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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失窃案污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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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马上找白舒娜,锁定一下彭彪发案前后的去向!”齐若雷吩咐完英杰、何雨,回过头盯住秦伯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就不信他有穿墙破壁的功夫,能把东西像搬家一样运走。老秦,你说说看,谁有这么大本事?”看秦伯翰不知所措地摇头,他又扫视了一眼那些幽暗中的镇墓兽,像是自言自语道:“这么大一块肥肉,肯定会引来苍蝇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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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点 三(1)
飞机开始降落,巨大的机翼掠过云层。坐在舷窗处的凌清扬女士突然从心底涌出一阵惶然的感觉,因为她的脚下,正是那座苍凉、古老并透着几分神秘气息的梁州古城。
  云霭散去,那曾是她魂牵梦绕的地方。绿树环绕的古城墙,仍像她幼时用野菊花编成的花环小帽。棋盘格子似的马路岔向细如羊肠的小胡同,被古槐掩映的楼殿亭阁挑起似鸟翅的檐角,粼粼发光的湖泊镜子似的镶嵌其间。远处,黄河如蜿蜒的飘带从天际而来,流经城市的西北隅。就在这一刹那,凌清扬的目光触及到了那座巍峨挺立的古塔,她的全身立即像被火焰灼伤似的惊悸了一下。
  那是闻名遐迩的千年浮屠,塔高十三级,层层飞檐耸起,四壁镶嵌佛像,通体用金黄|色的琉璃砖瓦砌成。这白云塔当年地处夷山,北摄黄河,南瞰古城,且有白云缭绕其间,被誉为梁州八景之一,名曰“古塔行云”,故名白云塔。由于黄河多次决口泛滥,塔下的山陵早已夷为平地,如今,这座古塔仍像一根神秘的图腾柱昂然矗立,像一把利剑,无情地挑开了她深埋在心底的一段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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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清扬对“祸福相倚”这句古训深信不疑,就是这座久违的古塔,既给她带来过刻骨铭心的爱,也使她遭受过永世难平的创伤,也正是那次突如其来的祸端,才使她出走海外,在炼狱般的磨难中成就了今日的事业。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不知那片漫天飞雪般的芦花荡是否还在,那曾是她少女时代的伊甸园,当年留在泥埂上的赤脚印恐怕早已荡然无存。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惆怅袭上了心头。她习惯地掏出口袋里的那面镶着钻石的小镜子,摩挲着背面的一张婴儿的照片。
  那是一张可爱的逗人小脸,长着一头天生环角头发,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一对透亮的黑葡萄,肉嘟嘟的小嘴微微翘起,仿佛正向自己发出咯咯的笑声。这时,那首她熟悉的摇篮曲突然从记忆深处传了出来。
  白云塔,高又高,白云绕在宝塔腰;
