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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菜地,她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便一手拉着一个弟弟,淡淡地说道:“咱们回家去吃饭。”
狗仔欢呼着:“回家吃饭了。”
寒初蓝在菜地待了多长时间,远方那道白影就待了多长时间,一直用着深不可测的眼神盯着寒初蓝,在寒初蓝拉着两个弟弟往家里走去的时候,他才闪身消失不见。
奶奶煮的午饭还有,虽然还是红薯粥,不过炒了一道青菜,姐弟三人吃得倒是挺欢的。阿牛和狗仔整天都在夜家,颜氏也不会管,因为想让两个儿子一直吃在夜家,心里是巴不得两个儿子赖在夜家。
怀真和怀云回来了。
寒初蓝一边亲自给兄妹俩盛红薯粥,一边急切地问着怀云:“怀云,打探清楚了吗?”
怀云自己拿过了碗,自己盛粥,寒初蓝则把已经盛好的粥端给怀真,怀真赶紧接过粥,不小心地触到了寒初蓝的指尖,让他的脸悄悄地红了起来,寒初蓝没有留意这些,等着怀云答话。
怀云点着头,“姐姐,下坑村有个菜农,是个老实人,昨天那些人虽然也去找他,让他一起围攻姐姐,他拒绝了,他说与其花时间去伏击姐姐,还不如花时间去找第二间酒楼,谈谈合作。他种了不少的青菜,种类多,不像我们家只有两种。我看过他的小白菜和菜心了,色泽还不错,也算嫩,就是有些会有点虫叶,不过被虫啃咬过的大多是老叶了,他应该也发现了有虫,做出了处理,所以只有老叶被虫啃咬过,如果我们小心地割,那些菜还是合格的。怎么说他也给金玉堂酒楼供应过青菜,知道金玉堂酒楼的要求。”
寒初蓝大喜,问道:“你有没有找他谈过?”
怀云再点头。
两个人都坐回桌前,一边喝着粥,一边继续谈论着。
怀真静静地听着,一句话都不说。
寒爷爷老俩口自知帮不上忙,看到两个孙子吃饱了,便带着两个孙子到院子里去,李氏在院子里望着那十一头猪在发愁呢。
“姐姐,那人姓花,我们叫他花大叔就行了。花大叔现在还没有找到大客户,他的菜现在都是挑到市集上去卖,但菜太多,容易老,在鲜嫩方面,还是不及我们的好,他自己也知道这个问题,所以在价钱方面自动减去了半文钱,这样的话,我们收购他的菜,一斤菜还能赚半文钱,不用亏。”
寒初蓝听着大喜,笑着拍了拍怀云的肩膀,“怀云,谢谢你,你真是姐姐的好帮手。姐姐本来想着,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了,那些人落井下石的话,就算是亏本,姐姐也只能认了,最多也就是不亏不赚的,没想到还能赚一点钱。”
怀云被寒初蓝赞得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怀云兄妹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多得姐姐收留,姐姐又待我们兄妹如手足,能帮到姐姐的忙,是怀云的福份。”
寒初蓝笑,握了握怀云的手,“既然咱们如手足,这些客气的话,咱们都不说了。对了,下坑村远吗?我们什么时候去收菜?”
“不算远,我们去清水县的时候,经过那条村的村口。”怀云喝了一口粥,劝着寒初蓝:“姐姐不用心急,花大叔说了他会帮我们割好菜,清洗干净,我们只要带上箩筐去装菜就行了。”
寒初蓝嗯了一声,想了想,她又压低声音问着:“怀云,你确定花大叔是个老实人,不会使坏?不是姐姐喜欢怀疑人,毕竟姐姐抢了太多人的生意,就算这是商场的冷酷,也是正常的事情,但姐姐不能不防着他们再使阴手段。万一花大叔在菜里放点药,那么我们的菜就会害死人,不但会断了和金玉堂的合作,还会惹官非。”
寒初蓝的话落地,屋外似是有人影急闪而去。
怀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她看向了怀真,怀真抬眸望向寒初蓝,寒初蓝也看过来,对怀真,寒初蓝更加的信任,这个少年话不多,但聪明,也能干。“怀真,你觉得花大叔可靠吗?”
