次见到荷包这东西睛,拿在手里把玩着,很开心的样子。
陈王也送了一件厚礼给夜彤。
夫妻俩都很清楚,夜彤是夜千泽夫妻的心肝宝贝。
周妃和寒初蓝都让人拿来了准备好的荷包,给了几个小辈,气氛便被调出来,年夜饭才开吃。
晚膳后,陈王还想与夜千泽说什么,夜千泽却拉着寒初蓝,抱着夜彤出去了,说要去放烟花给夜彤看。陈王夫妻对视一眼后,只得留下来陪着夜沐夫妻。
夜沐口不能言,瞟一眼还是悬着一颗心的兄嫂,再看向周妃,周妃明白他的意思,命下人撤了碗筷,换上了茶水点心,周妃替陈王夫妻各倒了一杯茶,却让夫妻俩受宠若惊。
夜千泽还没有登基,文武百官却在准备着登基大典了,他手里又有先皇祖的遗诏,登上帝位便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了。周妃虽不是他的亲母,这两年来陪着夜沐,跟着他们的军队吃苦,担惊受怕的,又把夜沐照顾得很好,已经让他从心里面认可了周妃的身份,周妃将来就算不能被封为太后,也会是太妃之类的,陈王夫妇对周妃也就不敢再像从前那般平起平坐,顿时有了高低之分。
“王兄,王嫂,都是自家人,别太拘谨,过去的事,都不要提了,免得泽儿真的一怒之下对你们不利。”周妃把夜沐想对兄嫂说的话,代替他说了出来。
夜沐一母所生的亲兄弟四人,如今只余下夜沐和陈王了,陈王对上官紫没有直接的加害,最多只能说是知情不报,倒是陈王妃有着间接的伤害,夜沐不想再杀这个兄弟,夜千泽的意思是也不会再深究,就算把所有人都杀光,上官紫都无法复活了。
上官紫肯定也不希望夜千泽一直活在仇恨之中。
有时候,对仇人的惩罚,不是杀了他们偿命,而是让他们活着,承受着良心的折磨,这比死更痛苦。
夜千泽对陈王夫妇以及太皇太后的惩罚便是如此。
太皇太后经寒初蓝那般一说,悔恨不已,恨不得立即死去,偏偏夜千泽不杀她,让她活着面对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后果,日也悔,夜也悔,备受煎熬。
今晨,宫人就禀报了夜千泽,太皇太后再次搬出了慈庆宫,住到了皇宫里的佛堂里,开始吃斋念佛,身边的奴才也仅带了一位嬷嬷,从此不问世事,用她的余生向老天爷忏悔。
夜千泽知道后,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随她去吧。”
等于放任了太皇太后在佛堂里度过余生。
“锦英那孩子帮了蓝儿很多,看在她的份上,泽儿才会不想再与你们计较下去,王兄该庆幸自己生了一个好女儿。”这句话是周妃自己想对陈王夫妻说的,她格外地多看了陈王妃几眼。
陈王妃在过去没少虐待夜锦英,让夜锦英像个下人一般,又在年岁渐大时都不帮她寻亲事,好在寒初蓝喜欢她,因为寒初蓝的关系,夜锦英才能与欧阳易结为连理,如今在东辰国那边当着洛王妃,集王府三千宠爱于一身。
欧阳易成亲后,一如他对寒初蓝承诺的一般,只有夜锦英一个正妃,再无其他姬妾,不少王公大臣想把女儿送给他当侧妃,都被他拒绝了。
闻言,陈王妃错愕地望着周妃。
就连静宁都白着脸,在他们的心里,夜锦英早就死了。
只有陈王神色里多了一抹温和。
“弟妹,你说锦英?”
陈王妃忍不住发问。
周妃的口吻告诉她,夜锦英没死。
周妃也不再隐瞒,把夜锦英没死,还嫁到了东辰国去当了洛王府的小王妃,告诉了陈王妃,陈王妃听完后,神色变了又变,再看陈王没有半点意外的样子,记起夜锦英的生母被抬升为姨娘,摆脱了通房丫头的身份,陈王妃明白了,自家夫君是早就知道夜锦英还活着的。
“王爷早就知道大郡主还活着?”