  白云塔,高又高,宝塔搭在黄河腰;
  白云塔,高又高,塔顶陷在黄河脚……
  飞机已掠过城市上空,像贴着城市的屋顶飞,已经可以看见五颜六色的汽车和匆匆行走的人群。空姐风铃样清脆的声音拉回了凌清扬的思绪,她下意识地把镜面翻过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已经二十几年了,这座城市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再认出自己,凌清扬还能依稀记起自己整容前的模样:那个鼻子略显扁平、前额微窄的羞涩姑娘已不复存在,她现在是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浑身珠光宝气,口袋里揣着三国护照,正式身份是美籍华人。自从和丈夫祖文离婚后,靠着自己的拼闯,她在美国已是小有名气的化妆品制造商,并且在曼谷、香港开设了十几家销售连锁店。前不久,梁州市副市长荆家农到港招商,在一次酒会上与自己相识,并竭力说服她来梁投资,正是这个提议一下子勾起了她的思归之情。
  二十多年来,她无时不在思念当年躺在襁褓中的女儿,自从帮她照看女儿的姑妈去世后,孩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杳无音信。有几次梦中她回了梁州,亭亭玉立的女儿在老四合院门口迎候着她。青砖灰瓦的门楼,蹲着两只雕刻精美的石狮,院内的老枣树结了满枝红枣,树下有一口放着摇把的甜水井,几只黄羽毛的小鸟正在葡萄架的绿丛中啾鸣翻飞,女儿亲昵地依偎在她的身边——这静谧悠然的梦境是那样强烈地吸引着凌清扬,状如浮萍的生活已使她身心俱疲,急欲寻觅到一处归宿的家园。
  就在她准备启程之前,祖文突然来了电话,说自己刚刚到手几幅名贵的唐代壁画,据卖方提供,这是梁州新近出土的文物,想让她代劳顺便去梁州打探虚实,辨别一下壁画的真伪,并再三说两人夫妻一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求她,而且是举手之劳,没有任何风险,到了梁州自会有人去找她。
  祖文是文物道上一个极具影响力的人物,可他的发家却与凌清扬关系极大。当初两人结婚,很大成分上是这位来自大陆的女人对文物的慧眼独具。凌清扬的父亲是位训诂学家,并精通金石。她自幼耳濡目染,亦酷爱书画。在一次文物拍卖会上帮人作文物鉴定时与祖文结识,孑然一身的凌清扬不久便投入了祖文的怀抱。婚后便成为祖文的得力臂膀,并着实帮他做了几票大的文物生意,使祖文迅速在文物道上立了足。直到两人分道扬镳,祖文还念念不忘遇事向前妻讨教。这些年,凌清扬手头殷实后,也甚爱收藏,并且不断见有梁州文物流向海外,也想顺便淘些好货,因而对祖文的托付也就没有再作推辞。
  
污点 三(2)
飞机场出港处,有人捧着鲜花,举着写有她名字的标牌在迎接。她很快认出来,那人正是随荆副市长招商的秘书小刘。对方十分热情,接过行李,又把她让上汽车,一边告诉她如果不是市里出了件急事,荆副市长还会亲自到机场迎接她。
  受到如此的礼遇,凌清扬不禁有些感动。她瞥了一眼机场高速路边的指示标牌,看到了白云塔的字样,便有意问道:
  “这白云塔,是不是那座有名的宋代琉璃塔?我在画报上见过,据说是中国现存古塔中的精品呀。”
  “一点不错,”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刘秘书回答,一边却显得神色黯然,“这座塔前些时维修,今天上午搞了个开放仪式,可想不到发生了盗窃案,前几个月出土的壁画给人偷走了,荆市长就是因为这事儿还没顾得上吃饭呢。”
  “噢,竟会发生这种事情,案子现在有点眉目了吗?”凌清扬心里一沉,十分关切地问。
  “哪能这么快呢,按公安局的分析,这回可不是一般的小毛贼作案,像是文物道上的江洋大盗,把壁画中间最好的几幅全拎走了,差一点儿的人家都不要!”