怀真想起花大叔,很严肃地点头,答着:“姐姐,怀真觉得花大叔很可靠,不会像姐姐担心的那样做的。”花大叔连伏击寒初蓝都拒绝,不愿意因为一点小生意的纷争而伤人,自然也不会为了报复而在菜里下药,再说了寒初蓝此刻也算是帮了他的忙,解决了他滞销的青菜,他对寒初蓝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想着报复?
寒初蓝放下心来,嗯着:“怀真,姐姐相信你的眼光。你说花大叔可靠,就一定是可靠的。不过咱们活在这个世上,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有些人表面老实,背地里阴险毒辣,有些人表面上似是阴险毒辣,其实心地善良,就是人们常说的刀子嘴豆腐心。总之,咱们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兄妹俩点头。
吃饱后,寒初蓝让怀真去找几个泥工匠来,商谈一下砌个猪栏的事,她则去后山上砍柴,把怀云留下来看家。
就算家里还有婆婆和两位老人家,寒初蓝还是不放心,她最放心的只有怀真兄妹,怀云不留下来,她都无法放心地去后山砍柴。
现在的夜家,正处于遭人嫉妒的风尖浪口上,那些村民背地里还会做出些什么事来,防不胜防。
“姐姐,小心一点。”
怀云在院子里冲着走出院子的寒初蓝叮嘱着。
寒初蓝头也不回,只是拿着柴刀的手举了举,意思是让怀云不用担心。
她有很长时间没有到后山砍柴了,就连夜千泽都很少砍柴了,因为怀真能接班。
走在熟悉的山路上,想起以前的事,寒初蓝就有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嗷——”
才到山脚下,寒初蓝就听到了老虎的低吼声。
那是猛儿。
果然,猛儿从一棵大树身后走出来,他的嘴上叼着两只小野兔,在树身后还堆放着好几个受伤了的小野兔及山鸡。
“猛儿。”以前害怕这头老虎会吃了自己的寒初蓝,此刻看到猛儿,却陪感亲切,快步迎上前。猛儿似是也挺想念寒初蓝似的,虎口一松,两只小野兔就掉在地上了,它朝寒初蓝冲来。
“小心!”
蓦然一道白影如同闪电一般掠来,劲凌的掌风刮起,朝猛儿的头部击去。
“不要!”
寒初蓝大叫一声,扑上前去想护着猛儿,可她的动作远远不及那道白影快,白影的掌心已经要落到猛儿的头上去了,一掌下去,猛儿哪还有活命?
掌风倏地消失,寒初蓝都不敢看向猛儿,她以为猛儿必死无疑的。
“嗷——”
猛儿一声虎啸,寒初蓝惊喜,猛儿没死!
她一看,却看到猛儿发怒地扑向了白影,白影的掌仅是贴到猛儿的头上,在最紧要关头时听得寒初蓝的一声惊叫,猛收了内力,猛儿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猛儿却被激怒了,想撕了这道白影。
白影身子一飘,连带地把寒初蓝也捞着和他一起飘上了大树上,老虎不会爬树,猛儿看到白影掳走了寒初蓝,气得扑到树底下,拼命地扒抓着树身,不停地仰头虎啸。
“元缺,你混蛋,你差点就打死了它!”白影是谁,寒初蓝连看都不用看,都知道是元缺。她认识的异性,只有这个自命风流倜傥的国舅爷才喜欢白衣,整天都是白色的,可他再怎么喜欢白色,都掩不住他那颗心是黑的!