陈王妃问着陈王,脸上有几分怒意。
陈王老实地点头,“本王是知道,锦英与洛小王爷来见过本王,本王与她娘都允了他们的亲事,还让她娘给她备了嫁妆。王妃,这件事,没有让你知道,是因为时局不对,所以才没有告诉你的。”以前怕少帝知道,会疑心他们勾结东辰国,对陈王府不利。现在少帝死了,夜千泽马上就继位,夜锦英嫁的人又是东辰国王爷,寒初蓝的哥哥,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承认女儿远嫁东辰了。
陈王妃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觉得自己被陈王以及一个通房小妾耍了,她又不好当着周妃等人的面发作陈王,只得勉强嗔怪着:“王爷也真是的,大郡主还活着的事,还寻了一门好亲事怎么不让妾身知晓,知道大郡主出事那会,妾身可是难过得要命。”
大家都看出陈王妃这些话说得很勉强。
周妃担心陈王妃回府后会为难夜锦英的亲娘,便拉着陈王妃的手,笑着:“王嫂,咱们到外面去看看孩子们放烟花吧。”
知道周妃有话要对自己说,陈王妃讪笑两声,没有拒绝,跟着周妃走了出去。
出了屋外,妯娌两人漫走于长廊下,只有两名贴身的奴才跟随着。
“王嫂,锦英这孩子我们在逃亡那时也见着了,也是那时候,我们才知道她还活着,而且一直都在帝都,帮初蓝打理生意呢,如果不是初蓝让她打理生意,或许她真的死了。食福酒楼,王嫂可知道,那便是初蓝的酒楼,一直交由锦英打理,她于初蓝夫妻俩算是有恩的,又嫁了洛小王爷,小王爷对锦英的好就像千泽对初蓝一般,嫁过去还是正妃,初蓝如今是什么身份,王嫂知道了吧。她是东辰帝君与咱们大星战神的亲生女儿,二十年前,战神扬名天下那一战,初蓝便出生在战场上,后被战神的部属抱走的,不知怎地就流落到了清水县去。东辰国向来缺少公主,初蓝这个公主可谓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还没有认祖归宗,就先给了公主的名份。”
说到这里,周妃顿住脚步看着陈王妃,温声说道:“初蓝的性子,王嫂也是知晓的,先不说她与锦英的交情,仅说锦英是她的嫂嫂,她就会向着锦英。千泽马上就要登基了,锦英这孩子又是个实心人,以前对千泽也真心,自然不会亏待锦英。如果不是看在锦英的份上,紫灵公主的死,你们陈王府也脱不了关系的。当年加害紫灵公主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陈王妃脸色白了白。
在得知夜锦英还活着时,还嫁给东辰国的小王爷,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情,陈王妃心里是一肚子的火,想着回到府里再去收拾夜锦英的亲娘。此刻听了周妃的话,她顿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她再像以前那般虐待夜锦英的亲娘,夜锦英会放过她吗?寒初蓝会放过她吗?还有夜千泽。
“媚儿。”陈王妃讪笑着,抓住了周妃的手,感激地说道:“还好,你提醒了嫂子,否则嫂子真的会犯错。”在夜千泽被迎回帝都,迎进皇宫的时候,整个陈王府的人都度日如年,特别是陈王妃夫妻俩,才会在今天晚上得知夜千泽夫妻俩从宫里出来,回到沐亲王府,带着一家老小来请个安,问个好的。这种情况下,他们该做的是尽量让夜千泽不要记恨于他们,而不是去招来夜千泽夫妻俩的怒意。
“王嫂能明白就好。”
陈王妃拼命点头,“嫂子明白的。嫂子保证回府后不会为难她娘亲的。”
点醒了陈王妃,周妃与她闲聊几句,便重新回到夜沐的身边陪着他。
虽然刚刚经历了战乱,除夕夜还是充满了过年的气氛。
当沐亲王府上空燃起了烟花后,京城四处便陆陆续续有烟花燃放。
长风苑的屋顶之上,夜千泽与寒初蓝并肩坐在那里,夜彤交给了夜君睿兄弟俩,兄妹俩久不见面,夜彤竟然也不怕生,愿意跟着兄弟俩玩。
“千泽,你不恨他们了?”寒初蓝望着黑色夜空绽放着的烟花,轻轻地问着身边的男人。她知道,婆母的死是千泽心底的最痛。害过婆母的人,除了太皇太后和陈王夫妻外,其他的都死了,包括被关在天牢里,被人遗忘了的楚王妃母子女几人。
天牢是什么地方,他们都是娇生惯养的,轩辕彻派人来救了数次都没有救出儿女,反而惊动了夜无极,夜无极加强了天牢的守兵,让轩辕彻再无机会救出儿女。经过一段时间的折磨,兴宁他们便病死在天牢里,被狱卒用一张破席卷出去,扔到了乱葬岗。
“怎么能不怨不恨。”夜千泽低低地说道,俊朗的脸上闪过了寒意。“但他是锦英姐姐的亲生父亲,是我父王的亲哥哥,看在锦英姐姐和我父王的份上,我只能这样。现在我不需要做什么,也足够把他们吓死,就让他们一家子,这辈子都在惶恐不安中度过吧。”
他不会加封陈王府,也不会亲近陈王府,会偶尔给他们几分冷脸,什么都不需要再做,就能让陈王府整天提心吊胆。
寒初蓝搂上他的腰肢,把自己的头枕靠在他的肩膀上,温声说道:“千泽,你要是心里有疙瘩,你就冲着这夜空大吼几声,把心里的气都吼出来吧。看在锦英姐姐的面子上,咱们也只能学着去宽恕了。”
扭头,夜千泽也搂住了她,脸上的寒意收起,换上了柔和,脸凑过来贴了贴她的脸,轻声说着:“蓝儿,又过年了。”他们成亲四年了。
他转移了话题,寒初蓝也识趣地不再在原话题打转,不过他提到过年,又触及了她心底那抹被藏得最深的思念,望望他,又望向夜空,神情变得飘缈起来,叹着:“是呀,又过年了,我来到这里也四年了。不知道爸妈可好,我这个不孝女,未能在他们膝前尽孝,还要让他们伤心难过。”
夜千泽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把她置放在自己的怀里,帮她扯紧了身上披着的披风,她是个怕冷的人,每到冬天都穿得像个粽子似的。他的头埋到她的后脖子处,亲了亲,下巴便抵在她的肩上,柔声说道:“蓝儿,他们都会很好的,也不会怪你的。”
寒初蓝涩涩地笑了笑,忽然从他的怀里站起来,夜千泽生怕她会掉下去,赶紧跟着站起来,紧张地拉住她,她却是反身一头扎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千泽,我真的很想他们,很想,很想,很想回去看看他们,告诉他们,我还活着,我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我还嫁人了,给他们找了一个好女婿,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
在这里度过了四个年头,也让她明白,穿越之事,都是有来无回的。
夜千泽爱怜地抚着她的后背,爱怜地说道:“蓝儿,他们会很好的,都会很好的。除了他们,你还有我,还有很多很多疼你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