  “看来我来得真不是时候。”凌清扬看到车子已近市区,显出遗憾的神色,“这几天我还是不打扰荆副市长为好。”
  “凌董事长,这完全是两码事嘛。”刘秘书笑笑,一边招呼司机驶入一家宾馆的大门,他告诉凌清扬,荆副市长明天下午要和一些企业家谈旧城改造的开发问题,邀请她参加,今天先下榻梁州宾馆休息。
  送走刘秘书,凌清扬有些疲倦,她顺手打开了房间的电视,半倚在床边假寐。
  屏幕上正在转播上午白云塔的竣工剪彩仪式。只见主席台上花团锦簇,一对飘在白云塔腰际的气球拖曳着长长的彩带,上书“金塔再现千年雄姿,古城喜迎万里宾客”,台下聚集着大批市民和外地游客,身着袈裟的白云寺和尚也列队前来祝贺。
  镜头开始摇向身着黄缎子马褂的盘鼓队,这种号称“旱天雷”的大鼓擂起来大地都会颤抖,把人的心脏几乎能震得跳出来。小时候,自己是用小手指尖儿插在耳朵眼儿里,才敢靠近这鼓声的。此时,百盘牛皮大鼓已排开阵势,鼓手个个挺胸凸肚,努着眼盯着那前台的令旗手指挥,单等他一声令下。凌清扬细看那个令旗手却是个不起眼的小干巴个儿,脸皱得像个丝瓜瓤,身材生得精瘦低矮,一副小老头的模样,可身手敏捷得活像只猴子,两只眼睛滴溜溜飞转。看见主席台的领导已经坐齐,更是越发卖弄,竟然在高高摞起的一对八仙桌上,做了两个空翻,蓦然从背后抖出一面镶着飞龙的黄缎面大旗,随风呼啦一抖,鼓手们的鼓槌齐刷刷磕在鼓帮上,随后爆发出像炸雷般的轰鸣声,登时把会场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主席台正中间坐着高个子的荆家农,旁边正有一个粗壮的汉子和他说话。凌清扬下意识看桌签上的名字,一时分辨不清,但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到了麦克风前。凌清扬陡然坐起了身,紧盯着屏幕上那张脸,内心一阵狂跳:不错,这人正是他——秦伯翰!凌清扬一时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是鄙夷还是可怜,对方看起来明显衰老了,声音也像个破损的留声机,沙哑而没有底气。和他身边那个端着剪彩红绸的女人相比,看年龄倒像是一对父女。那年轻女人一头乌玉似的黑发,粉白的面庞,着一袭淡青色套装,那模样真有些像当年的自己,这使得凌清扬一下子从桌边站了起来。
  屏幕上的画面一转,换成了记者采访,刚才坐在荆市长旁边的壮汉开始面对镜头,旁边打出了龙海集团董事长的字幕。凌清扬明白,这正是祖文要她找的人,因此分外留心观察。
  “要问我为啥赞助修白云塔,俺呢,没有啥文化,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可俺打小就爱爬这白云塔,在塔尖上抓鸟蛋,朝下撅着小丫儿撒尿,因为这屁股上没少挨俺娘的巴掌。可一听说这白云塔斜了,俺就像丢了魂,这也是咱梁州城的镇城之宝,说啥也不能倒了不是?再加上如今靠政策好,咱也挣上了钱,修桥铺路的事儿也应该做,能看着这白云塔重新露脸儿,叫老外们伸出大拇指夸咱梁州美,真比咱自个儿赚多少钱都舒坦。”那人舌头长,有几个音发不清楚,但还是博得了台上台下的一阵掌声。
  镜头拉得越来越远,凌清扬极力想记住这个人的模样,但镜头却转向了一块新刻的石碑,记者专门给了一个大特写,使她清晰地看到了碑文。
  
污点 三(3)
白云塔为国之瑰宝,梁州人莫不引以为自豪。龙海先生与白云村民世居塔下,为重修宝塔,叩石垦壤,奔走呼号,并慷慨解囊,襄助修葺之业。今使白云塔重放异彩,世人再睹光华。为嘉许其善行义举,特刊石昭告,以使人人关心文物以为幸事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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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气冲霄汉的唢呐齐奏和旱船花轿的热闹景象都像无色彩的黑白胶片,在凌清扬眼前划过。她的目光开始落在床边自己随身携带的密码箱上。她十分利索地开启箱盖,从夹层中摸出一张照片,放在台灯下仔细地观看。