元缺站在树桠上,还把她勒搂在自己的身侧,听得她的指责,他扭头垂眸,身边的小人儿那双明亮的大眼正载满了愤怒,狠狠地瞪着他,如果不是在树上,他敢说她会扑倒他,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顿,她有这个胆!“它,不是想吃你?”
“你哪只眼睛看到它想吃我?”寒初蓝生气地扳着勒住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除了夜千泽,她不喜欢其他男人搂她。元缺的力道太大,她根本就扳不开,气得她抡起拳头就往元缺的胸膛捶去,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每次看到他,她都想揍他!
这个笑面虎!
平时对她像是很好,她受伤,他救她,还给她药,可是今天却凑了一脚,联合他人欺负她!
她就知道,她是个笑里藏刀的混蛋!
用笑面虎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元缺受不了她的撒泼,伸手就点了她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为什么不让我打死它?老虎肉能卖钱,老虎皮更值钱。”
“你封了我的穴位!”寒初蓝气恨地叫着。
元缺笑。
一看到他笑,寒初蓝就想抽他。
斯文的脸凑过来,灼热的气息在寒初蓝的脸上来回地吹着,寒初蓝就算动弹不得,也觉得全身鸡皮疙瘩。夜千泽要是这样做,她就会心跳加速,脸红耳赤。“小野猫,我不封了你的穴位,放任你打我吗?”
“你放开我!”
寒初蓝气得牙痒痒的。
元缺还是笑,他低头看了看还在树底下心急着想上树,但又不会爬树的猛儿,看出这头老虎只对他有敌意,对寒初蓝是没有敌意的。再看看寒初蓝,他笑道:“你真要我放手?我一放手,你就会掉下去哦,别忘了我们此刻还在树上。”
“我宁愿摔死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元缺的黑眸飞快地闪了闪,随即又笑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呀真是不识好歹,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和我在一起呢。”音落,他手一松,被他勒搂着的寒初蓝便从树上栽掉下地面上去。
“嗯。”
寒初蓝穴位被封,动弹不得,从树上摔下来,摔痛了,也只能闷哼一声。
还好,她掉下来的地方距离地面不算太高,摔下来时,仅是痛了痛,并没有真正受伤。但元缺那么可恶,足可以把寒初蓝气成内伤。
“嗷——”
猛儿赶紧叼咬着寒初蓝的衣裳,就想把寒初蓝拖走,元缺又是从树上刺下来,出掌拍向猛儿。
“它要是死在你手里,我一定会替它报仇!”
寒初蓝愤恨地嚷着。
元缺的掌再次收住。
猛儿已经把寒初蓝拖到了一边去,与元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形成了人与虎的对峙。
“寒初蓝,它,是你养的?村子里无人敢到这座山来砍柴,只有你们家的人才敢来,因为这头畜生是你养的?”元缺摸出他的扇子,一甩,展开了扇子,又潇洒地摇起了扇子来。
山风都可以说是刺骨了,这个家伙还要这么作!
“你才畜生!我养的,怎么着?”
寒初蓝没好气地应着。
“真是你养的?”元缺有点不相信,“你也真够狠的,养头老虎在这里,就能独占一座山。”
“谢谢夸奖,不行吗?”
元缺砸砸嘴,笑了笑,“亏你想得出来,怪不得杨庭轩欣赏你,你和他是同一类人,奸商!”
“我奸着你了?商着你了?与你何干?”
元缺微愣,寒初蓝一句“我奸着你了?”让他的耳垂悄悄地红了红,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
瞟了瞟那些被咬伤的野兔及山鸡,元缺记起夜家养着的那些小动物,一脸的恍然,原来都是利用老虎当猎人。
“姓元的,快点解开我的穴位!”会武功就了不起了?动不动就封人的穴位,等夜千泽回来,她也要学武功,也要学点穴手法,然后见元缺一次,就点一次他的穴位,让他也尝尝动弹不得,任人宰割的滋味。
元缺笑了笑,收起扇子,随即身影一闪,紧接着听到猛儿发出一声虎啸,寒初蓝重新落入元缺的手里,猛儿不怕死地扑过来。
“猛儿,别……”
寒初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耳边有热气,鼻子里闻着元缺身上那股独特的药味,元缺似笑非笑的话飘进她的耳里,“寒初蓝,你是不是担心我被老虎吃掉?”