  这是一幅手持长柄羽扇的唐代侍女壁画,侍女的发髻上不施金翠首饰,也不戴常见的耳环,一双秀目如秋日中的林泉,加上皓齿蛾眉,朱唇浅笑,显得率性纯真,风韵绰约。侍女上身着荷绿色小袖罗襦,半胸袒露,下穿曳地绛裙,脚踏昂头重履,通身蝉翼似的薄纱使体态线条毕露。由于宫女用两只玉笋似的手指持扇,身体形成自然的S形弯曲,更衬得丰|乳蜂腰,婀娜动人。这幅画一扫唐人仕女画以丰腴肥胖为美的画风,颇有“曹衣出水,吴带当风”的古风,且线条劲挺利索,手法简洁明快,看似一挥而就。依凌清扬的眼光看来,此画的确称得上壁画中罕见的珍品。照片的效果尚且如此,那真画的美轮美奂当然可以想见。
  刚才小刘所说的壁画被盗,是否就有照片上这幅呢,她顿时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
  凌清扬起身到窗边拉开了厚厚的窗幔。室外,早已是暮色苍茫,远远近近的华灯初放,霓虹闪烁。她开启了房门,随着高跟鞋的橐橐声,她已快步走出宾馆的大门,把自己融进了这光怪陆离的古城之夜。
  
污点 四(1)
白舒娜现在就坐在曾英杰和女警何雨的对面,她绾着高高的发髻,穿着整洁淡雅,头却一直低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会找我的,有啥你们就问吧。”不知为什么,白舒娜的面颊苍白,眼神中隐隐流露着一种怨艾。
  “你怎么知道我们单单找你,全馆每个同志我们都要谈嘛。”英杰有意化解对方的情绪,缓和地说。
  “那是你们的一种说法,馆里出了这么大事儿,我应该是第一个怀疑对象,因为我参加过这批文物的开掘,入库时每张壁画都经过我的手,还管着库房二道门的钥匙。”
  “那你就说说钥匙的保管情况吧。”
  “库房钥匙平时下班后我是锁在办公室桌斗里的,从来不和家中的钥匙混放,也没有带回过家中……”
  “这中间你爱人来找过你吗?”曾英杰目光灼灼,死死盯住这个漂亮女人的眼睛,捕捉着她最微小的变化。英杰这双眼曾被缉私队的哥们儿称之为“捷尔任斯基”的鹰眼,说谎的主儿在这双利目的注视下,一般扛不上几个回合就歇菜了,更何况他早已对彭彪来馆吵闹的事作过调查,并且除此而外,他还掌握着对方的一段隐情。
  原来,白舒娜当初曾是厂里的工人,为选调她进馆,秦伯翰曾着实下了一番工夫,因此招致馆员们的一番物议:私下里戏称这是秦馆长的梦中情人。有人还盛传这老夫子早年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可不知何故,心上人却离他而去。自此秦伯翰哀莫大于心死,绝了尘世间的情缘,终日面对白云塔的古寺青灯,以青砖汉瓦为伴,醉心于梁州古文物的研究。白舒娜来馆后先当文物管理员,虽然她文化不高,但天资颖悟,在秦伯翰的调教下,很快成了馆内的一号讲解员。这老夫子对白舒娜关怀备致,不久又帮她张罗婚事,介绍过一个画家叫郭煌的,可不知为什么反让彭彪中间插了一杠子,真应了那句“好汉无好妻,赖汉搂个娇滴滴”的老话。英杰颇不明白:你白舒娜如此条件,为何自寻烦恼,和这样的一个下三滥成了家。因而颇有些怜香惜玉的感觉,语言中也开始透着柔和。
  “你问彭彪?他……来过馆里,不过那是七八天前的事了。”白舒娜在英杰的注视下,脸色突然泛红,仿佛是有什么隐秘给人窥见似的,这瞬间的变化,丝毫没有逃过英杰的眼睛。
  “他找你究竟来干什么?”
  “他急着到东北佳木斯出差,有一笔边贸服装生意要做,给我要钥匙回家取身份证。”
  “他现在在哪儿?”