猛儿听得寒初蓝的话,在元缺面前三步远停下来,但依旧对元缺虎视眈眈的,只要元缺敢伤害寒初蓝,它就算拼了这条虎命,也要救下寒初蓝。
“我担心个毛!我是担心我家猛儿会被你拍死!你少自以为是了,你死了,你被老虎吃掉了,我会买几大串的鞭炮回来放,庆祝庆祝。”不要脸的混蛋!这种人也能当国舅,真是丢了当今太后的老脸!
“真无情!”
元缺嘻嘻地笑着,随意一拍,寒初蓝被封的穴位解开了,她马上就想离元缺远远的,元缺也不阻止她,现在夜千泽不在,哪怕夜千泽留了人在暗中保护她,那些人岂是他的对手?他想逗她,气她,轻而易举。
元缺以为寒初蓝重获自由后,会找他算帐,谁知道寒初蓝却是一把搂住猛儿的老虎头,猛儿温顺地窝在她的怀里,她紧张地检查着猛儿的虎身,嘴里还在念着:“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元缺后悔了,后悔没有宰了猛儿!
“嗷——”
猛儿低叫两声,意思是说它没事。
寒初蓝放下心来,拍拍猛儿的虎头,在猛儿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快走,他是坏人。你也别担心我,他是坏,还不至于杀了我。”
她要是知道元缺曾经对她动过杀机,或许她就不会对猛儿说这句话了。
猛儿最后还是走了。
猛儿一走,寒初蓝抄起自己的柴刀就去砍柴,对于那个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的元缺,理也不理。
元缺倒也安静下来,就飘坐在一棵树上,笑看着寒初蓝砍柴。
寒初蓝有点贪心,砍的柴多了点,捆好后,她一挑,觉得好重,她曾经受过伤的左肩甚至会随着挑柴的动作而隐隐发痛。
太阳,西移。
又是傍晚时分。
寒初蓝挑着柴走了十几步,就停了下来,坐在一捆柴上,喘着气。
那些被猛儿捉来的小动物,被她用藤条拴在一起,无形之中又给她的柴增加了重量。
“这便是贪心的后果。”
元缺取笑着。
寒初蓝不理他。
元缺飘来,在寒初蓝身边坐下,笑睨着她,很友好地问着:“要不要我帮你?”
“滚!”
元缺依旧笑,一点也不怒,继续说道:“只要你明天去金玉堂的时候,亲自下厨给我做一桌子好吃的,我马上就帮你把柴挑回去。”
别开头,寒初蓝看都不想看他。
身边的那担柴忽然不见了。
元缺无奈的笑声传来:“遇着你,我总是没有好事。”
他已经替寒初蓝把那担柴挑起来了,正一步三摇地往山下走去。他故意一步三摇,以示自己挑得很吃力,寒初蓝却一眼看出来,他挑过柴,心里有点意外,他不是国舅爷吗?那般的尊贵,怎么可能挑过柴?夜千泽天天砍柴,挑柴的姿势都不及他的好。
听了他的话,寒初蓝嘀咕着:“也不知道是谁遇着谁都没有好事。”
既然有人肯免费帮她挑柴,这个好便宜,寒初蓝就占定了。像元缺这种人,她还后悔自己砍的柴不够大捆,无法压死元缺。
似是猜到她的心思似的,元缺的嘴角泛起一抹宠溺的笑,低低地说了一句:“不识好歹。”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很快地下了山,远远可以看到座落在河畔边上的夜家了。
元缺忽然顿住了脚步,深沉的眸子眺望着夜家。
寒初蓝不知道他在望什么,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看到的一切都是缈茫的,她视力不及元缺的好,应该说元缺内力浑厚,看远方的景物看得比她清楚。再瞧瞧元缺的神情,莫测高深的,但嘴角依旧擒着一抹笑,那抹笑却为他更添几分的莫测,寒初蓝严重怀疑这个男人到死都会笑着。
“怎么了?”