  “从那次出差一直还没有回来过。”
  “你能拨通他的电话吗,我想跟他通通话。”英杰想判断一下真伪,要求道。
  白舒娜很快拨响一个号码,把手机递了过来,手机中很快传出一连串的电子录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彭彪平时爱和哪些人来往?”英杰紧接着问。
  白舒娜咬着嘴唇,茫然地摇了摇头,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彭彪是个有嘴无心的人,让他干这种事儿,得借给他一个胆子。”
  白舒娜的回答滴水不露,但分明又在掩饰着什么,可从眼下掌握的情况来看,彭彪不具备作案的时间,怀疑缺乏依据。一场询问变得索然无味,曾英杰只好给对方交代了一番协助破案的政策,示意何雨给她在询问的笔录上捺印了指纹,让她回去。
  白舒娜从博物馆出来,犹如从狱中特赦的犯人。她跨上自行车一阵猛蹬,等拐过了两个巷口,望望背后万家灯火的楼房街道,确信无人跟踪,才突然朝着与回家相反的方向急匆匆地骑去。
  这条街叫文庙街,以街口孔庙的棂星门为界,街道两侧全是青瓦飞檐的仿宋建筑。十几年前这里还是地下文物市场,每逢凌晨三四点钟,这里便出现了一批偷偷摸摸倒腾文物的人,其中既有远道而来背着土货的农民,也有到村头地脑儿提着麻袋搞收购的二道贩子,还有躲过“文革”劫难在家中私藏古董的市井人家,更多的则是赶早来“捡漏儿”的淘宝市民,内也不乏颇有眼光的收藏家。由于这条街灯光晦暗,交易者行为鬼祟,个个腰间掖着私货,提溜着马灯手电照明,加之夜半人影幢幢,日出前即刻散去,遇到警察和文管会的整顿,这伙人全像幽灵一样,敛摊儿飘然无踪,一条街登时变得冷冷清清。由此被人称之为“鬼市”。如今,国家允许文物市场开放,这条街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古董字画的经营者退市进店,规范营业,这里成了闻名遐迩的文物书画集散地,整日里人头攒动,生意红火。由此还带动了梁州城的旅游餐饮第三产业的发展,赫然成了本市经济的一个亮点。特别是一到晚间,闲暇的人们常三五成群到这里淘货,这里更显得门庭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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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点 四(2)
此时,就在这条街的中段,一家书画店却早早地关张打烊,店门半开半掩。
  白舒娜在路边扎了车,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店门。奇怪的是,画店里竟空无一人,只有琳琅满目的字画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店主人郭煌却不知道哪里去了。平时,白舒娜为了避人耳目,很少到这里来,因为有关她和郭煌的风言风语,甚至连彭彪都听到了,所以有很长时间,她未敢到店里光顾。


  由于郭煌不在,白舒娜有些惆怅,两眼毫无目的地在字画上逡巡。这里挂满了齐白石、张大千、李可染等大师的画作,由于这些画挂得久了,便一眼掠过,可突然她的眼睛像被蜇了一下,死死盯住了一幅新挂上去的油画。
  这是一幅模仿安格尔“浴女”式技法的裸体画,画面上一个出浴的女人简直像件羊脂玉雕,被镌在深黑色的背景中。朦胧的光线勾勒出她线条圆润的轮廓,被肩头半遮掩的Ru房饱满而结实,|乳头像一枚鲜艳欲滴的樱桃。只可惜这个丽人的面部被飞瀑似的黑发遮住,五官的线条显得朦胧而神秘。这画中人尽管清纯美貌,但还是有一处瑕疵:就在她背部的肩胛处长着一颗豌豆大的黑痣。白舒娜起初以为是油画家误留的墨渍,用手指一触,竟是特意画上去的。
  “这位女士,想买画吗?”有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瓮声瓮气,把白舒娜吓了一跳。她马上意识到了是谁,回过头来,狠狠朝对方肩上击了一掌,嗔怒道:“吓死我了。”说完,一下子扑向对方的怀中,显得满腹委屈。
  郭煌长得相貌堂堂,可打扮得有些怪异。他长发披肩,留着胡须,穿一件大红大紫的文化衫,脸上带着讪笑。他慢慢捧起白舒娜那张小脸儿,猛然吻了她一下,才发现对方竟然泪光盈盈,便急切地问:“看你苦大仇深的样儿,出了啥事儿了?”
  “出啥事你也不会想到我。”白舒娜满脸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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