寒初蓝淡冷地问着。
元缺敛回视线,扭头看着寒初蓝,眼神依旧深深的,像两潭黑水,一眼望去,深如无底洞,怎么看,都看不到潭底,捉摸不了他的心思。
“如果……受了委屈,可以向我倾诉。”
元缺凝望着寒初蓝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来。
寒初蓝听得莫名其妙的。
她受什么委屈?是指中午那件事吗?向他倾诉?他也参与其中,成了让她受委屈的一份子呢,还向他倾诉?他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子,信他?
知道她想错了,元缺也没有解释,只是放下了那一担柴,伸手就解开捆柴的绳子,寒初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每一捆柴都被他拿掉了一半,摆放在路旁,然后又重新捆好余下的一半柴,才看向寒初蓝,淡淡地说道:“你左肩上的伤,表面上是痊愈了,但干重活,还是会扯动旧伤,这担柴太重了,你别挑,分成两担,哪怕麻烦一点,也不会扯动你的旧伤。”
顿了顿,他又说道:“如果你嫌麻烦……旧伤复发,死了,我可不管。”说着,他像来时那般,一掠,便掠出了数丈之远,让寒初蓝惊叹他的身法之快,轻功之好,简直就不是人。
“谁要你管。来无影去无踪,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人。”
寒初蓝嘀咕着。
元缺已经消失在她的面前。
再看看被分成两担的柴,寒初蓝不想听元缺的,但又不得不听元缺的,谁叫自己贪心。挑起了被分掉一半的柴,感觉轻了大半,寒初蓝便拎着小动物往家里走去,想着一会儿再折回来再挑那一担被分出来的柴。
深秋的傍晚到来后,黑色的天网便会尾随而至,很快就会把整片大地吞噬。
寒初蓝挑着柴回到家的时候,黑色已经开始一步一步地吞噬着这片大地。还没有进院子,寒初蓝就发现了自家的不对劲,安静得不对劲。
每个人似乎都不在家,但门是开着的。
屋门口没有人。
但她总是感觉到屋门口有人,甚至是四周围都有人,每个人都用着凌厉而冰冷的眼神盯着她,这种被别人狠狠地盯着的感觉过于强烈,强烈到让寒初蓝无法忽视。可是她环视四周,一切如常,根本就看不到有人。
推开了竹篱笆门,寒初蓝挑着柴进院子,把柴放在院子里后,便想往屋里走去。
紧张,冰冷的盯视加剧,再度让寒初蓝怀疑自己被无数人监视着。
她再一次环视四周,因为不放心,她还到婆婆的小房子里去看过,没看到婆婆在房里,又去鸡棚和兔棚看过,鸡和兔都挤在兔棚里,鸡棚好像被重新搭建过一般,显得牢固了很多,十一头猪被关在里面,或许是饿了,不停地拱来拱去的,想出来。
在鸡棚门前,还有着一桶猪食,有个木制的长方形木槽摆放在一边,寒初蓝愣了愣,不记得自己造有木槽,这个木槽分明就是用来喂猪的。是谁造的?怀云?还是怀真?
这对兄妹俩真的是越来越能干了。
寒初蓝把木槽放进棚子里,然后滔起猪食,就是一些红薯叶以及青菜,被剁得小小的,煮熟了,再添了些糠,便成了猪食。
猪饿极了,有什么就吃什么。
猪食还有温度。
寒初蓝倏地扭身就往屋里冲去。
一进屋,冰冷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冷冷的声音传来:“别动!”
“别伤她,她便是蓝儿。”
李氏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惊惶传来。
接着她又听到一道有几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